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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阳灸联合个性化干预对化疗后癌因性疲乏患者的疗效及生活质量观察*

2024-04-16孙叶晗张东伟马佳王春花张绍虎吴月月李雪娇祝永福

中医药临床杂志 2024年3期
关键词:因性例数癌症

孙叶晗,张东伟,马佳,王春花,张绍虎,吴月月,李雪娇,祝永福

1 安徽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 安徽合肥 230012

2 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安徽合肥 230031

3 安徽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 安徽合肥 230031

癌因性疲乏(Cancer-related fatigue, CRF)是一种与癌症及其治疗相关的多维、持续和痛苦的感觉,被描述为一种长期的衰弱性疾病,并干扰癌症患者的身体功能及其日常活动[1]。目前,CRF的治疗主要以临西药对症处理为主,但这些治疗通常具有“疗效持续时间短、CRF复发率高、治疗药物的不良反应大”,可能会加重CRF的程度[2]。CRF在中医中属于 “虚劳”范畴,易导致患者身体和心理的负担及消耗[3]。中医疗法在临床上有良好的疗效,具有方法简便、成本较低、对机体的不良反应小、易接受的优点[4]。本研究应用“扶阳灸”法联合个性化干预治疗CRF,从多个层面加以系统研究,评价其在临床上的应用效果,以期为临床应用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资料与方法

1 入组标准

1.1 西医诊断标准 参照《国际疾病分类》[5]中癌因性疲乏的诊断标准 精力减少,休息需求增加(与活动水平的变化不成比例)以及身体,情感和认知领域的相关症状。症状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近1个月里反复出现并持续2周以上)持续或复发,并造成重大痛苦或社会、职业或其他重要功能受损。

1.2 中医诊断标准 参照2002年《中药新药临床指导原则》[6](试行)制定的诊断标准,满足以下任意一项:①主征包括气短、乏力、神疲、脉虚。次征有自汗、懒言、舌淡(具备以上任意2项主征及1项次征即可诊断)。②具有引起虚劳的致病因素及较长的病史。

1.3 纳入标准 ①经病理或细胞学检查明确诊断为恶性肿瘤的患者;②年龄18~70岁;③治疗前患者均有不同程度的癌因性疲乏;④预计生存期在3个月以上;⑤自愿受试。

1.4 排除标准 ①具有严重的肝、肾、心脏等主要脏器的严重疾病和功能障碍;②30天内使用过其他研究药物,或同时参加其他临床研究;③卡氏(Karnofsky,KPS)评分≤30分者;④无法完成按期治疗且中途退出的患者;⑤孕妇、精神病患者;⑥六周前曾接受其他中药治疗。

2 一般资料

选择2022年7月—2023年6月安徽中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肿瘤科的恶性肿瘤患者54例为研究对象,按照随机数字法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每组27例。其中对照组男13例,女性14例,平均年龄为(60.33±12.94)岁;治疗组男18例,女9例,平均年龄为(58.76±12.03)岁。从患者的一般资料上看,两组具有可比性(P>0.05)。所有患者均符合纳入标准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3 治疗方法

3.1 两组患者在接受化疗的同时,分别予以不同的辅助疗法,对照组进行常规护理及对症治其中观察组使用“疗,无外治法干预;一周治疗2次,治疗6次为一个疗程,连续治疗两个疗程。

3.2 治疗组使用“扶阳灸”法辅助治疗联合个性化护理进行心理、睡眠、运动干预。

4 观察指标

4.1 癌症疲乏量表(Cancer Fatigue Scale,CFS) 本研究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分别在3个维度(共15个条目)来评价癌症患者的疲乏程度。3个维度得分总和为总得分,得分越高说明患者越疲乏。

4.2 患者生活质量评分 采用欧洲癌症研究治疗组织评分量表 (European Organization for Research and Treatment of Cancer, EORTCQLQ-C30)从功能领域、症状领域和总体健康状况评价患者的生活质量。功能领域包括认知、情感、躯体、角色、社会5个条目,总体健康状况领域为单独一个条目。得分越高说明功能状况和生活质量越好。

4.3 根据我院临床检验室血液检查(CD4+T细胞、CD8+T细胞、CD4+/CD8+T细胞比例)。

4.4 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 SAS)、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评分:SAS可以反映焦虑的严重程度,测量的是最近一周内的症状水平,评分不受年龄、性别、经济状况等因素的影响,分数越高,焦虑倾向越明显。SDS按症状出现频度评定,分4个等级:没有或很少时间、少部分时间、相当多时间、绝大部分或全部时间。评定时间为过去一周内,分值越高,抑郁倾向越明显。

4.5 不良反应发生率

6 统计学方法

用SPSS26.0软件包进行数据分析,计量资料使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并使用t检验方法进行数据分析;计数资料使用频数表示,使用卡方检验比较组间差异。以P<0.05为有统计学意义。

结果

1 2组治疗前后QLQ-C30生活质量比较

治疗组认知、情感、躯体、角色、社会5个领域的功能评分显著升高,疲乏、失眠、食欲丧失3个领域的症状评分显著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3.345,P=0.024)。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生活质量(QLQ-C30)比较(±s)

表1 两组患者生活质量(QLQ-C30)比较(±s)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

组别例数躯体功能角色功能社会功能情绪功能对照组治疗前2737.283±8.11427.159±11.4624.689±19.8124.074±13.342治疗后2756.048±7.222△43.209±13.08△50.617±16.975△48.147±11.635*治疗组治疗前2732.839±7.14220.36±15.03818.517±21.3529.592±2.135治疗后2765.925±7.240△*50.618±15.49△*49.382±19.329*△57.408±11.635△*组别例数认识功能疲乏失眠食欲丧失对照组治疗前2737.652±12.73874.075±17.70876.544±20.28579.014±18.828治疗后2756.790±17.457△49.382±16.975△51.852±16.88△51.851±19.247△治疗组治疗前2736.418±19.49679.425±19.66080.248±21.20179.013±20.976治疗后2768.520±19.793△*29.218±26.892△*24.690±23.73△*25.924±23.26△*

2 2组患者治疗前后癌症疲乏量表评分比较

治疗前两组患者的CFS评分无显著差异,P值均>0.05;治疗后,患者在躯体疲劳、认知及情感疲劳方面都有显著改善(t=2.258,P=0.002)。见表2。

表2 两组患者癌症疲乏量表评分比较(±s)

表2 两组患者癌症疲乏量表评分比较(±s)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

组别例数躯体疲乏认知疲乏情感疲乏总分对照组治疗前2712.296±1.4628.259±1.5838.925±1.07129.481±2.764治疗后278.185±1.569△5.592±1.693△5.777±1.502△5.777±1.502△治疗组治疗前2713.296±1.4367.837±1.2818.851±1.43329.592±2.135治疗后276.370±1.418△*3.851±2.567△*4.000±1.818△*4.000±1.818△*

3 2组患者治疗前后焦虑、抑郁量表评分比较

与治疗前相比,扶阳灸法与个性化干预指导后患者焦虑、抑郁评分较治疗前显著下降(t=3.745,P<0.0001)。见表3。

表3 两组患者焦虑抑郁评分比较(±s)

表3 两组患者焦虑抑郁评分比较(±s)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

组别例数焦虑抑郁对照组治疗前2763.814±2.35464.777±1.867治疗后2750.518±3.906△51.814±3.731△治疗组治疗前2763.407±2.37363.888±2.978治疗后2740.407±5.995△*40.111±4.585△*

4 2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T细胞比例比较

治疗后研究组 CD4+T细胞、CD8+T细胞、CD4+/CD8+比例高于对照组(t=4.405,P<0.0001)。见表4。

表4 两组患者血清T细胞比例比较(±s)

表4 两组患者血清T细胞比例比较(±s)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

组别例数CD4+T细胞/%CD8+T细胞/%CD4+/CD8+/%对照组治疗前2732.642±4.96426.453±4.2571.690±0.53治疗后2741.724±6.139△33.372±4.308△1.935±0.603△治疗组治疗前2733.728±3.72228.059±3.4661.637±0.33治疗后2745.704±4.139*△42.144±2.235△*2.277±0.175△*

5 2组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

与对照组相比,联合治疗后对改善胃肠道反应、提高白细胞、提升血小板及全身乏力的不良反应发生率具有明显作用(P<0.05)。见表5。

表5 两组患者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

讨论

美国国家癌症综合网络®(NCCN®)将与癌症有关的疲劳或癌因性疲乏(CRF)定义为“与癌症自身以及癌症相关治疗导致的令人痛苦,持久,主观的疲倦或疲惫感,与日常活动不成比例,并干扰患者正常生活”[7]。CRF涉及到肿瘤发生、进展、治疗以及机体恢复的整个过程[8]。CRF与患者的QOL密切关联,降低了患者的CRF水平,就会客观地提高患者的QOL[9]。另一项Zick SM进行的研究发现[10]:患有疲劳的癌症幸存者经常患有抑郁症,焦虑和疼痛。结果初步证实,疲劳的乳腺癌幸存者的焦虑,疼痛和抑郁症状中,穴位按摩优于常规治疗。治疗CRF祖国医学传统疗法有其独特的优势,其中针灸疗法具有不良反应少、疗效明显、治疗作用更加持久等特点[11-13],其在CRF治疗领域的应用受到广泛关注。

临床上使用针刺、艾灸等外治疗法治疗CRF已经进行了许多年,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有学者将雷火灸用于癌因性疲乏治疗,发现其不仅可以改善疲乏症状,还可以促进胃癌患者胃肠功能的恢复[14],艾灸可能是癌症姑息治疗中辅助治疗的一种安全可行的可选方法。针刺有助于提高患者的外周血细胞并增强免疫功能,是治疗脾肾虚型CRF的有效方法之一[15]。个性化指导与外治法对于CRF的治疗都具有不可或缺的疗效,本研究创新地将二者结合,我们的实验结果与上述临床研究结果基本一致,针灸与个性化指导不仅可以一定程度上纠正CRF患者的疲乏状态,通过调节CD4+、CD8+、CD4+/CD8+比例水平改善免疫功能,从而缓解CRF患者的疲劳等症状,改善癌症患者生活质量,减少化疗的不良反应,具有增效解毒的独特优势,但其在治疗癌因性疲乏中的具体机制还有待进一步探索和研究。同时,也可以看到,本研究作为单中心、小样本的回顾性对照研究,具有样本量少、观察随访周期短等局限性,因此需要进一步展开多中心、随机对照的大规模研究,延长患者观察随访的周期,以确保评估结果的真实性和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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