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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战后小说中的“洋公主” 和娼妓形象研究

2024-04-15董南南

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4年1期
关键词:娼妓英美公主

董南南

(国防科技大学, 河南 洛阳 471003)

“韩国战后小说是指1950 年朝鲜战争爆发以后出现的, 以反映战争和战后状况为主要题材的小说作品。 韩国现代文学史上一般将韩国战后小说的范围限定于20 世纪50 年代至60 年代前期发表的作品。”[1]58在当时的韩国社会中, 因谋生的艰辛和贫困的逼迫, 很多女性不得已把身体当作商品进行买卖, 卖身成为20 世纪50 年代韩国一些女性生存的重要手段, 而被迫沦落风尘的这一女性群体也成为展现战争带给人类创伤与痛苦的载体。 韩国战后作家以同情、 怜悯的笔触, 描绘了女性在这一特殊历史时期艰难的生存困境, 揭露了战争带给女性的身心创伤与价值观的堕落。 在韩国战后小说中, “洋公主” 是指活动在驻韩美军基地周边或者战争前线, 与以美军为主的外国军人进行性买卖的女性,也被称为 “洋妓” “洋新娘”; 娼妓则是指以韩国国内男性为对象进行性交易的女性。 本文选取具有代表性的韩国战后小说作品, 从背弃传统贞烈观、遭受多重压迫、 自我否定、 沉默失语等四个方面深入解析“洋公主” 和娼妓的人物形象特点。

一、 背弃传统贞烈观的女性

在人类社会历史上, 妓女是一个存在已久的特殊阶层, 也是见证社会历史变迁的特殊存在。 在20 世纪50 年代的韩国社会中, “洋公主” 和娼妓的存在是对传统伦理观的颠覆和讽刺, 是对传统女性贞烈观的破坏和背弃。

高丽王朝①末期, 中国的程朱理学开始传入朝鲜半岛, 自此中国的女性贞烈观开始对朝鲜的伦理道德观念产生深刻影响。 李氏朝鲜②时期, 在法律上禁止女性再嫁[2]242, “贞女不嫁二夫” “饿死事小, 失节事大” 的女性贞烈观逐渐形成并被固化下来。 1910 年, 朝鲜沦为日本的殖民地, 同年日本颁布《娼妓取缔规则》, 将私娼③纳入管制对象, 对其展开强制性的性病检查, 意味着公娼④的合法化。二战时期, 大量朝鲜女性被强征为日军慰安妇, 朝鲜女性的传统贞烈观念受到极大冲击。 朝鲜半岛解放后的1948 年, 韩国颁布《禁止公娼制》, 全面取缔日本统治时期的各类妓院, 在表面上基本肃清了色情行业。 1950 年战争爆发后, 走出家门的韩国女性, 无法在动荡混乱的社会中找到养家的体面工作, 从而被迫走上卖身求生的不归路。 虽然韩国政府仍继续施行 “公娼废黜令”, 但对当时驻韩美军周边的性交易现象实际上持一种默许的态度。 加之韩国女性生活极度窘迫, 这些因素导致 “洋公主”和娼妓这一群体在战后依旧大量存在并禁而不绝。“20 世纪50 年代, 为了生存而与美军进行性买卖的女性多达数万人, 占从事性买卖女性人数的一半多。”[3]131性买卖的盛行逐渐瓦解了韩国传统的道德伦理秩序。

在韩国战后小说中, 对“洋公主” 和娼妓这一女性群体有大量的文本描写。 小说中大多数女性,看似自愿卖身, 实则出于求生的无奈, 不得已出卖身体, 成为韩国男性和美国士兵释放战争压力和娱乐消遣的工具。 战争与贫困把韩国女性推向痛苦的深渊, 使她们成为战争的受害者和牺牲品, 在道德与生存的艰难抉择中, 她们选择成为“洋公主” 和娼妓, 在驻韩美军基地附近或红灯区的私娼窑里,从事非法的性交易, 过着迷茫且暗淡的生活。

里面五颜六色的灯光昏暗地亮着, 男女混坐在一起喝酒。 有穿韩服的女子, 也有穿西装的女人, 都浓妆艳抹, 她们嘴角挂着的笑容仿佛一刻都没消失过。 有的女人被男人紧紧地搂着, 好像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浮动期》: 246)

一个外国士兵连裤腰带都没来得及系上,就忙着走出房门, 立马就有下一位士兵进来,开始在女人的肉体上发泄自己的欲望之火。就像 “洋公主” 毫无道德廉耻一样, 他们也不可能有。 (《报酬》: 203)

昏暗的小巷位于一条斜坡上, 兜兜转转好几圈才爬上去, 巷子的两旁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板房, 板房前面稀稀拉拉地站着对一切都如饥似渴的女人们。 (《泡沫的意志》:167)

沿着昏暗的小巷慢慢地摸索着往上爬,屋檐下到处都站着年轻女子们, 她们拉着刘先生的手, “玩一会儿再走吧, 大哥。” ……守在屋檐下, 晚上出来接活的小姐们这次也抓住了他的袖子。 (《杂草的意志》: 76-77)

上述引文中, 吴尚源的 《浮动期》 和 《报酬》描绘了在基地村中与外国士兵嬉闹调情、 饮酒作乐的“洋公主” 形象, 她们陪笑卖身、 轻浮下贱, 毫无廉耻感和道德感可言。 而孙昌涉的 《泡沫的意志》 和《杂草的意志》 刻画了站街拉客、 举止轻浮的娼妓形象, 因她们是私娼, 只能在晦暗小巷中从事非法活动, 一旦被韩国政府的相关部门查获, 将面临严厉的处置。 以上的战后小说对“洋公主” 和娼妓这一类女性人物进行了外部特征的描写, 刻画出妓女们卖弄风骚、 嬉笑打骂、 不知廉耻以及投怀送抱的形象。 她们往往作为一个群体而出现, 因此小说文本大多对其进行粗线条地勾勒, 无法很好地窥探出每个女性背后的悲伤苦楚和创伤体验。 她们的生命底色是悲凉的, 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过往。 “洋公主” 和娼妓大多以配角形式建构在战后小说的不同文本中, 反复出现, 逐渐从一个个创伤的具像个体, 勾勒出泛化的受难群体形象。 这一女性群体既有人前的妖艳与轻浮, 又有人后的无奈与泪水。 韩国女性的“沦落” 表明战争不仅会毁坏人们居住的家园, 还会破坏被奉为民族精神圭臬的传统价值观和道德观。

二、 遭受多重压迫的女性

“洋公主” 和娼妓这一女性群体在贫穷和饥饿的严酷现实中, 不得不打破传统禁忌, 违背传统女性贞烈观, 牺牲自我、 卖身求生以维系和保全家庭。 但同时, “她们不仅要面临性暴力、 性病、 意外怀孕、 堕胎等危险, 还要遭受父权社会的诘难、外国士兵的凌辱、 家人的鄙视等, 受到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4]112。

一是父权社会的诘难。 西蒙娜·德·波伏娃在《第二性》 中, 认为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造就的,子宫等生理性别的鉴定定义了女性的人格, 女性变成女人, 和生理特征有关, 但更多的是被文化和社会所建构的。 男性支配人类文明, 而女性则是被压抑和牺牲的对象。 在当时的韩国社会, 因为女人们把性买卖作为武器, 当作生活的手段, 她们不再被父权社会视为贤妻良母型的女性, 而是堕落的存在、 卑下的阶层。 当时的韩国媒体对她们多加责诘和批难, 尤其是 “洋公主”, 更被认为是比娼妓还要低下。 因为从民族主义的视角来看, “‘洋公主’是男性同胞未能保护本国女性、 气质懦弱的标志,是被其他民族所侵犯的象征, 因而她们成为集体排斥与惩戒的对象, 被视为民族的叛徒和被污染的存在”[5]9。

二是外国士兵的凌辱。 在当时, 有些女性是迫于生计自愿成为“洋公主” 的, 但也有不少是被诱骗、 绑架为美军提供性服务的, 她们都不得不忍受着美军对自己身体的虐待和蹂躏。 在战后小说中,不少 “洋公主” 虽然表面上和外国士兵打情骂俏、浓情蜜意, 实际上是逢场作戏、 强作欢颜, 忍受着美军对自己的摧残和剥削, 私底下骂他们衣冠禽兽。 在吴尚源的《乱影》 中有如下描写: “当(美军的) 汽车引擎声渐渐远去的时候。 ‘杂种!’ 声音听起来有点凶, 与刚才那个声音不同, 这次似乎充满了愤怒和泪水。” (《乱影》: 107)

二战后, 美国在国际舞台上时常扮演着“世界警察” 的角色, 自诩为民主和自由的代言人, 高喊着责任和义务, 在世界各地驻军, 以此扩大自身影响力, 并试图强迫他国接受其价值观和政治体制。美国此举给当地人带来的不是所谓的民主与自由,而是地区动荡及冲突的加剧, 是更加深重的痛苦与灾难。 至朝鲜战争结束时, 驻韩美军在韩国“陆海空总兵力高达32.7 万人”[6]44。 韩国战后作家虽然刻画了被美军虐待、 蹂躏的 “洋公主” 受害者形象,但并未对美军的兽性进行深刻批判。 这主要是基于当时的美韩外交关系、 韩国社会政治体制的考量,韩国战后作家在涉及对美问题时有着难以逾越的障碍, 在表现反美情绪时态度较为谨慎, 语气较为委婉, “倾向于对因美军进驻韩国而衍生出来的伦理道德破坏等问题进行强烈批判, 而对于美军对韩国女性的摧残以及对韩国社会造成的消极影响等问题只是蜻蜓点水般地稍有涉及”[4]90, 这也体现出韩国人对美军情感结构的双重性。

三是家人的鄙视。 “洋公主” 和娼妓中的大多数为了家庭生计或兄弟姐妹的学业而沦为卖淫女,对家人具有强烈的牺牲精神, 但家人们反而以此为耻。 在孙昌涉《未决之章》 中, 光顺哥哥十分害怕妹妹光顺从事娼妓行业的事实被他人知晓, “妹妹用在‘肉体市场’ 上赚的钱, 养活着我和家人的生活, 这是一件让人无地自容的事, 如果被大家知道此事的话, 会怎么看我呢?” (《未决之章》: 189)光顺为家人做出了极大的牺牲, 却遭到哥哥的轻谩和鄙视。 在孙昌涉《泡沫的意志》 中, 有个不具名的女人为供养唯一的妹妹上学而沦为娼妓, 之后妹妹不负所望顺利毕业、 结婚生子, 生活幸福美满,但她的生活却如履薄冰、 一贫如洗, 只能和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私生子居住在破旧的出租屋。她请求妹妹教导儿子学业, 却被妹妹用各种理由推拒, 气愤之余吐露自己卖身给妹妹交学费的实情。震惊之下的妹妹恶言相向, 对她十分唾弃, 绝望的她在当天晚上留下遗书自杀身亡。

三、 自我否定的女性

由于遭受性暴力以及家人的鄙夷, 这一女性群体极易形成道德上的羞耻感与负罪感, 难以自抑地进行自我贬低, 无法摆脱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的罪恶感。 而羞耻感和负罪感会衍生诸如无助、 自责、 悔恨、 绝望等情绪反应, 不断地摧毁个体的自尊心和安全感, 导致对自我的失望与无力。 孙昌涉《泡沫的意志》 中, 姜英实把自己视为肮脏的人,认为身上带有道德堕落的印记。 虽是娼妓, 但英实的堕落并非出于自愿, 而是迫于家庭生活的贫困。家中男性家长的缺失, 两岁多孩子的抚育问题, 再加之身无长技, 英实无奈只能从事这个职业勉强糊口。 因面容憔悴、 不施脂粉, 居住房屋破败, 再加上孩子的牵累, 即使去街上拉客, 英实也经常面临被拒的窘境。 被摧残和被破坏的身体导致英实缺乏主体意识, 而自我贬低又进一步摧毁了其对自我的认同感。 英实认为娼妓职业是十分羞耻、 不光彩的行业, 她试图改名换姓, 把自身从以前的身份中分离出来, 让从前的自己免受现实世界的 “污染”。虽然本人是虔诚的基督教徒, 却从未去过离家不远处的教堂, 英实认为像自己这种人根本不配进入教堂来获得灵魂的救赎。 “想都不敢想我以后能活得像个人, 我没有那个资格啊。” (《泡沫的意志》:183) 以上种种都体现了英实道德的羞耻感和自我认同感的低下。

自我贬低其实是受创者的一种过度防御, 当面对自我无法承受的情境时, 受创者往往采取过度的防御机制来应对, 通过自我贬低来承认自己的缺点和不足, 以此保护自己的自尊心, 以免受到他人的伤害和攻击。 “主体是作为一种想象的认同而建立起来的。 换言之, 被认为是属于个体最本己部分的主体实际上是通过与自身之外的他者认同而构建的。”[7]143在拉康的镜像理论中, 主体通过他者的认同来获得自我身份的确立, 自己无法认同自己。 英实其实是通过他人目光之镜以及社会伦理之镜来审视自我, 当自我的行为违背了他人目光中的理想形象时, 自我的身份认同危机就会显现, 这也导致了她自我身份认同的异化。 “在羞耻与疑惑之外, 受创者努力想做到的是, 对自己的行为有一个公平而合理的评价, 并在不切实际的负罪感和否认所有的道德责任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8]63但英实最终并未对自己的行为形成合乎现实的评价。 受创者需要他人的帮助来解决负罪感, 但英实对钟裴的几次帮助都无动于衷, 因其以前有过被信任的人背弃的经历, 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 受创者为了避免蒙受类似的伤害, 会对特定的人失去信任感。

四、 沉默失语的他者

“洋公主” 和娼妓这一女性群体丧失话语权,沦为沉默的他者, 是韩国现代史上悲剧性的存在。“身体政治意识是指个体在身体被控制、 侵犯与规训的条件下, 如何有意识地利用被摧残、 被毁损的身体来行使自己的权利, 重构被贬损的主体意识,从而改写或重新确立自己的身份。”[9]46作为受到多重压迫的他者, “洋公主” 和娼妓陷入一种沉默、顺从的状态, 她们不具备通过其他手段来维护自己权利的意识。 这是因为在韩国传统伦理道德语境中, 女性几乎一直处于依附与失语的状态, 男权社会将女性限制于家庭“内” 领域中, 她们无法摆脱男性压迫的阴影。 “文学中的‘女性失语’ 大多指处于边缘和弱势地位的女性在男性中心的男权意识形态压迫下, 无法获得话语权从而被迫失语的现象; 也可以指长期沉浸于男权中心的文化价值体系之中, 自觉内化了男性中心价值评判标准而主动失语的选择。”[10]63

吴尚源的《黄线地带》 中, “洋公主” 英美是个悲剧性人物。 本是个花季少女的英美, 在战争爆发后带着幼弟从北边南下逃难, 却误入前线遭到了士兵的集体侵犯。 之后辗转来到驻韩美军附近的基地村沦为 “洋公主”, 与绰号 “瘸腿” 的混子相识并同居, 却时常遭受他的打骂与性暴力。

英美的脸变得像纸张一样苍白, 嘴唇因恐惧而发抖。 她的身体受到两三次强烈地撞击, 一直蜷缩着。 “瘸腿” 却还是不停地挥拳, 梗着脖子愤怒地盯着她。 (《黄线地带》:41)

“瘸腿” 把英美当作摇钱树献给美军, 试图为自己在基地村附近行偷鸡摸狗之事提供便利。 某次根据英美套取的情报, “瘸腿” 带领同伙冒险翻越铁丝网潜入美军基地的仓库, 结果里面却空空如也, 他被同伙暴打至断腿。 这导致“瘸腿” 对英美十分厌恶痛恨, 不仅把她卖身得来的钱物全部搜刮干净, 还一言不合就将其打得遍体鳞伤。 经历创伤后的英美, 社会功能受到损害, 她排斥与人交流,丧失对生活的希望。 “这是由于受创者为消除侵入性创伤记忆与情感压抑, 对情感创伤做出的过度回避反应, 创伤幸存者的情感体验受限, 从而感情麻木, 甚至产生抑郁。”[11]121小说中英美从始至终几乎缄默无言, 处于失语的状态, 丧失作为主体的自我话语权力。 身体的欺凌与虐待造成的创伤是显性可见的, 心灵上的满目疮痍则是隐匿不可见的。 “失语女性遭受男权暴力下的心理伤害与精神虐待, 只能借助男性话语系统来表述自己, 或者在边缘化的模糊状态中发出喑哑的声音。”[10]63小说对英美进行描述时, 经常使用的是“无声地沉默着” “默默地摇头” “闭着眼睛像死了一样” 等等, 她一直处于消音和失声的状态。 虽然弟弟和朋友郑允都不止一次地劝说英美离开基地重新开启新的生活, 却都被她拒绝。 “她小声地说, ‘离开这里, 我好像就活不下去了。 即使痛苦, 这里仍然有值得信赖之处。’她把头抵在墙上, 闭上了眼睛。” (《黄线地带》:48) 英美丧失了逃离的勇气和信心, 选择压抑内心的痛苦, 将创伤经历压制在意识底层。 “对自身的淡化和压抑是女性的一种自我奴役, 女性精神的自我奴役外化为对男性的折服。”[11]121英美意识到自己身无长技, 又无金钱傍身, 只能依赖美军、 瘸腿而生存, 这也意味着女性能动意识的消亡和湮灭。 英美因无法实现真正的逃离, 所以创伤体验也会一直如影随行。

五、 结语

笔者选取孙昌涉的《泡沫的意志》 《杂草的意志》 《未决之章》, 以及吴尚源的 《乱影》 《黄线地带》 《报酬》 《浮动期》 等具有代表性的韩国战后小说作品, 从背弃传统贞烈观、 遭受多重压迫、自我否定、 沉默失语等四个方面深入剖析了“洋公主” 和娼妓这一女性群体的人物形象特点, 分析了女性在战后社会中所面临的生存困境, 揭示了战争带给女性群体的创伤和痛苦。 但研究战争小说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呈现战争的伤害和灾难, 而是追求人性与和平。 在当今世界, 战火再次被点燃, 地区间的对峙不断升级, 断壁残垣的废墟、 无辜消逝的生命, 无不令人扼腕痛惜。 本文的研究, 有助于我们深刻认识战争对人类造成的深远影响, 从而促使人们关注和思考战争与和平的主题。

注释:

①高丽王朝是朝鲜半岛古代国家之一, 存续时间为公元918年至公元1392 年,建立者为王建。

②李氏朝鲜是朝鲜半岛历史上最后一个统一的封建王朝,存续时间为公元1392 年至1910 年,建立者为李成桂。

③私娼为未得官方许可暗地里卖淫的妓女。

④公娼为得到官方许可公开卖淫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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