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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观在宫颈癌术后病人家庭抗逆力与希望水平间的中介效应

2024-03-20王奂生

全科护理 2024年5期
关键词:宿命宫颈癌效应

陈 佳,王奂生

宫颈癌是一种发病率高的妇科恶性肿瘤,虽然经过治疗后病人生存期得到改善,但受自身病情、担忧预后等因素影响,宫颈癌手术病人往往承受巨大精神及心理压力[1-3]。宿命观为人类社会当中常见世界观,宿命观者认为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结果,在生活当中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不会受到个人控制及自身行为影响,恶性肿瘤确诊就表示死亡的临近[4]。希望是个体如何应对疾病的主要影响因素,希望水平的变化受到内外环境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提高希望水平可缓解病人的负性情绪,提高其积极主动性[5]。家庭抗逆力也被称为家庭复原力、家庭韧力以及家庭弹性,指的是在面对重大危机和挑战时维持家庭稳定以及帮助家庭良好适应的一种力量[6]。研究表明,个体的希望水平、宿命观的形成与家庭因素存在密切相关,不过尚无研究指出家庭抗逆力与病人希望水平间的关系路径,而且有关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希望水平、家庭抗逆力三者之间的关系研究相对较少[7]。本研究分析了宿命观在宫颈癌术后病人家庭抗逆力与希望水平间的中介效应,以期为制定针对性干预措施,改善其家庭抗逆力、希望水平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样本量估算

本研究为横断面研究,参照王家良[8]样本量计算方法,调查性研究样本量至少为变量个数的5倍,本研究中共包含22个变量,因而至少需要110例病人,另外考虑20%的无效问卷,本研究中估算样本量在132例以上,本研究纳入143例病人接受问卷调查。

1.2 研究对象

采取横断面研究方法,抽取2022年1月—2023年3月本院接受手术治疗的143例宫颈癌病人为研究对象,本研究经我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核后获得开展批准。入选标准:1)年龄18~75岁者;2)均接受手术治疗,且均为首次治疗者;3)意识清楚,具备正常理解、书写及沟通能力者;4)病情稳定、无并发症者;5)一般资料齐全者。排除标准:1)存在其他类型危重疾病者;2)存在严重躯体功能障碍者;3)预计生存期在3个月以内;4)既往精神疾病史者。

1.3 研究内容及工具

1.3.1 一般资料

一般资料内容包括年龄、婚姻状况、学历、TNM分期、病理类型、家庭人均月收入、居住地、医保情况、婚姻状况等。

1.3.2 希望水平

通过Herth希望量表(Herth Hope Index,HHI)进行评价[9],HHI包含与他人保持亲密关系、对现实与未来积极态度以及采取积极行动3个维度,共12个条目,采取4级(1~4分)评分法进行计分,满分48分,分值越高则说明病人希望水平越高。HHI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94。

1.3.3 宿命观

通过中文版宿命观量表对病人宿命观进行评价,宿命观量表由Pia-Watson等[10]编制,后由张翔等[11]进行了译制,该量表包含运气、悲观、先定3个维度,共16个条目,采取5级(1~5分)评分法进行计分,满分为80分,分值越高则说明病人宿命观水平越高。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34。

1.3.4 家庭抗逆力

通过中文版家庭复原力评估量表(Chinese-Family Resilience Assessment Scale,C-FRAS)对病人家庭抗逆力进行评价,该量表由Sixbey[12]编制,后由董超群等[13]汉化,C-FRAS包含赋予逆境意义、维持积极态度、使用社会经济资源及家庭沟通和问题解决4个维度,共44个条目,每个条目采取4级(1~4分)评分法进行计分,满分176分,分值越高说明病人的家庭抗逆力水平越高。C-FRAS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62。

1.4 调查方法

本研究采取问卷调查的方法,在开展研究前对研究人员进行统一培训,包括统一指导语以及问卷填写注意事项等内容;于病人术后第2天进行调查,由研究人员以统一指导语向病人及家属讲解本次研究目的及意义,并告知问卷内容及填写方法,在取得病人及其家属同意之后向病人发放调查问卷,共发放调查问卷150份,经对问卷完整性及有效性审核,当场收回有效问卷143份,无效7份,有效回收率95.33%。

1.5 统计学方法

通过SPSS 20.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符合正态分布的定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定性资料采用例数、百分比(%)表示。相关性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法,并通过Bootstrap法对中介作用进行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

143例病人中,年龄<45岁65例,≥45岁78例;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61例,高中及以上82例;婚姻状况:已婚126例,其他17例;居住地:城镇92例,农村51例;家庭人均月收入:<4 500元79例,≥4 500元64例;医保情况:职工医保/居民医保99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35例,其他9例;病理类型:鳞癌109例,腺癌34例;TNM分期:Ⅰ期56例,Ⅱ期87例。

2.2 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HHI及C-FRAS评分情况

143例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HHI及C-FRAS评分分别为(63.98±3.37)分、(28.93±2.78)和(102.03±26.08)分。详见表1。

表1 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HHI及C-FRAS评分情况(x±s,n=143) 单位:分

2.3 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HHI及C-FRAS评分的相关性

Pearson相关分析显示,宫颈癌术后病人C-FRAS评分与宿命观评分呈负相关(r=-0.423,P<0.001),C-FRAS评分与HHI评分呈正相关(r=0.479,P<0.001),宿命观评分与HHI评分呈负相关(r=-0.554,P<0.001)。

2.4 宿命观在宫颈癌术后病人家庭抗逆力与希望水平间的中介效应

通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法对宿命观、家庭抗逆力以及希望水平的共同方法偏差进行检验,并无严重共同方法偏差存在;将病人的希望水平作为因变量,将家庭抗逆力作为自变量,将宿命观作为中介变量开展中介效应分析,通过极大似然法开展模型拟合,并通过Bootstrap估计法对模型进行验证,置信区间为95%,样本量为5 000,结果显示,置信区间均不为0,提示宿命观在宫颈癌术后病人家庭抗逆力与希望水平间的中介效应存在显著性,见表2。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在家庭抗逆力和希望水平间的中介效应结构方程模型见图1,模型显示,家庭抗逆力对希望水平有直接正向预测作用[β=0.379,95%CI(0.246,0.516),P<0.05],宿命观对希望水平有直接负向预测作用[β=-0.336,95%CI(-0.457,-0.203),P<0.05],家庭抗逆力对宿命观有直接负向预测作用[β=-0.403,95%CI(0.251,0.523),P<0.05],宿命观在家庭抗逆力和希望水平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宫颈癌术后病人家庭抗逆力对希望水平直接效应值为0.379,中介效应值(间接效应值)=-0.403×(-0.336)=0.135,总效应值为0.379+0.135=0.514,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26.26%(0.135/0.514),见图1。

图1 宿命观在宫颈癌术后病人家庭抗逆力与希望水平间的中介效应结构方程模型图

表2 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信息

3 讨论

3.1 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家庭抗逆力与希望水平现状

本研究结果显示,143例宫颈癌术后病人C-FRAS评分为(102.03±26.08)分,整体处于中等偏低的水平。本研究对象为宫颈癌术后病人,临床相关研究指出,家庭抗逆力与家庭成员健康状况存在密切关系,在家庭成员患病之后会对家庭造成明显负面影响,加重照顾负担的同时也会增加家庭经济支出,从而造成家庭抗逆力水平降低[14]。同时,家庭经济状况也是影响家庭抗逆力水平的重要因素,经济状况良好有助于发挥家庭抗逆力的作用,帮助家庭应对挑战、危机等不利情况,不过本研究中家庭人均月收入<4 500元的病人占比高达55.24%,因而经济状况也对本研究家庭抗逆力水平可能存在一定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143例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总分为(63.98±3.37)分,整体处于较高的水平。社会文化背景与宿命观水平密切相关,也是形成宿命观的一个重要条件,研究显示,亚洲人宿命观评分高于美洲人[15];另外,是否有恶性肿瘤家族史也影响病人宿命观水平,即有恶性肿瘤家族史病人的宿命观水平高于无家族史者[16]。本研究中143例宫颈癌术后病人的HHI评分为(28.93±2.78)分,这与木巴拉克·依克拉木等[17]对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调查的(29.78±2.94)分基本相近。其原因可能为本研究中宫颈癌术后病人正处于疾病的治疗阶段,此时治疗信心相对较足,同时,本研究中143例病人病情处于Ⅰ期和Ⅱ期,预后要优于晚期病人,因此病人HHI评分较高。

3.2 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家庭抗逆力与希望水平的相关性

本研究结果显示,宫颈癌术后病人C-FRAS评分与宿命观评分呈负相关(P<0.001),即家庭抗逆力水平越高者其宿命观水平越低。家庭形态为重要自然支持系统,当家庭抗逆力处于较高水平时可对家庭成员的情感体验、认知方式、应对方式等产生积极影响,宿命观的形成及发展则与病人情感体验、认知方式以及生活环境等存在密切关系。研究指出,负性情绪是个体宿命观形成的重要因素[18]。因此,家庭抗逆力可能会通过影响宫颈癌术后病人的情感体验或者负性情绪等,从而影响其宿命观。

本研究结果显示,宫颈癌术后病人C-FRAS评分与HHI评分呈正相关(P<0.001),即家庭抗逆力水平越高者其希望水平越高。家庭个体主要的生活环境,具有维护家庭成员身心健康的作用,家庭成员也可发挥直接情感支持的作用,高水平情感支持可以促进家庭成员身心健康,且也会以积极的应对方式面对负性事件,家庭抗逆力水平越高者有助于提升希望水平。本研究结果显示,宫颈癌术后病人的宿命观评分与HHI评分呈负相关(P<0.001),即宿命观水平越高者其希望水平越低。宿命观能影响个体对于疾病的认知水平以及应对方式,对个体而言,希望则是对未来实现健康的美好期待。宿命观水平较高者面对负性事件时往往存在着消极观念,如“非人力可以改变恶性肿瘤预后”等,导致病人以消极的态度面对就医治疗,而且宫颈癌病人往往承受着较强的心理冲击,对未来充满担忧等,因而降低了希望水平。

3.3 宿命观在宫颈癌术后病人家庭抗逆力与希望水平间的中介效应

本研究结果显示,家庭抗逆力对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希望水平有直接预测作用(P<0.05),宿命观在家庭抗逆力和希望水平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26.26%。家庭抗逆力可以直接影响宫颈癌术后病人希望水平,作为环境变量的一种,家庭抗逆力可以影响宫颈癌术后病人的宿命观水平,进而对其希望水平产生间接的影响,即家庭抗逆力、希望水平以及宿命观三者间具有动态交互的作用。研究结果提示,护理人员可以将宫颈癌术后病人的宿命观作为干预靶点,然后通过协同护理、正念干预、健康宣教以及认知行为干预等方式,降低其宿命观水平,影响家庭抗逆力对希望水平的作用路径,从而促进病人希望水平的提高。

4 小结

综上所述,宫颈癌术后病人宿命观、希望水平、家庭抗逆力具有密切关系,家庭抗逆力能够直接影响病人的希望水平,还可通过宿命观间接影响病人希望水平;在临床护理中护理人员应针对宫颈癌手术病人宿命观进行有效干预,影响病人家庭抗逆力对希望水平的作用路径,促进病人希望水平的提升。不过本研究属于横断面形式的研究,随后可开展干预性研究,并丰富研究样本来源,为宿命观在宫颈癌术后病人家庭抗逆力与希望水平间的作用提供准确数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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