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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背景下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协调发展研究

2024-03-02刘娜何如海胡静

关键词:耦合度合肥市城镇化

刘娜,何如海,胡静

(安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安徽合肥,230036)

一、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首次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强调支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这是对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1]。在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得到了广泛的关注,两者的协调发展可以更好地为乡村振兴的有效发展助力。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城镇化的推进,将促进新农业的全面发展与升级,实现城乡关系的进一步统筹[2]。农业在我国占据重要地位,农业经济在发展中亦扮演重要角色,也是乡村振兴推进的基础,在经济发展乃至社会发展中都不可或缺。同时农业经济的增长与生产要素投入等因素密不可分[3]。城镇化为农业的规模化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促进农业经济发展,而农业经济的发展又是加快城乡融合的有力支撑,两者的协调发展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提供了牢靠的基础。

过往对于新型城镇化以及农业经济、农业现代化发展的研究颇多,不同的研究者从不同的视角以及不同的研究方法出发对两者的协调发展进行了研究。唐晓灵等[4]运用锡尔指数以及耦合协调度模型对重庆市的新型城镇化和农业经济发展进行区域差异度和空间协调度的测算,从目标效益出发,对重庆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的空间协调关系进行探讨,结果表明区域间的各项差异对重庆市的农业经济发展影响较大;闫玉科等[5]通过主成分因子法选取反映不同方面的指标对广东省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进行研究,计算两者之间的协调度,并运用VAR 模型表述广东省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之间的内在关系;焦爱英等[6]将耦合协调模型运用在测算华东、华中9 省区域间的协调发展中,强调地区间的合作带来更好的协调发展;陈迎春[7]用耦合协调模型以及灰色模型对山东省的新型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进行研究,并提出推动两者协调发展的有效措施;蒋正云等[8]基于区域协调发展的视角,构建相关评价指标体系采用全局主成分分析,对中部地区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协调机制和时空演化的特征进行了系统的研究。

本文以合肥市为研究区域,分析了2010—2019年期间合肥市新型城镇化子系统与农业经济子系统的变化情况,并对两者的耦合度以及协调度进行评价测算。研究立足于乡村振兴的战略背景,着眼于我国农业经济与城乡融合发展的整体格局,构造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分析了各个阶段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发展的不同变化,力求在实现两者协调发展的同时,对乡村振兴战略起到正相关作用。研究的年份先后跨越了合肥市“十二五”规划、“十三五”规划、乡村振兴,研究期间的发展和变化对探索安徽省作为长三角一体化国家战略中唯一的中部地区省份,对响应国家战略以及作为安徽省的省会城市助力安徽省全面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目的在于,合肥市作为长三角一体化(江浙沪皖)城市群之一,在长三角城市群的带动下促进合肥的发展,进而带动以合肥市为重点城市的合肥都市圈的发展。

二、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水平研究方法

(一)指标体系构建及数据来源

本研究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9-14],构建了新型城镇化—农业经济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该体系总共含有2 个子系统、6 个准则层和18 个具体评价指标,如表1 所示。本研究所涉及到的全部基础研究数据均来源于《安徽统计年鉴》(2010—2019年)、《合肥市统计年鉴》(2010—2019 年),文中所提到的指标数据是在基础数据的基础上进行计算整理得出。

表1 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

(二)原始数据标准化处理

由于评价指标涉及到各个领域,且每个指标的单位等属性并不统一,所以需要先对数据进行基础的处理工作。根据指标的正负功效不同,使用以下的公式进行标准化处理:

对于正向指标:

对于负向指标:

公式中,i表示年份,i= 1,2,3,…,m;j表示第j项指标,j= 1,2,3,…,n;Xij表示第i年第j项指标的初始数据值,Yij表示第i年第j项指标的标准化值;max(Xij)、min(Xij)分别表示第i年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三)熵权法计算指标权重

为了保证整个评价指标体系的准确性以及客观性,避免其主观性,采用熵权法进行计算,具体的计算公式如下:

第j项指标熵值:

第j项指标熵权:

(四)耦合评价模型

1.综合发展水平指数

利用熵权法计算出来的权重,运用线性加权函数求新型城镇化系统、农业经济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计算公式如下:

公式(5)中,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为U1,农业经济综合指数为U2,U值越大说明综合发展水平指数越高,反之则相反,Yij表示第i年第j项指标的标准化值,Wj表示第j项指标的权重。

2.系统耦合协调模型

考虑到研究区域长期不断发展,具有一定的动态性,选择耦合协调度模型对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之间的关系和协调机制进行计算。耦合是指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不同子系统在本身以及外在各种关系的作用下相互之间产生影响、互相协调的动态关系,协调度则反映不同的子系统之间相辅相成的有效程度。耦合度公式如公式(6)所示,公式中C表示耦合度,值在0 到1 之间,C值越大表示不同系统之间的关联度越强,反之则越弱。

为了进一步研究系统间整体的协调度,引入耦合协调模型,公式如下所示:

公式(7)中,D表示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的协调度,T表示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的协调指数,a和b为参考系数,正常情况下a、b之和等于1,故本文设定a、b的值都为0.5。

3.评价标准

本研究的耦合协调度评价标准借鉴李青松等[15]相关研究,对耦合水平进行划分,分别为高水平耦合、磨合水平耦合、拮抗水平耦合、低水平耦合四个等级,如表2 所示。协调发展等级划分如表3所示。

表2 耦合度等级划分类型

表3 土地利用与生态文明建设协调发展等级

在协调等级划分的基础上,比较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和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的关系,共有三种对比关系:若U1>U2,说明处于农业经济滞后型;若U1=U2,说明处于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同步发展型;若U1<U2,说明处于新型城镇化滞后型。

三、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发展结果分析

(一)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的综合测度

根据图1 和表4 可知:(1)合肥市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2010 年到2011 年出现下滑,从0.144 3 下滑至0.083 5,但较整体而言呈不断上升的趋势,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从2010 年的0.144 3 上升至2019 年的0.491 6。其中增长速度最快的年份为2017 年至2018 年,增长了0.072 7,从2011 年开始总体的增长速度呈现出逐级递增的现象,且增长速度高于农业经济发展水平的增长速度。至于2010年至2011 年出现下滑的原因,在此期间影响新型城镇化的正向指标人均生产总值、城市建设用地面积等出现数据增长缓慢以及下降的情况,农用化肥使用量等负向指标数据出现了增加的情况,导致新型城镇化整体水平出现下降趋势。(2)虽然合肥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存在轻微波动,但并不影响整体的稳定上升发展,总体而言新型城镇化总体水平呈不断上升的趋势,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朝着稳定持续健康的方向迈进。(3)图1 中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与农业经济发展水平相比较而言,在2011 年至2016 期间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低于农业经济发展水平,2016 年至2019 年期间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高于农业经济发展水平。

图1 合肥市2010—2019 年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的综合测度

表4 合肥市2010—2019 年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发展水平

根据图1 和表4 可知:(1)合肥市农业经济发展水平整体呈波动上升的趋势,其中2010 年至2011年上升幅度明显,从0.063 9 上升至0.223 0,实现较大突破。2010—2011 年期间农作物播种面积从497 007 上升至751 154;农业机械总动力从188.38上升至358.04;粮食产量从1 935 224上升至3 213 412。各方面指标的正向发展都造成了此次的重大突破。这与2010年党中央、国务院为了刺激我国农业生产发布了一系列强农惠农政策密不可分,这也是我国第一次强农惠农政策的全面系统颁布。(2)从图1可以看出农业经济发展水平在2011—2012 年、2015—2016 年、2017—2019 年均出现了下降的趋势,其中2017—2019年连续3年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3)虽然农业经济发展水平整体呈上升趋势,但是近几年的发展状况并不好,且发展水平相比新型城镇化而言显得较为缓慢。针对这一状况,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

(二)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的耦合协调分析

本文通过上述的研究方法,对2010—2019 年合肥市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新型城镇化和农业经济耦合度(C)、协调度(D)进行测度,结果如图2 和表4 所示。

图2 合肥市2010—2019 年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度

通过图2 和表4 可以看出合肥市在2010—2019年期间,其新型城镇化和农业经济一直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前期有轻微波动,后期基本趋于稳定。新型城镇化和农业经济之间的协调度一直呈现稳步提升的状态,经历了轻度失调—濒临失调—勉强协调—初级协调的转变过程。结合合肥市2010—2019 年的实际发展,本文将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协调发展水平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2010—2012 年):初级探索阶段。该阶段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度经历了先下降后上升的过程,2011 年两者的耦合度从0.922 6 下降到0.890 4 又在2012 年上升到0.983 1。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先下降后上升,从2010年的0.144 3 下降为0.083 5 后上涨到0.146 1;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逐年上升,从2010 年的0.063 9上涨到2012 年的0.211 6。2010 年合肥市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大于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2011年和2012 年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均小于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其中2011 年的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是研究期间内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的最低值。由于(U1)与(U2)之间大小关系的转变,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类型发生了如下转变:先由轻度失调农业经济滞后型转变为轻度失调新型城镇化滞后型,再转变为濒临失调新型城镇化滞后型。

2011 年出现研究期间内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的最低值,以及2010—2012 年发生的内在变化主要原因为:2011 年作为“十二五”计划的开局之年,合肥市在空间约束力、资源节能减排、城市综合竞争能力等方面存在薄弱环节。通过国家政策上的支持,中部崛起的战略实施、皖江城市带产业承接转移示范区等大势的影响以及合肥经济圈的发展战略再加上科教技术形成的产业优势和新型的体制机制都预示着合肥蓬勃发展的未来。

第二阶段(2013—2015 年):有效过渡阶段。该阶段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度呈稳定上升的趋势,从2013 年的0.970 2 上升到2015 年的0.996 7。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也呈稳定上升的趋势,由2013 年的0.157 7 上升至2015 年的0.237 1;与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相比,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出现了连续波动,从2013 年的0.258 6 下降到2014 年的0.240 2,又上升至2015 年的0.279 0。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与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关系在2013—2015 年期间,均为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小于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由于(U1)与(U2)之间大小关系的转变,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类型发生了如下转变:由2013—2014 年的濒临失调新型城镇化滞后型转变为2015 年的勉强协调新型城镇化滞后型。

第二阶段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协调发展水平得到有效的提升,主要原因如下:经历过“十二五”开局之年的调整,合肥的发展从2013 年开始达到了“十二五”时期的重要发展时期。该期间合肥发展波澜壮阔,分别实现了综合实力大跳跃、其主要经济指标达到年均“两位数”稳定增长、成为省会城市中的领先发展城市;创新力有极大的突破,战略性新兴产业产值达到2 700 亿元、年均增长率高达29.2%[16];改革开放大突破,多项改革项目被纳入国家改革试点,积极响应国家改革号召,并与长三角、京津冀、珠三角、长江中游等城市群进行联动发展,充分发挥合肥经济圈带动作用;生态建设大推进,巢湖流域成为首批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并与国开行进行项目合作。合肥市在此期间的相关经济发展以及关于农业生态的政策加快了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协调水平的发展。

第三阶段(2016—2019 年):稳定上升阶段。该阶段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度较上一阶段相比出现下降的态势,但总体波动并不明显,由2016 年的0.999 3 下降至2019 年的0.968 1。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呈上升趋势,且在2019年达到历史最高值0.491 6;与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相比,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出现了波动下降,从2016 年的0.266 0 上升至2017 年的0.321 5 又下降至2019 年的0.294 7。虽然该时间段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度以及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呈波动下降趋势,但是协调度保持持续上升,且在2019 年达到初级协调,U1和U2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两者之间的关系均为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U1)大于农业经济综合指数(U2),且分别在2019 年与2017 年达到研究期间的最大值。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类型2016-2018 年的勉强协调农业经济滞后型转变为2019 年的初级协调农业经济滞后型。

影响第三阶段发生变化的主要原因是:2016年是“十三五”的开局之年,与2011 年不同,有了“十二五”的发展作为基础,“十三五”期间所处大环境对合肥发展有利。同时响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17],注重生态环境发展的推出为农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保障。在发展的总体目标上,合肥市在“十三五”规划中重点强调了新型城镇体系的基本完善,其中户籍人口城镇化率持续提高,达到50%[17]。该时间段城乡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取得重大进展。但第三阶段的农业经济综合指数出现了波动下降的情况,且耦合度出现下降趋势,需要引起一定的重视。总体来说合肥市2016—2019 年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协调发展水平得到了一定的进步,需要在保证质量的同时进一步提高。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本文以合肥市为研究区域,通过耦合协调模型,对2010—2019 年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协调发展水平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

1.研究期间,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耦合度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2016—2019 年期间出现小幅下降,需引起一定重视。

2.研究期间内,合肥市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经济协调度呈持续上升的趋势,协调类型经历了2010—2011 年的轻度失调、2012—2014 年的濒临失调、2015—2018年的勉强协调、2019年的初级协调。

3.研究期间内,合肥市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在2010 年、2016—2019 年高于农业经济综合指数,协调关系为农业经济滞后型;其余年份为农业经济综合指数高于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协调关系为新型城镇化滞后型,2010 年、2012 年以及2014—2017 年两者差距较小。

(二)建议

基于上述结论,针对合肥市的情况,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农业经济与新型城镇化的有效协调发展建立在两者各自良好发展的基础上,需大力推动农业经济的发展,着力于产业结构的调整以及特色农业的发展,促使农业经济的发展向规范化、规模化发展。农业经济的发展带动农村劳动力的解放,使得更多的富余劳动力进入城市,提高城镇化率。

第二,积极响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号召,在抓住合肥经济圈带动作用的同时保护生态环境。在追求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同时兼顾可持续发展以及绿色发展的宗旨。

第三,抓住长三角一体化进程的机遇,大力发展合肥市的新兴产业,促进经济发展,加快进城人口实现“三维转换”。优化城市空间构造,打破城市单中心结构,根据各区特点建立复合型城市圈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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