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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现实困境及实施路径

2024-03-02张俊青陈正振张佺

教育与职业(下) 2024年2期
关键词:数字化时代现实困境实施路径

张俊青 陈正振 张佺

[摘要]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目的是通过利用数字技术,减少和化解职业教育系统的不确定性,增强职业教育机构应对产业转型、劳动力市场转型和技能转型等外部环境变化的适应力。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职业教育转型发展面临如下现实困境:对技术应用与教育改革之间的关系认识不足、技能供给与市场需求之间依然存在脱节、专业技术人才与高技能人才职业发展的贯通途径尚未畅通。基于对外部环境和现实困境的分析结果,建议从明确目标定位、创建框架条件、优化生态系统、构建贯通途径、形成行动策略五个方面优化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实施路径。

[关键词]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现实困境;实施路径

[作者简介]张俊青(1979- ),女,山东定陶人,广西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副研究员,硕士;陈正振(1983- ),男,广西柳州人,广西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副校长,教授;张佺(1985- ),男,河南郑州人,广西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广西  南宁  530216)

数字化转型的本质就是运用数字技术解决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等不同领域存在的不确定性问题。教育作为社会活动的子系统,具备生态系统的基本特征。教育数字化转型正是适应外部环境快速变化的过程表现,它充分利用数字技术的优势,减少和化解复杂系统中的不确定性,促进教育生态系统的结构、功能、文化发生创变,使其具有更强的运行活力与更高的服务价值[1]。在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内涵不仅包括从工业时代的传统教育转变为数字化教育的模式转型,还包括面向全部劳动人口、适应产业转型和劳动力市场转型、助力建设技能型社会和全民终身学习体系的技能转型等。

一、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外部环境

(一)适应产业转型是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逻辑起点

第四次工业革命是以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为代表的智能化革命,而人工智能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一个关键因素。新一代信息技术加速创新,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产品、机器、数据等实现互联互通和综合集成,推动传统制造业向智能制造转型升级[2]。截至2022年底,重点工业企业关键工序数控化率达到了58.6%,数字化研发设计工具普及率达到了77%,软件业收入超过了10万亿元,工业互联网全面融入45个国民经济大类[3]。数字化转型将推动整个产业链的提升,通过工业互联网和消费互联网的联动,推动供给侧与需求侧更加准确和快速地对接。数字化还将赋能技术密集型行业的高质量发展,逐步提升产业链的安全可控水平,降低我国对西方国家高端中间产品的过度依赖,推动中国经济从“人口红利”向“数字红利”转型。

数字经济的重要特征是融合,即将数字技术应用到所有产业中。数字经济作为国民经济“稳定器”“加速器”的作用日益凸显。随着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快速发展,急需一大批具备数字化知识结构和较强动手能力的人才。根据2017年教育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印发的《制造业人才发展规划指南》,在2025年制造业十大重点领域人才需求预测中,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的人才需求总量和人才缺口都位居榜首,提出要加强面向先进制造业的信息技术应用人才培养,在相关专业教学中强化数字化设计、智能制造、信息管理、电子商务等方面的内容。从2021年起,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共同实施“专业技术人才知识更新工程数字技术工程师培育项目”,计划每年培养培训数字技术技能人才大概8万人。《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2022版)》首次标注数字职业97个,是我国职业分类的重大创新。综上,适应产业转型是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逻辑起点,增强高质量数字技能人才供给是职业教育推动产业数字化转型的战略支撑。

(二)推动劳动力市场转型是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关键挑战

新经济形态产生了新就业形态和灵活就业形式。《制造业人才发展规划指南》显示,到2025年,我国制造业十大重点领域人才总量将达6191.7万人,人才需求缺口为2985.7万人,缺口率高达48.2%。新技术在带来岗位结构变更的同时,对所需要的人力资本和技能的要求也有所不同,就业的结构性问题也随之出现,新技术掌握程度不同的人群之间的收入差距不断扩大。

我國在经历劳动年龄人口峰值之后,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比较优势不断弱化,劳动参与率不断下降。从人才质量上看,2022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强新时代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的意见》要求,到“十四五”末,技能人才占就业人员的比例达到30%以上,高技能人才占技能人才的比例达到1/3。而日本、德国等发达国家高技能人才占技能人才的比例早已超过40%。从市场需求看,技能人才的求人倍率长期保持在1.5左右,技术工人“招工难”现象依然普遍。2022年末,全国就业人员73351万人,劳动参与率从2010年的70.96%下降到2022年的68.057%;全国农民工总量29562万人,占就业人员的比重为40.3%,其中,初中文化程度占55.2%,高中占17.0%,大专及以上占13.7%,超过半数的农民工在第三产业就业[4]。已有研究证明,技能提升与工资增长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如何让被替代掉的劳动者掌握新岗位必需的技术技能,是解决劳动力市场转型和就业转型的关键。

(三)实现技能转型是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使命担当

2021年全国职业教育大会首次提出建设国家重视技能、社会崇尚技能、人人学习技能、人人拥有技能的技能型社会。技能型社会是一种有相应体制机制和社会文化保障技能形成和技能成长的社会系统。在数字经济时代,人们享受技术变革和产业革命带来的红利,技术变革和产业革命也对技能型人力资本提出更高的要求。2020年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未来学校:为第四次工业革命定义新的教育模式》报告提出,年轻一代要成为未来经济的生产贡献者和未来社会的负责人,需要掌握全球公民技能、创新创造技能、技术技能和人际关系技能[5]。

为适应不断变化的数字经济发展形势,必须重塑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推动实现技能转型。一是教育培训对象要从在校学生扩大到整个劳动力队伍,切实解决现实中职业技能培训存在的诸如与市场需求脱节、对技能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企业对员工培训投资的动力不足等问题。二是教育培训地点要从以城镇地区为主转变为覆盖全区域、优先农村地区。居住地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们能否获得适配的教育与培训资源,从整体上看,教育和培训资源在城镇地区的覆盖面和质量明显高于农村地区。三是教育培训内容要从培养专业技能为主转变为以数字应用能力为核心的跨专业能力,通用技能、横向技能、跨领域技能、数字素养越来越重要,学习者需要更加灵活且个性化的终身学习模式。职业教育要勇于承担社会责任,为有效降低失业率和实现体面就业提供解决方案。

二、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现实困境

(一)对技术应用与教育改革之间的关系认识不足

当前,教育改革的速度远远落后于技术变革的速度,教育系统必须尽快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数字技术的变革对教育领域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机遇体现为:教学和学习形式的变革为促进学习者的天赋和潜能个性化发展提供平台。挑战则在于:必须创建数字化教育的环境体系和相应的框架条件。数字技术应用能力直接影响教育数字化转型能力,但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目的不是以数字技术手段来取代传统的教育形式,而是把数字技术与传统教育结合起来从而形成新的教育形式。如何厘清人与技术的关系、引导教育者正确认识技术工具的价值,是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一项重要挑战。社会对职业教育的基本要求是培养出符合市场需要的人才,因此,在职业教育转型发展过程中,不宜过度夸大技术应用的功能,认为技术是实现教育理想、解决教育问题的最终方案。职业教育利益相关者必须树立起数字化转型的理性发展观,正确认识技术应用与教育改革之间的关系,促进教育的优质、公平和高效发展,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教学决策数据化、评价反馈即时化、交流互动立体化、资源推动智能化,从而创新育人生态,最大程度地实现优质教育、公平教育和高效教育的并举与平衡。

(二)技能供给与市场需求之间依然存在脱节

在数字化转型阶段,人力资源供给与岗位需求之间不匹配的结构性矛盾日渐突出,中低端技能劳动力供给过剩,高技能有效供给不足,关键领域技能型人才缺口较大。人工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将改变劳动在社会中的地位和性质,人口结构的深入调整也扩大了技能供给与市场需求之间的缺口。根据国家统计局2023年1月17日发布的数据显示,2022年末,我国总人口为141175万人。2022年全年人口自然增长率为-0.6‰,劳动年龄人口(16~59岁)为87556万人。根据联合国人口预测,2022—2035年,在中国全部16~64岁劳动年龄人口中,16~24岁人口占比预计从14.8%提高到17.0%,25~45岁人口占比从44.7%降低到39.9%,46~64岁人口占比从40.4%提高到43.1%[6]。不同年龄、受教育程度的群体对劳动力市场的适应能力是不同的,大龄劳动者就业的结构性和摩擦性困难明显增大,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劳动者数量增长放慢,增加了劳动力市场供需匹配的难度。

造成技能供给与市场需求之间严重脱节的主要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技能供给与市场需求之间缺乏有效互动,教育成果和技能供给与真正的市场需求之间存在脱节。同时,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机构在开发教学内容时较少考虑企业需求,存在专业性不足、内容过时、教師缺乏行业实践经验等问题。二是政府在深化产教融合、促进供需匹配方面的相关政策供给不足。虽然政府针对关键领域和行业发布了相关政策,但在帮助校企畅通信息渠道方面效用发挥不够,学习者缺少获取准确就业信息的渠道与平台。三是企业尚未建立起全面的技能培训项目。实现技能转型必须发挥企业的主体作用,但不少企业不愿意在技能培训上投入更多资源,填补技能缺口最常用的方法还是招聘新员工,普通员工从低技能向高技能岗位晋升的渠道十分有限。因此,加强对劳动者技能的有效投资、增强职业教育与培训供给,是当前应对以上挑战的最佳解决方案。

(三)专业技术人才与高技能人才职业发展的贯通途径尚未畅通

长期以来,我国的人才评价和管理制度将人才划分为技能人才和专业技术人才:技能人才通常选择职业教育途径,实行职业资格鉴定和职业技能等级认定评价制度;专业技术人才通常选择普通教育途径,实行以职称评审为主、职业资格认证为辅的评价制度,其社会地位、经济收入、职业声望比技能型人才更高,由此加深了“职业技术人才的社会地位较低”的刻板印象。然而,在数字化时代,无论是专业技术人才还是技能型人才,都需要不断更新自身的能力和技能。技术变革对复合型人才产生巨大需求,“技能人才技术化、技术人才技能化”的融合趋势日益强烈。2020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出台《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技能人才与专业技术人才职业发展贯通的实施意见》,强调要打通高技能人才与专业技术人才职业发展通道,加强创新型、应用型、技能型人才培养。从“技术人才”“技能人才”到“技术技能人才”,是人才队伍建设和发展理念上的升级换代。这就要求必须打破专业、技术与技能之间的各种壁垒,贯通专业技术人才和高技能人才职业发展途径,建立适应产业转型和技术变革的新型人才队伍。

三、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实施路径

(一)坚持教育立德树人的根本立场,明确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目标战略

“以人为本”是教育数字化转型实践的起点和导向,教育数字化转型区别于产业数字化转型的根本特征在于不脱离教育的育人本质。职业教育在传授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的同时,必须针对性地培养学生的跨专业能力,将个人发展与社会发展需求相结合,培养适应未来社会的学习者。数字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在促进教育公平、实现终身教育目标等方面更能发挥公共教育资源的最大效能,实现优质数字资源共建共享和互联互通,最大程度地覆盖欠发达地区和弱势群体。此外,职业教育还要考虑学生未来的职业生涯发展。数字经济发展越来越注重创新与分析能力,各行业的劳动者都要掌握较强的认知技能、社会和情感沟通能力。应用数字技术提升教育和技能发展内容的互动性、优化教育和技能培训方式、完善线上线下实践课程体系、开展跨学科的项目式学习等,可以帮助学习者建立知识与社会生活的联系,培养其沟通协作、创新创造和社会情感等通用技能。

(二)统筹推进数据共建共享,创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框架条件

建设数字化转型的基础设施和法律框架是实现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前提条件。一是政府的职责包括支持教育机构建设数字化基础设施,确保学校宽带连接能够保障众多师生同时访问互联网及相应内容,正常运行学校内的学习、工作和交流平台等;提供相互兼容的数字化学习产品与服务,使每个教师或学生通过标准化接口安全地接入移动终端;系统能够识别使用者输入的相关指令或请求,对学生的学习内容、成绩评价等信息进行连续记录;支持和资助企业改善数字技术设施设备、创建数字化学习的组织机构、提升学徒和员工的数字技术能力。二是由政府主导建设和运维集中式的大数据中心环境,以云计算、云服务模式向区域内职业院校提供环境和服务,实现各主体全方位的数据直连,大幅度降低院校建设和使用大数据中心的门槛。三是政府还要承担起开发共同技术标准、维护和运营数字基础设施的责任,制定符合知识产权保护、隐私保护及数据节约原则等要求的法律框架。在使用国际运营提供商服务的情况下,要重视数据存储地点和该地适用的数据保护规则,确保教育教学中使用的数字化教育产品与服务符合数据保护的要求。同时,教育机构负责人应具备必需的技术能力,针对数字化基础设施能够进行必要的专业化维护。

(三)强化政府的政策激励作用,构建技能转型的多元协作生态系统

1.优化制度供给和平台功能,解决数字经济时代技能错配的难点和堵点。一是政府作为公共服务的提供者,必须了解数字经济发展条件下技能需求的特点,包括企业的用人需求和劳动者个人的学习需求。针对不同群体提供有效的职业教育和培训,通过一揽子政策有效解决就业总量、就业结构和就业质量的问题,重新构建一个适应数字经济发展和新就业形态的职业技能培训体系、社会保障模式和劳动力市场制度形式。二是优化省域职业导航信息平台功能,帮助劳动者科学制定职业发展规划,有效匹配劳动者技能与职位空缺。全面分析各地区的行业前景,提出详细的任务描述及技能和学历要求,帮助求职者缩小职业选择范围。强化就业服务、就业市场分析及各项技能评估,利用用人单位划分的职位信息以及职位搜索功能,帮助求职者精准识别就业机会。允许教育机构在平台发布认证课程,使用人工智能技术在求职者与空缺职位之间进行匹配。

2.深化政企合作模式,强化促进企业投资的政策供给。多数企业担忧在技能培训方面的投入短期内难以获取回报,为打消这一顾虑,政府可以通过发放补贴或政策激励的方式,促进企业为技能培训投资。此外,政企合作模式可以延伸到教育和技能发展领域,克服其转型过程中面临的诸多挑战。如在制造业接近3000万技术技能人才缺口的十大关键领域,通过制定和落实以“共同出资”为目标的激励政策,基于云计算的系统架构,政府协同企业、高校与科研院所等利益相关者共建政、产、学、研、用的协作机制和创新资源共享服务平台,打造科技领军人才和青年科技人才、高端复合技术型人才和经营管理人才、数字化人才以及高技能人才的培养体系和成长梯队,打通专业与产业之间的路径,实现人才链与产业链深度融合和精准对接,有效解决人才培养和产业实际需求脱节、产业和教育融而不合、职业技能培训“市场失灵”等难题。

3.深化校企合作办学机制,在政府、学校与用人单位之间建立密切合作关系。2019年印发的《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鼓励有条件的企业特別是大企业举办高质量职业教育,鼓励发展股份制、混合所有制等职业院校和各类职业培训机构。跨国企业也可以在技能发展的生态系统中发挥重要作用,如太仓德资企业专业工人培训中心是由克恩—里伯斯(Kern-Liebers)和慕贝尔(Mubea)两家德资汽车工程公司与太仓高新区管理委员会及江苏省太仓中等专业学校共同打造的,毕业生的对口就业率保持较高水平。总之,企业的角色必须转变为推动职业教育改革创新的主体,在制定技能发展标准、设计技能培训内容和评价人才培养质量方面拥有关键话语权。此外,仍需要政府架设教育机构与用人单位之间的桥梁,激励企业提供多种类型的工作岗位用于学生的技能培训和技能提升,形成政府、行业企业和学校协同推进技能发展的新生态。

(四)充分尊重个性化发展需求,拓宽“专业”“技术”“技能”融合发展的贯通途径

1.扩大应用型本科高校建设规模,优化学习者的职业发展路径。一方面,扩大应用型本科院校建设规模,加快形成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创新模式。大力推广中等职业教育与应用型本科教育贯通的“3+4”学制,吸引更多的初中毕业生入读职业学校。另一方面,分类制定人才评价标准和条件,实施高技能人才与专业技术人才职称评审的“贯通机制”。推动专业技术人才与技能型人才贯通培养、融合发展,既要突出实际操作技能和解决关键生产技术难题的实践能力,也要强调运用理论知识指导生产实践、创造性开展工作的理论水平和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分类制定人才评价标准和条件,可根据高技能人才与专业技术人才的工作性质、工作内容、工作成果,实现同一层次职称评审的“横向贯通”;根据其学历背景、工作经验、工作成绩,实现不同层次职称评审的“纵向贯通”;根据其专业背景、专业知识、专业能力,实现不同系列职称评审的“跨领域贯通”。

2.打造灵活的技能培训项目,构建适应学习者个性化发展需求的微认证系统。一是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和机器学习工具,以职业能力为单位开发模块化课程。可以将职业能力分解为若干个相对完整和独立的小型技能培训模块,针对每一模块设立相应的部分职业资格,学习者学完所有模块后,即可报名参加国家认定的职业技能资格考试。模块化课程能够有效引导学习者根据自身的技能需求和收入水平实现自主学习。二是采用区块链技术,利用国家学分银行的平台优势,建立跨学校、跨专业的微认证体系。微证书通常表示在某一学习领域短期取得的一系列特定的学习成果。微学位是微证书的一种,指短期内通过参加内容高度集中的课程学习而获得的结业证书,其优势在于通过传统学位的合理拆分,更好地识别适应社会需求及工作性质变化的微技能。区块链技术可以记录学习者的学习成果,国家学分银行可以存储学习者从不同教育机构获得的学分。学生达到规定学分数量后,即可获得相应的学位。

(五)持续提升职业学校办学质量,形成教育教学数字化转型的行动策略

1.加强职业教育机构的能力建设,增强学校快速适应数字化转型的能力。一是组建以校级领导为核心的数字化转型领导组织,在全面了解数字化转型的基本概念和相关知识基础上,结合学校外部环境制定本校的数字化转型发展目标和规划。二是健全数字化治理结构,强化数字化转型的制度建设,在校园基础设施建设、教职员工能力培训、教学质量评估和人财物分配管理办法中明确教学数字化转型所需的资源。三是将数字技术融入教学管理系统,基于实证证据开展教育研究、教育决策和教育教学改革,创建一个从信息采集、分析研判、咨询论证、规划决策、过程监控到反馈调整全过程的持续行动系统,加强证据收集和证据分析的能力。

2.提升教师创新教学的实践能力,形成常态化开展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培训项目的行动策略。一是形成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培训项目的政策框架,实施政府引领、多方协同的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提升的行动策略。政府主导和制定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的标准和促进教师能力发展的相关政策,学校构建教师教学能力发展的完整体系,社会组织为教师提供数字化教学能力发展的各类资源、实施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发展项目、开展数字化教学能力认证等,共同促进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的持续提升。[7]二是通过职业教育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培训项目,重点提升教师应用数字技术创新教学法的实践能力,促进教师在灵活运用数字化技术设备的基础上开展高效教学。

3.实施个性化、混合式学习模式,推动校企共建数字化教学资源共享平台。一是推动数字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实施更具灵活性和个性化的学习模式。从提供学习平台与工具、支持数字化学习的资源建设、应用过程数据进行教学决策等方面赋能学习环境建设,推动人类学习范式向“学习者中心”转型。二是实施基于数据的评价模式,通过数据采集,全方位全过程地获取学习者数据,基于大数据和画像技术,由教师、学生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评价,实现评价过程与学习过程的紧密结合、规模化教育和个性化培养的有机结合。三是以数字技术赋能国家职业教育智慧教育平台建设,填补“数字鸿沟”,实现国家优质教育、培训和学习资源面向学龄人群和全部劳动人口免费开放,为农村学生和劳动者提供农业技能培训、就业对接、农业创新知识分享以及电子商务等服务,提升满足当地经济发展需求的技能,引导更多年轻人投身乡村振兴事业。此外,校企双方还需共建数字化教学资源共享平台,打造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相结合的学习环境。推广混合式学习模式,丰富数字技术应用场景,在虚实融合的教育教学空间中实现全员、全过程、全环境育人。

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战略实施是一项复杂多变的系统工程,离不开众多利益相关方的参与。在区域层面,有效落实国家计划至关重要。地方政府要承担起实施教育数字化转型方案、提升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培训等任务,科技类企业要提供改进教学效果的数字化解决方案,建立高效灵活的教育和技能发展平台;职业教育机构要设计灵活的技能发展项目,改进教育项目效果,满足企业不断变化的人才需求;用人单位要提供更好的技能发展机会,并根据学习者职业技能的提升情况构建有吸引力的职业发展路径。在微观层面,教学数字化转型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心。学校领导是推进教学数字化转型的“舵手”,要从战略、组织结构及基础设施的角度明确学校数字化转型的准确定位,科学制定学校发展的短期、中期和长期目标;教师是教学数字化转型的“主角”,需要开发有效的数字化教学方案,使用数字化教学手段提升学生的学习效果;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是教学数字化转型的“纽带”,学校数字化转型规划决策能否得到执行、师生数字化教与学的需求能否得到支持,都与他们的数字技术支持服务能力联系密切。

[参考文献]

[1]祝智庭,胡姣.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本质探析与研究展望[J].中国电化教育,2022(4):1-8.

[2]林柳琳,赵超.服务现代化产业发展:人才工作的时代使命[J].中国人才,2023(1):8-11.

[3]郑江淮,张睿,陈英武.数字化转型如何助力构建新发展格局——基于新旧动能转换的视角[J].China Economist,2021(3):2-22.

[4]国家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2022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2023-02-28)[2023-07-10].https://www.gov.cn/xinwen/2023-02/28/content_5743623.htm.

[5]王永固,许家奇,丁继红.教育4.0全球框架:未来學校教育与模式转变——世界经济论坛《未来学校:为第四次工业革命定义新的教育模式》之报告解读[J].远程教育杂志,2020(3):3-14.

[6]蔡昉.中国面临的就业挑战:从短期看长期[J].国际经济评论,2022(8):55-59.

[7]李铭,韩锡斌,李梦,等.高等教育教学数字化转型的愿景、挑战与对策[J].中国电化教育,2022(7):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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