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探析:框架体系及培育路径
2024-03-01李宣桂敏王赛月
李宣 桂敏 王赛月
[摘要]在综合数字素养概述、我国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现状的基础上,参考《欧洲公民数字素养框架2.2》,构建了包含数字化素养基础、数字化核心素养和数字化道德素养三个维度的我国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框架。据此提出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育路径:以厚植数字化意识为基座,激发学习内生动力;以塑造数字化学习能力为前提,培养终身学习能力;以信息技术基础设施为基座,打造数字化培育环境;以数字化核心素养为重点,培育关键技术技能;以内化数字伦理为保障,绘就道德规范图景;以完善全过程监督为目标,健全培育评价机制。
[关键词]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数字化核心素养;数字化道德素养
[作者简介]李宣(1988- ),男,浙江东阳人,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高级工程师,硕士。(浙江 杭州 310018)桂敏(1987- ),女,安徽芜湖人,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副研究员,博士。(北京 100816)王赛月(1987- ),女,浙江东阳人,浙江金融职业学院,工程师,硕士。(浙江 杭州 310018)
随着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移动网络、元宇宙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数字技术正与农村生产生活进行全方位多维度的融合,对我国乡村发展、农民生产生活产生巨大影响。数字乡村战略是实现农村数字化以及农业现代化的重要途径,也对数字技术与农村生产生活深度融合提出了更高要求。农民是乡村的生产者和建设者,是乡村振兴的主体。高素质农民是农民中的精英,不仅具有较高的科学文化素质,掌握先进的知识和技术,而且热爱农村、善于经营,是乡村振兴的人才保障。然而,当前我国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普遍不高,严重影响其有效参与数字乡村建设。鉴于此,本文尝试构建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框架体系,并针对性地探究高素质农民素养培育路径,以期有效提升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
一、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概述
(一)数字素养的概念和内涵
“数字素养”(Digital Literacy)最早由保罗·吉尔斯特(Paul Gilster)于1997年正式提出,是指对数字时代信息的使用与理解,被视为数字时代的基本技能。英国联合信息系统委员会(JISC)认为,数字素养是个人在数字社会中生存、学习及工作所需要的基本能力[1]。我国学者王佑镁等认为,数字素养是信息素养、媒介素养、计算机素养、网络素养的集中体现[2]。2021年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印发的《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行动技能纲要》指出,数字素养与技能是数字社会公民学习工作生活应具备的数字获取、制作、使用、评价、交互、分享、创新、安全保障、伦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的集合[3]。
以色列学者艾谢特·阿勒卡莱(Yoram Eshet Alkalai)在2004年提出了数字素养的5大框架,即图片—图像素养、再创造素养、分支素养、信息素养以及社会—情感素养,并于2012年将实时思考技能(即数字环境下并行处理多项事务的能力)也纳入数字素养框架中[4]。英国联合信息系统委员会(JISC)从信息通信技术水平、数据与媒体素养、数字制作与创新、数字交流与协作、数字学习与发展、数字身份与健康6大方面建构了数字能力框架[5]。我国学者武小龙等指出,数字时代的数字素养框架体系主要是一个融合了“设备操作、数字处理、交流协作、数字创意、安全伦理、计算思维”等多维度的综合系统[6]。
综上,国内外学者对数字素养的内涵、框架都进行了一定研究,但是以欧美国家研究为主,国内研究较少,尤其是面向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的研究很少。高素质农民在培育特点和需求上都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需要针对性地对其数字素养框架进行梳理。
(二)我国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现状
1.数字素养提升意愿强烈。中国社会科学院信息化研究中心在2021年发布的《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中国乡村数字素养调查分析报告》中首次对我国城市和农村居民的数字素养进行了调查摸底,其中农村居民素养得分为35.1分,城市居民得分为43.6分,农村居民素养比城市居民低37.5%。而农民的素养得分仅为18.6分,远远低于其他职业。与此同时,调查还发现数字素养水平越高,个人收入水平也越高,手机、电脑等数字化设备的合理使用有助于提升收入。基于此,作为农民中的先进分子,高素质农民对于提高自身数字素养具有强烈的意愿。相较于普通农民,因为有着掌握现代数字化农业生产技术的需求,高素质农民更加希望提升数字素养。
2.熟悉数字化市场方法与应用。随着各类网络销售平台模式的完善升级,2022年已有超过5成的高素质农民能够通过互联网平台进行农资购买,将近4成的高素质农民能够通过互联网平台销售农产品。通过互联网购买农资或销售农产品的高素质农民占比超过6成,该指标比2021年提高了0.33个百分点,该指标在各地区间的差异不大。中部、东部、西部通过互联网购买农资或销售农产品的高素质农民占比超过或接近6成;东北地区该占比也超过了5成,比2021年提高3.57个百分点[7]。由此可见,全国过半高素质农民已经不再采用原线下采购农资和销售农产品的方式,而是借助采购销售平台中提供的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等数字技术,进行农资和农产品的采购和销售。
3.具备数字化农业生产经营的基础。在电子商务和现代物流发展愈加成熟的背景下,超过8成的高素质农民已经能够通过手机等电子设备进行农业生产经营活动,且各地区高素质农民通过手机等电子设备进行农业生产经营活动的占比不存在较大差异,中部地区该指标最高接近85%,东部和西部占比在83%左右,东北地区最低但也将近79%。高素质农民利用手机或电脑从事农业生产经营活动不仅包括购买农资、销售农产品,还包括搜集农产品市场信息、学习农业生产经营知识等[8]。
(三)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的必要性
1.数字乡村建设的需要。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数字技术正在全面融入人类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各领域和全过程,催生的新产品、新模式、新业态影响着我国农村社会发展。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新一代数字技术也成为助力乡村振兴的重要手段。2019年《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指出,伴随网络化、信息化和数字化在农业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应用,数字乡村成为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乡村发展最终还是需要依靠农民,高素质农民作为农民中素质较高、能力較强的部分,是数字乡村建设的排头兵,应当提升自身数字素养,积极参与数字乡村建设。
2.共同富裕战略目标达成的需要。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扎实推进共同富裕”。高素质农民作为农民群体中懂技术、善经营的先进部分,长久以来作为“先富”群体,承担着带动后富的责任。随着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高素质农民是否一如既往处于“先富”群体,是否依旧具备带动后富的能力,与其是否具有良好的数字素养休戚相关。具备良好的数字素养,是高素质农民从事现代化生产经营活动的必要条件,也是高素质农民带动普通农民共享经济发展成果并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
3.乡村发展新格局构建的需要。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构建乡村发展新格局,需要统筹推进乡村全产业链均衡发展,实现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中各生产要素有机衔接。高素质农民在构建乡村发展新格局过程中,要具备全产业链思维,促进本地特色农业与数字化农产品加工、农村电商等统筹规划、协同发展。在构建乡村发展新格局过程中,农业产业也将进行数字化转型。高素质农民作为乡村发展的重要人才,应当最先响应数字化对农业产业转型所提出人才技能转变的要求,增强创新意识,培养创新思维,提高创新能力。数字素养是高素质农民能够适应农业数字化转型所产生变化的重要因素。
二、我国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框架的基本结构
欧盟委员会于2022年发布了最新版《欧洲公民数字素养框架2.2》,从信息和数据素养、沟通与协作、数字内容创作、安全、问题解决5个领域对公民应当掌握的数字素养进行了概括[9],并对每个领域包含的活动进行了细分。笔者在综合数字素养概述、我国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现状的基础上,参考《欧洲公民数字素养框架2.2》,构建了我国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框架,如下页图1所示。该框架包含数字化素养基础、数字化核心素养和数字化道德素养三个维度。
(一)数字化基础素养包括数字化意识和数字化学习能力
数字化意识是数字素养养成的基本前提。高素质农民应当有意识地将数字技术融入农业生产和农村生活,从而助推数字素养提升。第一,有意识地用数字技术解决问题。对数字技术在农业生产中的重要性具有深刻认识,对数字技术具有敏感性,在生产生活中遇到问题时能够想到用数字技术解决。第二,对数字内容和数字技术树立正确的价值取向。在学习中领悟数字内容和数字技术的价值,正确使用数字技术来规范数字化生产、数字化经营、数字化学习。第三,主动适应数字内容和数字技术。对数字内容和数字技术抱着积极接纳的心态,能够使用数字内容进行联想和创新。
数字化学习能力是提升数字素养的基本动力。数字化学习能力是指个体在信息化社会和数字化学习环境中,能够自主运用多样化的数字化学习资源与工具辅助学习,提高学习效率和学习质量,并且在学习过程中通过实际问题解决所形成的数字素养[10]。第一,能够自主学习网络视音频资源。通过电脑或移动端进行资源搜索,选择自己需要的资源进行自主学习。第二,能够使用在线学习平台的数字化工具。借助线上学习平台的数字化工具,在网络环境下开展探究式学习、自主式学习、协作学习等。第三,掌握线上互动交流能力。在线上与老师、同学进行互动交流,线上互动包含生生一对一互动、组群内互动等。第四,掌握远程求助专家的能力。邀请老师或线上管理人员进行远程协助,在学习遇到困难时呼叫专家进行实时和非实时的指导。
(二)数字化核心素养包括数字化生产能力和数字化经营能力
农业生产能力在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中起到关键作用。农产品生产加工是“互联网+”农业产业链的关键环节,依托互联网平台,在农产品生产加工环节就可以更好地完成供需对接[11]。在生产后,农产品产地市场数字化改造也将会强化进出库、运输、交易全程数字化管理,实现物流运营高效率和供需匹配高水平,这些都需要农民转变数字化、信息化使用思维,提升应用水平[12]。第一,能够在农业生产中应用数字农业技术。依托元宇宙、Web3.0、AIGC等信息技术与应用场景在农业生产领域深度实践,做到将数字技术熟练应用于农业生产全过程。第二,能够使用数字化生产智能设备。掌握智能流水线、专用机器人等自动化设备的使用,借助设备完成智能分拣、自动清洁、无损检测、自动包装等农业生产作业。第三,能够使用农业生产管理软件。通过使用数字化管理软件,实现农资和农产品进出库、运输、交易等全过程数字化管理,提高物流运营效率和供需匹配水平。
农业经营能力是农户的农产品生产决策能力、农产品生产经营决策的准确性、农产品生产经营的组织协调能力、农产品生产经营的管理能力和农产品的市场营销能力[13]。农业经营数字化对高素质农民的数字技术技能和知识素养提出了更高要求[14]。随着“直播带货”等经营模式被广大消费者所熟悉与接受,给农业经营数字化也带来了新的机遇与挑战。农村电子商务的发展,能够有效缓解信息不对称,促进农业产业链价值整合,优化农产品流通体系,推动农产品销售与区块链技术融合,优化农村经济发展模式[15][16]。第一,掌握农村电商、直播带货等经营能力。通过农村电商、直播带货、电商营销等开展经营,为实现农产品全产业链配套提供产品策划、美工、推广等多层次多领域服务保障。第二,掌握迅速獲取网络信息资源的能力。及时获取农村电商资源、农村电商资讯等信息,提升电子商务创新创业能力。第三,掌握农业经营创新能力。把握数字时代信息传播速度快的优势,掌握经营模式、管理模式、产品和服务等多维度创新能力。
(三)数字化道德素养的关键是数字伦理
伦理是指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相互关系应遵循的价值理念和行为规则。数字伦理则是指与数字化转型、数字化信息与技术的开发和应用相关的伦理理念和行为规范[17]。《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要求,要强化全民数字道德伦理规范,加强道德示范引领,提高全民数字获取、制作、使用、交互、分享、创新等过程中的道德伦理意识,引导全民遵守数字社会规则,形成良好行为规范。第一,遵守法律、规则。了解并遵守数字内容和数字技术、网络安全等相关法律规定,遵守数字社会规则。第二,能够区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清晰区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避免出现网络成瘾、短视频沉迷、游戏沉溺等问题。第三,掌握数字世界的主动权。充分掌握信息获取后的及时处理权,不只是被动获取互联网信息,更多的是主动探究。
三、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育路径
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育需要政府、社会、学校等多部门的通力合作,基于数字素养框架多角度、多维度实现培育目标。
(一)以厚植数字化意识为基座,激发学习内生动力
英国著名哲学家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在《习惯论》中提出,认知决定思维,思维决定行为,行为决定结果。为提升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首先要培养高素质农民的数字化意识,使其接纳数字技术,激发学习数字技术、应用数字技术的内生动力。政府、社会、学校要各自发挥作用,形成依托职业院校开展教学,政府和社会协同发力的局面,培养高素质农民的数字化意识。第一,政府应该加大政策支持力度。中央政府密切关注数字乡村战略发展的进程以及数字技术本身发展的节奏不断优化培育政策。各地政府也需出台政策实施细则,保障国家政策能够有效地执行和落实。第二,加强优秀高素质农民的宣传力度。通过榜样塑造、舆论引导等方法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强化高素质农民对提升数字技能重要性的认识。第三,职业院校应当优化人才培养模式,将培养学员数字化意识作为人才培养的重要指标,宣传数字化意识对提升数字技能的重要作用。
(二)以塑造数字化学习能力为前提,培养终身学习能力
哈佛商学院柯比教授(W C Kriby)在《学习力》中指出,唯有学习力,才能真正提升学习效率,成为学习的主人。数字化时代的到来使得知识更迭越发加快,需要高素质农民时刻保持学习心态,不断接纳新技能和新模式。第一,职业院校针对性开设数字化课程,开展信息技术推广等活动,多措并举提高高素质农民的线上学习能力和线上交流能力。第二,探索构建以学分银行为基础的线上学习成果认证系统。利用区块链的分布式计算与存储、高透明性、高独立性的技术特征,构建高素质农民在线学习的学分认证体系。完成学习者可以获得相应证书,并且网上学习成果能够得到官方认证,实现在线学习的价值最大化。第三,搭建农民在线学习平台,充分发挥职业院校优质教学资源和师资的优势,为高素质农民提供先进、可用、有价值的线上学习课程以及线上答疑途径。
(三)以信息技术基础设施为基座,打造数字化培育环境
新中国电化教育的奠基人南国农先生指出,现代教育技术通过利用现代教育手段和方法,开发教育资源,优化教学过程,提高教育质量和效益。数字素养培育同样需要高性能的信息技术设施为基础。根据农业农村部《中国2022年数字乡村发展报告》的数据,截至2021年底,全国行政村通宽带比例达到100%,通光纤、通4G比例均超过99%,我国已基本实现农村网络基础设施全覆盖,并基本实现农村城市“同网同速”;截至2022年8月,全国已累计建成并开通5G基站196.8万个,5G网络覆盖所有地级市城区、县城城区和96%的乡镇镇区,实现“县县通5G”。虽然农村信息技术基础设施建设已经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为打造更加优越的软硬件环境,需进一步加强建设。第一,以需求为导向逐步推进5G网络和千兆光网向乡村延伸覆盖。坚持不懈地推行电信普遍服务,推动5G网络向有需求的乡村延伸,提升农村及偏远地区的信息通信服务供给能力。第二,着力推进农村信息化基础设施建设,有序推进政务、生产、生活等农村信息服务站点的整合共享。第三,加大适应“三农”的移动终端、移动互联网应用的开发,鼓励开发深度契合“三农”特点的课程资源,不断丰富“三农”信息终端和服务供给。
(四)以数字化核心素养为重点,培育关键技术技能
管理学理论表明,生产经营能力是企业实现高效运营、优质产品输出和市场需求满足的关键因素。数字化生产能力和数字化经营能力也是高素质农民应当掌握的数字化素养。第一,职业院校整合资源,扩大面向农民的学历教育,承担高素质农民培育工作,针对性开设数字素养课程以及数字化专业课程。第二,农业科学院、农业技术推广站等“三农”服务机构发挥科学研究功能,走进“田间地头”,实地进行教学培训,帮助高素质农民熟练掌握智慧农业等专业软件的运用,教会高素质农民利用新媒体工具及时抓取市场信息,通过数字化营销助力农产品出村进城。第三,发挥农业广播电视学校等农民教育培训单位在乡村人才振兴中的主体作用,加强组织管理,分层次分阶段开展各级各类技术技能推广。第四,引导社会成人教育培训机构有序参与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工作,制定社会成人教育培训管理规章制度,严格规范社会力量办学行为,严格教育培训机构资质。第五,建设数字化实训基地,在原有教学、生产、培训、服务等功能的基础上,增加数字化设备,营造数字化环境,满足开展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训的场地条件。
(五)以内化数字伦理为保障,绘就道德规范图景
《网络化:新的社会操作系统》一书中提出新的“网络化个人主义”概念,认为这是一种注定要产生一个更有教养、更有创造力、更有生产力、更幸福的社会的力量。然而,网络世界的环境开放性和用户隐蔽性,使得用户在虚拟世界中容易暴露道德中的隐藏缺陷,降低其道德约束感。为避免高素质农民在数字环境中出现数字伦理失范或网络行为不端,需要做到以下几点。第一,国家有关部门出台相应文件,建立数字技术伦理规约,规范网络平台的主体责任。第二,社会在弘扬数字品德与价值观上发挥重要作用,引导高素质农民遵循数字伦理规范,维护国家安全和民族尊严,积极营造风清气正的数字空间。第三,职业院校将数字伦理作为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的重要考核指标。特别是在当前新技术层出不穷的环境下,需要提醒农民学员避免伦理风险和不当行为,增强网络道德意识,遵守数字道德規范,形成良好的网络道德行为规范,共同维护网络伦理。
(六)以完善全过程监督为目标,健全培育评价机制
美国著名教育家本杰明·布鲁姆(Benjamin Bloom)指出,教学评价应当“以目标达成为中心,注重适应并发展每个人能力”,并提出了诊断性评价、形成性评价、终结性评价的评价方法。以美国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评价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udy of Evaluation)命名的评价模式CSE,是一种旨在为职业技术教育改革提供服务的评价模式,评价活动包含需要评价、方案计划、形成性评价、总结性评价。CSE评价也能为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育提供理论支撑和实践参考。第一,在培训前通过访谈调查、问卷调查、抽样调查等方法全面摸排高素质农民的培训需求,在制定通用性培训项目和课程的同时,针对不同类型的高素质农民制订个性化的培训方案。第二,注重对培训的过程性评价。通过大数据、物联网、移动设备等信息技术手段,精准高效地监督高素质农民培训全过程,及时了解培训效果并修正培训实施。第三,严格把控终结性评价的实施质量。对标培训目标,逐条进行训后考核,并在训后实施问卷调查,收集数据,完善培训方案。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高素质农民是带领农村走向新发展的主力军,能够承担起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重任[18]。数字化时代对高素质农民培育提出了新的要求,职业院校要与时俱进、多措并举,提升培训质量。
[参考文献]
[1]宋毓,饶俊丽.国内外数字素养研究热点计量分析[J].国家图书馆学刊,2020,29(1):87-98.
[2]王佑镁,杨晓兰,胡玮.从数字素养到数字能力:概念流变、构成要素与整合模型[J].远程教育杂志,2013(3):24.
[3]蒋敏娟,翟云.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公民数字素养:框架、挑战与应對方略[J].电子政务,2022(1):54-65.
[4]Eshet-Alkalai Y.Digital Literacy:A Conceptual Framework for Survival Skills in the Digital Era[J].Journal of Educational Multimedia and Hypermedia,2004(1):93-106.
[5](新西兰)布朗 M.数字素养的挑战:从有限的技能到批判性思维方式的跨越[J].肖俊洪,译.中国远程教育,2018(4):42-53.
[6]武小龙,王涵.农民数字素养:框架体系、驱动效应及培育路径——一个胜任素质理论的分析视角[J].电子政务,2023(8):105-119.
[7][8]农业农村部科技教育司,中央农业广播电视学校.2022年全国高素质农民发展报告[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22:22,23.
[9]唐婷.高职学生数字素养评价模型构建与应用研究[D/OL].广州:广东技术师范大学,2021[2023-07-04].https://link.cnki.net/doi/10.27729/d.cnki.ggdjs.2021.000067.
[10]王艺阳.高中生数字化学习与创新素养的提升策略研究[D/OL].漳州:闽南师范大学,2022[2023-07-04].https://kns.cnki.net/kcms2/article/abstract?v=tc18asgQl7RBuztIjWWi8BFxWSPUtn6qHXXMNwixwT8g-nxN5Rn2baZ3W5LIDpCt7_ChqgAf
pnn4CPFqvAjxkHUHxy1FnrFyxMe7CvN3DFxi5kOHMDk292spE
bDmXmdVcvQ8xIwBrlQWTfEHmyPNfQ==&uniplatform=NZKPT&language=CHS.
[11]孟萍莉,董葆茗.“互联网+”背景下农业产业链中关键链环的析取与升级[J].农业经济,2019(11):20-21.
[12]农业农村部办公厅.农业农村部办公厅关于印发《农业现代化示范区数字化建设指南》的通知[Z].2022-08-21.
[13]余翔,郑晓云,唐卫宁,等.基于关系嵌入视角的农户生产经营能力提升研究——以浙江省203家农户调研数据为例[J].华东经济管理,2019,33(7):21-26.
[14]刘蕾,王轶.数字化经营何以促进农民增收?——基于全国返乡创业企业的调查数据[J].中国流通经济,2022,36(1):9-19.
[15]邱子迅,周亚虹.电子商务对农村家庭增收作用的机制分析——基于需求与供给有效对接的微观检验[J].中国农村经济,2021(4):36-52.
[16]李超凡.产业互联网背景下的农产品流通数字化变革:理论与对策[J].中国流通经济,2021(10):12-20.
[17]李正风,王硕.数字素养、数据权利与数字伦理[J].科普研究,2022,17(6):8-14+108.
[18]李宣,桂敏,陆海峰.内生性发展视域下高素质农民培育的现实困境和实现路径研究——以Z省J职业技术学院为例[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3(12):84-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