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贸易对出口技术复杂度影响的实证分析

摘 要：近年来，数字贸易已成为国际贸易的新形态，为全球经济和国际贸易注入新的活力，各国开始有针对性地优化本土出口产品及贸易结构，并大力倡导企业提高产品出口技术复杂度。本文运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实证结果表明：数字贸易发展水平每提升一个标准差，会导致该地区出口技术复杂度0.323%的提高，且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这说明数字贸易发展水平会显著促进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高，在进行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该结论依然成立。同时，采用中介效应检验中的Sobel检验法进行实证分析，证明了科技创新在数字贸易对出口技术复杂度之间存在部分中介作用。

关键词：数字贸易；出口技术复杂度；科技创新；中介效应；数字技术；全球价值链；贸易壁垒

本文索引：巩晓.<变量 2>[J].中国商论，2024（03）：-045.

中图分类号：F7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4）02（a）--04

数字贸易利用数字技术和现代化运输管理系统节省交易环节，降低贸易成本、提高贸易效率。数字贸易能减少贸易障碍，降低贸易壁垒和信息不对称，促进市场信息更加充分和减少不对称情况，促进经济进一步发展，同时带来了全球价值链的发展。而经济因素、贸易开放度、人力资本等要素禀赋因素及技术升级推动等因素会给出口技术复杂度带来显著的作用。从数字贸易的意义及出口技术复杂度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中可以探索数字贸易影响出口技术复杂度的传导机制，进一步明确具体的影响渠道。

1 实证研究设计

1.1 模型设定

本文运用面板数据的双向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实证检验，基准模型设定如下：

lnexpyit=α0+βDITit+δXit+γk+μt+εit（1）

其中，lnexpyit为变量的对数形式，表示i省t年出口技术复杂度；DITit是数字贸易发展水平测算指标的对数；Xit是控制变量。γk、μt分别代表城市和年份的固定效应、个体效应；εit表示随机误差项。

1.2 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出口技术复杂度（EXPY）的数据来源于联合国国际贸易分类统计數据库标准的SITC及HS代码分类的出口产品数据。数字贸易发展水平（DTI）所用的变量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官网及各个省份统计年鉴，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1.3 变量说明

本文将数字贸易发展水平作为核心变量，以熵值法测算，进而构建的数字贸易评价指标体系作为衡量指标。具体指数评价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变量的定义如表3所示。

2 实证结果分析

2.1 基准回归

表4为全样本回归结果，其中表4列（1）模型为不加入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为验证实证结果的稳健性，在模型（1）的基础上，表4列（2）～列（7）依次加入其他可能影响地区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潜在因素。

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模型（1）中可以得到数字贸易发展水平（DTI）回归系数为1.699，且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在不考虑其他控制变量的情况下，数字贸易发展水平的提升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对我国出口技术复杂度有提升作用。一方面，数字贸易发展可通过刺激技术出口行业加大研发创新投入力度，从而提高出口技术复杂度；另一方面，通过促进知识共享与整合、提升产业间协调合作能力，提高企业生产率，进而促进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高。同时，企业间的信息知识共享与整合会降低其贸易成本和其他成本，从而提升对技术的升级，促进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高。

作者更加偏好列（7）的估计结果，因为它包含更全面的控制变量。具体而言，数字贸易发展水平每提升1个标准差，就会导致地区出口技术复杂度0.323%的提高。在控制变量中，金融发展水平（fina）在1%水平上显著，回归系数为0.059。金融的发展通过影响企业的融资情况和外商直接投资来对出口技术复杂度产生重要作用。人均GDP（pgdp）的回归系数为正，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稳定的宏观经济发展环境能够促进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高。财政支出（exp）估计系数不显著，可能的原因是政府的财政支出水平对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影响存在一定的反应滞后期和周期性。产业结构水平（ind）的回归系数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为负，说明制造业、建筑业等第二产业与服务业等第三产业融合能够提高企业生产效率，传统行业积极利用数字技术挖掘市场潜能，降低企业制造与贸易成本，有利于提高出口技术复杂度。因此，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均会对地区出口技术复杂度产生显著的影响。

2.2 稳健性检验

为增加研究结果的可靠性，本文采用两种不同的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以确保上述基准回归结果的真实性。首先，本文使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2SLS）解决内生性问题，具体做法是借鉴王思语和郑乐凯（2019）、吕越等（2017） 的方法，将数字贸易发展水平的滞后一期作为工具变量，对模型重新进行回归。其次，数字贸易的发展离不开物流环境的改善，而且在前文分维度异质性检验中，物流环境维度对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显著性影响最大。构建数字贸易发展水平指数时，在一级指标物流环境中，随着数字贸易规模的扩大，快递业务收入占比较大且将有所增长。本文选取各省快递业务收入占GDP比重表示快递业务发展水平（exss），替代数字贸易发展水平（DTI），对上述回归模型进行重复检验，以求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

表5列（1）为固定效应下的基准回归结果，列（2）（3）为两阶段最小二乘法的估计结果，该估计结果通过了Anderson LM统计量、Cragg-Donald Wald统计量及Sargan统计量对工具变量有效性的检验，即本文选取的工具变量是合理的。表5列（4）为替换解释变量的全样本稳健性回归结果，发现此假设并未因为参数设定的改变而发生变化。从表5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无论使用哪种测度方式，核心变量的显著性和符号均未改变。

2.3 中介效应

本文进一步对样本进行中介效应检验，估计所得的结果如表6所示。表6列（1）的回归方程结果与基准回归相一致。表6列（2）结果表明，数字贸易发展水平每提升一个标准差，会导致科技创新（pat）提高5.678%，且该影响具有统计上的显著性，这表明数字贸易发展水平确实会影响当地科技创新水平。表6列（3）为地区出口技术复杂度（EXPY）对数字贸易发展水平（DTI）和科技创新（pat）的回归，在基准回归模型中进一步控制科技创新水平后，可以估计得出的数字贸易发展水平对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正向影响减弱了，但估计系数仍然在99%的统计性水平上具有显著性。这表明科技创新（pat）水平是数字贸易发展水平（DTI）和地区出口技术复杂度（EXPY）的部分中介变量，占比达到78.80%。

3 结语

数字贸易的发展会促进中国各省份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高。一方面数字贸易发展水平会刺激技术出口行业，加大研发创新投入力度；另一方面，会提升促进知识共享与整合、提升产业协调效应，从而提高企业的生产率，进而提高出口技术复杂度。同时，数字贸易的发展可以使企业对出口市场信息充分掌握，降低信息不对称性，从而花费更多投入高质量产品信息中，使得企业可以通过降低成本來提升对技术上的升级，提高出口技术复杂度。

科技创新在数字贸易对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影响中存在中介效应。数字贸易发展水平的提升有助于通过信息的整合、知识的积累提升现有的生产技术水平或现有的自主创新能力来提升产品生产技术，从而促进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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