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短视频平台的音乐生产活动审美与发展策略研究——以综艺《为歌而赞》为例

周国斌

2016年，抖音app正式上线。一上线其快速便捷的娱乐方式便受到了大众的追捧。根据相关数据统计，2022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为10.51亿，互联网普及率达74.4%。而截至2022年6月，我国短视频用户规模增长最为明显，达9.62亿，较2021年12月增长2805万，占网民整体的91.5%，[2]作为一款专业的音乐创意短视频社交软件，抖音在音乐领域的影响不言而喻，通过该平台也诞生了许多爆火的歌曲及音乐人，在大众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推出更多增强人民精神力量的优秀作品培育造就大批德艺双馨的文学艺术家和规模宏大的文化文艺人才队伍，是二十大上习近平总书记对于文化领域的重要讲话内容。[3]作为一种新形式的社交平台，短视频平台的巨大影响力毋庸置疑。抖音一直以来也以行业翘楚的姿态希望将流量和资源转化为更好的内容进行输出，给人民的文化生活带来更多的可能性。因此，抖音近年来牵头了许多的项目和音乐产品，如综艺《很高兴认识你》《出发吧老司机》《为歌而赞》等。在其中，综艺《为歌而赞》更是通过音乐类综艺节目的形式，表达出抖音对于其短视频音乐文化的助力与宣传，也能够一定程度上代表该类短视频平台的音乐内容运营的特点。

一、《为歌而赞》综艺的优势与创新

（一）节目定位的创新

当今的音乐类综艺中，更多的时候，是围绕着不同的音乐类型进行内容设计，如《中国有嘻哈》《声入人心》等；抑或是针对音乐的技能进行设计，如《中国好声音》《天赐的声音》。而《为歌而赞》打破常规，围绕着数字平台的音乐文化来进行设计，更加注重了内容来源的环境与氛围。众所周知，现今的数字音乐平台如QQ音乐、网易云音乐等都有独立音乐人相关的扶持项目，但是如《为歌而赞》以单个平台的独立音乐人作为一个群体，通过综艺的方式进行内容制作与展示的音乐综艺节目，在国内尚属首次。《为歌而赞》的节目模式是将节目中的爱乐歌手分为热歌阵营和新歌阵营，热歌代表抖音在一段时间内收听和使用率最高的作品；新歌则是近期新创作的原创作品，通过《为歌而赞》节目为其提供更好的宣传平台。《为歌而赞》的节目定位是通过跨屏互动玩法为音乐的传播起到推动作用，让新歌与热歌的正面对决，来展示不同圈层文化的观点表达，打破偏见，实力为好音乐破圈推广，掀起音乐实验综艺新风潮。[5]同时，该综艺更是力邀多位乐坛实力歌手参与，将热歌改编翻唱，为歌曲增添光彩，并为大众带来其新创作的优秀作品。节目中其中有许多成功与备受好评的改编，如《我想要》改编自抖音同名热歌，由主流歌手进行翻唱，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受到了很高的评价。依靠主流歌手的翻唱，无论在节目本身的传播效果，以及歌手与曲目的知名度来看，对于抖音热歌的会是一种二次宣传，也通过这种方式为观众提供了另一种审美的新风潮，进一步地让大众清晰地认识了曲目的原创者和首唱者。

（二）跨屏合作，抖音+浙江卫视新模式

在以往的音乐类的综艺节目里，虽然也会见到互联网社交平台与综艺节目的合作，但更多地是以赞助方抑或是部分业务的参与者来进行。而《为歌而赞》则是首次以娱乐社交平台与电视台的联合制作的模式产出的综艺节目，这种模式打破了不同媒介使用者的界限。其中，“大屏首唱，小屏二创”更是这种联合播出模式的最大的特色，大屏即为电视端，小屏为抖音端。[4]这个模式兼顾了二者的优势，大屏端的受众可以获得更好的观看效果，然后通过抖音的小屏端进行直播互动与交流，使得这两个不同媒介的受众不再处于相互隔绝的情况，而是有了同时参与节目时的交集，更好地促进了受众之间的交流与碰撞。同样，短视频平台与传统电视媒体的联合制作播出，也将两个不同的媒介渠道结合在一起使得项目的制作各取所长，提升了传播的效率，增加了更多的传播可能性。

（三）百赞团与热赞团，新的评审模式与宣发渠道

《为歌而赞》另一大节目特点则是在观众评审方面，建立了以百赞团与爆赞团的模式。

根据节目的介绍，邀请100位来自不同领域的抖音短视频创作者组成百赞团，代表各自领域的音乐听众。爆赞团则是由六位不同行业的知名人士，来为节目中的话题讨论以及评价提供更好的话题以及语言组织，包含两位音乐行业知名人士，六名爆赞团的人士也仅给予专业的建议，并无在评审时拥有过多的特殊权力。在每首曲目的演唱后，通过百赞团与爆赞团的评审，选出当期节目音符数最高的曲目，获胜者可得到百赞团和爆赞团联合提供的宣发推广的机会。这是一种直接连接作品与市场方式，能够最大限度地宣传与推广在节目中表现优异的歌曲，提供了一种新的宣发渠道。同时，在节目中，参演歌手也会直接面对百赞团观众评审的提问，回答各类的问题。对比于过往的音乐竞演类节目评审方式，这是一种很大的颠覆，主要的评审权力交给了百赞团的成员，而非专业导师或评委。该模式注重听取不同的声音，为观众在流行音乐的理解和审美提供了更多的角度。在节目播出过程中，这种评选模式在网络上虽然出现过质疑的声音，如认为其中一些评审团成员不够专业，但是也有许多观众对此种创新仍然表示认可，部分百赞团成员的点评结合了自身的阅历和行个人行业视角，更是被认为是有着焕然一新的角度的。

二、短视频平台背景的音乐生产活动的特点与优势

作为短视频平台抖音所制作的综艺节目，《为歌而赞》不仅体现于综艺节目的特性，更多的是体现了短视频平台音乐生产背后的逻辑与理念，结合短视频平台的历史以及现今的环境，以及《为歌而赞》的节目特点，能够得出现今的短视频平台背景的音乐文化的现状：

2013年，依靠着4G网络、百兆宽带技术的普及所带来的各个社交平台如微博、微信等平台的兴起，通过互联网的信息传播，音乐市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这年开始，互联网快速渗透到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特别是文化生活方面。借助互联网的海量的信息传播，社交平台的交流的便捷性与信息的多样性，以及更加集中的信息曝光，音乐的线上营销愈发依赖于社交平台。这也意味着社交类平台成了文化传播与营销最主要的媒介与角斗场，许多艺人通过这种方式取得关注度的案例屡见不鲜。同理，借助互联网媒介的虚拟性与海量性，音乐的传播也开始如自来水般随取随用，“自来水”效应凸显，受众通过社交平台进行对音乐的意见分享与交流，使其成为具有大众话语权特征的重要渠道之一。[6]

短视频平台的出现，更是给原本正在快速发展的音乐市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在短视频的背景下，新的音乐欣赏方式应运而生。音乐更多地在短视频中作为BGM（背景音乐）所存在，处于次要的审美地位。除此以外，10-15秒钟左右的短视频形式决定了音乐的碎片化，为了凸显音乐的吸引力，在短视频的BGM中的音乐多为歌曲中的副歌部分，这也代表了大众在观看短视频的时候欣赏音乐的方式。抖音的slogan（标语）叫“记录美好生活”，即鼓励人人都成为短视频的创作者，去记录创作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自然也包括大众的音乐生活。因此，在抖音等短视频的音乐传播一定是与大众相绑定的，属于一种自发的传播行为。在这个背景下，抖音生产的音乐产品自然是围绕着短视频形式以及平台的传播特点来进行的。因此，短视频平台生产的音乐产品有以下特点：

（一）通俗化

音乐生产活动在短视频平台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属于大众自发的生产活动，平台生产出来的内容自然具有通俗化的特点。而其他一部分有组织的音乐生产活动，如隶属于文化公司的艺人以及音乐创作者，为了让艺人为大众所能接受，也会创作、制作更多通俗简易的音乐作品及产品。在此创作环境影响下，非主流歌手上传并短时间内火爆于短视频平台的歌曲会被称为“抖音神曲”，具有高度通俗化的特点，配合短视频“短，平，快”的视觉特征，为普罗大众所熟悉。这在大众的接受方式上具有一定的优势，再加上短视频对于大众从视觉与听觉感官上形成重复的影响，使得大众对于一首歌的理解与感受能够更加的迅速，形成更加深刻的记忆。

（二）商业性与流量应用

流行音乐更具商业性与短暂性，商业性是其重要特点[7]。而在当今短视频平台的传播方式中，一个作品的流量可以一定程度上与商业性成正比，因为流量的指数对应的是关注度的指数，能够获得足够多的关注与信息传播是作品能够商业化的一个重要的基础。因此在短视频平台的音乐生产活动中，流量是绝大部分以盈利为目的生产活动所追逐的对象。如2019年歌曲《野狼disco》的火爆一开始仅限于原创者的版本，但随着相关带有一定人气的粉丝的明星加入曲目的合作与改编后，很快通过其知名度以及粉丝的传播力以及相关的营销手段取得了更加庞大的传播效果，该曲也成为当年知名度最高的歌曲之一。可见，在抖音平台背景下的音乐生产活动里，商业广度在一定程度上已不再主要由音乐本身的艺术价值所决定，营销以及宣传效果也同时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短视频平台拥有的大流量、快速传播优势是其他的媒介渠道所不能比拟的，借助该平台，能够形成更加广泛的宣传，有利于音乐作品的推广。

（三）个性化的新气象

《为歌而赞》作为抖音牵头与浙江卫视联合制作的音乐类综艺节目，其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去精英化的百赞团评审。这是一种创新，虽然引起了一定的争议，但抖音平台对音乐传播带来的变革仍然是毋庸置疑的。同时这些年来，抖音也曾经尝试在音乐板块加深内容质量的尝试，如“看见音乐”计划、音乐人上头条等项目，过程并不顺利，2019年长期负责音乐板块抖音音乐业务的音乐总监朱洁离职，更是为抖音在音乐板块的内容建设的业务蒙上了阴影，但仍然可以看见平台对于内容建设的努力。时至今日，平台产出的音乐产品有时仍然出现舆论所评价为低俗化的评价，正如《为歌而赞》的百赞团的制度争议一般，但短视频平台想要将自身的运营理念分享给受众，即作品代表的是自己的生活，打破别人对你的评价标准，至少出发点的积极意义开始有所体现，让普通的受众都能够表达自己的对应的创作想法与观点。同理，对于平台制作的音乐综艺，在话语权体系和赛制的构建中，需要以专业性的歌者作为审美的保证，但也需接受时下大众的不断审视与挑战，二者在沟通与较量中取得共识，寻找新的流行音乐发展方向。[8]

三、短视频平台音乐活动与环境存在的问题与挑战

短视频平台给音乐市场带来了巨大的变革，大众对音乐的审美在现在的生活中，也因此出现了很大的转变。甚至由于变化的节奏太快，带来了不同的人群的审美的割裂。短视频的流行意味着收获了许多人对于这种形式的接受，但也产生了一些问题与争议。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其是一种大众文化，也同理于产生或流行自短视频平台的流行音乐。这对于短视频平台音乐文化的发展与定义是一种挑战，也值得分析与深思。

（一）音乐传播形式与载体对于大众音乐审美的影响

在短视频平台流行之前。人们欣赏音乐的最便捷方式更多的是通过数字音乐平台，如QQ音乐、网易云音乐等，欣赏音乐的方式一般是单纯地自由选择一首歌来欣赏。而如前文所提及，短视频的火爆使得观众欣赏音乐的方式变成了10～15秒的短视频BGM，在一定程度上，用于单纯欣赏音乐的时间已经被欣赏短视频的时间分割走了其中一部分，加上短视频不断重复被二次使用以及大量传播的特性，使得人们会对短视频的印象更加深刻。“短视频+音乐”的传播方式在视觉转向时代的背景下，让音乐沦为视频与图像的背景媒介。[9]因此，不难看出，大众在短视频平台中对于流行音乐审美的改变实际上是因为传播渠道和传播载体的改变，我们可以理解为短视频平台拥有更强的信息传播能力，不仅是音乐本身的传播，包括营销、宣传都能够通过短视频进行病毒式的传播，占据人们的娱乐时间，吸引人们的注意力。霍克海默与阿多诺曾经对于文化的工业化生产提出过疑虑：文化工业在人们忘乎所以地享受文化快感时，隐蔽地操纵了人们的身心乃至潜意识活动。[10]在通过短视频欣赏音乐的过程中，人们有时候无需进行太多的思考，以感官的享受为主，无可否认这给生活带来了许多放松与调剂，但也因此容易让人沉迷这种状态，忽略自身真正的审美追求，失去对内心真正的艺术感悟的表达。而与短视频平台的音乐产品创作也出现了这样的倾向性，即以短视频形式本身的感官形式为特点，重视觉而弱化音乐为背景音乐甚至是工具化的配音作用。相关的潜在评价标准也变为是否合适该媒介传播而非音乐本身的艺术价值，这亦会对短视频平台背景下的相关的其他音乐产品如综艺节目带来过度娱乐化的影响。

（二）去精英化与过度商业化带来的问题

前文提到的“去精英化”的短视频音乐产品的特点其实在本质上更加代表了大众能够通过抖音平台参与到音乐生产活动中。其中我们可以看出，其实短视频平台鼓励平台的内容生产者以自身感受为标准，不需在乎原有的市场精英与成功者为导向的评价模式。特别是从《为歌而赞》的节目设计来看，短视频平台现今极力构建自身的音乐生产活动是在箱单程度上能够代表大众审美的，特别是在流行音乐领域。可是，现在的短视频平台的音乐生产去在去精英化的氛围中，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即无规则化引起的过度商业化的现象。因为直接脱离一定原有的成功经验导向，会使得有些音乐作品的创作，只以流量为追逐目标，甚至出现通过有意的非主流方式和行为来去参与音乐生产来获取曝光度，而非取决于艺术作品本身的质量。

这类现象看似是一种雅与俗的争议，但是这其实是相对片面的一种观点。在流行音乐的领域，现今被称为行业“精英”或者是有一定资历和话语权的音乐从业者，他们在业内的成功也是源自大众对于其音乐创作的肯定与追捧，有的至今仍然是在市场上享有很高声誉与支持度的歌手。所以他们所代表的，也是相当一部分人的认可。因此，现今抖音平台的音乐生产活动中，这种过度的“去精英化”的思维与理念至少在流行音乐领域是矛盾的，实际上是在用一部分受众的喜好去挑战另一部分受众，这仅仅是两种不同审美的冲突，而非大众与“精英”的对立。抖音平台在《为歌而赞》节目中想要将自身平台的流行音乐文化等同于大众展示自己的窗口，但是更加应注意，对于大众的范畴该如何定义，以及大众文化生产的商业属性。[11]也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一切轰动当时、传之后世的文艺作品，反映的都是时代要求和人民心声。[12]过度的无规则化可能会一定程度对大众审美与道德价值观产生负面影响，甚至对一直以来受到时间考验和大众认可的优秀文化以及文化自信产生一定的伤害。

四、短视频平台音乐内容发展展望与策略

（一）加深音乐从业者的引导作用以及重视真正大众的声音

实际上，对于自身的拥有强大的信息传播能力与宣传和营销能力，作为短视频平台不仅不应过度地“去精英化”，反而应积极加深与现今成功的音乐人的合作，更好地起到引导作用，加强不同的受众之间的交流，提升自身平台在音乐领域的影响力与口碑。真正让平台的音乐文化脱离于唯流量化与商业性的影响，争取更多的认可。比如，邀请主流音乐人在平台进行首发专辑的活动以及相关的营销活动，让短视频平台的音乐文化也有一定的说服力，改变大众对于平台内容“低俗化”的印象。而另一方面，短视频平台亦应更加重视大众真正的呼声，而非仅根据网红数据抑或是节目效果选择受众发声的角度，而应让各行各业的普通大众拥有更多的展现自己的机会，加强与其他平台的合作，让短视频平台的音乐文化以及产品能够走出短视频的背景，真正走进广大更多不同群体的人的生活中去。

（二）确立更加合适的规则与门槛

现如今短视频平台对于音乐生产活动几乎没有的规则与门槛，这是为了鼓励每一个人都能够参与到音乐的创作当中。无可否认，这是很好的理念，音乐最终要回归到大众的生活中。但是对此若没有和音乐专业相关的合适的规则与门槛，短视频平台最终仍然会沦为单纯的娱乐平台。以抖音平台中的抖音音乐人认证为例，我们可以发现实际上对于音乐人的要求门槛较低，有许多短视频教程亦在进行相关教学：只需要上传一小段任意剪辑制作的音乐就可以获得抖音音乐人的称号。所以实际上，大量短视频内容并非为音乐类短视频的博主都能够拥有此称号，该称号的评价标准的模糊化使得其失去了分类的价值意义。

因此，即便是围绕着平台的内容理念鼓励更多的人参与到音乐创作中，也不应完全不设置相关领域认证的门槛。这会造成平台视频内容分类的混乱，不利于平台对于内容质量的提升与建设，对于大众的也会产生误导与影响。应设立一定的专业门槛，在无法判断其专业性的情况下，至少应以视频内容类型和数量为基础，来去制定更加明确的分类标准。

（三）构建更为完善的音乐综艺节目制作模式

《为歌而赞》综艺节目是一次抖音平台对于自身音乐文化与资源的一种大胆地展示，这也为以短视频平台以及其背后官方的音乐制作模式提供了很大的启示。跨屏模式多终端互动的模式将会是短视频平台最主要的综艺节目播出模式，与传统的大众传媒、移动端等传播渠道的结合将给其相关的综艺节目制作带来更大的感官体验，并且能结合不同终端的优势。而短视频平台的另一大优势即是素人明星的培养，许多的红人博主正在扩大其影响力，特别是音乐内容类的红人博主或者是独立歌手，通过音乐综艺将短视频平台以外的音乐市场沟通起来，将会更有利于优秀的抖音音乐内容的破圈与交流。对于音乐综艺制作，如能形成体系化的内容联动，则更能在宣传与营销中取得优势，如系列综艺节目《百川综艺季》，是由抖音出品，北京卫视、河南卫视，江苏卫视联合出品的一档多元综艺类型节目，由6档不同类别的子节目构成。该系列节目融合了音乐、家庭生活、中华传统文化等关系，不同的综艺节目间进行主题联动，形成很好的宣传效果。在纯音乐类综艺这块，短视频平台亦可打造品牌化甚至是产业化的综艺生产模式。

（四）应坚持建立健康内容导向，建设优质内容与培养优秀人才

2021年“清朗”系列专项行动，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部署开展的专项行动。重点任务有8个方面，包括整治打击网络水军、流量造假等乱象。[13]这次行动针对主要的互联网社交及娱乐平台，抖音作为短视频平台的代表自然也在重点的关注对象中。结合2010年以来对于“反三俗”的网络乱象整治，一系列的行动和措施凸显党和国家对于互联网环境的整治的决心，以及对于互联网以内容为导向的建设以及社会责任感的强调。短视频平台也应响应国家的号召，将发展的重点更多地投入优秀音乐内容的建设。例如抖音在这方面近年来曾投入一定的资金与资源进行建设，如前文提到的“看见音乐”计划以及抖音旗下专门的数字音乐平台汽水音乐，包括本文的主要案例的《为歌而赞》综艺。但比较遗憾的是，无论在宣传上还是内容的创新上，相关平台投入的力量都相对有限，项目的规模仍不如网易云音乐等数字音乐平台更加专业和完善。短视频平台可投入更多的力量加入各领域的内容建设中，背靠其强大的信息传播优势，以培养优秀的原创短视频人才为特色，鼓励优秀的内容创作，形成自己作为短视频平台在市场上的良好的口碑。作为拥有近10亿用户的音乐娱乐平台，以抖音为首的相关平台应更多地将精力投入内容质量的提升中，为人民的精神生活与文化生活提供更加积极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