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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职院校1+N矩阵式实践育人共同体研究

2024-01-14李元红罗小莉邓韵

现代职业教育·高职高专 2023年34期
关键词:矩阵式导师共同体

李元红 罗小莉 邓韵

[摘           要]  为党育人,为国育才,培养好能够担负起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是高等职业院校育人工作的重中之重。从大处着眼,小处着手,聚集高校党、政、教、学、团等学生工作团队的中坚力量,打造一支凝心聚力的微观实践育人共同体队伍,协同育人,以期实现大学生的全面发展和自由成长,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养合格的德技并修高素质技能型人才。

[关    键   词]  高职院校;实践育人;共同体;协同育人

[中图分类号]  G717                    [文獻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0603(2023)34-0133-04

高校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人才培养的主阵地,肩负着“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职业教育要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建设一批高水平职业院校和专业,培养更多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能工巧匠、大国工匠。

随着国内“双循环”的提出,国家越来越重视国内产业的升级和革新,国家对高技能人才的培养越来越重视,新时代呼唤新人才,新时代的高质量发展呼吁新时代人才培养的高质量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要把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而要大力发展实体经济,大量高素质技能型人才的培养将是最基本的人力支撑。因此,高职院校如何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和自由成长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是当前亟须探索的新课题。

一、关于本文研究的几个概念

(一)协同理论

协同理论是由德国的物理学家哈肯于1971年提出的,经过5年的酝酿期后发表《协同学导论》并阐述其概念。随着协同理论的兴起,欧美等西方国家在教育系统中也较早地形成一种较为完善的协同育人模式。比如英国的“产学研”合作模式——“三明治”教育模式;德国的“产学研”合作模式——“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澳洲的“产学研”合作模式——职业教育“TAFE”协同育人模式等。对于西方较早发展起来的职业教育模式大多都是注重在校企协同育人、专业教师协同企业教师进行专业人才的培养和岗位实现对接上岗等,但是对高校其他领域的导师包括思想政治教育导师、辅导员协同育人的研究较少,但对本文辅导员与其他导师协同育人仍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二)共同体

关于共同体概念国内外目前还没有一致理解。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从社会学角度对共同体进行阐述:共同体是“通过某种积极的关系而形成的群体,群体中的个体通过相互作用结合在一起,是现实的和有机的”生命体[1]。美国教育学家杜威将共同体应用到学校中,提出“学校即社会”“教育即生活”的教育主张,认为“共同体不是同学们单纯聚在一起,而是因为大家拥有彼此互通的信仰、目的、意识和情感”[2]。马克思从历史唯物主义视角出发,从个人自由的意义中提出共同体概念,指出“只有在共同体中,个人才能实现自身的全面发展和自由成长”[3],同时将共同体概括为三个阶段:“自然形成的共同体”阶段体现着人对人的依赖,“虚幻共同体”阶段体现着人对物的依赖,“自由人联合体”阶段体现着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以上三个不同阶段是逐层递进的关系[4]。

(三)实践育人共同体

实践育人共同体这一概念是在共同体理念的基础上提出的,国内首次提出“实践育人共同体”的概念,是教育部2014年颁发的“实践育人共同体建设计划”,是高校针对实践育人工作做出的战略安排。实践育人共同体是指政府、高校、企业、社会共同参与的,以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促进青年大学生全面发展为目标,以实践为载体和途径,形成的“目标共同、价值共识、风险共担、资源共享”的统一体[5]。此概念一经提出就引发了国内学者不用视角的研究。

郑传娟认为实践育人共同体中学生是最活跃不可或缺的主体,亦是我们育人的对象,因此除了政府、高校、企业、社会等各方面的资源外,学生及家庭要素更要积极参与,全要素协同合作,才能形成完整的实践育人有机整体[6]。

随着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对实践育人共同体进行深入研究,对实践育人共同体的概念和外延更加明晰,进而区分出了宏观实践育人共同体和微观实践育人共同体更加准确的概念。袁贵仁认为,从宏观角度看,实践育人共同体是从整体上对实践育人工作进行统筹安排,“推动学校阵地与社会基地、校内课程与校外实践、校内教师与校外导师之间的衔接互动”[7];从微观角度看,实践育人共同体是对高校开展的不同形式和内容的实践教育活动的管理融合和价值整合,发挥了育人工作的整体效应[7]。郑传娟指出可以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丰富整合实践载体,找准实践育人价值主体和价值客体的利益契合点[6]。她指出宏观实践育人共同体主要由三类要素构成,即政府、学校为其组织要素,学生、企业为其参与要素,社会和家庭为其环境要素[6]。微观实践育人共同体是学校各个职能部门与各院系不同岗位组成的育人共同体,其人员构成包括党员干部、专任教师、辅导员、班主任等[8]。本文宏观实践育人共同体,从广义上讲是指不直接参与大学生培养过程的各大资源主体,但是他们关心大学生的成长成才并为大学生多元化培养提供政策、资源、环境等方面的支持和指导。而微观实践育人共同体,从狭义上讲是指直接参与学生人才培养过程的各个角色,也就是跟学生有着直接密切联系的一线工作者,包括党委、行政、教学、学生、团委等部门中的骨干力量。

围绕“实践育人共同体”,主要的研究结果集中于宏观实践育人共同体较多,而高职院校微观实践育人共同体的研究甚少。不管是宏观实践育人共同体还是微观实践育人共同体,都是以“立德树人”为己任,以大学生的全面发展和自由成长为宗旨,高校是立德树人的主阵地,亦是育人共同体的直接主体。本文主要侧重于微观实践育人共同体的建设研究,微观实践育人共同体可理解为:以协同理论为指引,以培养全面发展和自由成长的高素质德技并修技能型人才为目标,紧扣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充分发挥高职院校中辅导员和导师的协同育人作用,构建理念相通、目标一致、方法共享、同频共振、合作共赢的微观实践育人共同体。

二、高职院校实践育人共同体建设背景

2014年,教育部就提出了实施“实践育人共同体建设计划”,大学生不能只在象牙塔里学习理论知识,更要通过社会实践把所学知识转化为社会效能。2017年,国务院、教育部和人社部共同部署高校实践育人工作,要求高校着重在打通实践育人“最后一公里”上下功夫,增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2017年,中共教育部党组颁布《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指出高校要从“课程育人、实践育人”等十个方面做好育人工作,同时要着重构建好一体化的育人机制。

总结归纳关于国内高校协同育人文献资料后发现,相关的研究主要分三类,第一类是研究生和本科辅导员和导师协同育人。第二类是高职院校辅导员和专业导师协同育人。第三类是校企导师协同育人等研究。对于高职院校学生从入学前、学习中到毕业后全部阶段协同育人,特别是对于辅导员与各个不同领域的导师的协同育人研究,迄今还没有在实证研究和理论研究上建立起较成熟的协同育人体系,因此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

本文旨在研究以专职辅导员作为沟通连接的桥梁,协同各方,构建“大思政”育人格局,培养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要的德技并修技能型人才,是高等职业院校育人工作的重中之重。同时,对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的辅导员和各个专业教师在育人过程中做好课程思政大有裨益。

三、高职院校1+N矩阵式实践育人共同体的建设路径

(一)总体框架

高校作为实践育人的主阵地,有其得天独厚的优势,各级领导、各个岗位教职工、专业教师、生活教师和辅导员等育人主体的身份认同感都相对较强,并且跟学生有着直接紧密的联系。由于实践育人所涉及的责任主体众多,因此我们既要明确实践育人的多元主体职责,將实践育人资源进行多元化整合和一体化运作,又要加强多元育人队伍的有机协同,形成多元立体的育人模式[6]。1+N矩阵式实践育人共同体汇聚了思政教育教师、专业教师等中坚力量,充分发挥辅导员和导师的合力优势,实现思政教育与生活教育、就业教育、专业教育等相结合,多渠道培养学生,提升育人水平,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高职院校大学生有显著的成长规律,在构建1+N矩阵式实践育人共同体过程中,学校党委应高度重视,党委学生工作部牵头主导,聚集各二级学院党总支、专业教师、书院、创新创业学院以及校企合作企业等社会资源和力量,探明大学生培养过程中的各类问题,研析育人过程中的盲点,构建辅导员和导师1+N矩阵式协同育人体系,积累育人过程中的案例,并对案例进行实证分析形成结论,提炼出1+N矩阵式育人综合素质模型。

1+N矩阵式实践育人共同体模型有助于打通高职院校实践育人“最后一公里”,可以说是陪伴大学生成长的天花板模式,整个大学生涯三年学生可以享受辅导员和各位导师的深度陪伴,这种陪伴甚至从孩子们未踏入大学校门就开始了,而直到毕业后几年仍有持续效应。通过专职辅导员和各类导师的通力协作,引导学生积极参与,促进每一位学生的全面发展和自由成长。1+N矩阵式关系如下图所示。

(二)角色定位及职能

1+N矩阵式实践育人共同体建设由党委学生工作部主导,要和团委、二级学院、教务处以及创新创业学院等职能部门联合起来,逐渐实现从“独角戏”到“大合唱”的华丽蜕变,挖掘实践育人资源和实践育人力量,推动知识传授、能力培养、价值信念等育人元素有机结合。作为实践育人共同体模型中不同阶段、不同育人职能、不同岗位的教职工群体,应加强协同实践育人的身份认同,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1.思政导师:辅导员

辅导员是开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骨干力量,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一线工作者,需要结合新时代育人要求,切实扮演好自身角色。作为大学生实践育人的直接责任人,要协调各方资源,做好各方沟通,成为连接纽带和桥梁,努力成为学生成长成才的人生导师和健康生活的知心朋友。

2.入学导师

入学导师是学生大学生涯的启蒙导师,在大学生刚被录取未踏入校门就开始联系指引,帮助学生顺利对接大学阶段。主要负责大学生入学指引和入学教育,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引导学生从大学生涯开始就慢慢认识大学,熟悉学校规章制度,规划人生,未雨绸缪,筹划自己的三年大学生涯以及后续阶段。

3.专业导师

专业教师主要负责专业技能教育,也就是要教会学生一技之长,传授专业知识的同时加强实践教学中思政元素的融入,渗透职业道德和职业素养,培育“大国工匠”精神,解决重专业技能轻思政教育的问题,让课程思政贯穿到学生的专业学习和生活,使思想政治教育能通过不同途径融入学生的日常,做好课程思政。

4.生活导师

生活导师主要负责大学生日常习惯养成,在书院生活区域对学生进行指导指引和帮助,作为跟大学生生活在一起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有很多接触学生的机会,更可以像家人、大哥哥大姐姐一样对学生加以关怀,同时还可以举办有情调、有趣味的书院活动,培养学生良好的生活习惯和行为习惯,增强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主人翁意识。

5.创业导师

创业导师主要负责大学生创新创业思维培养,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培养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贯穿于整个大学生涯过程中。从大一就开始创新创业课程的学习,让学生了解创新创业的基础知识,培养创新意识和兴趣,大二期间可以引入创新创业培训体系“创客空间”,让学生在了解基础知识的基础上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对创新创业有系统把握,大三期间引入创新创业竞赛体系,让学生把理论变为实践,真枪实干,进入创业项目苗圃期。毕业阶段导入创新创业孵化体系,一直到毕业结束,甚至毕业后1~3年的时间,学校持续对学生项目进行孵化和指引,形成大学生涯全覆盖,四阶逐级育成无缝对接的创业能力教育体系。

6.实习导师

实习导师主要负责大学生的职业规划实习就业指导工作,对接地方政府和企业,加强校企合作、校地合作,從第五学期企业校区教学实践就开始介入,一直到第六学期顶岗实习直至学生毕业,引导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的方向与社会发展需要一致。培养学生踏实肯干、扎根基层的就业观,培养学生吃苦耐劳、艰苦奋斗的精神,引导学生增强社会责任感,在祖国需要时毅然挺身而出加入乡村振兴事业中去,树立崇高的职业理想,培养学生正确的价值观和事业观。

7.企业导师

企业导师主要负责企业技术指导,作为大学生人生中的第一位工作启蒙老师,帮助学生完成从大学生到社会人的成功过渡,渗透职业道德和职业素养,让学生第一时间了解最新的企业文化,掌握职业技能,培养学生勤奋进取、努力拼搏、为祖国发展而艰苦奋斗的精神。

(三)协同育人措施

1.组织重视

各高校都致力于人才培养质量的提升,拓展实践育人空间、创新实践育人机制、完善人才素质教育体系。构建实践育人共同体学校领导要高度重视,从顶层设计抓起,要整合学校优势资源,首先,高职院校要明确育人目标,围绕“专业技能过硬、素质能力提升、日常习惯养成、创新思维活跃、社会责任增强”培养德技并修的高素质技能型人才。其次,将协同实践育人理念融入教学和学生管理服务中去,实践育人共同体的各个主体要通力合作,发挥各自的长处,各司其职,优势互补。最后,辅导员在实践育人的协同联动中要起到桥梁作用,做好大学生的坚实后盾。围绕学生、关照学生、服务学生,不断提高学生的思想水平、政治觉悟、道德品质、文化素养,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和自由成长[6]。

2.制度保障

党委学生工作部和人力资源部要负责牵头,制定各岗位育人主体工作管理办法、绩效评估办法和评价激励措施,打造有核心、无边界的实践育人体系,建立育人主体共享价值和责任清单,确保责任清单具有差异性、针对性、可落实性,确保校内实践育人工作专业化发展、一体化运作。根据实践育人共同目标,统一实践育人理念,建立并完善1+N矩阵式的辅导员与导师协同育人体系,在培养学生过程中通过辅导员与各个领域的导师共同协作,建设全员、全过程、全方位实践育人共同体,构建以学生为中心的协同育人实践新天地,解决学生大学生涯中不同阶段的问题。

3.过程管理

在实践育人过程中,各位导师要加强育人实时管理,一是对高职院校学生各个阶段成长过程中育人的问题进行调查研究,理清问题的关键点。二是对标1+N实践育人共同体中的角色,制定相应的制度,确保阶段培养中思想政治教育无死角。三是各位导师在育人过程中要注重方式方法,避免硬融入等现象的发生,使育人“润物细无声”。四是对育人案例进行剖析研究,找出影响学生的关键点,以此为导向对1+N协同育人体系进行改进。努力把1+N矩阵式协同育人机制打造成为融合学校、二级学院、书院、企社会,实行全员、全过程、全方位教育的“六维一体”新模式,深入学生日常生活细微处,第一时间反应,润物无声,点滴中塑造伟大。同时以点带面,激发学生的主观能动性,推进非形式教育和学生自我教育,实现学生智商与情商的同步提高,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和自由成长。

4.评价激励

实践育人共同体要实现从松散走向聚合,最终达到合力育人的效果,就必然涉及激励政策与契约机制。重点就育人主体参与实践育人积极性的激励政策以及学生参与动力激发等方面构建实践教学、设计项目、对接精准、成绩评价一体化的育人格局[6],评价尽量多维度进行,学校、学生、家长、用人单位和社会影响等多维评价更加让人信服。

在评价方法方面,1+N矩阵式协同育人机制的实践效果评价研究与数学模型、管理学模型结合,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和满意度模型,研究论证在1+N矩阵式协同育人平台前后学生成长成才以及产出成果差异的影响因素,最终为育人效果提供有效策略。

综上所述,在1+N实践育人共同体的建设中,我们要激发育人共同体主体和对象的内生动力,在辅导员和各位导师的协同育人下,培养出适合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德技并修技能型人才。

参考文献:

[1][德]斐迪南·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M].林荣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48.

[2][美]约翰·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王承旭,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1.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71.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98-503.

[5]董广芝,夏艳霞.高校实践育人共同体建设研究[J].黑龙江高教研究,2018,36(12):133-155.

[6]郑传娟,洪晓畅.高校实践育人共同体:背景、内涵与建构路径[J].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22,38(2):142-146.

[7]袁贵仁.坚持立德树人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同志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N].人民日报,2014-05-23(7).

[8]朱平.高校“三全育人”体系协同与长效机制的建构:以全员育人为中心的考察[J].思想理论教育,2019(2):96-101.

◎编辑 马燕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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