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SWOT分析与策略探究

陈致远,刘成昆,陈慧敏

(1.汕尾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汕尾 516600;2.澳门科技大学可持续发展研究所,澳门 凼仔 999078)

0 引言

鉴于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复杂性,文章通过应用SWOT分析工具,剖析当前三地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优缺点和潜在的机遇与威胁,从而更好地揭示其现状和存在问题,更好地扬长避短、趋利避害,助推三地高等职业教育合作发展、可持续发展。

1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优势与劣势同在

1.1 优势

1.1.1 粤港澳大湾区职业教育已初具规模,管理机构明确

广东高等职业教育由广东省教育厅主管,已经形成了点多面广、优势凸显的良好局面,每个地级市至少拥有一所高等职业院校;广东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成就在全国名列前茅,其中有14所高职院校为国家“双高计划”建设单位、11所高职院校为国家示范(骨干)高职院校、14所高职院校为国家优质高职院校[1]。

香港高等职业教育沿袭了英国的高等教育体系,职业教育体系较为完善。早于1982年,设立了香港职业训练局,参照《职业训练局条例》[2]开展监管工作,并制定了一套较为全面的职业教育培训制度。另外,还开办了科技学院、工业学院、工业训练中心及技能训练中心。

2006年,澳门特区政府颁布了《非高等教育制度纲要法》,旨在政策和管理层面规范和指导澳门职业技术教育和职业培训[3]。澳门教育暨青年局专门设立了中学暨技术职业教育处——负责职业教育政策的制定与执行、正规教育体系内的职业技术课程的筹划与审核。另外,劳工事务局设立了“职业培训厅”,专门负责在职业安全健康和职业培训方面政策的协助制定及实施。

1.1.2 专业覆盖面逐渐增广,优势专业突出

根据《广东省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2021)》,截至2020年底,全省高职院校开设的专业数多达430个,覆盖的专业大类达到19个,基本覆盖了国民经济各领域;专业布点数量多达3210个[1]。在校生规模中,财经商贸大类、电子信息大类分列第一、第二,分别占23.77%、16.96%。广东高职院校敏锐捕捉国家和区域发展所需,积极响应国家发展政策,根据粤港澳大湾区产业发展所需优化专业设置,根据产业发展比例调整专业布点,专业设置对接高端产业与产业高端,积极与区域龙头企业开展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据统计,开设前十的专业分别对接了“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急需的三大产业:现代服务业、先进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开设会计、商务英语、市场营销专业对接现代服务业,开设电子商务、物流管理专业对接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开设计算机应用技术、计算机网络技术、软件技术专业对接先进制造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开设工商企业管理专业对接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开设物联网技术专业对接战略性新兴产业[1][4]。

香港职业训练局成立了多个职业培训学院,有香港高等教育科技学院、香港专业教育学院、高峰进修学院、香港知专设计学院、才晋高等教育学院、酒店及旅游学院、海事训练学院、国际厨艺学院、青年学院、中华厨艺学院等。开设有高级文凭(如健康及生命科学、商业、资讯科技、设计、工程、酒店及旅游、长者和社会服务等)、职专文凭(如设计与资讯科技、工程、商业与服务等)和基础课程文凭(如酒店款接、商业、资讯科技、设计、零售、工程、社会服务、健康及生命科学等)[4][5]。

当前,澳门也有多所学校提供了高级文凭(高级文凭是职业资格证书,就业导向性强)、专业文凭(专业文凭在三年学习修满学分后可授予高等专科证书,毕业时可选择就业,也可继续修读学士学位课程,并取得学士学位)和应用学士学位,分别是:澳门科技大学、澳门理工学院、澳门旅游学院、澳门城市大学、澳门保安部队高等学校(澳门保安部队高等学校专门从事保卫安全方面的职业技能培训)和澳门圣若瑟大学。这些学校根据澳门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开设了葡中翻译、文化与遗产管理、国际餐饮管理、旅游零售及市场推广管理、建筑技术、旅游会展及节目管理、国际酒店及旅游管理、厨艺管理等特色专业[4]。

1.2 劣势

1.2.1 合作欠缺

粤港澳三地虽然近在咫尺,但由于三地的政治体制、教育制度、教育体系设计等有所不同,因此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均在各自的体制框架内谋发展,在技术技能人才联合培养、师资交流学习、课程资源共建共享、实训设施共建共用等方面合作甚少,更没有开展职业技能资格的互认互通,直至建设粤港澳大湾区上升为国家战略后,才开启探索合作共建、合作共管、合作共享之路。

1.2.2 各有所短

广东高职教育在与国际接轨方面有待强化,在合作办学上较少与国外学校合作,在课程设置上较少对接国际职业课程标准,在教师队伍建设上国际化战略实施较为有限,在学生培养上较少组织学生参加国际交流项目,在教材选择上较少使用国外成熟的教科书,教育教学与管理仍保持着较为传统的模式。

香港高职教育则以文科为主、理工科为辅,主要集中在会展、旅游、工商管理、会计、珠宝设计等专业上,在新能源汽车、智能制造等新一代新兴产业的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上还较少涉及,也缺乏相应的智能制造、电气自动化、新能源汽车等实训场所。

澳门土地面积小是限制澳门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最为突出的问题[6],在城市发展过程中,大量的土地划拨给了赌场、酒店,高等院校得到的土地资源极为有限。以澳门大学和澳门科技大学这两所澳门规模最大的学校为例,澳门大学生均占地面积65.6平方米[7],澳门科技大学生均面积仅为12.5平方米[8],实训场地严重受限,实训设施也相对有限,开设专业种类、扩大招生规模等均受到限制。

1.2.3 未形成合力

粤港澳高职教育虽然已开始探索合作共建的道路,但还受到制度、通关、语言等诸多客观因素的限制,一些制约高职教育合作发展的瓶颈仍未突破,还未形成有效的联合、有效的融通、有效的互补。加上之前缺乏“大湾区”意识,广东省高职院校缺乏办学自主权,导致各高职院校无法形成高等教育集群发展的内在动力[9],成为制约三地高等教育精密合作、融合发展的瓶颈问题。

2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中机遇与威胁并存

2.1 机遇

2.1.1 国家高度重视职业教育发展为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提供了强大支持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职业教育大会上强调,要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为职业教育改革发展扫除了制度障碍,同时提出“打造中国特色职业教育品牌。坚持扎根中国、融通中外,通过提升中外合作办学水平、拓展中外合作交流平台,推动职业教育走出去。”[10]这为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进一步拓展合作、搭建交流平台、提高合作办学水平提供了制度指引。广东省教育厅已将“国际交流与合作”作为高水平专业群建设的九大任务之一,力促推动广东高职教育走出去、引进来。

2.1.2 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为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

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将为湾区内高职教育互融互通、接轨国际提供了更多的便利,也将在空间上为港澳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更大舞台。《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明确指出“推进粤港澳职业教育方面的合作”[11],不少教育机构、协会和企业相继联合成立了联盟。据不完全统计,大湾区内先后成立了粤港澳大湾区职业教育产教联盟、粤港澳大湾区职业教育联盟、粤港澳大湾区研究联盟、粤港澳大湾区职业教育教师发展联盟、粤港澳大湾区现代产业学院职教联盟。另外,各种专业职教联盟也相继成立,如粤港澳大湾区视觉传媒专业群产教联盟、粤港澳大湾区旅游职业教育联盟、澳门旅游学院横琴培训基地、粤港澳大湾区旅游教育培训基地广州合作中心、顺德合作中心等。上述联盟的成立,为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契机和工作便利,为大湾区内职业院校、企业及行业创造了资源共享、信息互通、人才培养、人才交流的平台,使培训项目共建共享、职业技能标准共建共用等成为可能,携手提升粤港澳高等职业教育在国际的话语权和竞争力。

2.1.3 横琴粤澳合作区为粤澳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平台

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21年9月5日联合印发了《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建设总体方案》,该方案为统筹推进粤澳深度合作提供了更加有力的开放举措,将有利于横琴与澳门构建一体化高水平开放的新体系,为粤澳不断健全共商共建共管共享的新体制提供政策支持[11],这将为粤澳高等职业教育合作扫清体制障碍,为粤澳高等职业教育在横琴建立合作中心、共建共享实训实习基地等打破空间障碍。粤澳两地积极推行合作查验、一次放行的通过模式,将为粤澳高等职业教育师生交流与学习提供便利,将有效提升两地师生互访的频率、加深交流的深度,为两地高等职业教育的合作提供更加坚实的基础。该方案中特别提到“高标准建设澳门大学、澳门科技大学等院校的产学研示范基地[12]”,这将为粤澳产学研合作提供更加广阔的平台,推动两地充分挖掘资源、发挥优势,加速科研项目落地和成果转化。

2.1.4 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为粤港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提供了新空间

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21年9月6日联合印发了《全面深化前海深港现代化服务业合作区改革开放方案》,方案的出台将为进一步推进与港澳规则衔接和机制对接、丰富协同协调发展模式以及打造粤港澳大湾区全面深化改革创新试验平台提供政策支持[13]。方案还特别指出“在前海合作区引进中国港澳地区及国际知名大学开展高水平合作办学,建设港澳青年教育培训基地”,这表明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为粤港澳教育的未来发展预留了空间,更为高水平合作办学指明了方向,将为港澳青年教育培训创造条件,还将为港澳青年到深学习、培训创造良好的条件,为粤港澳大湾区职业教育深入融合发展提供可能。

2.2 威胁

2.2.1 新冠肺炎疫情阻碍了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合作进程

受持续三年的新冠肺炎疫情影响,粤港澳收紧了出入境管理和通关政策,人员互访交流变得非常困难,工作、生活异常不便,严重阻碍了粤港澳高职教育的合作进程,无法通过互访、实地调研等共同商讨具体合作事宜、开展合作项目,不少合作项目尚没有实质性进展。

2.2.2 多元文化可能会给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合作增添阻力

多元文化全方位影响着社会生活。广东以中华文化为主流文化,英国殖民时期香港受英国的影响有着较为浓厚的西方文化,调查显示,接近一半的香港市民认为粤港两地价值观的不同是两地深入合作的最主要障碍,超过四分之一的香港市民认为历史文化背景差异是重要障碍[14]。澳门则保留着葡语国家文化;粤港澳大湾区汇集了中西文化、中葡文化,特别在“三观”、教育理念、思维方式、宗教信仰等方面表现出较为明显的差异。高职院校承担着学生思想教育的重要使命,也会受到多元文化的冲击,因此在推进粤港澳高职教育融合发展的过程中就难免会产生一定的阻力。广东作为全国教育的典范,一直将思政教育摆在首位,而港澳较少设置思政课程,课程体系的较大差异,也给三地打通课程体系带来了挑战。

2.2.3 大湾区城市各自不同的发展特征对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融合发展提出了挑战

粤港澳大湾区11个城市的发展程度不一、特征各异,在高职教育的发展水平上差异较大[15]。湾区内高职院校聚集在珠三角地区,共有72所,占全省的80%;在广州市的有46所,占全省的51.11%[16];除广州之外,广东省内其他大湾区城市高职院校的数量之和都不及广州多;香港、澳门提供高级文凭课程的学校数量也较为有限。大湾区内高等职业教育资源主要集中在广州、深圳、香港,其他湾区城市的高等职业教育资源相对缺乏、发展速度相对缓慢、发展态势相对较弱、发展水平相对滞后,从长期看不利于纵深推进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的融合发展。大湾区各城市虽有基本的功能定位,但产业发展与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并不协调,各城市也习惯于守住自身的行政边界和资源,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所需的生产要素还未能通过市场实现自由调配。

3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SWOT矩阵

通过客观分析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优势、劣势、机会和威胁,形成了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SWOT矩阵,如表1所示。

表1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SWOT矩阵

3.1 发挥优势,抓住发展机会

3.1.1 完善组织机构,充分发挥职能作用,抢抓职业教育大发展的关键时机

组织机构是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组织保障,是整合资源、调配资源、利用资源的中心。要进一步完善组织机构,健全协调、管理、监督职能,建立起三地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长效机制,在职业教育发展的关键时期共同制定目标、共同出谋划策、共同出力。

3.1.2 优化专业设置,聚焦湾区发展所需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加之新冠疫情的影响,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要重新思考产业发展定位,聚焦当地发展所需、聚焦湾区发展所需,并根据新的产业定位优化专业设置,以符合湾区发展所需、产业发展所盼。

3.1.3 做大做强优势专业,把握湾区发展良机

湾区内各地高职教育要突出抓好优势专业建设,借用湾区力量办好特色专业,打造一流专业、特色专业和高水平专业群,不仅要满足当地发展对该专业人才的需求,也要满足湾区发展对该专业人才的需求。

3.2 克服劣势,抢抓发展机会

3.2.1 善用国家职业教育政策支持,协同发展、融合发展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17]。这不仅为国内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指明了方向,更为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在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等方面协同发展、融合发展提供了大好机会,可成为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切入点、融合发展的发力点。

3.2.2 抢抓大湾区发展机遇,强强联合、优势互补

粤港澳大湾区“1+N”规划政策体系日渐完善,重大合作平台(横琴、前海和南沙、河套等)日渐成型,现代产业体系加快构建,急需大量技术技能人才支撑,为三地高职毕业生提供了更多就业岗位,也为大湾区高职教育发展提供了大好发展机会。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应抓住这一发展机遇,在技术技能人才培养上实现“1+1+1>3”,遴选优势专业、优势资源、优势力量协同发展,相互取长补短,实现互惠互利。

3.2.3 借助平台建设,聚力发展、实现共赢

粤港澳大湾区三地高职教育要借助横琴、前海和南沙、河套等重大合作平台建设,把资源集中起来,把对方的优势为己所用,聚起磅礴力量,打通协同发展的路径,形成良性互动,共建共享共赢。

3.3 利用优势,规避威胁

3.3.1 促进机构联动,最大程度降低传染性疾病带来的影响

粤港澳大湾区应通过学校联盟、教育主管部门联盟、卫生部门联盟、疫情防控部门联盟等,形成协调联动机制,专门研究应对传染性疾病联防联控措施,最大限度降低传染性疾病对粤港澳大湾区师生交流、学习、合作的影响,有备无患地为类似疫情做好预案,确保疫情突发情况下三地师生交流、学习、合作正常化。

3.3.2 在专业建设中融入多元文化,让专业与文化相促进

粤港澳大湾区是中外多元文化的交融地,英国、葡萄牙文化分别在香港、澳门的根基较深,对当地教育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因此,专业建设既要注重专业课程、师资等建设,更要吸收多元文化精华融入专业建设,使专业办学更前沿、更具特色,让学生们通过专业学习感受多元文化的魅力。

3.3.3 专业设置对接产业发展需要和城市发展需求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粤港澳大湾区11个城市对自己的发展进行了深入思考,对产业结构进行了适度调整,并在未来发展规划中明确了方向和定位。属地高职院校是为当地产业发展提供技术技能人才的重要阵地,专业设置理应根据属地城市发展需求和区域产业发展需要作出适当的调整,确保培养出来的人才符合社会所需、工作岗位所需。

3.4 最小化劣势,规避威胁

3.4.1 携手做好传染性疾病防控

三年的新冠肺炎疫情对人们健康的影响仍不可小觑,传播性很强,容易造成群体性感染。因此,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在协同发展过程中应将师生的生命健康安全摆在第一位,联合建立健全师生健康管理机制,适时调整进入校园及校内密闭空间、人员密集场所等通行规定,最大限度地畅通师生学习、交流,最大化降低传染性疾病对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协同发展的影响。

3.4.2 发挥所长,促多元文化助力高职教育合作发展

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要进一步激活和利用各自优势要素,汇聚多元文化精华,从优势要素视角、多元文化视角、优势要素与多元文化相结合的视角,为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合作发展提供更多的切入点、落脚点、着力点,助推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发展质量更高、速度更快、可持续性更好。

3.4.3 取长补短,形成高职教育合作发展新优势

粤港澳大湾区要深入剖析各自在高职教育发展过程中的劣势和威胁,正视劣势、研判威胁,要善于发现湾区内其他兄弟地市(区)的优势,善于学习借鉴,善于借助外力,取他人所长补自己所短,弱化威胁,实现“补短板、消缝隙、紧铁箍、强‘拎手’、固根底”,实现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发展呈现新优势、新亮点和新增长极。

4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策略探究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要以上述SWOT矩阵为重要参考,从长远思考、大处着眼、细处着手、协同发力,力争统一思想、统一行动,实现高效协同发展。

4.1 统一思想,合作发展

首先,粤港澳三地教育主管部门、相关行政部门和高校要就“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认真研讨并达成统一共识,这是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根本遵循和基础目标。其次,粤港澳大湾区要以市场互联互通为导向,形成大湾区资源有效配置新格局[18],就如何调配人、财、物等资源达成统一共识,这是三地高等职业教育实现协同发展的根本保证。再次,粤港澳大湾区要就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建立领导机构或统筹规划部门(如粤港澳大湾区职业教育管理委员会[19]),从顶层进行全方位的整体设计和思考,打造大湾区职业教育生态发展的新高地[20],设立具有约束力的协调机制,有力地确保思想统一、方向相同、步调一致、同频共振。

4.2 先行先试,突破瓶颈

一方面,粤港澳大湾区在坚持“一国两制”制度和充分兼顾国家全局和地区自主性的前提下,应大胆探索适合三地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制度性秩序框架、协调机制与联动机制,依托功能性平台实施项目化运作[21]。另一方面,要敢于在大湾区创新性地制定有利于三地高等职业教育一体化协同发展的软硬件共建共享共用等制度、措施,可选取试点城市或试点高职院校先行先试,成功后再逐步复制、推广[22],突破现有的一些体制机制约束,实现逐项击破,创新发展、引领发展。

4.3 效益优先,分配公平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要坚持绿色发展理念,以最少的资源、最低的成本实现三地高等职业教育的协同发展。一是粤港澳大湾区城市要充分利用各自的优势资源和现有资源促成三地高等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对新建项目实行项目的事前、事中、事后绩效评估,确保把资源用在刀刃上。二是应为三地高等职业教育工作人员、教师的异地互访交流和学生异地求学提供便利化措施,降低异地的基本生活、交通、住宿、医疗等成本;同时,在新添置固定资产、个人所得等方面给予税收优惠。三是在收益分配(奖补资金、成果、知识产权、版权、名誉、荣誉等)方面坚持公平公正公开原则,确保粤港澳大湾区内参与高等职业教育工作的组织和个人得到合理分配,鼓励生产、鼓励创造。

4.4 串珠成链,形成合力

把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串珠成链,一方面要把优势资源进行整合,实现强强联合,打造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命运共同体,在资源上实现共享,在教育教学上实现对接,在教研科研上实现互助,在“产学研创”上实现互补。另一方面,要把粤港澳大湾区公办、民办高等职业院校和国外高等职业院校在港澳的教学点串成链,湾区内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升学、自由选择交换生项目,湾区内教师可以自由选择访学、深造;甚至可以考虑把粤港澳大湾区中职、高职、本科、研究生的培养选择试点串珠成链,形成三地人才培养的贯通,为学生深造提供更多的选择。

5 结语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应充分挖掘粤港澳大湾区资源,借助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和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正在发展的起步阶段,在夯实基础的同时不断开拓新优势;尽早突破湾区内部制度障碍,实现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共建共享、互通互认;打造世界级高等职业教育高地,实现粤港澳大湾区高等职业教育真正的协同发展,为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