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蜂蜜产量分布特征分析

王琦，高洪学，陈东海，庄明亮，郝京玉，王进州，王志

（吉林省养蜂科学研究所，吉林 吉林 132108）

蜂蜜是由蜜蜂采集植物蜜腺分泌的汁液经充分酿造而成的过饱和溶液，富含糖类、维生素、矿物质等[1-3]，具有抗氧化、抑菌、抗炎等多种作用，是蜂产品中的大宗产品[4,5]。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蜂蜜生产国和蜂蜜出口国，蜂蜜产量、出口量、出口额连续多年居世界榜首[6,7]，出售蜂蜜是目前我国养蜂业的主要收入来源。因此，了解我国蜂蜜产量发展趋势及地域分布，探明影响蜂蜜产量的因素，对我国养蜂业发展规划、政策制定、资金扶持等具有重要意义。近20 年来，我国学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蜂产品的国际贸易问题上，特别是对蜂蜜贸易的研究，大多涉及到我国蜂蜜的年产量、出口单价以及其占世界蜂蜜总产量的比重等[8]。

李菁菁等[1]对我国华中地区2018 年的蜂蜜生产情况进行了调查，总结了3 种典型蜂蜜的产量情况，并给出部分建议。刘旭东等[9]概述了2015 年新疆地区的蜂蜜产情，该年夏天的持续异常高温导致新疆地区2015 年当年蜂蜜产量整体锐减。吴小刚等[10]分析了江西九连山保护区蜂群强度与蜂蜜产量的关系，认为最佳采集群势应维持在5 张脾，此时蜂群产蜜量良好。徐祖荫等[11]发现，蜜粉源植物丰富度与蜂蜜产量密切相关，蜜粉源植物丰富度低的地区，蜂群不但不产蜜，甚至需要补充蜜粉才能维持蜂群繁殖。

目前，已有部分学者针对我国蜂蜜产量特征展开研究，但相关研究多以单一年份、省份或地区为研究对象，缺少长时间跨度、全国范围的研究。本研究通过对1999～2019 年蜂蜜产量数据的整理统计，分析了21 年来我国蜂蜜产量的变化趋势及分布情况，并划分了蜂蜜产区，旨在为我国养蜂产业发展、政策制定、养蜂业扶持投入提供理论依据。

1 研究内容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蜂蜜产量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中国统计年鉴（http://www.stats.gov.cn/tjsj/ndsj/），数据包括除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西藏自治区、台湾省外全国30 个省级行政区，1999～2019 年共计21 年的蜂蜜产量数据。全国省级行政边界矢量地图数据来自资源环境科学与数据中心（https://www.resdc.cn/Default.aspx）。

1.2 研究方法

使用Excel 软件，根据中国统计年鉴统计整理1999～2019 年全国各省级行政区蜂蜜产量，并汇总我国每年的蜂蜜总产量和各省级行政区21 年间的蜂蜜总产量，用于我国蜂蜜产量基本情况分析。

使用origin 2018 软件绘制我国蜂蜜总产量年变化趋势图，分析21 年间我国蜂蜜产量的时间动态变化趋势。

使用SPSS 26.0 软件对我国不同地理分区的蜂蜜产量进行差异性分析，利用ANOBAVA 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多重比较方法为LSD，对比不同地区蜂蜜产量差异。

使用origin 2018 软件绘制各省级行政区蜂蜜年产量变化趋势图和蜂蜜产量箱式图，并利用SPSS 26.0软件进行不同地区下省级行政区蜂蜜产量的差异性分析，分析我国各省级行政区蜂蜜年产量变化规律及差异。使用origin 软件对各地区蜂蜜总产量进行聚类分析，划分我国蜂蜜产区。

2 我国蜂蜜产量基本情况

由图1 可知，1999～2019 年间，我国蜂蜜产量整体呈稳步上升趋势，近年来有所下降，总产量为802.6 万t。1999 年蜂蜜产量为23.0 万t，到2005 年蜂蜜产量增长到29.3 万t，增长相对缓慢；2006 年蜂蜜产量首次突破30 万t（33.5 万t），随后开始进入快速增长期，到2016 年蜂蜜产量突破50 万t 达到峰值（55.6 万t），较2015 年增长了16.0%，随后开始出现回落，2017 年蜂蜜产量比2016 年有所降低但仍维持着较高水平（54.5 万t）；2018～2019 年蜂蜜产量骤降18.0%，维持在44 万t左右（2018 年44.6 万t；2019 年44.5 万t）。

图1 1999～2019 年我国蜂蜜产量情况Fig.1 Honey production in China from 1999 to 2019

21 年期间，我国蜂蜜高产省份主要集中在南方。其中，浙江省的蜂蜜产量位居第一，21 年期间共生产蜂蜜182.1 万t；其次是河南省和四川省，21 年间分别生产蜂蜜136.6 万t 和86.8 万t，位居全国第二、三位；广东、湖北、安徽等地蜂蜜产量中等，21 年间均生产蜂蜜30 余万t。北方地区蜂蜜产量相对较低，主要以东北地区的黑龙江省、吉林省和西北地区的新疆自治区为主；其中黑龙江省21 年间共生产蜂蜜29.2 万t，略高于吉林省的21.8 万t 和新疆自治区的17.1 万t。甘肃、青海、宁夏等地蜂蜜产量较低，21 年间均未超过5 万t；西藏自治区未有蜂蜜产量记录。

3 不同地区蜂蜜产量情况

3.1 不同地区蜂蜜产量差异

方差分析表明，我国不同地区的蜂蜜产量之间存在显著差异（F=113.557；P <0.05）。由图2 可知，在7个不同地区中，华东地区的蜂蜜产量最高，平均每年生产蜂蜜（13.7±3.0）万t，与其它6 个地区之间均存在显著差异（P <0.05）；其次是华中地区，平均每年生产蜂蜜（9.1±3.9）万t，与其它5 个地区之间均存在显著差异（P <0.05）；西南地区蜂蜜产量较高，平均每年生产蜂蜜（6.3±1.9）万t，与其它4 个地区之间均存在显著差异（P <0.05）；华北地区、东北地区和华南地区平均蜂蜜年产量相近，分别为（2.0±0.3）万t、（2.7±0.8）万t和（2.7±0.8）万t，三者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但显著高于西北地区（P<0.05）；西北地区蜂蜜产量最少，平均每年生产蜂蜜（0.3±0.1）万t。

图2 我国不同地区蜂蜜产量的差异性分析Fig.2 Difference analysis of honey production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China

3.2 分地区蜂蜜产量动态变化特征

1999～2003 年河北省蜂蜜产量呈下降趋势，2003年后整体在波动中上升，2016、2017 年达到峰值（图3A），其蜂蜜产量最高，与其它4 个省级行政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最高年产量为1.4 万t，平均年产量为1.0 万t（图3B）；山西省和内蒙古自治区蜂蜜产量波动性较大（图3A），年产量仅次于河北省，二者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但显著高于北京市和天津市（P<0.05），两地蜂蜜年产量在（0.1～0.7）万t 间浮动，平均年产量分别为0.2 万t 和0.1 万t（图3B）；北京市和天津市蜂蜜产量整体处于较低水平，波动性不大（图3A），其中北京市21年期间蜂蜜产量在0.1～0.3万t 间浮动，产量显著高于天津市（P <0.05），而天津市则仅2000 年生产蜂蜜0.1 万t，其它20 年未有蜂蜜产出，在华北地区中蜂蜜产量最低（图3B）。

由图4A 可知，1999～2002 年东北三省蜂蜜产量均呈上升趋势，黑龙江省和辽宁省蜂蜜产量最高达0.8万t；2003 年开始辽宁省蜂蜜产量骤降，而后一直维持在较低水平，而黑龙江省和吉林省蜂蜜产量则开始在波动中不断增加，2011 年后基本保持平稳发展。由图4 B 可知，东北地区中黑龙江省蜂蜜产量最高，与其它2 个省级行政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黑龙江省21 年间蜂蜜年产量波动也最大，最高可达2.1 万t，最低为0.3 万t，平均年产量为1.4 万t；其次是吉林省，21 年间蜂蜜年产量在（0.5～1.6）万t 间波动，平均年产量为1.6 万t，与辽宁省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 <0.05）；辽宁省的蜂蜜产量最低，波动也最小，21 年间蜂蜜年产量在（0.1～0.8）万t 间波动，平均年产量仅为0.3 万t。

图4 1999～2019 年东北地区蜂蜜产量动态变化特征Fig.4 Dynamic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honey yield in northeast China from 1999 to 2019

1999～2015 年浙江省蜂蜜年产量相对平稳，常年保持在（6.0～9.0）万t 左右，2016 年和2017 年蜂蜜产量骤升，均为16.4 万t，近几年回落至正常水平（图5A）。在华东地区，浙江省的蜂蜜产量最高，与其它6个省级行政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波动也最大，最高产量可达16.4 万t，最低为6.6 万t，平均年产量8.7 万t（图5B）；安徽省、福建省、江西省蜂蜜年产量呈增加趋势（图5A），蜂蜜产量仅次于浙江省，三者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安徽省和福建省与山东省、江苏省和上海市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山东省与江苏省和上海市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但与山东省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3 省蜂蜜平均年产量分别为1.5 万t、1.0 万t 和1.2 万t（图5B）；江苏省和山东省早年间蜂蜜产量相对较高，近年来开始呈下降趋势，其中江苏省在2008 年前蜂蜜年产量在（0.6～0.9）万t 间波动，近年来均未超过0.5 万t，山东省在2008 年前蜂蜜产量在（0.7～1.0）万t间波动，2008 年后呈稳定下降趋势，2018 和2019 年的蜂蜜年产量仅为0.4 万t（图5A），山东省蜂蜜产量相对较低，但显著高于江苏省和上海市（P<0.05），平均年产量0.7 万t，江苏省和上海市蜂蜜产量最低，平均年产量分别为0.6万t 和0.1 万t，且二者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

图5 1999～2019 年华东地区蜂蜜产量动态变化特征Fig.5 Dynamic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honey yield in east China from 1999 to 2019

河南省是华中地区的蜂蜜主要产地，年产蜂蜜最高达10.2 万t，位居全国第二。由图6A可知，1999～2004年河南省蜂蜜产量在波动中平稳上升，2005 年有小幅回落，随后开始急剧攀升，到2007 年达到峰值，随后进入稳定期，2017 年以来又开始有所下降；1999～2009年湖北省蜂蜜产量较平稳，2009～2011 年有所提高，随后进入稳定发展期，年产量维持在2.0 万t 左右；湖南省蜂蜜产量一直波动不大，蜂蜜产量维持在较低水平。由图6B可知，在华中地区，河南省蜂蜜产量最高波动也最大，最高年产量为10.2 万t，最低年产量仅为1.6万t，平均年产量为6.5 万t，且与其他两省份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 <0.05）；河北省和湖南省蜂蜜产量相近，平均年产量分别为1.6 万t 和1.0 万t，且二者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P >0.05），此外，相较于湖南省而言，湖北省蜂蜜产量波动更大。

图6 1999～2019 年华中地区蜂蜜产量动态变化特征Fig.6 Dynamic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honey yield in central China from 1999 to 2019

由图7A 可知，广东省和广西省21 年间蜂蜜产量的变化趋势大体相同，总体上呈稳定上升的趋势，但广西省在2009 年无蜂蜜产出；海南省的蜂蜜产量变化相对平稳，除1999 年、2000 年和2002 年外，常年保持在0.1 万t。由图7B 可知，华南地区广东省蜂蜜产量最高，平均年产量为1.6 万t，与其它2 个省级行政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 <0.05）；其次是广西省，平均年产量为1.0万t，与海南省存在显著差异（P<0.05）；海南省在华南地区蜂蜜产量最低，平均年产量仅为0.1 万t。

图7 1999～2019 年华南地区蜂蜜产量动态变化特征Fig.7 Dynamic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honey yield in south China from 1999 to 2019

四川省的蜂蜜产量21 年间整体呈上升趋势（图8A），在西南地区，四川省蜂蜜产量最高，与其它4 个省级行政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最高年产量为2.3 万t，最低年产量为0.4 万t，平均年产量为1.2万t（图8B）。重庆市和云南省的蜂蜜产量基本保持在同一水平，近年来呈缓慢增加的趋势（图8A）；重庆市蜂蜜产量仅次于四川省，平均年产量为1.2 万t，与其它3 个省级行政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其次是云南省，平均年产量为0.8 万t，且与贵州省和西藏自治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图8B）。21 年间贵州省的蜂蜜产量基本保持不变，而西藏自治区则未有蜂蜜生产记载，这可能与西藏地区的地域特点、民族信仰等有关（图8A）；在西南地区，贵州省和西藏自治区蜂蜜产量最低，二者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其中，贵州省平均年产量为0.2 万t，最高年产量为0.4 万t，最低年产量为0.1 万t（图8B）。

图8 1999～2019 年西南地区蜂蜜产量动态变化特征Fig.8 Dynamic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honey yield in southwest China from 1999 to 2019

新疆自治区的蜂蜜产量在21 年间整体呈上升趋势，2018 年该地区蜂蜜产量骤增，达到峰值，为2.0 万t（图9A）；在西北地区，新疆自治区蜂蜜产量最高，与其它4 个省级行政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且蜂蜜产量波动较大，最高年产量2.0 万t，最低年产量0.2万t，平均年产量为0.8 万t（图9B）。陕西省的蜂蜜产量在2005 年之前稳定在0.4 万t 左右，2006 年开始在波动中上升（图9A）；陕西省的蜂蜜产量仅次于新疆自治区，平均年产量为0.5 万t，与甘肃省、青海省和宁夏自治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 <0.05）（图9B）。1999～2019 年甘肃省、青海省、宁夏自治区的蜂蜜产量波动不大，整体蜂蜜产量也大致相同（甘肃：0.2 万t；青海：0.1 万t；宁夏：0.1 万t），三者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2017 年以后，甘肃省的蜂蜜产量有所增加，最大蜂蜜年产量为0.5 万t（图9）。

图9 1999～2019 年西北地区蜂蜜产量动态变化特征Fig.9 Dynamic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honey yield in northwest China from 1999 to 2019

4 蜂蜜产区划分

为更合理的划分蜂蜜产区，根据蜂蜜产量对我国31 个省级行政区进行聚类分析。

结合聚类分析结果（图10），可根据蜂蜜产量将我国划分为4 个蜂蜜产区，即蜂蜜极高产地区：浙江省、河南省、四川省；蜂蜜高产地区：黑龙江省、重庆市、安徽省、广东省、湖北省；蜂蜜中产地区：河北省、湖南省、吉林省、福建省、广西自治区、江西省、云南省、新疆自治区；蜂蜜低（无）产地区：北京市、内蒙古自治区、山西省、陕西省、辽宁省、天津市、西藏自治区、上海市、海南省、宁夏自治区、青海省、贵州省、甘肃省、江苏省、山东省。

图10 我国28 个省级行政区蜂蜜产量的聚类分析Fig.10 Cluster analysis of honey production in 28 provinciallevel administrative regions of China

5 蜂蜜产量分布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5.1 时间分布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蜂蜜产量分布特征对不同时间的养蜂政策扶持具有明显的响应。本研究整理分析了1999～2019 年共21年间我国绝大部分省市蜂蜜产量变化特征，发现1999～2005 年，我国蜂蜜产量增幅缓慢，处于缓慢增长期；2006 年起我国蜂蜜产量开始大幅增加，进入加速增长阶段；2016 年蜂蜜产量激增，持续1 年后回落；这可能与相关的政策扶持有关。2005 年12 月29 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畜牧法》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正式通过，于次年实行。该法规定，国家鼓励发展养蜂业，维护养蜂生产者的合法权益。随后2009 年的转地放蜂免通行费政策、2012 年的蜂机具补贴政策均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蜂蜜产量的提高。2015 年，浙江省农业农村厅出台了“蜜蜂产业提升发展三年行动计划”，使浙江蜂业飞速发展，尤其是中蜂产业[12]。仅2015 年～2016 年1 年时间，浙江省蜂蜜产量就提升了近10 万t，翻了一番。

5.2 空间分布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胡焕庸线是由地理学家胡焕庸根据我国人口疏密状况提出的从黑龙江瑷珲（现黑河）到云南腾冲的人口地理分界线[13]。从整体上看，我国蜂蜜产量分界线与胡焕庸线基本重合，东南半壁蜂蜜产量明显高于西北半壁，这可能与两个因素有关。第一，养蜂人数量直接影响着蜂蜜的产量，东南半壁与西北半壁人口比达96:4[14]，东南半壁人口数量远高于西北半壁，东南半壁养蜂人多，蜂蜜产量自然较高。第二，蜜源植物是养蜂业发展的物质基础，蜜源植物丰富的地方养蜂业发展便利[15]，而蜜源植物的多寡与森林覆盖直接相关[16]。胡焕庸线的形成与地形和气候因素有关，西北半壁多是海拔千米以上的高原或降雨量500 mm以下的沙漠、戈壁等干旱半干旱地区，植被稀疏，蜜源植物分布少，养蜂业发展不发达，蜂蜜产量也就更少[17-19]；而东南半壁则除了云贵高原等地之外，多为低山、丘陵和平原且雨量丰富，如东北林区、西南林区以及秦岭、淮河以南的南方林区森林植被丰富，蜜源种类繁多，对养蜂业发展具有促进作用，蜂蜜产量也更高[17]。本研究发现，从地理分区来看，华东地区蜂蜜产量最高，其次是华南地区，西北地区蜂蜜产量则最少；从省级行政区来看，浙江省的蜂蜜产量最高，其次是河南省、四川省，西藏自治区无蜂蜜产量记录。

6 结论

从整体上看，我国蜂蜜产量整体呈稳步上升趋势，2016 年和2017 年激增至50 万t 以上，近两年我国蜂蜜年产量基本再次趋于稳定，年产量约在44 万t左右；我国蜂蜜产区主要分布在胡焕庸线的东南半壁；华东地区和浙江省的蜂蜜产量最高，西北地区和西藏自治区的蜂蜜产量最低；华北地区河北省蜂蜜产量最高，波动也最大；东北地区蜂蜜产量整体呈上升趋势，其中黑龙江省产量最高；华东地区浙江省蜂蜜产量最高，除2016～2017 年外，蜂蜜产量基本稳定在同一水平；华中地区河南省蜂蜜产量最高，近年来蜂蜜产量较1999 年有较大提升；华南地区除海南省外整体上均呈匀速上升趋势，其中广东省蜂蜜产量最高；西南地区四川省蜂蜜产量最高，呈匀速上升趋势；西北地区新疆自治区蜂蜜产量最高，其蜂蜜年产量最大值远高于数据量的后75%；可将我国蜂蜜产区划为4 类，即蜂蜜极高产地区、蜂蜜高产地区、蜂蜜中产地区和蜂蜜低（无）产地区；蜂蜜产量的分布特征受政策扶持和地域差异（养蜂人数量和蜜源植物分布）影响较大。

此外，蜂蜜产量受养蜂数量与形式[20]、气候因素、地理位置、蜜源植物[21]等因素影响，未来作者将从以上几方面对我国蜂蜜产量的影响因素进行探究。另一方面，转地放蜂产生的蜂蜜数据如何统计，是算入原产地还是蜂场主户籍地，国家统计局的统计数字无法明确，这也对本研究产生一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