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路径探析

蒋晶

摘 要：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根植于中国土壤、符合中国基本国情的政党制度，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彰显出强大自主性与创新性。加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建设，是对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丰富和发展，是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重要条件，是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手段。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必须遵循一定的原则，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充分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髓，立足新时代政党政治的生动实践，不断增强话语体系的原创性。在具体路径上，要重新确立政党制度的分类标准，讲好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故事，创新传播话语的方式方法，加强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理论研究力度。

关键词：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理念方法；实践路径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3.04.007

［中图分类号］D6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339（2023）04－0041-05

习近平在2022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对新形势下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提出了新要求，指出要构建新型政党制度理论体系和话语体系[1]。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话语体系建设，从根本上需要依靠制度优势的发挥和国家治理效能的提升。积极主动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制度话语体系，可以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更好地发挥作用提供坚强有力的保障，促进制度优势向国家治理效能转化。

一、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的必要性

（一）加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建设，是对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丰富与发展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政党的性质纲领、组织结构以及政党制度的特点作出了深刻阐释。比如，在政党的性质上，强调政党是阶级斗争的产物，其本质特性是阶级性；在处理政党关系上，强调要把眼前斗争与长远目标有效结合起来，通过建立工农联盟的统一战线，避免出现“孤鸿哀鸣”的局面；在合作方式上，强调要把原则的坚定性与策略的灵活性有机结合起来，在合作的时候确保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权；等等。这些都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形成和确立奠定了理论基础。中国共产党在继承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础上，立足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独特实践，探索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政党制度话语体系，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和民主理论。比如，中国共产党正确处理了在中国这样的大国里“执政与参政、领导与合作、协商与监督之间”的关系，创新性地提出了参政党建设理论，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开创性地提出了“协商民主”“政党协商”等新概念， 形成了以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推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论自觉和行动自觉，拓展了民主的实现方式和类型，进一步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2]。

（二）加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建设，是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重要条件

一种政党制度优势能否彰显，能否被国内外所理解认同，既取决于制度的内在本质属性，即是否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否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也取决于制度的外在传播形式，即能不能用一种国内外受众能够理解和接受的话语方式科学准确地表达出其本质内涵[3]。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制度，在推进人民民主、维护国家长治久安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但是，目前关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理论阐释和话语建构还未能充分彰显这种优势。从学术研究的广度看，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理论阐释和解读主要在国内，而国内研究大多停留在统一战线领域，研究视域需进一步拓宽；从学术研究的深度看，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运行机制、制度优势、科学内涵的阐释还不够，大部分停留在政策宣传层面，导致人们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国家治理中发挥的重要作用难以深刻理解或真切感受。这些关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阐释研究的不足和认识的偏见与误解，成了影响政党制度运行的瓶颈和障碍。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作为我国一项基本政治制度，为党领导人民创造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这“两大奇迹”提供了重要制度基础。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对其历史渊源、内在要素、制度优势进行阐释，有利于进一步丰富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拓展民主的实现方式，提升民主的治理绩效，进而增强制度自信。

（三）加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建设，是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的重要手段

现代意义上的政党起源、政党制度、政党理论都是从西方国家兴起的，并依据西方价值理念和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西方政党政治发展演进史而形成的关于政党制度理论体系和话语体系[4]，这导致世界政党制度话语的权力格局和力量对比呈现极不平衡的状态。西方一些国家垄断了政党政治话语解释权，“新型政党制度”“参政党”“参政议政”“政治协商”等中国特色话语一时难以在国际舞台上得到普遍认可。此外，近年来西方国家推动的“颜色革命”，很多时候都是针对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特别是政党制度发难，通过否定政党制度的合理性进而侵蚀其政权合法性的基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以其自身伟大的实践，拓展了世界政党政治理论的研究空间，拓展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新道路，为后发国家探索出一条适合自身国情的政党政治提供了中国智慧，贡献了中国方案。加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建设，阐释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生成的必然性，准确揭示政党制度理论的科学性、制度的合理性、治理的有效性、文化的独特性，有利于维护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合法性基础，同时也是打破西方话语垄断、有效应对各种质疑和攻击、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的重要手段。

二、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的理念方法

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要从中国国情出发，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立场，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要求，在充分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立足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生动实践，不断提升话语体系的原创性。

（一）坚守以人民为中心的立场

话语是体现阶级立场和价值属性的表现形式，代表谁的利益是区分社会主义政党制度和资本主义政党制度的根本标准。西方一些国家所实行的政党制度坚持资本逻辑，代表少数人的利益，政党活动容易被“精英”和资本裹挟，普通民众在政党制度运行中难以作为，自然也就缺乏对政党制度话语的发言权。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使命型政党，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以民主協商的形式将不同阶层、不同群体的利益整合起来，自觉将 “人民民主”“人民至上”“协商”“合作”等理念融入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话语体系，充分彰显了话语体系的人民性。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要秉持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思维方法，以政党制度效能提升维护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并将其体现在政党制度话语运作的方方面面。此外，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内在地要求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要充分尊重人民群众的习惯，用大家听得懂、喜闻乐见的形式表达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用“彻底的理论说服人”。

（二）充分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治建构和制度创新，都要深深植根于这个国家政治发展道路、历史文化传统、社会文化基因。从政治发展角度考察，政治文化作为一个民族在长期历史发展中形成的特定的政治价值认同、政治心理，对一个国家的政党制度的塑造和完善具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同时也是政党制度运行乃至变迁的深层次因素。因此，立足本土资源、回应时代课题是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的重要方法。中华文明是世界上唯一未曾中断过的文明，中国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确立了“大一统”的文化传统。“大一统”意味着对这个超大规模共同体内部差异性和多样性的包容和融合，意味着广袤疆域内各种人财物资源最大限度地流动和优化配置，蕴含着中央政府在各个地区间强有力的统筹协调能力[5]。中国迈向现代国家的逻辑和西方国家有着根本不同，不是以不同民族成为独立单位为前提，而是以维系中华民族大一统存在和发展的基础上构建现代国家。同样，“大一统”的传统也深刻影响了当代中国政党政治模式。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理念诸如国家一统、崇尚权威、以人为本、贵和尚中等，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话语构建提供了丰富的内生资源。要加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涵释放、形态转化、语境重构，使其与推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政治语境相契合，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提供更多资源借鉴。

（三）立足新时代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生动实践

从理论为体到实践为体，是当代中国话语体系构建的必然选择。生动的多党合作实践为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提供了源头活水。新时代不仅是我国社會发展的新的历史方位和逻辑起点，也是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基本场域和话语空间。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围绕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提出了一系列新观点、新论断和新要求，推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实现理论、实践、机制、政策等方面的提升。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顶层设计更为完善，框架体系更加健全，政治共识更加巩固，治理效能明显提升，为推动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贡献着独特力量，也为中国政党制度话语体系构建提供了实践基础。要从多党合作的实践出发，特别是对于创新实践要及时予以总结提炼，真实、有力地阐释中国道路、中国制度。要注重从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发展演进的实践中去总结经验，深入分析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与国家治理效能二者的内在互动逻辑，提炼出符合实际情况、富有生命力的话语。

（四）增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的原创性

思想原创性是话语体系拥有核心竞争力的关键要素，缺乏思想原创性，话语体系极易因为同质化、依附性而缺乏核心竞争力，难以产生普遍性影响。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学理化研究起步较晚，仅仅依靠一般性、概要式地介绍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历史和特点，很难打破西方的话语垄断，必须坚持从理论研究到实践应用、从技术支持到价值引领的理念，对这一制度的实践经验、理论内涵、制度价值、文化基因等进行提炼和总结。要坚持以问题为导向，以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与国家治理之间的互动关系切入，提炼具有主体性、能动性的观点。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话语体系，特别是要提炼具有标识性的概念和话语。要加大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历史渊源、运行机制、独特优势、治理效能的研究，立足理论与实践、国际与国内、世情与党情多个维度，阐释清楚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究竟“新”在何处。要加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理论体系构建，从习近平关于统一战线、多党合作的重要论述出发，坚持民族性和世界性的有机统一，丰富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话语结构和体系，阐释“参政党”这个世界独有概念的内涵，形成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特有的价值与理念。

三、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的实践进路

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话语体系，要坚持问题导向，在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指导下重新确立政党制度分类标准，讲好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故事，创新话语传播的方式方法，通过理论研究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提供学术支撑，不断提升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的影响力、传播力。

（一）重新确立政党制度分类标准

用什么样的标准来衡量和评价政党制度，是一个重大理论和实践课题，也是构建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的重要路径。一些西方国家一直以来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戴着有色眼镜，鼓吹实行两党制或多党制，背后的深层次原因在于其对政党制度的分类所形成的思维定式。长期以来对政党制度的分类标准，主要依赖于执政的政党数量，因而在判断一个国家政党制度是否民主、是否合法的时候，也往往看是否有多个政党轮流上台执政。现代政治发展的一个重要目标是制度化。在制度治理的国家中，评价一个制度好与不好，在运行过程中是否具有优越性，不是单纯看它设计得有多完美，而是要看它在国家政治生活中所发挥的实际效用，也就是国家治理效能。国家治理效能作为制度优势转化的结果，是一个内容丰富、涵盖面广的有机体，它内在地表现为实现国家治理目标的能力和程度，“外在地体现为国家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党的建设等所取得的一系列进步成果上”[6]，它可以更直接、更全面地对政治制度进行评价。因此，政党制度优势的体现和发挥，不能仅停留在抽象描述和理论概括层面，而是要在国家治理中彰显其实际效用和治理效能。以国家治理效能作为衡量政党制度优势的重要指标，既可以突出政党制度的优势，也可以有效地反映出其短板，从而为政党制度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方向和指导。在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的过程中，要进一步突破现有政党制度类型学的观点，摒弃以政党数量、规模、力量以及意识形态等为标准的分类方式，确立以制度运行有效性、治理效能的完备性、政党关系的和谐性、民主政治的有效性等为核心的政党制度分类和评价标准。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在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过程中，不断增强制度自信，丰富对政治制度的评价标准，提出了“八个能否”的判断依据，这是在政治制度评价标准上的有益尝试和探索，在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时应完整、准确、全面地理解和把握。

（二）讲好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故事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7]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故事是中国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加强多党合作，创新方式方法，把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历史、优势、特点等真实、全面、生动地展示出来。中国共产党要发挥政治引导、思想引领、制度规范的作用，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阐释提供重要保障。要将关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统一战线理论和政策的培训纳入各级干部教育培训内容，向广大党员干部普及相关理念和要求。要尽可能用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进行宣传闡释，运用鲜活的数据和案例，阐释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优势及其取得的成效。要在讲“道理”的同时多讲“故事”，系统总结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产生、发展、完善的历史进程，将其中耳熟能详的故事讲出来。如“延安窑洞对”“五一口号”“协商建国”“两个万岁”“‘一根头发与‘一把头发”“五老火锅宴”等，这些故事是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亲密合作的见证，塑造了当代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结构和价值，是提升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权的丰富素材，要进一步挖掘。近年来，统战部门和各民主党派都结合实际出版了一批著作，具有代表性的有《大道：多党合作历史记忆和时代心声》《国是——民主党派中央参政议政工作案例选编》《伟大的政治创造——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等。要继续加大阐释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理论与历史通俗读物的出版力度，挖掘利用好实践中鲜活生动的案例，增强可读性和渲染力。

（三）创新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传播的方式方法

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宣传过程中，要区分不同的对象，针对国外的政治精英、知名学者，可以邀请其参加每年举办的政党论坛，在学术对话中帮助其认识和了解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对于国内外的普通民众，要着力宣传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促进社会稳定、经济发展、民族团结等方面取得的成效，通过详实的数据和案例帮助他们消除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疑虑。各民主党派作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重要参与者，要主动通过各种渠道展示自身履行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职能方面取得的实践成就，充分发挥好自身与海外联系密切的优势，主动拓展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话语传播范围。相关学者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研究、阐释，不仅要在国内媒体上展现，也要寻找机会在国外媒体上主动发声。

要充分发挥政党外交的作用和优势。政党外交是中国共产党外交理论和实践的重大创新，以其内容广泛、形式多样、机制灵活，在国家外交中发挥着基础性、战略性、推动性和补充性作用[8]。比如，在中共的十九大闭幕后不久，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专门召开“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共有120多个国家的近300个政党和政党组织的领导人参会，广泛宣传了中国共产党的理念、主张和制度安排。2018年5月，世界政党大会首场专题会议在深圳召开。这些会议向世界提供了一个充分认识中国和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机会。

（四）加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理论研究阐释

一是加强基础理论研究。要集中力量加强对政党制度基础理论问题的研究，开展知识建构范式革命，从理论主题、体系框架、内在逻辑、概念范畴等方面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作出系统性学理性阐释，对日新月异、不断发展的中外政党政治实践作出深刻回应。中央统战部等相关部门要加强政党理论研究的组织统筹，探索出台关于研究阐释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意见办法。二是加强学科建设。目前，经国务院学位办的审议，中共党史党建学已经被正式确立为一级学科，党史党建学研究的重要对象就是政党理论和政党政治[9]。此外，山东大学等高校还通过与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合作的形式，设置了统一战线学的二级学科[10]，围绕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参政党理论与实践、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等开展研究。要利用学科建设的契机，进一步提升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理论研究的系统化、规范化程度，加强对统编教材、课程设置等方面的探索，鼓励其他学科参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研究。三是加强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研究的人才队伍培养。要设立政党制度的研究方向，优化研究生培养模式，坚持理论研究与实践锻炼相结合的原则，提升人才培养的实效性。要发挥国家社科基金等重要科研平台功能，定期发布政党理论研究课题，吸引更多专家学者投入该领域教学研究工作。

[参考文献]

[1]尤权受中共中央委托   向党外人士通报中央统战工作会议精神[N].人民日报，2022-08-01（3）.

[2]梁杰皓，丁俊萍.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体系的基础、原则和价值[J].社会主义研究，2022（4）.

[3]孙小禹，郭文亮.从“有为”到“有位”：提升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话语权的新思考[J].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21（1）.

[4]臧秀玲.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国际话语权的基本内涵与提升路径[J].马克思主义研究，2022（4）.

[5]李勇刚.天下归心：大一统国家的历史脉络[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3-6.

[6]韩慧，臧秀玲.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与国家治理的互动逻辑[J].社会主义研究，2020（4）.

[7]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22-10-26（1）.

[8]王韶兴.政党政治论[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11：528-529.

[9]王炳林.中共党史党建学科建设的基本问题探析[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4）.

[10]李小宁.统一战线工作是一门科学——关于建设中国特色的统一战线学[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5（5）.

责任编辑：刘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