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艺术家左古山的家国气节
2024-01-04左安萍
左安萍
编者按:左古山,作为画家,他的多幅国画曾作为国礼被法国、德国、波黑、安格拉、阿尔巴尼亚等各国大使馆收藏,为国家外事活动作出了积极贡献;作为学者,他的学术研究多以东方文艺复兴的核心理念为课题,力图构建人类新的精神境界与艺术思想。他不断探索如何在山水画上展现中国地理博大雄壮的内在力量,以期用文艺力量来提升民族自信和展现大国风范。因而,在左古山的身上以及他的画作中,总是尤为明朗地彰显着家国气节。
左古山,号古山、乙奇,字空谷,又名安东村人、去执精舍主人。他的书画作品笔墨凝练,设色苍浑古朴、线条沉着老辣,深纳君子之风、湍流浩然之气,独到的“古山松”画法与皴法蜚声内外,以其深厚底蕴广为画坛称道。2020 年7 月,疫情肆虐,文化产业市场低迷,而左古山的画作在香港贞观春季拍卖会上依旧拍出单幅百万的成交价,可见收藏界对他的高度认同。
踵事增华,回应中华民族复兴大业
在画道上,左古山承袭中国传统绘画正脉,尤擅古法山水。元代大画家赵孟頫的“古意”和“书画同法”理论提到:“作画贵有古意,若无古意,虽工无益。”古意即为高雅之意。“中国画很讲究传承,必须要入古,要进去,叫登堂入室。”左古山说。了察自然之后,要虚心学习古人;通晓画道之后,要以自己的心维确立创作的原点;师造化、师古人、师我心,这是左古山对中国画的感悟过程。
论及中国山水,有画可观的最早之作是隋朝展子虔的《游春图》,史册记载的山水画之源在东晋南朝之际,而公认的艺术高峰则是宋元时期,其中黄公望、吴镇、倪瓒、王蒙并称“元四家”,代表了当时的最高成就。学画伊始,左古山便十分喜爱王蒙,曾细心研习其传世佳作《青卞隐居图》与《葛稚川移居图》等,对他久负盛名的牛毛皴与解索皴法颇有体会,创作了诸多以此为师的山水画作。
明朝以降,“华亭画派”代表人物董其昌以佛家禅宗喻画,借鉴北派神秀、南派惠能的禅宗之分,概括归纳出了画派的南北分宗,左古山的主体绘画风格便是其中延续至今的南派山水。董其昌不仅精通画艺,并为中国画总结了最早的一批程式。程式即画家长期观察自然而归纳总结而出的笔墨技法,如各种山石、树木、叶片、枝干等的表现规律与详细画法,可为画者学习做详尽清晰的指导。
程式化后,绘画理论学说随之而兴,尤其明清两朝,专业著述灿若星海奔涌而出,达到了中国历史上画论成就的一个高峰。其中,清“四僧”与“四王”在绘画实践与理论探讨上尤为出众,他们也是左古山昔年重点拜学的对象。
“四僧”指原济(石涛)、朱耷(八大山人)、髡残(石溪)、渐江(弘仁),他们都有明代遗民的身份背景,抱着强烈的民族意识与高尚的文人气节,画作中饱蘸对故国江山的热烈感情,主张借古开今、独抒性灵,反对陈陈相因。这样的创新理念与左古山的艺术思路不谋而合。
“四王”即清末四位著名画家:王时敏、王鉴、王原祁和王翚。他们曾在近代因被认为是保守派而遭到猛烈的抨击,但在左古山看来,四王并不算完全的保守派,因为他们身上除了艺术层面稽古的特点,还蕴有许多前所未见的绘画想法与创造,同样值得学习。
清初四王的“仿古”探索集历代绘画大师程式语言之大成,开往后三百余年山水艺术之生面,将中国画的笔墨水平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被誉为“国朝正统”“南宗正脉”,铸就了一座蕴满中国正统绘画精要的宝藏。“比如技法、构图,包括各种形式的出现,都在他们的画里实现了,为后人打开了一扇方便之门。”左古山根据自己的习画经验总结出,从四王入手可以快速进入中国画的领域,进而探知精髓,无需自己逐一钩沉,是十分适用于新学画者的道路。
但勤学苦练、亲涉高山大川以悟道的苦功是画途中无论如何也无法跳过的。左古山曾数次前往黄山观赏山石古松,摩挲苍木,把玩烟霞,“身所盘桓,目所绸缪”,将松叶立于枝干,松木立于山岩的苍然景致细细酝酿在胸怀之中。远取其势,近取其质,往复摹画,临于一纸,以宿墨法与积墨法的线条与渲染刻画其虬曲苍劲的力量和风骨,立住自己的风格,成就了“古山松”的美名。
“像写生,我们大学的时候都会学,但都是按照西方的美学教育来走,要整体能清晰地看出来是这个形象,遵循如实呈现的原则。而中国画的写生不是这样的,中国画需要我们去看,去得天地灵气,感受自然。像石涛‘搜尽奇峰打草稿’,就是把山峰都拿袋子装起来,把那种感觉、记忆、气息存在心里,画的时候再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左古山说。
观遍左古山画作,随处可见中国山水一脉相承的散点透视法,“平远、高远、深远”,远景如飞鸟高翔,尽览河山,近景如游人漫步,可观可居。既涵盖了近大远小的光学特征,也饱含了画家本人丰富而立体的多面视角。与西方焦点透视法不同,中国画中囊括多个不同方向的视觉消失点,使观者可以自由随意地多角度无限游观,东西南北,上下一览无余,宛如身临其境、游于画中,识其四时之景不同。
山水画的意境便在山水的邈远感中寄寓的审美哲思与文人情怀。左古山曾举例,画家云游时见一块石头,形貌奇特却孤于沙土,往来无亲且十分突兀,而画家在它身侧点缀幽草,绕过溪泉,引来轻瀑,托起平岩,拔出小亭,勾上飞檐,唤来游人,推开舟舷……画中景物都摘自眼前此山,又不全然规循此山,越山水之形貌,画山水之气宇,正如郑燮画竹之悟:胸中之竹非眼中之竹,手中之竹又非胸中之竹,“意在笔先者,定则也;趣在法外者,化机也。”
这是中国山水理念中迥然异于西方绘画的独特之处。“中国画讲究的是笔墨写意,我们叫‘写画’,不叫‘画画’,中国山水是‘写’出来的,不是‘描’出来的,‘描’的太刻意就会囿于匠气,失却灵气。”左古山说。他十分赞同齐白石的一句话,宁拙毋巧,巧近乎俗,百病好医,唯俗难医。画家必须有自己的创造,有独特的感悟,如果只会照本描摹,与工匠又有什么区别?
北宋郭熙《林泉高致》中亦总结道:“今得妙手郁然出之,不下堂筵,坐穷泉壑,猿声鸟啼,依约在耳;山光水色,滉漾夺目,此岂不快人意,实获我心哉!此世之所以贵夫画山水之本意也。”总结了中国画古来一以贯之的山水理念:寄情于物,写意畅神。
潘天寿曾说:“艺术之高下终在意境。”左古山作品最为人称道的便是其笔下一派苍茫古朴的浑然之境,笔线有势,着墨有度。譬如他的作品《石涛诗意雪景图》,画中留白法以绘冰河,渍墨法以染山岩,山石树木穿插有致,现出了“溪深古雪在,石断寒泉流”的苍茫景象。岸上山野人家屋瓦覆雪、自上而下一片纯白,居舍主人伫立画间,白衣相映白雪,苍天倒入苍流,江河掩于崖下,素帆浮略微影,画中之意延向卷外,叠嶂之后一片辽阔。
茫茫连岳外,画家以淡墨涂抹晚天,使之沉沉欲坠,将“苍崖渺难涉,白日忽欲晚”的暮雪氛围完好托出,尽显化于画外的老练功夫。其中几处山阴轻扫黛蓝,几棵树木略施淡赭,一冷一暖,四方安然,巧妙平衡了易失色于阴云的雪景画意,设色稳妥鲜活,构图规整奇特,古香弥漫中推出新意,体现了左古山师古而不泥古,求新而不离宗的个人风格。
而他受邀为北京人民大会堂专门创作的作品《山水松风》,云气绘画手法独特,兼收勾云之雅与拱云之胜,山石画法皴勾结合,以淡墨轻岚勾勒晕染山水意境,使画面呈现出奇正相依的古拙气息,不离他一贯清雅的艺术追求。
学画贵在坚守本心,晚清民国时期的艺术大师吴昌硕说:“化我者生,破我者进,似我者死。”左古山研习古人画作,总要经历如李可染一般“花大力气打进去”再“花大力气走出来”的艰难过程。“打进去”是为了吃透前人妙法,熟稔个中精髓;“走出来”是为了保持本我,不离真我,自出机抒,开创新知。
他的代表作《探秘桃花源》以陶渊明《桃花源记》为创作主题,设色浅绛,布局稳定,运用传统山水画技法描绘了这个富有浪漫奇幻色彩的故事。画中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奇峭重山,近处是瑰丽灿烂的桃花林和溪流,再现了武陵人离船临岸后,得见桃源洞口,将行未行,将入未入,正在凝望未知的神秘时刻。于向往探索新知的浪漫主义情怀上化入了一丝心与物的哲学思考,冥冥之中与哈姆雷特的永恒追问遥相呼应,在古典寓言与传统山水中焕发出了并含现代哲学意味的泠然新意。
“艺术就在于创新和变化。画中的用笔、设色等等都是永远可以不断提升的,线条也可以更有味道、力道和质量。”左古山说,“在继承之中,因为每个人的个性不同,他们自然是会有创新的,创新是在艺术家不断追求的过程中自然产生的,不是刻意做出来的。我们大学的时候也想过,说要做出新的形式,后来发现这都是昙花一现,没有意义。”他压下浮躁之心,专注于画,尽力用最纯粹的心来追求自己想要的艺术。
《沧浪诗话》有言:“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格局、眼光与境界是艺术家永不能停止追求的重点,在已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之后,左古山依然保持着虚心求知的习惯,不断学习吸纳优秀之作。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随着艺术眼光的拔高,能入目的作品越来越少,遇到品质低劣的绘画,他就不再去看了,而是精益求精,把有限的精力集中到品鉴更卓越而难得的画作中去。
随着习画经验增长,左古山发现,许多画家取得一定艺术成就之后,就会不知不觉地安于现状,陷入因循守旧的困境之中。因为他们画熟了一种风格,画惯了一条思路,眼与心与手都囿于其中,难以挣脱。“想否定自己是很难的,因为否定自己意味着艺术家要抛弃过去,重新来过,而观众们不一定接受你的新风格。”艺术之路道阻且长,在这样潜藏的危机面前,左古山最终决定以力破局:只管做事,让笔下之画去探出一条路来,功过交由大家来说。
他不断地对自己提出要求,自我设置一个个的时间点,督促自己在限期到达之前攀上预定的目标。每隔一段时间,左古山都提醒自己要跳出“舒适圈”,尽力打破固有创作思路,不囿于一隅,不执于一端,在表现题材和形式语言上进行更多的尝试。
“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有时他会连续几个月每天至少画出一幅作品,反复锤炼,不断审问内心。有时他会腾出几个月的时间赴往大山大水之中,完全隔绝现代化的设施,不用手机,不开电脑,全身心地感受自幼年起便引导着自己永远向前跋涉、追问求索的辽阔自然,让天地间的正气与万物本初的灵气升华心胸。
艺无止境,中国绘画追求的崇高境界是没有尽头的,对笔墨精神的一代代传承与凝练提升也是没有终点的,齐白石尚有“衰年变法”的勇举,何况吾辈乎?从最早研习的西方水彩绘画,到古意氤氲的中国传统山水;从“元四家”中王蒙的稠密章法,到董其昌书画的温敦隽朗,从“四王”的理趣兼具到陆俨少“海上画派”的苍厚灵动;从《神山》中清润典雅的传统浅绛法,到《青山白云绕》中苍茫顿挫的虚实晕染;近年来,左古山的笔性修炼愈发纯熟凝练,兼收并用各种传统技法与新得画识,在胸怀和格局上不断开拓。
他认为,唯有摒弃自得自满,时时刻刻警戒,催赶自己保持不可松懈的向上的速度,鞭策自己追赶时代飞越的步伐,践行文艺工作者以优秀作品滋养人的使命,回应中华民族复兴与东方文艺复兴的召唤,才有一线生机脱出故步自封的陷阱,进入更广阔的艺术境界。
丹青壮美山水,抖擞家国气节
中国山水创作是一个永恒而日新的艺术命题。在左古山看来,山水不止是美学上的品味,更有哲学上的思考,所谓“仁智之乐”,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君子兼悟山之刚正与水之柔韧。中国的仁人志士都乐于步入自然,感受山水的无声教诲,也乐于开卷品读,在竹帛丹青中感悟高雅的精神洗礼。如南朝王微《叙画》中所题:“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虽有金石之乐,珪璋之琛,岂能仿佛之哉。”
拥山色而眠,随水声而歌,感悟宠辱偕忘的人生情怀,是中国古来有之的审美追求。山水画取材于自然山水,又超越自然山水,“世之笃论,谓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游者,有可居者。画凡至此,皆入妙品。”其本身的审美功用及其为人与社会所创造的极高精神价值,是中华民族血脉之中共同流转的美好记忆。
左古山始终认为,画者当诚于溯源,以求知之渴求师古人。自展子虔设色山水,李思训金碧山水,王维水墨山水,王洽泼墨山水,王希孟青山绿水……中国山水画发展至今已有千余年历史,世代总结累积的典章论著数不胜数,诗书名画比比皆是,均可为后世人攀登助力。
历史因素所致,中国艺术曾有过一个很大的断层,中国画作为艺术的一个载体也未能幸免。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有人呼吁取消中国画,认为应将这一科目在学院中完整地砍掉,而潘天寿等大画家在当时奋力呼吁,主张保留,极尽辛苦才使中国画得以较好地传承至今。
“这是民族文化,你怎么能不要自己民族的文化呢?”左古山说,“如果一个民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文化,转而去学习其他民族的文化,那这个民族就相当于消亡了。哪怕他们的肉体还在,名义上还是这个民族,他们的文明也已经消失了。如果中国人不保留自己的文化,全都学国外的,那你这个民族算哪个民族?还算中华民族吗?那就变成了别人的附庸,跟在别人的后面转,别人就瞧不起你。”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未能足够积极主动地继承传扬本民族的宝贵物质精神财富,而是迷失于追逐他族文化。以异域艺术为尊,民族艺术为末,甚至视传统文艺为陈腐之物,认为其落后于时代,这种行为无异于焚琴煮鹤、吞茶嚼花,暴殄天物之至。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文化体制改革取得了长足进步,文化软实力建设以文化产业的蓬勃成就引发诸多关注,国家也积极制定了诸如《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的各项政策,推动传统文化的保护与弘扬。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人民的精神家园,如果丢了传统,断了血脉,中华民族就丧失了立身根基,迷失了前进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指出:“我们说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说到底是要坚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
国潮兴起,国风大盛,东方文艺复兴的大势顺应时代潮流滚滚而来,锐不可当。鲁迅在《且介亭杂文》中写道:“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而今人们的视线看透浮云,收敛浮躁,逐渐投向本民族深博广大的传统文化,积极在本族的文化宝藏中挖掘富矿,汲取营养,融合东西方文化交流中去芜存菁提炼出的新知,在本土文化的根系之上蕴养奋发抖擞的精神气质。这既是新时代中国人民立足本土、昂扬向上的正确姿态,也是大国文化自信的一种体现。
“国画与书法在中国人心中有特定的地位,大部分中国人都是可以欣赏国画,并喜爱国画的。”左古山认为,书绘中国画是一项有意义的艺术工作,我们的国画艺术家应当多去展示自己,让世界看到中国文化的丰赡昳丽;还要讲出来,让世界了解中华民族以往源远流长、壁立千仞的深厚底蕴,与当代海纳百川、开拓进取的文艺精神。
齐白石曾自谓:“我诗第一,印第二,书第三,画第四”,陆俨少也有“四分读书,三分写字,三分作画”的名言,授业之师丁方先生常常对左古山讲,作画者应当不拘于画,要有更多的思考。国家的发展建设需要文化力量的支持,时代对艺术家不断提出新的要求,左古山也不断对自己提出要求:“文化不是形式,艺术家要去探究它们背后更深的内涵。”
作为中国的文艺工作者,左古山认为艺术家应当在本民族文化的教育宣导方面发挥更大的价值,升华自己的生命价值,而不止于画。书画只是载体,其内涵之深远,都需要文艺工作者向大众阐述。左古山举例道,比如山水,它本身就有一套脱胎于上古的哲学内涵和美学内涵,这些理论研究总结出的中国文化的美学、中国独到的山水精神都需要我们把它传递出去。
美育可以培养人的审美感受能力、鉴赏能力与创造能力,实现完美人格的塑造,其对国家民族的影响深远、意义非凡。“我个人是属于中国传统这一脉的,更有责任坚守这一脉,做守望者、传承者和开拓者,这是历史使命。尤其是在教育工作中,对我们的学生,更要不懈宣导、身体力行。”左古山说,“我们需要国外的美学教育来丰富我们的艺术,同时要坚守本民族文化的根系。”
实践中,他不仅勤恳于课堂教学,更积极以各种形式弘扬中国山水艺术,曾献出自己的珍贵画作《松下论道》为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募集善款,传达艺术精神,助力慈善事业。无论神圣象牙塔内的美学课堂,央广等机构邀请举办的国画讲座,抑或临窗茶话、闲暇雅集,左古山的身旁总不缺听者心旷神怡的欢声笑语。他以深厚学养化出妙语连珠,每每有逸闻典故信手拈来,使深奥画论落入人间,将枯燥知识与书画道理阐述得趣味盎然、入木三分,有效地吸引了大家对中国传统绘画的兴趣。
尤为可贵的是,谈及稍显生拗的专有名词,左古山都会细致耐心地为听者逐一解释,毫无嫌厌。观其画如临沧海,闻其道如坐春风。其怀瑾握瑜之修养德行,与素朴质雅之高古画意如出一辙,见证了画如其人的古训。
鲁迅先生曾说:“文艺是国民精神所发的火光,同时也是引导国民精神前途的灯火。”艺术家的作品为时代而作、为人民而歌,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文艺要反映好人民心声,就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这个根本方向。作为一名出自百年名校南师大美院的艺术家,左古山的毛笔永远在描摹中国的壮美图景,在倾吐中国人民的言语心声。习画数十载,创作上千幅,他的笔下不仅流淌着朴拙雅逸的幽古意蕴,描绘着自民族根源传递至今的高尚情操,更抒发着当代中国人崇真尚善、乐山乐水的崇高审美追求。
当我们静心遍览左古山的画作,会发现其中常出没一些于山水间拄杖前行的人:有的登山远眺,有的倚松静思,有的沿河追溯,有的执着跋涉。有人问过这些画中人的身份,左古山将之定义为问道者。观其行迹,知其所求,在中国传统文化艺术传承创新、弘扬光大的道路上,左古山正与自己画中之人一样,行远自迩,笃行不怠,做着一名寄迹山水的溯源问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