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周期视角下多维邻近性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
2024-01-01李志翠陈幼锋
〔摘要〕 多维邻近性从地理、组织、认知等维度对产业集群创新产生重要影响。文章以新疆农业产业集群为研究对象，在分析其发展现状与问题的基础上，基于多维邻近理论分析不同生命周期下地理邻近、组织邻近及认知邻近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结果表明：（1）2001年以来，新疆农业产业集群可分为两个阶段，2001-2010年为形成期，2011-2020年为成长期。（2）在农业产业集群形成期，地理邻近、组织邻近与认知邻近对创新的影响显著为正；在农业产业集群成长期，地理邻近与认知邻近对创新的影响显著为负，组织邻近对创新的影响显著为正。
〔关键词〕 生命周期；多维邻近；农业产业集群；产业集群创新
〔中图分类号〕F323.2；F32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694（2024）04-0051-09
〔作者〕 李志翠 教授 博士生导师 新疆师范大学商学院 乌鲁木齐 830017
陈幼锋（通信作者） 硕士研究生 新疆师范大学商学院 乌鲁木齐 830017
〔基金项目〕2023年度新时代党的治疆方略理论与实践研究课题重点项目“全面推进新疆乡村振兴高质量发展研究”（2023ZJFLW13）。
①资料来源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官网发布的《农业强区时已至势正成——新疆全面推进乡村振兴 加快建设农业强区述评》一文。
引言
农业产业集群是推动农业农村发展的重要载体，而提升产业集群竞争力与发展潜力的关键在于创新，大力推动农业产业集群实现创新发展将有助于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建设与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实施。近年来，新疆立足独特的资源禀赋优势，创建了10个国家级和30个自治区级现代农业产业园，培育龙头企业635家，成功申报创建薄皮核桃、库尔勒香梨、葡萄、伊犁马、棉花、褐牛六个特色优势产业集群，农业逐渐形成了产业集聚化发展态势。2022年，新疆第一产业实现增加值2509.27亿元，增长5.30%，粮食、棉花、蔬菜、猪牛羊禽肉等农产品产量均呈较快增长态势①，为农业产业集群建设奠定了重要基础。
现实地看，新疆农业产业集群发展仍然存在许多不足之处，具体包括：其一，龙头企业分散且规模小。仅有46.8%的农业龙头企业处于现代农业产业园区中，且龙头企业的规模普遍偏小，辐射带动能力有限。其二，农业企业合作水平低。企业之间缺乏互动共生效应，要素组合、优势互补、科研合作等互动交流行为少。其三，创新活力不足。科研经费投入不足、重大原创性成果缺乏、农业科技条件保障难以适应现代农业科技发展的需要，以及农业基础研究类国际合作少等〔1〕。其四，区域品牌影响力弱。尽管新疆农业品牌众多，但品牌整体表现出竞争多、合作少、影响力弱的特点。鉴于此，文章以新疆为例，结合农业产业集群发展的生命周期，考察多维邻近性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以期为推动新疆及同类地区农业产业集群高质量发展提供借鉴。
一、文献回顾
根据经合组织（OECD）的定义，农业产业集群主要是指一组地理上相互邻近、以生产和加工农产品为主要对象的企业和互补机构。农业产业集群具有较强的区域属性，考虑到产业集群创新的本质特征就是知识流动和交互学习〔2〕，而知识溢出同样具有地理有界性〔3〕，因而地理邻近就成为了研究产业集群创新的重要切入点〔4〕。随着通信技术的进步，创新主体可以跨越传统地理距离实现信息交流与隐性知识扩散，这样，地理邻近就很难再作为单一驱动路径解释产业集群创新。因而，学者们将邻近性研究由单一地理邻近拓展到地理邻近、组织邻近、认知邻近等多维邻近。尽管多维邻近的影响机制仍以隐性知识传播作为其本质特征，但不同于地理邻近仅考虑“硬件设施条件”，多维邻近还涉及文化、制度、知识等“软条件因素”，且多维邻近性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是随着产业集群的发展而动态变化的，因此，在分析多维邻近性对产业集群创新影响的同时，学者们通常会结合产业集群发展的生命周期理论将农业产业集群的发展过程划分为不同阶段，考察多维邻近性对处于不同生命周期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
目前，国内外已有大量学者探讨了多维邻近性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Torre（2005）系统介绍了地理邻近和组织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机理〔5〕。Fornahl（2003）、Capone等（2016）认为多维邻近在产业集群发展的不同阶段对创新的影响均不相同〔6-7〕。国内学者李琳（2018）研究发现地理邻近与认知邻近对电子信息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存在区域异质性，如环渤海地区地理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呈倒“U”形关系，而对成渝地区来说，地理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在成长期显著为正，在形成期与成熟期并不显著〔8〕。张爱玲（2022）考察了地理邻近与认知邻近对物流产业集群创新的异质性影响〔9〕。张朦等（2022）引入了新的邻近维度——制度邻近，考察了地理邻近、认知邻近以及制度邻近对生物医药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10〕。
在关于农业产业集群的相关研究中，史焱文等（2016）以山东省蔬菜产业集群为研究对象，基于产业集群的空间分布特征，发现地理邻近、关系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具有促进作用，且多元的关系邻近有助于缓解地理邻近、单一关系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的锁定效应〔11〕。张华（2022）以陕西省为研究对象，研究了社会、制度、认知与地理邻近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发现社会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的正向影响最强，而地理邻近可能会导致“路径锁定”〔12〕。
现有关于邻近性与产业集群创新关系的研究内容较为丰富，研究方法也相对成熟，且体现了不同行业、不同地域下多维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但相关研究主要关注东部沿海地区、成渝地区以及关中地区，对新疆农业产业集群的研究较少。因此，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有：（1）以新疆农业产业集群作为研究对象，可以丰富现有针对西部地区的研究。（2）为新疆以及同类地区农业产业集群创新发展研究引入新的分析视角。
二、理论分析及提出假说
在分析生命周期视角下多维邻近性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之前，需要理清多维邻近性对产业集群创新的传导机制，由于多维邻近性的界定具有一定的模糊性，学界对其定义也尚不统一。故本文以新疆农业产业集群为研究对象，在参考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分析多维邻近性对产业集群创新的传导机制。
1.地理邻近性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
地理邻近又被称为地域邻近、物理邻近等，尽管学界对其表述存在差异，但其本质是指主体间要素传播和运输需要面对的物理距离〔13〕。地理邻近由主体间的空间距离与分布密度体现，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主要涉及两个方面：一是企业密度，影响产业集群内企业间隐性知识的学习与传播；二是交通便利性，会对企业运输成本等产生重要影响。在产业集群形成初期，企业分布相对分散，区域基础设施建设不尽完善，创新主要依赖内部龙头企业及产业集群外技术输入。伴随地理邻近的提高，企业集聚度进一步提升，有利于更好发挥知识的溢出效应，加快知识传播速度，促进产业集群创新。然而当产业集群从成长期迈入成熟期后，企业规模扩大超出地区承载能力，对原料、市场的需求形成强烈竞争，受企业产品、技术同质化等因素影响，地理邻近也可能会对产业集群创新产生抑制效应，反映到现实中，体现为产业集群创新研发投入逐年减少，此时地理邻近可能会阻碍产业集群创新。
基于此，提出假设1：在形成初期，地理邻近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有较弱的正向影响；在成长期，地理邻近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有较强的正向影响。
2.组织邻近性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
组织邻近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Knoben（2006）将制度邻近、社会邻近、文化邻近等均归为组织邻近〔14〕，赵炎等（2020）认为组织邻近强调的是企业主体在组织结构、制度文化、社会关系及地位等特征上的相似性〔15〕，李琳（2014）则将组织邻近与“根植性”理论相关联，认为经济发展过程总根植于特定区域环境关系，包括制度、社会文化、风俗习性等〔16〕。在产业集群形成初期，由于尚未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企业之间在制度、文化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组织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的促进作用有限。随着产业集群发展进入成长期，企业可以通过构建交流合作的平台，增强其对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组织间实现高效的学习交流，减少因“根植性”而产生的合作阻力，借由人际关系、偏好、习惯等因素可使组织间合作“内部化”，有利于降低交易成本，促进隐性知识的传播进而促进产业集群创新。而当产业集群由成长期迈入成熟期，组织邻近也会因“根植性”产生“锁定效应”，即产业集群内部受地方历史、文化等因素影响而形成逐渐僵化的制度体系，使产业集群陷入“核心刚性”，最终抑制产业集群创新。
基于此，提出假设2：在形成初期，组织邻近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有较弱的正向影响；在成长期，组织邻近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有较强的正向影响。
3.认知邻近性对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
Maskell（1999）认为认知邻近是地理邻近作用下的产物，即地理邻近为建立文化、习惯的关系纽带提供了客观基础〔17〕。随着通信技术的发展，信息传递更加便利化，地理邻近并非是企业知识、信息传递的必要条件，企业间相似的认知水平与知识基础可以突破这种限制〔18-19〕，认知邻近的概念也由此引出。认知邻近主要指不同主体相互沟通时在经验、知识、技术、价值观等方面的相似性，产业集群在不断形成发展过程中，认知邻近有助于其他企业吸收龙头企业的外溢知识，提升产业集群整体的创新能力。产业集群形成初期企业数量少，其影响效应有限。随着产业集群的进一步发展，在产业集群成长期，企业间知识交互更加频繁，共享的知识与经验有助于知识转移，实现企业间新的技术组合。同样，随着产业集群发展进入成熟期，认知相近程度不断加深，企业间知识与技术的差异性逐渐缩小，单纯地模仿与缝合难以为产业集群的创新提供充足动力，产业集群就可能会陷入认知“锁定”，致使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逐渐减弱。
基于此，提出假设3：在形成初期，认知邻近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有较弱的正向影响；在成长期，认知邻近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有较强的正向影响。
三、实证分析
1.新疆农业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判定
从生命周期视角，可将产业集群发展划分为形成期、成长期、成熟期及衰退期四个阶段，不同产业集群的存续周期长短差别较大〔20〕，且处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产业集群发展特点不尽相同。现有研究用于判定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常用方法包括增长率法、门限自回归以及Logistic曲线拟合法等。本文基于2001-2020年新疆涉农企业工业生产总值，采用Logistic曲线拟合法对农业产业集群的生命周期进行判定。Logistic曲线方程为：
2.多维邻近性对不同生命周期农业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
（1）模型构建。为测算不同生命周期地理邻近、组织邻近及认知邻近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参考李琳等（2018）研究〔23〕，构建以下多元回归模型：
Ipt=c+β1Gpt+β2dGpt+β3Cpt+β4dCpt+β5Opt+β6dOpt+β7Expt+μt
其中，c为常数项，μ为随机干扰项，t表示时间。变量定义见表1。
（2）变量说明。①农业产业集群创新，采用专利申请数进行衡量〔24〕。②地理邻近，以交通通达度与企业密度的乘积进行衡量。③组织邻近，主要强调企业在当地的“根植性”，以企业与当地其他组织，主要为高校的交互成果数进行衡量。④认知邻近，以Ramp;D人员全时当量与行业内从业人员总数之比衡量。此外，对相关数据均进行标准化处理，对Gp、Cp及ln（Op）进行LLC检验发现其具有平稳性，为解决核心解释变量与交互项的多重共线性问题，对交互项进行了中心化处理。
（3）数据来源。数据来源于2002-2021年《新疆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及中国知网专利数据库。农业企业相关数据筛选自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饮料制造业、烟草制造业、纺织及纺织服装业等六类行业数据。缺失值采用线性插值法补齐。借助软件工具Excel和Stata17进行数据处理和分析。
（4）实证结果。回归结果见表2。R2超过0.98，且F检验通过，说明该模型有效。本文重点关注解释变量与虚拟变量的交互效应，即乘法效应，因此未对虚拟变量和控制变量进行分析讨论。
利用表2，整理计算得出不同生命周期下地理邻近、组织邻近与认知邻近对新疆农业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效应。详见表3。
由表3可知，地理邻近在产业集群形成期对创新有明显的促进效应，在成长期有明显的抑制效应，这验证了假设1中地理邻近在形成期对产业集群创新具有促进作用，但与成长期对产业集群创新具有正向影响的假定不符。可能的原因是，新疆农业产业集群在形成发展初期，得益于交通条件改善与企业集聚，形成规模效应，企业之间更容易建立信任与合作关系，从而提高产业集群的创新能力。随着产业集群的进一步发展并进入成长期，企业规模扩大，但未形成协同互补的交互关联效应，产业集群内企业仍是简单扎堆，对产业集群创新产生一定抑制。除此之外，相较于东部地区发展较好的产业集群来说，一方面，新疆农业产业集群内部尚未培育出鲜明的品牌特色、形成品牌效应，加上地理邻近激发的学习效应又使得产业集群内企业的产品同质化严重，降低了产业集群在产品市场的整体竞争力。另一方面，潜在“搭便车”行为的存在，使企业的创新活动难以为其带来相应的收益，企业的创新积极性严重受挫，加之诸多外部因素影响，使得在成长期地理邻近就“提前”对产业集群创新产生一定的抑制作用。
组织邻近在产业集群形成期对创新的影响具有促进作用，在成长期其促进作用进一步增强，假设2得证。在新疆农业产业集群形成初期，产业集群内龙头企业引领区域创新，组织邻近促进企业间形成特定的关系网络，促进了产业集群创新。随着产业集群进入成长期，由于产业集群内企业拥有相似的制度、文化基础，组织邻近进一步降低了企业之间知识转移、学习交流成本，有效发挥了知识的传播与溢出效应，进一步促进了农业产业集群创新。
认知邻近在产业集群形成期对创新的影响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在成长期有明显的抑制作用，这与假设3中认知邻近在形成期对产业集群创新具有正向影响相符，而与成长期认知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具有正向影响的假设不符。可能的原因在于新疆农业产业集群发展初期，知识、技术的相似性允许其他企业模仿产业集群内的龙头企业进行创新活动，知识的传播和溢出效应有效促进了产业集群的发展。然而，由于新疆农业产业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制度建设和监管服务仍不完善，龙头企业因面临较高的非自愿知识溢出风险而导致创新积极性下降，产业集群陷入认知“锁定”，此时认知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产生抑制效应。
四、结论与启示
1.主要结论
文章从生命周期视角下考察了地理邻近、组织邻近及认知邻近对新疆农业产业集群创新的影响，研究发现：（1）地理邻近在产业集群形成期对农业产业集群创新有明显的促进效应，但在成长期“提前”表现出一定的抑制效应。（2）组织邻近在产业集群形成期对创新具有促进作用，在成长期其促进作用进一步增强。（3）认知邻近在产业集群形成期对创新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但在成长期表现出一定的抑制作用。与针对东部地区部分产业集群的研究相比较，地理邻近和认知邻近对新疆农业产业集群创新的抑制效应作用时间提前较为明显。
2.启示
一是优化农业产业集群布局，多维度发挥邻近性的促进作用，避免过度邻近带来的恶性竞争。第一，要做到突出重点，形成优势集中。对较具竞争力与创新力的企业予以支持，通过鼓励扶持龙头企业的科技创新活动，发挥龙头企业的“头雁效应”，形成一批具有自主创新意识与自主创新能力的企业，激发产业集群整体的创新意识，带动产业集群整体的创新进步。第二，做好资源统筹，利用市场机制淘汰落后企业。引导低质、低效、低收益企业退出市场，鼓励有条件的企业进行并购重组、优化分工体系，从而减缓地理邻近对产业集群创新的负面影响。第三，立足地区资源禀赋与定位，科学布局。采取差异化和科学化的布局策略，因地制宜制定发展规划，农业产业发展水平高的地区通过划分优势产区，重点培育优势龙头企业，建立农业区域优势；农业产业发展水平低的地区要着重优化生产力布局，通过集中连片形成规模化生产、专业化经营和市场化运作，充分发挥资源和区位优势。
二是打造新疆特色农业品牌，弱化地理邻近抑制作用。第一，强化统筹引导。通过优化支持政策体系，成立品牌建设专家组以及加强品牌建设的社会管理服务等奠定品牌发展的制度基础。第二，明确分工定位。明确各地分工定位，形成以“自治区大全域品牌＋地州市大单品品牌＋‘一县一业’品牌”三级联动发展，同时引导品牌公司、基地及农户等利益相关者积极参与。第三，创新市场运营。鼓励政府、行业协会、龙头企业及科研院所等组成农业产业化联合体，承担品牌运营职能培育壮大品牌主体，同时引导更多企业申请公用品牌授权，提升品牌价值。第四，严格质量把控。通过深入开展“三品一标”和标准化生产提升行动、制定规范的品牌标准、借助数字技术完善质量安全追溯体系等保证产品质量。
三是引导企业建立新型合作关系，增强组织邻近。第一，鼓励“政用产学研”等多主体协同发展，促进各合作主体紧密联结、优势互补，增强文化认同，提高科研成果转化水平，提升区域协同创新能力。第二，把握新疆自贸区建设新机遇，营造国内国际合作新机会，创新跨境人民币贷款业务、跨境营业执照申领及税收优惠等政策举措吸引企业集聚，促进国际间隐性知识流动，扩展认知范围，增强相关产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第三，建立多地区发展协同机制，发挥联合机制作用，形成以强带弱、以优带劣的农业联合体。
四是优化营商环境，避免陷入认知“锁定”困境。第一，政府与企业要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避免“搭便车”现象。积极完善相关的产权保护政策，为企业开展创新活动营造良好的技术环境与社会环境，企业自身也要提高产权保护意识，降低非自愿知识溢出的风险。第二，实施积极的创新驱动政策，为产业集群创新注入动力源泉。如资金方面，简化贷款流程，为企业提供专项的创新资金，适当的税收减免及补偿措施；人才引进方面，积极引进专业技术人才及研究型人才，确保人才配套符合产业发展的需求。第三，利用数字化技术，促进传统农业产业结构升级、产业链优化。鼓励引导农业企业将数字化技术与自身生产链有机结合，实现产业结构迭代升级。第四，不断完善基础设施建设，支持建设各类重点实验室、科创示范企业、创新人才中心、试点区域及新型研发机构等，着重围绕有利于促进技术进步与产业转型升级等方面共性技术的研发，提高研究成果转化率与产业化水平，实现研究成果及时有效地向相关企业转移与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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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肖华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