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战视域下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路径研究

2024-01-01吴洁

陕西行政学院学报 2024年3期

摘要：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长期探索的政治结晶，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最新成果，是被实践证明了的“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政治形态。从立党之初，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历程与统一战线的建设历程是紧密相连的。统一战线是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力量，也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实践路径，两者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促进统一战线建设的有力保障，同时，统一战线在全过程人民民主全链条都能够发挥积极作用，助力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断丰富与发展。

关键词：二十大；统一战线；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路径

中图分类号：D61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411/j.cnki.sxsx.2024.03.013

Ponder over the Practical Path of People’s Democratic Throughout the

Whole Proces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United Front

WU Jie

〔Teaching and Research Office of Party History and Party Building， Party School of Anqing

Municipal Committee of CPC （Anqing Academy of Governance）， Anqing 246052，China〕

Abstract：The whole process of people’s democracy is the political crystallization of the CPC’s long-term exploration， and the latest achievement of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 political civilization. The democratic political form that has been proved by practice is “the most extensive， the most authentic， and the most effective”. From the beginning of the founding of the Party to the new era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he whole process of the CPC’s leadership and development of people’s democracy is closely linked to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united front. The united front is an important force in promoting the entire process of people’s democracy， which is also an important practical path for the entire process of people’s democracy. The two complement and reinforce each other. Developing people’ s democracy throughout the entire process is a powerful guarantee for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united front. At the same time， the united front can play a positive role in the entire process and chain of people’s democracy， asisting in continuously enriching and developing people’s democracy throughout the entire process.

Key words：the 20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united front; the whole process of people’s democracy; practical path

民主是人类共同政治追求和政治价值。中国共产党基于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发展实践，探索出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人类民主新形态，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最新成果，是对世界政治进步的巨大贡献。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涵盖“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1^］260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结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¹^］261的有机统一。我们说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在于其真正意义上把人民的各项政治权力转化为鲜活的政治实践，保证了人民当家作主。全过程人民民主“三最”特质的彰显，既要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又要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等全力支持；既要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又要全体人民共同参与。从陕甘宁边区的“三三制”到民主联合政府成立，从“豆选”到协商民主，从“五一”口号到全过程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始终是中国共产党推进民主政治建设的重要力量。

统一战线工作范围包括12类群体，发挥好这部分群体“共同参与”“全过程参与”的积极作用，是人民主体性的生动体现，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最重要的实践基础。

一、民主选举：统一战线助力扩大选举覆盖面，提升选举质量

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新发展。“全过程”强调的是民主链条的完整性，实现过程全覆盖；“人民”彰显的是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属性——人民性，是全体中国人民真正当家作主，强调的是范围的广泛性；民主是人民有序参与国家管理等政治权利的充分体现。全过程民主五个环节中，首先表现为人民的选举权与被选举权能否得到有效落实，选与被选能否真正反映人民意愿，这是基础环节，也是最为重要的环节。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支持和保证人民通过人民代表大会行使国家权力，保证各级人大都由民主选举产生、对人民负责、受人民监督。”^［2^］31《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强调：“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健全全面、广泛、有机衔接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构建多样、畅通、有序的民主渠道，丰富民主形式，从各层次各领域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使各方面制度和国家治理更好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3^］保障人民有序政治参与，民主选举不仅要在选举方式上做到科学化，在选举程序上做到规范化，更重要的是在覆盖面上要实现最大化。

从历史视角看，民主选举的发展与完善，每一步都与党的统一战线建设深度关联。1948年“五一口号”中对建立新中国有着初步设想：首先召开政治协商会议，然后普选人大代表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最终通过人大选举产生中央人民政府。后来因为形势变化由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代行人大职权，协商建立了新中国。选举与协商，从立国之始，就相互伴生，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重要表现形式。广泛的民主选举基础与充分的民意表达，与统一战线的职责使命高度契合。立足历史、实践与理论三个维度看，只有将统战工作融于全过程人民民主，才能真正提升民主选举质量。

充分发挥统战作用，需要进一步拓展“广泛性”边界，夯实民主选举根基。民主意味着权力属于人民，人民意愿能够全面真实反映在权力运行整个过程，选举民主是实现人民意愿的重要载体。从现行中国选举制度看，“中国的选举是广泛的，有国家机构选举、村（居）委会选举、企事业单位职工代表大会选举等，涵盖了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4^］选举的“广泛性”，还体现在参与群体的广泛，坚持多数决定原则，这是选举的最大特点。“广泛性”同样是统一战线的基本特点，两者高度一致。这种一致性，决定了统一战线在民主选举中的价值与地位。

发挥好统战作用，提升民主质效，必须发挥好政党联盟、阶级（阶层）联盟、群体联盟等联盟和同盟的组织协调作用，要调动12类群体的参与积极性，以“最大同心圆”扩展选举覆盖面，以选举“广泛性”求出“最大公约数”。要积极吸纳符合条件的统战对象参选人大代表，参与政协工作，以代表、委员的广泛多层扩大选举覆盖面，畅达社情民意反映渠道。要进一步规范各类选举程序，通过拓展统战空间调动选民热情，扩大参与度。要完善基层直接民主制度体系和工作体系，增强各界别、阶层人士参与社会治理的积极性，促使基层直接选举取得更大实效。

充分发挥统战作用，进一步提升“真实性”意愿，激发民主选举内生动力。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涂脂抹粉，如果“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只有竞选时聆听天花乱坠的口号、竞选后就毫无发言权，只有拉票时受宠、选举后就被冷落”^［1^］259，“这样的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¹^］259新中国成立后，我国逐步形成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新型政党制度、基层自治制度、爱国统一战线制度等完善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人民民主权利得到最充分彰显。在这个体系中，基层直接选举、人大代表选举是人民权利实现的最直接形式；新型政党制度、统一战线制度则最大限度凝聚了共识，促进广泛团结、实践人民民主。进一步发挥统战作用，要确保不同群体、不同阶层、不同界别人士只要符合宪法规定都可以平等参与选举，实现“一人一票、票票等值”，在广覆盖基础上真实表达意愿。进一步发挥统战作用，要通过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确保选举“是真实的，不受金钱操控，选民按照自己的意愿选出自己信任的人。”^［4^］进一步发挥统战作用，要不断创新，丰富民主选举形式，促进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深度融合、直接选举与间接选举相互协调、差额选举与等额选举相互结合，在广泛基础上做到真实，在真实的前提下提升民主选举质量。

二、民主协商：统一战线助力充分协商，提升协商质效

对于协商民主人们有着不同的叙述，如美国学者瓦拉德兹认为：“协商民主是一种具有巨大潜能的民主治理形式，它能够有效回应文化间对话和多元文化社会认知的某些核心问题。”^［5^］科恩认为：“协商民主是一种事务受其成员的公共协商所支配的社团。”^［6^］不管西方学者如何解读，但将协商民主真正落在实处并形成制度安排的中国实践无疑是成功的、独特的、独有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7^］协商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链条中重要环节，“是实践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²^］31。

我国的协商民主，渠道丰富，形式多样，涵盖“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以及社会组织协商”^［2^］31-32，协商民主的发展与完善，必须“坚持党的领导、统一战线、协商民主有机结合”^［²^］32。从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上述两个层面的概括，我们可以看出，民主协商，无论从原则要求、内涵特征、运行程序，还是平台载体构建等，都与统一战线深度融合，互为前提。在新时代视域下，提升协商民主质效，必须充分发挥统一战线作用。

提升民主协商质效，要更好发挥人民政协作为专门协商机构作用。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就被确定为一项基本政治制度，70多年来，无论是从人民政协的性质定位、架构设计、运行过程还是实际效果看，人民政协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中都发挥着独特优势，特别是在民主协商环节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统一战线作为人民政协的基本属性，自然也就在全过程人民民主中肩负着特殊使命。提升协商民主质效，必须进一步发挥人民政协政治协商优势，注重政协四级组织在重大决策、重大事项决定中发挥应有作用；必须进一步发挥人民政协组织结构优势，注重调动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民族宗教、各界别人士以及近70万委员^［8^］的积极性，深化“协商、监督、参与、合作”；必须进一步发挥人民政协阵地平台优势，以协商民主制度机制建设为重点，促使协商层次更加多样、协商领域更加广泛、协商形式更加丰富。

提升民主协商质效，要进一步扩大协商范围和层级。民主协商体现为有事商量、遇事商量、做事商量，核心在于集思广益，使不同思想观点能够得到充分表达和深入交流。在相互尊重、平等协商基础上，范围越广、层级越多，协商就越充分。通过广泛多层协商，可以达成最大共识、可以畅通决策渠道、可以形成管理和治理机制、可以凝聚智慧和力量。提升民主协商质效，必须完善畅通7种协商渠道的工作制度与机制，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和谐发展”^［7^］，发动各党派、无党派、相关人民团体、社会组织、各族各界人士一起想、一起干。

三、民主决策：统一战线助力科学决策，提升决策实效

决策是社会生活的常态，日常生活中个人、家庭会面临决策，国家治理、政权建设需要决策，地方建设、企业发展需要决策，关键在于如何作出正确决策。美国学者西蒙认为“管理就是决策”。赵孝成王错误使用赵括导致长平之战惨败、秦始皇“焚书坑儒”导致大秦王朝很快覆灭，改革开放科学决策成为决定中国前途命运的关键一招。错误决策产生的原因是多样的，但结果都需要付出惨痛代价。习近平总书记把科学决策能力纳入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年轻干部必备七种能力之一，并强调指出，“作决策一定要开展可行性研究，多方听取意见，综合评判，科学取舍”^［9^］“多方听取意见”即民主决策，是科学决策的前提与基础。

《中国的民主》白皮书指出，“民主决策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一环”^［4^］，《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把“公众参与、专家论证、风险评估、合法性审查、集体讨论决定”确定为重大决策法定程序。“公众参与”是民主决策的重要表现形式。中国共产党是有着9918.5万党员的大党，但相对于14亿多人口大国来说依然是少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我们将面临一系列重大决策，下好这盘大棋的每一步都需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慎重决策，这就需要发挥统一战线的功能作用，充分调动“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爱国者”^［10^］的积极性，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只有广泛充分吸纳社会各界人士的智慧，深入了解民情、切实顺应民意、广泛集中民智，才能促进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

提升决策实效，要注重听取统战人士的意见建议。关于决策，人们习惯以结果论英雄，但重大决策往往都是在不断修正中实现的，过程更加重要。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探索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正是在不断反思与总结中做到的。党的一百多年发展历程告诉我们，凡重大决策都要发挥统一战线作用，在决策之前、决策实施过程中做到充分协商。一方面决策者要有海纳百川的雅量与容量，另一方面参与者、协助者也要有积极的心态和强烈的责任意识。中共中央在每一次重大决策过程中都会听取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意见，就是注重发挥统战优势提升决策实效的生动体现。各级决策者要强化民主理念，注重常态化做到问政于民、问计于民，通过民主决策确保科学决策。要加强相关平台和制度建设，以制度化、规范化来有效保证意见能集中起来、能畅达各决策部门、能转化为决策依据。

提升决策实效，要进一步激励广大群众参与基层决策。基层决策往往范围有限、资金不多、项目不大、影响有限，容易被忽视，但对地方发展特别是群众的情感认同影响巨大。要强化法治、德治、自治深度融合，推动统一战线工作向基层延伸，通过村（居）民议事会、村（居）民代表会议等形式的制度化建设，注重发挥“五老乡贤”作用，确保人民群众在乡村振兴、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社会综合治理等重要工作中深度参与，在决策制定与实施中发挥积极作用。

四、民主管理：统一战线助力社会管理，提升管理水平

“人民的事人民管，人民的事人民办。”^［4^］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以宪法为基础，逐步形成人民参与民主管理的制度体系和立体化运行机制，以选举、协商、决策、监督等方式参与政治生活与社会管理；以“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监督”形态参与城乡社区民主管理；以职工代表大会为基本形式参与企事业单位民主管理；以“社会团体、基金会、社会服务机构”等组织化的方式积极参与社会公共事务治理。形态不一、形式多样，是人民民主权利的彰显，更是社会主义民主的显著特色。政治学者包心鉴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民主管理呈现出新特点，即依靠多元社会力量共同治理国家和社会。”^［11^］多元社会力量的整合是统一战线的独特优势，各党派、各团体、各民族、各阶层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通过参政议政、凝聚共识、优化决策、维护稳定、协调关系等在国家和社会事务管理中发挥积极作用。

提升民主管理水平，要充分调动统一战线广大成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在一个社会中，每个个体都是被管理的对象，但以管理者身份被管理的毕竟是少数，提升管理水平，符合多数人意愿，必须由多数人参与。多数人参与需要培养参与意识，通过听证会、专家座谈会、决策咨询会等方式，增强统一战线成员参与社会管理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要注重健全社情民意畅达渠道和机制，发挥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作用，特别是各级民主党派负责人、无党派知名人士的作用，利用他们的社会影响力促使疑难问题得到及时解决。

提升民主管理水平，要注重引导非公经济人士参与社会管理。发展是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民营经济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80%以上就业、90%以上企业数量，“民营经济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力军，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础，是推动我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力量”^［12^］。在当前经济发展遇到诸多挑战的时代背景下，更要倾听非公经济人士的诉求，及时把他们面临的劳资纠纷、合同纠纷、营商环境不优等问题转化为强化管理的政策措施。同时，通过各级两会、政企对接、企业家沙龙等，充分吸纳非公经济人士关于社会事务管理的合理化建议，将优秀的企业管理经验移植到政府和社会事务管理之中。

提升民主管理水平，要引导和加强民族宗教领域更好服务社会事务管理。民族宗教工作是一项十分复杂且敏感的工作，该领域服务社会事务管理的职能发挥好了，对于日常管理特别是疑难问题解决有其独到的价值，比如边疆和谐稳定、民间矛盾纠纷化解、教派冲突等。引导和加强民族宗教领域更好服务社会事务管理，就要加强联系沟通机制建设，及时发现该领域存在的苗头性、倾向性问题，及时化解；要注重代表人士的物色培养工作，关键时刻有人能站出来发出正确的声音，引领问题向着好的方向转化；要注重强化宗教团体内部管理机制的构建，促使各类宗教组织的规模、功能、作用与创新社会事务管理要求相适应、相匹配。

五、民主监督：统一战线助力依法监督，提升监督力度

权力的支配属性催生权力的扩张性、腐蚀性，所以，孟德斯鸠得出“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经验。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到遇到界限的地方才休止”^［13^］的结论。为防止用权任性，人们在不同时期设计了神明判罚、分权制衡、道德教化等多种手段，在现代权力制约理论中，权力要接受监督是普遍共识。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指出：“没有监督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这是一条铁律。”^［¹⁴^］监督之下，用权者才会心存敬畏，用权不敢任性。经过长期实践，我国已经构建起一套涵盖“人大监督、民主监督、行政监督、司法监督、审计监督、财会监督、统计监督、群众监督、舆论监督”等较为完善的监督体系，确保了权力规范、有序运行。在这个体系中，民主监督以其独特的监督形态起到了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

全方位有效民主监督，能够解决权力滥用、以权谋私等问题。民主监督是统一战线民主功能的主要表现形式之一，《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规定：“支持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基础上，在政治协商、调研考察，参与党和国家有关重大方针政策、决策部署执行和实施情况的监督检查，受党委委托就有关重大问题进行专项监督等工作中，通过提出意见、批评、建议等方式，对中国共产党进行民主监督。”^［10^］“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¹⁵^］是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的基本方针，是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团结合作的指导方针。民主监督、互相监督的制度性规范，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兜底环节，民主选举让渡权力，民主监督制约权力，目的就是要确保能够真正为人民执政、为人民行政、为人民用权、为人民造福。

强化民主监督，要进一步完善民主监督制度体系。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为加强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先后制定并颁施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的意见》《关于加强和改进人民政协民主监督工作的意见》《民主党派代表人士队伍建设规划（2018—2027）》等重要文件，为民主监督实践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在新征程上，还要进一步完善民主党派参与监督的范围、渠道、程序、形式，突出监督重点和方向；要进一步培育民主监督理念、文化，营造浓厚民主监督氛围；构建民主监督协调机制，把民主监督与党内监督、行政监督、司法监督有机结合起来，发挥更大效能。

强化民主监督，要完善民主监督形式，创新民主监督手段。网络化时代舆论监督呈现出新的特点，发挥好网络监督作用，要充分调动该领域统战人士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加强平台载体建设，优化自媒体与官方相关平台的对接，促使民意能够顺捷畅达。注重发挥统一战线凝心聚力作用，利用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社会组织等官网开辟民情民意和问题线索征集专栏，协助开展举报监督。

结语

“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1^］260是一个有机整体，从运行过程看它是一个链条，最终形成闭环，但相互之间并不必然存在先后顺序，很多时候、很多地方会交叉融合。民主选举离不开民主监督，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同样需要民主监督，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则需要民主协商。理顺相互之间的逻辑，抓住每一个环节的实质与重点，关键在于“民主”两个字。民主就需要最大范围征集民意、最快速度反映民情、最真实关注民想、最有效解决民需、最全面实现民享，最终目的在于实现民族复兴伟大梦想，让人民过上幸福美满安宁的生活。统一战线的主要任务是：“积极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和谐，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服务。”^［10^］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助推统一战线事业发展，以统一战线作用的发挥促进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断完善，是目标一致前提下的逻辑必然，是路径吻合下的实践需要，是坚持人民中心的特色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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