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视角下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理论框架与提升策略

［摘 要］ 新质生产力为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注入强劲动力，科技创新是发展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文章基于专利视角，构建专利视角下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理论框架，总结专利视角下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现状特征，并从劳动者、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角度提出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提升策略。研究认为，旅游业新质生产力是旅游业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对象、新质劳动资料及其优化组合构成，在融合化、科技化趋势下，旅游业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的界限呈现模糊化特征；专利所蕴含的技术创新有助于传统旅游业生产力改造升级，变革旅游业的生产方式和旅游者的消费行为，是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表征；专利表征的旅游业新质生产力水平持续增长，但也亟待优化结构、提升质量。文章对于深化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理论、促进旅游业科技创新具有参考价值。

［关键词］ 新质生产力；专利；高质量发展；旅游经济

［中图分类号］F59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DOI］10.15883/j.13-1277/c.20240406908

一、 引言

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提出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和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新质生产力新概念。目前，关于新质生产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内涵特征[1]、生成逻辑[2]、水平测度[3]等方面。立足于经济发展时代特征，新质生产力是科技创新发挥主导作用的生产力，涉及领域新、技术含量高，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是生产力演化中的一种能级跃迁，其中科技创新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根本驱动力[4]。在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推进的背景下，旅游业已成为科技创新驱动明显、创新要素流动迅速、创新产出应用广泛的全球性产业。《“十四五”旅游业发展规划》提出旅游业要“坚持创新驱动，优质发展”。创新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不竭动力，如何促进旅游业创新发展是学术界广泛关注的热点话题，旅游产业创新[5]、旅游管理模式创新[6]、产品服务创新[7]等均引发了诸多讨论。

近年来，中国对科技创新的重视度越来越高，科技创新逐渐成为旅游业发展的重要驱动力，而发展旅游业专利技术是驱动旅游业科技创新的重要内容。专利作为技术转化和保护的重要手段，促进高新科技的研发和应用，为旅游业创新提供技术支撑和解决方案。一方面，旅游业是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和广泛应用的社会经济部门。旅游产业与科技创新具有相互促进的耦合关系，科技创新丰富旅游产品业态、提升旅游企业效能、促进旅游产业转型升级[8]，而旅游产业的发展也为科技创新提供了广阔的应用场景和市场机会。新质生产力以新技术、新产业、新能源为代表，通过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推动产业体系现代化[9]。因此，旅游业新质生产力不仅是经济问题、文化问题还是技术问题，旅游业与科技的融合为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提供有力保障，从线上旅游服务平台的兴起到云计算、人工智能和区块链技术在旅游领域的应用，科技与旅游的融合愈加紧密。另一方面，专利是衡量一个领域技术创新水平的重要标志，具有新颖性、创造性和实用性的特点，大量研究采用专利作为创新发展的表征[10]。在旅游业的发展过程中，专利作为先进技术的载体[11]，涉及到其各个相关行业的智力成果转化，代表了旅游业各组成部分的技术创新水平。因此，从专利视角出发，对旅游业相关专利进行系统的总结和梳理，从更深层次解读旅游业技术创新水平的发展状况，通过科技创新对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态势进行深入研究，揭示旅游行业的技术创新、产业升级和发展趋势，有利于旅游业科技创新发展，提高旅游业发展效率，为旅游业技术创新和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

高质量发展和新质生产力是旅游业发展的主旋律，而科技创新是实现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和拓展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必由之路。旅游业新业态兴起、新场景涌现、新供给优化、新消费增长，为旅游业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了良好条件。面对“新质生产力”命题下的新技术迭代、新消费需求、新发展格局，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需要围绕旅游业生产力的劳动对象、劳动工具和劳动者的创新发展，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统揽旅游产业的资源和服务，以创新持续赋能旅游业发展。为此，本文从专利视角出发，对旅游业专利进行全方位的分析，探讨旅游业的关键技术和前沿趋势，构建专利视角下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理论框架，不仅拓展旅游业科技创新和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相关研究，而且可以为制定旅游业科技创新发展战略和旅游强国建设提供参考。

二、 基于专利的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分析框架

旅游业新质生产力是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出的先进生产力，本质上是以科技创新为主导和支撑的生产力，核心内涵在于“新”和“质”[12]。其中，“新”指的是旅游业在技术、产品、服务和管理等方面的创新和提升，包括科技应用创新、产品服务提升、可持续发展等；而“质”则指的是旅游业劳动者、劳动资料以及劳动对象组合的优化升级。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内涵以及应用范围尚缺乏较为全面的界定和考察，在理论层面上存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概念辨析、研究框架缺位等问题。如何发展旅游业新质生产力，推动旅游业可持续发展，成为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之一。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必须借助技术创新，而专利所蕴含的技术创新不仅能对传统旅游业生产力进行改造升级，还可以变革传统旅游业的生产方式和旅游者的消费行为，创造旅游业新型生产要素，展现更加多元多维的旅游产业，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因此，本文基于专利视角，构建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分析框架，如图1所示。

生产力由劳动者、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构成，理解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理论内涵也应从此三要素切入。与制造业相比，旅游业劳动者、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存在一定的差异性。第一，新质劳动者是发展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前提，受过良好教育、掌握先进技术的旅游业劳动者更加注重服务质量、人际交往和专业知识。第二，新质劳动对象是发展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基础，传统旅游业以旅游资源为主要劳动对象，而旅游业新质生产力在旅游资源的基础上更加强调新技术、新思维在旅游业中的应用，劳动对象更加多样化，旅游产品和服务等通过整合、包装提供给旅游者，以满足其旅游需求和体验。第三，新质劳动资料是发展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关键，旅游业劳动资料涉及服务过程中所需的信息和资源，既包括旅游基础设施、接待设施、交通工具等，还包括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在旅游业中的应用，更加侧重服务设施和旅游资源的开发、管理和利用，是推动旅游业创新发展和转型升级的关键因素。

由于旅游业服务导向的特点，旅游业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之间也存在模糊化，服务过程的融合及技能与工具的互补使劳动者和劳动资料之间密不可分；旅游资源的多样化及资源开发的综合性使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之间交叉融合；服务提供的个性化及互动与体验使劳动者和劳动对象之间紧密相连。因此，为了更好地满足旅游者的需求、提高旅游服务质量、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需要更加关注旅游业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之间的关系，实现对劳动者的创新性培养、对劳动对象的创新性发展、对劳动资料的创新性使用。以专利视角切入，探究旅游业新质生产力如何通过延伸和创造新的旅游产品及体验、强化旅游产业链协调发展、推动旅游数字生产创新等多种方式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

生产力要素和经济活动视角下，聚焦于旅游业劳动者、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三个核心要素以及旅游业供需两端，通过专利创新，能够提高劳动者素质、深化旅游资源开发、创新旅游产品以及提升旅游服务质量与拓展旅游消费市场，从而实现传统旅游业生产力的转型升级和传统旅游业生产方式的革新改造，激发新型生产要素活力，促进全要素生产率提升。

三、 专利视角下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现状特征

专利是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表征。旅游业专利涉及新的旅游产品、服务和技术等众多方面，如新型旅游交通工具、智能导览系统、旅游数据分析技术、旅游业装备等，与旅游业劳动者、旅游业劳动资料和旅游业劳动对象紧密联系。在专利类型上，可以分为实用新型专利、发明专利和外观设计专利，三者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中的影响各有侧重。实用新型专利关注实用性的创新设计，发明专利涉及重大的技术创新和突破，而外观设计专利则关注美观性、独特性和创新性的保护。这些不同类型的专利在推动旅游业创新发展和提升市场竞争力方面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在不同程度上提升旅游服务质量和游客体验，促进产业融合与跨界合作等，推动旅游业的创新升级。

在旅游业劳动者方面，一方面，旅游业专利涉及的新技术和管理方法，需要劳动者具备相应的技能，可以通过加强对劳动者的培训和教育，提升其技能水平，使其能够更好地掌握和应用专利技术；另一方面，旅游业专利的创造和应用，需要劳动者具备创新意识和能力，可以通过激励机制的设立，鼓励更多劳动者参与旅游业专利的创造和应用，激发其创新活力，推动旅游业的创新发展。在旅游业劳动资料方面，旅游业专利涉及旅游技术、旅游设备和旅游管理方法等方面的创新，不仅应用于旅游企业，还可以拓展到相关产业链和行业，促进旅游业劳动资料的升级换代的同时拓展旅游业劳动资料的应用范围。在旅游业劳动对象方面，通过研发和应用新的旅游产品以及专利的应用提升旅游产品的质量和附加值，可以更好地满足游客需求，提升游客的满意度和忠诚度。通过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也能够鼓励更多创新主体投入研发和创新。

综上所述，旅游业专利与旅游业劳动者、旅游业劳动资料以及旅游业劳动对象紧密契合，有助于推动旅游业的创新发展，提升旅游业的整体竞争力和服务水平。虽然旅游业服务创新水平无法用专利全面刻画，但专利仍然不失为一种科学的量化分析视角。因此，本文以专利作为旅游业创新样本，通过访问国家知识产权局官方网站，检索专利名称中包含关键词“旅游”的专利，筛选出2000—2023年旅游业专利数据。进一步将收集到的数据进行清洗和分类处理，量化分析旅游业专利数量、专利类型、申请人分布等，旨在考察专利视角下的旅游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特征，识别旅游业创新专利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的作用。

（一） 专利视角下的旅游业新质生产力规模特征

专利表征的旅游业创新能力呈现出持续增长的趋势。2000—2021年，虽然存在年份间的波动，但在总体上，旅游业专利规模逐年增加；2022—2023年，旅游业专利申请数量有所下降，但仍然保持在较高水平（见图2）。总体而言，这种增长趋势的背后反映了旅游业在技术和创新方面的不断进步。技术创新对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增长起到了重要作用，随着科技的发展，新技术、新产品和新服务的引入推动了生产力的提升。政策支持和市场需求也是影响旅游业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因素，政府的政策支持以及消费者对高品质、个性化旅游体验的需求，都对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增长起到了推动作用。从整体上来看，中国专利数量位居世界前列，但在旅游业领域，有效发明专利相对较少。据统计，截至2022年底，全国100余家知名旅游企业中，仅有32家旅游业专利数量超过10项，显示出旅游业在专利数量上的不足[13]。同时，旅游业专利的质量也需进一步提升，旅游业中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应用虽然为行业带来了技术创新与升级，但技术应用在地区和企业间存在着不平衡现象，影响着旅游产品和服务质量的提升。

（二）专利视角下的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结构特征

专利IPC类型是审视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结构的重要视角。国际专利分类法（IPC）是国际上通用的专利文献分类法，按照技术领域和技术特征可分为A、B、C、D、E、F、G、H八部分，其中A类是人类生活必需品，B类是作业、运输，C类是化学和冶金，D类是纺织和造纸，E类是固定建筑物，F类是机械工程、照明、加热，G类是物理，H类是电学。旅游业专利涵盖了多个领域，显示出行业的多样化和复杂性。纵观分布类型，G类专利数量最多，达到4 297项，主要涉及交通运输、物流、包装等领域，反映了旅游业在交通和物流方面的创新和发展。其次是A类专利，数量为2 294项，涵盖了人类生活必需的基本领域，如食品、衣物、住房等，与旅游住宿、餐饮等服务密切相关。B类和E类专利分别有1 264项和658项，涉及医疗、化学、冶金、矿业等领域，与旅游健康保健、环保等方面相关。F类和H类专利数量相对较少，分别为486项和746项，主要涉及机械工程、照明、加热、武器等领域，与旅游设备、景区建设等方面相关。最后，C类和D类专利数量最少，分别为66项和20项，这两类专利主要涉及化学、农业、食品加工等领域，与旅游业相关的化学产品、农产品加工等有关，各类专利数量分布如图3所示。

多样化的专利分布表明，旅游业作为一个综合性的行业，不仅涉及到交通、服务、医疗等多个领域，还与技术、环保、机械等多个行业密切相关。从IPC分类的角度来看，旅游业专利存在着分布不均衡的问题，主要集中在G类和A类，反应了旅游业在技术创新上的偏好和重点，主题较集中在生活必需的基本领域，意味着旅游业在技术创新上仍停留在较浅的层面，缺乏深度的技术突破和创新，对与旅游业直接相关的旅游信息化等技术领域创新不足，不利于整个行业的持续发展和竞争力提升。因此，旅游业在发展过程中需要借鉴和应用各种不同领域的技术和理念，以提升服务水平、产品质量和运行效率。此外，不同类型的专利数量分布也反映了旅游业在不同领域的重点发展方向和需求，为行业未来的发展提供了参考和指导。

IPC类型的多样性反映了旅游业涉及的多个领域，包括交通运输、餐饮、住宿、健康保健、环保等方面，而这些领域的创新将直接影响到旅游产品和服务的质量和竞争力。通过引入新技术、优化服务环节，提升旅游产品的质量和效率，旅游业可以实现从传统生产力向新质生产力的转变，推动行业向高质量、高附加值方向发展。

（三） 专利视角下的旅游业新质生产力质量特征

专利表征的旅游业新质生产力水平呈现出持续增长的态势。从专利类型来看，实用新型专利、发明专利和外观设计专利呈现出不同的特征。从实用新型专利的角度来看，旅游业的创新活动逐渐增多。实用新型专利通常涉及到旅游产品、设备或者服务中的新型技术或设计，在数量变化上，从2000年的23项专利增加至2021年的1 166项再到2023年的219项专利。这种增长过程反映了旅游企业在技术方面的持续投入和创新努力，以满足消费者需求并应对市场竞争。值得说明的是，由于公共卫生事件对旅游经济带来巨大冲击和影响，加之知识产权顶层设计改革和专利审查更加严格，旅游业专利申请数据在近两年呈现严重下滑。这也体现出提升旅游业创新质量的复杂性与重要性。实用新型专利主要关注旅游领域中具有实用性的新产品、新方法或新技术的创新，例如智能化的酒店管理系统、自动化的旅游服务设施等能够提高旅游业运营效率；创新性旅游导览系统、智能客房设施能够提升旅游服务质量，通过提升旅游体验、改进旅游设施等方式推动着旅游业的产业升级和转型。

旅游业发明专利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从2000年几乎为零发展到2023年的232项，其中2021年最高峰为404项。发明专利往往涉及到更为复杂的技术创新和产品设计，其增长反映了旅游业在技术研发和创新方面的不断突破与进步，体现出旅游行业新的活力和动力。发明专利创新程度较高，涉及旅游领域中的重大技术创新和突破，具有更高的技术含量和更广泛的应用场景，通过创新旅游服务模式、创造智能化旅游系统、提升环保节能技术等提高旅游服务的效率和品质，推动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此外，外观设计专利也在逐年增加，2023年达134项，最高峰是2020年的160项。外观设计专利通常涉及产品外观的设计和美学特征，其增长变化反映了旅游企业对产品形象和用户体验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通过外观设计的创新，企业能够更好地吸引消费者的注意力，提升产品的市场竞争力。

实用新型专利、发明专利和外观设计专利的数量增长反映了旅游业在技术创新、产品设计和服务提升方面的积极努力和持续投入，不仅丰富了旅游产品和服务的种类和质量，也促进了旅游业的发展与升级。然而，也存在着实用新型专利、发明专利和外观设计专利的数量分布不均衡的问题，发明专利和实用新型专利数量出现下降趋势（见图4），这也反映出旅游业的创新主要集中在服务和体验上，在技术创新方面存在不足。

（四） 专利视角下的旅游业新质生产力来源特征

在专利权申请人方面，教育机构作为新质劳动者的培养地，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各类院校培养了一大批受过良好教育、掌握先进技术的新质劳动者，他们具备创新意识和实践能力。例如，咸阳师范学院的发明数量高达59项，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发明数量达到50项，在申请人发明专利数量这一维度排行前列，如表1所示。

其次，地方性企业作为新质劳动者的聚集地，也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些企业通过申请专利来保护自身在旅游业领域的创新成果，展现了地方企业在技术创新和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实力和活力。例如，清远博云软件有限公司发明数量高达37项，起步（中国）有限公司发明数量达到了30项，体现出了地方企业在旅游信息服务领域的技术创新能力。

此外，一些个人作为新质劳动者，也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些个体通过申请专利来保护自己在旅游产品设计、旅游服务创新等方面的创新成果，推动了旅游业的产品和服务水平的提升。例如，王连翠、赵滔等人申请了大量专利，在旅游产品设计、旅游服务创新等方面积极开展科技创新，为旅游业的创新发展贡献了力量。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离不开人才的支撑，但目前旅游业中创新型人才较短缺，数字化、智能化人才相对匮乏，导致旅游业在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方面受限，一定程度上制约着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四、 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提升策略

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对象和新质劳动资料是全面理解和有效推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三个关键要素，三者的综合作用决定了旅游业的生产力水平和发展潜力，对于指导产业发展、提升产业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为此，本文以专利视角作为切入点，从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对象和新质劳动资料三个维度提出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提升策略，全面把握旅游业发展动向，推动旅游业实现高质量发展。

（一） 培养培训高素质的旅游业劳动者

新质劳动者是旅游服务的提供者，在旅游业发展过程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推动着行业的创新发展。新质劳动者的素质和能力直接影响着旅游产业的发展水平和竞争力，要全面提升旅游从业人员的教育水平和专业素养，提高其服务质量和竞争能力。第一，针对旅游业不同岗位和职业需求，开展多层次、多形式的培训活动，包括岗前培训、岗位轮岗培训、继续教育培训，开设诸如专利法、创新管理、技术转移等课程，提升旅游业从业人员的创新意识与创新素养。第二，推动旅游业校企合作，开展实地调研、产品开发以及服务创新项目，鼓励旅游业创新和专利申请，加强在真实场景中应用专利相关知识，激发旅游业从业人员对新思想、新技术和新业态的探索和应用。第三，建立跨学科的学习环境，将旅游管理、市场营销、信息技术等领域的学科知识与创新管理相结合，提升旅游业从业人员的综合能力。

（二） 促进旅游业劳动对象的迭代创新

旅游业的劳动对象是旅游业生产过程中直接参与劳动的对象，如旅游景点、旅游设施、旅游产品等，它们的品质和特色直接影响着旅游业的吸引力和竞争力。为此，要推动旅游业及相关业态的专利创新，提升旅游业内涵和品质。一是加强对旅游景点的创新提升，不断丰富景点的内涵和外延。针对旅游景点的设计和布局创新，推动景点引入新颖的设计理念、建筑结构和风格，鼓励申请外观设计专利。通过深化景点开发、提升景点管理、优化景点服务等方式，推动旅游景点向生态化、体验化、文化化方向发展，满足不同游客的需求和期待。二是鼓励对旅游设施的改善和升级，加强对服务设施的专利保护，提高其便捷性、舒适性和安全性，提升旅游业的整体品质和竞争力。三是不断丰富产品内容并提升产品品质，借用旅游业专利创新提升旅游产品质量，增强消费者对旅游业创新产品的认可和信任度，拓展旅游市场并提升旅游业效益。

（三） 积极引进先进的旅游业劳动资料

新质劳动资料是推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在推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过程中，应充分发挥新质劳动资料的作用，加强其创新和应用，推动旅游业向智慧化、数字化、智能化方向发展。第一，充分利用信息技术，加强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在旅游业中的应用和创新，推动旅游业向科技化方向发展，开发智慧旅游平台、推动旅游大数据应用、引入智能导游机器人，通过专利保护相关算法和系统，拓展旅游市场和提升旅游业效益。第二，加强国际合作，借助跨国合作和技术转让渠道获取最新的技术和设备，在合作中明确知识产权的归属和使用权，确保技术合作的长期稳定性。第三，在引进先进技术时，进行全面的技术评估和技术适配工作，将先进技术与现有的旅游产品和服务进行有效整合，根据技术特点申请相关专利，保护和拓展先进技术在旅游业中的应用价值。

（四） 推动旅游业生产要素的优化组合

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对象和新质劳动资料是推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提升的重要要素。高素质的劳动者提供专业服务，丰富的劳动对象满足不同需求，而先进的劳动资料推动行业数字化和智能化，三者之间的优化组合与共同作用，推动着旅游业不断创新和提升，实现可持续繁荣。深入挖掘和有效运用这三个关键要素，是推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不断提升的关键所在，也是产业持续繁荣的必然路径。新质劳动者的培养和引进是推动旅游业科技创新和产业转型升级的基础，其具备的高素质、创新能力和跨界合作意识对于产业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14]；新质劳动对象的优化包括旅游资源的创新利用和开发，以及新技术、新产品的应用，将为旅游业提供更丰富、更高质量的产品和服务，推动产业向高端化、智能化方向迈进；新质劳动资料的广泛应用，如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在旅游业中的应用，将为旅游业创新发展和转型升级提供强有力的支撑和保障。总之，要加强新质劳动者的培养和引进、优化新质劳动对象的结构和质量、提升新质劳动资料的应用水平，进而推动旅游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实现产业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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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etical Framework and Enhancement Strategies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Tourism from Patent Perspective

LI Xinjian，SONG Changyao， CAI Shuyu， YAO Yuchen

（School of Tourism Sciences， Beijing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Beijing 100024， China）

Abstract：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jects strong impetus into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ourism， and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s the core element for developing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tourism. This study constructs a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f tour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atent， summarizes the current characteristics of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f tour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atent， and puts forward the promotion strategy of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f tourism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workers， labor objects and labor materials. This study has the following findings.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f tourism is composed of new quality workers， new quality labor objects， new quality labor materials and their optimal combination. Under the trend of integration and technology， the boundaries of tourism workers， labor objects and labor materials are blurred.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s in patents can help to transform and upgrade the traditional tourism productivity， change the production mode of tourism and the consumption behavior of tourists， which is an important indicator of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f tourism. The level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f tourism represented by patents has been" growing， but it is also urgent to optimize the structure and improve the quality. This article has reference value for deepening the theory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and promoting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n tourism.

Key words：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patent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ourism economy

［责任编辑 田春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