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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视频平台留守儿童媒介形象的塑造

2023-12-17华乔于凤静

新闻论坛 2023年5期
关键词:短视频平台媒介形象留守儿童

华乔 于凤静

【内容提要】新媒介社会中,留守儿童的媒介形象塑造不仅取决于传播内容,也依赖于受众评论。短视频平台从个体、群众、公共三个层面构建内容语境,以保留、削弱、衍生为方法塑造如下留守儿童媒介形象:一是保留“早当家”的成人化形象;二是削弱“问题儿童”刻板形象;三是增强留守儿童的单纯天真形象。研究发现,短视频平台在塑造留守儿童媒介形象中存在诸如受众情绪化严重、新标签化、缺少亲缘关系印证等问题,导致留守儿童媒介形象塑造偏移、失真。短视频平台应从培养平民意见领袖、客观塑造形象、强化亲缘关系出发,塑造更为立体、真实、全面的留守儿童媒介形象。

【关键词】留守儿童  媒介形象  短视频平台

根据国家统计局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共同编写的《2020年中国儿童人口状况:事实与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我国留守儿童达6693万人,留守儿童能否在社会化历程中健康成长将会影响到我国未来社会的发展。在中国知网检索发现,“留守儿童教育”“留守儿童心理健康”仍是研究主流方向,“留守儿童媒介形象”研究较少,相关文献共计43篇,多以传统纸媒对留守儿童媒介形象建构研究为主,短视频平台中的留守儿童媒介形象研究仅1篇。新媒介社会中,留守儿童的媒介形象塑造不仅取决于传播内容,也依赖于受众评论,短视频平台以多元化视角建构内容语境,使得留守儿童媒介形象塑造呈现差异化、鲜活化特征。研究短视频平台所塑造的留守儿童媒介形象,一方面可以重塑社会对留守儿童媒介形象的认知,另一方面力图结合新媒介时代背景识别留守儿童媒介形象塑造新误区、探索新策略。

一、短视频平台建构的留守儿童内容语境

從官方媒体的单向输出到短视频崛起后的多元聚合,围绕留守儿童的传播不再囿于官方单一传播主体,政府、团体组织、个人等均可进行内容呈现。传播主体改变势必造成传播内容差异,进而影响留守儿童媒介形象的呈现。在抖音、快手等主流短视频平台中,以“留守儿童”作为关键词检索内容,大致可归纳为以下几类:

(一)影视解读类

此类短视频以解说留守儿童类电影、电视剧、纪录片等为主要传播内容,影视作品多以“贫困山区”“生活困苦”“父母缺席”“问题儿童”为题材,短视频博主只做客观讲解,不发表主观意见,此类短视频对于留守儿童形象的呈现多见于评论区的受众互动。如博主@人间放映厅解说纪录片《三姊妹》,点赞量12.5万,评论量1.2万;博主@七言掘剧解说电影《念书的孩子》,点赞量8.5万,评论约6000余条;博主@小怪探片解说电影《遥望南方的童年》,点赞量11.5万,评论约8700余条。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受到影视作品的影响,此类短视频中受众多以同情、怜悯、无奈为情感输出,留守儿童也多以悲情形象呈现。

(二)自制短剧类

此类短视频主要以留守儿童为题材,自选角度后进行内容创作,由于内容角度受博主个人主观意识影响,因此留守儿童媒介形象呈现为积极正向与消极悲情并存。如博主@正阳哥创作的短剧《故乡暖阳》,从儿童、少年、成人三个阶段讲述了该留守儿童幼年成长、少年读书、城市工作、情感问题、回报家乡的故事,呈现了留守儿童成长中被温暖的感恩形象、成人后因留守造成的磨砺形象以及帮助家乡摆脱贫困的励志形象;而博主@田野_chinatyam创作的短剧《留守儿童》则以家庭生活为核心,多呈现留守儿童对父母思念的可怜形象、祖孙生活沟通难的郁闷形象以及生活窘迫造成的自卑形象。

(三)后留守儿童自述类

回忆个人留守经历、从现实问题出发揭露留守“后遗症”是此类短视频的核心内容,因博主的亲身经历颇具说服性,因此此类短视频对留守儿童媒介形象的塑造多受博主个人传播偏向影响。后留守儿童的自述共性在于其与原生家庭亲缘关系的疏离,由此衍生出留守儿童对诸如安全感缺失、极度不自信等留守“后遗症”无法自愈的形象。

(四)日常生活记录类

与纪录片的立意深远、周期漫长不同,短视频平台中对于留守儿童的现实生活记录更为碎片化,留守儿童生活琐事是其传播重点。在此类记录中,模糊“特殊群体”标签,淡化“早当家”式成熟,相较于纪录片的沉重,此类短视频中的留守儿童形象更趋于回归儿童该有的被照顾形象。

(五)新闻报道类

与传统新闻纪实报道无异,短视频平台关于留守儿童的新闻报道仍多以生活艰辛、缺少陪伴等为主题,留守儿童或被塑造为问题儿童、网瘾成性的负面形象,或因新闻报道为中性,既无积极宣扬,亦无贬损负面,导致媒介形象模糊。整体而言,在新闻报道中仍缺少积极正向媒介形象的塑造。

二、短视频平台留守儿童形象塑造的保留、削弱与衍生

(一)现实的困境与无力:保留“早当家”式成人化形象

在短视频平台中,以“留守儿童”为核心的传播内容仍然保留了大量描绘现实生活的无奈、父母缺席儿童成长过程、留守儿童生活环境艰苦的画面,这些内容仍然塑造着留守儿童“早当家”式的成人化形象,这种形象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点:

第一,过早承担起家庭生活琐事。留守儿童因多与祖辈生活,导致其在儿童时期便承担起诸如洗衣、砍柴、做饭、打扫等家庭生活基础劳作,如账号@峰勇团队于2020年8月24日发布的短视频中,年仅10岁的女孩便开始承担家庭重担,既要照顾弟弟妹妹,又要做家务,这些劳作背后实际隐藏的便是“我已经长大了”的固有心理。

第二,语言表达隐晦收敛。在触及个人成长经历、父母无法陪伴等现实问题时,他们多以“不怪父母”“无所谓”“理解父母”“体恤父母辛苦”等字眼表达自我感受,本我表达有所收敛,用看似波澜不惊的语言隐藏内心真实的想法。Moeller 在战争难民新闻报道的研究中首先提出“无辜者层级”的概念,此后他进一步发现,在同等前提下,更无辜的人往往比较容易使得别人产生共鸣,所以他们更容易被挑选成为新闻报道的采访对象。[1]按照层级分类,留守儿童显然处于“无辜者较高级别”,关于其“早当家”造成的苦难形象显然更容易引发情感共鸣,在社会讨论度和短视频的流量机制下,该形象塑造显然更易得到保留。

(二)他者的凝视与期许:削弱“问题儿童”刻板形象

李普曼在谈及刻板印象中提到,媒介在塑造、维护以及改变刻板印象中起重要作用。为吸引受众,短视频平台传播中固然不乏“问题儿童”的内容议程设置,但本质区别在于是否把留守儿童“面临的问题”和“自身的问题”进行了混淆。

在以往的媒介形象塑造中,公众在充分接受信息的过程中,误认为这些面临的问题就是留守儿童群体的一个最基本的形象特征,即认为留守儿童便是“问题儿童”。短视频平台则以“反标签化”“后留守儿童”为切入点,在探讨留守儿童问题时,淡化“自身问题”表述,强化“面临问题”揭露,不再塑造“问题儿童”单一形象,亦削弱“问题儿童”与“留守儿童”的等同关系,从他者期许的视角,以小见大反思留守儿童背后的社会问题,并塑造“后留守儿童”新形象。

例如博主@火然Fire讲述个人童年遭遇家暴、校园霸凌的留守经历,但仍选择自我救赎;博主@汪顺顺不吃葱表示留守儿童内心缺乏的安全感需要一辈子去弥补,引发评论区关于“原生家庭对留守儿童心理影响”的探讨。这些博主引导大众关注留守儿童,“网络成瘾”“性格偏执”“暴力倾向”等“自身的问题”不存在于每一个留守儿童,抛开“问题儿童”这一形象,他们更多的是“无辜者”“受害者”“被舆论裹挟者”。

(三)本我的流露与释放:增强留守儿童单纯天真形象

如前文所言,由于新闻报道中负面与中性内容的呈现,导致留守儿童多以负面或模糊的媒介形象示人,加之“问题儿童”的刻板印象,以往媒介对于留守儿童形象的塑造鲜少展现儿童单纯天真的一面。媒介构建的拟态环境是民众认知留守儿童的重要途径,短视频平台不再满足聚焦于单一个人化叙事,在用户生产内容过程中,从留守儿童与他人互动中塑造其作为儿童本该具备的天真形象。

例如博主@大山深处的孩子王记录为山区留守儿童提供午餐日常,在其视频中留守儿童是“被照顾的”“敢于表达的”“喜欢‘捉弄老师的”“爱笑的”,他们可以勇敢表达自己的喜好,诸如有哪些不爱吃的菜、想和老师做哪些游戏、与同学之间相互调侃等,同时他们也是“善良的”“感恩的”“有礼貌的”,他们会主动帮助同学、会大声说“谢谢老师”。

相较于苦情形象和“问题儿童”,这里的留守儿童形象更自信开朗,同时也更贴近于正常儿童形象。此类短视频淡化了特殊群体标签,鲜少刻画家庭的困苦、社会的矛盾,而是将留守儿童群体放置于儿童群体中,从普通视角塑造留守儿童形象。

三、短视频平台留守儿童形象塑造存在的问题

(一)受众参与形象塑造,情绪比重渐浓

網民的评论态度即代表了网民对一个社会议题的认知与情感态度,同时网民的评论也是最具有情感色彩的。[2]短视频平台在塑造留守儿童形象时固有特色即是“受众参与”,受众对于留守儿童存有的情感特征以及个人持有的情绪状态是构成其语言表述的主要来源,他们以评论、点赞等方式表达个人见解,从而参与进留守儿童的形象塑造,但此类参与仍缺少一定客观性。

拉扎斯菲尔德等学者研究发现,受众更倾向于接触那些与自己原有立场、态度一致或接近的内容。选择性接触的结果不是导致原有态度的改变,而有可能是强化原有态度。[3]通过对前文所述的几大类留守儿童类短视频评论区进行观察发现,受众对于留守儿童的形象认知较为固定,多数仍表现为对留守儿童的怜悯与同情,由此导致短视频平台虽力图从多方面展示留守儿童形象,但鉴于受众情感认知体系的固化,关于留守儿童形象的塑造与传达并不十分成功。如在博主@大山深处的孩子王评论区中就曾出现“午餐无法解决根本问题,留守儿童还是太可怜”“好可怜的小孩”等言论,甚至包含对短视频内容真实性的质疑言论,导致讨论重点偏离留守儿童本身,转移至对作者不择手段吸取流量的批驳。

(二)新刻板印象出现:城市化进程“受害者”

长期以来,以城镇化、工业化为基本表征的现代性元素并非自由地流转于城乡社会空间中,而是被严格地限定在城乡二元结构的制度框架之内,从而造成“经济接纳、社会拒斥”原则作为一种潜在规则和默认话语而存在,留守儿童问题即是该原则指导下的必然产物。[4]短视频平台中无论是影视解读、新闻报道等客观内容,还是自制短剧、个人自述等主观产出,始终不缺少对城市化进程的“批驳之声”。传播者与受众对于父母选择、家庭问题多表示予以理解,他们认为造成此现象的最终原因在于社会制度,城市化建设务必需要广大劳动力,由此导致人口由农村流向城市,而他们的子女便成为城市化建设中的最终“受害者”,也成为了城市化建设中的“浮萍”。

例如账号@太原广播电视台曾发布一则关于外出务工爸爸回家后,女儿哭喊爸爸终于回来了的短视频,评论区多见诸如“城市读书户口无法解决”“城市务工要比农村赚钱更多”“城市里面机会多”“带孩子去城市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等言论。在言语讨论中,受众逐渐塑造了留守儿童的新形象——城市化建设“受害者”,他们认为留守儿童与其父母都没有太多选择权,是社会矛盾造成此局面,留守儿童只能被动承受。

(三)持续依靠他者塑造,缺少亲缘印证和本我释放

不可否认,他者传播是短视频平台塑造留守儿童媒介形象的重要渠道,问题在于当前他者身份仍较为局限,他者划分仍固定为官方、后留守儿童个人、无亲缘关系的记录者以及素不相识的旁观者,而留守儿童本人、父母、祖父母、亲戚等始终处于缺位状态,这就造成对留守儿童的形象塑造缺少本我释放下的客观呈现以及亲缘关系的印证。他者从碎片化的日常、主观选择的记录、自己的特殊经历、个人的片面理解来定义留守儿童,真实性有待考证的同时,缺少对留守儿童的全面呈现,形象自然易形成刻板特征。

调查数据显示,80%的农村留守儿童倾向使用智能手机和数字电视获取外界信息,以数字电视和移动终端为代表的热媒介成为农村留守儿童接触的核心媒介,[5]但留守儿童在接触使用媒介时仍偏爱“从符号向现实的图景飞跃”,鲜少尝试“创造图景”为个人“辩白”。

另一问题是虽个别他者会通过采访亲友以验证个人观点表达,但亲友或鲜少言语,或表达感谢,或埋怨生活,或陈述个人艰辛,或讲述遭遇和原因,甚至有些亲人年岁已高,且受教育程度有限,无法明确其中利害,更鲜少提及留守儿童成长历程中的正向内容。例如博主@金燕子(送温暖)创建《浩浩》合集,记录留守儿童浩浩的生活,在其短视频中鲜少出现长辈形象,奶奶偶尔以哭诉形象出现,表达对儿媳的不满、自己照顾孙子的不易和心疼孫子,却鲜少提及浩浩的奖状、乐观、懂礼貌等积极形象。

四、短视频平台留守儿童形象塑造反思

(一)重视拟态环境建构,培养平民意见领袖

新媒体时代,传播形态与传播模式的改变促使拟态环境被重新建构,大致可细分为个体、群众和公共三个层面。短视频平台为受众构建拟态环境时虽个体获得的信息是个性化的,但相似人群的汇聚显然十分容易,而群体互动的结果,常常会带来“沉默的螺旋”或“回声室效应”,甚至在某些时候群体之间也会产生较大的差异或冲突,[6]与此同时平台的公共热点、内容结构、流量分布等也在影响着受众的话语情境。

短视频平台构建下的拟态环境从个体、群众、公共三个层面为留守儿童形象塑造提供了土壤,作者发布什么、平台扶持什么、受众接触什么、围绕什么展开讨论、对话题持有什么态度均可对其产生影响,平台端若想削弱受众对留守儿童的固有认知,塑造更为全面鲜活的媒介形象,一方面可借助算法技术流量扶持优势鼓励积极正向角度的留守儿童内容传播,受众接触内容多元化,引导受众从社会矛盾、家庭环境、儿童个人成长多方面看待留守儿童现象;另一方面在群众性拟态环境中培养平民意见领袖,使其不被情绪裹挟、不被舆论绑架,让其看法、意见和行为在层层递进和扩散中发挥巧妙的引导作用,进而影响公众对留守儿童的正向情绪表露和意见表达。[7]

(二)客观塑造形象,警惕“新标签化”出现

短视频平台创造的拟态环境是以现实环境为基础,但并非“真”的客观存在,也并非现实环境的镜像,而是浸润着一系列价值观的客观事实的“映像”,体现一种“象征性的环境”。[8]在该环境中充斥着“高流量”“强变现”“新话题”“多讨论”等吸引要素,原始的“家庭问题”“问题儿童”不能满足于短视频平台的要素需求,社会问题已成为其聚焦的“新阵地”,而城市化进程便是“着陆点”。在过分强调矛盾冲突中,短视频内容创作者逐渐脱离本心,以“想象”“造假”等手段夸大既有显示问题,在不断的强调与重复中为受众刻画新的标签形象。

一方面,短视频平台应规范传播内容,针对蓄意渲染矛盾冲突的短视频内容及评论区加强审核机制,引导短视频传播回归留守儿童本身,真实客观记录留守儿童生活,讲述留守儿童故事。另一方面,受众应提高个人媒介素养,增强辨别意识,警惕短视频中的“晕轮效应”,避免在碎片化信息的基础上进行个人主观推断的泛化、扩张和定势,理智看待留守儿童问题,警惕过分带入留守儿童的“受害者”形象。

(三)强化亲缘关系,增加留守儿童“辩白”语境

基于学者对留守儿童问题的研究发现,留守儿童问题常集中发生于家庭、学校和社区中,而这三个领域既是人的社会化的主要场所,也是展开实务服务的现实领域。[9]短视频平台显然很好地抓住了学校和社区等半熟人社会,但在以家庭为单位的熟人社会中触及甚少,这既体现在形象塑造中亲缘关系印证的缺失,同时也体现在留守儿童的“辩白”语境缺失。

以上文分析总结,短视频平台要想更为权威专业地展现留守儿童媒介形象,首先应健全传播者的身份构成,不能只满足于半熟人传播,熟人以“被访问者”或“传播者”的身份参与,为形象塑造增添佐证。其次应提高留守儿童媒介接触使用素养,鼓励记录创作内容。当前短视频平台中虽已有涉及留守儿童的本我释放传播,但在相关内容中留守儿童仍然是“被记录者”,他们对于个人的媒介形象评定仍缺少话语权,因此应提升农村中小学教师队伍媒介素养,以此培养留守儿童正确地使用媒介、客观地评价媒介、理性地对待媒介的能力,进而参与媒介形象塑造流程,为错误媒介形象予以“辩白”。

【本文为重庆市教委人文社科项目“依托手机社交功能创新农村留守儿童家教对策研究”(项目批准号:21SKGH244)的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杨娇娇. 短视频中留守儿童媒介形象呈现研究[D].安徽大学,2021.

[2]王宇荣. 留守儿童媒介形象与社会支持研究[D].江西师范大学,2019.

[3]拉扎斯菲尔德,贝雷尔森,高德特.人民的选择:选民如何在总统选战中做决定(第3版)[M].唐茜,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65-71.

[4]王进文,张军.“关系”视域中农村留守儿童问题的社会工作生态介入[J].社会工作,2018(01):71-81+111.

[5]韦文杰,马海娇.媒介偏倚理论视角下农村留守儿童媒介使用现状与媒介教育研究[J].西部广播电视,2019(02):32+36.

[6]彭兰.新媒体时代拟态环境建构的变化及其影响[J].中国编辑,2022(12):4-9.

[7]纪楠,关倩.短视频新闻中公众情绪引导的误区与对策[J].新闻世界,2023(04):11-14.

[8]李耀锋.拟态环境下的媒介传播及其社会治理探析[J].新疆社会科学,2022(02):142-148.

[9]张军,王进文.农村留守儿童问题的社会工作介入研究——基于关系为本的实务视角[J].天津行政学院学报,2016(05):70-75.

作者简介:华乔,武汉东湖学院文法学院专任教师,助教;于凤静,武汉东湖学院文法学院特聘教授

编辑:孟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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