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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文化场域对青年华侨华人代际传承影响机理及对策研究

2023-12-12魏建平

现代交际 2023年10期
关键词:代际华侨华人

□杨 术 魏建平

(1.华侨大学 福建 泉州 362011;2.潍坊学院 山东 潍坊 261061)

《世界移民报告2022》(中文版)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海外移民人数为1000万,流入中国的侨汇近600亿美元,同时,中国还是亚洲第三大侨汇来源国(超过180亿美元),这反映中国的国际移民数量在不断增加。[1]长期以来,华侨华人及当地华人社团在中国与世界各国建立稳固合作关系中群策群力,发挥了重要的桥梁作用。直到20世纪90年代,随着英、法、德等国纷纷宣布多元文化主义政策的失败,“同化”再次成为这些国家的主流行政文化。不同文化间开始频繁接触、碰撞和对抗,使得文化冲突、文化失衡现象日益加剧;政府根据治理的现实需要,对新进入的他文化要素进行合理甄别、批判分析,不断对自身文化结构进行改造[2];日渐动摇的原有文化模式,也将大大削弱我国华侨华人与祖国之间的联系与情感,给新生代华侨华人带来信仰危机、价值偏差等严峻问题。

对于老一辈华侨华人而言,年轻时国内生活经历如同烙印,新烙印会叠加于旧烙印之上共同构成主体的整体文化烙印,使老一辈华侨华人即便分散在世界各地,也与祖国之间存在情感呼应,进而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靠近中华文化,形成命运共同体。而对在异国他乡出生和成长的青年华侨华人而言,他们经历的经济场域、政治场域、文化场域、教育场域、宗教场域与老一辈人截然不同,与祖国情感依恋减弱会对青年华侨华人在代际传承过程中的身份认同、风险厌恶、商业决策、创新战略等方面产生影响。有研究表明:家族企业代际传承者厌恶创新,在任期之初会追逐短期绩效;同时,信息环境较差的国家或地区,代际传承中企业创新能力急剧下降。[3]因此,如何加大青年华侨华人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如何引导其在家族代际传承中继续加大对国家经济建设的贡献,助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些问题亟待回答。

一、世界主要华侨华人移民国家现状及其文化特征

1.欧盟主要国家

以英国为例:根据英国国家统计局(ONS)公布的2021年人口普查数据,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华人有44.5万余人,其中大部分华人集中在伦敦、曼彻斯特、伯明翰和利物浦等城市。[4]早年间,英国政府积极推行多元文化政策,允许华侨华人保持自己族群的民族特色和风俗习惯,为了保证移民的生活,颁布《家属津贴法》《国民保险法》《国民保健法》等诸多法律,为长期留居在英的外侨提供相关福利;同时,英国比较完善的选举制度为华人参与主流社会政治提供了某种可能性,对想进入英国主流社会的中国人具有较大影响力。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英国华侨华人对自己族群的文化越来越自信,他们利用华侨华人社团这一平台,开展了各式各样的文化交流活动:他们一方面把英国的技术、资金、文化等带到中国,另一方面传播中华文化,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和正面信息带到英国。而身处英国的青年华侨华人突破了传统的餐饮和零售领域,开始向英国的各行各业进军,朝着产业多元化方向发展。然而,随着多元文化主义政策的失败,英国重新采取文化“同化”政策,这直接导致宗亲差异、语言差异、信仰差异、文化差异加剧,使华侨华人族群内部的种种分化清晰可见。虽然当地华侨华人族群尚未分裂,但也不像英国媒体宣传的那么团结。“华人”仍是一个具有突出同一性的群体,而大大小小的华侨华人社团一直是华侨华人群体的黏合剂,更大限度地维系了华侨华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5]

截至2017年,欧洲华人人口数量增至约300万[6]14,欧洲华人主要居住在法国的巴黎、德国的柏林和汉堡、意大利的米兰和普拉托市以及荷兰等国家和地区,而西班牙、瑞士、瑞典、丹麦等国华人人口数量也在不断增长。自2005年的伦敦地铁爆炸事件,以及时有听闻的“荣誉谋杀事件”,欧洲各国着手一元文化政策,强调移民、少数族裔对主流文化的了解与认同,这大大削弱了中华文化对欧洲青年华侨的影响;欧债危机中,欧洲议会一些极右翼政党在选举活动中表现出反对欧洲一体化、排斥外来移民的极端民族主义,为保护本土产业,在一定程度上挤压外来移民经济。可以预测,未来欧洲的“新同化移民政策”趋势会逐步显现。

2.东南亚主要国家

以印尼为例:印尼为华人人口最多的东南亚国家,2014年就已经突破2000万[7],占印尼总人口数量约7.8%,并呈逐年上升的趋势。也正是因为华人人口众多,印尼在早年间便从经济、政治、移民政策、文化上对华人实行了全方位、强制性的同化政策:在经济上,采取排斥、打击、限制而又利用华人资本的策略;在政治上,虽然印尼华侨华人中的绝大多数已经归化成印尼公民,但其在社会地位、福利待遇方面与本国本土公民仍有较大差距;在移民策略上,为了控制华人的数量,印尼一度禁止中国移民入境;在文化上,自1966年开始,在日常生活中禁止华人使用中华文字、中华语言,取消当地中文书籍、杂志的发行,同时禁止华文录影及影片的传播,并将华文出版物与毒品、武器等列为同等危险品,禁止保留中国传统文化习俗,取缔当地华人华侨社团,最终取消华文教育。自1998年排华事件以来,印尼对华人的态度逐渐变得友好,政府鼓励华人加入政治和经济领域,并取消了对华人的一些限制,但是仍需要通过进一步的努力来消除对华人的歧视。

截至2017年,亚洲华人华侨数量约4400万,其中东南亚国家华人人口数量就超过4100万。[6]14除印尼以外,东南亚华人主要居住在泰国的曼谷和清迈、马来西亚的槟城和吉隆坡、新加坡等,缅甸、菲律宾、越南、柬埔寨各国的华人人口数量也在不断增长。自清朝鸦片战争以来,由于地缘关系,东南亚成为中国移民的主要迁徙地。在1860年到20世纪50年代这段时间,广东地区和福建地区出现大批中国移民潮。基于华人人口数量带来的巨大压力,东南亚各国对于华侨华人的政策普遍是温和与激进相互交替,从禁止华侨入籍、强制学习本地语言、限制汉语教学时长、政治参与、限制华人在经济领域“扩张”等方面强制进行文化融合,到把华人经济当作帮助原住民经济发展、平衡财富分配和稳定社会秩序的重要力量,促进当地华侨华人进一步融入当地社会生活中。这与欧洲“新同化移民政策”趋势相类似。

3.其他主要移民国家

美国华人社区是亚洲以外最大的海外华人社区,也是世界第三大华人社区。截至2018年,美国华人人口数量约为508万;加拿大华人社区人数略有下降,约为177万;澳大利亚华人人口数量约为86.6万;日本华人人口数量约为90万;韩国华人人口数量约为857万。[6]19不难看出,世界主要华侨华人移民国家对待移民普遍采用“同化”的方式,以“一元文化”和“多元文化”相互替换为策略,不同策略的选择依据也和当地华侨华人数量、移民国自身发达水平、本国历史息息相关,而移民政策的实施主要从两个方面进行:一是在社会系统层面的融入,包括所在国就业、教育、社会保障等机制;二是社会文化的层面,包括语言学习、文化认同、政治融合等,而政治融合被多数移民国家视为最终目标。从全球文化生态角度出发,“一元文化”和“多元文化”都会不断消解华侨华人对祖国意识形态话语权,降低其与“源文化”之间的情感维系,威胁着我国主流文化的号召力与凝聚力,甚至通过文化的逆向传递一点点地冲击着我国国家文化安全,侵蚀着国家意识形态和主流行政文化。相比“多元文化”而言,以“一元文化”为基础的政治文化更为极端:虽然“一元文化”可以有效调控移民数量以及提升本国的选民基础,但会对其国内的族群关系、经济发展、政治生态产生消极影响,增加移民抵触情绪,影响社会稳定,损害移入国与移出国的双边关系。从美国特朗普政府采用的一元主义移民政策改革效果来看,其移民政策对中美双边关系产生了复杂影响。

二、当代青年华侨华人代际传承情况调研

1.老青华侨华人间的代际差异

对于青少年或成年时期移民的老一辈华侨华人来说,国内的文化与生活经历会留存在记忆中,即便接触到外来文化,陷入多元文化场域中,仍受到“环境敏感期”“主体与环境匹配”和“时间延续性”等因素影响,对故乡存有情感依赖和情感联系。然而,对于新生代青年华侨华人而言,他们大都出生或居住在侨居国,并成为侨居国的一员,缺少与中华文化的情感纽带;与此同时,青年华侨华人所面临的现实问题也不再是父母辈所面对的己文化与异文化在价值观和信念方面的差异造成的冲突、己文化中身份符号信息的丧失及反差带来的文化冲突、语言及非语言符号造成的交流障碍和交往的鸿沟,而是如何尽快获得代际传承过程中的决策权、降低制度距离对其和家族的国际化负面影响[8],并在财富创造、职业经验、行为规范过程中进行二次提升,在家族财富、家族关系网络、家族精神等层面进行有效的传承。

家族战略控制是影响家族企业内决策的重要驱动因素,同时家族企业内、外部治理(金字塔式股权结构、家族政治关联)有助于增强组织在外部技术获取方式选择时的灵活性。[9]家族财富所有者普遍会将事业、财富选择交与自身具有高度亲缘关系的下一代打理,而不是具有委托代理能力的职业经理人,在传承财富的同时更多的是将家族的责任、使命延续下去。因此,家族代际传承表面上以家族领导人更替为标志,实际是将老一辈人脉、知识、技能、经验、家族企业所有权、经营权、家族声望等资源进行移交,而老一辈创始人之所以可以这样操作,是依靠其在创业过程中建立的声望、地位及对于企业强大的掌控力。二代继承人的成长环境明显优于父辈创始人,受西方文化的持续影响,对于新鲜事物、理念的接受程度更高,然而即便如此,在传承初期仍然难以服众,必须通过业绩向他人展示自身的价值与威信从而达成顺利交接的目的。因此,家族二代会对企业进行职业化管理,呈现出亲缘关系认同降低、家族成员间彼此依赖减少、降低财务风险考虑增多等现象。同时,由于许多二代接受过国际化的教育,拥有丰富的国际人脉,企业也会存在业务扩展、技术转型等现象。综上,结合多元文化场域的影响,我们认为,相比老一辈而言,青年华侨华人在代际传承过程中主要表现出谨慎、职业化、去亲情化等特点。而迫于老一辈的光环与压力,他们更渴望做出成绩证明自己以展现自身价值。一些研究结果表明,部分青年华侨华人也会拒绝接受家族代际传承,从而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职业方向及工作。

2.访谈对象及访谈提纲

本研究采用访谈法开展调研,在整理归纳出研究重点与研究问题基础上设计半结构化访谈提纲,对本校来自6个境外国家及地区的24名青年华侨华人开展系列访谈,访谈内容围绕多元文化发展与当地行政文化整合、当代青侨思维方式与价值观、就业兴趣与就业方向、家族传承机遇与困境,从不同的视角对多元文化场域中青年华侨华人代际传承展开探索。访谈对象与提纲问题如表1所示。

3.访谈结果汇总

在访谈过程中,我们发现青年华侨华人提到最多的是“打工”的概念,被访谈对象都有暑期打工、日常兼职或通过其他方式赚取收入的经历,可见他们对待赚取收入的态度呈现积极状态。这一点与境内学生有着较大的不同。

整理访谈记录汇总情况如下:第一,在跨境就学过程中,被访谈人所在国家(地区)政策和态度较为积极,并未过多干预青年华侨华人就读的国家、地区和学校的选择;第二,被访谈者普遍认为所在国家(地区)与国内(境内)最大的区别是对待他们的态度上,国内(境内)对待他们更为宽容,相关政策也更为友善;第三,被访谈者普遍认为,最能代表中国元素的是儒家文化,儒家文化中的仁义礼智信等思想对他们处理人际关系有着巨大的帮助;第四,在学习生活中,被访谈者普遍最抗拒的事情是学习“无用”的知识和做对未来职业没有帮助的事情,由此可见,当代青年华侨华人对于实用性的关注程度较高;第五,对大多数被访谈者而言,工作的结果要大于工作的过程,在数字化的今天,人们对数字的敏感程度普遍提高,工作结果更容易用数字展现;第六,被访谈者普遍会利用假期时间打工,所从事的工作内容也五花八门,例如餐厅服务员、酒店前台、发送传单、办公室文员、外卖员等,这里“打工”与“实习”的概念是有区别的,更多的是以赚取收入为目的而非积累经验。与此同时我们发现,交通费与其打工地点有着一定关系,中国香港地区、台湾地区、澳门地区的被访谈者普遍会在假期回到当地打工,而马来西亚、缅甸、泰国的学生会选择非假期时间在国内打工;第七,部分被试者(马来西亚、缅甸、泰国、中国台湾地区)毕业后选择回国(地区)就业,而来自中国香港地区、澳门地区的被试者则普遍倾向于在粤港澳大湾区等地点就业,少量被试者有继续求学的计划,来自中国台湾地区的16号和19号及来自缅甸的第6号被试者家族开办企业(火锅底料加工、调味品制造、连锁餐厅),而此三人皆拒绝继承并接班,其家长的态度也较为宽容,不强行干预孩子的选择;第八,被试者普遍认为,财富和声望就是成功的标准;第九,被试者普遍反馈父母由于工作(创业)原因陪伴时间较少,同时由于兄弟数量众多,父母更多的是标准化的严格要求,这也可能是当代青年华侨华人性格独立、计划性较强的重要原因之一;第十,除第3号、4号、11号、23号被试者外,其他被试者均为多孩家庭,家长对于长子/长女的要求最为严格,6号、16号及19号被试者也坦言,自由择业的主要原因也是家族内的长子/长女已经承担了传承责任(顺从或被迫);第十一,被试者普遍认为上学读书、诚信、认真是职场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第十二,该题为选问题,问答对象为第6号、16号、19号3名家族内部具有一定企业规模的被试者,3名被试者皆表示对家族企业的继承不感兴趣,主要原因为企业所处的行业性质(制造业、加工业、餐饮业)以及幼年时期父母在创业过程中所展现出的火爆脾气和强势态度产生的心理影响。

因此,我们发现当代华侨华人具有以下几个特点:首先,受多元文化场域及移民生活的影响,其性格大多独立,自理能力较强,价值观也更为务实;其次,过早接触社会使他们冷静、稳重、少年老成,与同龄人相比具有高度的理性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有利于树立威信并培养领导才能,同时对于金钱数字也更为敏感;再次,受老一辈华侨华人拼搏和创业的影响,当代青侨更渴望通过成功证明个人能力,比起父辈具有更强烈的“成功欲”;最后,当代青年华侨华人习惯于自由的生活而不愿意为家族事业做出“牺牲”,往往继承家业的责任由长子/长女承担。

三、当代青年华侨华人代际传承面临的主要问题

1.中华文化归属感较低

为了帮助移民尽快融入本国,各移民国家结合移民与定居的实际情况概括出一系列的“移民—定居模式”,也称为“移民系统理论”,这对我国当代青年华侨华人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当代青年华侨华人出生地、童年生活地普遍在国外(境外),从小受到当地行政文化的熏陶,思维、价值观逐渐同化,对中华文化及国内信息更多是从当地新闻报道中获取。在代际传承过程中,这种环境会消解中华文化在其心中的意识形态和话语权,出现情感冷漠、情感疏离等诸多现象,威胁着我国主流文化的号召力与凝聚力。移民国经济越发达,这种现象就越为显著。

2.居住地生活压力与日俱增

受新冠疫情影响,国外(境外)的餐饮业、旅游业持续遭受重创,不少店家被迫停业,而餐饮业和旅游业由于技术门槛低,是众多华侨华人在当地赖以生存的依仗;同时,由全球经济下行引发了西方社会的种族歧视,民族主义的盛行也放大了本地人对华侨华人的偏见,将其认作掠夺就业机会的罪魁祸首,威胁着他们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这种歧视背后涉及价值认同、国家关系、经济利益等诸多因素,无法完全消除。

3.企业转型困难与创业风险加剧

老一辈华侨华人受学历、观念的影响,在创业初期主要从事餐饮业、旅游业、制造业等劳动密集型产业,其劳动效率低、生产成本高、技术发展慢、市场竞争激烈且风险不可控制,而经过多年的发展企业具有了一定规模后,陷入“船大难掉头”的困境。当代青年华侨华人在创业过程中也遇到一些实际的困难:与老一辈华侨华人不同,青侨创办的主要是技术密集型企业,此类企业落地和拓展需要大量资金和专业人才,创业者不仅需要合理利用和配置自身资源和能力,而且要不断探索和整合外部机会与力量,方能帮助自身在新市场快速适应与发展。[10]而国内支持青侨创业的金融政策、人才政策和财税政策优惠力度有限,在创业初期往往要面对因缺乏固定资产抵押或人员担保、无专业管理人才所带来的困境,这给他们在国内创业带来了一定挑战,加剧了创业的风险。

四、多元文化场域下青年华侨华人代际传承对策

针对青年华侨华人中华文化归属感较低的现状,可以从两方面缓解:一方面,社会的认可及尊重是一种情感财富,反映了某个人在社会中的“声誉”,而老一辈华侨华人正处于自我价值实现的需求阶段,应通过鼓励、宣传老一辈华侨华人的社会贡献,提升其社会地位,在加强与其情感联系的同时间接将这种情感向青年华侨华人传递,采用“榜样”的力量,吸引并提升他们对中华文化的感知;另一方面,当代青侨的学历水平普遍较高、个性较强,也有证明自己能力的渴望。因此,应为其提供良好连续的“阶段性”创业及就业政策,为其打通商场职场晋升通道,在保证资源利用率的基础上用他们的优势打开国际市场,力争做到双赢。文化对人的影响是无形的,可以缓解青年华侨华人中华文化归属感较低的现状,而随着我国综合国力在国际的提升,应通过民族自豪感增强当代青侨对中华文化的自信和民族自尊心,最终提升中华文化在多元文化场域下对当地行政文化的影响。

面对劳动力供给不足、经济高质量增长的需求,我国要积极参与国际循环以持续获得外部劳动力和外部资本补充、技术流入和外部市场。因此,持续性鼓励华侨华人回国创业、就业,打造良好的经营生态环境,不仅能够缓解其生活压力、提升生活质量,还可以有效重塑我国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同时,应发挥当地华人社团的力量与影响,为生活困难的华侨华人提供就业机会,在其人身和财产安全受到威胁时予以基本的支持和帮助。这不仅能够弥补由移民移居带来的支持感与归属感缺失,还能向各国华侨华人表明态度,拉近他们与祖国间的情感联系。

面对华商企业转型困难与创业风险加剧的现状,在需求侧,面对传统行业,应在保证资质、质量和安全的前提下邀请其加入全国统一大市场,将国内需求、国内市场与国际资源相结合,打造国际化、高端化、特色化的服务,结合国家乡村振兴的战略,融入现代农业产业链,结合国家改善区域收入分配目标,既提高中西部收入,提升居民消费能力,又为华商企业的转型争取和积累宝贵时间与经验;在供给侧,面对青年华侨华人创业,应鼓励其通过介入高端芯片、高档数控机床、精密仪器制造等关键核心技术及相关基础研究,协助政府完善科技创新成果转化为现实应用成果,从而降低个人创业风险及资本的局限,同时保障全过程参与者得到合理回报,产生良性循环,同时鼓励华侨华人介入国际石油、天然气、淡水等自然资源及先进技术,助推国内的产业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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