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技术专业课程实战化教学改革研究

方 伟，闫传国

（中国刑事警察学院 警犬技术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4）

强化警务实战化教育训练，提升公安民警职业技能，是公安工作和公安队伍建设的重要命题。[1]在警犬技术不断拓宽使用领域的现实背景下，研究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教学的具体措施，改革具有专业特色的本科教育教学手段，为一线警犬工作单位培养和输送适应现实警犬工作需要的新时代应用型警犬技术专业人才，是公安院校警犬技术专业教师肩负的时代使命。

一、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教学现状

目前全国共有35 所公安高等院校，其中仅有7 所院校开设了警犬技术专业。中国刑事警察学院于 2003 年开始进行警犬技术专业本科教学，贵州警察学院于2006 年开展警犬技术专业专科教学，甘肃警察学院和北京警察学院于2012年开展警犬技术专业专科教学，内蒙古警察职业学院于2019 年开展警犬技术专业专科教学，四川警察学院于2020 年开展警犬技术专业专科教学，新疆警察学院于2022 年开展警犬技术专业专科教学。中国刑事警察学院作为最早开设警犬技术专业学历教育的公安高等院校，其历史可以追溯至1984 年。此后开设该专业的公安院校在课程设置上多参照中国刑事警察学院的课程设置。目前，中国刑事警察学院警犬技术专业本科教学执行的教学计划是2017 级本科专业培养方案。从实战化教学角度而言，该培养方案主要存在以下几方面的问题。

（一）教学目标定位低，培养的人才难以满足警犬工作实战需求

警犬技术专业教学目标定位低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涉犬课程设置难以满足警犬工作实战需要。在现行警犬技术专业人才培养方案中，专业必修课共计14 门，涉犬课程仅有5门，详见表1。警犬工作实践中，警犬使用领域广泛，但有限的课程难以全面刻画当下警犬工作的全貌。现有的这5 门课程除“警犬使用学”外，其余4 门课程均以培养学生训犬技能为主，缺失对学生作为带犬警察能力的培养。即使是以培养学生如何使用警犬服务公安工作为目的的“警犬使用学”，在有限的理论和实训学时的客观现实下，依然难以全面、系统地讲授如何高效使用警犬服务公安工作。二是从课程设置的教育理念来看，“犬行为学原理”侧重于培养学生对犬行为的整体认知，为日后的警犬训练打下基础。“警犬训练学”是对警犬训练理论的全面讲授，在此基础下，“警犬基础能力训练”与“警犬使用能力训练”则是对“警犬训练学”的实践。这四门课程中，“警犬基础能力训练”和“警犬使用能力训练”占据主导地位，这从其占有学时数就可以得知。“警犬基础能力训练”为“警犬使用能力训练”打基础，但“警犬使用能力训练”这门本是培养学生训练警犬使其具备现场使用能力的课程的教学目标定位却明显低于实战需求。“警犬使用能力”研究的对象是带犬警察使用警犬完成使用目标或者任务所必须具备的能力，但现实的教学并未使警犬达到这样的能力，课程结业考核标准设置低且流于形式。

表1 警犬技术专业必修课中的5 门涉犬课程

（二）课程教学漠视执法环境变化带来的警犬工作模式变化，教学内容脱离警犬使用实际

一方面，近年来，随着警犬使用领域的不断扩大，警犬使用已经不再局限于传统的警犬鉴别、追踪、搜爆等，诸如血迹搜索、物证搜索、山林地搜捕、搜索人类遗骸、搜索两卡即电信诈骗犯罪工具等技术也日趋成熟，但是，“警犬使用能力训练”这门课程仍然停留在教学生警犬鉴别、警犬追踪、警犬扑咬等基础科目的训练上。抛开警犬鉴别证据能力问题不谈，教学内容的严重缺失反映了教育主体并未注意到警犬工作现实变化，未能与时俱进更新教学内容的问题，不符合警犬技术专业教学的目的。另一方面，在全面依法治国的背景下，带犬警察执法规范化问题并未在教学中得到体现。以警犬扑咬训练为例，警察使用警犬武力时可能会侵犯犯罪嫌疑人的健康权和身体权，甚至还可能侵犯其生命权，[2]这意味着带犬警察规范使用警犬武力至关重要。但是，在教学过程中，教学主体只是单纯教学生训练犬咬，并未讲解警察应在何种情形下遵循何种程序使用警犬武力的内容。现实中，一旦警察使用警犬武力不当，不仅会侵犯犯罪嫌疑人的权益，也会将警察卷入不必要的诉讼之中。这项内容的缺失毫无疑问会阻碍新时代背景下警犬工作法治化进程。

（三）教学内容实战化严重缺失，导致学生实战能力培养不足

“公安院校教学与公安实践脱节问题是比较严重的”，[3]这种脱节在警犬技术专业教学中的客观体现就是警犬技术专业学生毕业参加警犬工作后，还需要再次接受贴近实战需求的专项警犬训练培训，而该专项培训更多由各省警犬工作部门完成。换言之，学生在学校所学的知识尤其是警犬训练技能和使用警犬服务公安工作的能力得不到一线实战单位的认可。这不仅反映出警犬技术专业人才培养不能满足公安实践的需求，是教学资源的一种变相浪费，也折射出当下警犬技术本科教学的悲哀。在警犬技术专业教学的5 门课程中，前4 门课程承担着培养学生训练警犬使其具备现场使用的能力的教学任务，而并非研究警犬使用过程中警察根据现实条件采取的战术、战法以及相关规范要求。从教学设计总体观念来看，前4 门课解决的都是“怎么训”的问题，其中“警犬基础能力训练”与“警犬使用能力训练”尽管在教学计划中体现的是实训性质，也尽管“实训教学是实战化教学中的综合性手段和表现形式”，[4]但这两门课程并不能被视为实战化教学。因为“实战”就是“公安工作的实际和现实需求”。[5]实战化教学关键是要在“化”字上做文章。[6]也就是说，实战化教学关键在于要把公安实战“化”为教学内容。“实战”是起点，是“教学”的趋向和目标。其核心是教学活动与公安工作的接轨。[7]从这个角度而言，说其并非实战化教学并不过分。解决“怎么用”的问题最终落在了仅有32 学时的“警犬使用学”这门课程中，对比192 学时实践解决“怎么训”的问题，面向实战角度同等甚至更为重要的“怎么用”的问题，仅有24 学时的理论和8 学时的实践，课时的严重不足客观上决定了教学内容实战化缺失的必然。不仅如此，在仅有8 学时的实践课程也仅仅是围绕嗅源勘查和气味提取与保存展开简单训练，对于警犬使用的诸多其他内容并未涉及。

（四）教学主体“警”之能力有限，培养的人才“警”之能力不足

目前，在教学一线从事警犬技术专业教学工作的师资队伍中，绝大多数教师并非公安院校毕业，尽管这部分教师具有丰富的警犬训练经验，但受其学缘影响，加之教师公安一线实战经验的不足，由此造成其对于公安工作的了解并不够深入，思考问题的方式并非从“警”的角度出发，而是从“训”的角度出发，进而导致教学过程中对于学生的培养也更多为针对警犬训练的阐述，而非以提高警犬使用效益为目标的关于警犬使用的传授。事实上，教学主体“警”之能力一定程度上决定着带犬警察犯罪现场嗅源勘查行为是否规范、使用警犬发现证据证明力的强与弱、警察使用警犬武力是否合法合规、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权益是否遭受过度侵犯、警察是否会遭遇被投诉的风险等诸多方面。此外，教学主体“警”的能力越强越有利于提高学生“训”的能力，因为强的“警”之能力能够为警犬训练提供指引方向，能够根据公安一线需要科学界定何为训练有素的警犬，提高警犬训练水平。

（五）教学团队缺乏梯队建设，不利于教学工作长远发展

除警犬训练课程因警犬训练实际需要而教学团队梯队明显外，其余课程梯队建设都不明显。尽管课程均已成立课程组，课程组成员也有不同年龄、不同职称的教师，但长期坚持在教学一线的多是固定的某一位或某几位教师，年轻教师得不到教学锻炼机会，教师队伍得不到新鲜血液的实质融入，从师资队伍建设角度而言，这是极不利于教师队伍发展的。此外，课程组也并未真正发挥其职能作用，教学内容不具有统一性和连续性，这也变相导致教学工作的不规范。

二、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教学改革的必要性

我国公安院校引入“实战化教学”始于2013年9 月。[6]所谓实战化教学就是在近似公安工作环境条件下进行的教学活动。“实”是基础、“战”是核心、“化”是过程，本质是实现教学形式与教学内容的有机结合。[4]实战化教学是公安教育的行业办学特色、是育警铸魂的主要路径，[8]是公安教育的生命线。[9]警犬技术专业课程开展实战化改革，具有几方面的积极意义。

（一）实战化教学是“教、学、练、战、研”的重要组成部分

公安高等教育“既要注重学生的公安理论知识传授，又要突出公安业务实践能力培养。”[10]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公安院校一直倡导“教、学、练、战、研”的一体化教学模式且实效明显。换言之，实战化教学是公安院校人才培养目标决定的。一方面，《关于2019 年至2022 年开展全警实战大练兵的指导意见》（下文简称《意见》）要求全警要强化实战训练。因为只有实战训练才能最大化地提高能打胜仗的能力。为确保学生毕业后能够快速进入角色，大至公安高等教育所有专业，小至警犬技术专业，都应加强模拟实战训练。另一方面，《意见》要求要坚持练战结合。练的是什么？练的是实战所需，来源于实战。然而目前，警犬技术专业教学并未涉足实战模拟，无法实现“教学练战”一体化。因为实战化教学“主要围绕实战，仗怎么打，教学就怎么组织，在实战中学打仗，在实训中练打仗。”[11]其优势就是最大化贴近、再现实战。具体至警犬技术专业教学，尽管其人才培养目标意在培养兼具理论与实战的专业人才，但从其课程设置来看，更多围绕教与学，并未有后续的练与战。学生携犬训练并非此处的“练”，而是学，学习训犬技能。目前的警犬技术专业教学在一体化教学体系中存在断裂空间，因此，开展实战化教学能够确保一体化教学的完整，能够在学生具备训练警犬能力的基础上，确保其不仅是一名警犬训导员，更是一名带犬警察，实现由“训”向“警”的质的转变。

（二）实战化教学能够促进教学相长

警犬技术专业教学效果的好与坏，关键在于教育主体，教育主体自身能力直接决定了教学效果。实战化教学对教育主体有着较高的要求。如前所述，警犬技术专业教育主体实战能力弱是不争的事实。2012 年，习近平总书记用“打铁还需自身硬”来回应国内外对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的关切。2017 年，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提出了“打铁必须自身硬”。作为教学主体，为做好教学工作，首要的是做到习近平总书记所提出的“打铁必须自身硬”。只有自身具备这个能力，才能更好地履行教学任务。因此，实战化教学首先就对教学主体提出了要求，教学主体只有通过不间断的努力让自己具备这个能力，才能去“教”，教学主体的教学与实践能力将会由此提升，在具体的知识传授与实践模拟过程中，教学主体将通过教学实践的体验进一步提升教学与实践能力。教学主体能力的提升，毫无疑问会确保学生学习得到进步，达到教学相长的目的。

（三）实战化教学对于提高学生的侦查意识与思维具有积极作用

警犬技术专业学生，除了会训犬，即具备“训”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应该具备“警”的能力。“警”的能力是其利用“训”的成果服务侦查破案的关键。警犬技术应用于侦查破案的效果一定程度取决于带犬警察的侦查意识与思维。[12]警犬技术专业学生毕业后会走向警犬工作岗位，成为一名带犬警察，其学生时代所受教育将直接影响其日后使用警犬服务公安工作的思维。传统的教学内容与方法，在培养学生的侦查意识与思维方面存在一定不足，学生难以通过实践获得直接经验，而实战化教学则“培养目标更为开放，更强调专业技能与统筹、协调等多元化的能力目标”[13]，其通过模拟各种警犬工作实战情形，以及“训”与“警”的专业技能相互统筹与协调，确保学生能够通过体验获得更多警犬工作经验，进而提高侦查意识与思维。

三、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教学改革的基本路径

（一）优化警犬技术专业人才培养方案

公安专业人才培养方案的制定，是培养实战化专业人才的先决条件。加强实战化教学，人才培养方案应当更新与完善。[14]因此，在警犬技术实战化教学改革过程中，首先应该做的工作就是优化警犬技术专业人才培养方案，改变实战化教学被迫让位于理论教学的现状，在学生四年教学总学时不变的情况下，合理论证某些现有课程及学时设置的合理性，为实战化课程的设置在学时上创造空间。同时，优化后的人才方案应以坚持政治建警为根本，在培养学生牢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前提下，提高学生警犬技术实战能力，确保学生具备铁一般的过硬本领，具有使用警犬服务公安工作的现实能力。

（二）构建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课程体系

构建实战化课程体系应沿着“开发课程—构建实战内容体系—编写特色教材—构建实战场景”[15]这一思路而展开改革。

1.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课程设置

课程是教育的核心，也是教学的载体。[7]课程设置是人才培养的关键。美国《国家警犬队操作手册》关于带犬警察的年度培训内容值得我们借鉴，该操作手册规定年度培训的内容主要包括“警犬小组基础（例如法律更新、服从、气味工作等）、警犬护理（例如犬类美容、保健和急救等）、警犬小组咬伤处理（例如医疗、拍照、调查等）、警犬小组报告要求和警犬小组使用策略”等共计五个方面的内容。[16]在这五个方面的培训内容中，法律更新、警犬急救、犬咬伤后的处理、报告要求及使用策略等，均来源于实战的实战化培训内容。然而，在我国现有的本、专科教学亦或带犬警察在职培训课程体系中，都很少见到这些内容的身影。目前警犬技术专业教学课程体系中，与实战最为贴近的课程是“警犬使用学”。“警犬使用学”是在学生已经具备警犬训练技能、警犬已经具备作业能力的基础上而开设的一门课程，其目标是“通过学习，使学生掌握本课程的基本理论、基本技能，熟练掌握警犬使用的方法。具有独立使用警犬侦破案件的实践能力。”该课程的最终目标是让学生具有独立使用警犬侦破案件的实践能力。然而，仅有的32 学时难以涵盖“警犬使用学”这门课程所应涉及的所有内容，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有限地选择模拟内容，由此导致学生知识获取有限、不连贯，进而导致学生使用警犬服务公安工作的实践能力未得到真正锻炼，致使这门课程授课效果不佳，学生实战能力得不到锻炼和提升。实战能力如何获得？作为学生，实践是获取这一能力的有效途径。教学实战化中的“实战”包括了以情景设置为基础的虚拟警情中的警务执法活动，“化”是指公安院校如何按照“实战”状态开展教学的路径和方法，或是教学如何应用实战情境进行教学的方法。[17]实践能力并非依靠单纯的理论传授就可以获得，获得实践能力需要模拟实战情景训练。据此，应在“警犬使用学”这门课程后开设“警犬使用模拟实战训练”这门课程，课时设置应确保完成实战化教学全部内容，因为“没有充足的学时作保证，实战化教学训练难以达成理想的训练效果”[9]。同时，实战化案例教学是提高基层民警执法能力和水平的重要途径，是实现全警实战大练兵“实战实用实效”的重要手段，[18]因此，应在学生学习“警犬训练学”的同时开设“警犬使用案例研析”这门课程，课时设置可参考其他专业诸如刑侦专业的案例研析课时设置。

2.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教学内容体系

我们在充分调研当下警犬工作现状的基础上，认为“警犬使用模拟实战训练”课程应以提高人使用警犬服务实战的能力为首要目标，以提高犬的能力为次要目标，以当下警犬服务公安工作具体方向有针对且有选择地构建教学内容体系，见表2。

表2 警犬技术实战化教学内容体系

需要指出的是，模拟实战情形训练时，要在注重单项模拟训练的同时加强综合模拟训练。警犬工作体系庞杂，内容繁多，以警犬追踪为例，带犬警察在接到警情后，首先要通过了解案情决定携带何种工作犬出现场，到达现场后需要嗅源勘查、气味提取、制定警犬使用方案、警犬使用、作业后判断等一系列行为，其中不仅包含犯罪现场勘查的知识，当警犬追踪发现犯罪嫌疑人时还涉及查缉战术知识。这些内容是相互独立但又相辅相成的，是警犬使用的完整过程。但现场勘查与查缉战术的操作技巧和法定程序要求都是不一样的，因此，应根据警犬使用程序与步骤采取单项模拟训练和综合模拟训练相结合的方法。单项模拟训练有针对性地提高学生某一方面的能力，综合模拟训练则在该流程全部模拟完毕后以案件为主线而展开。在“警犬使用案例研析”这门课程中，应重点讲解警犬使用各个领域成功与失败的经典案例，其优势在于可以在学生学习警犬训练与使用技能前，通过课程讲解加强隐性知识的传播，增强学生的实战能力。因为“理论知识的先导作用既不可否定，也不应淡化和低估。无论教学方法如何先进，信息化教学手段如何发达，都不能否定和替代课堂教学（讲授）作为传播知识的主渠道作用”，[6]这门课程以案例研析为基础进行理论拓展与延伸，在注重隐性知识的同时又加强了理论知识的传播。

3.编写新时代专业教学实战化教材

新中国的警犬技术专业教材编写工作始于1961 年，时至今日，共经历了七版教材，详见表3。警犬技术专业现行使用教材最新的版本系2014 年出版。公安部警犬技术学校在2018 年划归中国刑事警察学院后，一直未启动适应时代发展、符合当下警犬工作需求的教材修订与编写工作。更为主要的是，纵观新中国警犬技术专业教材，均是围绕警犬训练、使用、疾病防治等方面的专业教材，唯独缺失关于实战化方向的专业教材。实战化教学训练大纲和教材是开展实战化教学的重要依据，也是检验实战化教学效果的主要标准。[6]因此，我们应在建立新的实战化课程的基础上，集中专业优势力量编辑专业的实战化教材。需要注意的是，“实战化教学需要实战化教材，更需要实战化教学内容”，[19]因此，在教材编写过程中，一定要围绕实战化教学内容有针对性地撰写。

表3 新中国警犬技术专业教材编写历史

4.构建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场景

实战化教学要想见成效，训练的内容必须紧贴实战，一切从实战的需求出发，而不是随心所欲。[20]实战场景的设计直接决定实战化教学效果的好与坏。因此，要以警犬使用实战案例为基础，进行科学合理的实战场景加工与设计，有效实现实战化训练目的。需要注意的是，在实战场景设计中要充分融入危险因素。一方面，基于警犬工作现实，加强对带犬警察执法安全的考虑，带犬警察携犬执法执勤过程中的流血牺牲事件是客观存在的；另一方面，基于充分考量有效融入课程思政内容的需要，在实战化教学过程中，通过教学，强化学生忠诚教育，确保学生树立正确的警察价值观。

（三）加强实战化教学师资队伍建设

公安院校教学，师资是重点。[3]实战化教学需要教师具备公安工作和人才培养的双重综合素质与能力。[7]警犬技术专业教师具有人才培养能力，却缺乏包含警犬工作经验在内的公安工作经验。为提高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教学效果，应做好以下几方面的工作：

1.组建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教学专业团队

组建实战化教学团队时，应坚持学院派与实战派相结合的原则，在提高教师自身教学水平与公安工作经验的前提下，坚持实战人才引进，优选警犬工作中使用警犬破案多又有相应理论研究成果的警犬工作者，建立实战化教学团队一线专家库，定期来校开展授课工作。尽管以往我们也曾组建过一线专家库，但这些专家几乎清一色地服务于带犬民警在职培训工作，而非警犬技术本科教学工作。鉴于此，在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教学改革过程中，我们应确保专家库在本科教学工作中能够发挥作用，且应形成专家上课的常态化机制。

2.积极推进警犬技术专业教师公安一线实践锻炼

尽管国外的警察培训机制与我国存在差异，但其关于带犬警察培训师资的要求却充分说明了培训主体公安工作经验的重要性。在某诉讼案件中，Dorough 于1989 年成为警察，并于1996年成为带犬警察，为了成为带犬警察，必须完成400 小时的携犬巡逻培训课程，才能被执法部门认证为带犬警察，为了能够培训其他带犬警察，必须完成另外400 小时的课程。[21]警犬技术专业教师的公安工作经验至关重要，但如前所述，目前警犬技术专业教师在这方面存在欠缺，为增加专业教师的公安工作经验，应当积极推进教师公安一线实践锻炼工作，让这项工作扎扎实实地进行，避免流于形式。需要注意的是，教师公安实践锻炼，不应当只局限于警犬使用部门，参考美国带犬警察培训教师的成长经历，可以先去派出所、侦查部门等不同职能部门实行不带犬锻炼，以此增长公安一线工作经验。此后，应为教师创造实践中使用警犬服务公安工作的亲身体验机会，让教师带犬去警犬工作部门锻炼，获取警犬使用的直接经验。

3.建立警犬技术专业实战化教学实习基地

实习教学是理论教学的延伸和拓展，实习基地是理论教学和实践能力培养相结合的重要阵地。[11]通过建立实战化教学实习基地，实现学校与警犬工作单位共同育人的人才培养机制。基地建立后，要在学生毕业实习时确保学生能够携犬到实习基地，真正完成实习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