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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件迁移理论指导下的中欧公共骑行设施设计思考

2023-12-02白淼薛文凯

北京城市学院学报 2023年5期
关键词:公共设施

白淼 薛文凯

摘 要:本文基于中欧慢行系统中公共骑行设施所通用的“模件”属性,思考迁移理论指导下中国公共骑行设施的自律性、流畅度以及速度化建设。通过对欧洲骑行文化成熟的导视设施、泊车设施及助力设施设计经验予以分述,推进以“通感模件”为母题的中国公共骑行设施通过设计迁移形成更加积极的普适策略。

关键词:骑行;公共设施;模件设计;中欧互鉴

中图分类号:G1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4513(2023)-05-085-06

收稿日期:2023年01月04日

作者简介:

白 淼(1987-),女,辽宁沈阳人,讲师,博士在读,主要研究方向:文艺学、设计美学。

薛文凯(1963-),男,辽宁沈阳人,教授,博导,主要研究方向:设计艺术学。

基金项目:

2022年吉林省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民艺学视域下吉林省乡建空间公共服务设施的创新设计研究”阶段性成果(2022C76);2022年四平市哲学社会科学项目“基于区位可达性理论的四平市公共空间设施化研究”阶段性成果(SPSK22057)。

引言

欧洲低碳、绿色的出行意识在骑行文化上表现突出,不仅使中国的公共出行方案深受启发,更深深影响着公共骑行设施设计的中国化步调。西方汉学家雷德侯教授(Lothar Ledderose)指出:“中国人在历史上很早就开始借助模件体系从事工作,他们在语言、文学、哲学,还有社会组织以及他们的艺术之中,都应用了模件体系。[1]”在中国人的思维模式中,可预设用途且通用组装的模件不但形成“标准”,且极具“迁移”价值,指导着通用化的“模件”在不同时代、地域、文化体系中衍生出无穷的新貌。从中欧文明互鉴的角度来看,欧洲成熟的骑行文化积淀了诸多饱含智慧的設施“模件”,极具迁移理论中的“正向迁移”价值——公共骑行设施在中、欧两种地域情境中的设计方法互鉴。模件迁移理论指导下的中欧公共骑行设施以荷兰、德国、挪威三国为例,为新时期中国公共交通接驳及公共服务品质的提升形成了有益思路。

一、正向迁移:迁移理论介入设施设计的理论爬梳

现代认知心理学认为:“迁移是一种学习对另一种学习的影响。[2]”这种影响既包括积极的促进作用(即正向迁移),也包括消极的干扰作用(即负向迁移)。教育心理学中的正向迁移原指“知识”迁移的能力,即将所学知识应用到新的情境,解决新问题时所体现出的一种既得素质和能力。1967年美国心理学家奈瑟(Ulric Neisser)《认知心理学》一书的出版打破了迁移理论的心理学边界,为正向迁移理论介入艺术研究铺平道路;而实践先驱者赫伯特·西蒙(Herbert A.Simon),真正将认知心理学中的迁移理论广泛地运用于贴近生活的“可用性设计”之中。此举扩大了正向迁移理论中的迁移主体——知识单元(模块)——由心理学深奥的脑理论转向设计学所关注的用户行为之表达。公共设施的基本特质——公共性——与“私人专属”相对,狭义上强调公共空间内所置设施的大众均享,广义上凸显着大众基于空间内设施服务所呈现的集体行为特征。我国公共场所禁烟条例,公共空间中禁烟标识设施、吸烟隔离设施、集中控烟设施均以政策为导向、以公共设施为载体,实现文明禁烟从意识到行为的“正向迁移”。当我们将目光转向城市户外的公共交通,在“骑行大国”荷兰的自行车文化导向下,中国“共享单车”不仅遍布大街小巷;以2019年中国北京建成国内首条自行车专用路为契机,荷兰骑行文化引导下的公共骑行设施如自行车潮汐车道、可升降阻车桩、自行车助力装置、立体自行车停放架等落地中国,公共骑行设施正以设计为度,“正向迁移”着荷兰节奏以改善北京的慢行系统。由此可见,迁移理论指导下的公共骑行设施正在日趋关注欧洲已然成熟的骑行要素,中欧公共设施的设计互鉴与迁移从未止步。

二、“通感模件”:中欧公共设施设计的“迁移要素”

迁移理论指导下的中荷公共骑行设施设计核心要义是“模件”的设计挖掘。在设计心理中,可激发用户相同或相似感官认知(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的外来刺激——“通感模件”——具备整合用户行为反馈趋同的导向价值。人类学家爱德华·T·霍尔(EDWARD TWITCHELL HALL JR)在《隐匿的尺度》一书中分析了人类最重要的知觉以及它们在体验外部世界的有关功能[3]。如交通“红绿灯”设施使全球用户在眼睛接收到“红色”指令时本能外显出“停车止步”行为;耳朵听到鸣笛异响则会及时反馈“环视路况”的行为以自主规避风险;用户通过“看”与“听”的感官活动,赋予“颜色”“笛声”等外来刺激以相通反馈并导出预设行为。这是公共设施设计“通感模件”奏效的核心原理。

“通感模件”对外来刺激与行为反馈均具有强大的整齐划一之功效,形成迁移价值并指导设计实践。沿循上文所述,“颜色”“笛声”作为“通感模件”得以提取,并通过设施设计迁移至更加宏阔的应用维度,如荷兰小镇博德赫拉芬(Bodegraven)为确保“低头族”及时感知信号灯的变化,一改柱式“红绿灯”的原始形态,在人行道闸口的地表设置“嵌入式LED红绿灯带”(图1-a);德国奥格斯堡市(Augsburg)在设计实践中看到了“红绿颜色”作为“通感模件”的迁移价值,由此创生了“地表点带式红绿灯”新型设施(图1-b)。2018年底,以“感光通感”为模件,我国多市的发光斑马线设施建设陆续落地,通过对人们“红、绿”光感与“停、启”行为的认知迁移,一方面优化了以往直立式导视设施的实效与性能,更符合非机动车出行的人群习惯;另一方面,中国化的发光斑马线实现了公共设施对大众感官本能的服务与迎合,现已成为城市智慧交通系统重要的设施要素。

三、模件迁移理论指导下的中欧公共骑行设施“迁移实践”

以荷兰、德国、挪威为代表的欧洲骑行文化与中国的绿色出行理念心系一处,欧洲成熟落地的公共骑行设施因“通感模件”而饱含迁移价值,在全球文化互鉴的今日蓄力待发。通过对骑行文化的“播种者”——荷兰乃至欧洲——的温情回望,中国公共交通的慢行系统正在以优化市民感官认知的“通感模块”为母题,通过公共设施设计的正向迁移,衍生出新时期公共出行设施的系列子课题。现以荷兰公共骑行文化所涉及的导视设施、泊车设施及助力设施予以分述。

(一)公共骑行设施的自律性建设:从实体桩柱到虚拟电子围栏

作为中国特色骑行文化的主要载体,共享单车系统曾因高度灵活的便捷性充斥中国大街小巷,特别是伴随一线及新一线城市轨道交通的迅猛发展,共享单车数量极具扩张而势如“瘟疫”:大量被盗、损毁的单车严重折损了公共单车的“共享性”。即使被誉为骑行中心的欧洲,诸多国家也难抵公共单车的命运之殇:首批落地法国市场的亚洲自行车企业——Go Bee——在巴黎街头崭露头角仅4月有余便匆匆落幕、潦草收场;继而意大利、比利时的单车租赁市场犹如昙花一现纷纷关闭。2018年3月5日,FT中文网发布文章《亚洲共享单车折戟欧洲市场》系统梳理了亚洲单车企业在欧洲运营所遭遇的滑铁卢。亚洲单车在骑行文化的母体国家却难得生机、命运多舛,这不禁引发国内单车行业的深思:亚洲共享单车的租赁模式与欧洲骑行文化之间是否真的无法兼容?如何改观?

笔者认为,纵观欧洲的骑行文化史,自二战后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英国、荷兰等地纷纷建立骑行组织至今,单车已服务于人类的代步出行近两个世纪。欧洲的骑行文化氛围浓厚,但都是建立在单车私有的基础之上。这种产权机制明确地剔除了单车公共性的均享概念,自然使共享单车的问责机制无从谈起。从这个角度来说,欧洲的骑行文化虽犹如历经百年的睿智老者,徐徐前行;但市场化的单车租赁则完全是姗姗来迟的新式青年,“公共性”即是其最为鲜明的个人品格。1965年阿姆斯特丹发起免费公用的“白色自行车计划”,虽然数日内便因单车损毁而宣告破产,但却为单车的“私有”转向“公享”迈出了奠基性的重要一步。法国于1974年首次面向世界市民推行商业化的租赁模式并获成功,此举犹如单车私有的破冰之旅,为骑行文化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的快速成长提供新赛道。从免费到租赁,资本的介入助推单车行业由“私人专属”转向“公共租赁”,这无疑对传统“养护自理”的骑行观念进行了重新洗牌,更对公共骑行设施的损毁、回转等追责机制提出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肆意破坏单车、非定点投放等单车“顽疾”屡禁不止,促使设计师们积极转向了公共泊车设施的设计赋能与配套完善。在保障单车便捷拾取的同时,一定程度的“局限性提供”被引入设施设计,即人车互联、归还对位的追责机制。认知心理学家唐纳德·A·诺曼(Donald Norman)提出“预设用途显示操作方法可能的范围,而限制因素则会缩小这一范围”[4]。我们看到,中国的共享单车泛起之盛,很大程度上以其自由灵活的机动性能为要。也恰是这种灵活性能的提供,导致单车停放肆意而折损初衷,需要借助泊车设施的设计去提供唐纳德·A·诺曼教授所强调的“限制因素”。社会科学家欧文·戈夫曼(Erving Goffman)把规范行为的社会因素称为“框架”(frames),并展示了“框架”控制人类行为的过程,即使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情况或文化中[5]。我们看到,欧本土的共享单车都是实体桩柱的形式,一车一桩,一取一还。这种“对位”通感形成模块并从设计心理角度提供了预设的用户心理建设与行为暗示。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何在中国取消实体桩柱而采用更加智能的虚拟电子围栏之后,反而单车失窃激增、损耗加剧。智能永远无法主宰人的心理认知,难以形成作用于“人”的通感模块。公共泊车设施的“对位”暗示与鼓励垃圾分类的垃圾桶设施作用原理一致:通过功能性分区的制造形成潜性约束,引导用户产生“对位”意识及“填充”行为。在此过程中,受众会因完成“对位”动作而获得快感,如同毫无经验的小孩子可以毫不费力的匹配七巧板孔位,这是依靠单纯旨向便捷的智能化设计所无法企及的生物机能。“对位”通感在日常生活中屡见不鲜,并久而久之形成本能的行为反射。在公共骑行设施的设计实践中,能够积极利用通感模块调控公共骑行设施的预设用途与限制因素,势必是设计心理学介入公共设施設计的思考重点。

(二)公共骑行设施的流畅度建设:无缝衔接与段区治理

在中国高频、快速的城市生活中,公众日常的骑行多为短途中转,即穿插在公共交通接驳的段区之间。比对欧洲,公共环境及设施对“人车一体”的机动性能极为包容:公共交通全境设置骑行专用车道、地铁中配置自行车专属车厢,自行车可随人承载渡轮,甚至入住酒店等公共场所也无需执行人车分离[6]。在欧洲骑行文化之下,人车之间的关系恰似中国侠客行者游历江湖而“剑戟不离身”,这种“人车一体”的机动性能高效地分流了公共交通的运转压力,得益于政策、设施真正为骑行群体所创造的畅通无阻地穿梭环境。其中,骑行状态的人机尺度成为一项重要数据模块并产生迁移价值,指导公共骑行设施开展无缝衔接设计诠释。对此,以用户为中心的“可用性设计(Usability Design)”所提出的“用户尺度”是公共骑行设施设计的集中体现。“设计中应考虑到人的生理、心理上的尺度”,其中,生理尺度“包括了人的各种身体尺寸、能力和信息加工处理能力”;心理尺度“包括人们对外界尺度的心理感受,受到情境和个体本人的需要、动机、情绪、个性、能力的影响”[7]。以荷兰的交通导视设施为例,其道路不但设置了自行车专用的红绿灯设施,且高度设定在距离地表1.2m—1.3m,可确保设施出现在骑行人员平视的视域范围以内,不“牵扯”骑行视线的俯仰偏离(图2-a);同样,自行车设施的相关按键也设置在适配高度,确保骑车人员单手操作的抓把习惯(图2-b);街边垃圾箱等公共设施不仅紧贴路边,触手可及,且垃圾箱高度适配骑行状态、口沿增大并斜向上呈一定倾角,方便骑行过程中垃圾投递动作的一气呵成(图2-c、2-d)。表面看来,公共骑行设施在履行设施服务的基本功能,而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公共骑行设施通过更为合理的人机尺度调整,迎合了人的“骑行状态”不被中断,减少间歇性停车驻足的设施干扰,从而确保了骑行动作的连贯性与愉悦感。

欧洲这种无缝衔接的骑行体验形成设施经验,并对中国段区接驳的骑行现状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首先,在人性化设计的今天,我们更多的关注静态的“人”的生理、心理尺度,而忽略人与环境之间所呈现出来的动态交互。骑行是一种以人为本的动态物流,静置的观测会使设施设计深受所限。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言“人的品格需从行动中得以表现”[8],骑行设施的品格也需搁置在先“预”而后“动”的环境中方能得以彰显;其次,公共设施单纯以“人”为主的造物视角一定程度上剥离了“物我同一”中的“物性”的表达与升华。在公共骑行设施中,我们关注的主体“人”的行走坐卧应适当转向骑行设施的“物性”所指,其中既包含单车本体的工业设计,更囊括骑行相关的设施设计。再次,深谙人机尺度的公共骑行设施对于绿色出行的流畅度建设具有积极意义并产生迁移价值,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的公共骑行设施设计并非简单的杂糅中欧文化于一处,而是立足中国本土的一种生态文化战略,从接驳机制的源头思考中国人文对骑行文化的绵绵韬养。

(三)公共骑行设施的速度化建设:快与慢、陡与直

自行车对于当代中国来说更多意义上指代着一种短途出行的“工具”(Tool),而对于欧洲世界来说更等价于一种户外运动的“装备”(Equipment)。“工具性”使中国骑行成为出行提速的间接手段;而“装备性”凸显欧洲骑行活动对生活品质的直接诉求。“街道承载了城市的噪音和形象,承载了商品和消费。城市借助街道展开了它的理性逻辑和神秘想象”[9]。欧洲鼓励骑行群体与“铁皮猛兽”般的机动车辆分据车道,无论城市主街区抑或是乡间辅路,骑行道路在智能机敏的车道护柱、骑行安全岛等公共设施的协同配合下,一丝不苟地坚守着城市骑行的街道空间。在自行车潮汐车道、自行车太阳能车道陆续落地欧洲之后,荷兰、英国等骑行大国率先孕生著名的“自行车高速公路”,为串联欧洲多国的骑行文化开辟了单车“新航路”。欧洲国家针对骑行车道的设施化建设形成迁移模块,其中,以快慢、陡直的均衡调节为新时代的中国骑行设施注入了更多人文关怀。2017年中国通车首条“自行车高速公路”示范段——厦门云顶路自行车快速道,可以说是欧洲骑行速度化建设的基因复刻,实现了正向迁移。其实,欧洲对骑行设施的速度化建设有着自己张弛有度的调节机制,在快与慢、陡与直之间创建了诸多骑行助力公共设施。在瑞士苏黎世(ZURICH)的街头,骑行单车均配备了顺滑的8速内变速,可以胜任市区内复杂路况的速度适配;面对骑行车道也会出现的堵车时段,荷兰乌特勒支省(Utrecht)的自行车专用道旁出现了提示骑行者应该加速或减速的公共设施——智能配速Flo——以便赶接下一路口的绿灯,实现车辆流速的设施预判。智能配速Flo通过传感器对120米内的骑行速度进行实时监测,并通过野兔(加速骑行)、乌龟(减速骑行)、大拇指(速度适中)、奶牛(停车等待)四种LED图识直观反馈给骑行人员以作出相应的骑速调整(图3)。

与“忽快忽慢”相伴而生的助力设施同样面临着“或陡或直”路况考验。中国山城重慶因波浪式路况被戏称为骑行“绝缘体”,因上下坡多而使许多重庆本地市民选择电瓶车而不是单车出行,实属无奈之举。然而,同样的坡度路段并未难倒酷爱骑行的挪威人,早在1993年便于挪威特隆赫姆(Trondheim)城市的Brubakken坡上创造了“单车电梯Trampe”的助力概念:只要骑行者单脚踩踏助力踏板,无需下车,借助铺设好的轨道设施即可轻松实现人车同步“登顶”。挪威这种“遇山开山”的解决方案一方面源自民众对骑行文化的执着热爱,另一方面与高度灵活自由的公共设施政策密切相关。在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之下,中国的骑行群体较之挪威呈现出更加高频、集中的时段性特征,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交通网络中,骑行设施的设计、建设、运营本身即会带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蝴蝶效应。巨大的试错成本和高峰时段的单车洪流制约着中国骑行设施的自主发展,通过欧洲设施对速度布控的前期经验,新时期中国公共骑行设施设计正在积极地通过迁移,让都市骑行更加融于骨血。

注释:

① 1965年,荷兰阿姆斯特丹尝试将一些涂成白色、没有上锁的自行车放在公共区域,供人们免费使用,被称作“白色自行车计划”。这个勇敢的尝试被普遍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公共自行车系统的起源。

② 可用性工程实施流程的第一步“用户生理特征分析”明确将“了解用户的左右手倾向”列为考虑要素之一。

参考文献:

[1][德]雷德侯.《万物:中国艺术中的模件化和规模化生产》[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社,2020:21.

[2]莫雷.《论学习迁移研究》[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7(6):5.

[3]Hall,Edward T,The Hidden Dimension.New York:Doubleday,1966:47-49.

[4][美]唐纳德·A·诺曼.《设计心理学》[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33-34.

[5]肖伟.《论欧文·戈夫曼的框架思想》[J].《国际新闻界》.2010(12):18.

[6]Lukas Adam.“Planning for cycling in the dispersed city: establishing a hierarchy of effectiveness of municipal cycling policies.”Transportation.vol.47. no.2 (April2018).

[7]柳沙.《设计心理学》(第二版)[M].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61.

[8]亚里士多德.诗学,摘自伍蠡甫编.西方文艺理论名著选编(上卷)[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84-88.

[9]汪民安.《身体、空间与后现代性》[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22:33.

Design Philosophy of Public Cycling Facilities Between China and

Europe under the Guidance of Module Transfer Theory

BAI Sen1,3, XUE Wenkai2

(1.School of Arts, Liaoning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000, China;

2.School of Industrial Design, LuXun Academy of Fine Arts, Shenyang, Liaoning 110000, China;

3.School of Fine Arts, Jilin Normal University, Siping, Jilin 136000,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module” attributes common to public cycling facilities in Chinese and European slow travel systems, this paper considers the self-discipline, fluency and speed construction of public cycling facilities in China under the guidance of transfer theory. By summarizing the design experience of guideway, parking and assistance facilities with mature cycling culture in Europe, we will promote the design of public cycling facilities in China with universal “module” in order to form a positive universal strategy.

Keywords:cycling; public cyclingfacilities; module design; mutual learning between China and Europe

(責任编辑:刘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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