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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博物馆情景叙事设计中文化表现与营造策略研究

2023-12-01陈子坤成朝晖陈凌广

家具与室内装饰 2023年10期
关键词:博物馆空间文化

■陈子坤,成朝晖,陈凌广

(1.中国美术学院设计艺术学院,浙江杭州 310024;2.浙江传媒学院动画与数字艺术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在全面实施乡村振兴的国家战略背景下,随着乡村一户一宅政策的落地,在新一轮土地物权流转中,大量的传统老屋成为乡村集体所有财产,老屋活化与更新成为乡村发挥闲置财产、培育在地文化产业的有效载体。基于以上村情,收集村民需求、发掘自然风物、研习历史文化,并通过老屋空间营造与展览相结合的实践,推进村落多态更新,引导公众生活变迁,在其中构建起独具在地性气质的乡村日常生活韵律成为文化展示诉求[1]。随着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乡村发展总要求,极具文化符号特色的乡村博物馆建设正成为乡村文化振兴战略的桥头堡、承载村民记忆的能量场、乡创思想密码的存储器。为更好地剖析乡村博物馆展陈的逻辑定义与空间意义,以叙事为手段,通过空间情境营造,构建以“微·特”为肌理的乡村博物馆展陈特征,探索在地乡村博物馆的展陈要义,提出乡村博物馆营造的“三端理论”建构意义,指导乡村闲置空间的综合利用。作为公共空间的乡村博物馆得以在乡村集体宅基地生根植入,老屋建筑活化催生了乡村美学实践、营造了社会美育氛围,乡村博物馆籍文化性、艺术性、主题性生发于乡村,是提升乡村治理有效性的新路径、新选择。

1 乡村博物馆的文化内涵表现

1.1 乡村博物馆现状与问题

乡村博物馆所承载与蕴含的内容十分丰富,可以从不同视角界定与划分[2]。通过浙江松阳县博物馆群为例:①以“器物”为主体进行划分,表现为非遗文化陈列馆(统捐局古法造纸研学展示馆、松香博物馆、契约博物馆等),将可感知、可体验的文化生活场景通过空间陈列的方式留存;②以“场域”为视角进行划分,表现为传统民居及宗祠家庙空间综合馆(江南客家文化展陈馆、廉政文化展示馆、王景纪念馆等),通过在其内部展示与陈列旧时岁月,呈现乡村多维的美学形象;③以“红色”为内容进行划分,表现为红色革命遗址、场景的物化(浙西南特委旧址展陈馆、高亭战斗纪念馆等),并通过文献资料、场景化复原展示;④以“主题”为类型进行划分,呈现为民俗风物展陈馆(石仓白老酒工坊、水利博物馆等),通过特定场域空间营造,将乡村物场作“重构”以激发“境”的衍生。基于中国乡村的特殊性,当中发生之“事”尤其关键,乡村博物馆承担了记录传统农耕文明和表达乡土文化内涵的历史意义。随着时间更迭与社会生产,乡村博物馆是民俗物件与乡土农具为事物记载的主要陈列空间。借以物为视角,审视人与人、人与事、场与境之间的关系,重新发现乡村“日常”,构建基于“人、事、物、场、境”的设计观察方法与事理系统研究,构成互为支点、互为因果的人为事物发生发展的设计研究系统,重塑乡村博物馆文化叙事表现[2-3]。

乡村博物馆所展示的文化与乡村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是从乡村真实的风土人情中提炼与留存的,记录了乡村长足发展而表现的多元变化,体现了乡村生活、社会生产、经济文化、人文等诸多内容,达成保留与传承乡村文化目标,并对其衍生的事物、照片、文字介绍等多方面进行展示与陈列。在当下的乡村博物馆中,呈现了村民自组织、自管理的模式,政府以宏观经济调配整体机构形成运作趋势,通过免费的形式,将本乡村形象展示于原乡人、异乡人以及外乡人[4]。在继承与发展本地区以“物”为核心的展陈理念,将乡村博物馆作为乡村文化窗口对外展示过程中,还存在着内部空间展陈逻辑较为混乱的现象,更多表现在仅为物件的陈列及在地性文遗保护。在当下以互动体验式为主的空间展演视域背景下,通过情景叙事设计为手段融入以“微·特”为肌理的乡村博物馆势在必行。

1.2“微·特”为肌理的乡村博物馆

■图1 情景叙事设计的“三端理论”

■图2 乡村博物馆情景叙事营造逻辑

■图4 民俗文化陈列馆内景

■图5 日本合掌村室内场景

■图6 一层居民生活体验空间

■图7 二、三层展示空间图

“微形式·特色化”为肌理的乡村博物馆是当下乡村中最为常见的文化空间。利用历史遗留的传统建筑、宗祠家庙为场景构建展示空间,是村民自发性展示活动的最好场所。在原本为祭祀、家用的空间载体经过简单的微更新改造,利用墙面与前置柜体搭配的双重形式组成乡村博物馆雏形并被广泛运用,以“微形式”为显性基因的展示空间成为乡村博物馆构成的第一阶段。基于民族性、在地性的乡村文化内涵,以“特色化”打造地方样式,是区域性乡村博物馆为保护与弘扬本地方文化的最好表现[5]。在“特色化”梳理乡村博物馆建构逻辑的同时,利用乡村非遗传承、传统技艺为内容的博物馆载体应运而生,成为乡村博物馆以内容生产为隐性基因的展示空间构成第二阶段。

现代社会,文化是一个可观赏的去处,场所本身已成为展览[6]。近年来,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推进,乡村博物馆迎来爆发性增长,构建特色乡村博物馆立足继承与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留存藏于乡土中的多元记忆,极具时代性与迫切性。美国博物馆学者哈里森在1993年发表的《90年代博物馆观念》一文中指出:新博物馆学的观念是建立于“传统”博物馆学概念而言的,并尝试对过去的理论做全面的批判与检讨,其重心不再置于传统博物馆所将展览、典藏、研究与教育功能奉为准则,转而关怀社区与社群的需求,不断强调“以人为中心”“人”与“物”的辩证关系,主张多元文化共存[7]。乡村博物馆作为一种新型公共文化空间,是促进乡村文化活态传承和推动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载体,亦是一项艰巨而深远的乡村文化工程。

2 乡村博物馆情景叙事设计中的理论探究

2.1 情景叙事设计的“三端理论”建构

乡村振兴战略为情景叙事设计介入乡村提供了时代契机,情景叙事设计以沉浸为目的,体验为手段,对设计艺术的多维运用决定了其在乡村建设中的应用价值。乡村作为一个人居环境系统,涉及多维视野,需要多学科介入,以彰显乡村的综合属性[8]。在乡村博物馆以情景叙事设计为手段搭建乡村文化场的同时,经过对现有博物馆、展览馆的设计营造及案例分析,如以“童年:梦中的乐土”为题进行数字化赋能的绍兴鲁迅外婆家朝北台门陈列馆;丽水景宁大漈乡收藏了1000多部电影胶片的首家乡村电影博物馆;以陆羽与颜真卿等好友微信对话形式,让游客轻松读懂历史故事的湖州吴兴区丝绸小镇景区内的菰城博物馆茶文化馆等,总结出了乡村博物馆以情景叙事设计为主要路径,衔接“前期·设计端—中期·传播端—后期·维养端”为逻辑的系统方法,使基于乡村场域的博物馆形成内生的逻辑体系,进而更新在乡村博物馆空间设计的方法路径(图1)。

2.2“三端理论”阐释

后疫情时代对于博物馆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其凸显了新媒体平台的重要性,国内外多数的博物馆与美术馆都在试图借助新媒体工具做新路径的探寻[9]。在前期浙江余东中国乡村美术馆、松阳大木山茶博物馆的新媒体设计实践中,团队探索与提炼出以“前期·设计端—中期·传播端—后期·维养端”为内核的“三端理论”。

首先在“前期·设计端”,通过乡村博物馆由设计载体确立到设计美学建构并使设计策略作为空间更新的基础要素,在策展及布置层面的线下场景基本已成雏形,但面对疫情等极端社会现象的同时,数字科技的演绎尤为关键。其次在“中期·传播端”,凭借数字时代的技术革新,使得通过云端感知便可线上观展。数字化可使博物馆通过强大的储存、分析及发布功能,使各类信息得以保存和展示,直至博物馆智慧的增强,都可以在数字化世界得以实现,真正体验足不出户却身临其境、多感互通的奇妙情景感受[10]。自媒体与泛娱乐化的当下社会,信息传播的便利打破了时间空间的维度限制,线下搭建的空间场景需要通过数字扫描、建模还原等手段呈现至线上,便于多种人群的观展需求,在引起观展兴趣后,或通过邀请展、论坛等形式,将人们引入乡村博物馆,了解当地文化表现与乡村美学形象。最后在“后期·维养端”,设计落地与施工的过程中,由于时间的仓促、维养意识的不足、施工团队的复杂都导致博物馆在设备及内容的二次更新与换代时困难重重[11]。及早构建以施工养护—综合性修复—翻新维护的策略路径构建于乡村博物馆中势在必行。考虑到博物馆设计的当下性,在未来20年至30年中,技术、文化、经济发展将导致乡村博物馆继续更新扩容,对于展柜、展板、情景空间叙事技术等都需要考虑其更新的便利性[12]。通过以情景叙事为策略而建构的乡村博物馆“三端”理论逻辑,在乡村博物馆的不断实践中亦会更新其理论框架,适应更为多样的观展需求及快速变革的科技生态。

3 乡村博物馆情景叙事设计中的“三端理论”营造

3.1“予情于境”,展览情境表达与叙事

《知觉现象学》中,梅洛·庞蒂(melo ponty)将体验解读为人身体在环境中的运动建构与世界的联系,使得身体感知成为一种持续的体验,所述感知即通过五感共通来感知世界[13]。在博物馆展陈空间设计中,“情境”是将意境与情感相互结合的综合性叙述形式,情境表达是基于客观环境,个人对于所处空间与社会情境的主观感受与解释。其中,展陈设计是人为环境氛围的营建与创造,情境营造就成为人们身体感知空间体验内容的核心要素。乡村博物馆以物为核心,通过设计记住乡愁,空间更新加强体验,以科技创新回到彼时岁月,融情于境建构乡村博物馆(图2)。

当叙述成为展陈空间的主要形式,将展示信息通过多维媒介应用在空间,拓宽了乡村博物馆自身的呈现维度、增加了社会面公共文化空间表现形式、丰富了现实空间的信息传递媒介。从更广泛的意义上来说,叙述空间指的是“物”与介绍其内容表达的一种逻辑关系,是呈现灯光与投影、反射与物体外形的交互关系,使展品能激发视觉吸引力和视觉传达力。在创建叙事空间时,更多的是展览策划者对展品的解读与对空间环境的把握,是构建一个基于展品本身,区别于传统图文形式的体验场所,在“艺科融合”“文化+科技”的数字时代,利用人体感应技术、沉浸式投影技术、3DMapping结构投影技术来感知“物”与其本体文化内涵与记忆叙事,成为展陈底层逻辑。近年来,不管是文化展览,还是商业展览,都把营造一个能引发人们情绪反应的故事场景,视为观众感受的中心要素,其中不乏广告心理学、图像传播学以及色彩视觉传达等理论的运用,因而综合性系统设计与协同创新,对营造一种难以忘怀的情景叙事空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14]。

3.2“予理于景”,空间叙事整理与营造

展陈的呈现效果取决它的构建方式,在极具综合性的空间中,秩序混乱的信息呈现是不可取的。在乡村博物馆中,依据展品类型布置空间与按照展品年代顺序排列的方式目前仍占据主流,配合简单的数字电视介绍基本构成乡村博物馆建构逻辑。但当下的展示形式多样,乡村与城市博物馆的展陈方式与架构差距不断加大,引入情景叙事设计以构建乡村博物馆展陈叙事逻辑尤为关键。以逻辑清晰的乡村生活形态空间建构为主体,配合历史变迁遗留下的物件、照片、非遗等文化载体,整理故事叙述的方式,共同打造博物馆空间展演。

叙事性空间避免了传统的以文字墙与信息展板为主的大百科式陈列,在当下面对复杂多样的空间中,设计策划者可以更加灵活便捷地做出信息的呈现、调整与空间层次的变化[15]。位于建德市大同镇潘村,其民俗文化陈列馆是集大成者,空间载体依托于始建清中期的砖雕门楼建筑,体量是建德现存最大、工艺最精美、保存最完善的建筑载体(图3)。展厅共有两层,分别以农耕文化与村品牌特色·矿石专题展为内容,通过展示人与自然和谐的共生之美回溯乡村在地性文化特色,选择在“古建”中展示“古物”(图4),是“予理于景”的最好阐释。选择对的内容载体,放置于符合叙事逻辑的建筑载体中,呈现彼时农人生活场景,通过农具、矿石原料等实物展示,结合门楼上雕梁画栋的牛腿、梁架、花窗的展示塑造空间叙事性表达[16]。在民俗馆中选择各种代表在地人们生活态与本土化的素材构成了综合背景,形成了不同的空间节奏和层次,它可以是不连贯的情节与内容塑造,但并非编年史般的情节。对比日本入选了世界遗产名录的白乡川合掌村(图5),其通过遵循历史的复原,使游客身临其境感受彼时情景,达到沉浸体验之妙意,在农家院博物馆内部空间中一般为三层建筑空间,由木构组合而成,居民生活体验空间基本位于一层(图6),二、三层空间(图7)通过垂吊展示的方式将村内极具代表性的农具、生活器具、房屋修缮材料等物料展示出来,巧妙地利用中井与行走区域的结合构成空间形态。在民俗博物馆中,其内部富有记忆点的陈设,观众参观时会穿越其中,感受到当年的人、事、物、场、境发生时的生活形态,以形成叙述空间的构建[17]。

3.3“予艺于展”,展陈语境架构与表述

3.3.1 融合共构:文化叙事逻辑与展陈设计思路

叙事学从文学语境下演变与创新,在不断实践的过程中其内涵也在逐渐丰富。叙事学家巴尔特认为“叙事产生于人们关于认知世界的经验与用语言描述经验的努力之间”[18],对比文学叙事,乡村博物馆展示空间的设计思路更为复杂与多样。将清晰的文化叙事逻辑融入展陈设计思路中,把了解(knowing)的“物”转化为可讲述(telling)的故事,是厘清展陈设计逻辑的重要路径。在衢州余东村竹编馆空间场域内,空间策划者亦是空间叙事者,前期·设计端每一块展陈内容的确定,是非遗传承人余统善(省级工艺美术大师)随机创作的更是精心编排的。整个展厅以竹编文化为叙事内容载体,通过各种竹编动物、人物画、对联等实物形态呈现出其“微形式·特色化”的设计构成,结合冷光射灯于暖色竹编物体之上,互相调和相得益彰。在空间的后院是研学讲堂,用最传统的口耳相传方式,巧妙衔接了中期·传播端需要传递的信息内容,一场场集知识性、趣味性、互动性、实践性于一体的社会美育讲座,让来馆者在体验非遗魅力的同时,加深对传统文化的理解和认知。在余东竹编馆文化叙事所营造出的空间环境中,首先观看展示信息建立基础的内容认知,其次在研学讲堂中学习竹编技术,最后将自身对于竹编技艺的理解和感受表达于创作作品中,运用非遗传承技术与非遗文化引导来馆者在感受竹编文化故事的叙事中观看展览,体验文化内核的同时,予艺与展,融合共构。

3.3.2 创新结合:文化空间语言与展陈空间形式

文化空间指的是“人意识形态中的文化存在方式”或“由民族文化决定的情感信息场”,包含着民族文化共同者与潜在拥有共同文化现象及全部认知者形成的文化空间概念[19]。将文化空间所呈现的抽象语言与乡村展陈空间做结合,有助于人们对乡土文化认同感的凝聚与感知。展陈空间形式设计作为展览综合体系中承上启下的关键步骤,起着串联展陈大纲、组织展览动线、明确展示内容、构建展示氛围等诸多作用,是决定被传达信息展示效果与传播力的主要因素[20]。“设计特定环境,演绎特定故事”是将乡村农耕文化的存在方式呈现于展陈空间中,并通过内容与环境的结合,使展览具备区域文化特色,创新结合达到乡村博物馆文化内容生产的新方式。结合衢州余东廉政馆的案例,在“党建融村·党建引领”的中国特色时代背景下,对于廉政馆的打造尤为重要,是体现中国共产党人一心谋发展,万事为人民的集中体现。以倡廉主题打造整体空间调性,通过区域特色的农民画为空间肌理,结合廉政标语与廉政农民画,辅以公共景观小品为整体文化空间的营造增加了一丝质感与可读性,其中最有特色性的展陈要素便是将廉政标语以旋转积木的形式做排列,老少皆宜的互动体验方式增加了情景氛围的展现,在严肃的空间中作以缓冲,亦可体现空间形式的设计反哺叙事情景,更不失展示形式的美感体现,予艺于展,创新结合。

3.3.3 传承应用:文化传统技艺与展陈材料工艺

文化传统技艺是非遗传承,更是中华文化弥足珍贵的财富。乡村是传统技艺留存最多的场域之一,经过历史流变,岁月更迭,只有传承与应用才能更好保护与创新。乡村博物馆的在地性首先是文化的在地性、形象的在地性,其次便是材质的在地性。在设计规划以乡村文化传统技艺主题博物馆的同时,充分考察在地性展陈材料与材质,汇集具备传统技艺的村民共同建构博物馆室内空间,在提升公众参与性的同时“重拾传统,发展创新”,为传统文化提供传承应用的实践场,更把握了展陈空间的材质与材料工艺的准确性。区别于余东竹编馆的文化叙事与非遗传者自发性的空间编排,位于四川崇州道明镇一处老屋的竹编博物馆中,将编织这一传统技艺与作为基础展陈材料载体的竹子互为融合打造空间形态,有效传承了该乡村的竹编工艺[21]。展厅通过“色”“艺”“形”“影”“光”支撑起了前期设计端的整体布局,室内以灰与白为基调,植入枯竹本色为空间增加了趣味与神韵;千百种的编织技艺以网状装置的样式包裹住了老屋中穿斗木结构的支撑物,形成展台中间的隔断,既是装饰又很好的服务于空间[22-23];形影不离很好的诠释了竹编装置在馆内的多样表达,具备极强可塑性的竹本身,采用参数化制作竹编装置造型墙,嵌入灯光藏于墙面之后,在光感的映照下层层叠加的装置墙形成了多形多态的光影效果,极具未来感与科技感。传承独具地方性的传统技艺与展陈材料工艺并加入创新思维,突破传统技艺的单一性表达,传承应用,构建未来[24-25]。

4 结语

以“微·特”为肌理的老屋空间活化,已成为新一轮乡村治理、文化振兴的重要空间载体;现代乡村文化系统建构为实现未来乡村文治体系奠定坚实基础;乡村博物馆的建设对统筹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的农村现代化起推动作用。在未来乡村博物馆文化表现与营造中,以情景叙事策略为手段、“三端理论”为核心的设计实践思路将拓宽乡村多维空间的更新与再造范式。随着研究与设计实践的深入,在数字科技与人工智能的变革驱使下,将会不断更新与弥合“三端理论”的守正与创新。深厚的中华民族文化传统中,富有特色的知识智慧与理性思辨的光芒,将为乡村博物馆设计创新提供源源不断的思维灵感,突破了观展对于现实空间、地理区位的限制以至畅游网络。在未来对于意识层面的“元宇宙”空间中,情景叙事策略与“三端理论”将会愈发开阔与明朗,成为当下、未来乡村空间的有效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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