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院校研究生专业认同、择业焦虑及择业效能感相关研究——基于中央司法警官学院185 名硕士研究生的问卷调查

任建通，李大鹏

（中央司法警官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0）

一、问题的提出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毕业生就业工作。2022年5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做好高校毕业生等青年就业创业工作的通知》指出：“要把高校毕业生等青年就业作为就业工作重中之重，将帮扶困难高校毕业生就业作为重点，做好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高校毕业生等青年就业创业工作。”［1］近年来，为满足社会对高质量人才的需求，研究生数量不断增加。据教育部相关数据显示，2021年研究生招生117.65万人，比上年增加7万人，增长6.32%；在学研究生333.24万人，在学硕士生282.29万人。［2］与此同时，全国高校毕业生人数持续增长，从2020年的874万人增长到2022年的1 076万人，2023届高校毕业生规模预计达1 158万人，同比增长82万人。［3］

在这种环境下，研究生就业压力逐渐凸显。在职业选择过程中，对就业前景无把握的一种内心不安状态我们称为择业焦虑。择业焦虑对于学生的影响正如一把双刃剑，适度的择业焦虑可以使学生努力提高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技能，积极寻求信息和资源，了解行业趋势、企业文化以及用人需求等方面的信息，进而做出更加明智和合适的职业选择。相反，过度的择业焦虑则使学生们自信心削减、精神负担加重，甚至会影响到正常的学习和生活，对于处于择业时期的研究生们来说，由于其群体人数众多、同质性和易感性强，择业焦虑很容易在群体中蔓延开来，导致出现群体性的就业恐慌。

专业认同是指大学生对所学专业和研究领域的一种认可行为。择业效能感则是指个人对自己在职业选择和就业发展方面的能力和自信程度。专业认同及择业自我效能感的高低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个体选择职业的方向、职业决策过程和职业决策结果，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司法警官类院校作为司法行政系统的后备人才培养基地，肩负着为全国司法行政系统特别是监狱、戒毒和社区矫正机关培养高素质后备人才的重要职责。由于学校性质特殊，学生在考研进入学校后，其身份不仅是一名研究生，还是全面依法治国的后备力量和为司法行政事业培养的预备警官。司法警官类院校研究生对“预备警官”身份的认同、对法律专业（狱所管理与罪犯矫正方向）的归属感和自身择业发展的自信度，深深影响其就业方向和学校的人才培养质量。因此，了解警校研究生专业认同、择业焦虑和择业效能感的现状，探寻警校研究生专业认同、择业焦虑和择业效能感的影响因素三者间的相互作用机制，从而提升警校研究生专业认同、择业效能感，降低择业焦虑是高校毕业生就业工作中亟待解决的问题。

二、文献梳理

当前，国内在专业认同、择业焦虑及择业效能感研究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梳理和总结如下：

（一）大学生专业认同研究现状

大学生专业认同是指学生能够认可和接受所学专业的价值和规范，愿意从事与专业有关的职业，反映学生在专业学习过程中主动认知和积极情感状态。［4］研究表明，大学生专业认同感不仅影响大学生学业成功、学习动机、专业发展［5］以及主动创新［6］，而且与大学生抑郁情绪呈显著负相关［7］，对大学生抑郁的影响实际上是一种“温水煮青蛙”效应。［8］纵观大学生专业认同的相关研究主要有以下两方面：

一是大学生专业认同的学科性研究。廖正涛发现，社会工作专业的学生专业认同处于中等水平，学校特质和社会环境是影响专业认同的重要因素。［9］杨芷英发现，师范生的职业认同与心理资本呈显著的正相关，影响程度从强到弱依次为专业能力的确信程度、职业规划、学业成绩、专业喜好程度。［10］李国峰进一步发现，小学教育专业、师范生专业认同感处于中等偏上水平，专业认同和学习投入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且在户籍所在地、专业选择和报考志愿上有显著差异。［11］在对体育教育专业学生专业认同现状研究后，张猛指出，该专业学生专业认同总体水平不高，专业认同维度中的专业情感感知和专业行为倾向对专业学习行为具有显著性影响。［12］

二是专业认同的影响因素研究。张萌发现，大学生的专业认同总体水平较高，在性别、是否独生子女、家庭经济状况、专业选择、学习成绩上差异显著。［13］毛智辉的研究结果表明，专业认同在性别、年级、志愿选择等方面均存在显著性差异；专业培养模式、导师指导、专业就业前景是影响专业认同水平的主要因素。［14］在其后续研究中，他还指出专业声誉、专业学习效能感、专业培养环境也会影响专业认同。［15］

（二）大学生择业焦虑研究现状

择业焦虑是指个体在面对职业选择时产生的一种强烈且持久的不安、紧张和焦虑的情绪体验，能导致相应的行为和心理改变。大学生择业焦虑主要来自于就业竞争压力、缺乏就业支持、对就业前景担忧和自信心不足。［16］关于择业焦虑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关于择业焦虑的差异性研究。有学者指出择业焦虑在性别、年级上存在显著差异，即男生比女生择业焦虑程度更高［17］，且择业焦虑随年级的变化具有递增趋势。［18］张玉柱发现，择业焦虑与地区也存在显著差异，其主要原因可能是地区间经济、文化、教育水平的差距。［19］

二是关于择业焦虑的相关性研究。赵科、王明辉等人指出，职业成熟度、生涯自我效能感、心理韧性［20］、择业自我效能感［21］与大学生的择业焦虑呈显著负相关。这说明，大学生心理韧性、效能感和职业成熟度越高，择业焦虑就越低。还有学者指出，大学生择业焦虑还与归因方式［22］、职业价值观［23］、成就动机［24］相关。具体表现为，个人素质类归因方式与择业焦虑呈显著负相关，社会支持类归因方式对择业焦虑呈显著正相关；职业价值观中发展因素与择业焦虑呈负相关；追求成功动机和择业焦虑呈显著正相关;避免失败动机和择业焦虑呈显著正相关。

三是择业焦虑的测量。绝大部分学者均采用张玉柱等编制的《择业焦虑量表》［25］来测量在校大学生的择业焦虑。还有学者通过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对大学生择业前情绪状态进行测评［26］或者采用状态——特质焦虑问卷（State-Trait Anxiety Inventory，STAI）来研究大学生择业期间的焦虑水平和影响因素。［27］

（三）大学生择业效能感研究现状

择业效能感是指决策者在进行职业决策过程中对自己成功完成各项任务所必需的能力的自我评估或信心。［28］大量研究表明，择业效能感会对就业焦虑产生影响，择业自我效能水平提高的同时，焦虑水平也会随之降低。［29］择业效能感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探讨择业效能感的人口学变量的差异，择业效能感与职业价值观的关系。

在探讨择业效能感的人口学变量的差异方面，沈秋红将影响大学生择业效能感差异的个体因素分为内在因素与外在因素两个方面，内在因素有性别、气质与人格、能力、职业兴趣，外在因素有家庭背景、年级、专业学科。［30］温多红指出，大学生择业效能感在性别、年级、地域、院校和专业上存在差异。［31］李力进一步对大学生择业价值取向与择业自我效能感的性别差异研究后发现，男生的职业决策效能感要高于女生，男生主要受工资福利的影响，而女生则主要受专业及个人兴趣的影响。［32］

在择业效能感与职业价值观的关系方面，职业价值观和择业效能感呈显著正相关，职业价值观中的自我实现、声望地位和职场人际因素能够较好地正向预测择业效能感。［33］还有研究指出，心理资本各维度与择业效能感各维度之间均呈显著正相关［34］，在职业价值观对其择业效能感的影响中起部分中介作用。［35］

（四）大学生专业认同、择业焦虑及择业效能感关系研究现状

当前关于择业焦虑、专业认同与择业效能感之间的关系及作用机制的探索较少。柳中华、肖盈的研究结果显示，择业效能感与择业焦虑呈负相关。［36］［37］在三者之间的关系上，张庭辉发现大学生专业认同与择业效能感之间呈显著正相关，择业效能感与择业焦虑之间呈显著负相关，专业认同与择业焦虑呈负相关，择业效能感在专业认同对择业焦虑的影响中起部分中介作用。［38］

综上所述，从研究对象来看，现有研究更多停留在本科大学生群体，而对研究生研究较少。从研究内容来看，虽已有很多关于择业焦虑、专业认同与择业效能感方面的研究，但大多是对两个变量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对三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及作用机制研究较少。本研究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中央司法警官学院的185名法律硕士研究生的实证研究，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假设1：a.专业认同与性别存在显著差异。

b.专业认同与家庭经济状况存在显著差异。

c.专业认同与年级存在显著差异。

假设2：a.择业焦虑与性别存在显著差异。

b.择业焦虑与年级存在显著差异。

c.择业焦虑与户籍所在地存在显著差异。

假设3：a.择业效能感与性别存在显著差异。

b.择业效能感与年级存在显著差异。

c.择业效能感与户籍所在地存在显著差异。

假设4：a.专业认同与择业焦虑呈负相关。

b.专业认同与择业效能感呈正相关。

假设5：a.择业焦虑与择业效能感呈负相关。

b.择业效能感在专业认同对择业焦虑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采用问卷调查法，以中央司法警官学院的法律硕士研究生为研究对象，共发放问卷185份，剔除无效问卷5份，统计有效问卷180份，有效率97.3%。

（二）研究工具

1.《基本信息问卷》。基于向中央司法警官学院的法律硕士研究生发放基本信息调查问卷，收集包括性别、年龄、年级、户籍所在地、每月生活费等信息，如表1。

表1 研究对象各变量的描述统计（N=180）

2.《专业认同量表》。该量表采用秦攀博编制的专业认同问卷［39］，共23个条目，分为认知性专业认同、情感性专业认同、行为性专业认同、适切性专业认同四个维度。采用Likert5级计分（1代表“完全不符”，5代表“完全符合”），得分越高说明专业认同程度越高。本研究认知性、情感性、行为性和适切性四个维度的Cronbach'a系数分别为0.88、0.91、0.86、0.82，总量表的Cronbach'a系数为0.89。

3.《择业焦虑量表》。该量表采用张玉柱编制的择业焦虑量表［40］，共26个条目，分为就业竞争压力、缺乏就业支持、自信心不足、对就业前景担忧四个维度。采用Likert5级计分（1代表“完全不符”，5代表“完全符合”），得分越高说明择业焦虑程度越高。本研究中就业竞争压力、缺乏就业支持、自信心不足、就业前景担忧四个维度的Cronbach'a系数分别为0.85、0.88、0.86、0.92，总量表的Cronbach'a系数为0.90。

4.《择业效能感量表》。该量表采用龙燕梅翻译修订Betz等的择业自我效能感量表［41］，共25个条目，分为自我评价、信息收集、目标筛选、制订计划、问题解决五个维度。采用Likert5级计分（1代表“根本没有信心”，5代表“完全有信心”），得分越高说明择业效能感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a系数为0.91。

（三）数据处理

采用SPSS26.0统计分析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分析处理。统计方法：一般描述统计、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Pearson相关分析、PROCESS中介效应分析。

四、研究结果

（一）警校研究生专业认同、择业焦虑及择业效能感现状

本研究对185名中央司法警官学院法律硕士研究生的择业焦虑、专业认同、择业效能感总体情况及各维度情况进行了调查，择业焦虑、专业认同、择业效能感量表均采用的是1～5级评分，因此三量表得分的理论中值为78分、69分和75分，将警校研究生择业焦虑、专业认同、择业效能感总得分及各维度得分进行描述性统计后，结果如表2。

表2 警校研究生专业认同、择业效能感、择业焦虑的描述性统计（N=180）

在择业焦虑方面：最小值为26分，最大值为129分，均值得分80.09（理论中值为78分），说明警校研究生的择业焦虑总体而言处于中等水平。就各维度来看，导致警校研究生择业焦虑的主要原因是缺乏就业支持和就业竞争压力大。

在专业认同方面：最小值为31分，最大值为121分，均值得分78.81（理论中值为69分），说明警校研究生总体而言对其专业的认同程度处于中上等水平。从各维度结果来看，专业认同的情感性维度远高于其他维度，表明警校研究生对专业的认可更多地来自于内心对专业的情感认可。

在择业效能感方面：最小值为38分，最大值为125分，均值得分81.13（理论中值为75分），说明警校研究生总体而言对自身能力的评估和信心较强，择业效能感处于中上等水平，各维度差异甚微，较为均衡。

（二）警校研究生专业认同、择业焦虑及择业效能感的人口学变量差异分析

将性别、年龄、户籍所在地、生活费作为自变量，择业焦虑、专业认同、择业效能感总得分作为因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后，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警校研究生人口学变量与择业焦虑、专业认同、择业效能感差异分析（N=180）

在专业认同方面：生活费（P=0.002＜0.05）、年级（P=0.016＜0.05）与专业认同上存在显著差异，与性别、户籍所在地没有显著差异。专业认同在年级上的数值从高到低为研二、研一、研三，在生活费上的数值从高到低为2 000元以上、1 001～2 000元、1 000元以下。因此，假设1a不成立，假设1b、假设1c成立。

在择业焦虑方面：性别（P=0.015＜0.05）、年级（P=0.027＜0.05）与择业焦虑上存在显著差异，择业焦虑在性别上的数值从高到低为男生＞女生，在年级上的数值从高到低为研三、研二、研一。除此之外，户籍所在地（P=0.000＜0.05）、生活费（P=0.039＜0.05）与择业焦虑上也存在显著差异，择业焦虑在户籍所在地上的数值从高到低为农村＞城镇，在生活费上的数值从高到低为1 001～2000元、1 000元以下、2 000元以上。因此，假设2a、假设2b、假设2c成立。

在择业效能感方面：户籍所在地（P=0.024＜0.05）、生活费（P=0.000＜0.05）与择业效能感上存在显著差异，择业效能感在户籍所在地上的数值从高到低为城镇、农村，在生活费上的数值从高到低为2 000元以上、1 001～2 000元、1 000元以下。择业效能感在性别、年级上的差异不显著。因此，假设3a、假设3b不成立，假设3c成立。

（三）警校研究生专业认同、择业焦虑及择业效能感的相关性分析

将择业焦虑总得分与专业认同总得分、各维度和得分择业效能感总得分、各维度得分进行Pearson相关分析后，结果如表4。

表4 警校研究生专业认同、择业效能感、择业焦虑的相关分析

从表4的统计结果来看，警校研究生的择业焦虑与择业效能感呈显著负相关（P＜0.01，r=-0.64＜0）；专业认同与择业效能感呈显著正相关（P＜0.01，r=0.44＞0）；择业焦虑则与专业认同没有相关关系。这说明警校研究生的专业认同越高择业效能感越高，择业效能感越高择业焦虑越低，假设4b、假设5a成立，假设4a不成立。

（四）择业效能感在择业焦虑与专业认同间的中介作用

以专业认同得分为自变量，择业焦虑得分为因变量，择业效能感得分作为中介变量进行PROCESS中介分析后，结果如表5。

表5 中介模型中各变量关系的回归分析（N=180）

中介模型结果显示（见表5），专业认同可以显著正向预测择业效能感（β=0.46，t=6.56，P＜0.01），择业效能感可以显著负向预测择业焦虑（β=-0.45，t=-4.99，P＜0.01），专业认同不能预测择业焦虑。以专业认同为自变量，择业自我效能感得分为中介变量，择业焦虑得分为因变量，构建中介模型，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专业认同、择业效能感和择业焦虑的中介模型

进一步运用Bootstrap法对择业效能感的中介效应进行分析，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择业效能感的中介效应分析

择业效能感的中介效应95%置信区间为（-0.24，-0.12），置信区间不包括0，说明择业效能感在专业认同和择业焦虑之间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假设5b成立。其中，总效应为-0.06，直接效应为0.15，间接效应为-0.21，中介效应占总效率的比率为57%。

五、总结与讨论

（一）择业焦虑在性别、年级上存在显著差异，说明男生的择业焦虑程度比女生更高，且择业焦虑随着年级的升高而递增

可能是由于男女生面临的社会期望值和经济压力的差异所导致，男生相较于女生而言在毕业后需要承受更大的社会期望和经济压力，从而择业焦虑程度更高。同时，随着年级的升高，警校研究生的侧重点也发生变化，临近毕业需要面临未知的择业挑战与求职失败，从而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导致焦虑感增加。此外，户籍所在地、生活费与择业焦虑和择业效能感存在显著差异，来自农村的警校研究生比来自城镇的择业焦虑程度更高，生活费为1 001～2 000元的警校研究生择业焦虑程度高于生活费为1 000元以下和生活费为2 000元以上的研究生，可能是由于来自农村的警校研究生经济压力更大、就业资源更少、就业渠道更窄。生活费为1 000元以下警校研究生可能由于学校贫困补助政策或从事助管、兼职等在择业中表现为更加务实，对职业选择的要求更低，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择业带来的焦虑，而生活费2 000元以上的警校研究生可能由于学自身经济条件较好，能够接触到更多的就业资源和渠道，所以择业焦虑最低。

（二）专业认同在生活费上存在显著差异，这说明家庭经济情况是专业认同的影响因素，原因可能是较为优越的家庭经济条件使其更追求稳定

此外，专业认同与年级也存在显著差异，专业认同感从高到低依次为研二、研一、研三，对于研一、研二的警校研究生而言，新的学习环境和新的专业学习会激发其好奇心，从而投入更多的专注度，但随着课程数量、难度的增加和即将面临的考证、实习、就业、毕业，学生的学习倦怠增加，使得专业认同受到影响。但是，专业认同在性别、户籍所在地上的差异并不显著，可能是由于警校研究生享受便携入警政策，对所学专业更容易接纳。

（三）择业焦虑与择业效能感呈显著负相关，专业认同与择业效能感呈显著正相关，专业认同越高，择业效能感越高，随着择业效能感的提升，择业焦虑得以降低，这与以往的研究保持一致

这说明专业认同感较高的警校研究生，愿付出更多努力，对提高择业自我效能感有积极影响，而择业效能感的提升往往使学生在求职中拥有更强的自信，从而有利于择业焦虑的缓解。但是，择业焦虑与专业认同没有直接的相关关系，很可能是由于该校研究生所读专业是法律硕士（非法学），本科来自不同学科和专业，同时享受便携入警政策，在择业上选择更为多样。

（四）专业认同能够正向预测择业效能感。高专业认同感的树立有利于提升投入学习的热情和面对择业时的自信

择业效能感负向预测择业焦虑，效能感较低的研究生往往更易受到挫折和失败的刺激，导致不能坚定目标，进而受到择业带来的焦虑感。专业认同不能预测择业焦虑，从中介效应来看，自我效能感在专业认同对择业焦虑的影响中起完全中介作用：专业认同感高的警校研究生不仅可以提升择业效能感，还能进一步缓解择业焦虑。

因此，警校研究生的教育者和管理者一方面可以在其研一入学时开展专业剖析教育，向他们全面介绍专业课程设置、科研动态、专业特色、发展前景，帮助其增强专业了解、树立专业意识。另一方面，还可以邀请该专业领域学者进行专业讲座，鼓励学生参与科研创新和社会实践，从而营造良好的学术氛围和学习环境。此外，还应加强年级专业学习的针对性，分年级进行职业生涯规划指导，开设就业教育课，开展专业课程实践。

本研究只选取了中央司法警官学院的185名法律硕士研究生作为样本，在适用于警察院校研究生的整体情况的研究中还存在一定局限性。所采用的问卷为主观评量表，不能纵向挖掘深层次原因。因此，笔者还将进一步增加样本量，以定量和定性相结合开展研究，从而更加全面地反映硕士研究生的真实情况，提高研究结论的广泛性、理论性和应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