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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摄影艺术发展与图像观念文化的变迁

2023-11-27强立横

大众文艺 2023年19期
关键词:画意摄影家纪实

强立横

(西安邮电大学数字艺术学院,陕西西安 710100)

一、摄影初期——从“技术”到“摹本艺术”

1839年,达盖尔发明了银板摄影法,正式将摄影融入了工业革命的大江大河。达盖尔银版是一种非常成熟的技术。他用碘化银感光,用盐溶液固定图像,这在人类科学史上被视为一个发明奇迹,给人们带来了一幅生动真实的画面。摄影由此向世人暗示,世界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变得更为直接,更为清晰。

自达盖尔以后时间不久,1841年,英国摄影家塔尔博特发明了“卡罗式”照相法,即碘化银纸负像—正像照相法,并申请了专利。由于这种摄影科技的快速进步,转向摄影观念和思想的升华,在这以后的许多摄影家身上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苏格兰风景和插图画家戴维·奥克塔维厄斯·希尔与苏格兰摄影师罗伯特·亚当森成功合作过一副大规模人物群体肖像(于1866年完成),希尔设计了任务的姿态和排列位置,亚当森负责拍摄等细节操作。这幅群像是早期使用塔尔博特的卡罗式照相法进行纯艺术创作的成功范本。在阳光下对拍摄人物的脸部都有细致的描绘,这体现了摄影媒介的活力和细致的表现力。画家希尔敏锐地意识到摄影的价值所在,在摄影科技和摄影艺术的转折点上,希尔找到了摄影术的未来着陆点,尽管这样的思维方式还很模糊,但已具备雏形。我们可以说如果没有摄影第一次这样的艺术思维转变,如果让摄影成为一门独立学问的大门没有被这个叫希尔的艺术家打开,摄影往后在文化界,传播界,思想界的未来我们则会很难预知到,影像视觉信息的传播以及一半生命力来自影像的互联网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影响人类社会,我们亦不清楚。如果摄影一直没有摆脱科技工匠的羁绊的话,很可能会是相反的方向。

二、崛起的过程——势如破竹的“画意摄影”

作为“真实幻象”的摄影,经常与“真实再现”的摄影交叉呈现。原本摄影在一开始确立了“摹本”的意味之后,它的真实复制能力立即成为不可置疑的安身立命之本。但是,回溯摄影史,把摄影用作“科学发明”的摄影家,与大多将摄影用作创造“幻象”“艺术”工具的摄影家一样,都有对现实世界实施某种颠覆的可能。其中有很多种原因,比如在摄影发明的初期大多数摄影家都有画家的背景,加上画意的“幻象”更适合早起大众的流行趣味等等,因此,如果结合美术思潮的发展论述摄影作为一种“幻象”,作为一种表达思想,传播艺术思维,哲学思维,社会文化思维等的可能,可以看出摄影思想的复杂性所在。

前面已经说过,将摄影作为一门艺术来进行思想传播从19世纪中期就已经开始了,当时第一次出现了摄影流派:高艺术摄影。在1850年至1870年间是这个流派最活跃的时期,他们算是当时摄影艺术的保守派,并且一统摄影界相当长的时间,直到画意摄影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一格局。画意摄影与高艺术摄影的“斗争”是摄影史上第一次思想交锋,也是摄影思想正式交锋的开端,自画意派以后,各种摄影流派如雨后春笋,争相宣布成立,遍地开花,期望能与早起摄影的“垄断派”们分庭抗礼,在摄影思想与传播史上分得一杯羹,以便青史留名。画意摄影兴起于19世纪80年代,落寞于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这一流派的形成主要是为了打破“高艺术”的主导地位,主张各类艺术家应表达自己的个性和才华,而不是拘泥于僵化的传统。形式上,画意派强调作品的美比主题本身更重要,画面中色调、线条、平衡等元素的地位应超过画面内容本身。同时,为了呈现“美”的效果,所有世俗和丑陋的主题都必须避免。但这一流派与高艺术最明显的区别是,他们几乎摒弃了高艺术利用拼贴、叠合等方式产生的类似于绘画的效果,而是运用直接的拍摄或特殊工艺的制作方法,比如,为了不让画面中不必要的细节影响到结构和思想的表达,也为了产生独特的空灵与梦幻的氛围,这一流派的摄影家通常在拍摄时就直接模糊掉不必要细节的清晰度,或者控制影调的特殊结构,来达到他们心中完美的画面,这种艺术思想获得了很多摄影家的赞同和身体力行。

众多摄影家与爱好者开始吸收画意派摄影的思想。这种发挥个人个性与才华的现代艺术思想迅速波及摄影界,并且为摄影影响的传播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受画意派影响而成立的自然主义摄影、印象派、象征主义,它们都与画意派在思想上有共同点,那就是讲究画面的美感以及通过如画般规整,朦胧甚至晦涩的画面来象征和隐喻一些深刻而有丰富内涵的思想,甚至是摄影分离主义这种主张“直接摄影法”的“反叛团体“(相较于画意摄影与印象派来说)都在很大程度上吸收过画意摄影的思想,所以才有了“反叛”的基础。虽然这些派别让摄影这门影像艺术、思想传播媒介丰富多彩了许多,但他们之间并不是相互独立,互不相干,很多时候,他们都是以“斗争”的形式存在与壮大,他们之间痛苦而漫长的“斗争”与发展可以算作思想的交锋和传播方式的“对峙”(早期的图像传播方式其实都大同小异,印刷在报纸,杂志上,举办一个常规或不常规的展览都是普遍的方式),摄影则“无意间”卷入了这场漩涡当中,在这个硕大的交锋漩涡中汲取着“营养”,走向未知的未来。摄影真正成为一门独立的艺术,成为一个独立的思想传播媒介,是从这时候才慢慢展现开来。

三、发展——摄影分离主义与“直接摄影法”

摄影分离主义,又称摄影分离派,是以美国著名摄影师阿尔弗雷德·施德格利茨为首而聚集的一群摄影家组成的。施德格里兹因不满画意摄影中纯仿画的手段,与1902年毅然退出了之前的“摄影俱乐部”组织,号召有同样理念的摄影家一起组成了摄影分离派,举起了与画意摄影“决裂”的分离主义大旗。

关于摄影分离主义,施德格里兹是这样解释的:“将那些献身于画意摄影的松散的美国人组织起来,通过努力,使人们认识到摄影不是艺术的陪衬,而是表达个人思想的一种独特的手段。”[1]具体的,他要求摄影抛弃一味模仿绘画的思路,提出了“纯摄影”的理念,强调摄影不仅要注重自身技术,更应该将摄影本身的特质和规律运用到创作者个性的表达上,让摄影独立于绘画之外。

在施德格里兹的理念中,摄影已经完全独立,成了新的视觉表现艺术以及新的视觉思维传播方式。发誓要用照片来拯救美国的施德格里兹,用精确的摄影手法,现实主义再现的风格,细致地记录着美国的点点滴滴。他是否对美国做出了诸如“改变历史进程以走向完美社会”这样宏大的拯救暂且不说,就他对摄影分离主义,对摄影艺术以及摄影思想的伟大贡献,已经被人们载入史册,这也算是一种“拯救”,“拯救”了摄影独立的性格,或者说是一种开端。他打开了摄影独立的大门,也为人类文化凿开了一条新的道路,后继者们沿着这条新路,修补、加固、完善,使这条路越宽越长。

与施德格里兹算是同时期的F64小组和运用“直接摄影法”的直接摄影派的摄影家们,深受他思想的影响,尤其是在社会记录和景观再现方面创作了大量的伟大作品,爱德华·韦斯顿和他的《青椒》、安塞尔·亚当斯和他的黄石公园风景系列等等都是在这一思想下完成的伟大作品。维斯顿这位“摄影杂家”(什么题材都拍)通过对各种技巧的极致钻研,融合直接摄影思想,让自己的作品在真实细致的复制下偏向了某种象征的哲学思维高度。而亚当斯这位“区域曝光理论”的鼻祖,受直接摄影思想的影响,尊重光线,雕刻光线;敬畏自然,并且自身也消融在自然当中。他用自己对光线的极致敏锐,借“技巧”之手,把自己的才华释放到了自然的再现中,为早期风光摄影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些都是摄影史与摄影思想史上浓墨重彩的宏图画卷。

摄影分离主义一直延续到1917年,在这一年它宣告世人自己退出了历史舞台,而此时,新的现实主义观念正在以其敏锐的目光,重新审视波澜壮阔的世界。

四、社会纪实——当代摄影思想的成形:视域的英雄主义与人道主义

纪实摄影与现实社会的“直接”呈现不可分割,与“摄影分离主义”同时期的另一批摄影家专门用相机真实的记录社会中的某些与人相关的“存在”与“状态,他们的作品深刻影响着社会的发展。纪实摄影的焦点在“社会事件——社会影响”上,或者在人在社会中的处境上,并且时刻关注着它们所产生的重大意义。

社会纪实摄影的萌芽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期,丹麦裔美国摄影师雅各布·里斯反映美国下层人民的纪实照片、美国社会学家刘易斯·海因的《童工》系列。这两位摄影家的纪实作品可以算作当代社会纪实摄影的开端。里斯从丹麦的杂志编辑和职业摄影记者沦落到了美国的社会底层,在温饱线上挣扎度日,这种身份的极大落差和现实生活冷酷的摧残让他逐渐关注起了底层人民的常态,为了能够自我救赎,不被残忍的现实生活所击败,怀有极高人道主义情怀的里斯用他手里的相机和职业摄影记者的才华与素养,不知疲倦地记录着底层人民,期望以他的照片,来唤醒社会的良知,让这些“边缘人”不再被“边缘化”。里斯的思想是伟大的,他为摄影注入了新的血液,促使了当代摄影思想的形成。海因是教授社会学的教师,自里斯之后他也发现了照片可以发挥很大的社会作用,自此他开始了自己的摄影生涯。由于他的社会学背景,以及对社会了解与研究的程度之深,使他认为社会纪实摄影是传递他对劳苦大众的悲悯、对社会不公平制度的批评手段。怀着对人类苦难无限的同情,他拍摄了一系列经典的社会纪实照片,尤其是他的《童工》系列,甚至引起了政府的不满,但最终他的《童工》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政府迫于压力重新修改了《劳工法》,这不仅是海因的胜利,更是摄影的一次伟大的胜利,让人们第一次看到了摄影巨大的魅力和力量。

我们暂且放下雅各布·里斯和刘易斯·海因这两位社会纪实摄影中的先驱不谈,重点则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也就是从20世纪30年代中后期开始,逐渐在摄影界打出响亮名声,影响整个摄影界的几位摄影家,以及他们对当代摄影思想的重大贡献。

二战以前的西班牙内战,有一位摄影师在战场上来回穿梭,跟前线士兵们一样处在最危险的境地,甚至他还要比士兵们的战线靠前,因为在他的头脑里,“你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这样一种理念甚至是信仰有着很深的烙印,所以他才拍出了《共和国士兵之死》这样的传世佳作,他就是著名的匈牙利战地摄影师罗伯特·卡帕,玛格南图片社的创始人之一。悲伤的是,这位摄影大师在1954年前往印度支那的战地前线拍摄时,误踩地雷身亡,死于非命,无不让人为摄影界的一颗巨星的陨落而哀婉和叹息。卡帕一生都穿梭在战场上,勇气如兵,智慧如将,英雄主义的气概和人道主义的关怀永远是他照片的主体。《共和国士兵之死》这幅照片中的意趣点就在拿着步枪的士兵在中弹后张开手臂准备倒下的那一瞬间,这一瞬间的冲击力让观众感受到了战场上十分残酷的厮杀,无比震撼人心。自《共和国士兵之死》以后,卡帕还拍摄了许许多多战场的实录,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让人们感受到了和平的弥足珍贵,对和平的渴望助长了人们反战的情绪,这就是卡帕以社会纪实手法拍摄的战场所产生的巨大社会效应。与卡帕同样有强烈人道主义关怀的玛格南摄影家尤金·史密斯也报道过战场,不过真正让尤金在世界上产生巨大影响力的是他的《水俣病纪实》。20世纪70年代是日本工业快速发展的重要时期,这个时期的发展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只顾发展,不管污染”这样的社会矛盾。由于重工业对日本环境的严重污染,让日本一个小渔村的人都得了汞中毒。尤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怀着对人类的关怀来到渔村报道了汞中毒事件。这次社会纪实报道再一次让纪实摄影震撼了世界,不仅纪实摄影在这一时期逐渐成为摄影思想的主导,纪实摄影更成了促进社会改良的一剂药水,在社会变革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玛格南另一位重要的摄影家,亨利·卡蒂埃·布列松,则不是以报道重大事件而知名的。这位法国摄影家最擅长的手法就是街头抓拍,他的“决定性瞬间”理论是他奉行一生的摄影圣经。“他游走在城市街头,在某一特定时刻,将形式、构图、光线、事件等所有因素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在极短暂的几分之一秒内,通过抓拍的手段,将具有决定意义的事物加以概括,并用强有力的视觉构图表达出来。”[2]秉承着这样的理念,他那些诸如《买啤酒的小男孩》《跨越水塘的人》等脍炙人口的作品都充满了构图的精准,光线的刁钻与趣味的丰富。这种不同于大型事件类的街头抓拍式社会纪实手法,让观众看到了人类社会十分熟悉又十分富有情趣的一面,这些司空见惯的场景在布列松的镜头下重新进行趣味的,滑稽的排布,让人耳目一新,这种“另类”的排布让我们不由自主地会陷入思考当中,思考人类社会的本质,思考我们自身在社会当中的角色。布列松给社会纪实摄影提供的“另类”思想让纪实摄影变得更为丰富,也让纪实摄影变得不是只报道战争,灾难,贫穷那么“高不可攀”,让纪实摄影真正走向了社会的中坚力量——普通大众,也让纪实摄影的思想真正扎根在了社会的大土壤中,布列松以后,纪实摄影一直是影响社会重要手段。当然,这里并没有排除诸如约瑟夫·寇德卡、温纳·比肖夫、塞巴斯蒂安·萨尔加多这样关注人类命运的伟大纪实摄影家们,当代摄影思想就是他们思想的缩影,这里就不再进行赘述。

玛格南图片社的每一位摄影家都擅长社会纪实手法,不管是被人忽视的还是重大的社会事件都在他们的取景框内,以求通过真实记录社会上大大小小的事件,来反映人类社会最真实的一面,他们期望自己的照片产生无可估量的社会效应,来探求人类社会的核心价值与本质,来引导社会走向光明的未来。他们的努力与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即使社会的发展靠的不是这些个人的力量,但这些“个人的”摄影家表现出来的对人类的责任感,对社会的责任感在某一程度上,在某一时空一直影响着社会的进程。他们崇高的理想、力求的最真实的照片与摄影思想影响了整整几代摄影家,然而摄影自从“分离主义”以来已经成了一门成熟独立的艺术,既然是艺术,深层抽象的观念是不可避免的。主导摄影界的纪实思想,在几十年间似乎将“最真实”的视觉语言挖掘殆尽,后现代主义理念的崛起,互联网大数据海量信息的传递与快速地交叉交流,冲击着传统,摄影不可避免,得重新进入艺术思想与文化思想的漩涡进行理念的重新洗牌,力求在全新的时代找到新的突破口,让自己的艺术活力一直延续下去。

五、观念的重新崛起——互联网时代后现代主义下摄影的归宿

观念摄影早已有之,思想脉络可以追溯到象征主义时期。20世纪最有名的观念摄影集之一就是辛蒂·舍曼的《无题电影剧照》,这个册子里的每一张照片的主体都是舍曼自己。她把自己化装成女明星,在各式各样的社会场景中进行摆拍,拍出自己想象中女明星的片场剧照。她用摄影从电影、电视、广告、大众媒体和各种类型的图像中转移独特的元素,详细阐述了她的生存原则和视觉概念。谢尔曼的成功恰恰在于触动了整个文化敏感的神经。她背离了电影和摄影的反思传统,将镜头对准了人的身份的社会意义,甚至无休止地放大和冻结了人的社会身份与个人经历之间的矛盾,从而使她的图像充满了一种魔幻性的人本魅力,观众在她的图像中永远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这就是观念摄影最深层的思想内核。

每一个观众对观念摄影的解读都十分的个人化,这种个人化的解读与对纪实摄影进行个人化的解读完全不同之处在于,纪实摄影有它想表现的重大主题,而观念摄影,则是通过视觉语言来引导每一个人灵魂深处最主观的意念。

当今图像信息传播的速度令人咋舌,新闻影像满世界飞,让人目不暇接。人们已经对图像信息的狂轰滥炸产生了疲劳,影像,或者说是摄影这个艺术世界的一分子由于互联网的盛行变得如此廉价,后现代主义的拼贴、复制、反传统、无意义,强行构成肤浅、通俗的大众文化理念正在冲击着社会文化的各个角落,摄影这种具有快速复制功能的艺术难逃被冲击的命运,纪实摄影崇高的理想摇摇欲坠,摄影观念系统逐渐土崩瓦解。现今互联网上的年轻摄影师们大多被冠以“新锐”二字,“新锐”到以时尚人体,性感私房照来招摇撞骗,他们是否真的摸到了时尚摄影与私摄影的精髓,这很说不清楚。南·戈尔丁这位私摄影鼻祖,用她的影像表达的是一种人类社会身份与自身灵魂位置的观念,而我们现今的摄影师,却已完全抛弃了摄影的观念。

结语

在第七届三影堂摄影大奖颁奖典礼上,摄影师陈萧伊拿下大奖,她说她希望自己这本得奖的册子《koan》无法言说,带着对自然的敬畏走向崇高。这种浓重的象征主义观念类影像重新被纳入了所谓“主流”,与前些年纪实摄影横行天下的状况有所不同,观念类型的作品重新走向了摄影艺术的大河中,我猜测这应该算是摄影在新时代生存的一种手段。人类的观念和人类的文化一样,它虽然在前进变化,但永恒的东西都是对生命,对土地对世间万物核心的思考。观念摄影正是基于这种思考而一直生生不息,即便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边缘状态,但我相信这种“边缘另类”的摄影是最容易接触到艺术文化本质的手段之一,我相信摄影的归宿,就是对文化本质的探索与挖掘。摄影有它自己的艺术语言,但这语言的内核,则是文化本质。所以不管是哪种主义盛行,或是技术革新人的思维,摄影不管通过什么手法与方式,只要能用它最基本的特征:图像,来表现人类社会文化的发展进程与规律,人类思维的独特性,它就会生生不息。这是摄影的归宿,亦是艺术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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