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遗产旅游地游客体验质量与提升策略研究——以大连市冰山工业文化展览馆为例

马 天,范素洁

(大连民族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辽宁 大连 116650)

1 大连市工业文化遗产的现状

1.1 概念辨析:工业遗产与工业文化遗产

工业遗产,是指在工业长期发展进程中形成的,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科技价值、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经认定的工业遗存[1]。核心物项是指代表工业遗产主要特征的物质遗存和非物质遗存,前者包括不可移动的车间、作坊、厂房、矿场、仓库、管理和科研场所等基础设施,以及与之相关的办公楼、教育休闲等附属生活服务设施和其他构筑物及可移动的机器设备、生产工具、办公用具、生活用具、历史档案、商标徽章和文献、手稿、影像录音、图书资料等[2];后者包括生产工艺流程、手工技能、原料配方、商号、经营管理、企业文化等工业文化形态。工业遗产与长城、故宫等文化遗产具有同等价值,是工业文化的重要载体。工业文化遗产是具有历史、技术、社会、建筑或科学价值的工业文化遗迹以及与工业相关的传统工艺、先进人物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工业文化遗迹包括建筑和机械,厂房,生产作坊和工厂矿场以及加工提炼遗址,仓库货栈,生产、转换和使用的场所,交通运输及其基础设施以及用于住所、宗教崇拜或教育等和工业相关的社会活动场所[3]。工业文化遗产中凝聚了大量科学技术信息和知识,在不同程度上记载了当时当地的自然物理特征和人文历史故事,与人类社会发展中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宗教生态环境等方面发展密切相关,可以使人们从中学习、了解和感知工业社会进步和发展的相关知识。

1.2 工业遗产与工业文化遗产关系梳理

工业遗产是一种跨领域的综合体,在研究上具有跨学科的特性,强调的是遗产物本身。工业文化遗产则进一步强调了此类遗产中蕴含的文化属性,意义指向更加明确具体,如图1。

图1 工业遗产与工业文化遗产关系结构图

在概念内涵方面,“工业文化遗产”中的“先进人物、工业精神”等内容是“工业遗产”所不具备的[3]。工业文化遗产的价值生成过程复杂多元,因此工业文化遗产价值体系具有多层次性、独特性和突出的科技历史文化社会价值,使其具有了明显的经济功能和经济价值[4]。工业文化遗产概念突出了工业遗存的文化价值,也更加明确了科学技术不仅是“术”,更是人类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认知。

1.3 大连市工业文化遗产现状

中国从国家层面到大连市层面都非常重视工业遗产,国家先后发布5批工业遗产名单,其中大连有三处工业遗产分别入选第一批、第三批和第四批国家工业遗产名录,见表1,分别是旅顺船坞、大连冷冻机厂铸造工厂和大连造船厂修船南坞。大连市工业遗产在辽宁省入选国家工业遗产名录中占比高达33%,见表2。大连首批工业遗产保护名录包含优秀工业遗产13处,比较重要工业遗产10处,一般工业遗产13处。其中旅顺船坞(现为辽南船厂厂区)、大连冷冻机厂铸造工厂、大连造船厂修船南坞位列国家级名录。

表1 大连市入选国家工业遗产名录的工业遗产清单

表2 辽宁省及大连市入选国家工业遗产名录的工业遗产数量 /个

与此同时,大连市也出台工业遗产管理办法和市工业遗产保护名录的相关文件,均早于辽宁省有关工业遗产的相关文件,表现出政府和主管部门对于工业遗产的重视和前瞻视野,见表3。

表3 大连市关于工业遗产管理的相关文件

2 大连市工业遗产概览

2.1 大连市国家级工业遗产分布特征

大连市国家级工业遗产形成以大连市区为中心,向旅顺周边地区蔓延的工业布局。第一批国家工业遗产仅涉及了旅顺船坞1个。3年后,大连市沙河口区和西岗区开始有工业遗产入选国家工业遗产名录,进一步丰富了地域覆盖范围,遗产地域分布更加均衡。

2.2 大连市工业遗产的特点

大连市工业遗产的特点可以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

(1)具有强烈的时代特征和地域特征。大连市进入国家工业遗产名单的项目大多是中国工业发展的典型代表和能够突出体现中国工业化布局历史特征的遗产[5]。旅顺船坞是最早使用现代化水电设施的工厂,体现日俄殖民时期发展特征,大连造船厂、冷冻机厂铸造工厂体现新中国建设时期军事和工业发展的特征。

(2)重工业遗产占主体地位。从国家工业遗产名录中可以看出一个特点:装备制造、原材料和能源等“大国重器”工业项目受到高度重视[6]。

(3)总体规模大、数量多。保留下来的机械制造、造船、石油化工等企业规模较大,大部分都成为国有企业。这类遗产在总体数量中占比较大,保存完整,具有很高的改造、更新价值。

2.3 大连冷冻机厂铸造工厂

大连冷冻机厂铸造工厂位于辽宁省大连市沙河口区,始建于20世纪50年代。其记载着中国制冷行业从制造业升级、冷热产业链发展的历程。1994年,大连冷冻机股份有限公司走上集团化发展道路,组成大连冰山集团[7]。2019年12月被认定为国家工业遗产。

大连冷冻机厂铸造工厂现为大连冰山慧谷文化创意园区。园区以产业为主导通过文化赋能,定位工业文化为核心的创意集群、冷热能源创新应用为核心的科技赋能平台两大板块。1930·冰山工业文化展览馆,是其推出的中国首个工业制冷制热的主题展览馆。该展览馆利用遗址建筑,将工业文化展示、生产工艺展览、科普知识展示有机结合为一体,以新媒体形式展示体验制冷制热技术、螺杆制冷压缩机的零部件和铸造生产线[6]。

3 冰山集团“冰与火”的哲学关系

冰山集团专注于冷热事业,冰为水凝,火为木生。“冰与火”从哲学的角度为笔者提供一个思考方向,即温度在旅游中的意义。本文借用“冰”与“火”的关系来比喻温度与旅游两者之间的关系和作用,以体现冰山集团工业制冷特有的文化。

从唯物辩证法角度来看,(1)冰与火是对立的,两者有着质的不同。在物理学中“温度”表示物体冷热程度,在社会人文科学中则表示对某种事物感受和认知,分为社会“温度”与个体“温度”,个体“温度”表示个体对自身生理感觉和心理感受的感知与判断[7];(2)冰与火是统一的,构成一个环境。工业制冷中,多为完整撬块组合系统,各设施间相互连接;存在压缩机、冷凝器并联使用,使用制冷管道分布网络等特点。如今冰冷的工业与旅游结合起来,形成了新的旅游形式;(3)冰与火是互相转化的。随着条件的变化,可以由如火的处境跌入如冰的处境。在工业制冷中,物品在冷却时要放出一定的热量,制冷装置的围护结构在使用时也会传入一定的热量。这种转化体现事物的发展,事物发展到它的顶点就呈螺旋式上升。改革开放以来,冰山集团历经改革、改组、改制、兼并、联合、重组,由一个中型企业发展成为具有多元化投资主体的大型企业集团,经历了冰火考验。

“冰与火”的哲学作为企业文化之一,运用到现阶段。“碳中和”减排进展,工业制冷系统行业发展面临“冰”的挑战。冰山集团顺应“旅游+”的融合发展新势能,积极探索“火”的融汇,开设工业制冷制热主题展览馆。兴起冷热研学,点燃工业旅游的激情,释放出工业旅游的“温度”。温度促进了大连工业旅游的发展,推进了东北振兴战略的实施。

运用上述“冰与火”的哲学看温度和旅游,工业机械的冰冷与以人体感知的恒温看似矛盾,实则相互依赖,相互贯通,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冰山慧谷现已发展成城市历史记忆基地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温度与旅游相结合势必成为旅游发展方向。工业展览馆设施对游客“个体”温度具有决定性意义,“个体”温度间接影响着工业旅游发展。工业旅游基础设施、产品功能会影响顾客体验后的感知和判断。因此,要让工业旅游升温,在旅游中体验到温度,研究个体“温度”在工业旅游领域具有一定价值。

4 基于网络评论的游客体验分析

这一部分就个体“温度”进行探究,分析游客感知体验。在大众点评网中,搜索大连其他工业遗产旅游地均没有评论,只有冰山集团1930冰山展览馆这个类目下,有55条评论。本文关注游客在工业遗产地的体验质量。笔者于2022年10月9日通过对这些评论进行收集,使用MAXQDA软件对评论进行质性分析后得到如下发现。

4.1 游客画像

根据1930冰山展览馆顾客评论分析可知,前来参观展览的游客群体大致有:带小孩来的家长、结伴同行者、独行者、学生、工业感兴趣人士、工业领域人士、工人群体。顾客群体多元,以青年和带小孩参观的家长为主。从对工业知识了解程度针对游客进行划分,可分为工业知识小白、工业知识大佬。如图2。

图2 工业遗产的游客群体

4.2 游客旅游动机

旅游动机主要有四个方面,分别是审美、逃避、娱乐和教育,如图3。具体如下:

图3 游客的旅游动机

(1)审美动机。展览馆为工业景观,与都市旅游、海滨旅游等旅游景观有差异。工业景观给人一种新奇感,很多人去了之后主要是打卡拍照,满足摄影需求的同时观光游览。

(2)逃避动机。逃避动机的旅游者,去展览馆主要是既可以观光游览,又可以躲避外面的严寒酷暑。

(3)娱乐动机。娱乐动机是编码最多的动机,人们在展览馆内被其文创产品所吸引,提及比较多的是大熊动漫,游客对其的情感反应是可爱。

(4)教育动机。在所有动机中,教育动机是最值得关注。到工业文化展览馆,最重要的就是要利用工业遗产展现出工业文化,让游客通过游览增加对工业文化的认识和了解[8]。对于本地居民来说,可以增加其对大连历史的认识和理解,塑造居民的集体记忆,增加对城市的认同感、归属感和依恋感[9]。对游客来说,通过工业旅游,能够丰富其在大连的旅游活动内容和行程安排,了解百年大连的工业历史和工业发展,开拓视野。对于所有游客来说,都可以在游览的过程中接受教育,尤其是和父母一同前来的儿童。

4.3 游客满意度

游客的满意度主要可以从7个方面进行说明,分别是基础设施、趣味性、项目体验、是否推荐、重游意愿、是否值得(即感知价值)、旅游服务,如图4。具体如下:

图4 1930·冰山工业文化展览馆的评价图例

(1)基础设施。游客普遍认为,展览馆场地面积不大,但交通便利,有地铁公交等公共交通工具,且位置好找,有停车场。展览馆位于沙河口区春柳地铁站A口附近,旁边有熊洞街。“地方很小走走就到头了”。

(2)趣味性。对于这一点的评价,游客有不同的观点。一些人认为很有趣,很好玩,有特色,而另一些人则认为无趣。究其原因复杂多样,需要和游客的旅游动机、现场的讲解服务、陈列方式等结合起来分析。

(3)项目体验。对项目体验的结果位于好评与差评两个极端的不同位置。好评包括对在场工作人员服务、对设施陈列等方面,一些差评则与负面情感有关,例如失望。

(4)推荐和重游意愿。推荐和重游意愿是满意度的重要结果变量[10],往往有较高满意度的游客会有较强烈的推荐和重游意愿。本研究中的游客评论,也印证了这一点[11]。例如,“硬核工业风展览馆!值得一来再来。冰山慧谷新开的工业展览馆,以旧做旧,特别震撼,值得一来再来!!适合拍工业风大片,也是带娃学习知识的好去处。”

(5)感知价值(是否值得)。感知价值直接影响游客是否满意、推荐以及重游。游客根据自己的收益(知识、娱乐等)和成本(时间、精力、金钱等)判定感知价值[12]。游客对展览馆的感知价值呈现两极分化,一些游客认为非常值得一来,也有游客认为不值。

(6)旅游服务。游客对旅游服务持肯定态度,尤其是对在场的工作人员有较高的评价,认为工作人员解答细心,服务热情。对外语音讲解印象深刻。大IP巨熊北北入驻冰山慧谷熊洞街,增加了创意产业园的人气。

4.4 游客不满意的原因

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即没有人工讲解、娱乐项目少、参观时间短、展览内容不丰富、性价比不高、展览馆小、适合男性、小朋友、机器设备破旧、景观不优美等。

5 游客体验质量的提升策略

工业遗产是城市的历史和文脉,从微观的角度,就冰山集团1930工业文化展览馆而言,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提升游客的体验质量,增加工业文化遗产与旅游的融合程度。增进游客对工业文化的认识和了解,从而提升满意度,具体建议如下:

5.1 设人工讲解

讲解科普形式新颖多样,增添趣味、故事性,说出每个机器背后的故事,提升游客的获得感。可以社会招募志愿者提供讲解服务、引入高科技实现VR虚拟人物讲解员。着眼沉浸式观展,融合机器设备、机器模型与实地场景,构建虚实结合的多元场景空间。

5.2 通过体验设计增加体验感

调动视听味触嗅五感。例如,体验工业时代的工业餐,现金换取仿制粮票、粮本,到“食堂”凭粮票、粮本,自行购饭或者智能渠道手机线上预订工业时期的铝盒饭套餐;增加娱乐项目,延长游玩时间:线下知识竞答活动。设定时间段,邀请现场游览游客参与,选取有关工业相关的问答题目,设置每道题目答题时间、相应分数,排名前五位送文创工业小甜品; 展品拼图小游戏。根据馆内展品图完成拼图:按照年龄段设置游戏难度,给游客提供大脑思维体验,以1930冰山工业文化展览场馆及馆藏文物为元素开发的拼图游戏。每次成功拼出一幅图,就可以获取到展馆或展品相关介绍。

5.3 增加孩子的知识获得感

可以针对孩子设计更有知识性的研学产品,在纸艺老师的带领下,制作有趣的纸艺手工——机器模型。在制作的过程中通过互动形式传授螺杆制冷压缩机的零部件和铸造生产线。孩子们亲手做出了自己的模型,制冷设备、零部件等活灵活现的立体纸艺模型展示给别人看,既获得成就感又收获知识。

5.4 丰富展览内容

开设临时展览馆,推出春夏秋冬季节、工人业余活动等各种不同主题展览。作为国内工厂唯一DISA生产线,可以介绍生产流程、设备等,增加游客对工业文化的收获。通过延长游览时间,让游客感觉到门票价有所值。

5.5 利用空余地方进行建筑改造、增建,扩大展览馆面积

利用闲置的公共空间,对有限的展馆进行合理布局、精心设计,抛开固定的空间束缚,实现视觉上的延伸,让整个空间自成一体又有明显的区域限定。放置一些展示台,展示展馆的文献资料、期刊报道等,让观众从传统媒介上了解冰山展览馆的重大历史事件和发展进程。

5.6 增加成人的获得感

开发吸引女性游客的活动,引导女性对工业历史的关联,增加对工业遗产的认同感。可结合中国工业时代的妆容、发饰、服装特点进行体验,从1930年红唇,低发髻,蓬松的刘海,上海滩式发型的女性形象;1940年偏西化、精致的发型及妆容,抢眼的口红;1950年社会主义的劳动型姑娘;1960年革命同志,军绿色的帽子和两条麻花辫的典型妆容;1970年走柔和美的路线,眉重、唇淡及膝的无袖连衣裙;1980年佩戴透明边框眼镜和烫发发型;1990年港风波波头,这些工业时代妆容任选,打卡拍照。

5.7 运营美学设计,满足旅游者的审美需求

老工厂加现代科技感融合,让展览馆具有工厂标志性的外形,具有艺术的气息、风格。多种风格创新,搞笑幽默的形式,打破沉重、冰冷的工业形象。

从宏观角度,目前大连市的工业遗产与旅游的融合尚处于起步阶段,存在着旅游者不可进入工业遗产的问题,这是第一个问题。除了冰山集团的老厂区变为冰山慧谷智慧产业园,其余两个入选国家工业文化遗产名录的工业遗产就笔者所了解尚未在工业遗产旅游方面有所开发。

第二个问题是工业遗产旅游地的知晓度。目前,大连市工业遗产的知晓度不高。通过本研究对冰山慧谷的质性分析也可知,基本以本地居民的休闲为主,而真正的旅游者有限。对于大连本地人,有超过半数调查对象并不知道大连的国家级工业遗产。旅游者本身是求新求异的,他们来大连更多是被大连的滨海风光吸引,但是滨海度假具有较明显的季节性,工业遗产文化正好可以弥补滨海度假旅游的季节性。开发好工业遗产旅游,还可以丰富游客来连的旅游内容和旅游活动,增加其游玩的多样性,同时还能增加游客对大连工业历史文化的了解。

第三个问题是设计工业遗产旅游产品,增加体验感。本研究调查发现,很多游客认为“展区很小,15分钟就走完了”,“看个热闹,不了解各个工具”,“感觉不值30元的门票钱”。在工业遗产地让潜在游客知晓后,一定要让其有难忘的旅游体验,否则达不到通过工业遗产旅游增加游客对工业文化了解的目的[13]。

对宏观层面存在问题的建议如下:

(1)增加可进入性。大连市可将工业厂房/船坞活化利用,挖掘工业遗产文化,建设工业遗产博物馆、工业遗产公园[14]。工厂/船坞车间的结构极具特色,突显出工业生产和工业历史。此类博物馆若建成,将丰富市民的休闲生活,实现科普教育与工业遗产保护的统一。

(2)利用新媒体,增加工业遗产的知晓度。如今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已经从传统媒体变为新媒体,工业遗产应通过抖音、大众点评、小红书等媒体平台,推广工业遗产,并鼓励来到工业遗产地的游客产生更多的自媒体内容,增加工业遗产地的曝光度和知晓度。对于大连市内的企事业单位,可联系单位工会等部门,组织其员工到工业遗产地参观,增加对工业遗产、工业历史和工业文化的了解,增加其对大连的认同感。

(3)了解工业遗产游览群体的画像,即谁,为什么去。为不同类型的群体设计不同的观光路线、游览方式和讲解方式等,满足不同群体多样化需要。要创新展示方式,增加互动方式,讲述工业遗产核心物件之外的鲜活故事[15],增加人们对工业遗产的认识和了解。

(4)丰富工业遗产旅游产品的种类。目前的旅游产品主要以观光游览型旅游产品为主,可以开拓适合不同人群的旅游产品,例如工业研学旅游产品,让青少年走出校园,走进工业遗产地,通过实践让他们了解工业的发展、工业设备运行的原理等,丰富青少年的视野和科技知识,激发他们了解工业和技术发展的好奇心。

6 结 语

工业遗产记录了城市工业发展不同阶段的重要信息,见证了城市的发展。大连市有较好的工业基础,工业遗产中有三项入选国家工业遗产名录,占辽宁省入选总数的三分之一。近年来,大连市陆续出台工业遗产保护的相关规定,探索工业遗产与旅游融合发展的可能性和发展路径。本文关注工业文化遗产旅游中游客的体验质量,以大连市冰山文化展览馆为例,通过对游客评论的质性分析,了解工业遗产旅游的游客画像、旅游动机、旅游体验质量和满意度等问题,为工业遗产管理提供借鉴思路,为大连市工业遗产地提升游客体验质量提出有针对性的对策和建议,使工业遗产旅游的发展与评价更具科学性、灵活性和可操作性。本文提出的改进建议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给大连市工业遗产与旅游融合发展提供了有针对性的发展策略,有助于工业旅游地结合地方实际从多感官出发增加工业旅游产品设计,提升游客体验质量,这不但有助于提升游客满意度和忠诚度,还能够让旅游者更有获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