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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身传播视域下新文旅对城市形象建构的意义
——以“长安十二时辰”文旅项目为例

2023-11-18■党

太原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3年9期
关键词:长安十二时辰虚拟空间时辰

■党 洁

(西北大学现代学院,陕西 西安 710130)

一、问题提出

近年来,通过提升城市知名度和影响力以带动当地旅游消费升级、促进就业与市场发展已成为打造城市形象的共识,在各级政府的推动与扶持下,各大城市打造出一批富有特色的文旅项目。文旅项目由于兼具文化与旅游的属性,其对城市形象的建构作用一直受到重视,传统的文旅项目大多通过将文化与旅游融合,以此推动城市形象的传播。随着文旅项目的迭代式发展,当今更强调项目的沉浸式体验,如西安的“长安十二时辰”主题街区,基于同名热播剧高度还原了剧中的诸多场景,公众在场景的体验中感知城市的魅力,从而扩大城市的影响力。

新文旅的强体验性与具身传播的核心要义不谋而合,但文旅项目是否仅限于现实中的体验与参与,还是能够在更大程度上为城市形象传播赋能?沿着这一思路,本文以西安“长安十二时辰”主题街区为个案,在具身传播的理论框架下,探讨其如何促进城市形象建构,以及在多大程度上能够为城市形象传播赋能。具体包括以下几个问题。文旅项目中的文化因子能否形成城市形象的独特性?旅游景观能否提高城市的参与感与吸引力;新媒体技术环境下,文旅项目如何完成城市形象的再造,如何实现城市形象在虚拟空间与现实空间的勾连与转换。

二、再现到具身:城市形象传播的转变

长久以来,城市传播研究有两种路径:一种是文本的城市,认为城市形象需要借助一定的文本予以记录并呈现,比如,文字、档案资料等,在影像时代,主要表现为各类城市形象片,其强调的是城市的表征意义。在这一语境中,城市形象被当作传播的客体,在建制性的传播过程中,城市形象多为一种宏大叙事,文本内容多为城市标志性场景的拼贴;另外一种路径可以称之为表演城市,其理论可追溯至瓦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提出的“行走城市”的概念,倡导通过身体在场的体验实现对城市的感知。米歇尔·德赛图(Michel De Certeau)将其称为“城市漫步”,即突出大众在城市空间场所中的具体文化实践,在此基础上,“表演城市”的概念被提出,其认为城市是活跃的、空间的、物质的活动,城市不需要被构想成重写再现的[1]。

当新媒体影像实践成为主流,媒介、人与城市的关系再次发生了改变,其所表现的城市形象不再是与现实城市的对立,而是一种虚实交织的新型城市形态,即赛博城市[2]。赛博城市环境下,其传播方式表现出一种公众协作式的传播新模态,与以往的传播方式相比,其更加强调在体验感知中完成城市形象的传播与建构,具体来讲,这种体验感知表现在现实空间、虚拟空间以及两者的互动过程中。

首先,现实空间的亲身体验构成了城市形象具身传播的基础。具身传播摒弃了城市形象的文本表征,而是强调身体到达城市的某个物理空间,亲眼目睹城市的某处景观、建筑,亲口品尝某一种美食,亲手触摸某种器物,总之强调以身体感官亲身体验、感受城市。对此,费尔巴哈将其称为感性直观,认为感性直观不仅可以认识对象外在,还可以洞察对象的本质,他具体讲道:“当我们用手或唇接触有触觉的东西时,我们不只感觉到石头和木头,不只感触到骨肉,我们还感觉到触觉;我们用耳朵不只听到流水潺潺和树叶瑟瑟的声音,而且还听到爱情和智慧的热情的音调。”[3]

其次,新媒体影像的平民化叙事实现了城市形象在虚拟空间的具身传播。新媒体影像实践中,拍摄主体为广大民众,与主流媒体的记录不同,他们以身体对城市的体验为基础,在影像中人与城市一起出现,自我与城市形象相互融合,身体与城市景观、设施、建筑、物品等形成互嵌关系,通过众多个体的自我呈现,城市形象得以交融与汇聚。这种公众协作式的影像记录突破了大众传播与受众之间的隔阂,平民视角的影像信息会产生一种移情作用,通过观看与自己身份相同的普通人游走于城市的各个角落,使观者获得一种身临其境的体验感。

最后,以新媒体为中介,城市形象在虚拟空间与现实空间得以相互转化。与传统的城市影像不同,富有个人色彩的城市短视频通过新媒体这个虚拟空间吸引众多用户观看,由于其中包含丰富的位置信息从而激发民众由虚拟空间移动至物理空间,亲临现场重复着新一轮的体验行为。与单纯的亲身体验或者虚拟空间的观看不同,新媒体影像既是虚拟空间,又包含着空间的真实信息,以此为中介,人们得以在虚拟与现实之间转换、流动,从而使城市形象在虚拟与现实之间有效连接。

三、真实场景的城市体验:物理空间的新文旅

自短视频兴起以来,各类城市形象片成为城市形象展示的一个重要方式,也取得了较好的传播效果,由于人的感知大部分来自视觉,此类视频作品也能给人以沉浸感,但与此相比,着重物理空间打造的文旅项目由于其兼俱了文化与旅游的属性,更能使人对城市完成具身性感知。

(一)文化塑造城市独特性

传统的城市形象传播强调通过文本使城市可见,强调城市的表征意义,而具身传播则倡导民众通过亲身体验去感知城市,强调的是人与城市物理空间的感官相遇,具身传播实现的必备要素是城市应该具备一定的吸引力。一般来讲,人的吸引力或者兴趣点的直接驱动力来自于好奇心,即对新鲜事物的好奇,这就要求城市物理空间具备一定的独特性。从各类平台中关于城市形象的视频作品传播数据来看,能够获得超高流量的城市短视频,是因为其内容具有独特性,比如,“穿楼而过”的重庆李子坝轻轨站,“27 层也是1 层”的休闲广场等,以凸显重庆“8D 魔幻山城”为主要兴趣点。美国城市社会学家罗伯特·E·帕克(Robert Ezra park)在《城市:有关城市环境中人类行为研究的建议》中讲道,城市不单单是若干个体聚集,也不单单是由街道、建筑等社会设施聚集而成,它是一种心智状态,是各种风俗和传统组成的整体,是人性的产物,从本质属性上讲,城市是人们的自然居住地,因此,它是一个具有独特文化类型的文化区域。仅从实体空间来看,城市之间的差别并不太大,无非就是高楼大厦,宽阔的马路,繁华的街道,真正形成城市独特性的在于其背后的文化。据巨量引擎城市研究院发布《2021 美好城市指数:短视频与城市群繁荣关系白皮书》显示,在用户喜欢的城市特质中,文化魅力占比超过七成,超过八成的用户表示可能会因为喜欢特定城市的短视频而产生实际打卡行为[4]。

作为十三朝古都,西安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但与其他历史文化名城相比,其汉唐文化更为突出,在打造文旅项目时,西安充分考虑到这一点,重点围绕汉唐文化展开。较早时期的代表性项目有大唐不夜城,大唐芙蓉园等,相关短视频内容在平台中热度居高不下,延续至今。在此基础上,2022 年,西安打造了“长安十二时辰”唐朝市井文化主题街区,并于“五一”期间开业运营。该街区区别于一般的旅游项目,包涵了浓郁的唐文化,具体包括:第一,唐代市井文化。该项目结合热播剧《长安十二时辰》这一影视IP,通过剧中的人物、剧情、故事呈现了唐朝的市井文化,包括通善坊、安仁坊等坊市,也有各色美食。第二,唐代艺术。通过“花舞大唐”,项目还原了《长安十二时辰》中上元节花车斗彩巡游的场景,舞台上,有霓裳羽衣舞、凌波舞,投壶、双陆、傩戏等演艺,从宫廷到民间,由舞蹈至曲艺,集中展示了各色唐代艺术。第三,唐代传统文化。街区中用电子技术呈现了“十二时辰”记时法,也有上元佳节的节庆文化,以李必(剧中人物)发簪为代表的服饰文化,行叉手礼的礼仪文化等。文化学者肖云儒评价,“长安十二时辰”通过“品牌+”“故事+”“网络+”“体验+”“消费+”变的“5+”创意,使历史变成现实,让宫廷走进市井,将回忆变为体验,又让体验扩散为消费,实现了文旅项目新的提升[5]。

从全国范围来看,类似的沉浸式体验街区在各地都有,但“长安十二时辰”是我国首家唐文化主题的沉浸式体验街区,正是由于浓厚的文化内涵,使得街区具有了其独特性,开业正逢“五一”小长假,吸引众多游客蜂拥而至,在控制客流的情况下,仍有6 万人次走进“长安十二时辰”[6]。

(二)旅游实现城市体验感

“城市形象”理论的提出者——凯文·林奇(Kevin Lynch)认为,城市化进程中存在地方文化与地方感丧失、城市交流与互动缺乏等问题,对此提出通过个人日常生活、生命体验与城市地方文化实现勾连,其中特别强调人类感官对于城市空间、场所的感知以及在其中的互动与交流[7]。传统的文化演出强调了人们的视觉观看,其往往由专业机构制作,服化道精良,灯光美仑美奂,给观众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但其一般将表演置于固定的舞台,表演者与民众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文旅项目则实现了文化与旅游的高度融合,在文化内涵的指引下,搭建出富有特色的实体空间。通过实体空间,人不仅可以观看城市,同时也可以在物理空间移动,实现了瓦尔特·本雅明所谓的“行走城市”,即以“体验”作为人遭遇城市的方式,用身体在场的全部感官,去捕捉现代人生存于城市的感觉[8]。

“长安十二时辰”主题街区在集中展示盛唐文化的同时,还依托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的剧情搭建了众多1∶1 高还原度场景,包括靖安司、望楼、花萼相辉楼等经典场景,还有通善坊、安仁坊等坊市。漫步于这些场景中,人们不仅可以观看这些近在眼前的美景,同时也可以亲手触摸其中的各类器物,包括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中点染紧张气氛的日晷,李必(剧中人物)坐镇靖安司使用的沙盘。在负一层,游客可以体验原汗原味的全唐市井生活,可以亲口品尝一杯用大唐手法煎出的香茗,吃一颗张小敬(剧中人物)吃过的火晶柿子。同时,在街区中,游客还可以选取自己喜欢的职业和身份,换上唐装,点染唐妆,做一回唐朝人,现场还能遇上“崔器”“王维”“李白”等NPC(非玩家角色)演员进行现场对戏、吟诗、互动。在街区中,人们不再仅限于观景、听景,而是置身于其中,通过身体与物理空间的直接接触去体验、感知唐风、唐韵。

城市活力是评估城市质量的要素,也是支撑城市形态的组成部分,它依赖于城市景观的实体,以视觉为核心的创意能力成为城市活力的重要内驱力[9]。通过文化与旅游的高度融合,“长安十二时辰”项目具备了鲜明的独特性与可体验性,为城市形象的具身传播奠定了坚实基础。

四、虚拟空间的城市感知:数字媒体加持下的新文旅

在数字媒体技术的加持下,城市形象的视觉化生产技术门槛大大降低,在UGC(用户生产内容)的媒介实践模式驱动下,大量用户视角的城市形象短视频搭建起城市的虚拟空间形象。与传统的城市形象视觉实践不同,新媒体的平民化叙事,人与城市影像的互嵌可以实现人对城市的具身性体验,而短视频的强社交属性也使新媒体影像突破了一般的视觉表征意义,实现了虚拟与现实的有效连接。

(一)平民化的叙事

大众传播时代,媒介形象是决定城市能否大范围传播的一个重要因素,城市形象的媒介建构受到重视,各类城市形象片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由于官方的制作背景,城市形象片通常以宏大的宣传导向为叙事逻辑,其内容多为城市的标志性空间符号,突出城市本体的特色景观要素,达到对城市实体空间的全景式观看。数字技术的运用极大地降低了传播的技术门槛,充分调动了民众讲述城市的积极性,然而这决不仅仅是“人人都是传播者”的传统表达。新媒体影像实践以身体亲临现场,对城市物理空间完成体验为首要环节,于是,在新媒体空间,城市形象的传播往往体现为这样的模式,民众通过各种渠道获知某个特色景点(如“长安十二时辰”),亲身抵达现场去观看、体验与感知,并通过拍照或拍摄短视频将这一过程记录,上传各类新媒体平台,引发点赞、评论、转发直至下一轮的传播。与传统的精英式再现不同,数字媒体环境下的传播实践更多的是一种平民视角,是以个人日常生活的方式完成对城市形象的记录。

“长安十二时辰”运营以来,全网曝光量突破2 亿人,以2 万的传播互动总数冲上抖音全国热榜第四位,单条视频最高播放量超过3200 万,长时期占据抖音本地热榜[10]。从抖音平台“长安十二时辰”相关内容来看,非官方账号内容多样,具体有:(1)场景类。在抖音平台非项目官方账号发布的内容中,最多的是拍摄关于“长安十二时辰”街区的各类场景,包括标志性日晷、长安福街、靖安司、花萼楼等,这主要得益于室内街区绚丽的灯光,高度还原的场景等因素。(2)人物类。在所拍摄视频中另外一个比较多的内容就是游走于街区中的众多“唐朝人”,包括张小敬、李必、檀棋、许鹤子等剧中人物,有李白、王维等唐代大诗人,也有化缘求斋的僧人,还有身着唐服的游客,甚至市井中的摊贩都成为人们拍摄的对象。(3)美食类。负一层街区为长安市井的小吃排档,此处也成为人们记录的主要内容,有太白酒肆、杏仁酪、上元油锤、五香饮等。

平民视角的呈现方式摒弃了官方形象片的精心策划与角度选取,其内容更为碎片化,虽然不及官方形象片的角度与色彩,但其贵在真实,通过生活化的视觉呈现,使民众更容易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也更容易使其获得强烈的体验感。

(二)人与城市影像的互嵌

新媒体影像实践与传统媒体影像实践有着根本区别。传统影像实践中,拍摄主体与对象之间有着明确划分,拍摄主体是记录者,用影像的方式呈现对象,追求的是对象的表征意义,通常来讲,传统影像中,主要内容为拍摄对象,而拍摄主体一般不会出现。新媒体影像实践中,由于移动媒介的伴身性,人在记录的同时,也作为客体与对象一起进入到影像当中,一方面,影像的中心不再是城市物理空间,而是以拍摄者为主体,城市形象作为背景而存在,城市只是人们日常出行、生活的一部分,同时,人与城市形象的互嵌也向人们展示拍摄主体身体的到场,亲身对物理空间的体验,如此,达到了对城市形象的日常生活般的记录,以城市为媒介,人与城市景观同构了既作为载体又作为内容的短视频,形成了人、城市、短视频三者的高度黏合,其突破了一般的表征意义,成为一种具身行动[11]。

在“长安十二时辰”相关的短视频中,除了对街区进行呈现,有相当一部分内容记录了其中的游客,包括身着唐装、点染唐妆的唐服爱好者,也有游走于街区的普通民众,通过视频内容可以看到他们沉浸于街区,或者近距离接触街区实景,或者与各色人物拍照,又或者在美食区大快朵颐,由于没有精心策划,其内容显得更为真实。通过短视频平台,众多观者看到此类短视频,不仅获得了单纯的城市形象信息,更重要的是通过强烈的视觉信息看到身边的人们游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亲手触摸每件器物,品尝其中的美食,这些信息给观者以强烈的示范与心理暗示效应,在社会认同的心理驱使下,观者可能会产生模仿行为,即由虚拟转入现实,到达城市的物理空间去体验。同时,由于数字技术的加持,新媒体影像中不仅有城市形象的信息,还有丰富的位置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可以让观者清楚城市景观所在地,依托定位导航技术,受众可以轻易地抵达景观所在地,将虚拟空间的参与直接转换至现实空间的体验。

(三)虚实空间的有效互动

新媒体影像实践以各类新媒体平台为主要传播渠道,众所周知,与传统的传播方式相比,新媒体平台具有更强的社交属性。从本质而言,社交属性源于被他人认同或者接受的欲望,在新媒体传播环境下,这种原始的欲望可以通过以下途径来获得。首先,作为传播主体将自己所拍作品上传至新媒体平台,这时传播过程并未停止,而是会引发一系列的点赞、评论与转发,这些行为本质上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在与其他人的联系中,传播主体获得了别人的认同。对于观者而言,在观看内容的同时,围绕内容完成点赞、评论或者转发,在这一过程中用户突破了旁观者的角色,而是积极地投身于所看内容当中,完成沉浸式的深入传播,在新媒体平台,这类互动行为具有可见性,通过传者与观者之间的彼此可见完成了交流与互动以及各自获得了彼此的认同。

新媒体传播中,传者与观者又处于一个相互转换的动态过程。当观者在看到其他人通过影像记录并分享了去过的某个景点,吃过某种美食,会产生两种心理变化,首先,为了能够在平台与其他人围绕某个城市景观进行畅谈甚至是深入的交流,观者可能会去体验与别人相同的内容,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是将体验的过程记录并于平台分享,证明自己也去过某地,从而获得别人的认同,找到自我存在感。同时,当看到别人的分享获得了强烈的认同感后,观者会对这种行为进行模仿,即由观者转化为传者,亲身去体验城市的物理空间,对过程进行记录并于平台分享,在互动中获得心理的认同。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新媒体影像实践不仅成功塑造了一个由众多个体拍摄的短视频汇聚而起的城市形象虚拟空间,而且实现了以人为主体的虚拟空间与物理现实相互勾连的第三空间,在其中,通过视觉观看,唤起观者强烈的参与感与体验感,更重要的是激发了人们物理空间的移动,实现了现实空间的体验与参与,如此循环往复。

五、结语

作为以唐朝市井文化为主题的沉浸式体验项目“长安十二时辰”为西安城市形象提供了新的可供民众体验感知的物理空间,以街区为媒介实现了城市形象现实空间的具身传播,通过新媒体影像实践,城市形象完成了虚拟空间的形象再造与更大范围的参与体验,可以说“长安十二时辰”主题街区为城市形象的传播提供了新的思路,但短视频固有的叙事断裂性可能会削弱外地观者对城市的全景化认知,短视频自身的传播特性、平台的话语导向以及背后各种利益的考量等因素也可能会使得城市的媒介形象与现实之间存在差异。基于种种考虑,在城市形象公共参与式传播中,仍应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明确城市形象短视频的叙事标准,及时追踪并评估短视频展现城市形象的效果,继续推动多元协同的传播格局,利用公共参与的多主体性、多中心性和多元表达为用户提供更为丰富、全面的城市形象内容,避免形成城市形象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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