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旅深度融合背景下“博物馆夜游”模式创新路径研究

舒文慧 朱睿 李明洋 曹敏慧 杨青林(通讯作者)

(江西科技师范大学旅游与历史文化学院 江西南昌 330038)

二十大报告提出，“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进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发展”。博物馆既是“文化枢纽”，也是重要的公共服务场所，大力发展博物馆旅游是文旅深度融合发展的必然要求。随着文旅融合不断深入，近年来出现了许多新模式，如“旅游+博物馆”“旅游+非遗”。实施“乙类乙管”方案后，后疫情时代人们“报复性”旅游：2023年春节期间国内游客人数达3.08亿人次，同比增长23.1%；“五一”期间国内游客总数达2.74亿人次，同比增长70.83%。《中国旅游景区发展报告》显示，参观博物馆的游客占比高达52.8%，越来越多的人参观博物馆、纪念馆等文化场馆。随着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人们认识到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重要性，对博物馆的重视程度也越来越高。

2021年的《关于推进博物馆改革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充分发挥博物馆在文旅融合发展、促进文化消费中的作用……鼓励有条件的博物馆错峰延时开放。”博物馆可利用自身资源优势，与同行业或跨界合作，开发和白天不同的丰富夜游活动，如夜展、夜宿、夜食等。“夜间经济”是城市经济发展程度的重要表现，也日益成为衡量城市经济福祉的重要标志之一。202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建设高标准文化市场体系，全面促进文化消费，加快发展新型文化消费模式，发展夜间经济。”可见夜间经济已成为推动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此外，发展新经济、培育新动能是推动我国“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必然选择，推动博物馆夜游是夜间经济的新形式，也是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内生力量。

进入新消费时代以来，青年正逐渐成为新消费时代的重要群体。《中国博物馆主题游报告2020》显示，2019年国内付费博物馆核心消费人群中，21～35岁的青年占比超过了1/2。此外，2021年中国国家博物馆各年龄段观众分布图(见图1)显示，18～35岁的青年占比达到40.68%，青年观众逐渐成为参观博物馆的主体。近年来，青年群体越来越受到文博行业重视。原国家文物局党组书记刘玉珠在“首届国际博物馆青年论坛”上发表《青年与新时代中国博物馆》讲话,强调了博物馆对青年学习、成长和发展的重要性。

图1 2021年中国国家博物馆各年龄段观众分布图

996工作制、小升初、初升高、高考等社会现实，让我国青年的压力产生爆棚趋势。除通勤、学习工作的八小时之外，人们更加珍视其余时间的利用。夜间消费则成为一大消费出口，博物馆夜游模式的发展无疑为青年群体提供了新型文旅消费场域。此外，神经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研究表明，人在夜间更容易受情感支配。人们夜晚在独处或休闲场所中，“自我”占主导地位，会暂时抛开其他社会面貌。研究发现，人们在夜晚消费时感性占上风，这有利于博物馆文创商店运营。

在文旅深度融合、博物馆改革、“夜经济”发展等背景下，多地博物馆夜间开放。对观众而言,夜游博物馆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中给观众带来不同体验，可满足当代观众新鲜猎奇的游览需求。夜间博物馆作为创新型文旅消费空间，可参与本地“夜经济”生产，发挥带动周边服务型产业消费的辐射作用。

此前,本课题组曾与景德镇御窑博物院取得联系，对有过景德镇御窑博物院夜间游览经历的青年游客进行采访和发放调查问卷工作，并实地走访考察，获得了较有说服力的样本数据，并基于此次调查进行论文撰写。

本研究目的在于为博物馆服务，为文博领域服务。立足博物馆及其观众，有助于博物馆深入了解观众，从而进一步加强博物馆自身建设，建立丰富多样的博物馆夜游框架，并强化夜游模式各项服务，优化观众的整体体验，提升观众的有效参与度。该研究本质上属于文博专业领域研究，能够丰富文博专业相对薄弱的环节，为改善夜游博物馆的观众调查研究的局限提供可行策略。

博物馆事业是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不可或缺的部分，本研究基于对时代浪潮的准确把握，积极响应国家对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的号召。该研究有助于引导博物馆充分发挥自身优势，改善夜游模式相关服务水平，使博物馆在新时代不断满足公众的美好生活需要，增强人民群众的精神力量，树立高度文化自信，进一步提升国家软实力。

1 “博物馆夜游”模式现状

1.1 概念界定

1.1.1 夜间概念界定

目前，学界对夜间概念没有统一界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噪音污染防治法》指出，“夜间”指晚22点至第二日凌晨6点；中国旅游研究院夜间旅游课题组表示，夜间旅游定义为游客利用晚6点后闲暇时间在目的地进行的体验活动；也有学者将博物馆夜间开放定义为：博物馆从17:00到次日8:00间向公众开放的夜间运营模式。

结合普遍意义，本文将博物馆夜间开放时间界定为18:00至次日晨6:00间。

1.1.2 青年概念界定

《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规定：“青年，年龄范围是14～35周岁”[3]，本文将青年群体年龄范畴定义为14～35周岁。

1.2 国内外博物馆夜游发展概况

1.2.1 博物馆夜游的溯源

1857年建成的南肯辛顿博物馆规定，每周有三天开放至22点，开创了博物馆夜间开放的先例。但也有学者认为，博物馆夜游活动是从1997年柏林的“博物馆长夜”活动开始的。研究发现，1907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每周六10点至22点向公众免费开放的活动应该是世界上最早有明确记录的博物馆主动举办的夜间开放活动。这项活动为工作日没有时间参观的公众提供了走进博物馆的机会。

1.2.2 国外博物馆夜游发展现状

20世纪90年代末，柏林举办首届“博物馆长夜”。期间不仅有博物馆等文化场所夜间开放，还举办了多样化的文化活动，如音乐会、舞蹈表演、讲座等。这项活动取得了巨大成功，各地博物馆纷纷效仿，试图打造富有特色的夜间开放活动，英国、法国等国家也从1999年开始举办博物馆夜游活动。如始于1999年的法国“欧洲博物馆之夜”等，许多著名博物馆都有开展夜游活动(见表1)。

表1 国外部分博物馆夜间开放时间表

不仅如此，当时如南美洲的阿根廷和亚洲的菲律宾等除欧洲外的其他地区也举办了同类型活动。2004年开始，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在每年11月周末的晚8点至凌晨2点都会开展“博物馆之夜”，成为美洲第一个加入博物馆之夜活动的城市。

2006年，随着电影《博物馆奇妙之夜》热播，国外博物馆的夜游活动受到更多关注。美国史密森国立自然历史博物馆从2006年起，每年都会举办“在史密森过夜”活动。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从2017年9月开始，为儿童举办博物馆过夜项目——Dino Snores for Kids，闭馆后，孩子们会打着手电筒寻找藏在黑暗中的霸王龙骨架，还有和霸王龙骨架一起睡觉、脱口秀、鸡尾酒会等活动。

1.2.3 国内博物馆夜游发展现状

与国外相比，我国开展博物馆夜游活动起步较晚，当前还处于缓慢发展阶段。

2000年9月26日，南京市的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中的“夜瞻园”延长开放至晚上8点半，这是我国较早举办的一个博物馆常态化“夜游”项目。近年来，我国博物馆的夜游活动逐渐流行。从国内部分博物馆夜间开放活动信息表(见表2)可知，相比国外，我国博物馆夜游活动大多以短期和非常态化为主，并伴随特定节日、展览和节假日进行，常态化夜游活动较少，建设长期、稳定夜间开放模式的道路还很漫长。

表2 我国部分博物馆夜间开放活动信息表

1.3 我国博物馆夜游发展困境

1.3.1 人力资源短缺

(1)夜间开放需要大量人力资源支撑。博物馆常态化夜间开放，预示着人力服务投入力度增强。不仅是场馆内工作人员，还有安保人员、管理人员等岗位都需要大量人力资源。此外，馆方为开展额外的夜游活动、设施管理、游客服务也需要配备更多的人员。

(2)延时开放导致工作量加重。夜间活动的开展预示着将加重相关工作人员的工作负担。而工作量的额外增加，容易降低工作人员的工作活力与热情，从而逐渐丧失工作兴趣，陷入“动力不足不好干”的困境。

(3)相关人才短缺。博物馆夜游活动在夜晚举行，需要管理性人才在夜间进行工作，这对管理人才的管理能力及对突发事件的解决能力都有极高要求。博物馆人才队伍中管理人才十分稀缺，无法满足活动开展需求。此外，拥有夜间活动策划能力且具有创新创意思想的人才极为缺乏。

1.3.2 安全问题、文物保护和管理压力

(1)人身安全隐患凸显。夜游活动中观众的人身安全是重中之重，夜间安全防范措施需严密部署。博物馆须确保夜间道路规划的合理性及馆内外灯光照明亮度与强度设置的适宜性。此外，还应考虑夜间安全提示标志是否完善及如果出现电源故障、火灾等意外时的应急处理等问题。

(2)文物安全难保障。一是夜间更容易出现文物损坏、盗窃等事故。在夜间，文物被人为无意或故意损坏等恶劣问题发生概率要高于白天。博物馆作为以收藏为目的的文化教育场所，更应注重严防夜间文物盗窃，加强人工防护和技术防护措施，防止因夜间开放导致的文物安全与消防安全问题；二是文物在灯光下暴露时间延长。博物馆开放时间延长，等同于文物展陈时间延长。我国大多数博物馆内部需增加照明设备以便观众观赏，在较长光照时长和不稳定展陈环境下，文物受到的影响不可估量。通过对场馆温度、灯光光照亮度和展柜环境的封闭性进行有效调整，能够降低夜间环境对文物的不良影响。

(3)资金链。①运营资金预算少：目前我国博物馆夜间开放的资金获取途径较少，以政府财政拨款为主，极少部分为民间组织或个人捐款，大部分博物馆运营资金匮乏，没有夜间开放的专门预算。②运营成本高：白天与黑夜都对外开放会提高运营成本，会在一定程度上加剧博物馆的资金压力。一是人力成本增加。博物馆常态化夜间开放需要相关人员经常性加班，这容易加大博物馆在人力资源使用和财务平衡方面的困难。如果博物馆员工夜间工作仅基于自愿奉献而不给予酬劳，长期下来将会极大打击员工工作积极性。同时，计划开展夜游活动需要大量的人力支撑活动有序进行；二是其他成本增加。中国的国有博物馆属于公益事业单位，其年度运营费用由财政预算支撑。然而夜间开放所需的额外开支增加，如藏品管理、设施维护、水电等费用、夜间工作人员工资未纳入年经费计划中，所以博物馆要额外划拨资金充当夜间开放费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资金压力。

(4)基础配套设施。博物馆夜游活动所需配套设施不足：夜间开放所需的场地设备与白天不同，一些博物馆在建设初期并未将夜间开放计划在内，现有场馆内目前的灯光照明、安全警示标志等基础配套设施距离夜间开放需求标准较远。博物馆周边配套设施落后：博物馆夜间开放的前提是周边设施齐全且基础设施完善，可打消游客因出行等问题产生的顾虑。①夜行。部分博物馆交通设施不完善，公共交通工具停运时间早，无法满足游客夜间出行需求。以江西省景德镇市为例，景德镇市大多数的公交都在20点左右停运，仅有几趟夜班公交在21点以后仍能提供交通服务，而且市内未修建地铁，游客可使用的夜间交通工具有限。受夜行交通条件的限制，游客出于时间考量，可能取消夜晚出行计划。②夜食、住、娱。目前，大部分博物馆夜游项目为独立组织，未与周边食、住、娱等游玩要素形成完整产业链，其消费范围仅为博物馆自身，这也造成“夜游”氛围缺失，游客停留时间短、回头客少。游客在博物馆中通常会消耗较大的精力和较长的时间，产生“博物馆疲劳”。所以游客在夜游活动进行前后有用餐、住宿、娱乐等其他需求。若博物馆能与周边的餐饮等服务场所联合提供优质的夜游配套服务，将会大大提高游客夜游体验感。

(5)夜晚特色。开展的夜间活动形式单一，内容结构缺乏创新。夜间活动与白天开展的社教活动趋近：目前，大部分博物馆夜间活动较为单一，通常仅增加夜间开放场次或将白天开展的社会教育活动移至夜晚进行，开展的活动仅局限于时间概念层面，并未表现出夜间活动特色。久而久之,只能吸引初期因对夜间开放产生好奇心的游客，无法凭借夜游的特殊性将游客从“偶然观众”转化为“经常观众”，最终可能收效甚微。内容结构缺乏创新，同质化严重：博物馆夜间开放在内容结构创新方面较为欠缺，其主要受到资金、场地、创意人才等因素的影响。目前，我国博物馆开展的夜游活动大同小异，大多以展览延时、文化表演、灯光秀等方式为主，难以满足公众对博物馆夜间开放“沉浸式”“有特色”等的期待。在各大城市推进夜间旅游发展过程中，夜游产品的同质化现象导致观众对于这些产品审美疲劳的产生。所以与传统的白天正常开放相比，博物馆夜游更需要注重游客体验的特殊性，提供独具夜晚特色的服务，融入日常生活和休闲娱乐活动中。

(6)宣传面。博物馆夜间开放相关信息宣传范围有限。除加强设施建设和举办特色展览活动外，博物馆夜游活动宣传面的广度与深度也应受到重视。目前我国多数博物馆缺少夜间常态化开放的对外宣传。

社交媒体平台上，博物馆官方账号少见夜游活动宣传，相关活动介绍和后续总结较少，个人账号对夜游活动的体验与反馈也较少。例如，微信公众号各博物馆官方账号上夜游活动的相关内容多为夜间开放时间的公告，对于活动介绍更新较少。在公众聚集场所，缺少博物馆夜间开放的信息，使得大众难以在现实生活中获取夜游活动资讯。馆内技术人员缺乏、技术水平有限，少有用户画像和大数据分析，难以精准针对游客群体调整活动形式，这些都是提升博物馆夜游活动开展效果的限制因素。

2 我国博物馆夜游创新路径

2.1 博物馆自身进步发展

2.1.1 创新丰富夜游体验

博物馆可挖掘自身文化主题，通过创新方式展现给游客。例如，采用声光电科技，为游客呈现视觉、听觉等全方位的感官体验。引入现代化的技术手段，如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为游客呈现生动的展示效果。结合主题展览、特别展览等活动，提升博物馆的吸引力。

夜间，博物馆可以开展文艺工坊活动，如手工艺品制作、绘画课程等，让游客在参观博物馆的同时，亲身参与文化活动，增强互动性和趣味性；馆方可与表演艺术团体合作，在夜间举办情景演艺活动，如戏剧表演、音乐会等不仅能够丰富博物馆夜间体验，还可以提升游客对博物馆文化的认识；博物馆可通过节点设计的方式，将展览、活动、文艺工坊串联，形成一个有主题、有故事的文化体验，让游客在参观过程中不断发现惊喜，增强参观体验感。

2.1.2 引入社会资源

博物馆可以引入社会资源，如与旅游公司合作，提供夜间游览服务。此外，可邀请艺术家参与夜游活动，增加吸引力；可向社会各界寻求赞助，以支持夜游活动的开展。这些赞助可用于夜游活动的策划和组织、展览设计和制作等方面，帮助博物馆提高夜游质量；博物馆通过在网络平台、社交媒体等渠道社会众筹，向公众募集资金和资源，同时吸引更多游客关注；可与相关企业合作开发文化产品，如纪念品、图书、艺术品等，不仅具有纪念意义，也能够增加博物馆的经济收益。

2.1.3 提升安全措施

(1)加强安保力量。博物馆需要增强夜间安保力量，可从安保人员和监控设备入手。安保人员需经过专业培训，可以灵活应对各种紧急情况；依靠监控设备实时监测博物馆内状况，如若发现异常情况应及时处理。

(2)选择合适照明。夜间博物馆的照明设计需充分考虑文物保护需求，同时也要确保游客人身安全。选择合适的照明灯具和灯光亮度，避免过强的光线对文物造成损害。

(3)增加安全提示。博物馆需要在夜间增加安全提示，包括提醒游客注意财物安全、避免触碰文物、遵守规定等。同时，需在博物馆内外增加明显的安全提示标志，让游客能够清晰看到。

(4)限制游客数量。博物馆需限制夜间游客数量，避免过度拥挤。采取预约制度或限制入场时间等方式，确保游客数量在可控范围内。

(5)建立应急预案。博物馆需制定夜间应急预案，包括火灾、盗窃、游客突发疾病等紧急情况的处理方案。

2.1.4 加强宣传推广

为了吸引更多游客参与博物馆夜游，可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宣传推广。可通过社交媒体、旅游网站、宣传册等渠道进行宣传推广，也可利用主题活动、特别展览等方式吸引游客关注。

2.1.5 完善基础设施

(1)完善交通设施。博物馆可与当地公共交通运营商合作，延长公共交通的运行时间、增加夜间班次，以方便游客在夜间前往博物馆参观，并确保回家的路程安全，或与政府协商，开通专线，专线可为在博物馆和城市主要交通枢纽之间运行的巴士，或者是博物馆之间的直达交通工具，避免游客夜间迷失在陌生城市。同时，博物馆还需要提供充足的停车设施，方便游客在夜间停车。可设置地下停车场、临时停车场等不同类型的停车设施，并提供明确的指示牌，让游客能够轻松找到停车地点。

(2)优化游览环境。博物馆需要优化游览环境，为游客提供舒适的夜游体验。本次调查中，不少观众反映由于夜间氛围的塑造，许多指示性设施处于较为昏暗的环境中，这给不熟悉博物馆环境的观众带来了一定的困扰。博物馆可通过改善照明设施，营造良好的夜间氛围；设置舒适的休息区域，提供舒适的座椅和空调设备等；美化环境，增加绿色植物和艺术品等，营造宜人的夜游氛围。

2.1.6 提供多元化服务

博物馆可以提供多种服务，如文化讲座、艺术品制作、夜间电影放映等，以满足不同游客的需求。同时，还可与当地的餐厅、咖啡馆等合作，为游客提供美食和休闲服务。引入创意展示方式，设计一系列创意故事活动和创意展览等。引入文艺工坊模式，博物馆可以提供各种文艺工坊活动，如手工艺、绘画、音乐、戏剧等，让市民在夜间有丰富多彩的文化体验。同时，博物馆内的文化用品商店和餐饮店也需要进行相应的优化提升，以适应夜间消费的特点和需要。

2.1.7 优化管理机制

博物馆需要优化管理机制，确保夜游活动顺利进行。组建专门的管理团队，完成夜游活动的策划、组织和管理。同时,需要制定完善应急预案，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在夜游结束后进行监督和反馈，包括对活动的总结、对公众的反馈意见收集等，有助于发现夜游中存在的问题，并对其进行改良。

2.1.8 建立合作网络

博物馆可与相关机构、企业合作，共同推动夜游活动的发展。例如，与旅游机构合作，推出博物馆夜游产品，帮助博物馆扩大客源，增加参观量。同时,旅游机构也可通过与博物馆合作，丰富其旅游产品线，吸引更多游客；与文化机构合作，如美术馆、音乐厅等，共同举办夜游活动。还可通过博物馆与学校合作，开展夜游教育活动。例如，组织学生参加夜游活动、开展教育讲座等，帮助博物馆扩大影响力，同时提高学生对文化的兴趣和认知。

2.1.9 增加人力资源

博物馆可与当地社区合作，招募社区志愿者。选择学生、退休人员等，有利于向游客展示当地社区文化；或与学校合作，以开展社会实践活动形式招募学生志愿者以便提供新鲜视角。馆方可招募工作人员作为志愿者，创新和完善绩效奖励机制。此外，可向社会公开招聘编外人员，吸引更多有热情和责任心的人士参与夜游活动，提供多样化的观点和服务，增强博物馆的社会影响力。

2.2 政府加大支持力度

在推动博物馆夜间开放方面，政府的工作可简要概括为四点：一是以完善政策体系助力标准化；二是以合理规划试点推动均等化；三是借多元组织力量推进社会化；四是建立网络信息平台加强数字化。

2.2.1 出台鼓励性政策

政府可出台鼓励性政策，给予博物馆税收优惠，以鼓励其增加夜游项目的投入。例如，对博物馆夜游收入减免部分税费、对夜游项目所需物资给予特别优惠等。政府可设立奖励机制，对在夜游项目中表现优秀的博物馆进行表彰，如发放资金奖励、授予荣誉称号等，激励博物馆在夜游项目中投入更多精力和资源。

2.2.2 提供财政支持

政府可积极提供财政支持,帮助博物馆改善夜游设施和设备。例如，为博物馆提供夜间照明、安全保障等方面的经费支持，提升博物馆夜游的品质和安全性；政府可设立文化旅游投资基金，支持博物馆夜游项目，为博物馆夜游提供稳定的资金来源；同时，向博物馆提供资金补贴，用于夜游活动的策划、宣传、安保等方面。

2.2.3 加大推广宣传力度

政府可通过媒体进行博物馆夜游的宣传，如电视、广播、报纸等。还可邀请媒体进行采访、报道，并通过官方网站等渠道进行宣传推广，让更多的人了解博物馆夜游,吸引游客参与。例如,在旅游旺季和重要节日，组织博物馆夜游活动。此外，政府可与博物馆、旅游机构等合作推广博物馆夜游活动；通过共同举办活动、发布联合宣传等方式，提高博物馆夜游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2.2.4 改善交通条件

政府积极改善博物馆周边的交通条件，方便游客在夜晚前往博物馆参观。例如,增加博物馆周边的公交线路和地铁线路，提供夜间交通服务,方便游客出行。如开启主题“夜游”专线，增强交通的目的性。

2.2.5 加强人才培养

政府可以加强博物馆管理和服务方面的人才培养，完善人才培养机制，提高博物馆从业人员的专业素养和服务质量。此外，还可制定相关的人才引进政策，通过设立培训机构、提供培训课程等方式，加大人才培养力度。例如，政府可与高校、科研机构、企业等合作，建立博物馆夜游人才培养基地，提供专业化的培训和实习机会，培养更多的博物馆夜游人才，提高博物馆从业人员的专业能力和服务水平。同时，政府还可通过推广人才培养成果，提高博物馆夜游影响力和知名度，如举办研讨会、交流会等，展示研究成果和工作经验。

2.2.6 建立合作机制

政府可建立博物馆夜游合作平台，为政府、博物馆、企业等提供合作平台，该平台包括在线合作平台和实体合作平台，通过整合各方资源，实现博物馆夜游的多元化和可持续发展。政府也可建立博物馆夜游的合作机制，明确合作的原则、流程和规范。例如，与旅游机构、文化教育机构建立合作，制定博物馆夜游合作政策，明确合作范围、形式和责任等，为合作提供指导和支持，共同推动博物馆夜游的发展。

此外，还可加强国际合作，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博物馆、文化机构等展开交流合作。例如，组织国际博物馆交流活动、参加国际文化展览等，推动博物馆夜游的国际化和多元化发展。

3 结语

对于博物馆夜游模式的研究有助于拓展博物馆学理论视野，本文通过探索博物馆在夜间开放时的展示策略、服务模式、观众关系等方面的新思路和新方法，为博物馆夜游模式理论建构和实践探索提供借鉴和参考。通过对青年观众的满意度调查，分析御窑博物院夜游模式的实施效果和存在的问题，探究文旅深度融合背景下“博物馆夜游”模式的创新路径，为御窑博物院夜游模式的改进和优化提供依据和建议。同时，本研究也为其他博物馆夜游模式的开展提供了经验和启示，从而为丰富博物馆的文化产品和服务，扩大博物馆的受众群体，提高博物馆的社会功能和文化影响力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