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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深描·人物转向·叙事新变:国产刑侦剧《他是谁》的多重创新

2023-11-12陈虹

视听 2023年10期
关键词:卫国细节

◎陈虹

近年来,国产刑侦剧在电视剧市场发展的多元生态中收获颇丰,以《警察荣誉》《破冰行动》《法医秦明》《白夜追凶》《无证之罪》等为代表的影视作品取得了收视率与口碑的双赢。作为2023年现象剧《狂飙》热播后的又一力作,电视剧《他是谁》自从登陆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电视剧频道便广受关注。该剧由鲍成志执导,张译主演,讲述了刑警队长卫国平坚守岗位、执着追寻真相的故事。作品突破以往刑侦剧常用的单元剧叙事结构和二元对立的人物形象,以多线叙事的形式和“节外生枝”的手法使得每个案件间此起彼伏、环环相扣,破案过程中真相又不断反转,表现出刑侦剧的纪实化风格,营造了浓烈的悬疑氛围。这也成为《他是谁》区别于同类刑侦剧的重要特征。与此同时,《他是谁》并非采用IP改编,而是基于社会真实案例,以其力透纸背的现实主义创作手法全景式地再现破案过程,通过生活化的创作理念构建了不同语境下多元面向的、立体化的人民警察形象。在故事细节的运用中,该片见微知著地呈现出20 世纪90 年代刑警探案过程的困窘与无奈,以悬疑的内核讲述普通警察的故事,表明一线公安人员坚持探寻真相、伸张正义的坚定决心,侧面彰显了我国法律体系的完善。

一、细节深描:探案空间的深层阐释

影视作品的细节是推动情节发展、展现社会背景、描摹人物形象等方面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恩格斯也曾在《致玛·哈克奈斯的信》中提及,“现实主义不仅要再现细节的真实,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因此,电视剧《他是谁》不再执着于对破案过程的宏大场景设置,而是借助细节建构公安人员的人物形象,于细微处见真情。剧集偏向关注故事叙述本身,通过影像细节、道具细节、动作细节等维度,概述警察群体探案的整个过程,推动作品达到“窥一斑而知全貌”的叙事目的。

(一)以细节描摹年代记忆

现实主义的创作范式中,细节是时代情境和社会环境的屏幕体现。“电影细节的审美功能表现在解读时可以以点看面、以小见大,并能欣赏到影片从局部到整体的视觉变化。”①电视剧亦是如此。《他是谁》的创作并非只关注叙述技巧和模式化手法的运用,而是强调呈现探案情节剖面的细节,大量挖掘写实的、富有年代感的破案细节,将观众拉入时间长河,兼具时代性和沉浸感。

该剧通过精致细节呈现20 世纪90 年代的传统办案模式,在没有监控摄像头、指纹数据库等刑侦科技应用的年代,刑警破案仅凭借自身的经验积累和对证据的挖掘。因此,《他是谁》剧组未运用虚拟拍摄与特效制作,而是购买了六七十辆车的生活垃圾,在废弃的空地上堆积成一座真实的垃圾山,才出现了卫国平等人在垃圾场翻遍每一个角落、地毯式搜寻证据的场景,让观众从画面到声音,乃至气味,均有高度真实感和沉浸式的体验。另外,在垃圾场查找线索时,因工作量之大、人手不足限制了警方破案的效率,电机厂的员工义无反顾地前来支援,协助警察在气味熏人的垃圾山里翻找线索。电视剧通过捕捉警民之间互帮互助的情谊,重现了20 世纪90 年代的集体生活,以日常小事和点滴细节萃取、构筑真实语境下所蕴含的年代感,从而唤醒观众的集体记忆,为作品建构了浓郁的时代气息。

(二)以细节刻画沉浸感

细节亦是展现电视艺术真实性无可辩驳的要件。影视细节赋予观众审美欣赏过程的真实感受和人物情感的真实体验,使得影视作品更具有内容上的吸引力、氛围上的沉浸感和真实感,拉近了电视剧文本与观众之间在心理与审美上的距离,缩短了公安人员与普通观众二者间的现实距离。

一方面,《他是谁》的“时间标记”无形间强化了观众的在场感。电视剧中,每一次新的破案信息都会通过字幕的形式展现案件细节和时间历程,从起初的“发现受害人线索”到结局中“赵世杰已被公安机关立案调查”,导演放大刑警调查线索的时间线,促使观众见证每个案件的进展。另一方面,借助视听语言和气味的细节构建沉浸感。譬如,剧中夜晚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的女生被尾随,导演放大她的脚步声以展现此情境下的高度紧张感,逃进屋内又再次听见黑衣人摩擦玻璃的尖锐声响,营造出绝望无助的氛围。②与此同时,《他是谁》中的特写也是“有意味的形式”。爱森斯坦曾认为“细节,就是特写镜头”③。剧中蒋广善手指、医学院墙上赵世杰的照片、录音磁带等特写镜头多次重复出现,刻意引发关注,从而推动观众发挥集体智慧,挖掘深刻内涵。此外,电视剧官方在豆瓣平台设置解密小组,促使更多剧迷参与其中,发挥了知识社区与参与文化的作用,增加了作品的互动性与沉浸感。

(三)以细节描摹时代主题

罗兰·巴特指出:“一笔一语表面是多余的,然而它始终具有一个话语功能。”④换言之,细节不仅具备叙事层面的催化功能和指称功能,在揭示作品主题、表达电视剧时代精神方面也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可见,《他是谁》的诸多细节在呈现案件侦查的过程、引导观众共同抽丝剥茧地探寻真相的同时,还反映出公安人员的坚守和使命,预示了真相终将拨云见日的时代主题。

《他是谁》展现了刑事诉讼法的修改细节,如通过字幕突出在公安机关的司法实践中“人犯”一词被改为“犯罪嫌疑人”,沿用至今;同时,将审讯制度的变革融入其中。剧集多次展现顾开岩通过对嫌疑人的审讯获取了大量关键性的信息,确认了预审方式的重要性,避免出现众矢之的的逼供行为。“无罪推定”“疑罪从无”已成为法律条文,印证了公平正义的时代主题,标志着我国司法制度的重大进步。此外,同为刑满释放的人员,王德发不同于《狂飙》中的老默。老默虽改过自新,但出狱后仍站在罪与恶的一端,而王德发主动学习中医推拿和法律知识,并帮助残疾的卫晓霞进行康复治疗,放弃过去的恩怨情仇,重启至善人生。相比之下,坚守正义与善念显得弥足珍贵。此类服刑人员因监狱的专业技能教育,未出现与时代发展脱节的现象,由此树立了改造自我和重新适应社会的正面形象。可见,电视剧站在不同视点传达同样正确的价值观,讴歌和颂扬了公平公正的时代主题,亦彰显出《他是谁》中爱国主义与现实主义的联结。

二、人物构建:警察形象的多元面向

电视剧叙事的基本任务不仅是要清晰地叙述故事情节,还在于揭示人物在事件中的性格矛盾和内心世界,着眼于描摹人物的生活境况和复杂情感。但刑侦剧的创作往往出现脸谱化的形象,影响受众的观感体验。而近年来,电视剧偏向设置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中提及的“圆形人物”,并非扁平人物。譬如《他是谁》便形塑了具备鲜明性格的卫国平、新时代女性顾开岩以及生活化的二叔、徒弟、聂宝华兄妹等形象。

(一)平民英雄的质感呈现

《他是谁》中的警察形象不再是早期刑侦剧刻画的“高大全”式人物,而是一系列褪去光环的平民英雄。导演鲍成志认为,“一个人物如果太过完美,会容易让观众觉得有距离感,希望更多展现主人公身上的‘人性’,而非‘神性’。”⑤因此,该剧通过现实主义的手法展现刑警的真实生活,摒弃传统英雄塑造的窠臼和桎梏,赋予这一职业人性和人情味,构建了平凡性与生活化的警察形象。

显然,卫国平是《他是谁》中平民英雄的具象化呈现。相较于以往警察形象的伟大,其人物塑造偏向自我的成长叙事。他并非科班出身,早年是电机厂保卫科工人,经由师傅介绍,走上了警察的道路。初出茅庐的卫国平和陈山河二人对于破案懵懂无知,被同事称为“保卫科双雄”。因目睹战友牺牲留下心结,而后八年间卫国平夜以继日查看每一份卷宗搜集线索,抽空学习国外的DNA 技术,从年少无知锻炼为黑势力惧怕的“卫无期”。在调查案情中,导演没有赋予卫国平以“上帝视角”,而是由翻遍垃圾桶至摸查下水道,从逮捕薛家健到抓获“八八案”凶手,由内到外营造了一个恪守职责、维护社会安全的普通刑警形象。此外,电视剧未剔除卫国平倔强、冲动和孤僻等性格缺点。囿于“八八案”的执念,他毫无证据却试图并案,操之过急反而影响了案件进展。但这些错误也无法掩盖他对职责与岗位的坚守。《他是谁》以案件的逐一侦查细细讲述了平凡警察的成长,从而刻画了英雄性、真实性、生活化兼备的人物形象,将案情和个人命运彼此交织,透过他的视角真实呈现公安人员执着破案与固守正义的全过程。

(二)女性警察的塑造转向

《他是谁》刻画了一脉相承的警魂与警察精神,展现了生动且不失真的公安人员形象,譬如看似针对卫国平却改变其执拗性格的吴政委、相互竞争又互帮互助的宋哲、怒其不争又默默提点的顾局长、打破刻板印象且沉稳冷静的女性警察顾开岩。可以发现,顾开岩的角色摒弃传统“花木兰式”和“花瓶”形象的窠臼,建构了一个坚持岗位原则、专业又不失人性、沉稳又不冷漠的女性形象。⑥譬如,她从请柬里找到受害人的线索,在其婚礼上并未强制查案,而是以女性的身份循循善诱,引导受害人说出真相;面对奸诈狡猾的嫌疑人薛家健,她挖掘每一个证据存在背后的缘由,利用预审的形式慢慢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毋庸讳言,在卫国平与顾开岩的审讯冲突中,卫国平展现传统男权文化的立场、以旧有查案思维审问嫌疑人,而顾开岩采用预审制度,疑罪从无,象征中国法治体系的一大进步。审讯发生争执时,顾开岩直接将卫国平拒之门外,宣称了自身的主体地位。显而易见,电视剧塑造的拟态环境中,女性形象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类型化的创作模式,彰显了女性地位和话语权的提升以及女性意识的觉醒。她们不再“潜移默化地接受了男人的偏见,并模仿男性话语”⑦。女性警察形象真正地浮出历史表面进入公众视野,展现中国女性刑警真实的工作能力与生活样貌。

(三)反面人物:二元矩阵的破与立

《他是谁》在形塑了一系列多样化的警察形象的同时,亦消解了二元对立的负面形象,着重刻画了他们处于罪与恶的心理。该剧通过呈现不同人物在灰色地带的徘徊,彰显了时代变革下不同群体的人生际遇与纠葛,如“宠妹狂魔”聂宝华、得力助手三火、青春鲁莽的陈浩瀚等人物。剧集将他们复杂的内心予以外化,深挖其犯罪成因,显示出作品背后真实且多维的现实问题。

《他是谁》中的聂宝华与《狂飙》中的高启强有异曲同工之妙。二人皆因改善家人的生活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聂宝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企业运营和利益来源也存在不正之风,而他面对妹妹聂小雨却毫无招架之力。因其社会身份致使聂小雨与卫国平相爱但无法交往时,只能任由妹妹打骂。聂小雨被绑架后,他明知危险仍旧孤身前往解救妹妹,最终被设计致死。即便如此,他还给聂小雨留下足以生活的“干净的存折”。作为烈属和电机厂子女,陈浩瀚多次反抗卫国平的劝诫,加入黑势力群体,协助他们违法犯纪,但他也曾帮助“弱小”的蒋广善躲避砸店,泄露危险消息给卫国平,主动告知警方赵世铎犯罪的信息,最终回归正途。三火是聂宝华犯罪的得力助手,亦是聂小雨的爱慕者,最终得知聂小雨获救后也主动坦白犯罪行为。显然,上述几位人物形象并非绝对的坏人或好人,而是在善恶间徘徊,让反面人物形象更为立体化,也提升了观众的接受度和信任感,引发观众共情与深思。

三、叙事新变:悬念与节奏的双重把控

回顾中国刑侦剧的发展历程与叙事模式,可以发现其往往采用单元剧平铺直叙的叙事逻辑,以完整而连贯的叙事情节建构刑侦故事世界。⑧相较而言,近年来《燃烧》《警察故事》《沉默的真相》《无证之罪》《白夜追凶》等热播电视剧显示出多样化的叙事结构,打破了传统刑侦剧单一化的叙事手法。《他是谁》通过多线叙事的路径建构探案空间,运用复合悬念和强节奏的手法呈现极大的戏剧性与沉浸感,为刑侦剧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

(一)多线叙事:案情侦查的环环相扣

“叙事作品的结构是指作品中各个成分或单元之间关系的整体形态。”⑨刑侦剧的叙事结构则是展现案情调查线索和真相设置的类型化策略。21 世纪之初,《重案六组》《案发现场》等作品便采用了单元系列剧的形式。而后鉴于电视剧类型的迅猛发展,刑侦剧凸显出形态各异的叙事结构,如《白夜追凶》《河神》的“1+N”结构,《重生之门》《摩天大楼》的迷宫叙事。《他是谁》在此背景下建构了多线叙事的结构,以案情环环相扣的模式呈现每个案件的犯罪过程与探案空间。

《他是谁》经由一个案子引发一系列的案件,侦破案件时又运用复合悬念不断反转线索。剧集从1988年令人恐惧的“八八案”开始,涉及多名女性被性侵,调查此案的警察陈山河因此牺牲,凶手却逍遥法外。八年后,警方因一起相似的“失踪案”联想到“八八案”,经过调查,一致认为被虎子绑架的高秀莲是案件受害者,但抓捕的嫌疑人只是非法绑架的罪犯。因此,警方再次投入调查,却发现了艾卿的“家暴案”、李雪梅的“性侵案”、聂小雨的“谋杀案”、余爱芹“贩卖人体组织”等案件。⑩由此,电视剧借助“八八案”的调查,重构了每个案件间的联系,延长了真相被查明的时刻。这虽然打击了公安人员调查线索的积极性,但也彰显了警察群体坚守岗位,以抽丝剥茧之耐心挖掘潜藏于细节处的线索,还原案情以真相的决心。

(二)复合悬念:案件谜题的情节建构

玛丽·罗德尔认为,悬念就是一门能使读者关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艺术。复合悬念是指随着剧集的发展,悬念开始涌现,从大悬念到显而易见的小悬念,循环往复,从而产生一系列悬念的集合。刑侦剧往往会设置复合悬念以丰富作品的情节和故事内容的层次,从而引发观众强烈的观看欲,激发观众对剧集的关注度。

毋庸置疑,电视剧《他是谁》中“八八案”凶手“他是谁”的悬念自第一集起便始终萦绕在观众的脑海里。八年后,卫国平发现作案手法类似的“失踪案”,但查案中解救的因电机厂改革被虎子绑架的高秀莲显然与“八八案”毫无瓜葛。而后警方从线索里搜查到艾卿的名字,前往其家中寻找证据时,却发现闫春生的尸体,凶手则是长期被其家暴的艾卿。至此,“他是谁”的线索再次中断。于是,卫国平猜测失踪学生余爱青可能与艾卿存在关联。警方来到医学院调查却偶遇慌张逃跑的薛家健,从他的实验室找到来历不明的“人体骨骼”,但经指认薛家健只涉嫌“性侵案”,与“八八案”没有直接关联,因此卫国平依旧没抓到“他”。后续的“绑架案”里,警方将目光聚焦到被忽视的蒋广善。多日蹲守后,卫国平终于找到关键线索并将其成功逮捕,证实了蒋广善与赵世杰是“八八案”的双凶手。虽然案件凶手的“他”被成功逮捕,但其背后无数深藏的“他”以及隐秘于角落的内幕仍亟需公安人员以不破不休的警魂和警察精神不断攻克难关,还原每一份正义。

(三)强情节叙事:探案节奏的准确把握

电视剧叙事研究对于强情节虽没有统一的定义,但是诸多学者皆以冲突激烈、情节严密、节奏起伏较大来划分。⑪可见,《他是谁》便属于强情节叙事的电视剧。剧集以缓慢节奏与强情节叙事结合的手法,让作品自始至终维持紧张刺激的韵律和强劲的叙事张力,极大地调动着观众的注意力和情感情绪,使得紧张感油然而生。

《他是谁》中的强情节叙事主要体现为情节和案件之间的环环相扣,案情真相被不断解构与重组,观众称之为“信息量很大的烧脑剧”。其中也不乏以缓和的故事情节弱化矛盾冲突频繁造成的不良观剧效果。诸如在大量悬念反转中加入较为常见的“家暴案”,艾卿是嫌疑人亦是受害人,作为支线案件短而不简,凸显真实又引人深思的社会问题;聂小雨与卫国平的感情线亦是剧情节奏的“调和剂”,相爱多年始终未表明心意,展现出卫国平作为公安人员面对情与法抉择的无奈。透过缓慢节奏的故事情节表现警察形象的普适性与生活化,从而使得《他是谁》在营造悬念和观剧爽感的同时关注案件背后的现实意义,彰显了作品的人文关怀与和谐发展的价值观念。

总体而言,《他是谁》表现出鲜明的“悬疑+刑侦+情感+纪实”的多重风格,打破了以往刑侦剧统一化的叙事模式。从人物形象的构架到服化道的细节铺陈,乃至对现实案件的折射,纵使未运用炫目的特效场面,但客观展现出公安刑警的坚守与对真相的执着,从而使剧作具有真实感和戏剧性的叙事效果。尽管最后几集出现剧情发展太快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诸如聂宝华的死因未完整交代、蒋广善交代犯罪行为的态度转换、赵世杰被抓捕过于简单、搜救聂小雨的片段过于烦琐存在剧情“注水”之嫌,进而让观众质疑其是否存在“烂尾”的问题。这是观众对优秀剧集的高要求,也彰显了《他是谁》透过现实主义与艺术性相结合的创作范式直面社会问题,叩问人性张力,以期向同类优秀剧集靠近的坚定决心。

注释:

①潘桦,刘硕,徐智鹏.影视导演艺术教程[M].北京:中国广播影视出版社,2019:104.

②汪荣.电视剧《他是谁》:在光影里烧脑破案[N].海南日报,2023-03-27(B16).

③[俄]爱森斯坦.蒙太奇论[M].富澜,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3:136.

④张寅德.叙述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5.

⑤杨偲婷.专访|《他是谁》导演鲍成志:与案件对抗,与自己对抗[EB/OL].澎湃新闻,2023-03-29.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2477272.

⑥葛怡婷.张译新剧《他是谁》热播九十年代的刑警如何探案[N].第一财经日报,2023-03-30(A12).

⑦远婴.女权主义与中国女性电影[J].当代电影,1990(03):48-55.

⑧魏兵,潘倩文.在场叙述·迷宫结构·边缘景观:中国悬疑涉案题材网络剧犯罪空间的后现代叙事特征[J].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22(03):88-96.

⑨童庆炳.文学理论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24.

⑩卫中.《他是谁》领跑,悬疑剧类型“疾走”[N].文汇报,2023-03-18(005).

⑪李潇.从生活剧与情节剧的融合谈《大丈夫》的创作体会[J].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14(08):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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