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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记》空间叙事新探

2023-11-12朱思蓉

读写月报(语文教育版) 2023年7期
关键词:桃花源记渔人桃源

朱思蓉

《桃花源记》是部编版教材八年级下册的一篇文言课文,以“渔人”进入一个未知的异度空间的故事,描绘了带有诗情画意的桃源风光。这里有宁静祥和的家园和敦厚淳朴的民风,人民富足、社会和睦,与饱受战争之苦和徭役摧残的现实形成鲜明对比,其“设想甚奇,直于污浊世界中另辟一天地”[1]。陶渊明身处晋宋乱世,历经了桓玄之乱与刘裕篡晋的重大政治变故,面对民不聊生的社会现实,他构想了“桃花源”这一理想社会图景。

文章中塑造了两个空间,一是进入桃源前的溪水桃林,一是安居乐业的田园乐土,不易被人关注的山洞勾连了桃源内外,这是以物理形态呈现出来的可感知的空间实践。桃花源中人民安居乐业、热情好客,与“讲信修睦”的儒家大同社会相契合,是陶渊明向往大同社会的心理映射。桃花源虽是一种社会文化的理想展示,但不乏东汉至晋士族堡坞社会的历史依据,这是桃源的外在空间,从中可窥视桃源空间的社会历史文化。因此,教师在教学时可以此为切入点,引导学生探讨课文构建的物理、心理和社会空间,理解桃源世界背后三个层面的情感内涵和文化价值。

一、物理空间:从渔人视角看桃源的生成

“莫道渔人只为鱼”,渔人以打鱼为业,于江面飘忽不定,这为桃花源的发现奠定契机。教师可从渔人进出桃源的叙事线索引导学生初步掌握桃花源的表层特征。《桃花源记》叙事呈现为“寻路——入境——复归”的叙事模式,渔人忘路遇桃林,穿越山中小口进入桃源,最后离开桃源复归现世。从“桃花源”的空间构建上看,文本的空间场域可分为两部分,第一个空间是夹岸桃林,第二个空间是桃源乐土,空间与空间之间存在着边界与连接,这在桃花源的空间构建中体现为洞穴,河流的尽头是山,山的出入口是一个极为狭窄的洞口,由此可进入桃花源。“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武陵渔夫乘舟忘路,缘溪而行,进入第一个空间,桃花是这个空间的主要叙说对象。从桃花的自然属性上说,桃树形态优美,树冠宽广平展,枝丫细长扶疏,花色艳丽炫目,成团成簇,在中国文化里多被作为一种物候象征。《吕氏春秋》记:“仲春之月,始雨水,桃李华,仓庚鸣”[2],桃花盛开成为春天来临的表征。古人有以物象进行思维的倾向,桃花的意象因而逐渐被引申到对美好事物的象征。渔人乘舟误入桃林是对美好事物的一场邂逅,“忽逢桃林”也作为新境展现的预示,隐喻新世界开启的通道。

从夹岸桃林进入桃源的空间转化是随着渔人的行进而实现的。渔人“复前行,欲穷其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行到水穷处,发现山洞入口。“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山洞是一个隐蔽、具有安全感的空间,“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3]上古先民为躲避猛兽毒虫,免受风雨侵害而栖身于安全的洞穴之中。陶渊明所处之年代背后战争频发,易于隐蔽的山洞也成为百姓的藏身之所,洞穴逐渐成为寄托和平安定、美好幸福生活的神圣之地。古人以为洞穴可调阴阳,在洞中修炼可以吸纳日月精华,从而修仙得道,所以山洞本身即带有神秘性,陶渊明以洞穴勾连两个空间,使桃源空间更添奇异的色彩。

桃源是陶渊明刻画的主要空间,陶渊明依次刻画出桃源人民安居乐业、好客和睦的特点。“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陶渊明由良田屋舍起笔写桃源人民躬耕自资的农村生活,桃源里田土耕地平整开阔,茅屋瓦舍高低错落,池塘青绿,桑枝繁茂,翠竹招摇,村舍中不时传来犬吠鸡鸣之声,呈现出一派和谐自如景象,与《归园田居》“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4]的田园生活遥相呼应,在淳朴平和的乡土环境里,男耕女织,黄发垂髫,嬉戏欢闹,怡然自乐。“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馀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陶渊明还详述了桃源内的人情风俗,面对外人虽然惊异,但知来历后,便热情款待,曲酒杀鸡,烹调佳肴相待,悉心邀请,描绘出桃源之人民交情醇厚、和睦友好的特点。

陶渊明所刻画的桃花源不仅有《记》,更有《诗》,二者相互补充。从《记》与《诗》的内容看,《诗》对《记》的内容进行了深入阐释,构造了一个更为丰富具体的桃源空间。

嬴氏乱天纪,贤者避其世。黄绮之商山,伊人亦云逝。往迹浸复湮,

来径遂芜废。相命肆农耕,日入从所憩。桑竹垂馀荫,菽稷随时艺。

春蚕收长丝,秋熟靡王税。荒路暧交通,鸡犬互鸣吠。俎豆犹古法,

衣裳无新制。童孺纵行歌,斑白欢游诣。[5]

《桃源诗》首先揭示了桃源的由来:“嬴氏乱天纪,贤者避其世。”秦始皇悖逆人道,贤者纷纷避世隐居。“相命肆农耕,日入从所憩。”这里写的是桃源人民日出而作,日落各归,相勉耕种的情形。“桑竹垂馀荫,菽稷随时艺。春蚕收长丝,秋熟靡王税。”桑叶翠竹繁茂,采用后犹有馀荫,五谷能够及时种植。春播秋收,没有横征暴敛。“荒路暧交通,鸡犬互鸣吠。”通往外界的小路荒掩,桃源内却交通相连,交往至切。鸡鸣狗吠,其声互答。“俎豆犹古法,衣裳无新制。”俎豆是古代祭祀用的礼器,衣裳即上下装,可见桃源人民的服制都遵照古法,现世人不识,因而《桃花源记》里渔人以为是以为“外人”。“童孺纵行歌,斑白欢游诣。”孩童欢歌、老人游玩,呈现出一派敬老爱幼之象。将《桃花源记》与《桃花源诗》共同参考,可以更清晰全面地展现出陶渊明的桃源畅想,二者共同呈现出桃花源敬老爱幼的生活图景。

桃源作为物理空间,集中展现了桃源人民的和谐安乐的生活风貌,进入桃源前的溪水桃林也相对微观地展现了桃源神秘奇异的乐土特点。陶渊明通过渔人的行进线索对溪水桃林与桃源田园两个空间进行了深入塑造,从溪水桃源的自然风光过渡到良田美池相称、稚子老人自得的人文风貌,共同展现出对“桃花源”超越现世的美好想象。

二、心理空间:从桃源文化看陶渊明的精神寄托

陶渊明笔下的桃源人民安闲自乐,远离战争徭役,远古人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6]的歌谣在桃源得以重现,教师应由此为契机引导学生探索桃源社会背后所蕴涵的陶渊明的精神世界。

桃花源是陶渊明对外在纷乱世界的未来构想,是对儒家大同之境的寄托与建构。儒家大同思想由孔子提出,是其祖述尧舜、宪章文武的政治畅想,同时也是对礼崩乐坏现实社会的深刻反思。尧舜禹时代帝王以德治业、敬天保民,百姓才能自资农业,抒发出“尧何等力?”[7]的感叹,孔子在《礼记·礼运》里详细表达了他的大同思想:“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8]孔子提出的理想社会是一个超越现实层面的至善至美的社会,此社会施行大道,人们能自觉遵守社会规则,是一个百姓都具备美好德行的世界。然而孔子正处诸侯征战、百姓徭役繁重的春秋,大同的政治理想犹如镜花水月,所以孔子虽然提出理想社会的概念,但却并未对社会的构建作具体描述,而陶渊明所写的《桃花源记》正好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缺。桃花源社会制度效法尧舜,免受战乱与徭役的摧残,无视外面社会的更迭与流变,消弭了阶级和政治的存在,是一方儒家大同构想下的新世界新天地。生于政治极为黑暗的东晋的陶渊明有追忆三英的愿景。“羲农去我久,举世少复真。汲汲鲁中叟,弥缝使其淳。”[9]在《饮酒》诗中,他直接发出羲农时代淳真风尚难以再现的悲慨,慨叹眼前世风日下,愈加思慕伏羲神农时的真朴之质,其中对孔子“弥缝其阙,匡救其灾”的怀念正是对现实的不满与绝望。“如何绝世下,六籍无一亲。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10],六经已无所问津者,与《桃花源记》之桃源后无问津正遥相呼应,这一刻陶渊明与孔子达成共情,面对民不聊生的动乱社会时,二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构建理想的社会蓝图。陶渊明认为嬴氏违背天纪,破坏农业生产,扰乱社会秩序,于是贤者避世,人民受苦,陶渊明在《桃花源记》里具体刻画了一个完美的世界以对照现实社会,寄托对儒家大同的神思。“大道之行”在桃源展现为没有城郭沟池和苛捐杂税,淳朴的桃源人对待渔夫“设酒杀鸡”“皆出酒食”说明百姓和睦、知节懂礼,而这理想社会蓝图的背后是其儒家精神的体现。

桃源是陶渊明追随儒家大同的理想寄托,是一介儒生的内心归属。陶渊明多次历仕,前入桓玄军幕、后随刘裕为镇军参军、又为建威参军、彭泽县令,最终却选择了隐逸自资的躬耕生活。孔子云:“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11]陶渊明归隐非其所愿、非其所求,归隐是迫于无奈,但他始终难舍孔子教诲,无可奈何之下的归隐也是固守穷节,不与世俗同流以不污圣道,恪守了儒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12]的出处进退原则。陶渊明自叙其“少年罕人事,游好在六经。”[13]可见其从小受儒家文化的熏染。南宋大儒真德秀评陶渊明:“渊明之学正自经术中来,故形之于诗,有不可掩。《荣木》之忧,逝川之叹也;《贫士》之咏,箪瓢之乐也。……渊明之智及此,是岂玄虚之士所可望邪?”[14]陶渊明学自儒经,从其诗歌中或可窥见其人生抱负,“少时壮且厉,抚剑独行游。谁言行游近,张掖至幽州。”[15](《拟古》其八)“忆我少壮时,无乐自欣豫。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16](《杂诗》其四)无一不表露出陶渊明辅佐明君、立业兴邦的政治渴望和救世济民的用世思想。孔子云:“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17]陶渊明四十岁依旧不被当权者接纳,满怀行道之志却无奈归隐,于是在追求精神意境中陶渊明重拾人格,构建桃花源。《桃花源记》中所描绘出的理想世界也正是孔子“克己复礼为仁”[18]礼制社会的展现,是孟子“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19]的理想映照;是《礼运》“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20]的生动刻画,先圣所构想的理想社会在桃花源全部得以实现,桃源儒家道德文化之特质凸显无疑。《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 年版2020 年修订)》强调学生要学习、继承和弘扬儒家思想文化,教师在进行教学时也要注重挖掘出桃花源背后所以陶潜为代表的中国文人的理想世界和文化精神。从这个意义上看,桃源世界正是很好的教学资源。

三、社会空间:题旨中窥见历史

《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 年版2020年修订)》中关于文本解读的表述是:“在特定的社会文化场景中考察传统文化的经典作品,以客观、科学、礼敬的态度,认识作品对中国文化发展的贡献。”[21]陶渊明建构的桃花源是个人生平和时代背景相结合的产物,是文人在黑暗动荡的时代洪流中给出的出路。

桃花源处于“虚”“实”之间,作为一个虚构的理想时空,桃花源“出世”却不“离世”,这个空间建立在现实背景之上,并非空间造楼阁,它有着基于现实世界的社会架构,充满着浓烈的田耕生活气息。桃花源虽然是陶渊明所向往的社会理想展示,但它在现实中有东晋的堡坞文化为现实依据。陈寅恪先生提出桃花源的原型是特殊历史时期流民避难的产物,“西晋末年戎狄盗贼并起,当时中原避难之人民……其不能远离本土迁至他乡者,则大抵纠合宗族乡党,屯聚堡坞,据险自守,以避戎狄寇盗之难。”[22]陶渊明所处的东晋南北朝政局动荡,朝代更迭,外有少数民族建立的五胡十六国兴兵南犯,内有诸侯王反叛作乱,连年的战役加之沉重的徭役使人民生处于水深火热中,地方士族豪强趁势占据大量土地,建设庄园,实行自给自足的庄园经济。正是其内忧外患的背景下才有陶渊明对理想社会的构建与想象。社会的动荡还促使人们将视野投向虚无缥缈的宗教,汉代以降,儒家式微,佛老之学在魏晋迅速发展,庐山僧人慧远作下《形尽神不灭论》宣传了人形体有灭,神识无消亡的理念,使佛教影响深入人心。整个社会都盛行求仙问道,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赖以经学为生的士大夫受到波及,传统的价值观念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陶渊明却坚定反对佛老以期长生、以求福报的观念,佛教追求极乐净土,陶渊明就扎根于人间,构想出充满生活情趣的桃花源。桃源人民讲信修睦、效仿古法,并没有高层次的物欲追求,《桃花源记》是对当时佛家文化入侵的有力回应,桃源空间真正体现了中国文化的人间品格。

桃花源的社会性体现在陶渊明完全将自己所处的现实世界和创设的理想世界相融合,是陶渊明“安贫乐道”耕作人生的再现。太元十九年,陶渊明初仕为州祭酒,这年晋孝武帝沉迷酒色,疏于政事,司马道子专权,朝廷益乱,朋堂竟起,初涉官场就被泼了凉水,不堪吏职的陶渊明选择解归,尔后闲居浔阳,摒弃尘事。晋安帝远兴二年,桓玄起军叛乱,废帝,迁都浔阳,朝野震动,陶渊明内心悲概,作《咏二疏》以赞疏广与疏受其立功不居、见机归隐的贤达事迹;作《咏三良》赞“三良”为秦穆公殉葬的尽忠之事;作《咏荆轲》赞荆轲为主复仇的侠义精神,三诗内容互相阐发可看出陶渊明对桓玄篡晋之家国感伤。元兴三年,陶渊明起镇君参军,又奉建威将军、为彭泽令,不及一年又辞官归故里,这年刘裕起兵于京口,连续几次的入仕,陶渊明面对的是桓玄与司马元显两大权臣之间你死我活的厮杀,上层人物只知谋求私利,弃人民于不顾,陶渊明为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而入仕的愿望再次落空,此时,正逢母忧,陶渊明又回到故乡,并作下《归去来兮辞》与《归园田居》,抒发自己归隐田园后安闲自适的生活感受。后朝廷征著作郎,称疾不就,作下《感士不遇赋》以表露其固穷守节、隐居不士之志。晋元熙二年刘裕称帝,改元永初,陶渊明于本年作下《咏贫士》七首以叙咏贫士的高洁与孤独,讽刺改朝后群臣趋炎附势之状,也是在这一年,陶渊明作下《桃花源记并诗》。处于这复杂的时代背景之下,陶渊明的仕途之路充满坎坷浮沉,但也正是在这样动乱与苦难交织、分裂与离乱缠绕的环境下才孕育出了“桃花源”这样的人间乐土。经历过污浊腐朽的官场,盘桓于田间垄头耕耘播种,对人生越来越多的体验使得陶渊明的思想不断升华,最终孕育出梦幻般的桃源世界。桃花源对陶渊明来说不仅是对当时社会的批判否定,更是他逃避残酷的现实,追求美好社会的思想反映。陶渊明的大半生就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里汲汲营营,青年渴望建功立业,以“发忠孝于君亲,生信义于乡闾;推诚心而获显,不矫然而祈誉”[23]为志向。晚年归去故里,寻壑西畴,有“弱年逢家乏,老至更长饥”[24]的艰苦生涯,但也不乏“欢言酌春酒,摘我园中蔬”[25]的清淡自得。时局不尽如愿,娱文自乐,以示己志,陶渊明的心灵才得以和天地共鸣,晚年捧出的这片桃花源才能引得无数文人追逐,成为中国文化的一大瑰宝。

四、结语

桃源作为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由兼带隐蔽性和排他性的山洞意象将其与现实社会相联系,寄托了陶渊明的个人志趣与生活理想。桃花源在汉末至东晋的堡坞文化背景下建构起来,却展现出人民足食、天下无兵的景致,与儒家大同“讲信修睦”的和谐社会氛围相契合,这无疑是陶渊明抒发隐逸情怀而吟唱的一支田园牧歌。桃源空间虽出世却不离世,这是以陶渊明为代表的儒士在面对黑暗污浊社会时对于自身梦境的追寻,即使无法独善其身,依旧以固穷守节的情操面对现实,通过构建“桃花源”来重建理想人格,表现其追求大道的理想,因而桃源自诞生那一刻就成为一种生命理想和精神文化认同的文学空间。经典文化历久弥新,经过几千年的沉淀依旧光彩熠熠。中学生要继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就必须深入了解作者的外在环境和精神世界。对教师来说,教师必须深入钻研教材,把作品放入历史语境中解读,挖掘其背后的文化内涵,引导学生热爱民族文化、增强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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