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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贵母死制与北魏专制皇权的确立

2023-11-02马子骏

中国故事 2023年9期
关键词:孝文帝冯氏拓跋

导读

子贵母死制是北魏时期一项特殊的君位传承制度,具有鲜明的民族特性。本文以北魏不同时期子贵母死制的发展演变为主线,说明北魏皇权与女主政治之间的关系与变化。北魏专制皇权在“子贵母死”制的发展过程中得以确立,又因太后干政而被分散。

作者:马子骏,天津师范大学。

一、道武帝时期子贵母死制的产生

(一)拓跋部历史传统

拓跋氏是鲜卑的一支。部落早期的君主实际上是部落联盟的酋长。拓跋部落保留有许多游牧民族的生活习俗与母系氏族的遗存,所以鲜卑妇女社会地位较高。母权的强大产生母强子立的现象,也称“子以母贵”,在匈奴、突厥、蒙古、契丹等少数民族部落中常见此现象。收继婚制的流行,强化了母权。母权力量的加强则会对君主嗣位产生影响,甚至有时母权能够主导君位承嗣。

北魏早期历史与拓跋部后妃关系密切,后妃势力对于拓跋部落联盟的发展影响很大。在部落中后妃“惟以次第为称”,嫡庶与等级之分尚不明确。此时,兄终弟及仍是普遍认同的君位传承方式,皇后、母后为了保障自己的子嗣继承父位,往往强制干预君位继承顺序,当母后势力与君权的冲突达到顶点而无解决办法时,武力斗争便不可避免,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桓帝皇后祁氏与平文皇后王氏之间的争斗。穆帝猗卢死后绝嗣,桓帝皇后祁氏害死平文帝郁律,推子贺傉上位,祁氏成为实际掌权者,“平文崩,后摄国事,时人谓之女国。”平文皇后王氏与祁氏陷入权位争夺战争之中,时间长达十四年,经过激烈的斗争,王后之子昭成帝什翼犍成为最后胜利者。母后干政实际上保证了拓跋君位得以顺利传承下去而不至于中断,对于拓跋部落本身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二)道武帝巩固皇权面临的威胁

道武帝是献明帝拓跋寔的遗腹子、昭成帝什翼犍之孙。代国为前秦所灭,道武帝跟随什翼犍迁至长安,后又因“执父不孝”之罪被迁往蜀地。所谓罪名实际是道武帝母贺氏以其名义“缚父请降”,本想借绑缚什翼犍请罪,却为道武帝招来不孝罪名。此时,应是贺氏控制政权,左右拓跋珪行动。

道武帝母贺氏出身于贺兰部落。贺兰部落是什翼犍时代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凭借强大的母族,贺氏带着道武帝投奔贺兰部,并在贺讷的支持下助道武帝登代王位。道武帝本为什翼犍之孙,但在什翼犍娶了献明帝之妻、道武帝之母贺氏后,二者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变化。秦王觚的出生,则使得关系更为混乱,觚为昭成帝与贺后之子。秦王觚使得君位继承产生了矛盾,贺氏想维持“兄终弟及”的传统,而道武帝则打算将“父死子继”模式固定下来。道武帝便派秦王觚出使燕国,觚去而不返,贺氏“忧念寝疾,皇始元年崩”。

在拓跋部从松散的部落联盟成为专制集权的封建制度的过程中,必须面对由于部落联盟而产生的外戚诸部落。道武帝时期统治者面对的主要为贺兰部与独孤部,贺兰部为道武帝母族,独孤部为道武帝妻族。

统治者首先面对的是昭成少子窟咄对拓跋君位的争夺,事件发生在登国元年。道武帝当时才十六岁,窟咄要年长于道武帝,且在宗室之中比道武帝更有威信,形势对道武帝不利。道武帝向盟友慕容部求援才将窟咄击败。

道武帝早年曾在流亡中投奔独孤部,受到刘库仁的善待,但刘库仁死后,情形大为转变。刘库仁将大酋长之位传给弟刘眷,其子刘显杀刘眷,成为独孤部大酋长。刘显与拓跋珪关系不善,出现“刘显使人将害太祖”的情况,并且“恃部众之强,每谋为逆”。拓跋珪即位后,“讨显于马邑,追至弥泽,大破之。”刘显兵败逃跑。刘罗辰(刘罗辰即刘奴真,参见田余庆:《拓跋史探(修订本)》,北京:三联书店,2011年,第73-78页)则率领部分独孤部投奔拓跋珪,独孤部出现分裂,为拓跋珪离散独孤部提供助力。在后燕的协助下,拓跋珪将刘显残余势力分解。此后,铁弗部刘卫辰又为拓跋珪所灭,独孤部势力已被分散,拓跋部也加强了对代北地区的控制。

拓跋珪生母为贺兰部大酋长之女,曾两次带拓跋珪投奔贺兰部,拓跋珪正是在贺兰部贺讷的支持下才能即位复国。贺兰部与拓跋部世代通婚,关系十分亲密。但随着拓跋部的壮大,两部落之间必然发生利益乃至武力冲突。拓跋部为壮大实力而征讨吐突邻部,却遭到贺讷兄弟的反对,两个部落遂刀兵相见,贺兰部败逃。贺兰部内部斗争激烈,后燕趁机侵入,拓跋珪借此时机援助贺兰部并将其征服。

北魏的离散部落政策有利于加强对游牧部落的控制。部落离散分解了拓跋部强大的外家,消除了外家干预北魏政权的隐患,强化了拓跋部在诸部落中的地位,有利于北魏向专制集权王朝的转变。

(三)子贵母死制的实践

子贵母死制产生于道武帝时期,是北魏君臣在当时的特定情况下制定的一种君位传承制度。第一位牺牲者便是刘皇后。刘皇后为独孤部大酋长刘眷之女、刘罗辰之妹,其所在的独孤部与拓跋部关系密切。“魏故事,后宫产子将为储贰,其母皆赐死。太祖末年,后以旧法薨。”刘皇后之死为子贵母死制的施行提供了确实的例子,也使明元帝拓跋嗣摆脱了母后干政的阴影。

对于子贵母死制的来源,有汉典说、旧法说两种说法。汉典说指汉武帝杀勾弋之事,旧法说则指拓跋部落古老传说。但无论是哪种说法,它们都为道武帝施行子贵母死制提供了依據。道武帝本人对于母权强大所带来的问题深有体会,子贵母死制是在拓跋部落汉化不充分、所处环境又十分严峻的情况下采的极端措施。这与拓跋部落游牧习俗有很大的关联,但与十六国历史上为争夺权力而进行的血腥斗争相比,子贵母死制是一次较好的尝试。

二、孝文帝时期子贵母死制的发展

(一)文明太后擅权

子贵母死制下继任皇帝自小失去生母,由保母和乳母抚养长大,在这种情况下,皇帝与保母、乳母关系密切,感情深厚,皇帝的保母和乳母自然也得到重视,由此异化出保母干政或乳母干政现象。另外,北魏受本身少数民族风俗影响,不受儒家传统束缚,非常尊重保母,保母地位之高前所未有。太武帝保母窦氏倾心抚养拓跋焘,拓跋焘即位后特封窦氏为“保太后”。凭借太武帝的尊重与给予的权势,窦氏开创了北魏政治史上保母干预政治的先河,突出表现为窦氏命将帅击走进犯的蠕蠕,避免京师被攻克。

文成帝拓跋濬的乳母常氏是继窦氏之后的又一位保太后。太武帝正平年间,发生宫廷政变,阉官宗爱杀死太武帝,引发朝政混乱。“宗爱之乱”被平叛后,拓跋濬成功即位,是为文成帝。常氏以“劬劳保护之功”被封为保太后,后又被封为皇太后。文成帝时期,常氏权势极盛。她对文成元皇后李氏怀孕生子一事进行调查。立李氏之子为太子后,“令依故事”赐死李氏。她宠幸阉官林金闾并使其封官升爵,可见其影响已从后宫延伸至朝堂。

皇帝对乳母或保母的尊重与皇帝幼年即位有很大关系。皇帝年幼而无所恃,身边唯一信赖之人便是自幼相随的乳母或保母。保母的权势则是依凭皇帝,所以就这方面而言,保母与皇帝身处同一阵营。无论是窦太后还是常太后,她们的权势影响范围仍是后宫之内,所作决策还是出于维护皇权。

文明太后冯氏凭借子贵母死制成功登上后位,此后更是将此制作为其争权夺利的凭借。冯氏在诛杀丞相乙浑之后,“遂临朝听政”,这是冯氏第一次临朝听政。冯氏能够得到大臣支持,与文成帝去世后“后悲叫自投火中”有很大关系,此举使得冯氏得到宗室统治者的支持,得以临朝听政。在听政一年半后,冯氏便以抚养孝文帝为由,“不听政事”。当时献文帝已经十四岁,能够独立听政,冯氏也无理由继续临朝听政。冯氏想要效仿昭太后常氏,凭借乳母之恩,执掌大权。此时的问题便是孝文帝生母李氏仍存,是冯氏前进路上的一道障碍。李氏死于黄兴三年,与此同时孝文帝也是在这一年被立为皇太子。对于李氏死因并无详细记载,但显然是依子贵母死制旧制而死,利益相关且最大获益者则为冯氏。

随着献文帝年龄渐长,其与冯太后的矛盾不断加剧。献文帝以“太后行不正,内宠李奕”为由将李奕诛杀。李奕既为冯太后的情人,也是冯太后的重要支持者,李奕被杀自然引起冯太后的强烈反抗。冯太后作出相应的反击,将思皇后的父亲李惠诛杀,“诬惠将南叛,诛之。”李惠与献文帝关系紧密,为献文帝的宠臣,李惠之死对献文帝打击较大,冯太后时期,太后干政达到顶峰,君权被分散,皇帝权威下降。

(二)子贵母死制在后宫的发展

孝文帝妻子林氏生子元恂后,面临与前人相同的问题,即子贵母死制的威胁。孝文帝与林氏感情甚好,自然不愿处死林氏,而且“高祖仁恕,不欲袭前事”。另外,孝文帝本人便是子贵母死制的受害者,对于其残忍性深有体会。此外,孝文帝时期北魏后宫汉女渐多,这些汉女家族并不显贵,不太可能产生母后专权或外戚专权的祸事,因此子贵母死制存在的前提被破坏,孝文帝意欲废除此制。“禀文明太后意,故不果行。”孝文帝的想法被文明太后拒绝,依旧制赐林氏死。文明太后作为以手铸金人得位的太后兼有保太后的权力的北魏政治领域一号人物,自然不愿林氏打破已有局面,为了保证权势的稳固,林氏之死已成定局。

孝文帝在位初年,只是名义上的皇帝,政事悉由文明太后处理。孝文帝长大后,可以分担一部分政务,但朝中重大事件的决策仍由文明太后负责。孝文帝日常行事,多受文明太后辖制,后宫之事也多由文明太后管控,孝文帝的皇后和嫔妃等是由文明太后选择的。

冯昭仪是文明太后的侄女、废皇后冯氏的姐姐,同时她还是孝文帝最宠爱的妃子。作为宠妃,冯昭仪并不满足于后宫妃子之位,想凭此取得像姑妈文明太后那样的权势。但当时太子恂已12岁,不能做到躬亲抚养,皇后也已经确立,是冯昭仪的妹妹,就目前而言,冯昭仪的想法并无实现的可能。

孝文帝次子元恪则成为冯昭仪的最佳人选,“世宗之为皇太子,三日一朝幽后,后拊念慈爱有加”,“亲视栉沐,母道隆备”。母慈子孝的情形与文明太后和孝文帝几近相同。但元恪生母高氏并非死于子贵母死制,元恪母高氏之死“或云昭仪遣人贼后也”,所以高氏之死与冯昭仪应当是有关系的。太子恂因“深忌河洛暑热,意每追乐北方”,而令孝文帝不满,谋划返回代都,则直接导致孝文帝废太子恂为庶人,元恪则被立为皇太子。冯昭仪作为孝文帝的宠妃,自然知晓孝文帝对太子恂的不满,而且冯昭仪在太子恂被废事件中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冯昭仪妹妹的皇后之位由于冯昭仪“谮构百端”而被废,冯昭仪得以顺利登皇后之位,其效仿文明太后的构想得到了实现。

不幸的是,彭城公主向孝文帝告发幽皇后淫乱之事,孝文帝查清此事后,冯昭仪失去昔日恩宠。为此,幽皇后“与母常氏求托女巫,祷厌无所不至,愿高祖疾不起,一旦得如文明太后辅少主称命者,赏报不赀”。孝文帝感念文明太后,没有立即废黜幽后,临终之际嘱托彭城王勰“可赐自尽别宫,葬以后礼,庶掩冯门之大过”。

冯昭仪能够操纵子贵母死制使其构想实现,与文明太后的余威仍存有很大的关系。但孝文帝与北魏宗室实力已远超当年,冯昭仪的幻想自然落空了。

三、宣武帝时期子贵母死制的终结

(一)灵太后的幸存与擅权

宣武帝时期子贵母死制的弊端已完全展现出来,“皇子全育者,惟肃宗而已。”宣武帝时期长大成人的皇子,仅有肃宗一人。肃宗的出生自然离不开其母灵皇后胡氏的努力。受子贵母死制影响,后妃皆不愿生子。当时在后宫中盛行“相与祈祝,皆愿生诸王、公主,不愿生太子”。仅胡氏一人言:“天子岂可独无儿子,何缘畏一身之死而令皇家不育冢嫡乎?”胡氏懷孕期间,后宫中有人以“子贵母死”恐吓胡氏。胡氏却表示:“但使所怀是男,次第当长子,子生身死,所不辞也。”《资治通鉴》记载则略有区别:“妾之志异于诸人,奈何畏一身之死而使国家无嗣乎!” “志”即志愿,也可说是雄心壮志,从胡氏之后临朝称制的表现来看,此句更为贴切。

子贵母死制的实施需要有发布号令者,宣武帝本人不愿施行,后宫中更没有人愿意实施,由此作为肃宗生母的胡氏得以成功存活下来。宣武帝时期子贵母死制在事实上废除,孝明帝以后北魏政局动乱,更无故事可依。

延昌四年,宣武帝病逝,太子诩年幼,太子即位问题引发了激烈的斗争。领军将军于忠与侍中、太子少傅崔光支持太子当夜登基;詹事王显要求推迟至明天,要奏请中宫同意。王显为高肇同党,自是希望高皇后借此掌握政权。崔光坚决反对,认为“帝崩,太子立,国之常典,何须中宫令也”,太子诩得以顺利即位。

同时,高皇后打算杀死胡氏,掌控幼帝,从而实现临朝听政。于忠听从崔光的建议“置胡嫔于别所,严加守卫”,胡氏得以脱险。高皇后此次计划,与子贵母死故事有相似之处,但此时早已不存在子贵母死制依存的条件,这是一次纯粹的政治斗争。高皇后的行为,可以看作是子贵母死传统的最后一次回光返照。高皇后的权力主要来源于高肇,宣武帝崩时,高肇拥兵在外。于忠等便借此设计诛杀高肇,同年高皇后“出俗为尼”。高后势力虽然已经不复存在,但高后本人仍保有皇太后尊号,为胡氏心中隐患。“神龟元年,太后出觐母武邑君。时天文有变,灵太后欲以后当祸,是夜暴崩。”灵太后借“以厌天变”铲除高皇后,取得后宫争斗的胜利。

于忠清除高氏势力后,专权横行,激起朝野上下不满。灵太后在朝臣拥护下临朝听政,“临朝听政,犹称殿下,下令行事。后改令称诏,群臣上书曰陛下,自称曰朕。”灵太后在听政之初,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任用汉化的宗室贵族和汉士族,暂停对南朝的战争,平定羽林、虎贲之乱,颁布《停年格》。由此稳定北魏政局。

灵太后临朝称制五年后,爆发元叉政变。元叉是灵太后的妹夫,他凭借姻亲关系成为灵太后的心腹大臣。清河王怿则是灵太后的另一位宠臣。随着元叉权势的扩大,其与清河王怿矛盾加深,而清河王与灵太后关系较为特殊,他是灵太后情人,权势极大:“时太后得志,逼幸清河王怿,淫乱肆情,为天下所恶。”元叉“恐怿终为己害”,便勾结宦官刘腾发动宫廷政变。元叉政变最直接的原因便是灵太后纵容姻戚,以至共同政变。

元叉为了阻止灵太后与外界进行联系,采取“离隔二宫”的措施。刘腾死后,元叉对灵太后管控渐松,二宫隔绝的状态被打破。灵太后抓住时机,与孝明帝取得联系,把孝明帝拉拢到自己这一方来,寻求宗室支持。与高阳王雍商议,解除元叉领军将军职务,免去其侍中之职,元叉专政至此结束。孝昌元年,灵太后第二次临朝听政,此时北魏国内起义不断,外有尔朱荣集团虎视眈眈,处境不容乐观。

结语

北魏子贵母死制起源于道武帝时期,终结于宣武帝时期,延续时间达一百余年。子贵母死制的建立是为了抑制外家,强化君权。在太武帝之前,子贵母死制正常运行。正平事变后,子贵母死制衍生出的保母干政制逐渐成为主流,太武帝保母窦氏是第一位以保母身份干预朝政的保太后,文成帝乳母常氏将子贵母死制作为巩固地位的工具。文明太后冯氏巧妙借助子贵母死制步步攀登,子贵母死制在文明太后时完全转变为宫廷斗争、争夺权势的工具。保母干政,或者太后干政,实际上都是母权发展的结果,當女主政治发展到顶峰,权力却没有办法无限延续下去,权力就会归还于男性,子贵母死制在灵太后胡氏时期彻底终结,却并没有结束太后干政的延续,河阴之变结束灵太后专政,但北魏王朝已是日薄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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