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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彩陶旋涡纹装饰特征与内涵探究

2023-10-27马杉周逢年

美与时代·上 2023年9期

马杉 周逢年

摘  要:半山彩陶旋涡纹是原始工艺美术陶瓷装饰纹样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半山彩陶旋涡纹精巧独特,构思巧妙,其中鲜明对比与对称构图、区域分割与艺术开光、双关形式与多效装饰的特征都展现出原始先民的强大艺术创造力。半山彩陶旋涡纹所展现出的审美意识与均衡秩序、精神崇拜与喻物缘情、天圆地方与阴阳太极有着浓厚的装饰意味,也体现了原始社会精神文明的内涵,具有重要的文化价值和艺术研究价值。

关键词:半山彩陶;旋涡纹;装饰特征;内涵探究

纵观史前人类文明发展历程,原始工艺美术起源较早,而彩陶艺术则是原始社会工艺美术中的重要里程碑之一。半山彩陶首次被发现是在甘肃宁定县半山地区,并因此而得名,距今约有4500年。

《中国文物地图集·甘肃分册》对于原始彩陶分布范围这样描述:“马家窑类型甘肃境内东部可至陇山,西及河西走廊武威;半山类型东起会宁—陇西—线,北至靖远,西到永昌,马厂类型北至景泰,西达河西走廊西部的酒泉。”[1]半山遗址作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位于甘肃省广河县,半山彩陶遗址分布于广河地巴坪、景泰张家台、兰州青冈岔屈址、临夏张家咀、花寨子“半山类型”墓葬、杜家坪、土谷台墓葬、康乐边家林、广河半山、柳湾“半山类型墓葬”、永靖樱桃山、循化苏呼撒“半山文化墓葬”等各地。半山彩陶器物造型主要有壶、罐、碗等,主要以小口鼓腹壶、小口高颈双耳壶、单耳壶、单耳大口罐、双耳罐和钵为主,装饰纹样有旋涡纹、菱形纹、锯齿纹、圆圈纹、葫芦纹、蛙人纹等。

一、半山彩陶旋涡纹

彩陶装饰纹样,多指彩陶器皿外壁上的装饰花纹。早期装饰多来源于原始社会环境中的各类生活形象,而后越来越趋向于几何化,其装饰布局多以几何环带纹形式出现。

旋涡纹,又称螺旋纹,流畅的曲线构成单独的圆圈个体,有的彼此相连,组成自然生动的装饰图案。多数以四个以上相连旋涡的构图布局出现在彩陶器物的腹部位置。

根据考古,半山时期旋涡纹发展可分为四个时期:一期以蘭州三营为代表,是旋涡纹萌芽时期,彩陶纹样多以锯齿纹与宽带纹为主;二期以广河地巴坪中期为代表,广河地巴坪作为半山彩陶出土比例最高的,该时期彩陶纹样以旋涡纹和菱格纹为主,装饰图案组织完整繁密;三期以兰州土谷台早期为代表,旋涡纹发展逐渐成熟,旋涡核心变大,常与其他几何纹样相结合;四期以兰州土谷台中期为代表,四大圆圈纹应用广泛,装饰整体向马厂型彩陶纹样过渡。

例如半山时期彩陶代表之一漩涡锯齿纹双耳彩陶罐(如图1),器高33.5厘米,口径25厘米,底径17厘米,腹围122厘米。该器物下腹部则是运用旋涡纹填充装饰,红色圆圈与黑色线条所构成的几何图形交相辉映。以及半山类型螺旋锯齿纹双耳彩陶壶(如图2),在器物腹部旋涡纹样中饰以黑彩锯齿纹,使其半山彩陶装饰变得搭配有序,富有变化。

二、半山彩陶旋涡纹装饰特征

半山时期,黑红相间的旋涡纹表现出各种各样的艺术形态与审美特征,主要采用了对比法、对称法、分割法、开光法、双关法、多效装饰法等装饰手法。

(一)鲜明对比与对称构图

对比,即对照,突出事物特征。《文心雕龙》中曾提到“造化赋形,支体必双,神理为用,事不孤立”[2]。半山彩陶旋涡纹中,常采用曲直搭配,蜿蜒起伏的旋涡纹中常穿插着锯齿纹以及网格纹,呈现出动与静相结合的艺术效果。半山彩陶旋涡纹不仅有着线条之间的对比,在颜色的运用上也透露出对比的气息。原始彩陶早期多采用黑色作为器物装饰的主要颜色;半山时期开始大量运用红色,黑红色彩的对比运用为半山时期的旋涡纹增添了新的色彩效果,从而形成了半山彩陶富丽精巧的艺术风格。

除此之外,对称构图也是旋涡纹装饰特点之一。中国传统艺术注重章法,有着“置陈布势”之说。在旋涡纹装饰布局中,多数的二方连续装饰图案使得装饰画面均衡舒适,体现出原始先民讲究平衡的独特设计意匠。

(二)区域分割与艺术开光

在中国传统艺术中,“经营位置”的概念强调布局在画面中的重要性。潘天寿先生也曾提到“画须站得住,故不可不重布局结构,亦即取舍、虚实、主次、疏密、穿插、掩映、斜正、撑持、开合、呼应等原则”。旋涡纹流畅的线条对装饰面进行了大小区域的划分,使得器物上的装饰纹样具有韵律感。

开光法在旋涡纹中也经常被使用,其最早出现于马家窑时期的彩陶外壁上,多饰于器物肩部,显得整体装饰层次分明、疏落有序。半山时期开光法的运用主要体现在旋涡纹的图案组织构造上,早期旋涡纹核心较小(如图3)而后逐渐变大(如图4)。这样的变化使得核心圆圈作为主体更加突出,并在其旋涡之间饰以几何纹作为装饰,体现出半山彩陶装饰的精细风格。开光法作为传统装饰艺术手法之一,在当时十分流行,为半山彩陶装饰提供了精美饱满的图案组织以及不同以往的视觉形式。

(三)双关形式与多效装饰

双关法分为形体双关和色彩双关,其中半山彩陶旋涡纹中双关法的运用增强了半山彩陶装饰的形式感与连续性,也更好地体现出装饰图案空间的虚实关系。《画笙》中曾提到:“位置相戾,有画处多属赘疣,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虚实辩证,虚实共生,使半山彩陶旋涡纹达到了既有规律又有变化的视觉效果。

彩陶器皿作为原始社会的物品存在,其装饰不仅仅是平面图形的铺设,更是多角度装饰效果的立体呈现。例如半山彩陶器物外壁纹样上旋涡的运用,从正面角度来看,线条整齐流畅且自然;从上方的角度来看,则呈现出宛如水波的整体圆圈样式。不同的欣赏角度有着不同的艺术装饰效果是多效装饰法最典型的特征,它的运用展现出原始先民们别出心裁的艺术秉赋与装饰巧思。

三、半山彩陶旋涡纹内涵探究

半山彩陶旋涡纹不仅在图案组织上精细丰满,还是原始社会环境下精神文明的集中体现。原始彩陶作为史前艺术的开端,旋涡纹更是从各个方面都折射出其深厚内涵。其中旋涡纹所拥有的形式美感,以及所体现出的精神文化内蕴更是展现出原始先民们最为纯真质朴的精神向往。

(一)审美意识与均衡秩序

从原始工艺美术彩陶文化发展历程来看,李砚祖先生认为:“原始先民们对于‘纹的最早感知和认识是在劳动过程中形成和发生的。在劳作中,‘纹的观念和意识开始生成和发展起来,并有可能向着艺术性的表现方向发展。”[3]随着时间推移,彩陶装饰纹样逐渐从具象图案转变为抽象图形,这样的几何抽象表达方式,并不是简单的自然摹写,而是原始社会劳动生活形象与原始先民初期设计思维相结合的产物。

瓦西里·康定斯基曾提出“数是各类艺术最终的抽象表现”,对于不同角度的变化有着不同的情感表达。比如说半山类型四大圈纹双耳彩陶壶(如图5),黑彩网格纹构成器物颈部装饰图案,线面结合使得画面丰富且平衡。器物腹部旋涡纹中的锯齿角度大小变化充分发挥了装饰图案在情感表达上的强大作用。三角元素总体上给人以尖锐感,有明显的指向作用;上方的锯齿角度较大,给观者延伸挺拔之感;而到了下方排列的锯齿,则角度变小,呈现出锐利的视觉感受。旋涡圆形与锯齿三角形成曲直对比,器物下腹部还绘有水波纹,流畅的曲线依附在起伏的器物本身,动与静相结合的艺术效果表现出半山彩陶装饰纹样独有的节奏艺术。

半山彩陶旋涡纹不仅大量运用抽象元素,构图布局上也呈现均衡和谐的状态。例如半山类型旋纹带流彩陶罐(如图6),器口以黑彩宽带纹作为装饰,紧接着下方绘制了一圈红彩线条,器物肩部位置的装饰则是以红黑双色粗条纹构成。器物上腹部围绕一圈旋涡纹样,黑红色彩相间的方式将其装饰面分割开来,下腹部宽条纹样规律排列。《形式因素的视觉效应》中曾提到:“同形反复在人们视觉上的刺激形成知觉记忆,会造成节奏性美感。”其器物腹部的旋涡纹样以俯视角度平面展开,构成骨骼清晰可见。由此可见,该器物腹部装饰纹样基本形为旋涡图案,以规律性骨骼作为图案组织框架,旋涡重复出现。半山彩陶旋涡纹通过多个形态有规律地重复变化,达到动态协调以及和谐完美的装饰效果。

(二)精神崇拜与喻物缘情

在原始社会时期,受氏族思想的影响,人丁兴旺、子孙满堂这样的美好景象是原始先民所渴望实现的。但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低下的生产力水平以及自然界中所存在的不可控危险因素,人们很容易受到未知的影响。由于人们面对的生存挑战能力的不足,导致他们对于繁衍生息、绵延子嗣尤为重视。

《情感与形式》中曾提到:“艺术品作为一个整体来说,就是情感的意象。对于这种意象,我们可以称之为艺术符号。”[4]例如中国古代早有鸟类纹样存在,与当时的宗教信仰以及精神崇拜有着密切的关系,半山彩陶旋涡纹样亦是如此。早在半山彩陶时期前,鸟类纹样就被认为是庙底沟氏族的图腾,透露出对于太阳的崇拜。半山彩陶旋涡纹则是被看作是古代鸟类纹样的一种进化。当原始彩陶艺术发展至马家窑时期,大量的旋涡纹样由鸟类纹样演变而来。鸟类纹样有着家族兴旺、昌盛安康的寓意,旋涡纹样对于原始先民来说有着趋吉避凶的涵义。原始先民们将旋涡纹样视为精神信仰的物化形态,在彩陶外壁上大量绘制,广为流传。由此可见旋涡纹样是当时社会环境下精神崇拜的清晰表达。

另外,原始先民對于自然界一直秉承着一颗敬畏之心。随着社会发展,原始先民们以狩猎生存为主的生活方式逐渐转向原始农业种植,半山彩陶装饰纹样中自然生物出现的频率变高。比如说旋涡纹彩陶罐(如图7),器物腹部上半部分的装饰运用了大量的旋涡纹。根据考古发现,大部分的彩陶遗址都处于临近河流的位置,半山彩陶旋涡纹与河流湖泊中的旋涡很是相像。“水崇拜的原始内涵是与早期人类求生存、求繁衍的基本要求分不开的。”[5]人们把水视为生命之源,旋涡纹的出现表现出原始先民对于生命的渴望,可见生机盎然的花草以及微风拂过水面泛起的涟漪都是原始先民艺术创作的灵感来源。这都是自然植物抽象化的艺术呈现,体现出原始先民们尊重自然、崇拜自然、信奉自然的精神文化内涵。

除此之外,半山彩陶装饰纹样完美诠释了图案组织与思维情感的共鸣,达到了喻物缘情、物我合一的超凡境界。程金城先生认为,彩陶艺术是积淀生命意识的符号。原始先民们也意识到美化器物的同时,也是在与自己的心灵沟通,体现出自身的力量和情感。

例如半山彩陶旋涡纹源于早期半坡时期的鱼纹。在当时原始先民们认为鱼具有很强的生殖繁衍能力,以鱼的形象进行比喻来表达对于生殖能力的渴望,祈求多子多福。半山时期,彩陶装饰纹样在其原有的鱼纹基础上衍生出旋涡纹样。早期原始彩陶时期,原始先民们先采用写实的手法描绘出鱼的形状,而后以简洁的艺术语言勾勒出鱼的轮廓,两条鱼相互联系,呈中心对称,形成一个圆形图案,充满了生命力量。半山彩陶旋涡纹以其为基础,传达出原始先民对于旺盛生命力的期盼。

半山彩陶旋涡纹映射出当时原始社会的精神崇拜与内涵信仰。它不仅有着前期鸟纹和鱼纹的内在意蕴,对于之后的纹样演变也有着影响。中国古代云纹、雷纹、动物纹、植物纹都有着较为明显的旋涡结构。原始先民们将身边环境中存在的以及具有美好寓意的生物在半山彩陶上描绘,从而形成独特的装饰纹样。这是他们观物取象的思维体现,也是缘于情感的生动表达。理性与感性的交织,主观与客观的交汇,最终都在半山彩陶装饰纹样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三)天圆地方与阴阳太极

在文字诞生之前,人们常用图形图案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感和思想观念,半山彩陶旋涡纹反映了当时原始先民们的思维想法和文化观念。据考古发现,新石器时期众多遗址都体现出天圆地方的哲学思想。其中牛梁河遗址的圆坛与方坛可以说是古代天圆地方宇宙模式的象征,以及《淮南子.天文训》中曾提到“天道曰圆,地道曰方”的观念,可见当时天圆地方的思想意识已经显现出来。

例如半山时期四大圈旋纹彩陶壶的装饰纹样(如图8),圆形和方形的结合与天圆地方图的构图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先天八卦所推演出的天圆地方图(如图9)是由外部圆环与内部方形组成,外环卦象寓意天的运转规律,内部方形卦象表示地的运转规律,内外相互感应生成其天地万物。四螺旋菱格纹双耳彩陶壶装饰纹样是以红彩圆圈图形作为旋涡纹的核心附在器物外壁上,圆圈内以菱形纹填充,两者有着非常相像的图案构成结构,外圆内方,动静结合。

《系辞·下》中曾提到:“古者庖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 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6]早在七千年前上古时期已有“无字天书”,即伏羲所作八卦也。据史料记载伏羲曾在甘肃渭源县生活过,《周易·系辞上传》中曾提到:“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说卦》中也曾提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分阴分阳, 迭用刚柔, 故《易》六位而成章。”《易纬·乾凿度》中说:“乾坤者阴阳之根本万物之祖宗也。”伏羲八卦圖与半山彩陶旋涡纹布局颇为相似,阴阳乾坤,皆有体现。

根据考古记载,曾在甘肃发现一件“双龙古太极图”陶钵,由此可以看出原始先民们对于阴阳太极早有认识,其观念也大量地蕴含于半山彩陶装饰纹样之中。例如老子的宇宙论图示(如图10)与俯视角度的四螺旋锯齿纹双耳彩陶壶装饰纹样布局(如图11)颇为相似。老子的《道德经》中曾提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7]“道”仿佛是一个整体,将它一分为“二”,“二”分为“三”,而后生万物,四螺旋锯齿纹双耳彩陶壶装饰纹样也是以这样的图案组织结构出现。《道德经》中还提到“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以及古代哲学中有着“气”作为宇宙的本体,气聚则生,气散则殒的概念。考古发现,大汶口遗址出土的文物上的装饰图案(如图12)与半山彩陶旋涡纹(如图13)也十分相像,都采用了S型的构图方式。其中S型构图方式象征太极旋转的动态轨迹及万物之气韵,有着鲜明的阴阳调和装饰意味。

所以半山彩陶装饰纹样不仅有着花样繁复、细致精美的装饰图案,也是原始先民们思想意识的自然流露和杰出体现。半山彩陶外壁上的图案组织从侧面表达出他们对于深邃宇宙人生的思考与认识,也是他们对于客观世界的感悟与体会,充满了浓郁的哲学气息。在原始社会时期,半山彩陶装饰纹样承载着深厚的哲学观念。它不仅仅是简单排列的图案组织,更是当时环境下应运而生的文化符号,其背后蕴藏着历史沉淀下的丰富文化内涵以及原始先民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四、结语

半山彩陶旋涡纹是原始工艺美术重要的组成部分,细密美观,精巧别致。生动自然的旋涡纹体现出半山彩陶装饰纹样的细腻华美与精致绚丽。鲜明对比,对称构图,区域分割,艺术开光,双关形式,多效装饰,均衡秩序,使得半山彩陶装饰纹样精妙绝伦。

半山彩陶旋涡纹是峥嵘岁月中的历史沉淀,是史前人类文明内涵的物质载体,器物外壁上的彩绘刻画勾勒出原始社会时期的诗意与情感。图案组织协调布局下所展现出的韵律节奏,是原始先民审美意识发展成长的重要体现。旋涡纹背后所蕴含的精神崇拜和哲学观念,包含着他们对于恬静安逸生活的向往以及对客观世界的感触与体悟,其艺术创作达到了喻物缘情、物我合一的非凡境界。

在这漫漫历史长河和悠悠灿烂文明中,半山彩陶旋涡纹是原始工艺美术发展的历史见证,其中艺术与思维的交融描绘出过往岁月中独有的时代生命气息,不仅镌刻出史前时期原始先民的精彩生活,更是他们理想信念的生动诠释。精美富丽的装饰特征,丰富深厚的精神内涵,不仅仅是史前人类文明盛世华章的诠释,更是现代艺术不竭的创作动力,对后世艺术创造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1]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地图集·甘肃分册[M].北京:测绘出版社,2015:30-32.

[2]童庆炳.《文心雕龙》“风清骨峻”说[J].文艺研究,1999(6):31-41.

[3]李砚祖.纹样新探[J].文艺研究,1992(6):116.

[4]苏珊·朗格.情感与形式[M].刘大基,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85.

[5]向柏松.中国水崇拜[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9:6.

[6]南怀瑾,徐芹庭,注释.周易·系辞下[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9:429.

[7]朱谦之.老子校释[M].上海:中华书局出版,1984:174.

作者简介:

马杉,中国计量大学艺术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品牌设计与文化传播。

周逢年,中国计量大学艺术与传播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品牌设计与文化传播,城市文化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