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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苏格兰传统民谣中的超自然声音

2023-10-27何芊蔚

今古文创 2023年38期
关键词:社会现实民间文学

【摘要】苏格兰民谣从语言上分为两类,苏格兰方言英语民谣和盖尔语民谣。虽然语言不同、旋律风格不同,但是在叙事的主题上却有所融合。在凯尔特人的传统中,诗歌和音乐來自“彼岸世界”(The Other World),区分于现实世界的另一个超自然的世界。超自然的象征,不仅出现在民谣中,也常出现在苏格兰、爱尔兰、威尔士的诗人的诗歌中,是凯尔特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也决定了苏格兰民谣中的超自然主题相较于其他民族的民谣来说更为常见。民谣通过这些另一个世界的人物发声,其目的并不在于创造一个奇幻的世界,而在于解读、构建、甚至重塑在现实社会不能发出的声音。本文将主要从象征和叙事两个层面,来分析这些来自超自然世界的声音,怎样替现实世界的人们发声。从而进一步说明苏格兰民谣所带有的独特民族特性和文化历史的特征。

【关键词】苏格兰民谣;民间文学;超自然;社会现实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38-0049-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38.015

基金项目: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苏格兰民谣收集及研究”(项目编号:2018SJA1322)。

一、绪论

苏格兰民谣从语言上比较粗略地可分为两类,苏格兰方言英语民谣和盖尔语民谣。这里面包含了苏格兰方言民谣中本身因地域产生的更加细化的区别,比如边境民谣和东北部尤其是阿伯丁地区的民谣也是不同的。而盖尔语民谣深深根植于苏格兰的凯尔特传统,延续了巴德诗人(bard)的传统,也与中古爱尔兰民谣传统一脉相承;苏格兰高地和低地的文化亦有很大差别。但民谣的迁徙却要比地域的分类复杂得多,整个欧洲都共享游吟诗人的传统,因而英国,包括欧洲各地区的民谣也通过翻译或将故事重新本土化(relocalisation of the narrative)的方式传入苏格兰(Lyle,1997:13),使得相同主题和情节的民谣出现在不同语言文化的民谣传统中。

在欧洲大陆各国文化中,均有游吟诗人文化存在,常见的称呼包括来自拉丁语,及后来的法语传统中的“minstrel”,以及古英语中的“gleeman”。而巴德诗人与这些文化中的游吟诗人概念稍有区别,指凯尔特文化中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通过口口相传,巴德诗人的诗歌不仅是民间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还紧密依附苏格兰高地的宗族制度(clan system),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在欧洲大陆其他地方的消亡要早于苏格兰,爱尔兰的巴德诗人传统也在17世纪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但在苏格兰一直保留至了18世纪中叶,直到第二次詹姆士党起义终结在克罗登战役(1746)之后,由于英格兰对苏格兰高地的政治文化制裁及后来高地的盖尔人向美洲的移民等,巴德诗人的传统才在苏格兰逐步成为历史(徐晓东,2012:61)。因其传统的滞后消退,导致苏格兰,尤其是苏格兰民间传统,能在启蒙主义和工业革命之后,成为浪漫主义文学用于窥探过去和塑造卢梭意义上的“高贵的野蛮人”(Noble Savages)的重要素材,这在浪漫主义作家司各特的作品中充分体现。对苏格兰民谣的采集也在这一时期达到高峰,如司各特的《苏格兰边地民谣集》(Minstrelsy of the Scottish Border)。当时民谣与民间故事的收集工作也与现代人类学的产生密不可分。早期的苏格兰民谣收集者带有强烈的民族遗产保护的意识(Lyle,1997:12),而这些收集者和再创作者将民谣的文字化使民谣广为流传,从口头文学转化为书面文学。与司各特的小说一样,这些民谣收集者同时也通过这样的形式“修复苏格兰的文化之根,从而重现那个已经‘逝去的苏格兰社会’”(吴风正,2021:188)。所以本文所指的声音不仅仅是在物理的层面,也在象征的层面,是通过文字和音乐所传达的民间的声音。几个世纪以来,苏格兰孕育了民谣创作的土壤,同时也吸收了其他文化的民谣传统,虽然语言不同、旋律风格不同,但是在可以从叙事的主题上达到融合。

苏格兰民谣一个极为突出的元素就是“超自然”,在叙事中通过超自然角色的现身或梦境和预言来体现。莱尔(Emily Lyle)在《苏格兰民谣》序言中所用例证如《恶魔爱人》(“The Demon Lover”)这首民谣在由英格兰流传入苏格兰之后,魔鬼的形象变得更加强大,且增加了魔鬼直接话语威胁“远处是地狱之丘,是我和你将去的地方(“O yon is the mountain of hell,he cried,where you and I will go”)(Lyle,1997:14)。这种衍变体现了苏格兰比英格兰更深厚的超自然传统。苏格兰民谣中的超自然元素主要来自以下几个方面:口头和民间传统、传统的迷信与风俗、异教和正统的宗教信仰和凯尔特叙事。菲尔丁(Fielding)认为,“超自然现象经久不衰,这与苏格兰的现代民族意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苏格兰文学以这种方式,既承认了苏格兰民族的独有的“原始”过往,又在由启蒙主义和工业革命不断推进的现代化进程中,“挑战了现代社会视作理所当然的东西”,以此展示其社会生命力(菲尔丁,院凯旋,2023:82-83)。因此,苏格兰文学中的超自然声音,并不仅仅是为了创造一个奇幻的精灵世界,而是有着与社会现实的紧密关联。然而,除了这种超自然想象在整个苏格兰社会宏大叙事中的参与,来自于民间的苏格兰民谣,也有其独立的文本意义,本文旨在通过一些经典苏格兰民谣,说明除了其独特的民族特性外,民谣中的超自然声音帮助人们发出在现实社会中难以发出的声音。这些声音有时是被忽略的,有时是被冤屈,也有时候,是普通人无法改变也无以解释的命运悲剧。

二、苏格兰民谣中的超自然象征

萨拉·邓尼根认为超自然的元素的作用在于塑造了民谣世界中的“物质和心理的景象”(邓尼根,2020:85)。这些超自然的元素通过象征,获得了情感上和心理上的力量,引我们进入一个无法解释的、非理性的世界。这个世界,在苏格兰方言民谣中有时被称为“cuntrie”,指人的流放之所,通常凡人进入了是没有机会回归的,但同时,也称为“仙界/精灵世界”(fairy land/elf land)甚至是“地狱”(hell)(邓尼根,2020:85-86)。这种精灵世界或者说仙界,与从维多利亚时期的童话故事中继承下来的仙女形象不同的;这种仙境是黑暗的,如地狱一样,被视为是死者的国度。这个国度里面的人物有仙女、精灵骑士、精灵女王、仙界国王、巫师、鬼魂、海豹人(selkie)、魔鬼等等。简要来说,苏格兰民谣中的超自然世界也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依据基督教信仰产生的超自然,常见的元素如巫术与魔鬼(即撒旦)。而另一类来自于另一个信仰体系,一个先于基督教的世界,即凯尔特的“彼岸世界”(The Other World),又译“其他世界”。

凯尔特的“彼岸世界”是一个象征意义非常丰富的超自然世界,是苏格兰高地和爱尔兰的文化传统共有的神话世界,同时又暗示着死亡后的世界。凯尔特神话通过民间口头传播方式,经由基督教僧侣记录加工,并不存在一个系统的神话谱系,而是在不同文化冲突和融合下,出于各个时期特定的政治文化需求想象和建构的世界,并对整个英国产生深远影响(孙利利,2022:112)。这个世界除了凯尔特的“神” ——达南神族(Tuatha Dé Danann),也有与普通人生活和日常迷信相杂糅的精神世界。如欧洲民间故事中常见的换生灵(Changeling)的传说,人们熟知的叶芝的诗歌《被偷走的孩子》(“The Stolen Child”)就借用了这个传说,诗歌通过模仿了凯尔特民谣传统,塑造了一个让天真的孩童逃离现实世界痛苦的永生世界。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有一个虚无的边界,在某一些特定時刻边界会被打破,起源于爱尔兰和苏格兰凯尔特文化的万圣节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在《坦林》(“Tam Lin”)这首民谣中,主人公坦林只有在万圣节的午夜,现实世界和彼岸世界的边界打破之时,才有可能成功逃脱精灵女王的掌控。罗伯特·彭斯也利用这一习俗,创作了民谣体诗歌“Tam O’Shanter”,用以讽刺社会现实。

在爱尔兰和苏格兰皈依天主教之后,凯尔特的“彼岸世界”也会与基督教世界融合而自成体系(孙利利,2022)。比如苏格兰民谣《预言家托马斯》(“Thomas the Rhymer”),有些版本中,一开始托马斯认为精灵女王是“Queen of Heaven”(民间对圣母玛利亚的一个称谓),且歌中明显带有告诫人远离诱惑的道德象征意味。在罗纳德·布莱克(Ronald Black)对John Gregorson Campbell的《盖尔人的彼岸世界》(The Gaelic Otherworld)一书所作的绪论中,从人类学的角度,将凯尔特的彼岸世界根据不同的信仰来源可分为三类:亡灵(日常迷信)、堕落天使(基督教经典)、以及一个隐匿的种族(凯尔特神话)(Black,2019:xxv)。Campbell将这种民间的精灵学说认作为一种“精神构想”(psychic construct),是当时的人们用来解释他们不理解的现象,逃避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以及为生活提供一系列规则的(Black,2019:xxxvi)。且对彼岸世界的指涉常常与人非正常的精神状态有关,如在苏格兰方言中“away wi’the fairies”指的是一个人精神不正常。所以在序言中,布莱克总结道:

精灵世界是一种心理上的隐喻构想,旨在帮助普通人日复一日地在艰难的生活中挣扎,它源于凯尔特人的神和启示录中的堕落天使,源于对其他种族的威胁和对绑架者的恐惧。这种构想在每年冬天的夜晚,通过口口相传的力量,在举办ceilidh(一种凯尔特人的社交集会)的房子里不断向人们强化。孩子们相信这些故事,妇女需要这些故事,而男人们利用这些故事(Black,2019:lxxviii)。

所以,尽管苏格兰文学中的超自然元素是浪漫主义后对苏格兰民族性的再塑造,苏格兰民谣中的“彼岸世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既有其作为民族神话的意义,更象征着人民的“物质和心理”景象对社会道德归化和社会现实的反映。

三、苏格兰民谣的超自然叙事

民谣在单页纸民谣(Broadside Ballads)以及其他印刷形式产生之前,只作为口头文化传播,在苏格兰盖尔语传统中尤甚。盖尔语的诗歌传统与其音乐和演唱者密不可分的。尽管民谣在被采集者用文字记载和改写之后,成为了书面文学的一部分,它还是带有与其他文学形式不同的叙事方式。比如,民谣中常有梦境化的语言出现,时态不固定,可能使用语言将来的方式讲述已经发生的悲剧,暗示不受人类所掌控的命运支配的尘世(邓尼根,2020:86)。如苏格兰奥克尼岛民谣《苏尔岩的海豹人》(“The Great Selkie of Sules Skerry”)讲述的是典型的海豹人(Selkie)相关民间故事。在这首民谣的叙述中,我们可以了解一个简单的故事情节:凡人女性与海豹人相结合后海豹人回到了海洋,女子改嫁凡人后,她的丈夫杀死了海豹人和他们的孩子。在这首民谣中,最后一节海豹人预言了自己和孩子的死亡:“你会嫁给骄傲的枪手,他第一枪将射向我和我年幼的儿子”(An thu sall marry a proud gunner,/An a proud gunner I’m sure he’ll be,/An the very first schot that ere he schoots,/He’ll schoot baith my young son and me.)(Child 113,St7)①,只剩下孩子母亲独自承受命运的悲剧。

民谣世界有着独特的情感逻辑,其叙事方式将更为黑暗的人类道德情感通过“原型式的”叙事模式“外化”,又通过象征构建“显性”和“隐性”的事件意义。某些叙事带有刻意的省略,通过象征来补充人们的想象(邓尼根,2020:108)。而为了彰显“隐性”的事件意义以及补充人们的想象,苏格兰或者凯尔特的语境之下民谣叙事对超自然象征的运用相当普遍的。

在苏格兰民谣中,一个十分常见的意象就是鬼魂或者亡魂(revenant)。这种鬼魂不等同于恶魔,其来源不是基督教的地狱,而是来源于原始异教(pagan)思维中的生死交界之处,当然由于基督教和凯尔特传统长期融合,有时候这两者的界限是模糊的。回到人间复仇的亡魂通常是通过超自然叙事直指人性的罪恶,如《残忍的母亲》(“The Cruel Mother”)中被杀死腹中的孩子回魂讨伐母亲,又如《俩姐妹》(“Twa Sisters”)中通过被姐姐所害的妹妹的白骨制成的竖琴唱出行凶过程。

然而更多的亡魂原型是主角失去的爱人或亲人,他们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出现,出现的时候往往在一种象征性的画面中,也通常含有一些超自然的元素,用抽象的叙事方式讲述,不同的超自然象征在民谣中相互印证。比如在著名的民谣《阿谢维尔的妇人》(“The Wife of Usher’s Well”)中,她的三个逝去儿子在“漫长昏暗的夜晚”归来(“It fell about the Martinmass,/When nights are lang and mirk,/The carlin wife’s three sons came hame,/And their hats were o the birk.”)(Child 79A, St4)。虽然在此节前这首民谣只是隐晦地讲述母亲的三个孩子出海未归,并且说“她再也见不到了”,但这一节中的所有象征都带有来自亡魂世界的声音。比如“Martinmass”指圣马丁节(11月11日),源于中世纪,是纪念圣马丁的埋葬日,带有死亡意味。在苏格兰这一天也指佃农和地主的合约起约或解约之日,这可能暗示着某种约定,因为之前这位母亲一直在念叨要等待自己的孩子以人间的血肉之身回归 (“in earthly flesh and blood”)。一个更加明确的象征是他们头上桦木(birch/birk)做的帽子,与第六节中“天堂入口,桦树生长”(“But at the gates o Paradise,/That birk grew fair eneugh.”)(Child 79A,St6)相呼应,象征着三个儿子已经在步入天堂之门。桦树在凯尔特文化中又象征着重生,也意味着儿子的亡魂归来是来和母亲做最后的告别。在苏格兰民谣中,亡魂往往象征着过去和现在,夹杂着恐惧和思念,是一种温馨又诗意的悲剧情感。这些民谣叙事中的主角是“渴望”见到故人的亡魂的,可以告慰他们,死亡并非终点。

由此可见,通过超自然的元素和象征性叙事,民谣获得了实际的社会学意义。在几百年前,在这些民谣真正以口头形式流传的年代,苏格兰普通百姓的生活是困难的,他们随时面临着天灾人祸、饥荒、疾病和死亡。所以“彼岸世界”很大程度上既是人们对自然和社会现象的解释,也是主动将它们神秘化的过程。在大多数的这类民谣中,人在超自然力量面前是脆弱、无力的,同样意味着人们对这些灾难发生的无力。如上述提到过的换生灵的传说,一般被认为是人对自己逝去或者得病的孩子和爱人想要获得的一种安慰,希望他们是被精灵带走了。一般这类民谣是从凡人的视角叙述的,但也有如苏格兰盖尔语歌谣《我已疲惫》(“Tha Mi Sgith”),是从一个精灵的角度叹息自己的人类爱人(一个年轻的小伙儿)的离去,隐含着作为永生的精灵对与凡人有限生命短暂的叹息,从反面印证了人类在超自然面前的脆弱。

四、结语

同时,我们不能忘记的是,民谣是一种通过演唱而发生的文学,我们现在阅读民谣和当时的人们听与传播民谣中间是有断层的,这是一种因声音消失而产生的断层(Snaith,2020:7)。歌手的表演本可以补充这种断层,同时歌手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创作加入其中。Sheila Douglas(2014)认为民谣歌手必须根据主题(motif)来歌唱,也就是说,就算在旋律已被固定的情况下,在演唱时需要根据主题情感来调整节奏和声音。一般苏格兰民谣都以讲述般的声音娓娓道来,本身就带有一种来自“彼岸世界”的神秘气息。尤其带有超自然元素的民谣很多都是悲剧的,所以许多曲调悠扬,节奏舒缓,不同于用于聚会舞蹈的苏格兰传统的reel和jig节奏。

在一首民谣中,有些诗节是叙事,但有时有些其中会插入一些重复的副歌,跳出叙事之外或是抒情或作评论,这是来自歌手或作者的声音,也奠定了这首歌的情绪基调。而一个歌手怎样表现这首歌,填充了文本和听众之间的空白。而苏格兰民谣中的超自然声音,在歌手传唱的过程中得以保留,跨越故事发生和演唱者所处的时代,传达民间想要传达的声音。David Buchan认为民谣不是历史的直接证据,而是提供了“情感的事实”,而“这些民谣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某段历史的一个生动的片段”(邓尼根,2020:78-79)。所以,借助超自然元素和独特的叙事方式,苏格兰民谣是通过这些另一个世界的人物发声,其目的并不在于创造一个奇幻的世界,而在于解读、构建、甚至重塑在现实社会不能发出的声音,阐释人性的各个层面,也是替现实世界的普通民众发出来自民间的声音。

注释:

①本文中苏格兰民谣的原始文本来自Francis James Child (蔡尔德)收集的《英格兰和苏格兰流行民谣集》(The English and Scottish Popular Ballads),并使用蔡尔德的编号。

参考文献:

[1]Black,R,ed.The Gaelic Otherword:John Gregorson Campbell’s Superstitions of the Highlands&Islands of Scotland and Wichcraft&Second Sight in the Highlands&Islands[M].Edinburgh:Birlinn Origin,2019.

[2]Douglas,S.“Ballads and the Supernatural:Spells,Charms,Curses and Enchantments”[J],Studies in Scottish Literature,2014,33(1):349-365.

[3]Lyle,E.Scottish Ballads[M].Edinburgh:Canongate,1997.

[4]潘妮·菲爾丁,院凯旋.苏格兰的幽灵:苏格兰超自然文学中的历史[J].英语文学研究,2023,(01):80-92.

[5]孙利利.凯尔特神话的建构——以爱尔兰为例[J].神话研究集刊,2022,(02):111-124.

[6]萨拉·M·邓尼根.苏格兰民谣:历史与故事,魔法与自然[M].李丽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20.

[7]Snaith,A.“Introduction”[C].Anna Snaith,ed.Sound and Literatur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20:1-34.

[8]吴风正.苏格兰性的扬弃——司各特《威弗利》中的民族叙事[J].外国文学评论,2021,(02):170-191.

[9]徐晓东.苏格兰的巴德诗人——麦克弗森与彭斯[J].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37(01):56-64.

作者简介:

何芊蔚,女,江苏苏州人,汉族,博士,苏州大学讲师,研究方向:比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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