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如何改变世界

文_姜乃强 设计_邵丽娟

10 月2 日，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诺贝尔奖委员会宣布，2023 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匈牙利科学家卡塔林·卡里科（Katalin Karikó）和美国科学家德鲁·魏斯曼（Drew Weissman），以表彰他们在核苷碱基修饰方面的发现。

“用一株小草改变世界”。2015 年，中国科学家屠呦呦斩获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8 年后，女科学家卡塔琳·卡里科，以mRNA 技术为新冠疫苗研发奠基的贡献，成为2023 年该奖项的获得者。治疗疟疾、研发新冠疫苗、抗击阿尔茨海默病、发现HIV 病毒、研发抗癌药物……从事医学研究的科学家们以自己的努力改变着世界。

改变生活与世界

来自“诺贝尔奖官网”的数据显示，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每年评选和颁发一次。截至2023 年，该奖项共颁发114 次，有227人获奖，其中13 位是女性。在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奖者中，最年轻的获奖者是弗雷德里克·万津（Frederick G. Banting），1923 年因“发现胰岛素”获奖，时年32 岁；最年长的获奖者是美国科学家裴顿·劳斯（Peyton Rous），1966 年因“发现肿瘤诱导病毒”获奖，时年87 岁。

2022 年，瑞典遗传学家斯万特·帕博（Svante Pääbo）因在已灭绝的古人类基因组和人类进化方面的发现获奖；2021 年，戴维·朱利叶斯（David Julius）和雅顿·帕塔普蒂安（Ardem Patapoutian），因对温度和触觉感受器的发现获奖；2020 年，哈维·阿尔特（Harvey J. Alter）、迈克尔·霍顿（Michael Houghton），以及查尔斯·赖斯（Charles M. Rice）因发现丙肝病毒而获奖。

2019 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有三位，他们分别是来自哈佛医学院达纳-法伯癌症研究所的威廉·凯林（William G. Kaelin Jr.），牛津大学和弗朗西斯·克里克研究所的彼得·拉特克利夫（Peter J. Ratcliffe），以及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的格雷格·塞门扎（Gregg L. Semenza），他们在理解细胞如何感知和适应氧气供应方面作出了贡献。

2018 年，美国免疫学家詹姆斯·艾利森（James P. Allison）和日本免疫学家本庶佑（Tasuku Honjo），因发现负性免疫调节治疗癌症疗法获奖；2017 年，美国科学家杰弗里·霍尔（Jeffrey C. Hall）、迈克尔·罗斯巴什（Michael Rosbash）和迈克尔·扬（Michael W. Young），因发现了控制昼夜节律的分子机制获奖；2016 年，日本东京工业大学大隅良典（Yoshinori Ohsumi）因阐明了细胞自噬的分子机制和生理功能获奖。

2015 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最令国人印象深刻，我国科学家屠呦呦，成为第一位获得该奖的中国本土科学家，获奖理由为“有关疟疾新疗法的发现”。另外两名获奖科学家为爱尔兰的威廉·坎贝尔（William C. Campbell）和日本的大村智（Satoshi ōmura），获奖理由是“有关蛔虫寄生虫感染新疗法的发现”……

崎岖的获奖之路

从化学物质到药物的转变，中国科学家屠呦呦关于青蒿素的研制成功，为全世界饱受疟疾困扰的患者带来福音。据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全球每年有2 亿多疟疾患者受益于青蒿素联合疗法，青蒿素的发现挽救了全球数百万人的生命。而为检测青蒿素的安全性，屠呦呦曾以身试药导致肝脏损伤，经过191 次实验方获成功。

2023 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卡塔林·卡里科和德鲁·魏斯曼，都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教授，二者于1997 年开始合作。卡塔林曾获得2022 年科学突破奖之生命科学奖、2021 年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2022 年度“世界杰出女科学家奖”。德鲁也曾获得2022 年科学突破奖之生命科学奖、2021 年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

现年68 岁的卡塔林出生并在匈牙利小镇长大。据媒体报道，卡塔林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科学家。1978 年，卡塔林在匈牙利塞格德（Szeged）大学获得生物学学士学位，并于1982 年在该校获得生物化学博士学位。在1985 年移民美国前，她曾在塞格德大学的生物研究中心工作。

1989 年，她加入宾夕法尼亚大学佩雷尔曼（Perelman）医学院，并于1997 年开始与德鲁合作。而其在宾大的职业生涯并不稳定，她从一个实验室换到另一个实验室，依靠一位又一位科学家的照顾，当时年收入从未超过6 万美元。有媒体此前形容卡塔林，简直就是为“实验室的板凳而活”。

获奖者的精神世界

在人类健康面临新冠威胁期间，卡塔林·卡里科和德鲁·魏斯曼为新冠疫苗的开发做出了不可磨灭的重要贡献。卡塔林·卡里科这位默默无闻了40 多年，三次被解雇，曾在美国数个大学实验室被赶来赶去，但一生偏执于mRNA 免疫反应研究的女科学家，也终因获得诺贝尔奖而得到了回报。

奥利弗·史密斯（Oliver Smithies）是2007 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虽然许多实验都以失败告终，但他始终保持着对研究的浓厚兴趣。他曾以电泳和蛋白质多肽为研究方向，之后又把重心转移到分子遗传学，最后开始了基因靶向的研究，并因此获得“诺奖”。获奖时，他已57 岁了。所以，一个人如果对科研有兴趣，任何时候开始都不晚。

芭芭拉·麦克林托克（Barbara McClintock）通过研究发现，玉米里存在可跳跃的基因“转座子”。当时她的报道发布之后，许多人都说她是胡说八道，但她仍然坚持不懈。后来她发现“转座子”不仅在玉米里存在，在所有高等生物中都存在。她长期坚守，不畏权威，20 多年后这一理论才被证实。1983 年她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时，已经81 岁了。

胰岛素的发现者弗瑞德雷克·格兰特·班廷（Frederick Grant Banting），曾是一名做尸体解剖的医生，没有实验室，也没有导师支持。他通过狗做实验，从狗的身上分离胰岛素，最后与麦克劳德合作分离出纯的胰岛素，获得了诺贝尔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