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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类数字藏品发展路径探究

2023-10-26宗雪娴

文化与传播 2023年2期
关键词:藏品数字化数字

宗雪娴

数字技术的浪潮之下,近年来,数字文化产业的重要性不断凸显,推动我国步入传统文化产业与新兴数字技术融合的新发展阶段。2022 年5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提出要把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列入重要议事日程,加快文化产业数字化布局。“文化数字化”已成为新的国家文化战略。[1]

数字藏品成为目前文化数字化发展趋势下新的文化载体。作为一种新生事物,文博类数字藏品为传统文化在数字时代的传播提供了机遇,但在其发展过程中可能存在诸多问题。目前数字藏品的发展已逐渐从炒作期步入冷静期,着眼于未来趋势,我们仍需冷静思考其发展方向,使其不偏离正确的发展轨道。如何通过文博类数字藏品的开发,实现线上线下的转化,最终服务于文化传播和经济发展,是业界需要研究的课题。

一、数字藏品概念及发展历程

(一)数字藏品概念

数字藏品,源于国外大热的NFT(Non-Fungible Token,非同质化代币),其是运用区块链技术,将数字藏品与特定的作品或艺术品相对应,为藏品生成唯一的不可篡改的数字凭证。数字藏品与传统藏品最大的区别在于物理形态,数字藏品改变了长久以来的收藏形态,将藏品从保险柜放到网络空间中,藏品以虚拟的、超物理形态的形成展现。

数字藏品的主要特点包括:唯一性(即每个作品都拥有其唯一的识别信息,且该信息不可篡改或复制)、可追溯性(其在链上的所有变动和交易信息都会留下记录,这将有效保护版权、防止欺诈)、不可分割性(即只能以整体的形式来进行交易,无法取其部分)。[2]

区块链技术是数字藏品的底层技术。区块链(Blockchain) 技术是多种互联网底层技术的整合体,是一种按照区块及时间的序列来实现数据记录、存储和表达的技术模式,区块链的主要特点有去中心化、智能合约、公开透明、不可篡改、可追溯等,这些显著特点使以区块链为底层技术的数字货币获得了越来越多用户的青睐。[3]

(二)数字藏品发展历程与前景

NFT 与比特币等同质化数字代币相比,具有不可分割、独一无二等特点,成为与数字艺术品、音乐或游戏等虚拟物品相挂钩的较好选择,数字藏品由此发展而来。数字藏品逐渐弱化了数字资产的金融属性与流转价值,较多地应用于艺术收藏品等虚拟物品的数字版权业务上。

首个NFT 项目Crypto Punks 于2017 年诞生,图像逐渐开始成为一种加密资产。2018 年,NonFungible.com 推出数字藏品市场追踪平台。2021 年,区块链游戏Axie Infinity 引起了人们的大量关注,推动了数字藏品市场的快速发展,数字藏品的浪潮由此拉开序幕,2021 年被称为“数字藏品元年”。2021 年3 月,美国艺术家迈克·温克尔曼的数字作品《每一天:前5000 天》以约4.5 亿元人民币的价格拍卖成交,被称作“数字艺术史的里程碑”。高价售出的数字艺术品迅速吸引了全球的目光,引爆了数字藏品的热潮,意大利乌非齐美术馆、英国大英博物馆、俄罗斯冬宫博物馆等纷纷铸造数字藏品,进行NFT 销售。相关数据显示,目前NFT 的全球累计交易者已经超过了400 万人次,累计交易金额已经超过了3000 亿美元。[4]

我国的数字藏品市场也在积极发展中,如阿里参与推出了数字收藏平台APP“鲸探”、网易推出了基于旗下游戏《永劫无间》的NFT 盲盒、新华社推出了中国首套“新闻数字藏品”,其中记录的诸多珍贵瞬间成为藏品拥有者们独特的数字记忆。2023 年1 月,全国首个国家级合规数字资产二级交易平台——中国数字资产交易平台宣布启动。该平台背书机构规格较高,中国技术交易所、中国文物交流中心、华版数字版权服务中心股份有限公司等赫然在列,随着“国家队”的入场,数藏行业未来之路想必将会进一步得到规范发展。[5]

在未来,ChatGPT 等AI 技术也有与数字藏品融合发展的空间。ChatGPT 是一种高效的语言生成模型,它具有快速生成大量文本和语言理解能力较强的特点。2023 年2 月10 日,署名为“数藏日志”的网络博主发布了他对ChatGPT 的一篇对话访谈,他问道“你觉得数字藏品有机会和 AI 结合吗”,ChatGPT 给出的答案是“是的,AI 技术可以为数字藏品市场提供更智能、更高效的管理和服务。例如:AI 可以通过大数据分析,对数字藏品的价值进行评估;可以通过机器学习,预测数字藏品的价格趋势;可以通过智能合约,提高数字藏品交易的安全性和透明度。同时,数字藏品也可以为 AI 开发者提供更多的数据来源和训练样本,帮助 AI 技术更好地发展”。[6]ChatGPT 的答案不无道理,数字藏品和 AI 的结合是双赢的,随着技术的不断完善与应用场景的不断推广,其所带动的数字消费场景将会更加丰富,数字消费参与主体将会更加多样,有望带来更多的创新和价值,数字藏品行业的未来充满了机会和潜力。

二、文博类数字藏品特点及主要开发模式

我国作为文明古国,拥有丰富的文化资源,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历史根脉和精神源泉,也是中华民族取之不尽的文化瑰宝。因此,在数字时代,传统文化成为我国数字藏品开发与利用的一个重要主题。在国际上,NFT 的主要指向是具有艺术属性的数字金融产品,但受发展环境的影响,国内的数字藏品削减了其作为数字代币的功能,一般不进行二次流通,将其作为剥离了金融属性的数字形态的文化消费品,体现了更强的文化属性。

(一)文博类数字藏品特点

1.收藏普惠性

文物收藏长期以来对经济条件有较高的要求,动辄百万的高昂文物价格让普通人望而却步,NFT数字藏品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这一局面,让普通人也可以参与到文物的收藏与传承中来。例如上海博物馆在兔年新春之际发行的清晚期“玉兔支神”数字藏品,每份售价仅为28 元,相比于高昂的实体文物价格,数字藏品大大降低了收藏门槛,提高了传统文化艺术品的商业性。

2.展示方式多样性与沉浸性

电子信息技术和数字媒体的发展赋予了文博类数字藏品多样的展示方式,除了图片、视频等传统的网络展示方式外,借助可穿戴设备和数字投影技术,还能在网络上进行虚拟展示、虚拟讲解、VR游戏等,网络中建构的虚拟场景以逼真而立体的虚拟影像调动观众的多重感官,让观众进入一种极具沉浸感的信息环境中,身临其境地体会藏品承载着的文化精神内涵。文博类藏品展示将不仅仅是静态、平面和线性传播的信息,而是动态、立体和场景化的仿真体验,这将从根本上改变文物信息传递的载体及感知的方式。[7]

3.文物保护性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与国际文化财产保护与修复研究中心2011 年主导的一项调查显示,全球范围内高达60%的博物馆馆藏品面临着缺乏专业修缮维护、存储管理不完善、安全保护不到位等问题。[8]文博类数字藏品的发展有助于推动藏品的数字化存储,或许可以有效减少藏品保存与展示所需空间,提高藏品陈列的安全性等。

4.版权保护性

数字藏品底层的区块链技术能够对数字藏品进行标记,为每个文博类数字藏品生成唯一的数字凭证,藏品全生命周期的每一次交易或流通都将得到跟踪记录,如国际知名NFT 交易平台Open Sea 上可以查询到自NFT 诞生以来的每一次所有权变更情况,[9]这将有效地保护文博类数字藏品发行者的版权,也有助于维护消费者的权益。

(二)我国文博类数字藏品主要的开发模式

面对数字化发展的机遇与挑战,博物馆及文博机构依托丰富的文物资源开发数字藏品。从国家级文博机构到地方博物馆,再到地方文博机构牵头的地方非遗藏品,数字作品的开发不仅有效地保护了传统文物和文化产品,还创造性地实现了文化价值的转化与传播。

虽然我国文博类数字藏品才刚起步,但中国国家博物馆、敦煌研究院等国家级文博机构已经陆续推出了数字藏品作品。以敦煌研究院为例,敦煌研究院是国内数字化建设起步较早的博物馆之一,步入数字藏品时代,敦煌研究院也堪称博物馆数字化的典范。2021 年 6 月,支付宝与敦煌美术研究所联合发行了两款 NFT 付款码皮肤,传统文化类数字藏品概念一经推出就在国内市场引起关注。此后,敦煌文创的《千年一瞬·敦煌》《敦煌文创·献璎珞飞天数字藏品》《敦煌文创·榆林窟四大天王数字壁画藏品》等数十款数字藏品也陆续完成发售,均获得热烈的市场反响。以《千年一瞬·敦煌》为例,该款产品发售前的抽签活动共计10 万人参加,发售当天超过15 万用户同时在线抢购。总的来说,敦煌研究院主导发行的系列数字藏品发行次数较多、种类丰富、制造精美、市场反响热烈,走在了我国博物馆主导开发型数字藏品的前列。[10]

上海博物馆、南京博物院、西安博物院、湖北省博物馆等地方博物馆相继联手数字平台进军数字藏品领域。以湖北省博物馆为例,2021 年10 月29日,湖北省博物馆镇馆之宝越王勾践剑的数字藏品正式对外发行,这款数字藏品为孤悬于黑色背景上的越王勾践剑,该批数字藏品共10000 份,上线后60 万人在线抢购,不仅吸引了大量受众在网络平台上了解文物及文物背后的故事,也借镇馆之宝打响了博物馆的知名度,传承和传播了传统文化,可以说是双赢之举。上海博物馆还在2022 年8 月推出了数字藏品平台“海上博物”,这是目前全国博物馆界自行研发、自主拥有知识产权的首个数字藏品平台及区块链技术体系。“海上博物”也是上海博物馆的数字藏品馆,“海上博物”除发行上海博物馆本身的数字藏品外,还联合了重庆三峡博物馆、甘肃简牍博物馆、山西博物院等数十家博物馆发行其最具馆藏特色的数字藏品,每一次发行数字藏品,均会有一件藏品进馆收藏,最终形成涵盖文物、艺术、创作等丰富内容的线上文化博物馆。数字藏品的研发致力于用数字化技术推动中国文化的传承与活化,让历史文物、艺术作品等触手可及,并实现永久收藏和社会共享,将文物以新的形式走到大众的身边,与年轻人对话、互动,带来新的文化体验。[11]

由地方文博机构牵头的非遗类数字藏品对传播地方文化起到了重要作用。实体非遗作品因其制作周期长、技艺要求高等特点,难以量产,一些精品、珍品的售价让人望而却步。苏州文博会团队创新推出了光福核雕《苏州园林》数字藏品,于苏州文博会开幕日当天发行,作品以苏州园林为题材,在方寸之间展现苏州园林的风采,通过数字化及上链的方式,让更多艺术品爱好者、收藏者感受到非遗文化核雕的魅力。以数字赋能非遗文化传承,把非遗实体作品转变为兼具艺术性和收藏价值的数字产品,只需要用较低成本,就能逼真地还原非遗的外貌形态,传达非遗的工艺水平,有利于实现规模化的传播和销售,不仅帮助非遗实现保护和传承,让更多人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艺术的传承者、发展者,还能实现非遗的市场价值。[12]

三、文博类数字藏品发展路径以及需注意的问题

作为一种文化产业的新业态,数字藏品能够促进文化传播、培育新业态、催生新消费,有利于推动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但与此同时,尚处于早期探索阶段的文博类数字藏品也需要注意不少可能存在的问题与风险。

(一)价值导向上:端正文化藏品数字化开发的价值取向

数字藏品开发是信息时代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一环,属于文化产业的范畴,因此,必须端正数字藏品开发的价值取向,“文物数字藏品不能演变为资本炒作标的”,不能让资本价值凌驾于文化价值之上。[13]从国外的发展经验来看,大量投机者以及天价交易导致NFT 热潮中存在大量泡沫,逐渐偏离了数字藏品本身的技术内涵,不利于数字藏品的良性发展。例如2021年海外市场就经历了一次“无声崩盘”(Silent crash),NFT 日平均价值从1900 万美元暴跌至300 万美元。[14]

根据目前文化产业发展的要求和方向,中国文博类数字藏品开发的价值取向主要应体现在以下几个维度:一是充分挖掘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价值,弘扬中华民族伟大的民族精神。历史文物与藏品中蕴藏着我国千百年来接续传承的历史文化精神,应该充分挖掘历史文化瑰宝,借助数字化的手段将其进一步传承与发扬。二是服务精神文明建设需求。数字藏品的开发是信息时代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手段,数字藏品的开发要自觉承担起精神文明建设的重任,致力于向社会大众提供反映时代面貌、弘扬正能量的文化产品。三是加强意识形态宣传,构建国家文化安全防线。在世界文化大融合的背景下,文博类数字藏品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与发展的数字化手段,数字藏品中融入文化传承及意识形态宣传有助于加强年轻一代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文化自觉、文化自信,牢固树立历史文化安全防线。[15]

(二)内容创作上:以创意赋能文物藏品的数字化二次创作

文博类数字藏品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数字化的文创产品,文化创意产品包含着“文化”和“创意”两个层面,数字藏品不应只是对文物藏品原型的数字化搬运,创意是其发展的重中之重。2022 年4 月,国家文物局针对文博机构包括数字藏品在内的相关问题召开座谈会,会上明确了鼓励社会力量通过信息技术激发和传承传播文物价值,但同时也指出文博单位不应将文物的原始数据直接作为数字商品发售,应以创意和创新赋能,在二次创作中体现文物的历史文化价值,而非简单的复制和照搬。

文物藏品的数字化二次创作可从以下三个方面发力:一是要利用文化元素讲故事。文博类数字藏品应演绎中国文化传统、讲好中国故事,不论是流传甚广的历史故事,还是市井之间的民俗故事,都可以作为数字藏品的创意来源。二是要提升文博类数字藏品的创新性和趣味性。从文创雪糕到考古盲盒,别具匠心的设计和创意是传统的文创产品的命脉,也应是数字藏品的发力点,文博类数字藏品要想走得远,既要活用传统,更要立足现代,在“有趣”“有用”“有文化内涵”上做文章,开发出识别度高、形象鲜明、较高颜值的时尚产品。三是要以跨界视野推进融合合作。跨界融合合作已成为数字藏品发行的重要方式,文博类数字藏品可从传统文化类影视作品、动画、音乐剧和舞台剧中寻找融合合作的创意灵感。如2022 年央视春晚上火热出圈的传统文化舞台剧《只此青绿》就联合灵境文化发行了数字藏品纪念票。[16]

(三)信息展示上:适当运用多元数字化方式诠释文化藏品

文博类数字藏品品类丰富、展示方式多元,包括但不限于数字图片、音乐、视频、3D 模型、电子票证、数字纪念品等各种形式。各种新兴技术的适当运用也使得文博类数字藏品的呈现更为生动精彩,如3D 建模技术可以用立体可旋转的方式将文物的细节和全貌等多元化信息呈现出来,弥补了传统静态化藏品的不足,增强了视觉冲击,AR、VR等技术的适当运用也可以为观众提供更强烈的观感触动和更广泛的信息接受度,增强藏品展示的交互性和体验感,实现藏品在虚拟空间的多元呈现。[17]

但与此同时,也需注意对新兴数字化展示技术的运用要适当,不能只流于形式上的“作秀”,不能盲目滥用,更不能使表现形式凌驾于藏品本身的文化内涵之上。文博类数字藏品的线上展示应以服务藏品作为首要原则,应以能否更好地表现和阐述藏品信息作为第一评价标准,不能过度神圣化数字展示手段,不能过度依赖数字技术,更不能因此忽视藏品的主体地位,忽视藏品本体信息的展示和阐释。文博类数字藏品展示手段的选择,应根据不同的数字藏品类型和不同文化内涵的需要,充分了解不同数字技术的特性,明确想要表现的藏品信息,优先选择适合的形式和展示手段,而不是优先选择高大上的新兴展示技术,需明确展示的对象是文化藏品而非数字技术。

(四)市场管理上:完善市场标准和行业体系促进有序发展

数字藏品来势迅猛,以至于还没有制定出台与之相配的恰当的管理标准和市场体系,文博类数字藏品市场尚处于政策和监管的“混沌期”,在应用中出现了各式各样的问题。一是行业体系不健全,来自多方资本的联盟链与交易平台各自为政,难以跨链流通,造成多方平台恶意竞争和盲目炒作。二是市场标准不完善,文博类数字藏品市场缺乏统一的定价体系和市场调节机制,造成了藏品定价混乱、质量良莠不齐。三是应用场景单一化,相比于国外的NFT,国内的数字藏品不能进行二次交易,用户购买文博类数字藏品之后仅可作为个人收藏闲置于网络空间中,缺乏流通性和永续性。

一方面,相关机构应充分借鉴国内外发展经验和考察国内文博类数字藏品发展现状,以更具前瞻性的眼光完善监管体系和市场标准。目前我国的传统市场监管模式主要是“事件驱动监管”,面对变幻莫测的数字市场,需要向“风险监管”模式转变,通过事先识别评估数字藏品的功能和风险,采取预防措施,增强市场风险可控性。另一方面,应加强行业自律,如2022 年4 月元宇宙产业委员会等机构共同颁布了《关于规范数字藏品产业健康发展的自律要求》,良好的市场环境需要每一个市场参与者共同打造,文博类数字藏品的发行方和交易平台应该自觉承担社会责任,在增加自身竞争力的同时,也需以谨慎的态度在市场与合规之间做好平衡,并积极配合监管部门探索出合理的监管模式。[18]

结 语

文博类数字藏品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保护提供了难得的契机,数字技术在信息的共享、传达和多平台交互等方面具有与生俱来的优势,将在文化藏品的展示、传播、保护与利用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这将有利于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有利于使传统文化更好地触达成长于网络环境下的年轻一代,并且由于数字藏品突破时空限制的特性,这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化传播也是一个重要的历史机遇。

新兴行业的规范探索尤其漫长且煎熬,但这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文博类数字藏品的发展目前已进入了冷静期,这也为行业提供了冷静思考、建立市场体系和完善发展环境的时间。如何更好地利用数字技术服务于众,如何更好地借助数字藏品传承和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需要加强文博类数字藏品的理论探讨和标准建立。文博类数字藏品的发展正处于初期阶段,藏品市场正处于完善的过程中,如果政府能够及时地对文博类数字藏品平台的交易数据实施监管,维护艺术创作者和玩家的合法权益,健全文博类数字藏品发展的立法规范,提高数字藏品交易平台准入的行政审批门槛,那么对于推动我国数字文化产业的健康发展大有作用,也能够促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新和传承,进一步地提升数字藏品的收藏价值和文化价值。在此环境下,文博类数字藏品更要坚守价值底线,以更高质量的文创作品服务于信息时代人们的文化需求、传承和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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