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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宝相花纹样的多重艺术因素及其在家纺产品设计中的应用

2023-10-25王蕴锦

中原工学院学报 2023年4期
关键词:宝相花莲花敦煌

王蕴锦,闫 敏

(中原工学院 服装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7)

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时期的敦煌壁画,遍布着各式各样、姿态万千的宝相花装饰纹样。这种装饰纹样隶属于植物纹样体系,是古代丝绸之路多元文化融合的产物。古印度崇尚的莲纹、东地中海-西亚地区常见的涡卷-棕榈饰、萨珊波斯盛行的联珠纹、贵霜王朝传播的十字花叶状莲花-茛苕纹、我国西域出现的复合型忍冬纹,都在敦煌宝相花纹样中留下了文化痕迹。宝相花纹样作为历经时代发展演化出的独具造型特色和审美风格的中国传统纹样,彰显了中华文明强大的包容性和创造力,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体现出重要的艺术价值。

1 敦煌宝相花纹样的起源与概述

宝相花,又名宝莲花[1],是中国传统装饰纹样的一种,是将某些自然形态的花朵进行艺术处理,形成的一种装饰化的花朵纹样[2]。其含义早期来源于南朝王简栖的《头陀寺碑文》中提到的“金姿宝相”概念,寓意佛相的庄严。宝相花是盛行于我国隋唐时期的传统吉祥纹样,多被认为是丝绸之路佛教东传至我国后,由具有象征意义的莲花纹演变而来的[3]。宋代诗人梅尧臣的《宋次道家摘宝相花归清平里》、范成大的《宝相花》等均是以宝相花为题目的诗篇,可见唐宋时期文人对这种吉祥花卉的喜爱。在清代《佩文斋广群芳谱》的《天时谱》卷二、卷三和《花谱》卷四十二、卷四十三中,均提到宝相花的名称,如“蔷薇颜色,玫瑰态度,宝相精神。”[4]

宝相花纹样通常以莲花、荷花、牡丹、芍药等花卉作为主体,搭配形状各异、内涵丰富的莲蔓、茛苕叶、忍冬叶、石榴叶和葡萄叶等。其本身属于植物纹样,但又是多种艺术元素按照一定的骨骼架构进行的排列组合。敦煌宝相花多采用层次分明的叠晕手法,描绘宝相花的花瓣、叶子等元素,形成渐变叠绕、深浅搭配的“凹凸花”效果[5]。采用这种画法绘制的宝相花,在敦煌石窟的藻井、平綦,壁画中的佛像头光、背光,以及供养人的服饰和地毯上,多有呈现,给人一种高远深邃的观感。

2 敦煌宝相花纹样中的多重艺术因素

魏晋南北朝时期,具有文化象征含义的莲花纹、忍冬纹等植物纹样体系,沿着丝绸之路由印度经中亚传入中国。在此过程中,这些纹样又受到萨珊波斯王朝的影响,以及贵霜王朝犍陀罗艺术风格的渗透,同时与我国传统艺术风格相互作用,经历了装饰纹样的相互借鉴和融合。至隋唐时期,敦煌石窟的壁画中出现众多构成繁复、色彩丰富的宝相花纹样。

2.1 来自印度艺术的影响

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人们的审美能力不断提升,我国传统的莲花外形不断演变,大量吸收了印度莲纹的造型特点,产生出具有复合形态的莲花装饰纹样,花卉风格愈加丰富饱满。

印度莲纹花瓣形状较为简约,造型狭窄细长,好似水滴形叶片状,且瓣数较多。印度巴尔胡特围栏浮雕上装饰有波形骨架的莲花纹,横竖交错的空间中填充复瓣莲花和莲花化生出的天人形象。圆形莲花呈现出均衡、韵律的美感,并在围栏上对连续的浮雕画面进行分割[6]。阿旃陀石窟窟顶壁画中,具象的莲花纹与覆莲茎蔓相组合于方形格内[7],装饰意味明显。

随着历史的发展,不断有新的装饰性物象符号被添加到莲花纹原型中,突破前期单一的莲花形式,具备了向宝相花过渡的趋势。在结构上,暗含了宝相花的某些因素,可以视作宝相花装饰纹样的雏形。此后,宝相花的种类、构图、形象日益丰富,多由四桃形莲瓣形式组成,也有四云头莲瓣形式和四叶纹形式[8],并最终形成高贵大气、端庄华丽的装饰纹样风格,成为唐代最具有时代意义的代表性纹样之一。

2.2 来自东地中海-西亚艺术的影响

宝相花早期以莲花纹为主体,在之后的发展演变过程中,添加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流行的“忍冬纹”。忍冬纹是一种复杂的植物变形纹样,其最早出现在石窟中,可能与早期出现在西亚的枣椰树的形态变化有关。在河流文化的影响下,古代埃及流行一种象征生命和繁育的莲花装饰纹样。希腊人从这种纹样的象征手法中获得灵感,遵循对称、均衡、韵律等美学原则,精心考虑如何巧妙合理地分配各种元素,使莲花纹更具变化性,从而形成东地中海和西亚最重要的植物装饰造型——带有涡卷的心形棕榈饰。

这种装饰纹样,后来发展成古希腊和古罗马最为典型的装饰纹样——茛苕纹,并伴随着亚历山大的东征被带入东方[9],在中亚产生了某种变体形式。之后,该纹样又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传播至我国西域和河西走廊地区,融入当地文化元素,具有复合装饰风格的“莲花-茛苕-忍冬纹”开始出现在敦煌壁画中,成为敦煌壁画植物纹样体系的主要构成部分。这种主体花卉纹样固定而又形式多样,通过中轴线和骨骼架构上不断填充变化的构图技法,促使隋唐时期的宝相花样式层出不穷,为我国装饰艺术体系带来了丰富的灵感来源和艺术元素。

2.3 来自萨珊波斯艺术的影响

除了忍冬纹,宝相花造型中还融合了来自波斯艺术的联珠纹。联珠纹产生于波斯萨珊王朝,经由中亚,在六世纪中叶传入中国,为中国装饰纹样带来了新的构成方式。隋唐以后,以联珠圈式为主要骨架的纹样已经鲜有存在,其多被内化为各种形式的团花图案,这种团窠形式,对中国传统装饰纹样的形态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10]。

萨珊波斯的联珠纹,由连续的圆珠构成,排成带状或圆圈状,环绕主题纹样,显示对发光天体、生命种子、宇宙秩序的崇拜。在敦煌石窟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莲花纹中心可以看到规则排列的宝珠,恰如通透饱满的莲子,蕴含了吉祥、圆满、繁荣、富贵和圣洁的文化内涵。魏晋南北朝初期的联珠纹在敦煌石窟主体图案边缘呈条带状、菱格状或圆形联珠圈纹排列,中央填充莲花、荷花、牡丹等花卉,以及娑罗树、菩提树、无花果树等生命树纹样。到八世纪中叶,联珠纹融入到中国式宝相花之中,出现了团窠式宝相花纹样。

2.4 来自贵霜王朝艺术的影响

敦煌宝相花的构成形式,受到贵霜王朝装饰艺术的影响。贵霜王朝由大月氏五部翕侯中的贵霜部族建立,他们原本游牧于我国河西走廊张掖至敦煌一带,后征服希腊-巴克特里亚,占领中亚阿姆河-锡尔河流域。迦腻色伽时期贵霜王朝势力强盛,占据丝绸之路通衢之地,崇尚多元文明,将印度莲花纹、波斯联珠纹和希腊茛苕纹等纹样融合于装饰艺术中。这些具有多元艺术特征的装饰图案,经丝绸之路传入中国,对中国装饰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

在贵霜王朝艺术中,出现了由十字花叶状的莲花纹组合而成的二方连续装饰。现存于马土腊考古博物馆的贵霜王迦腻色伽王雕像的剑鞘上,有莲花纹和茛苕叶的组合装饰,显示了植物纹样在莲花纹的基础上,开始出现丝绸之路上传播的各种花叶的填充变化。贵霜时期犍陀罗艺术经中亚地区东传之后,依然保留之前种种文化交融痕迹。我国和田博物馆中保存有方形泥塑浮雕瑞鸟饰,瑞鸟被联珠圈纹环绕,下方雕刻有十字花叶状莲花纹。新疆尼雅出土的木构家具上,也出现了十字花叶状莲花纹和玫瑰纹组合。敦煌早期宝相花纹样多为十字状花叶形构成,属于贵霜王朝晚期犍陀罗装饰纹样的变体形式,具有时代特色和艺术流变特征。

2.5 与我国传统图案艺术的融合

在我国传统文化中,人们对莲花之类的水生植物,有着深刻的情感。莲花寓意高洁,被尊崇为君子,品性美好。中原传统建筑结构常用莲花作为藻井图案,因其在五行中属“水”,代表着洁净、财富和安宁。在中国传统服饰图案中,莲花作为“十二章纹”中“藻”(水草)的延伸纹样,已具有洁净和吉祥的含义。在中国汉代画像砖上,也刻画有莲花纹,如山东嘉祥、江苏徐州、安徽宿州、河南荥阳、山西永济都出土了带有正面和侧面形象的莲花纹汉画像砖[11],从写实性的场景向装饰化的图案转变。

自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时期,以莲花为主体的宝相花纹饰,成为敦煌石窟的主要装饰形式。由于受到世俗美学与净土宗美学思想的双重影响[12],域外莲花、忍冬等植物纹样与中国传统文化中象征富贵、吉祥的牡丹、芍药等花卉组合,高洁、繁盛与圆融思想、和合精神相混融,在宝相花纹样的绘制中追求圆满、流动的视觉形态。莲蓬绘制于莲花中心,由多颗莲子组成,呈放射状均匀排列,构图上空间深邃,花瓣竞相绽放,象征了生命的循环与气韵的流通。

3 敦煌宝相花纹样的艺术特征与发展流变

敦煌宝相花纹样以植物纹样为灵感,从自然形象中提取了花卉的花瓣、花苞、花叶,脱离了中国传统花卉纹样偏向于写实的正侧面形象,以图案化的十字花叶结构或旋转出米字型花叶结构的俯视形象为主,搭配以各式花瓣、花叶和藤蔓。从魏晋南北朝时期至隋唐时期,敦煌宝相花纹样在造型、构成和色彩方面,不断发展演变,体现了艺术追随时代的美学规律。

3.1 造型流变

敦煌宝相花纹样通常以正向的、平面的、饱满的形式呈现,花瓣样式随时代变化。魏晋南北朝时常选取莲花为主体,在花瓣轮廓线上及花心中心和花心轮廓线位置,有宝珠装饰。隋朝时期为莲花纹向宝相花纹样的过渡期,其花瓣造型结构比较简单,形似桃形花瓣,花瓣层次较少,以八瓣莲纹居多。初唐时期,随着人们审美形态的变化,宝相花纹样花瓣、花心都发生了变化,外形愈加饱满圆润。盛唐时期,宝相花花瓣融合了侧卷瓣、对勾瓣、云曲瓣三种基本花形[13],在此基础上填充莲蔓或牡丹花叶等,纹样组合更加丰富。中唐之后,宝相花纹样复杂程度逐渐递减,复合式的花瓣减少,多为单独花瓣组合,如表1所示。

3.2 构成法则

敦煌壁画上的宝相花单独纹样或者适合纹样,根据空间的布局和位置条件,表现出图案的意象特征。从构成法则来看,一般有两类骨架结构最为常见。其一是早期的“十”字形结构和旋转之后形成的“米”字形结构,其二是圆形的辐射结构,如图1所示。

(a) 十字形构成 (b) 米字形构成 (c) 圆形构成

魏晋南北朝时敦煌宝相花纹样多由“十”字形四叶花瓣构成,整体构图由中心纹样向外层层扩散,分为四等分。隋代发展出“米”字形八叶花瓣,分为八等分,疏密有致。“十”字形和“米”字形两种骨骼架构蕴含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关于“四方八位”的空间概念[14]。初唐时期,宝相花纹样内密外疏,井心面积较大,方形边饰层次较少,如敦煌莫高窟第217窟藻井纹样。盛唐至晚唐时期,纹样层次紧凑,井心面积逐渐减小,方形边饰越靠近外缘越宽大,形成华丽繁缛的效果[15],如敦煌莫高窟第159窟藻井纹样。

3.3 组合形式

敦煌宝相花纹样的组合形式大致分为3种:①具有独立装饰美的适合纹样;②富有节奏感的二方连续纹样;③自由流畅的四方连续纹样。在敦煌石窟的藻井装饰中,有大量适合纹样的宝相花,它们与周围的边饰纹样保持相等的距离,纹样造型简洁,主题鲜明。如图2所示敦煌莫高窟第31窟井心纹样。

图2 敦煌莫高窟第31窟适合纹样

二方连续的宝相花纹样向上下或左右两个方向循环排列,并有穿插、错落、简繁搭配,加上色彩的对应,产生优美的韵律感。如图3所示敦煌莫高窟第130窟边饰纹样。

图3 敦煌莫高窟第130窟二方连续纹样

四方连续的宝相花纹样以点状形式均匀分布,向四方扩展延伸,并循环往复排列。这种排列方式,使得宝相花既可以当作主体纹样,也可当作背景底纹进行主体纹饰的衬托和装饰。如图4所示敦煌莫高窟第196窟地毯装饰纹样。

图4 敦煌莫高窟第196窟四方连续纹样

3.4 色彩特征

敦煌壁画通常用土红色地仗打底,上面涂抹白粉层,再施绘壁画。初唐时期,敦煌宝相花装饰图案色彩浑厚,色相饱和度较高,对比强烈。如敦煌莫高窟第321窟中,边饰纹样与井心纹样色彩对比鲜明,井心色彩亮丽,明度较高,而边饰纹样明度较低,饱和度较高。宝相花纹底色为朱砂红,外缘以淡黄色和淡绿色搭配,表现出明显的反差。盛唐时期的敦煌宝相花纹样色彩丰富、绚丽夺目,多使用朱砂、赭石、姜黄、丹色、绀青、石青、石绿等强对比色系,与石窟建筑、壁画人物、泥塑造像交相辉映,显示了敦煌艺术的繁荣景象。如敦煌莫高窟第320窟藻井中,运用明度较低的石青色和朱砂色为主色调,以姜黄色穿插在其色彩中间作为点缀,画面整体统一协调。中唐至晚唐时期的敦煌宝相花纹样色彩伴随敦煌壁画的整体基调开始转变,在初、盛唐时期的基础上形成最具时代特色的几种色彩,如青、绿、黄等,流露出清新雅致、端庄秀丽的浪漫主义格调,如表2所示。

表2 敦煌宝相花纹样的色彩特征

4 敦煌宝相花纹样在家纺产品设计中的应用

宝相花纹样由于具有富丽优美、结构繁复的艺术特点,在家纺产品设计中得到了广泛应用。选择纯棉、真丝、尼龙等面料,运用层叠、重复、切割等设计手法,以及刺绣、数码印花等工艺技术,在床品、抱枕、丝巾及地毯等家纺产品中实现了创新设计。设计时应保留宝相花纹样层次紧凑性和构成规律,简繁搭配;注重饱和度高、对比强烈的色彩特点;以十字形、米字形和圆形辐射结构为基本骨架。

设计灵感来自敦煌莫高窟的藻井装饰纹样,将传统纹样与现代设计相结合,以传播和弘扬敦煌优秀的传统装饰纹样。此系列产品整合了宝相花萌芽期、繁盛期、衰退期的样式结构,通过变形重组的装饰手法进行设计,以新中式风格为主。考虑到其构成法则和配色原则,尽量选取与原纹样相似的元素进行设计,分别运用适合纹样、二方连续纹样和四方连续纹样等组合形式。

如图5所示,设计中将宝相花的3种花瓣造型重新组合及排列,使单独纹样构成全新的花瓣形态。纹样1设计时,提取宝相花纹样中的云曲瓣和对勾瓣,以对勾瓣造型为外轮廓,内侧将云曲瓣造型扭曲变换成类似花瓶的造型置于纹样底部。结合花蕊形态进行排列,再将单独纹样以顺时针90°旋转形成十字形结构纹样。色彩上运用敦煌壁画中的黄绿色,点缀少许赭石色。纹样2设计时,将对勾瓣造型进行拆分,分成圆弧瓣状和上尖下圆的瓣状纹样,作为外轮廓和内饰。再将重组形成的如意纹上下拉伸,顺时针旋转一周组合成圆形辐射状图案。十字形部位采用浅色系,花瓣颜色用深色系,突出层次感。纹样3设计时,将云曲瓣旋转后形成圆形八瓣花瓣造型,再将这种八瓣花瓣图案与对勾瓣图案相结合,组成层次分明、冷暖色相间的圆形辐射图案。

(a) 纹样1

系列作品图案运用了敦煌标识性建筑“九层楼”的造型,以及敦煌莫高窟壁画中的宝相花纹样。手持莲花的造型,寓意宝相花诞生于莲花之中。作品运用对比色及邻近色,色调以冷暖相间形式构成,背景色为暖棕色。宝相花纹样采用黄、绿、蓝等色调,画面颜色明快,纯度与明度相辅相成。结合不同载体搭配辅助纹样,增加几何色块穿插其中,在展现传统图案的同时,也便于适配各种现代家纺产品设计,如图6所示。

在家纺产品设计中,常采用图6所示图案及辅助纹样进行装饰,制作工艺均为数码印花。图7所示丝巾与座椅套设计中,主色调选择暖棕色,画面整体展现静谧感和意境美。丝巾应用了整体图案设计,采用真丝面料制作,面料柔软亲肤。座椅选取图案的植物边饰纹样,贴合座椅造型结构,呈包围式装饰。抱枕的颜色为暖黄色,是座椅颜色的邻近色,用以调节明度和饱和度。

图7 丝巾与座椅套设计效果图

图8所示地毯设计中,暖棕色调的地毯搭配木色家具,更显复古、华丽,空间的层次感和跳跃感流露出典雅大气、庄重沉稳的新中式审美风格。此风格家具多以深色为主,地毯的亮色搭配为古朴的场景增添了活泼气息。地毯材质选用尼龙面料,防滑、耐磨。

图8 地毯设计效果图

图9所示床品设计中,将纹样图案运用于被罩,重点突出宝相花纹样。在被罩边缘采用撞色枝叶纹样,运用包边工艺,既美观又耐磨。床单采用灰绿色调,与暖棕色形成对比,统一中富有变化。枕头选取图案边饰纹样进行撞色设计,延伸的植物纹样展现自然生机,强调东方美学心灵与自然合而为一的艺术特征。床品采用纯棉面料,吸湿、透气。

图9 床品设计效果图

5 结语

敦煌宝相花纹样起始于魏晋南北朝时期,流行于隋唐时期,是丝绸之路多元文化交流融合的产物,包含多重艺术因素,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宝相花纹样因其富贵华丽、结构繁复的特点,在家纺产品设计中得到广泛应用,具有浪漫主义美学色彩,体现了追求宁静与舒适的新中式审美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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