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教本科学生复合能力培养的困境及路径

李小芳

摘  要： 复合能力包括知识复合、能力复合、思维复合等多个方面。复合型人才的特点是“一专多能”，“一专”是指具有一门专业知识，“多能”是指具有多种能力，“多能”是以“一专”为基础的。复合型人才是目前社会上紧缺的人才类型之一，是企业所需求的人才。应用写作能力是一项职业通用能力，属职教本科学生应具有的复合能力之一。以广东工商职业技术大学在校本科生为研究对象，根据调查研究数据进行教学改革，开展培养学生复合能力的路径探索。教学改革措施有：引入应用场景，调动积极性；项目化教学，提升参与度；以岗位为依托，突出实用价值；非技术性批改作业，提升自信心。将提升学生课堂学习兴趣与提升学习自信心充分融合，使之相互促进，从而实现教学目标，强化教学效果，促进职教本科学生复合能力的发展。

关键词： 职教本科； 应用写作； 复合能力； 路径

中图分类号： G715          文献标志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６７１－２１５３（２０23）０5-0031-06

2018年底，我国教育管理部门批准15所新升格的民办本科高校为首批独立举办本科层次职业教育（以下简称“职教本科”）试点学校，广东工商职业技术大学就是其中之一。作为第一批职教本科试点学校，肩负着探索这种“类型教育”[1]在制度建设、人才培养、课程建设、教学改革等方面措施的重任。本文从微观角度出发，以应用文写作课程的教学改革为突破点，以提升学生应用写作能力为结果导向，以期提升学生的综合素质，为培养复合型人才打下基础。

一、应用写作能力的理论分析

（一）应用写作

应用写作指的是各类应用文的写作，区别于文学写作。应用写作与人们生活、学习、工作、科研等直接相关，为处理有关具体事务、解决实际问题而服务，写作中注重逻辑思维、实用价值、生活真实、格式规范、语言准确；文学写作主要指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的写作，为表达情绪、陶冶情操、感染共情、丰富精神生活等服务，写作中注重形象思维、艺术价值、艺术真实、个性独创、生动形象。

应用写作属于写作的实用性层次，实用性就是解决实际问题，能够用合适的应用文体解决生活、工作、学习等各方面遇到的实际问题。应用写作突出培养学生求实致用的写作能力，培养学生会写、能写的本事和本领。

（二）应用写作能力与特征

应用写作能力是由撰文者在完成应用写作活动时应具备的一系列综合能力构成的，包括应用思维能力、应用语言能力、应用表达能力等，是在应用写作活动过程中，各种智力和非智力因素的集中表现和综合体现[2]。应用写作能力的获得基于对应用文文种写作的学习和深化，发展于实际生活和工作中。其能力特征主要表现为三个方面：第一，能够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恰当的文种；第二，知悉此文种的格式规范和习惯用语；第三，语言表达顺畅、词句准确、条理清晰、逻辑严谨，能解决实际问题。例如，某公司将要在三日后举行新品发布会，领导指派任务“请通知各大新闻媒体和自媒体‘大V准时参加”。要完成上述情境中领导指派的工作任务，首先要选择合适的文种，其次要明确所选文种的格式和写法，再次要用准确的语言、恰当的语气、规范的符号形成篇章，通过一系列智力和非智力因素的交互作用，生成规范文本，修正完善，最后发送出去，完成任务。

此任务看起来简单，但是要做好却不简单，需要良好的应用写作能力做支撑。在上述任务中，应明确使用“邀请函”，知悉邀请函的写作格式和方法，准确使用“兹”“谨”“莅临”等惯用词语，信息要素齐全且清晰明了，落款、日期、盖章一个不落，邀请函发送后还要确保对方已收悉等等。在现实工作中，文种乱用、错用现象屡见不鲜，上述案例中不少人选择“通知”这个文种，让人啼笑皆非。显然，会展策划专业的学生如具有良好的应用写作能力，那么面对这样的情境就如囊中取物一样简单，反之，可能会影响整个会议策划的活动。

二、职教本科应用写作能力研究的必要性

（一）培养属性上“高素质”要求之一

本科层次职业教育相比较于中等职业教育和专科层次职业教育来说，在培养属性上体现的是高素质（见表1）。那么职教本科人才培养的“高素质”如何体现出来？一方面，专业技能上要高，相比于中等职业教育和专科层次职业教育，可以是技能的娴熟度更高，也可以是对技能的理解更宽泛、更深入，利于后续创新发展。另一方面，专业技能以外的其他能力强，包括自我概念、特质、动机等鉴别性因素，也包括像应用文写作能力、语言沟通能力等职业通用能力。因此，高素质人才一定是复合型人才。

复合型人才的能力结构为一专多能，本文从应用文写作能力这一职业通用能力上进行剖析，探索职教本科复合型人才的培养路径。

（二）人才类型上“高层次”要求之一

职教本科在技能人才类型上体现的是高层次（见表1）。从不同的教育层次上看，专科层次要求学生能够对常见的应用文进行写作并运用，比如工作中常见的条据类文书（请假条、借条、收条等），日常事务文书（计划、总结、求职信、求职简历等），书信类文书（申请书、感谢信、推荐信、证明信等）。本科层次的要求则更高，需要掌握该专业的中职和专科职教毕业生掌握的知识和技术，并且要在此基础上对知识和技术进行深化和拓展，具备更加全面、综合的能力和素养[4]，具体表现在知识体系更加全面和完整，运用能力更加强调自主和思辨，不仅要求能够对常见的应用文得心应手，还要能够基于思辨分析，判断具体的使用场合和场景，准确选择恰当的文种并按正确的格式和语言要求进行撰写，来解决所面临的问题。职教本科应注重对应用文写作种类的横向拓展，也要注重对每一个文种从格式、语言、价值、思维等方面进行纵向深入，让学生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运用起来得心应手。职教本科中的应用写作之“本”，就是学生的本事之本、本领之本。良好的应用写作能力，能够助力完成各项工作、生活、科研等任務并提高效率，也能够适应市场经济发展，便利各种交往和联系，保障各自的经济利益，是高素质复合型人才应该具备的综合能力之一。

（三）走向工作岗位的必备技能之一

从学科角度看，无论是文科生、理科生还是工科生，最终都要接受社会的选择、工作的检验。任何一个工作岗位，都需要做工作计划和工作总结，若生病或者有事需要请假，书写合格的请假条也是一种素质的体现。所以，作为一名高素质人才，必须具备一定的应用写作能力。如果是文科生或是偏向语言文字的职业面向，更加要注重应用写作能力的培养。比如电子商务专业的学生，法律事务专业的学生，除了要掌握日常应用文书外，还必须结合专业知识，学会与专业相关的文书写作与应用。

三、职教本科应用写作能力研究的重要性

（一）契合人才培养目标，是增强学生职场竞争力的重要途径

职教本科的人才培养目标是培养“高层次复合型技能人才”[3]，即“一专多能”的复合型人才。此类人才应具有行业性、综合性、创新性的特点，具有可持续发展能力。复合型人才的基本特征是能够进行跨领域、跨学科学习，掌握多元知识技术与实践能力，包括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和合作协调能力等[4]。该类型的人才进入社会，无论从事哪种工作都必须掌握基本的读写技能。这种技能并不是对文学艺术作品的品评、分析，而是应用型的写作技能。黄炎培在《实施实业教学要览》中写道：“凡用教育方法，使人人获得生活的供给及乐趣，一面尽其对群众之义务，此教育名曰职业教育。”[5]依黄炎培先生的论述，职业教育要使人获得生活的供给和乐趣，最终目标是能够服务于社会。

职教本科作为职业教育中的一个层次，也要紧扣职业教育的逻辑，一方面，向受教育者传授基于生存所需的职业技术和职业素养，另一方面，培养受教育者良好的道德品行和职业道德，使之在满足自我生活需求的同时服务于社会。美国学者约翰·奈比斯特曾在《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新方向》里讲到：“在这个文字密集的社会里，我们比以往更需要具备最基本的读写技能，首先就是足以应付日常工作和生活所需要的写作能力，就是应用写作能力。”这位学者的话语给我们展示了这样一个事实：当代社会各方面发展得越快，各种信息量就越大，各级事业机关、企业、团体为了提高处理日常业务工作的质量和效率，对相应工作人员的应用文规范撰写能力的要求也会随之提升。应用写作能力显然是现代职业素养必不可少的内容，这种能力能够帮助学生更快、更好地契合社会和职场的需求，发挥出其专业能力以外的职业素养，并为逐渐成为一个具有高素质且优秀的职场人打下坚实的基础，契合职教本科人才培养目标。写一份通告，做一份会议纪要，起草一份经济合同，也许会成为未来工作中的某项内容。一份内容翔实的调查报告、一份创意新颖的策划书、一份条理清晰的计划书有可能为学生在职场中赢得更多的机会，增强其社会竞争力。

（二）适应时代发展要求，是培养高素质复合型人才的重要手段

复合型人才不仅要具有良好的专业技能，还需具备高尚的道德情操和价值观念。教育必须做到“立德树人”，必须适应时代发展。职教本科应紧紧围绕“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样的人”的中心议题，开展课程思政教育教学。

应用文文种应实际需求而生，在文种教学内容的选择上，可以充分融入思政元素，如范文阅读中，可以将一些具有权威性和典型性的应用文引入课堂，例如《政府工作报告——2022年3月5日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上》，引导学生分析及学习，培养学生的家国情怀与责任担当。作业练习可让学生拟写与党员活动有关的简报及表彰优秀大学生担当志愿者的通报等。如此，既拓展了应用写作的教学内容，又加强了学生爱党爱国的思想品德教育，让学生在学习知识、实践知识中，明确新时代青年应有的责任担当和时代使命，突显出隐性教育功能。

应用文写作课程作为通识课程之一，既能以显性教育的方式呈现知识体系或操作技能，体现显性教育功能，又能在培养学生必备的应用写作能力过程中，突显出隐性教育功能，锻造大学生个人品格和心智。学生在获取知识、培养能力的过程中，养成迎难而上的良好品德，形成面对困难不逃避的心智模式，这些属于高级认知领域。依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帮助学生在学习中获得尊重和自我实现，能够满足其最高层次的需求，激发学生自觉向好的内驱力。应用文诸如总结、调查报告、学术论文、申论等文种的撰写就涉及调查、分析、判断、评价等高级认知能力，这些是整个学习中最难的部分，也是最锻炼学生意志力、最考验学生思辨力的一部分。迎难而上解决问题给学生带来的成就感不言而喻。职教本科培养高素质的复合型人才，应该包括对学生品德意志、思维逻辑、思辨能力、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能力的培养，在应用文写作能力培养的过程中，能很好地对上述能力进行锻炼，为学生成为高素质人才打下基础。

（三）着眼市场就业需求，是满足学生多重需求的重要方式

学生毕业后，应具备一些可以伴随其终身发展的技能，良好的应用写作能力就是其中之一。从提升学历的角度看，现代职业教育已经初步形成了体系，给本科毕业生提供了升学渠道，撰写论文是其在升学过程中必须具备的技能之一。从考试方面看，机关单位公务员、事业单位编制人员是可供选择的优质就业方向，《申论》是必考科目之一。

对于大多数职教本科毕业生而言，入职企业并从事与所学专业相关的工作是走向社会最直接的方式。企业在日常经营活动中，常常需要用到应用文，例如，开发项目要写项目策划书，设计活动要写活动方案，与其他公司合作要签署经济合同等等，具体到岗位职责上，工作计划和工作总结是必不可少的。笔者经过调研发现，日常事务文书中，计划、总结、调查报告、经济合同等文种的使用频率非常高。在对一些企业管理层的访谈中了解到，具有良好的应用写作能力的人能够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和更广阔的舞台。

四、职教本科学生应用写作能力存在的问题

（一）认知能力薄弱

本研究以广东工商职业技术大学2021级本科生（在没有学习应用文写作课程之前）为调查研究对象，采取抽样调查法，通过问卷调查的形式，了解学生在应用写作方面的水平。根据调查发现，大多数学生对日常应用文书缺乏了解，在所调查的有效问卷中，学生对应用文完全不了解的占28%，有一点了解的占22%，部分了解的占42%，非常了解的只占8%。具体到文种时，对常用的行政公文和事务文书了解的只占11%，有31%的学生完全不了解，58%的学生了解一點。从这些数据看，在广东工商职业技术大学2021级本科生中，对应用文写作有认知、基础较好的学生比例相对较低，大部分学生对应用文缺乏认知。

（二）书面表达能力差

1. 书面语言运用能力弱。大多数学生在写作方面存在一定的困难，难以运用合适的词语将口语表达转换为书面表达。例如，要将口语化的句子“这块点心，馊了、臭了，快找他们退了”转换成书面表达“此点心已变质，请速退！”很多学生不会对此进行转换。

2. 文学写作基础较差。调查问卷体现出学生主要存在的写作困难有：无话可写、内容空洞、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不知如何谋篇布局、逻辑性差、句子不通顺、语病较多、标点符号不会正确使用（详见图1）。诚然，这些当中有些涉及想象力是否丰富，思维是否发散等问题，这是基础教育中写作课程应培养的能力，在这里不再赘述，但是句子通顺、语句表达没有语病、逻辑通畅、正确使用标点则是文学写作和应用写作都必须具备的能力，所以文学写作基础差直接影响应用文写作。例如，在标点符号的使用上，很多学生一篇文章写下来，全是实心点“·”，应有的中文标点符号没有，也不会正确使用，这在应用文写作中是不允许的。因为应用文的作用就是解决实际问题，而标点符号表达的含义是不容忽视的。经济活动中，一个顿号和逗号都会导致句子意义的不同，产生不同的效果，法律文书尤其是注释语言，其规范性和准确性往往体现在标点符号的规范和准确使用上。

3. 实践认知能力偏弱。采取访谈法对应用文写作课程的任课教师进行访谈，从访谈中发现，学生现有的应用写作能力偏弱，部分学生连社会上广泛使用的欠条、借据、邀请函、请假条都无法写好，数字使用不规范，至于工作计划、工作总结、调查报告等较复杂的文种更是无从下笔。并且格式不规范，语言表达也是含糊不清、逻辑混乱，用词用语与文学写作相混淆等等，造成写出的文章不伦不类，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例如，在学习和工作中，我们经常会遇到请假的情况，需要写请假条，标准的请假条应包含标题、称谓、请假事由、具体时间、惯用结尾、署名和日期等，但是绝大部分学生写的请假条都会或多或少欠缺要素。笔者在课堂教学中发现，一个班级中，只有不到10%的同学能够清晰地把请假条各要素写出来，只有5%左右的学生能够做到既有格式又有內容并完整地把请假条写出来。

综上所述，学生在应用文写作方面基础薄弱，对应用文没概念。文学写作基础差导致应用文写作基础也差，而文学写作基础差的学生对写作明显缺乏兴趣，甚至很多学生一看到“写作”二字就产生抵触情绪。但是进入大学甚至工作后，应用文写作是学习和工作中必不可少的，应用文写作能力对学生的职业发展非常重要。职教本科的人才培养目标中，高素质是人才培养属性之一，如果连请假条都写不清楚，基本的工作计划和总结也写得不清晰，高素质就难以凸显。不能说具有良好的应用写作能力就一定是高素质人才，但是应用写作能力一定是高素质复合型人才所必备的能力之一。

五、提升职教本科学生应用写作能力的路径

虽然学生现有的应用写作基础差，但是教师需要在学生原有的基础上为学生搭建一个能够充分认识和灵活使用应用文的平台，帮助他们提升书面语言表达和标点符号正确使用等方面的能力，进而使其拥有一定的应用写作能力，使其成为本科层次职业教育中的高素质复合型人才。一方面，要提升学生对于应用文写作的认知，使其明确文学写作与应用写作的区别，从而放下心理负担；另一方面，要让学生明确应用文在实际工作和生活中的作用，要基于实践应用的视角来引导学生，培养其对应用文写作的兴趣。

（一）典型案例，对比分析，明确认知应用文写作

进入职业大学之后，学生接触到应用文的机会越来越多，应用文的写作和运用作为一种学习能力和工作能力体现出来，是高素质的呈现方式之一。学生必须清晰认识应用文的概念、包含的种类、各种文体适用的场合、所起到的作用等，提升对应用文和应用文写作的认知。与此同时，还应认识到应用文与文学作品的区别，从而放下顾虑，勇于尝试新的学习内容。

为了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应用文与文学作品的区别，教师采用典型案例作为教学资料，运用信息化教学手段、对比分析的教学方法，直观明了地呈现二者的区别。例如曹雪芹在《红楼梦·枉凝眉》中写道：“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此表述语言优美、表达朦胧、情感荡气回肠，我们似乎可以从中补叙出千万字的故事，由此我们得出：文学和文艺的模式是形象、生动、优美，文字的使用是具有形象性、审美性和创造性。而应用文写作教学则选取典型的材料，比如新闻播报片段“首届宁波国际微电影节”——“首届宁波国际微电影节由市委宣传部、市文广新局、宁波广电集团等单位联合主办，去年9月启动，历时4个月，共收到来自海内外各地的参赛作品532部，经过评委会专家认真地评审，《远山的歌唱》等八部作品及个人获得微电影单元的最佳影片‘金锣奖。”由此归纳出应用文的模式：语言准确、简洁庄重，言简意赅，在尽量少的文字中凝聚大量信息，表情达意准确到位，开门见山，直接叙述。通过二者的直观呈现，引导学生思考，从而让学生领悟两种写作的区别。

（二）实用导向，培养兴趣，提升应用写作能力

俗话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提升学生对应用写作的兴趣至关重要，而应用写作兴趣培养的着力点就是实际应用，这对学生以后的职业生涯具有重要意义，也是达成人才培养目标的重要环节。所以，在教学改革中，以培养学生兴趣为着力点来采取措施，以提升课堂教与学的效果。基于职教本科的人才培养方案应遵循的“职业本位”逻辑[6]和“实践教学”[3]的手段，经过教学改革、研究和尝试，以下方法具有一定的成效。

1. 引入应用场景，调动积极性

理论联系实际，基于社会生活情境进行实践教学，融合日常生活情境中的各种要素，比如：对自己的生活和学习做好计划和总结，借别人款项需要写借条，收到别人款项需要写收据，办喜事要发邀请函，做生意要发商务信函等。将生活中的实用情境融入教学之中，让学生在“做中学”，通过身临其境的参与感来提升学习兴趣。教师需要充分挖掘应用文所反映的发生在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现象、行为、活动，使社会活动贯穿于教学活动中，解决学生在不同境遇下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应用文写作的问题，使学生在沟通工作、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学会应用文的使用。这样既培养了学生的组织能力、调查能力、交际能力，也使应用文写作源于生活、用于生活，极大地调动了学生的学习积极性[5]。

2. 项目化教学，提升参与度

项目化教学也能积极地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具体项目的操作实施能够让学生置身于情境中，自觉地进行角色代入，对遇到的问题进行积极思考，并找到解决的途径，在解决问题中提升写作的应用能力。比如，在讲解“通知”这个文种的时候，用职工代表大会为引，教师准备企业在实际工作中的实施流程等材料，并根据情况进行简化，让学生根据资料流程自主策划并组织职工代表大会，鼓励学生根据自己的特长进行分工合作，在课堂上模拟召开职工代表大会，进行职工代表的选举，根据选举结果来发布任职通知，撰写新闻报道等。实践证明，学生乐于参与此类活动并积极进行分工合作，选拔主持人、安排PPT制作、下载国歌等准备工作非常充分，课堂氛围活跃，学生也很有成就感。在项目化教学中，教师布置作业要有针对性，便于小组讨论和自学；形成性考核的设计，也要结合具体项目进行，让学生在“练中学、学中用”，做到对知识的活学活用。实践证明，学生非常喜欢这样的上课形式，学生积极性得到很大提升，课堂讨论氛围浓厚，教学效果较好。整个过程提升的是学生面对实际工作时的综合能力和素质，应用写作能力只是其中的重要能力之一。由此，课堂交给学生，教师引之、导之，学生在写作课上提升的是综合素质，在完成具体项目过程中，应用写作能力的学习目标也完成了。

3. 以岗位为依托，突出实用价值

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要培养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让学生尽快将知识转化为能力，步入社会后能够迅速适应用人单位和社会的需求，以增强他们的社会竞争力和抗击风险的能力[7]。有研究表明：基于工作过程，根据各类企事业单位对新聘员工的要求，按照工作流程開展应用写作工作过程模拟训练以及成果展示与评价[8]，这种情境化教学是可取的，为我们在教学改革时提供参考。教师在教学设计中需紧扣人才培养目标，从教学理念到课程设计、从教学实施到效果评价等维度上积极思考，以优化课堂教学效果。经过试验，基于OBE（outcome based education）教育理念，推行情境化教学，效果显著。具体来说，可以根据学生实际（绝大部分学生是广东人，他们对广东的企业相对熟悉）选取广东省前500强的优质企业，比如中国平安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华为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腾讯控股有限公司等，根据这些公司大体上对员工应用文写作的运用场景和要求，把应用写作能力的培养研究放到具体的岗位要求、工作情境中，基于工作过程的前提下，分析、挖掘与应用写作相关的工作岗位常识、专业知识等，将不同的工作场景对应用文的需求项目化，将项目引入课堂教学，让学生能够感受到应用文学习的实用性，进而提升学习的紧迫感，培养对应用文写作的兴趣。

4. 非技术性批改作业，提升自信心

批改作业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技术性批改，一种是非技术性批改。技术性批改，即传统式批改，按知识要求、写作要素要求、语言要求，按对结构、格式、字词句的规范程度进行批改，批改效果只注重了技术。而非技术性批改，则是在作业批改中融入人文关怀及情感交流，根据学生作业所能体现出来的态度撰写评语，以鼓励为主，交流思想，增强师生情感，侧重肯定学生在写作过程中的积极一面，从心理上影响学生，产生正面激励及导向功能，增强学生学习及写作的积极性。这样辨证施治、标本兼治，一方面能提高学生在应用写作实践中的思想认识；另一方面能极大激发学生应用文写作的兴趣，提高写作水平。

本科层次职业教育承担着为社会培养更多、更好、更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的重任，在职业教育中，不可忽略职业通用能力的培养。本研究通过对广东工商职业技术大学本科层次学生应用写作能力的现状进行调查，根据社会发展对人才能力的需求，对应到学校教育中提升学生应用写作能力的具体措施和方法，以期为职业本科教育培养高素质人才助力。

参考文献：

[1] 周天一. 本科层次职业教育学生核心素养培养研究[J].教育与职业，2022（5）：80-85．

[2] 郭征帆，郭利红. 网络资源共享环境下应用写作能力提升路径[J]. 应用写作，2021（4）：36-40．

[3] 祁占勇，齐跃丽. 本科层次职业教育内涵建设的关键问题：“培养什么人”和“如何培养人”[J]. 当代职业教育，2022（3）：13-20．

[4] 方泽强. 本科层次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及现实问题[J]. 职业技术教育，2019（34）：6-11．

[5] 夏孟丽. 职业教育应用文教学研究略论[D]. 苏州：苏州大学，2010．

[6] 方泽强.本科职教课程方案的开发逻辑与行动策略[J].职教论坛，2020（1）：50-55．

[7] 张旭红. 特色应用型本科院校应用写作能力培养初探[J]. 北方经贸，2015（3）：148-149．

[8] 农朗诗. 基于工作过程的应用写作技能培养研究[J].汉字文化，2021（8）：52-53，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