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中国古典诗词中概念隐喻的日译对意境传达作用探析

2023-10-10王召弟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23年9期
关键词:俳句多元性隐喻

王召弟

(安徽外国语学院 东方语言学院,安徽 合肥 231201)

在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时代语境下,译学界应进一步深化中译外研究。有效地翻译中国特色文化,启迪并影响读者与听众,提升文化场域内的国家话语权,是对外翻译的重要使命[1]。中国古典诗词作为中华文化瑰宝中的翘楚,承载灿烂文明,传承历史文化,维系民族精神,讲述中国故事,延续中国价值,是外宣翻译的首选素材。意境是中国古典诗词的典型特征之一,是诗词的精神和灵魂。中国古典诗词注重“意与境谐”,常采用概念隐喻的方式,使诗词的意境得到升华。翻译者在翻译中国古典诗词时,不仅要考虑如何将中国特色文化与译入语国家的文化、社会等相融合,还需兼顾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表达,便于外国学者更好地了解中国古典诗词,促进中国文化的传播。研究中国古典诗词中概念隐喻的翻译,可以促进译入语读者对原诗词意境的把握,更好地传达原诗词的意境。

本文以认知语言学的概念隐喻理论为理论基础,从隐喻始源域的“多元性”视域对概念隐喻的日译进行分析,旨在探究中国古典诗词中概念隐喻的表现形式、对其进行日译时需要注意的问题,进而探析概念隐喻的日译对中国古典诗词意境传达起到的作用。

一、语境独立型隐喻的日译对意境传达的作用

概念隐喻(下文简称隐喻)由美国的乔治·莱考夫和马克·约翰逊在他们的著作《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首次提出[2],是阐释经验和认识的关键所在,不仅能超出语言和思维的范畴,还能延伸到新奇多彩的诗词范畴[3]。研究者高度评价隐喻在诗歌中的重要作用,认为隐喻是诗歌的实质,是诗歌的生命原则。古典诗歌中隐喻和转喻的频繁互动,造就了诗歌语言层峦叠嶂的审美意趣[4]。然而,隐喻的翻译对译者来说恰是难点。译者在翻译时不仅要考虑古今中外文化的差异,还要兼顾隐喻始源域的“多元性”,将原文的意境更好地传达给读者。

隐喻的本质是通过另一种事物来理解和体验当前的事物,是从一个具体的概念域向一个抽象的概念域的系统映射[2]。通过“始源域”的映射,人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和认识目标域。莱考夫和约翰逊论证了从单一始源域指向多种目标域的单向映射认知模式;黄华新论证了从单一目标域指向多种始源域的反向映射认知模式,即一个特定的目标域,具有多种多样的始源域(始源域具有“多元性”)。对隐喻始源域的“多元性”,已有不少学者进行过研究。国外的Janzen在考察美国手势语时指出,施喻者认知主体空间位置以及视角的转换会导致隐喻中始源域“多元性”的产生。国内学者束定芳认为,施喻者可以通过选择不同的喻体达到从不同的角度描述同一目标域的目的;王文斌和林波从概念的具体和抽象两个维度考察隐喻中始源域的“多元性”;刘正光从概念特征多样性的角度论证了“一物多喻”的观点;余红卫分析了语境、主体认知能力以及文化背景对隐喻始源域选择的影响;黄华新和吴恩锋论证了多种多样的始源域既可以基于身体体验(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躯体觉),也可以基于社会体验(日常生活、生产劳动、体育运动、经济生活、军事战争、宗教信仰等)[5];覃修桂和黄兴运从施喻者主体体验认知的角度系统探讨了隐喻中始源域的“多元性”,提出隐喻是施喻者的一种心理映射,始源域的选择必然反映出认知主体对某一特定目标域的认知取向。“目标域多面性的特征固然需要多个具有不同显著特征的始源域来对其加以理解,但选择什么样的始源域取决于施喻者主体的体验认知”[6]。认知主体的时代背景与生活经历、感官差异性和隐喻聚焦的意向性共同决定了隐喻始源域选择的“多元性”。例如:李白在《静夜思》中通过始源域“明月”,将隐喻聚焦于“明月”的“秋月明净、孤寂清冷”,映射“目标域”的“思”,并隐喻投射“思念故乡”;王维在《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通过始源域“佳节”,将隐喻聚焦于“佳节”的“团圆、热闹”的对立面“孤单、寂寞”等,映射“目标域”的“思”,并隐喻投射“思念兄弟们”。图1选取了十首中国古典诗词中以“思”为“目标域”的概念隐喻,分析施喻者的时代背景与生活经历、施喻者的感官差异性以及施喻者隐喻聚焦的意向性三个维度作用下隐喻始源域的“多元性”的内在关系。

图1 “思”的隐喻始源域的“多元性”的内在关系

由图1可知,诗人或词人将自己的主观情思与客观景物相交融,借物言志,通过隐喻丰富诗词、表达意境,讲究“意与境谐”。故通过研究隐喻始源域的“多元性”,有利于译入语读者更好地理解诗词的意境。

认知语言学家认为,隐喻由人的主观经验引发,形成动因可以是人的感官体验,也可以是长期积累的生活经验或文化经验。于是,不同国家对同一事物的认知或体验具有共通性。同时,不同语言的隐喻受民族、文化、自然环境、宗教文化和风俗习惯等的制约,对相同事物的认知或体验存在一定的差异性。语言中的隐喻是反映文化的一面镜子,如汉语和日语对“山川花鸟、四季变换”的思维联想和表达用语,既具有相通性,又具有各自的文化特色。

由于日本受中国文化的影响较深,在对描写自然规律和自然现象的诗词进行日译时,可将该类诗词中的隐喻称为语境独立型隐喻[7]。由于受隐喻始源域“多元性”的影响,隐喻又可以分为同源隐喻和非同源隐喻[8]。具有共通性的隐喻称为同源隐喻,不具有共通性的隐喻称为非同源隐喻。语境独立型隐喻多为同源隐喻,即读者和译文读者皆可以通过字面意思轻松地理解或想象出原文语境及意境。如中日两国在将风、花、雪、月、梅、兰、竹、菊、山、川、草、木等作为诗词的隐喻始源域时,多用五感体验作为隐喻聚焦,并通过不同的目标域表达自己内心的所触所感,喻情于景,托物言志。此外,在素有“小汉诗”之称的日本俳句中也有类似的表达,可以按照日语的语法规则对诗词进行直译,或用相似的日本的俳句加以解释、说明,以更好地了解诗人的心境,促进对原诗词意境的理解,使诗词中的隐喻意境可意会可言传。

例1:清代郑燮的《竹石》。

原文: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译文:青山を咬定して放鬆せず、根を立つること原破岩の中に在り。千磨万撃すれども還ほ堅勁にして、爾の東西南北の風に任す(竹はさまざまな方角から吹き付ける風に千度擦られ万度打たれても、しっかりとして揺るがない)。

这首诗以竹子喻人。诗人通过“破岩中”“千磨万击”“东西南北风”几个词,将竹子生长的恶劣环境生动、形象地描写了出来。面对恶劣环境,竹子“咬定”青山不放松,将根“立”在破碎的岩石中,无论经历千万次的打磨和敲击,依然“坚劲”,洒脱、豁达地面对“东西南北风”。诗人借竹子隐喻自己就像竹子一样坚韧、豁达。中日两国关于借物言志的诗词具有许多共通性。如松尾芭蕉的俳句「萎れ伏すや世は逆さまの雪の竹」(枯萎低垂,整个世界颠倒,被雪所压之竹),采用了类似的隐喻,通过“被雪所压之竹”的形象隐喻自己就像雪压之竹,在压力之下依然坚劲。两人是不同国家的认知主体,分别将“风”和“雪”作为各自的始源域。两人虽然使用了不同的始源域,但都将竹子具有的刚正不阿、坚韧顽强、不惧风雪的特性作为隐喻聚焦,用目标域“竹子”隐喻投射出诗人自己的品性如竹子一般,故无须了解其他信息,就可以理解诗词的意思和意境。下文的例2和例3亦是如此。

例2:唐代杜甫的《春望》。

原文: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译文:国破れて山河在り、城春にして草木深し。時に感じては花にも涙を注ぎ、別れを恨んでは鳥にも心を驚かす。烽火三月に連なり、家書万金に当たる。白頭掻けば更に短く、渾べて簪に勝へざらんと欲す。

例3:唐代李白的《静夜思》。

原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译文:牀前月光を看る、疑うらくは是れ地上の霜かと。頭を挙げては山月を望み、頭を低れては故郷を思ふ。

具有认知或文化相通性的语境独立型隐喻的“目标域”和“始源域”在中国古典诗词和日本俳句中皆有许多,如:中国宋代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与日本松尾芭蕉的俳句「古池や蛙飛び込む水の音」(娴静古池塘,青蛙跳入水声响);中国元代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与日本松尾芭蕉的俳句「枯れ枝に鳥の泊まりけり秋の暮れ」(枯枝寒鸦栖秋暮);中国唐代李白的《将进酒》“朝如青丝,暮成雪”与日本大岛蓼太的俳句「世の中は三日見ぬ間の桜かな」(不见方三日,世上满樱花)以及小林一茶的俳句「露の世は露の世ながらさりながら」(我知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对这样的语境独立型隐喻,译者在日译时采用直译的方式,即可再现诗词中的隐喻意境。

二、语境依赖型隐喻的日译对意境传达的作用

隐喻是施喻者的一种心理映射。始源域的每一次映射都是施喻者有意向性地利用其某些方面来凸显目标域某些方面的特征。要根据施喻者的时代背景与生活经历、感官差异性以及隐喻聚焦的意向性三个维度作用下产生的隐喻始源域的“多元性”,对隐喻的日译进行分析,以便真正理解中国古典诗词的隐喻意境。

其一,关于施喻者的时代背景与生活经历作用下产生的隐喻始源域。施喻者构建隐喻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始源域表达自己对目标域的理解和认识。施喻者受所处的时代背景与生活经历的影响,会从各自独特的视角去观察世界、认识世界、表达世界,表现出较强的主体性。施喻者生活的时代背景与生活经历在隐喻的构建过程中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所以,从这个角度研究语境依赖型隐喻的日译对意境传达的作用是非常有必要的。对语境依赖型隐喻进行日译时,可以加入作者简介、创作背景、生活经历等,并借助日本的俳句加以辅助理解,使译入语读者在了解诗词意思的同时准确理解其意境。

例4:唐代白居易的《重题 其三》。

原文:日高睡足犹慵起,小阁重衾不怕寒。遗爱寺钟欹枕听,香炉峰雪拨帘看。匡庐便是逃名地,司马仍为送老官。心泰身宁是归处,故乡何独在长安。

《重题》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创作的一组七言律诗,共分四小节,主要描写了诗人归隐的生活状态,抒发了作者看透世事、远离官场纷争的情怀。松尾芭蕉的俳句「たんだすめ住めば都ぞ今日の月」(只要清澄,住下就是京城,今日之月),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处,有助于译入语读者对诗词意境的了解。

其二,关于施喻者的感官差异性作用下产生的隐喻始源域。施喻者在感知外界事物时,既可以用视觉,又可以用嗅觉。使用不同的感官,就会产生不同的隐喻始源域。因而,感官差异性多是由不同的地理环境、生活习惯、社会文化背景等导致的。如:在以农业经济为主的古代中国,与“牛”相关的隐喻多喻指任劳任怨、勤恳耕耘的人;在以渔业经济为主的古代日本,与“牛”相关的隐喻多指稳健运输的“牛”的形象。

例5:清代袁枚的《所见》。

原文: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诗中的“黄牛”就是耕种用的“黄牛”。而在古代日本,由于地理条件和生产力的限制,牛并不是农耕的主要劳动力,而是日本王公贵族的代步工具。如日本诗人高村光太郎的《牛》:「牛はただでは飛ばない、ただでは躍らない、がちり、がちりと、牛は砂を掘り土を掘り石をはねとばし、やっぱり牛はのろのろと歩く」(牛不能跳不能跃,一步一踏,不顾腾起的碎沙尘泥灰土,依旧是步态迟缓)。将稳健运输的“牛”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中国人隐喻牛时多取褒义,如“俯首甘为孺子牛”“目牛全无”“充栋汗牛”;而日本多取贬义,多体现在惯用语和谚语中,如「牛の歩み」(进展缓慢)和「牛は牛連れ、馬は馬連れ」(物以类聚)。

对上述具有感官差异性的语境依赖型隐喻,译者可以采用注释、诗词赏析等方式,适当地加入地理环境、生活习惯、社会文化背景等信息,促进意境理解。

其三,关于施喻者隐喻聚焦的意向性作用下产生的隐喻始源域。施喻者施喻时,始源域和目标域仅“聚焦”某一方面的特征,“聚焦”什么关键取决于施喻者的意向性。隐喻聚焦反映了施喻者鲜明的意向性。隐喻聚焦的意向性是施喻者的内心通过事物或语言等与世界联结的桥梁,是走进施喻者内心和了解施喻者所要表达意境的钥匙。施喻者隐喻聚焦的意向性不同,所选择的隐喻始源域不同,心境、意境皆不同。人们常说:“清秋有梦,雨落成诗”。下面的例子同样是写秋雨,由于施喻者隐喻聚焦的意向性不同,所选择的隐喻始源域不同,心境、意境皆不同。

例6:唐代王维的《山居秋暝》。

原文: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山居秋暝》是一首写山水的名诗,仅用“新雨”一词,描写了空寂的山在经一场秋雨后变得清新,使人感觉晚上山中的天气变得凉爽,富有秋意。“新”与后面的“明月”“松”“清泉”“竹”“莲”相互呼应,通过环境的烘托,隐喻诗人品行高洁和对理想境界的追求。

例7:唐代李商隐的《夜雨寄北》。

原文: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夜雨寄北》是李商隐在异地他乡的巴蜀(现在的四川省)时,在一个秋天的雨夜,写给远在巴蜀之北的亲人的诗。诗人用始源域“夜雨”隐喻自己对亲人的思念,抒发了自己在巴山的孤独和思念之情。诗人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畅想未来与亲人团聚、秉烛长谈“夜雨”幸福生活的憧憬,语言朴实无华,却情真意切。

例8:宋代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原文: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是南宋诗人陆游晚年蛰居在故乡山阴后,于绍熙三年十一月四日这天看到狂风暴雨时,根据自己的所见所想而作,跟陆游的其他诗篇一样充满了爱国的豪情。诗人仅用一个“僵”字写出了自己年老的状态,而“卧”字表明了自己的身体状态,让读者不由地想到一个高龄的老人,带着一身病痛,僵硬、孤独地躺在荒凉的乡村里,回首过往,感慨颇多,却不自哀。“夜阑”“卧听”表达了诗人忧国忧民、关心国家大事的爱国情怀,“风吹雨”隐喻当时动荡不安、风雨飘摇的国情。“铁马冰河入梦来”隐喻诗人做梦都在想着报效祖国的深厚爱国主义情怀。

例9:宋代万俟咏的《长相思·雨》。

原文: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灯,此时无限情。梦难成,恨难平。不道愁人不喜听,空阶滴到明。

《长相思·雨》是一首写景遣怀的词,全词里无一个“雨”字,却处处都在写雨。词人通过“一声声,一更更”两个叠字押韵,且借助雨打在“窗外芭蕉”上的声音,将雨的声音形象、生动地描绘出来,又与“窗里灯”动静结合、相互呼应,点明因夜深人静,雨声才会如此清晰入耳。同时,利用“此时无限情”,隐喻词人此刻的心情。然后,道出“此时无限情”皆因“梦难成,恨难平”。雨不管“愁人”喜不喜欢听雨声,依然在空洞无人的台阶上一直滴,滴到天明,说明“愁人”因愁闷彻夜未眠。词人将雨景、雨声、雨状等与听雨之人的心情完美融合在一起,隐喻词人独居异乡的孤寂、羁旅愁思。

对上述语境依赖型隐喻,译者可以根据隐喻的“目标域”和“始源域”,酌情地以加注的方式注释诗人当时创作的心境、心理活动等,使译入语读者在理解诗词原意的同时准确把握诗词的意境;或提供一些施喻者的时代背景与生活经历、施喻者的感官差异性以及施喻者隐喻聚焦的意向性等相关诗词外的翻译信息;或通过加入中日双语诗词朗读、中国韵味诗词插画、诗词赏析、诗词新唱、诗词评论等补充信息,促进译入语读者对诗词意境的理解与鉴赏。

三、结语

本文以概念隐喻理论为研究出发点,通过案例着重分析了语境独立型和语境依赖型两种隐喻形式在中国古典诗词日译中的意境传达作用。对于语境独立型隐喻,译入语读者可以通过字面意思,轻松地理解或想象到原文语境及意境,按照日语语法规则直译诗词,或用相似的日本俳句加以解释说明,促进接受语境与表达语境重叠,进而更好地把握原诗词的意境;对语境依赖型隐喻,要根据隐喻始源域的“多元性”进行日译,通过适当地加入作者简介、创作背景和生活经历,采用注释的方式加入中日地理环境、生活习惯、社会文化背景等相关信息,辅助添加译文、注释、副文本资料、附翻译等手段,进而使译入语读者理解诗词文意的同时准确把握诗词的意境。研究中国古典诗词中概念隐喻的日译,可以促进表达语境和接受语境重叠。当表达语境与接受语境重叠或部分重叠时,就实现了译者与译入语读者的交流,有利于译入语读者更好地了解诗人的心境,促进对原诗词意境的理解,真正达到“意与境谐”。

猜你喜欢

俳句多元性隐喻
趣说俳句
库淑兰剪纸艺术中的多元性探究
成长是主动选择并负责:《摆渡人》中的隐喻给我们的启示
“瑞狮壶”的艺术构成与文化多元性分析
《活的隐喻》
新派俳句的倾向
关于松尾芭蕉俳句汉译的研究
对《象的失踪》中隐喻的解读
日本俳句的译介及汉俳的创建——以林林为中心
梁漱溟思想中的多元性与混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