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文献计量学分析

钟萍萍，南亚昀，2，彭琳琳，周宇婷，陈琼*

多重用药是指使用多种药物进行治疗，其定义目前尚无定论，最常被接受的定义是每天服用5 种或以上药物［1］。近年来，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发展，多重用药在老年多病人群中十分常见。由于研究背景、研究对象、所使用的定义阈值等差异，既往关于多重用药发生率的研究结果各不相同，其综合发病率达37%［2］。多重用药可导致多种不良后果，包括药物不良反应发生率及住院率增高、跌倒、治疗费用增加等［3-4］。因此，加强对多重用药的认识并改善用药的合理性十分重要。

文献计量学是以文献体系和文献计量特征为研究对象的文献研究方法，其可以衡量个人、机构或国家对某一学科领域的贡献程度，并分析该领域的发展趋势及当前热点［5］。用于文献计量分析的软件工具有多种，目前常使用的是VOSviewer 和CiteSpace［6］。本研究借助VOSviewer 和CiteSpace 对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相关文献进行计量分析，以探讨该领域发展趋势、研究现状及研究热点，为老年人多重用药的进一步研究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来源与检索策略 本研究所有文献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数据库的SCI-E 和SSCI 子集数据库，Web of Science 作为一个被广泛使用的高质量数据库，是文献计量学数据的最佳来源［7］。为了避免数据库频繁更新导致的文献信息偏差，作者在2023-02-09 一次性完成了题录信息收集工作，使用的检索式如下：TS=（“the aged” OR “the elderly” OR “older adults” OR “older people” OR “older patient*” OR “geriatric”） AND TS=（“polypharmacy” OR“poly medication” OR “multiple medication”） AND DOP=（2003-01-01/2022-12-31） AND DT=（Article OR Review） AND LA=（English）， 在 排 除Web of Science 类别为“兽医学”“农学”等与主题不符的文献后，最终得到3 987 篇文献，其中Article 3 208 篇，Review 779 篇。

1.2 研究工具与方法 本研究使用The Microsoft Offic Excel 2021、VOSviewer（v.1.6.18）和CiteSpace（v.6.1.R6）进行数据分析及可视化。首先，利用The Microsoft Office Excel 2021 呈现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相关文献的发文量及其变化趋势。然后，对从Web of Science中获取的数据进行可视化分析。VOSviewer 是一个用于构建和可视化文献计量网络的软件工具，具有强大的数据处理及网络关系呈现功能，因此，使用VOSviewer 分析国家、作者、机构的合作关系及关键词共现关系。CiteSpace 是一款逐渐发展起来的文献可视化分析软件，现已广泛应用于领域发展趋势及热点研究，本文使用CiteSpace 进行关键词突现分析及参考文献共被引分析。

2 结果

2.1 发文量及趋势 老年人多重用药相关文章的发文量及趋势见图1。从2009 年开始，年发文量明显增加，到2020 年后基本稳定。2018—2019 年为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热度增长最快的阶段，年发文量增长达101 篇。2021 年是目前为止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热度最高的年份，年发文量达到峰值，为518 篇。对年累计发文量进行了多项式拟合，拟合公式为y=0.708 6x3-6.678x2+54.239x-37.908，拟合优度R2=0.999 6。

图1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发文量变化趋势Figure 1 Trends in the volume of polypharmacy publication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2.2 国家合作分析 纳入的3 987 篇文献共来自102 个国家，国家发文量可以反映各国对该领域的贡献，一般发文量越多贡献越大，在老年人多重用药方面发文量领先的国家见表1。美国是发文量最多的国家（1 097 篇），其次是澳大利亚（400 篇）和英国（344 篇），这3 个国家发文量之和将近全球总发文量的一半，对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做出了较大贡献。

表1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方面发文量排名前十的主要国家分布情况Table 1 Ranking of the top ten major countries of polypharmacy publication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使用VOSviewer 对国家分布进行可视化分析，将阈值设置为5 篇，即发文量至少达到5 篇的国家方可纳入分析。在102 个国家中，共有57 个国家纳入分析，生成合作网络见图2。图中国家节点颜色越接近紫色，其文献发表时间越早，节点颜色越接近黄色，其文献发表时间越晚。国家节点间的连线表明二者存在合作关系，连线越粗合作越密切。可以看出，在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方面，美国主要与澳大利亚、加拿大、英国、意大利、爱尔兰合作较多。

图2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的国家合作网络图Figure 2 National collaborative network mapping of polypharmacy researche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2.3 作者合作分析 共有17 061 名作者参与3 987 篇关于老年人多重用药文献的写作，发文量排名前十的作者见表2。Hilmer，Sarah N.发文量最多（67 篇），其次是Reeve，Emily（48 篇）和Johnell，Kristina（44 篇），其是2003—2022 年对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贡献最大的3 名作者。

表2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发文量排名前十的主要作者分布情况Table 2 Ranking of the top ten major authors of polypharmacy researche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选取发文量≥8 篇的作者（142 名）， 利用VOSviewer 绘制作者合作网络图（图3），图中作者节点颜色与该作者所发表文献的时间有关，越接近紫色表示越早，越接近黄色表示越晚。作者之间的连线表明二者之间的合作关系，连线越粗表明合作越密切。总连线强度反映了该作者与其他作者之间的合作次数，总连线强度排前三的作者分别是Hilmer，Sarah N.（127 次）、Reeve，Emily（105 次）和Onder，Graziano（101 次），这3 名作者与其他作者合作密切，在老年人多重用药领域较活跃。

图3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的作者合作网络图Figure 3 Author-collaborative network mapping of polypharmacy publication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2.4 机构合作分析 3 987篇文献共涉及5 037个机构，按照发文量从高至低排序，前十名如表3。University of Sydney 发文量最多（156 篇），其次是Karolinska Institute（100 篇）和Monash University（93 篇），这3所机构对老年人多重用药问题最感兴趣。

表3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发文量排名前十的主要机构分布情况Table 3 Ranking of the top ten major institutions of polypharmacy publication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选取发文量≥30 篇的机构（42 个）， 利用VOSviewer 绘制机构合作网络图（图4）。图中机构节点颜色越接近紫色，发文时间越早，越接近黄色，发文时间越晚。机构节点间的连线表明二者有合作关系，连线越粗合作越密切。总连线强度排前三的依次是University of Sydney（364 次）、Monash University（237 次）和Dalhousie University（215 次），即在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方面，这3 所机构与其他机构合作最频繁。从图3可以看出，University of Sydney 主要与Royal North Shore Hospital、Dalhousie University、Monash University、Nova Scotia Health Authority、University of South Australia 合作，Monash University 主要与University of Sydney、University of South Australia、Karolinska Institute、Stockholm University 合作，Dalhousie University 主要与University of Sydney、Nova Scotia Health Authority、University of South Australia、Royal North Shore Hospital 合作。

图4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的机构合作网络图Figure 4 Institutional collaborative network mapping of polypharmacy researche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2.5 关键词分析

2.5.1 高频关键词 从3 987 篇文献中提取了8 839 个关键词，对部分同义词进行合并后，得到高频关键词（前十位）如表4。出现频次较高的两个分别是“elderly”和“polypharmacy”，与本研究主题契合，其次是“prevalence”和“risk”，表明2003—2022 年在老年人多重用药领域最受关注的是其发生率及相关风险。

表4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排名前十的主要关键词分布情况Table 4 Ranking of the top ten major keywords of polypharmacy researche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2.5.2 关键词共现 选取出现频次≥100 次的关键词（64 个），利用VOSviewer 绘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图5）。图中关键词节点的大小与关键词出现频次呈正比，节点间连线表示两个关键词同时出现，连接越粗，两个关键词同时出现的频率越高。64 个高频关键词被VOSviewer分成了4 个聚类，分别用不同的颜色表示。红色聚类主要与多重用药有关，包括beers criteria（Beers 标准）、drug-drug interactions（药物相互作用）、medication use（用药）、inappropriate prescribing（不当处方）等。绿色聚类主要与老年综合征有关，包括geriatric assessment（老年评估）、frailty（衰弱）、falls（跌倒）、depression（抑郁）等。蓝色聚类主要与人群健康有关，包括population（人群）、health care（卫生保健）、epidemiology（流行病学）、prevalence（流行）等。黄色聚类主要与用药风险有关，包括drugs（药物）、risk（风险）、impact（影响）、outcomes（结果）等。

图5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的关键词共现网络Figure 5 Keywords co-occurrence network for polypharmacy researche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2.5.3 关键词突现 关键词突现指关键词出现频次在一段时间内出现的快速增长，可以精确地定位某一领域在某时间段内的研究热点和前沿。使用CiteSpace 对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相关研究进行关键词突现分析，近20 年突现强度最高的前25 个关键词按突现时间排序见图6。图中蓝色横线为时间轴，蓝色时间轴上的红色部分为出现突现的时间，4 列数字从前到后分别表示节点关键词出现时间、突现强度、突现开始时间、突现结束时间。由图可知，突现强度最高的3 个关键词依次是beers criteria（Beers 标准）、inappropriate medication use（不当用药）和explicit criteria（明确标准）。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近20 年关于老年人多重用药的研究热点已从2003 年的double blind（双盲）、medication use（药物使用）、adverse drug reaction（不良药物反应）、therapy（治疗）等转变为目前的public health（公共卫生）和clinical consequence（临床后果）。

图6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突现强度排名前25 的关键词Figure 6 Top 25 keywords with strongest citation bursts for polypharmacy researche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2.6 期刊分析 2003—2022 年有900 个期刊发表了关于老年人多重用药的论文，其中发文量排前十的期刊见表5。发文量最多的期刊是Drugs & Aging（181篇），其次是BMC Geriatrics（148 篇）和Journal of the American Geriatrics Society（141 篇），在2022 年JCR 分区中，它们分别属于JCR Q3 区、Q1 区和Q1 区。

表5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发文量排名前十的主要期刊分布情况Table 5 Ranking of the top ten major journals of polypharmacy publication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为了明确期刊的引用关系，利用CiteSpace 进行了期刊双图叠加分析（图7），图中左侧为被引期刊，右侧为施引期刊，中间的曲线表示引用关系，图中最粗的3 条曲线代表着最主要的3 条引用路径，这3 条路径表明，发表在药物/医学/临床（medicine/medical/clinical）相关期刊上的论文最常被健康/护理/药物（health/nursing/medicine）和分子/ 生物学/ 遗传学（molecular/biology/genetics）相关期刊引用。发表在心理学/ 教育/ 健康（psychology/education/health）相关期刊上的论文最常被健康/护理/药物（health/nursing/medicine）相关期刊引用。

图7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期刊双图叠加Figure 7 The dual-map overlay of journals publishing studies on polypharmacy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2.7 被引文献分析 论文的被引频次是评价论文质量和学术影响力的重要指标。使用CiteSpace 对检索的3 987 篇文献所引用的102 488 篇参考文献进行分析，其中被引频次排名前十的参考文献见表6。被引频次最多的是MASNOON 等［1］学者在2017 年发表的What is polypharmacy? A systematic review of definitions，该综述对110 篇文献中多重用药的定义进行了系统的回顾，认为多重用药的数字量化定义没有考虑到患者本身存在的具体共病情况，因此较难据此对临床治疗的安全性及合理性进行评估。被引频次排名第二的是RADCLIFF 等［8］在2015 年发表的American Geriatrics Society 2015 updated Beers criteria for potentially inappropriate medication use in older adults，该文献介绍了2015年美国老年医学会（AGS）的Beers 标准（beers criteria），该标准给出了在老年人中应避免使用的潜在不适当药物。被引频次排名第三的是O'MAHONY 等［9］在2015 年发表的STOPP/START criteria for potentially inappropriate prescribing in older people：version 2，该文献推出了第2 版老年人不适当处方筛查工具（STOPP）/老年人处方遗漏筛查工具（START）标准，优化了老年人合理用药指导工具。因此，在2003—2022 年关于老年人多重用药的研究中，多重用药的合理定义、Beers 标准和STOPP/START 标准均为讨论热点，影响力较强。

表6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排名前十的被引文献分布情况Table 6 Ranking of the top ten major citations of polypharmacy researche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文献共被引是指2 篇（或多篇）论文同时被其他论文所引用，同时被引用的论文之间构成共被引关系。使用CiteSpace 构建了文献共被引网络（图8）。图中节点表示被引文献，节点面积越大则被引次数越多。节点间连线表示二者存在共被引关系，用紫色圆圈标记的节点是中介中心性较高的文献，CiteSpace 利用该指标衡量文献的重要性。

图8 2003—2022 年老年人多重用药研究共被引网络Figure 8 Co-citation network for polypharmacy researches in the elderly from 2003 to 2022

3 讨论

本研究借助CiteSpace 和VOSviewer 系统地回顾了2003—2022 年Web of Science 数据库中老年人多重用药相关研究的发展态势。2003—2022 年该领域发文量显著增加，目前处于相对稳定阶段，国内外学者逐渐重视多重用药问题。美国对该领域贡献最大，发文量显著超越其他国家。这一方面是由于美国十分注重老年人用药的安全合理性［10］，另一方面可能与美国医药事业发达、经济水平领先、科研条件优越有关。而中国发文量排名第9，相比于美国、澳大利亚、英国等国家，中国在该领域仍有一定差距，需要进一步开展相关研究。尽管如此，纵向来看，中国在该领域的发展仍是可喜的，既往有研究对国内老年人多重用药相关文献进行分析，结果显示我国在该领域的发文量自2000 年起稳步增长，尤其是2008 年之后，相关科研成果持续大幅增加［11］。这与我国经济水平的提高和科研实力的增强是分不开的。

Unviersity of Sydney 是该领域影响力最大的机构，其发文量及与其他机构的合作强度均位居第一。悉尼大学的Hilmer，Sarah N.教授是该领域贡献最大的作者，在多重用药定义的阈值方面，其支持使用5 种或以上药物来估计药物导致不良反应的风险［12］。Hilmer，Sarah N.教授认为老年人药物不良反应事件最重要的预测因子是所使用药物的种类数量，并与Scott，Ian A.和Reeve，Emily 等学者共同提出了科学精简处方的五步方案，以最大限度地帮助减少多重用药并改善患者预后［13］。

该领域的核心期刊是Drugs & Aging、BMC Geriatrics和Journal of the American Geriatrics Society，这些期刊在老年人多重用药领域具有较高的影响力及学术声誉，未来可能在这些期刊上看到更多该领域相关的前沿热点。该领域被引次数最多、认可度最高的文献是MASNOON等［1］在2017 年发表的What is polypharmacy ？ A systematic review of definitions。但需注意的是，被引次数并不能完全代表论文质量，必须同时考虑论文发表时间［14］。

关键词突现分析显示，近几年该领域备受关注的热点主要是多重用药导致的临床不良后果及相关公共卫生问题。一方面，多重用药与多种临床不良后果有关，先前有综述归纳了与多药治疗相关的老年人临床结局，包括跌倒、衰弱、认知功能障碍、身体功能受损、住院和死亡等［15］。2020 年1 篇对老年人多重用药的可视化研究认为当时该领域的研究前沿是并发症、痛苦、老年衰弱、健康相关质量、认知障碍等，这些关键词也均属于多重用药的临床不良后果［16］，符合本研究的关键词突现分析结果之一。因此，在此后的临床工作中，医生在开具处方时应注意结合Beers 标准和STOPP/START 标准等工具以减少潜在不合理用药问题，并充分发挥药师的作用，二者共同协作以促进合理用药［17］。另外，有研究表明，对老年患者进行综合老年评估可以帮助医务人员识别出治疗优先级更高的疾病，从而有助于优化处方，达到精简用药的目的，同时，对多病共存老年人的用药进行定期审查也是一个有益的措施［18］。另一方面，多重用药与公共卫生情况有关。1 篇爱尔兰2020 年发表的文章指出：多重用药与年龄增长密切相关，而鉴于未来几年的老龄化趋势，除非制定适当的政策，否则多重用药问题将更加严峻［19］。英国的一项研究证明经济水平低的人群多药治疗的发生率显著增高，这可能是因为贫困地区的人群卫生条件较差，慢性健康状况和多种疾病的发病率较高，进而需要多种药物来管理或治疗慢性病［20］。在我国也有大量公共卫生相关的多重用药文献。既往对我国部分乡镇区域的研究发现，基层医生的工作量和政府对医生的补贴与该地区处方药物数量密切相关。工作量过大时，医生不具备充足的时间优化处方；而收入过低时，医生（尤其是乡镇医生）可能需要寻求其他兼职来获得稳定经济收入，也不具备足够的专注度来探究用药的科学性［21］。因此，对于这一公共卫生问题，不仅需要医生在开处方时多加审度，也需要政府付诸行动，若能促进基层医疗队伍扩增、适当增加基层医生收入，可能有助于减少多重用药。另外，有研究表明在社区就诊的患者多重用药风险较低［22］，然而，中国目前分级诊疗制度的实施尚需进一步优化，一些老年人在出现健康问题时可能直接前往各专科医院或综合医院治疗，这可能会加剧多重用药问题的泛滥［23］。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在社区就诊的患者不存在多重用药风险，事实上，由于药物管理制度不健全、监管不到位等原因，基层医疗机构在用药规范性上还存在很大提升空间［24］。因此，如何从政策制度的层面上对多重用药现象进行把控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方向。

本研究利用文献计量学的方法分析2003—2022 年多重用药领域的研究趋势，时间跨度大，对其发展态势进行了整体呈现，且对年累计发文量进行了多项式拟合，从而对发文趋势进行了数学描述，有助于预测近期发文量。本研究重点讨论了近两年新的研究热点，即多重用药的不良后果和相关公共卫生问题。根据对过去20 年该领域发展态势的回顾和对近年热点的分析，对未来的努力方向做了评估和建议。本研究采用的是Web of Science 数据库，该数据库文献质量高，且数据可靠。但若结合其他数据库如PubMed、Scopus 可能提供更广泛的覆盖。此外，本研究仅纳入了英文文献，可能遗漏部分高质量非英文文献，未来可将中文数据库相关文献纳入分析，并进行国内外对比研究。综上所述，目前对多重用药的研究在世界范围内有着较高的热度，中国应大力开展相关研究，加强与外国交流合作，进一步为促进用药合理化做出贡献。

作者贡献：钟萍萍进行文章构思和设计、图表绘制、论文撰写；南亚昀、彭琳琳对论文进行修改；周宇婷进行文献检索和数据收集；陈琼对研究进行指导和监督，整体把控论文。所有作者确认论文终稿。

本文无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