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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影响因素量表编制与检验
——基于家长参与过程模型

2023-08-17李博文陈长洲王红英

沈阳体育学院学报 2023年4期
关键词:题目量表变量

李博文,陈长洲,王红英

(上海体育大学体育教育学院,上海 200438)

2021 年,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一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和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充分肯定了父母参与教育的重要价值,同时也有效拓展了儿童青少年体育的空间[1]。目前,儿童青少年体质健康水平下降的难题悬而未决,父母参与将成为提升儿童青少年体育参与水平的有力杠杆。因此,家庭在儿童青少年体育参与中的重要作用引起了国家和社会的高度关注,全面探究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影响因素势在必行。

家长参与过程模型是Hoover-Dempsey 等根据心理学理论和大量实证研究成果提出的[2],旨在解释家长参与过程对儿童青少年学业成就的影响,主要关注家长为何参与、家长参与形式以及如何促进儿童青少年学业成就三大核心问题[3]。模型共分为5个连续层次[4]87:1)家长参与的影响因素包含子女成长中父母角色构建,帮助孩子成长发展的自我效能感,对学校、教师和孩子邀请的感知,知识和技能,以及时间和精力;2)父母参与形式包含基于家庭参与、基于学校参与;3)父母参与的影响机制包含模仿、鼓励、强化和指导;4)对父母参与行为的感知与儿童的自我成就;5)学业成就。家长参与过程模型在父母参与教育研究领域应用广泛,其有效性在不同文化背景的群体中均得到了验证。理论模型检验过程中编制了一系列信效度较高的量表,并证明了家长参与影响因素变量对参与形式变量的预测能力[5]。

葡萄牙学者以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文献资料为基础,将家长参与过程模型引入儿童青少年运动员培养研究领域[6-8],并验证了模型解释父母参与影响因素、形式以及如何影响儿童青少年体育成就的有效性[9]。家长参与过程模型在国外儿童青少年体育研究领域被视为能系统解释父母参与过程的有效模型,在定量和定性研究中被一致认可[10]。截至目前,国内研究显示父母参与相关因素对儿童青少年体育锻炼状况的影响显著[11-12],但关于父母参与相关因素的测量通常是非量表题目[13-14],或是量表中的一个题目[15-16]。在家庭体育、家庭体育环境、体育家庭作业等相关研究中,父母的体育认知[17-18]、意识[19]和行为[20]对儿童青少年体育参与的重要作用均已被证实。可见,无论是理论探讨还是实证调查均证实父母参与对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影响,但尚未见对父母参与的系统探究。

国内儿童青少年体育中父母参与相关研究存在明显不足之处:1)测量维度分散且全面性不足,缺乏针对性的测量工具;2)视为家庭体育研究内容之一,尚未形成系统的理论框架;3)过于关注父母参与的重要性和有效性,难以揭示父母参与过程的本质和基本规律。因此,有必要根据家长参与过程模型编制父母参与的影响因素量表。其优势为符合国内教育背景下父母参与的理论构想,为全面且连续性地解释父母参与行为奠定理论基础,为促进儿童青少年体育发展的家校社协同提供实证依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流程

研究分为3 步:1)根据原始量表、国外相关研究以及国内儿童青少年体育现实状况编制初测量表;2)采用初测量表进行预调查,运用SPSS 统计软件进行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子分析,进而对初测量表进行修订,形成正式调查量表;3)采用初测修订后的量表进行正式调查,运用AMOS 4.0 软件对正式调查数据进行内部一致性检验和验证性因子分析。

1.2 初测量表编制

以Walker 等人于2005 年编制家长参与过程模型层次1 和层次2 量表的结构为理论依据[4]100,并从公开发表论文附件中获取原始量表条目。通过以下3 个阶段,编制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影响因素初测量表。

第1 阶段:翻译与回译。翻译由2 名英语专业背景的体育学硕士研究生共同完成,回译由1 名英语专业背景的体育学博士研究生完成,最后对翻译和回译进行内容核对,确保准确。

第2 阶段:内容修订。根据原始量表的维度和题目设计理论结构和内容,本着与原始量表维度和题目一一对应的原则编制初测量表的题项。另外,借鉴国外研究的思路,结合国内家长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现状,在模型的“对邀请的感知”和“父母参与形式”量表中加入社会机构“俱乐部”的相关维度。

第3 阶段:开放式访谈与专家效度。邀请小学高年级在校生3 名、参与孩子体育运动的父亲或母亲3 名、体育教师3 名、体育俱乐部管理人员3 名,围绕初测量表题目的清晰度、重要性以及术语进行开放式访谈。向2 名家庭体育专家、2 名社会体育专家、2 名学校体育专家和1 名运动心理学专家发放量表效度评分表,7 名专家一致认为此量表的理论构成合理,题目编写与理论相符。

1.3 预调查

初测量表包括83 题,采用Likert 5 级评分法,以分析检验为目的的预调查,选取上海市杨浦区小学在校学生家长为调查实施对象。抽取杨浦区2 所小学开展问卷调查,1 ~5 年级各选1 个班级,每个班级30 名学生,计划发放问卷300 份。2022 年5 月9日至13 日,受新冠疫情影响,采用网络问卷形式,由体育教师通过线上课程将问卷填答任务传达给学生父母,由于部分班级实际填答人数大于计划数,共计回收问卷313 份。根据问卷填答时间不低于6 分钟且未出现大量选项重复的标准进行无效问卷剔除后,得到有效问卷274 份。其中学生父亲填答121份,占比44.2%; 学生母亲填答153 份,占比55.8%。学生性别比例为男生39.85%,女生60.15%。

1.4 正式调查

正式调查围绕上海市小学在校学生父母展开,以上海市市区和郊区的行政区为抽样框,随机抽取5 个区县为调查小学选取区域,每个区县选取2 所小学,每所小学1 ~5 年级各抽取1 个班,每个班30人,计划发放问卷1 500 份。2022 年5 月23 日—27日,受新冠疫情影响,采用网络问卷形式,由体育教师通过线上课程将问卷填答任务传达给学生父母。共计回收问卷1 349 份,根据问卷填答时间不低于6分钟且未出现大量选项重复的标准进行无效问卷剔除后,得到有效问卷共计1 157 份。其中学生父亲填答577 份,占比49.9%;学生母亲填答588 份,占比50.1%。学生性别比例为男生45.3%,女生54.7%。

1.5 数据分析

问卷调查数据回收后,从问卷发放平台导出SPSS 数据库,运用SPSS 21 对预调查数据进行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子分析,运用AMOS 4.0 对正式测试数据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初测量表的编制

2005 年,Walker 等人对家长参与过程模型层次1 和层次2 的量表进行大样本的验证和修订,最终形成了包含4 个分量表、10 个维度、66 题的父母参与影响因素量表[4]102。2015 年,葡萄牙学者将该模型的前两层引入儿童青少年体育领域,解释父母在儿童青少年运动员培养中的参与行为。根据儿童青少年运动员社会培养形式的现实,将模型中的“学校”修订为“俱乐部”。对量表中涉及学校邀请和参与的分量表进行了修订,理论模型验证了体育俱乐部是父母支持儿童青少年运动员成长主要渠道的研究假设,编制了包含4 个分量表、9 个维度、39 个题目[21]的父母参与影响因素量表。本研究以原始模型的量表为蓝本,溯源编制过程,以葡萄牙修订版为参考,开展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影响因素量表的编制。

本研究引入该模型为儿童青少年体育中父母参与行为的探究提供理论和工具支持。与关注运动员的培养不同,应将体育视为促进儿童青少年全面发展的重要手段,回归儿童青少年体育的教育本质,重新审视父母参与,才能促进体育综合育人价值的深入挖掘。学者对国外研究中“父母参与”的概念进行梳理重构后,将其界定为“为促进儿童的学习与发展,父母或儿童的监护人与儿童以及参与儿童教育的组织和相关人员之间的互动”[22]。并指出当下我国很多家长由于价值观、工作压力或自身教育水平的原因,在孩子课余时间将孩子送补习班进行校外培训的现象比比皆是,在教育资源相对丰富的城市更为普遍。因此,父母与社区/校外教育机构的互动在家长参与研究中是不可忽视的内容。在一系列政策推动下,体育已然成为儿童青少年教育中的主角,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同样会涉及家庭、学校和社会。对模型的理论结构进行修订,在父母对参与邀请的感知量表中增加俱乐部(社会)相关的2 个维度,在父母参与形式量表中增加基于俱乐部参与的维度(图1),即在原始模型中添加3 个维度。对照国内父母参与的理论与实践,增强模型的适用性。

图1 父母参与过程理论模型的前两层Figure 1 The first 2 levels of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parental involvement process

父母参与过程模型中前两层量表是结合父母参与孩子教育的现实状况,由成熟量表修订而来,具有良好的适用性和信效度。研究借鉴葡萄牙学者的修订思路,参考原始模型量表题目进行体育场景修订,对照父母参与的现实,增加俱乐部(社会)参与的相关维度。根据原始模型学校参与相关量表的理论结构,参考葡萄牙发展模型俱乐部参与相关量表的题目内容,编制增加维度的量表题目。

学生父母的访谈主要围绕家长参与过程模型中的几个变量维度展开,从参与者自身出发,求证题目内容的合适性。体育教师、学生和俱乐部人员分别对应分量表题目进行访谈,根据其经验论证题目设计是否符合国内儿童青少年体育的现实。访谈结果显示,量表中部分问题设计与现实不符,对量表中部分题目进行删除和修改。对参与邀请的感知量表中的2 项题目实施删除,2 项题目进行表述修订;对参与方式量表的1 项题目实施删除。

基于以上思路,编制了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影响因素的初测量表,包含4 个分量表、13 个维度、80 道题目。其中参与动机信念量表23 道,对参与邀请的感知量表28 道,参与的生活情景因素量表15 道,父母参与形式量表14 道。

2.2 初测分析

2.2.1 量表项目分析 项目分析主要目的是检验量表题目的可靠程度,对比高低得分的受试者在每一个题目上的差异,是量表题目筛选的重要依据。采用较为常用的题总相关和临界比值法(CR 值)进行项目分析。1)题总相关。计算每个分量表中各题目得分与分量表得分的相关性系数(r),若相关性系数低于0.40,应当对题目进行删除处理。2)临界比值法。计算各分量表的总得分后,通过得分排序分别找出前、后27%进行高低分组,运用独立样本χ2检验分析高、低组在每个题项上的差异,若CR值小于3(绝对值),应当对题目进行删除处理[23]。

项目分析结果显示,父母参与动机信念量表中自我效能分量表2 道题目的相关性系数和决断值均不达标,其余题目相关性分析和χ2检验结果的显著性均达到P<0.01 的水平,且r值均大于0.4,CR值均大于3。这说明除了父母自我效能分量表中2道题目的鉴别能力不达标以外,对参与邀请的感知、参与的生活情景因素、参与形式3 个分量表以及角色活动信念和对体育运动态度两维度中所有题目的鉴别能力均达到较好水平,能有效鉴别不同受试者的反应程度。对父母自我效能维度中2 道不达标的题目进行删除处理,其他题目均有统计学意义,予以保留。

2.2.2 探索性因子分析 探索性因子分析的主要目的是分析父母参与影响因素量表测量题目的结构,确定量表是否适合做因子分析,并对量表题目进一步筛选。基于量表题目数量较多的现实状况,借鉴前人研究经验设置多重指标,并适当提高题目因子载荷要求,对题目进行高标准筛选。1)题目在2个或以上因子上的载荷均大于0.4,对题目进行删除处理;2)题目因子载荷小于0.7,对题目进行删除处理;3)题目在2 个因子上的载荷差值小于0.25,对题目进行删除处理[24]。

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表1),4 个分量表的KMO 值均在0.88 以上,P均小于0.001,说明数据有公共因子适合做因子分析。共提取13 个公共因子,累计解释总方差均达到较高的水平,验证了研究对模型的理论假设。根据因子载荷指标对题目进行删除后,所有题目因子载荷均大于0.7,且保证各维度对应题目数量不少于3 道。最终量表总计66道题目,父母参与动机信念量表16 道,父母对参与邀请感知量表22 道,生活情景因素量表14 道,父母参与形式量表14 道,形成正式调查量表。

表1 量表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N =274)Table 1 Results of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of the scale

2.3 信度检验

对儿童青少年体育父母参与量表的信度分析主要考察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内部一致性系数)。运用SPSS 软件进行4 个分量表和总量表的信度分析,以正式调查1 157 份数据为样本做内部一致性系数计算。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父母参与动机信念量表0.957,父母对参与邀请感知量表0.965,生活情景因素量表0.973,参与形式量表0.970,总量表0.984。各分量表和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均大于0.8,达到了较高信度标准[25],说明该量表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

2.4 验证性因子分析

运用AMOS 24.0 软件对正式调查数据进行SEM 分析,以1 157 份数据为样本做测量模型和结果模型的检验,分析儿童青少年体育父母参与模型的收敛效度、区分效度与结构模型拟合度。

2.4.1 收敛效度检验 收敛效度是指测量相同潜在特质的题目会落在同一个因素构面上,且题目所测得的测量值之间高度相关[26]472。采用Fornell 和Larcker 提出的评估收敛效度3 项原则:1)所有观测变量的标准化因子载荷要求大于0.50,且显著性水平达到P<0.05;2)组合信度值(CR)要求大于0.70;3)多元相关平方值(SMC)与平均方差提取值(AVE)要求大于0.36[27]。

通过对角色活动信念、对体育运动的态度、父母自我效能、对学校邀请的感知、对俱乐部邀请的感知等13 个因素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发现所有题目标准化因子负荷量(std.)均在0.696 ~0.976 之间,均大于标准值0.5,并且显著性均达到P<0.001的水平;组合信度值(CR)在0.886 ~0.973 之间,均大于标准值0.7;平均方差提取值(AVE)在0.661 ~0.861 之间,均大于标准值0.36,多元相关平方值(SMC)也均满足大于0.36 的标准[28-29]308,因此该量表13 个因子均具有良好的收敛效度。

2.4.2 区分效度检验 区分效度是指构面所代表的潜在特质与其他构面所代表的潜在特质间低度相关或有显著的差异存在[26]467。采用Fornell-Larcker criterion 来检验量表的区分效度,通过潜变量的平均方差提取值(AVE)的平方根是否大于该潜变量与其他潜变量的相关系数评价区分效度[30]。

区分效度检验结果显示,10 个影响因素之间均具有显著的相关性(P<0.001),而父母参与形式3个潜变量与其他潜变量之间也存在部分的显著性相关关系。各潜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系数在0.25 ~0.81 之间,但均小于所对应的AVE 平方根,说明各个潜变量之间具有一定的相关性,且彼此之间又有一定的区分效度,量表的区分效度理想。

2.4.3 结构模型拟合度检验 结构模型拟合度指标的报告在学界并不统一,但通常被分为增量拟合指数、绝对拟合指数、预测拟合指数3 类[31]。选用卡方自由度比(χ2/df)、规范拟合指数(NFI)、增值拟合指数(IFI)、非归准适配指数(TLI)、比较拟合指数(CFI)、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和残差均方根(RMR)7 项指标验证量表结构的合理性。模型拟合度通常会因为样本量大于200 而表现不佳,通过增加部分误差变量的相关关系和删除部分潜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对模型进行修正。结果显示,拟合度指标方面,相对拟合优度指数分别为NFI =0.929、IFI =0.950、TLI =0.946、CFI =0.950,均大于0.9的参考标准。绝对拟合优度指数分别为RMSEA =0.044、RMR =0.038,均小于0.05 的参考标准。卡方自由度比(χ2/df)为3.208,参考标准为χ2/df≤3[32]或≤5[33],说明在可以接受的范围。7 项指标均达到可接受的程度,表明模型的拟合度良好。

2.5 量表模型图

通过对量表测量模型和结构模型的多项检验,结果符合结构方程模型的各项标准,重新绘制儿童青少年体育父母参与量表模型图。该模型图主要展示潜变量之间的相互影响关系,即父母参与的影响因素与参与形式之间的关系模型。

从显著性水平来看(图2),其中对孩子邀请的感知、知识与技能变量对家庭参与形式的影响有极高的显著性水平(P<0.001);对基于学校参与有影响的变量中,对体育运动的态度的显著性达到能接受的水平(P<0.05),角色活动信念、对学校邀请的感知、对孩子邀请的感知有较高的显著性水平(P<0.01),对体育教师邀请的感知、对俱乐部教练邀请的感知、知识与技能有极高的显著性水平(P<0.001)。对基于俱乐部参与有影响的变量中,角色活动信念、对学校邀请的感知、对体育教师邀请的感知显著性达到能接受的水平(P<0.05),对俱乐部邀请的感知有较高的显著性水平(P<0.01),对俱乐部教练邀请的感知、知识与技能有极高的显著性水平(P<0.001)。另外,基于学校参与对基于家庭参与的影响有极高的显著性水平(P<0.001),父母自我效能和时间与精力变量对3 种参与形式的影响均不显著。

图2 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影响因素模型Figure 2 Model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arental involvement in child and adolescent sports

根据模型中标准化路径系数分析,对孩子邀请的感知对基于家庭参与的影响、对俱乐部邀请的感知对基于俱乐部参与影响都是中等水平(0.33 ~0.67[29]335);知识与技能对3 种参与形式变量的影响、对体育教师邀请的感知对基于学校参与的影响、基于学校参与对基于家庭参与的影响均呈现较低水平(0.19 ~0.33);其他变量对3 种参与方式的影响在统计学意义上呈现较弱水平( <0.19)。

3 讨论

本研究根据家长参与过程模型编制了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影响因素量表,量表分为参与影响因素和参与形式两部分,分别对应模型的层次1和层次2。

访谈发现初测量表中关于父母感知学校参与邀请的题目内容并不符合现实状况,究其原因是国内外教育领域对父母角色定位的差异,也是文化背景的差异。例如:“我可以参加学校组织的家长体育活动”“体育老师让我去学校协助孩子的体育活动”两种状况在上海市小学教育中几乎不存在。说明上海市小学生父母在学校体育中的参与程度有限,学校不会为家长组织体育活动,也几乎不存在让家长进入学校协助组织体育活动的情况。教学实践中,家长长期扮演监管人的角色,难以实现与学校协调育人[34]。在学校管理工作中,家长与学校的权力地位不对等,家长受制于学校,主观能动性难以发挥,机械执行学校的指示命令[35]。可见,学校体育中父母参与的现实困境显著。

探索性因子分析通过设置多重的因子载荷筛选指标,高标准筛选提升题目质量,提升模型结构效度,同时也能合理精减题目数量。提取公共因子数和理论结构符合研究假设,增加的“对俱乐部邀请的感知”“对教练的邀请感知”和“基于俱乐部参与”3 个分量表的表聚合度水平也比较理想,说明基于俱乐部参与是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重要形式,符合国内学者对父母参与概念的理论重构。

结构模型聚合效度方面,经过潜变量关系和误差变量关系的调整,最终得到拟合度指标均达标的结构方程模型。模型与葡萄牙学者的验证结果基本一致,影响因素变量均对参与形式变量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图2 显示,3 种参与形式变量均受到部分影响因素变量的显著影响,说明在原始模型中增加基于俱乐部参与的适恰性,验证了对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影响因素的理论构架,父母参与的研究不能局限于家庭体育的范畴。

在国外研究中,并未发现基于学校参与对基于家庭参与极高显著性水平的影响,可见儿童青少年体育中父母基于家庭的参与受到学校的影响。这印证了国内长期以来学校教育的主体地位,甚至反映了“一切为学校教育而服务”的思想、家庭教育的“学校化”、学校教育向家庭教育“越界”的现实状况[36]。受到传统教育观念、国民体育发展水平及传统应试教育的影响,家长更关注考试成绩和升学率[37]。儿童青少年体育会成为“应试体育”,甚至家庭体育也不重视兴趣发展与健康教育[38]。学校在家校社协同育人中主导作用的发挥,不能忽视对父母参与的科学引导,父母参与也将成为协同家校社的有效方式。

综上所述,后续研究应当对该量表在我国不同地区儿童青少年父母群体中的适用性进行验证,并继续修订家长参与过程模型剩余层次,为我国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实证研究提供新的思路。

4 结论

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影响因素量表是根据家长参与过程模型构建的针对儿童青少年体育中父母参与的测量工具。内部一致性检验和因子分析结果表明:1)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影响因素量表包含参与动机信念、对参与邀请的感知、生活情景因素、参与形式4 个分量表,影响因素变量共计10 个,且共同影响父母参与形式;2)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形式包含基于家庭参与、基于俱乐部参与、基于学校参与3 种,影响因素中也包含对俱乐部、学校、俱乐部教练以及体育教师邀请的感知; 3)量表在上海市小学生家长群体中具有较高的信效度,符合心理测量学标准,可以作为父母参与儿童青少年体育的影响因素的有效测量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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