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国》俄译本文化负载词的研究

【摘要】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一个国家发展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精神内核。翻译作为人类文化沟通交流的桥梁承担着延续民族文化血脉、推进不同文化交流与融合的责任。如今随着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不断扩大，推动着中华文化“走出去”，其中中国文学“走出去”是中国文化“走出去”重要组成部分。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推动了其作品的俄语翻译与传播，这为中国文化走向俄罗斯起到一定推动的作用。本文将对俄罗斯汉学家叶戈罗夫翻译的《酒国》和莫言原作《酒国》的文本对比出发，研究俄译中的文化负载词的翻译方法。

【关键词】《酒国》；莫言；叶戈罗夫；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翻译方法

【中图分类号】H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标号】2096-8264（2023）26-0105-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26.034

莫言是我国当代极具影响力的作家，堪称作品在国外翻译最多、研究最多的中国当代作家。据不完全统计，莫言的作品已被翻译成英语、俄语、法语、日语、韩语、意大利语、瑞典语等40种语言。2012年，莫言成为我国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诺奖的获得使得莫言的作品开始走进更多人的视野，并对提升中国人的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意义，与此同时中国多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焦虑消失了。在诺贝尔颁奖典礼上，文学委员会主席瓦斯特伯格为莫言领奖致辞，评价其是继拉伯雷和斯威夫特以及魔幻现实主义作家马尔克斯之后更惊世骇俗的作家。

据学者王树福统计，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莫言只有少量的短篇小说如《姑妈的宝刀》和长篇小说《红高粱家族》和《酒国》节选译成俄语，没有完整的长篇小说译成俄语。汉学家叶戈罗夫翻译的《酒国》全译本于2012年由圣彼得堡安芙拉出版社出版，该小说出版时恰逢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首次发行的3000册很快售罄，出版社随即加印。《酒国》俄译本自问世以来，就受到了俄罗斯媒体、读者和评论界的广泛关注，此前，俄国读者对莫言以及他的作品并不熟悉，他的作品因其鲜明的民族性而受到外国读者的喜爱，引发了俄罗斯各界的热烈讨论。

一、叶戈罗夫介绍

莫言作品的俄语译者主要是伊戈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叶戈罗夫，中文名叶果夫，他于1953年在列宁格勒市出生，是俄罗斯学者、汉学家和翻译家，除此之外，他还精通英语、西班牙语。叶戈罗夫毕业于彼得堡大学东方学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曾担任过“文艺作品”出版社列宁格勒分社的总编辑与出版社社长。在此期间，翻译出版了许多关于文化、宗教、哲学、艺术等方面的英汉科学文化作品。他多年来致力于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翻译工作，也是唯一专注于翻译莫言作品的俄罗斯作家，翻译过茅盾、余华、苏童等作家的作品，对中国当代文学评价极高。莫言曾是军人，但叶戈罗夫对军人作家的作品不感兴趣，他是在读完《红高粱》《酒国》《丰乳肥臀》等小说后才开始对莫言的作品感兴趣，并对莫言及其作品给予高度赞扬“莫言是自学成才的作家，作为一名农民的儿子在文学创作方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莫言的作品可以折射出许多平凡但真实的哲学道理”。叶戈罗夫对莫言小说的翻译推动了莫言作品在俄罗斯的传播，使莫言的作品渐渐走进大家的视野，受到更多关注，让俄语读者发现了莫言奇异、魔幻的文学世界。

二、文化负载词的定义及分类

要想弄清什么是文化负载词，我们首先应理解文化的概念，尽管很难给文化下一个准确的定义。文化是由人类创造并被某一民族熟知的特有产物与历史现象，是一个民族经过几千年的积淀流传开来的产物。周国平认为文化是生命的表达形式；泰勒则将文化看作是由知识、信仰、艺术等所有成为社会一分子所需要具备的能力和习惯。纽马克将语言与文化联系起来，认为“文化由特定语言表现出来”。语言是文化的基石，文化的独特性寓于语言中。各种语言之间既有共性又有特性，不同民族之间因社会文化差异而造成语言与文字的不同。文化负载词是语言系统中最能体现和反映不同社会生活与文化信息的词汇。

文化负载词又称文化特有词、文化空缺词、文化词、文化内涵词，标志着某一种文化所特有的事物和概念，具有某一语言社会独特的印迹。长期以来，翻译界对文化负载词概念界定不一而足。廖七一将文化负载词定义为“在语言词汇系统中能够直接反映一个国家独特文化的词。它们是文化空缺在词汇层面的集中反映，反映了特定民族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积累的不同于其他民族的独特社会活动方式”。莫纳·贝克将“文化负载词”称为“文化特有词”，指出它是目的语读者完全未知的源语词汇。包惠南将指出文化负载词是译语中没有与源语词汇所承载的文化信息相对应的词汇，又可称之为词汇空缺。综上所述，无论何种定义都表明文化负载词承载了丰富的文化内涵，能够反映出不同民族具有的独一无二的社会文化。尤金·奈达把文化划分为五部分，即生态文化、社会文化、物质文化、宗教文化以及语言文化，文化负载词是影响翻译过程的特殊词汇、词组等，它存在于源语文化中并为大家熟知，但对于译语读者而言却很难理解这类词的全部内涵，因此对译者来说翻译文化负载词极具考验译者自身知识与能力素养。本文根据尤金·奈达对文化的划分，即生态文化、社会文化、物质文化、宗教文化以及语言文化五个方面对《酒国》中丰富的文化负载词的翻译方法进行研究。

三、《酒国》中的文化负载词

（一）生态文化负载词

生态文化负载词涉及动物、植物、山川河流等地理环境和季节气候等方面，由于地理位置、气候环境等不同，不同國家具有不同的生态文化。《酒国》中描述动植物方面的词有千里马、梅花、人参等；描述山川河流的词有黄河、长江、乌江、乌苏里江、泰山、巫山、苏门山等。

例1.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译文：Но времена меняются， -как говорится.

中文中用该俗语比喻人事的盛衰兴替，有时事情会向对立面发展或转变，变化莫测，感叹世事变化无常。这里的“河”指黄河，黄河东岸的村子由于黄河改道而变成位于黄河西岸，后逐渐发展为具有特定含义的谚语。叶戈罗夫采取意译的翻译策略，将文本中隐含的世事变化的深层含义表达出来，便于译入语读者理解，并且在阅读时可以获得同源语读者一样的感受。

例2.酒液里泡着一棵浅黄色的人参，七只张牙舞爪的黑蝎子。

译文 ： В вине плавал бледно-желтый корень женьшеня и семь черных скорпионов с длинными клешнями без шипов.

译文中采用了音译的方法，音译可以保留汉字的语音形式，并且保留中國传统文化的特色。蕴含中国文化的文学作品的传播让外国读者认识到不同于自己民族文化的独特事物，随着科技与互联网的发展，世界各民族之间的交流方式更加多种多样，因此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也更为容易。人参位列东北三宝之首，是中国长白山孕育的珍贵药材。人参在我国已有上千年的历史，《神农本草经》和《伤寒论》中都有人参的记载。人参具有明目、安神、延年益寿的独特药用价值。在中国的文化中，人参有吉祥、延年益寿的寓意。除了音译为корень женьшеня，俄语中还有“корень жизни”的表达方式，意味着长寿，生命之所依。

（二）社会文化负载词

社会文化负载词是一个民族在特定社会环境下所产生的词汇，具有地域或群体特征，比如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中形成的独特的度量单位、社会制度、社会称呼、风俗习惯、书本典籍等，这类文化负载词涉及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比如汉语中表示亲属称谓的词汇：姑姑、婶婶、舅舅、叔叔、外祖父、祖父等。

例3.打死人喽——看门的老吕头被打死喽！

译文：Убили... Вахтера Лао Люя убили！

叶戈罗夫采用了音译的翻译方法，保留了称谓文化。中文中有很多姓前加“老”字的表达方式，比如：老李、老张、老王等，这样的表达方式可以表示彼此之间熟悉和亲近，此外，“老”加姓也可以指某个人年龄大了，具体是何种意思需要根据语境判断。

例4.如果您是千里马，相信会有伯乐来发现。

译文：Если вы《скакун， преодолевающий тысячу ли》， думаю， на Вас найдется свой Бо Лэ.

（注释Бо Лэ--легендарный центиель лошадей в древнем Китае. Его имя стало нарицательным для знатока， умеющего распознать талант.）

千里马和伯乐的故事在中国家喻户晓。战国时期有一个善于识马的人名为孙阳，他找了好久跑遍了几个国家都没有发现千里马，就在他返程经过齐国的时候，碰到有一个人赶着一匹马在拉盐车，这匹马看到孙阳后就大叫起来，他从马的叫声里就知道这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千里马，便将此马买下，后此马在战场上立下不少战功。伯乐并不是人名，而是天上专门负责管理天庭马匹的神仙，所以大家将人间善于识马的人称为伯乐，后用千里马和伯乐表示人才和识才之人。译文采用音译加注释的翻译方法，将伯乐的表层含义和引申含义都解释清楚，这样，俄语读者可以获得和中文读者一样的阅读体验，不会导致在阅读中出现妨碍理解小说内容的词。

（三）物质文化负载词

物质文化负载词是反映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为满足自身生存和发展所创造的物质产品，最能反映一个民族物质文化中不同于其他民族的特有词汇，食物、工具、服装、建筑、医药等词都可以列入这一范畴。

例5：我从酒柜里摸出一瓶正宗杜康，用牙齿咬掉塞子，叼住瓶口，昂首向天，咕咕嘟嘟，一口气喝罄。

译文 ： Достав из бара бутылку настоящего 《дукана》， вытаскиваю зубами пробку， приставляю горлышко ко рту， запрокидываю голову и с бульканьем осушаю всю бутылку одним духом.

据《史记》记载，杜康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酿酒始祖。相传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发明用谷物酿酒的人，《说文解字》中记载：“杜康始作秫酒。”秫，即高粱。杜康因善酿酒而被后世奉为酒神、酒祖、酒圣，制酒业则奉杜康为祖师爷。后世渐渐将“杜康”作为酒的代称。译文采用音译的翻译方法，保留了源语文化特色。因俄译本前文已经提及过杜康，并对该词做出了解释“杜康是传说中的酒神”，所以这里的杜康未加注释也不会对读者的理解造成影响，读者也能明白这里的杜康代指酒。

例6：吃腻了雪白清香的豆腐就吃生满霉斑的臭豆腐，吃够了肥美鲜嫩的猪肉便吃腐烂猪肉里孳生的蛆虫。

译文：Надоел белоснежный， ароматный соевый творог--доуфу， начнают потреблять покрытый плесенью вонючий доуфу， приелась великолепная нежная свинина--едят протухшую， кишащую червями.

豆腐是中国传统事物，由黄豆制作而成，味道鲜美，素有“植物肉”之称，是中国传统食品，豆腐的蛋白质含量很高，中国人的餐桌上经常出现各种各样烹饪方法的豆腐菜肴。叶戈罗夫采用音译加增译的翻译方法，不仅将豆腐的名称音译出来，而且将豆腐类似于奶制品凝固的状态用творог一词表示出来，此外，他还将制作豆腐的原材料增译出来，中文中提到豆腐人们很容易联想到它是豆制品，而具有不同文化的俄罗斯人却不能体会到，因此加上соевый一词，俄罗斯读者就会了解豆腐究竟是何种东西了。这种翻译方法保留了原文的异国情调，又使俄罗斯读者认识了豆腐这一食物，豆腐可能逐渐发展为俄罗斯读者熟悉的中国食物和代表中国文化的符号。

（四）宗教文化负载词

宗教无论在西方社会还是东方国家都占据重要地位，它寄托着人们的精神信念。正如东正教对俄罗斯影响广泛一样，儒释道对中华民族文化也有深远的影响。无论俄罗斯文学还是中国文学中都或多或少受到宗教影响，这体现在一些具有宗教特点的文化负载词上。

例7：结识您这位酒博士可谓三生有幸。

译文：Познакомился с Вами， кандидатом виноведения. Это можно сказать， удача， какой не бывает и в трёх жизнях.

这句话出现在小说中莫言与酒博士的通信中，莫言对酒感兴趣，想写一篇关于酒的长篇小说，酒博士可以为莫言的写作提供写作灵感，同时帮助莫言解答关于酒的专业问题，因此信中用“三生有幸”表达莫言自己遇到酒博士的极度愉悦心情。中文中经常用“三生有幸”形容自己运气极好，三生是佛教语，佛教中将前生、今生和来生称作三生，佛教认为，灵性是不灭的，固有前生，今生和来生，凡夫在六道中轮回，每个生物都有数不清的前生和来生，生生世世不停地在宇宙间轮回转世。佛教自传入中国以来长期影响着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与思想，因此，一个民族的词汇多少会受到宗教因素的影响。而俄罗斯信奉的是宣扬的是上帝创造人类、原罪、赎罪、天堂、地狱的思想东正教，东正教的与佛教思想大不相同，所以俄罗斯读者在读到“удача， какой не бывает и в трёх жизнях”时，无法像中文读者一样深刻理解其中表达的幸运程度，如果能够加上注释解释一下三生与佛教的关系，就能帮助俄国读者更好地了解中国不同的宗教文化。

（五）语言文化负载词

语言是区分不同民族文化的直接表现，不同的语言不可避免的烙上其所在文化的民族烙印。语言是一个民族经过长期积累逐渐形成的智慧结晶。语言文化负载词包括俗语、歇后语、谚语、成语、口头语等在语音、词汇及句法上的有别于其他文化的表述，能够反映一个民族的语言特点和语言现象，一些语言文化负载词背后蕴藏者丰富的文化信息与背景知识，因而成为其他民族的人理解其中的丰富内涵的阻碍。

例8：我在这里班门弄斧啦，酒里到底含有什么，你们袁双鱼教授最清楚……

译文：Я тут， что называется， машу топором перед воротами Баня， бахвалюсь своими познаниями о составляющих вина， в то время как ваш профессор Юань Шуанъюй знает все это как никто другой.

（注釋：Лу Бан（507-440 до н.э.）---плотник， инженер， философ， изобретатель， покровитель китайских строителей.）

鲁班生活在春秋末期到战国初期，出生于世代工匠的家庭，被后世尊称为木匠行业的祖师爷，他发明创造了许多生活工具，比如曲尺、墨斗等。成语“班门弄斧”是指在鲁班门前摆弄斧子，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比喻外行在行家面前卖弄本领，小说中用“班门弄斧”表示自谦的。译文采用直译加注释的翻译方法，对译文中的“Бан”进行了解释，让读者知道班指的是鲁班，一个具有多重身份的中国建筑家，但译文与注释没有体现出鲁班的技艺娴熟，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体现出为什么在鲁班门前摆弄斧子会给人一种不自量力的感觉。提到鲁班，中国人脑海中会自动出现一位十分伟大的木匠形象，而对于不熟悉中国文化的外国读者而言，尽量将语言背后的掩藏的知识背景与文化表达出来才能便于理解与接受文章内容。

例9：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您不必再劝我了。

译文：Как говорится， базарная баба гирьку проглотила-- стала твёрдой как железо， и отговаривать меня не нужно.

（注释：В подобном идиоматическом выражении --

недоговорке-иносказании（т.н. сехоуюй） -- вторая половина， объясняющая смысл первой， обычно опускается.）

“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是一句歇后语，意思就是形容一个人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主意。这个词用来描述人的时候，多是贬义词。中国民间在吃乌龟的时候，先将乌龟的内脏去除，为了防止乌龟肉在煮的时候浮出水面，通常在乌龟肚子里放一块由铁制成的秤砣增加重量，秤砣在乌龟的肚子里就像一颗铁心，因此有了“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这一说法。这句歇后语可以分为“王八吃秤砣”和“铁了心”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谜题，后一部分解释前一部分的隐喻或比喻，两部分一起表达某个含义。

在日常生活交流中，通常会只说出前一部分，“歇”去后一部分，通过前一部分已经能够猜出话中蕴含的意思。歇后语是汉语的一种特殊语言形式，暗含着中华民族的独一无二的文化及独特的思考方式，是群众在生活实践中创造出的一种充满民间智慧的艺术性语言，大部分具有短小、风趣、形象的特点。译文采取了归化加注释的翻译策略，在形式上保留与原文歇后语一致，前一部分是“谜面”，后一部分是解释，但在内容表达上选取了俄罗斯读者便于理解的базарная баба，该词在感情色彩上与“王八”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具有贬义色彩，这样翻译符合俄罗斯人的思维逻辑。

四、结语

翻译是为了交流，它不仅是语言的转化更是文化的传递，是跨文化交流的重要途径。翻译可以促进文化交流进步，丰富民族文化。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五千年的文化积淀只有“走出去”才能让世界了解中国、更好地认识中国、传递好中国声音、提升我国文化影响力和竞争力，从而利用文化影响力来提升中国在海外的形象以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让世界感受到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的魅力。世界需要通过中国文学了解中国，同时中国也需要通过文学向世界展示自己的真实形象，因此，文学外译是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桥梁。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对于中国文学“走出去”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并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西方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兴趣。

不同文化所具有的独特性在相互交流过程中反映出文化间的差异，而文化负载词正是凸显这种差异性的语言载体。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因其特殊性往往在另一文化中找不到对应的翻译，因此需要译者具有丰富的源语和译语文化知识，既要忠实于源语蕴藏的内涵意义，又要考虑目标语读者的理解与接受能力。叶戈罗夫在翻译《酒国》的过程中，对文化负载词主要采用异化的翻译策略，致力于将中国文化传播到俄罗斯，促使越来越多的俄罗斯人了解并爱上中国文化。

参考文献：

[1]Егоров. Страна Вина[M].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 Амфора，2012.

[2]包惠南.中国文化与汉英翻译[M].北京：外文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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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廖七一.当代西方翻译理论探索[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

[5]莫言.酒国[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2003.

[6]赵卫.目的论视角下《酒国》文化负载词的俄译研究[D].黑龙江大学，2020.

作者简介：

张月，女，汉族，黑龙江大庆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俄语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