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总体国家安全观视域下的西藏边境文化安全问题及对策

2023-08-02牛燕军

西藏民族大学学报 2023年1期
关键词:边境地区边境西藏

牛燕军

(西藏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 陕西咸阳 712082)

西藏是我国西南边疆的重要门户,拥有长达4000 多公里的漫长边境线。西藏边境地区分布着21 个县、200 多个乡镇、600 多个行政村,是西藏民族成分最为复杂、少数民族相对聚居的地区。除了藏族、纳西族之外,这里还生活着属于人口较少民族的门巴族、珞巴族以及未定民族成分的夏尔巴人、僜人等,共计48 万多人口。历史上,在西藏与南亚国家之间长期的往来交流中,居住在西藏边境地区的各民族很多还跨境而居。宗教信仰及活动方面,除了藏传佛教之外,原始宗教对边境各民族习俗禁忌的影响也十分深远。此外,边境地区还有被印度教、佛教、西藏原生宗教苯教以及古耆那教视为“世界的中心”的神山圣湖,进一步丰富着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体系,形成了特色鲜明、多元复杂的文化特征,使得文化在西藏边境地区的乡村振兴中发挥着独特功能,文化安全在西藏边境地区的安全体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另一方面,受到历史、自然地理环境、经济以及教育发展水平等因素的影响,西藏边境地区文化建设的短板和不足较为突出,文化安全的风险隐患客观存在。尤其是边境地区的文化建设往往与地缘因素相互交织,具有一定的敏感复杂性。当前南亚地缘政治环境仍然不容乐观,个别西方国家不断插足中国周边事务,进一步恶化了周边地缘政治环境。作为我国面向南亚开放的前沿,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还面临诸多外部挑战,文化安全形势复杂严峻,维护西藏边境地区文化安全的任务艰巨。“如果我们对边疆文化领域出现的问题应对不利、处置不当、解决不好,容易出现累积和溢出效应,直接演化成为重大社会问题,甚至政治问题,由此对边疆社会安全和政治安全形成挑战”[1]。所以说,总体国家安全观视域下,西藏边境文化安全和文化治理在西藏甚至国家安全及治理中具有重要地位,已经成为西藏边境研究的重要议题。

一、总体国家安全观视域下维护西藏边境地区文化安全的重要意义

(一)是确保西藏边境巩固和边疆安全的重要基石

西藏边境地区具有重要战略地位,周边地缘政治环境敏感复杂,与缅甸、印度、尼泊尔、不丹及克什米尔等多个国家和地区接壤,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悬殊,不同程度受到民族问题和宗教问题的困扰,并经常引发政治局势的动荡不安,对周边安全局势形成冲击,影响着西藏边境地区的安全稳定。此外,西藏边境地区历来是境外敌对势力对我国进行文化渗透、掠夺和颠覆的重点,西藏作为反分裂、反渗透、反颠覆的前沿阵地,在国家的发展稳定大局中具有特殊而重要的意义,是我国重要的国家安全屏障。尤其是“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西藏南亚大通道建设持续深入推进,该区域作为“我国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的枢纽功能日益凸显,对外交流合作不断加强的同时,也可能为境外敌对势力进行文化渗透和侵扰提供更多可乘之机。因此,西藏边境地区面临着更为严峻复杂的文化安全风险挑战,对边境文化安全治理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文化安全是维护西藏边境安全稳定的重要组成部分,与边民的社会生活有着密切的联系。“文化安全涉及观念意识、思维习惯、价值选择、民族自觉、生活方式等问题,文化安全问题存在于包括政治、法律等在内的一切社会生活之中,与其他所有安全息息相关”[2]。但是,面对文化安全在国家安全和边境安全中的重要性日益增加,影响力不断增强的现实,无论是政府、社会还是民众,都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问题具有着典型的复杂性、多样性和敏感性等特征,不仅关乎西藏的长治久安和高质量发展,也直接影响国家的安全稳定大局,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

(二)有利于铸牢西藏边境地区各民族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中华民族共同体本质上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具体表现为政治共同体、经济共同体、社会共同体、文化共同体、生态共同体几个维度。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也即表现为政治共同体意识、经济共同体意识、社会共同体意识、文化共同体意识和生态共同体意识的多个方面”[3]。文化作为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的重要维度,是西藏边境地区各民族生存发展的重要力量,立足当前“两个大局”,做好新时代西藏边境地区的民族宗教工作,必须加强西藏边境地区中华文化共同体建设,牢固树立中华文化共同体意识,充分认识文化安全及文化治理在铸牢西藏边境地区各民族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中的重要地位。

维护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要求我们在不断增强西藏边境地区抵御外来思想文化渗透的能力,保障西藏边境地区意识形态和传统文化安全的基础上,传承发扬边境地区各民族优秀特色文化,增进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的交流融合,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大力弘扬和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各民族对中华文化的认同,不断丰富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时代内涵。

由此可见,维护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之间关系密切,两者在价值追求和目标要求方面本质上是一致的。一方面,铸牢西藏边境地区各民族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能够增强边境地区文化建设的凝聚力,更加有效应对防范边境地区在思想文化领域面临的各种风险挑战,为边境安全边防巩固提供重要的思想保障。另一方面,维护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有利于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断系牢边境地区各民族团结进步的精神纽带,构筑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加强边境地区各民族之间的交往交流交融,提升国家认同感和中华文化自信,为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提供强大精神动力。

(三)有利于促进与周边南亚国家的民心相通,推动西藏南亚大通道建设

文化开放与文化安全之间是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统一体。“文化只有在开放中才能发展自己,文化安全只有在文化发展中才能实现”[4]。维护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绝不是以消极保守的心态,固守西藏边境地区文化的封闭隔绝状态,相反是要以开放包容的理念,在与外部不同思想与文化的互动交流中,实现文化的守正创新,促进边境地区文化的健康有序发展,激发边境地区的社会发展活力。西藏周边国家和地区历史形态不同、文明发展各异,促进中国西藏与南亚相关国家及地区之间的人文交流,同样是西藏南亚大通道建设的重要任务和内容。在文化开放中发展西藏边境文化,是维护西藏边境地区文化安全的必然选择和时代要求。

维护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对促进西藏南亚大通道建设的民心相通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有利于在筑牢边境地区文化安全屏障,抵御各种不良文化思潮渗透的基础上,推动包括藏族文化在内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讲好中国故事,传递好中国声音,重塑中国形象,站稳舆论文化阵地,及时化解相关国家民众的文化疑虑、隔阂及误解,增进不同国家民族文化间的尊重与信任。另一方面,有利于在将相关国家和地区不同民族优秀文化“引进来”过程中,促进文化的交流、融合与互鉴,在为西藏边境地区文化的创新发展提供蓬勃活力的同时,更好地促进与周边南亚国家的民心相通,为西藏南亚大通道建设构筑深厚的民意基础和社会根基。

二、总体国家安全观视域下西藏边境地区文化安全面临的风险挑战

对西藏边境地区安全问题的探讨,必须以宏观的整体视野放置在新时代国家安全稳定战略总体框架下,同时结合周边地缘政治与社会环境因素的影响,立足“两个大局”,才可能有全面深入的认识。总体而言,总体国家安全观视域下,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面临着内生型和输入型的双重风险挑战。

(一)内生型的西藏边境文化安全风险挑战

1、西藏边境地区各民族传统文化的保护传承任务艰巨

传统文化是边境各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的价值观念、道德准则、习俗礼仪等,影响着边境各民族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也是边境社会安全治理的重要资源。但是由于西藏边境地区是全国深度贫困地区,地理条件复杂艰苦,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滞后,人口规模较小且分布分散,人口整体素质偏低,市场意识淡薄等种种因素,导致各民族传统文化资源的挖掘、保护与传承遭遇重重困境。

尤其是随着城市化、现代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各种现代科技在为边境地方社会带来诸多便利的同时,也暴露出一些消极效应。面对现代交通、通信等科学技术的发展传播与影响,地方性知识和传统社区的主体性面临削弱甚至消解的危险,一些优秀传统民族文化式微,甚至濒临消失,新的社会关系不断产生,传统村落社会秩序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和挑战。如何处理好现代科技与传统社会文化之间的矛盾,重振地方性文化,是新时代推进西藏守边固边兴边强边过程中面临的不小考验。此外,西藏对外开放水平逐渐提高,人口、资源、信息等要素流动频繁密切,印度、尼泊尔、巴基斯坦等外来文化对边境地区的冲击和影响日益加深,也使得各民族的传统价值观念、生活方式等发生深刻转变。传统社会的衰落解体将不可避免引发心理认同层面的危机,边民由此可能产生认同困惑、焦虑、迷失等问题,不利于边境地区各民族共同精神家园的建设,不利于边境地区乡村文化振兴和文化安全的实现。以西藏边境地区的人口较少民族门巴族、珞巴族为例,“由于人口极少、居住非常分散,加上不同方言差别较大,且只有语言没有文字,民族传统文化的交流范围狭小,因此,保留优秀特色文化和文化多样性的任务重要且艰巨,传统文化濒临消亡的形势较为严峻”[5]。

2、西藏边境地区文化产业基础薄弱

西藏拥有着丰富多元的民族文化资源,但是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面临重重困境。首先,文化产业起步晚,总体发展规模小,仍然属于发展的初级阶段。2018 年,西藏文化及相关产业法人总数仅为0.31 万个,营业收入223 亿元,在全国所占的比重非常小[6]。其次,作为全国唯一的省级集中连片特困地区,西藏文化产品和服务的消费能力有限,2018 年西藏农村人均文化娱乐消费支出是65.3元,在全国少数民族地区中,西藏的人均文化娱乐消费支出最低。最后,西藏文化产业从业人员数量少,2018 年西藏的文化产业从业人员为3.3 万人,仅占少数民族地区八省区文化产业从业人员总数的2.67%。由此可见,西藏的文化产业发展水平不仅与东部发达省份有着明显的差距,在少数民族地区八省区中也处于较低水平。

西藏文化产业主要分布在拉萨、日喀则、林芝、山南等人口相对集中、经济相对发达的地区,相对于腹心地区而言,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产业,在文化产品深度的挖掘,文化产业门类的丰富,民族特色文化品牌的塑造,市场主体实力的提升,文化产业机制、政策的健全完善等方面相对滞后,面临着更为艰巨的任务挑战。如果不能将边境地区独特的民族文化资源优势,加以充分合理有效的开发利用,推动西藏边境地区文化产业的高质量发展,不仅不利于西藏边境地区传统文化的保护,也会影响西藏边境地区的民族团结进步以及文化安全。

3、西藏边境地区乡村振兴缺乏有力的文化人才队伍支撑

稳定的边境地区文化人才队伍,不仅能够充分发挥文化在边境地区乡村振兴中的作用,也能够成为西藏守土戍边的重要力量。但是必须清醒看到,规模不足、质量不高、结构不优始终是长期困扰西藏边境地区人才队伍建设的主要问题。西藏边境地区客观存在的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巩固拓展脱贫成果、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任务艰巨繁重等问题,影响着边境地区的安全稳定及和谐发展,人才队伍建设的滞后性和紧迫性表现得更加明显。具体体现在文化人才队伍方面,尽管国家和西藏制定完善了鼓励优秀文化人才服务边境的政策,但是西藏边境地区文化发展水平还存在不小的差距,文化人才队伍建设仍然存在明显的短板亟待补齐。例如,文化人才规模方面,数量规模小、总量不足,“从文化产业法人单位和文化产业从业人员在区域分布的数量上看,拉萨在新闻出版业和文化业艺术规模和数量比重占到西藏全区总数2/3,广播影视业则占到1/3,地区发展极不平衡”[7](P93)。尤其是互联网、新媒体、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等新型文化专业人才,以及精通思想文化宣传、南亚语种、文化事业管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政策等边境文化安全建设亟需人才严重匮乏。此外,西藏边境地区的人才队伍建设还存在其他方面的问题。文化人才结构方面,年龄、性别、行业、职称、学历、地域等结构严重失衡;文化人才环境方面,文化人才引进困难和流失严重问题并存,文化人才的培养资源欠缺,实施难度大,文化人才环境堪忧;文化人才的政策方面,指导性和宏观性的较多,有待进一步具体细化等。

(二)输入型的西藏边境文化安全风险挑战

1、境外敌对势力对西藏的意识形态渗透不断升级,反分裂斗争形势愈发严峻

随着宗教的政治化和全球化,宗教成为西方势力实施意识形态渗透、干预他国内政的重要政治工具,对相关国家和地区的安全形势造成严重威胁和挑战,冷战以来在世界多地上演的“颜色革命”就与西方势力对宗教因素的利用有很大关系。境外敌对势力借助宗教手段、宗教势力,对我国进行战略渗透,“削弱了我国民众文化自信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精神基础,威胁到我国的文化安全”[8]。“西藏问题”历来是美西方反华势力遏制中国和平发展的重要筹码,通过支持宗教极端势力和分裂势力开展恐怖主义活动,破坏我国统一、民族团结的图谋从未停止。近年来达赖集团披着宗教的外衣,打着民主和人权的幌子,不断变换手法,从事反华活动,蛊惑煽动信教群众,极具虚伪性、欺骗性和破坏性。同时达赖集团还不断加紧与境外敌对势力的勾连,公开从事分裂破坏活动,谋求“西藏独立”,试图动摇西藏宗教和顺社会和谐民族和睦的社会根基,破坏国家安全和边境社会稳定大局。尤其是经济全球化、信息化时代,境外敌对势力宗教渗透手段更加隐蔽、渠道更加多样、影响范围更加广泛、国际化倾向更加明显,传播宗教极端思想的程度必定会持续升级,西藏边境地区文化安全形势愈发严峻,反分裂斗争的任务日益繁重。

2、周边文化安全环境的不断恶化对西藏边境地区的影响

“在当今全球化时代,推行文化霸权,是指一个国家在其自身经济发展处于优势地位条件下,由于政治霸权意志的驱动,运用自身文化资源对其他国家的文化加以影响渗透和侵略,从而形成控制与被控制的权力关系”[9]。近年来,出于地缘政治的考量,美国大力推行所谓“印太战略”,在南亚相关国家强制推行文化霸权,以维护以美国为主导的霸权体系,具有很强的煽动性和蛊惑性,对中国周边文化安全环境造成冲击和挑战。在拉拢印度对中国实施战略围堵的基础上,美国不断加大对尼泊尔、斯里兰卡等其他南亚国家的操纵和控制力度,试图将这些南亚小国变为遏制打压中国的桥头堡和跳板。其中,借助非政府组织、新闻媒体等平台,进行文化渗透、价值观念宣扬,意识形态输出,干扰破坏中国与这些国家的文化交流合作,削弱中国的文化影响力,则是其惯用伎俩,对我国的意识形态和文化安全造成严重威胁,而西藏边境地区自身在抵御西方文化霸权方面的能力相对较弱,也给西方强势文化的乘虚而入提供了机会,对此必须高度重视和警惕。

此外,南亚相关国家自身文化安全局势面临的重重困境,也是潜在的输入型的西藏边境文化安全风险挑战。南亚民族矛盾尖锐,教派冲突频发,政治文化的族群性突出,历来是极端主义思潮和恐怖主义势力活动的重灾区,文化安全领域隐患重重。新冠肺炎疫情在南亚的蔓延,导致民族主义、保守主义在文化领域的表现更加凸显。例如,在新冠肺炎疫情面前,印度国内穆斯林群体面临着来自印度教教徒多方面的偏见与歧视,政治、经济和社会等领域的边缘、弱势地位不断固化加深。文化偏见、隔阂与冲突等各种文化挑战,不仅使得相关国家内部文化安全局势持续恶化,其所具有的外溢效应也影响着地区安全局势,不利于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以及不同国家之间的人文交流、文明互鉴与环喜马拉雅地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三、总体国家安全观视域下维护西藏边境文化安全的对策

(一)发挥党建引领作用,守牢意识形态工作前沿阵地

在党建工作中融入意识形态工作,实现党建工作和意识形态工作的齐抓共管、相互促进,不仅是做好新时代西藏边境地区党建工作的迫切要求,也是确保西藏边境地区意识形态绝对安全的重要保障。首先,加强边境地区基层党组织建设,积极探索富有边境民族地区特色的党建工作新格局,通过完善工作制度,建强党员干部队伍,不断夯实党在边境地区的执政基础,在始终坚持党对边境工作的全面领导的基础上,健全党建引领边境地区社会治理体制机制,真正将边境地区各级党组织打造成为兴边富民、守边固边的坚强战斗堡垒。

其次,强化思想理论武装,充分发挥红色文化资源在边境党建工作中的重要作用,持续推进边境党建红色长廊工程,打造富有边境特色的党建品牌,创新思想政治教育模式,巩固西藏边境各族干部群众守边固边强边的共同思想基础,凝聚广泛社会心理认同和强大精神力量,构筑边境地区意识形态安全屏障。

最后,创新军地基层党组织融合共建模式,不断深化“五共五固”活动,铸牢边境地区各民族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努力打造多元主体合力协同治边的“大边防”党建工作新格局,激发边境党建新活力,壮大守边固边强边的力量。

(二)加强对西藏边境地区各民族文化资源的科学保护、开发和利用

西藏边境地区要牢牢把握建设重要中华民族特色文化保护地这一战略定位,以创建国家固边兴边富民行动示范区为契机,加快现代化边境小康村建设步伐,加大组织、人才、财税、法律等方面的保障力度,完善西藏边境地区的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夯实文化阵地。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在丰富优秀公共文化产品供给的同时,培育壮大边境特色文化产业项目,让文化成为铸牢边境地区各民族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强大精神力量。提升公共文化服务能力和水平,繁荣群众的文化活动,让文化发展的成果更好地惠及西藏边境各民族,加快构建符合西藏边境地区实际及特点的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加大对边境地区各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民俗传统的保护传承,重点扶持门巴族、珞巴族及僜人、夏尔巴人等人口较少民族和未识别民族文化的保护、发展与创新,借助场馆平台建设、现代数字技术、特色旅游等多种手段,实现西藏边境地区各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

加大统筹规划和精准扶持力度,加快西藏边境特色文化产业的健康、高质量发展,充分挖掘边民扎根边陲、爱国守边精神,依托自身资源优势,推动文化和旅游的深度融合,努力打造旅游特色文化品牌,培育开发具有边境特色的旅游文化产业。

(三)加强边民教育,提高边民觉悟

“基于文化安全在国家整体安全中的特殊地位和战略意义,应通过建构互动教育场域,将文化安全教育贯穿个体发展始终,形成维护文化安全的强大合力”[10]。学校是文化安全教育的主体,西藏边境地区的学校要从维护西藏文化安全和国家整体安全的高度,强化文化安全教育。在学校的育人目标、教学理念等方面体现文化安全教育元素,并有机融入教材建设、课程设置与教学活动等环节。创新教育内容与形式,加强以文化安全教育为主题的校园文化建设,增强边境地区各族师生对文化安全的认知、理解与践行,形成良好的社会示范效应。

社会教育也是文化安全教育的重要手段。边境地区各级政府要持续深入开展“做神圣国土守护者、幸福家园建设者”“四讲四爱”群众教育实践活动,扎实开展爱国主义教育、民族团结进步教育,以优秀中华传统文化滋润边境各民族的精神世界,构筑边境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铸牢边境各民族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同时要充分利用社区平台、网络媒体等加强引导和宣传,广泛宣传卓嘎、央宗姐妹爱国守边、忠诚奉献的“玉麦精神”,打造具有西藏边境特色的戍边文化。此外,要鼓励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等社会力量参与边境地区文化安全的宣传教育工作,营造良好的文化安全宣传教育氛围,实现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的有机结合,提升边民的文化安全素养,提高边民参与边境安全治理、维护边境地区文化安全的自觉性和主动性,充分发挥戍边文化在守边治边中的独特重要作用。

(四)构建边境地区文化安全综合治理体系

文化治理是维护文化安全的根本途径和重要保障,构建边境地区文化安全综合治理体系,是推进西藏边境地区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客观要求。首先,在错综复杂的国际文化安全局势背景下,要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在强化国家和政府文化治理主体地位的基础上,尽可能动员整合各类治理资源,尤其是注重引导社会和个人力量参与边境文化治理,构建党委领导、政府推进、社会支持、民众参与,各方力量协同联动,多元主体合力共治的文化治理新格局。健全西藏边境地区文化安全体制机制,实现党政军警民既科学分工、各尽其责,又有效协作、合力协同,筑牢西藏边境文化安全的铜墙铁壁,切实凝聚起稳边固边兴边强边的强大精神力量,营造健康良好的边境社会软环境。

此外,鉴于边境文化安全问题呈现内外交织特点,我们还“需要联系‘内’‘外’,在提升内部的支撑性因素的同时,积极寻求改善外部的背景性因素,实现由内而外与由外而内的多维治理”[11]。因此,面对西方文化霸权以及宗教极端思想的渗透和侵蚀,在不断健全完善西藏边境地区本土文化治理体系的基础上,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秉持文化多元主义理念,不断加强与南亚相关国家在文化安全领域的地区协调合作十分必要。通过分享文化安全治理方面的有益经验,搭建文化安全治理的地区合作平台,共同参与区域文化安全治理,塑造公平正义、共建共享的文化安全新格局,推进中国南亚命运共同体建设。

(五)在对外文化交流中切实维护西藏边境地区文化安全

推进对外文化交流,是国家文化安全的重要保障,能够有效促进国家文化安全战略的构建。尤其是在当今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新冠肺炎疫情双重叠加背景下,国家文化安全形势面临更加复杂严峻形势,更要从国家对外战略的高度,充分认识对外文化交流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在扩大对外文化交流中切实维护西藏边境地区的文化安全。

在西藏加快南亚大通道建设进程中,促进人文交流和民心相通,可以有效抵制个别国家的“文明优越论”,避免文明隔阂和冲突,维护自身文化安全。为此,要不断完善对外文化交流机制,创新对外文化交流方式和手段,调动和吸纳各方力量参与对外文化交流,尤其是要积极发挥民间组织和社会力量,充分利用现代渠道平台,在科技、教育、文化、旅游、卫生、媒体等多层面展开与南亚相关国家之间的交流合作,不断提升文化对外交流合作的广度和深度,增进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消除隔阂误解,促进民心相通。

此外,通过积极开展“西藏文化”走出去工程,积极主动作为,培育文化精品,打造文化品牌,增强西藏文化的对外影响力和号召力,抢占舆论宣传的高地,提升涉藏问题的国际话语权,为西藏边境地区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创造安全和谐的文化环境,为构建中国与南亚新型国际关系夯实人文基础。

猜你喜欢

边境地区边境西藏
边境扬威
都是西藏的“错”
边境小城马斯特里赫特
边境地区语言教师队伍建设困境及对策探讨——以云南为例
守卫边境的“帕米尔雄鹰”
严阵以待
神奇瑰丽的西藏
一个人的西藏
西藏:存在与虚无
新墨西哥州的边境地区 探险蒙蒂塞洛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