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评价研究——基于DEA 和Malmquist 指数模型的分析

吴小燕 石德金

（作者单位：1.福建农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2.福建农林大学绩效管理研究中心）

博物馆属于地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一座好的博物馆能带来许多正效益。基于此，我国财政对博物馆的支持力度逐年攀升，以期获得更多正外部性效益，福建省亦是如此。福建省登记博物馆134 家，几乎各个县域内都有博物馆。

即便是相隔一道墙的两个地方都可能有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习俗、不同的历史，而当地的专属博物馆更是地方回忆的最佳载体，博物馆的有效经营对地方具有重要意义。不同于一般企业，博物馆绩效无法用利润等常用的会计科目进行衡量，以往对于博物馆的考评更多集中在是否按规定程序办事等，较少对博物馆带来的综合效益进行评价，这使得员工工作积极性不高，部分博物馆未能发挥其应有功能等。因此寻找适合的绩效评价方法对福建省各县域博物馆进行评价具有重要意义。

一、相关文献研究述评

通过文献法发现，学者在博物馆效率的研究上多采用数据包络分析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例如，余冬林运用DEA 基础方法探讨了2014 年东中西部地区博物馆投入及其效率，研究发现，三大地区博物馆绩效差异显著，其内部也存在不均衡现象，且大多数博物馆没有实现规模收益递增。并进行了松弛变量分析和投影分析，以此增强测算结果解释力度[1]。程文辉利用两步三阶段 DEA 对2015 年中国博物馆预算效率进行了测算，按照投入、过程、产出、成果和影响的绩效因果关系建立绩效指标体系，并区分投入-产出、产出-效益两个层面进行效率评价，进而寻找提高预算资金使用效率、博物馆产出使用效益的路径。结果发现：所有省份博物馆的预算效率都处于规模报酬递增阶段[2]。胡慧源通过引入平衡计分卡理论（BSC）构建三阶段DEA 拓展模型，规避单一DEA 分析存在的指标选取依据不足以及未考虑外部环境影响等问题，利用2017 年截面数据对中国省域博物馆服务效率进行测算并比较区域差异，结果发现：全国层面，多数地区博物馆仍处于规模报酬递增阶段，但受制于规模不足，博物馆服务效率整体偏低；区域层面，博物馆服务效率呈现典型的由东向西梯度减弱的不平衡特点[3]。

二、福建省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评价模型构建

（一）模型介绍

本文采用投入导向型的规模可变型DEA-BCC 模型和基于面板数据的Malmquist 指数模型对福建省博物馆资金使用效率进行测度。

（二）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福建省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评价投入产出指标的选取既要遵循系统性与科学性，也要考虑数据的可得性。在前人评价指标体系相关研究的基础上，结合博物馆的特点，确定了以下指标，如表1 所示。

表1 基于平衡计分卡的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进一步利用主成分分析法确定了降维后的基于平衡计分卡的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

表2 降维后的基于平衡计分卡的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三）数据来源及说明

本文使用的数据主要来源于全国文物文化的统计信息系统，在对数据进行筛选后，最终选取了福建省的41 个县（剔除平潭、金门、古田、大田4 县数据，保留撤县设区的长泰、沙县及永定3 县）的博物馆数据，以2015—2019 年的博物馆面板数据探讨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及造成该结果的影响因素[4]。

三、福建省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评价的实证结果分析

（一）BCC 模型计算结果分析

根据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评价的截面分析，福建省各县域博物馆的效率值平均为0.626，纯技术效率为0.720，规模效率为0.882，效率值偏低。不同地区博物馆呈现出较大差异，县域博物馆资金使用效率高的只有一两个，最低县的效率值仅有0.339，差异明显，无效的居多。博物馆同样投入，不同地方资金使用绩效结果大不相同的不同步，可能是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财政分权占比不同等造成的，但也有可能是博物馆间联系不多造成的，需要总结资金使用效率高的地区的经验以帮助绩效差的地区，同时也要因地制宜，分析各个地区存在的问题，这样才能够有针对性解决发展中的矛盾，不断提升整体的资金使用水平。

（二）Malmquist 指数模型结果分析

DEA-Malmquist 算出全要素生产率0.994，表明县域博物馆的提升幅度小，甚至有0.6%的下降。虽然结果是福建省博物馆资金使用的技术进步率大于1，但分年度看福建省博物馆资金使用的技术进步不明显，技术效率的波动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大，与DEA-BCC 和DEA-超效率的结果一致。结合实际调研发现，福建省各县域博物馆在资金使用上存在着一些不足。例如：人才问题，现行的国有博物馆多数收支是分两条线并行的，收入全部上交，工资则从固定的工资支出预算中定额分配，与博物馆收入不挂钩。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收支的透明，但是同时也不利于激发想干事创业人员的积极性，导致人才流失，致使文化创新活力不足。除了员工因素外，博物馆的定位要求其必须要起到促进社会发展的作用，因此博物馆常会做一些规定的“敲钟”动作，而在创新上有所欠缺。此外还有一些个性问题，需要针对单一地区博物馆进行分析。

四、对策建议

结合新时代的要求以及人民群众对博物馆的新需求，选择更好的发展方法，用更小的投入换得更大的收获，是我们的共同追求[5]。立足发展实际，让博物馆真正发挥出作用，提出如下建议：

（一）优化馆内资金使用，提升博物馆绩效水平

博物馆相关人员应准确地衡量资金使用的绩效情况，用科学方法厘清馆内情况，让资金得到更好的转化，促使博物馆更好地服务人民，进一步取得让社会受益的成效。一是强化管理。管理难几乎是所有单位的痛难点，管理不只管人，更是管博物馆的基础运营。例如，将定额的工资盘合理分配，才能起到团结员工与激发活力以促进博物馆资金使用效率的作用。二是增加博物馆的创新活动占比。扩大活动规模，增加有内涵的活动，同时可以通过引入手动制作等活动增加参观人员的体验感、增加活动吸引力。三是保证博物馆藏品品质。“馆藏至宝”对于激发博物馆活力十分重要，每件藏品都是世间珍宝，要善于挖掘藏品背后的故事，写好“馆藏故事”才能够让文物“活”起来。四是引进人才。在博物馆的经营过程中，需要提高专有技术人才的地位，继续引进专有技术人才，助力博物馆的发展；五是合理分配馆内资金，比如工资福利等，激发员工创造力。要给管理者以管理的空间，例如：工资福利支出对于一个单位的组织结构及内部分配而言是十分关键的，但是也存在着发放过多工资给积极性并不高的临退休人员，或者雇佣大量挂名成员的可能，由此也可能导致真正在岗人员的玩忽职守和心不在焉。因此，对所有员工要严格要求，避免“领着工资不干事”员工的出现，这对于博物馆的发展十分重要。毕竟金钱可以买来人才，但并不一定能够买来生产效率，只有充分吸引人才、利用人才、留住人才，完善单位的人力资本结构，才能够让工资福利支出发挥作用，为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水平的提升贡献力量。

（二）促进馆间协同创新，缩小区域间发展差距

注重博物馆之间的相互合作与支持，促进博物馆之间的技术创新与资源共享的协调。一是加强博物馆间的交流。可以通过借展、巡展等方式，增进不同博物馆之间的交流，在此过程中关注博物馆间的差异，挖掘自身特色，在交流中成长。二是从其他博物馆引入技术，包括省内和省外优秀典型等。三是加强试点建设。博物馆也需要“领头羊”，试点博物馆是新尝试，能够探索新的发展道路，发展好了便能起到带头提升效率的作用，助力博物馆行业的发展。四是加强对外联系，扩大需求。例如，可以充分利用县城土地相对便宜的优势，发展博物馆，从多个维度拓展博物馆的覆盖面。此外，还可以考虑网上传播网页内容的多与少等，通过完善“三微一端”等平台建设，起到从多方位加强对外联系和提升博物馆资金使用效率的作用。

（三）多个部门共同行动，共助博物馆蓬勃发展

博物馆的发展离不开国家、政府、社会、家庭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是确定方向谋发展。应当设定一个共同的奋斗方向，多部门共同协作。二是创造新的收入增长点。管理者强化自主意识，以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等公私合伙方式，利用好民间资源，在把握好主旋律，主动创造新的收入增长点。三是财政资金巧分配。虽然博物馆财政资金与博物馆资金使用绩效成反比，但是不能单纯增减资金，而应巧妙结合各地方博物馆的特质，调整资源配置，在博物馆财政资金分配上下功夫，期待资金促进博物馆效率提高。四是妙办活动引人来。高质量的博物馆展览一票难求，但如何举办出众人热捧的博物馆展览活动却是许多管理者的胸口大石，此间的弯弯绕绕需要管理者主动探索，改变服务方向，以消费者的需求为目标，才能办出真正吸引群众的博物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