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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时代伟大斗争的中国话语建构

2023-07-31张艳涛陈惠莲

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学报 2023年4期
关键词:中国方案文化自信

张艳涛 陈惠莲

[摘 要]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彰显中国共产党人高度的战略清醒、自警的政治品格和宽广的世界胸怀,承载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中国形象的历史使命,是增强话语自信和文化自信的必要举措。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必须以马克思主义夯实理论根基,以中国理论构筑学理支撑,以新时代治国理政实践为源头活水,以总体性、时代性、人民性和公共性为话语建构原则。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作为行动中的语言,能够转化为改变世界的现实物质力量,对于凝聚斗争共识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构筑党“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形象叙事、推动伟大斗争话语吐故纳新避免落入历史惯性思维窠臼、对外讲好伟大斗争故事廓清西方认知迷雾、解决世界公共性难题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伟大斗争话语;中国话语建构;党的形象叙事;文化自信;中国方案

中图分类号:D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10X(2023)04-0003-10

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要求全党同志“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1](P1,并把“坚持发扬斗争精神”[1](P4作为前进道路上必须牢牢把握的五个重大原則之一加以阐发,要求全党要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坚决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困难和挑战,依靠顽强斗争打开事业发展新天地。新时代,习近平深刻洞察国际国内两个大局,紧紧围绕“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发表一系列重要论述,“伟大斗争”以较高的频率进入公众视野、党的报告和治国理政实践,成为理解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标识性话语。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提出以来,西方国家常常将其与“中国威胁论”“国强必霸论”“扩张主义论”等相提并论,以此污名中国伟大斗争实践,诋毁中国共产党形象。除此之外,国内舆论界也存在对伟大斗争话语的认知迷雾和价值迷思。因此,有必要对伟大斗争话语建构的根本遵循、基本原则和价值意蕴进行分析,阐明伟大斗争话语的内涵和特质,跳出西方国家对伟大斗争所设的话语陷阱,讲好中国共产党以伟大斗争化解风险、解决公共性难题的故事。凝聚全党全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斗争共识,为扎实推进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有力保障,为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一、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的根本遵循

话语权属于国家软实力,“话语权是国之重器”[2。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在相继解决“落后-挨打”和“贫穷-挨饿”问题之后,加强话语权建构,解决“失语-挨骂”问题迫在眉睫。“中国话语构建,本质上是进行一种划时代的整体性话语构建,这一话语构建不仅具有中华民族首创意义,而且具有世界历史意义”[3。为此,须从战略高度重视中国话语体系建构与话语权提升,应对西方的“话语陷阱”和“话语霸权”。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的建构,必须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国理论为支撑,以“现实历史的基础”为立足点,以“改变世界”为价值旨向。

(一)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应该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

马克思主义自身所具有的彻底批判精神和坚决斗争力量,不仅为我们党进行伟大斗争提供强大的思想武器和精神指引,而且内蕴其中的相关思想资源能为伟大斗争话语建构提供坚实的理论指导和方向指南。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在矛盾运动中前进,有矛盾就有斗争。斗争是化解社会矛盾、推动社会进步的有效手段。从社会发展历程来看,围绕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矛盾展开的伟大斗争,是社会发展的根本推动力。伟大斗争是不断调整生产关系以适应当前生产力发展、不断调整上层建筑以适应当前经济基础的创造性实践活动,从“调整”以服务于“适应”, 从“不适应”再作“调整”,如此反复推动社会巨大变革。在马克思主义的语境中,伟大斗争指向现存世界的革命化,既包括阶级对抗、世界历史性革命和社会形态的更替,也包括精神上的奋斗意志、意识形态领域的交锋。新时代伟大斗争实践与马克思主义语境中所指涉的内容既有变化,也有相通性,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中国共产党进行伟大斗争的行动指南,“是我们党坚定信仰信念、把握历史主动的根本所在”[1](P16

理论上清醒,政治上坚定,斗争才有底气、有力量。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自觉把马克思主义作为全党的行动指南,指引中华民族伟大斗争的历史进程。马克思主义救中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命运早已同中国共产党的命运、中国人民的命运、中华民族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4](P14。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进程中,相继产生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中国共产党开展革命、建设、改革的斗争实践。伟大斗争贯穿党百年奋斗征程,“建立中国共产党、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实行改革开放、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都是在斗争中诞生、在斗争中发展、在斗争中壮大的”[5](P225。马克思主义是进行伟大斗争的理论指导,也是建构伟大斗争话语的宝贵思想资源。中国共产党进行的伟大斗争,不仅仅着眼于自身发展,而且关心关切世界人民命运,自觉地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也把为全人类作贡献作为重要使命”[5](P422,践行马克思主义为全人类谋解放的基本立场。一句话,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引中国共产党开展伟大斗争的实践,也为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的建构提供了方向指南。

(二)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应该以中国理论为支撑

“话语的背后是理论,理论的背后是意识形态”[6](P216。西方国家之所以有较强的话语权,能够“解释”甚至任意“剪裁”其他国家的历史和现实,一方面是他们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撑,另一方面是由于他们建构了一套较为完善的理论体系。当前中国的一些学者自觉不自觉地奉西方理论、西方话语为金科玉律,用西方的话语、范畴和理论来解释中华民族的伟大斗争,不知不觉成为西方理论的“布道者”、西方话语的“搬运工”。仔细分析,主要是我们缺乏利用中国实践和中国理论来建构伟大斗争话语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实际上,伟大斗争话语的当代建构,只有“立足于我们民族自身的语言(所谓‘中国语)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实际地开展出来并积极地被构成”[7](P27。只有以人民群眾所普遍认同的,并能阐明中华民族伟大斗争的实践经验的科学理论为支撑,中国话语才能有效表达伟大斗争的精神内涵,才能解决伟大斗争“失语”甚至“无语”的问题,才能破除西方对中国伟大斗争的曲解与误读。

鉴于中华民族面临的历史任务与西方有实质性的区别,我们无法从西方的理论体系中找到现成的解决方案。中国话语建构的正确路径应该是基于中国现实,直面中国问题,建构中国理论,创制中国话语。21世纪,哪个国家具有能解释实践的理论,哪个国家就能占领国际话语权高地。我们所处的时代是需要理论并且一定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为此要加快建构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用思想的力量传递时代声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就是能够解释中国实践、解决中国问题的中国理论,是为学术界广泛认可的、具有相对稳定的研究范式,包括话语词汇、语法逻辑、话语规则及话语立场等,是建构伟大斗争话语的宝贵思想资源。基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一原创性的中国理论来建构伟大斗争的话语体系,必须“把握好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1](P18-19

(三)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应该以“现实历史的基础”为立足点

话语建构,不是在时代中寻找范畴,不是概念的自我演绎,而是“始终站在现实历史的基础上”[8](P544。历史“是各个世代的依次交替。每一代都利用以前各代遗留下来的材料、资金和生产力;由于这个缘故,每一代一方面在完全改变了的环境下继续从事所继承的活动,另一方面通过完全改变了的活动来变更旧的环境”[8](P540。也就是说,话语生成于对“以前各代遗留下来的材料、资金和生产力”的利用、改造和积极扬弃,而“完全改变了的环境”“完全改变了的活动”必然催生话语的新内容、新范畴和新样态。这就要求话语的建构,不是以创制某种震撼世界的词句为目的,也“不是简单的概念变化和词汇更新,不能就话语论话语,而应该回溯到话语和‘存在的关系”[9,回溯到现实的历史基础和人们的物质生产实践,向社会历史本身、“向现实本身去寻求观念”[10](P13,向社会历史本身、现实本身寻求话语建构的源头活水和致思理路。

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生成于当代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伟大实践,是对当代中国发展现实课题的回应。党中央屡次强调斗争,是基于党中央对当前中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的科学研判,对国家发展面临的机遇和风险挑战的辩证把握。从发展机遇来看,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历史性成就,为乘胜奋进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奠定了坚实基础。从发展面临的风险挑战来看,就国内而言,“我国改革发展稳定面临不少深层次矛盾躲不开、绕不过,党的建设特别是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面临不少顽固性、多发性问题,来自外部的打压遏制随时可能升级”;就国外而言,“世纪疫情影响深远,逆全球化思潮抬头,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明显上升,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局部冲突和动荡频发,全球性问题加剧,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1](P26。面对影响我们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和人民幸福安康的风险挑战,党中央精准研判,“团结带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撸起袖子加油干、风雨无阻向前行,义无反顾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1](P5-6。“伟大斗争”话语的关键词没有变,但话语所立足的“历史的现实基础”发生了深刻变化,伟大斗争话语所承载的实体性内容不断与时俱进。

(四)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应该以“改变世界”为价值旨向

话语是人类实践活动的理论化表达。如果话语只是停留于“解释世界”层面,就不可能成为“改变世界”的现实物质力量,结果只会沦为毫无用处的“抽象表达”。无论何种形式的斗争,其目的不在于“解释世界”,而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8](P527。伟大斗争话语不是对现存世界做合法性辩护,也不是对现存世界中现象的简单叙述、表层揭示和浅显刻画,而是对现存世界的深度剖析和本质揭示,是“反对并不断改变现存状况的,是对现存世界展开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相统一基础上的‘革命的、批判的话语”[11,蕴含着强大的改变世界的革命性力量。对内而言,就是要积极变革与中国当前发展不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化解一系列风险挑战,推动治国理政全方面变革。对外而言,面对不可逆转的经济全球化时代潮流,顺应这一时代潮流是世界历史发展的大势,但当前逆全球化潮流的力量依然在场,在“逆反”和“顺应”的博弈之下,伟大斗争的现实行动将改善世界历史发展境遇,改变零和博弈的线性发展观,解构“东方从属于西方”的国际旧秩序,建立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建构责任共担、福祉共享、使命共赴的新世界。

问题在于,伟大斗争话语何以成为改变现实世界的革命性力量?伟大斗争话语蕴含的革命力量不是哲学家的主观臆想,而是生成于中国与世界的深度融合的大历史观中,生成于中国和世界的良性互动中。伟大斗争话语建构的源头活水是实践,也必然要反作用于实践。伟大斗争话语如何运用于实践呢?诚如马克思所言:“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8](P11也就是,话语本身不能自发地改变世界,只有将话语和参与感性对象性活动的人有机统一才能作用于感性对象世界。因此,从根本上说,伟大斗争话语唯有与中国人民群众力量相结合,才能将话语的真理力量转变为实践效能,才能“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8](P324,在解释、承认和批判旧世界中超越现存的旧世界,建立新世界。

二、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的基本原则

在世界话语格局中,单纯以意识形态化的叙事方式向世界讲述中国的方式已经不够,迫切需要选择合适的话语叙事方式,站在真理和道义的制高点,“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1](P46。而话语叙事方式与话语遵循何种原则建构是息息相关的。从唯物辩证法视角来看,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的建构,并不是抽象的、无序的,而是现实的、有章可依的。新时代伟大斗争实践本身所蕴含的话语旨向和实践特质,内在要求我们在建构伟大斗争话语时,必须遵循总体性原则、时代性原则、人民性原则和公共性原则。

(一)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应该坚持总体性原则

话语来源于人们的现实生活,是人们的现实生活的表达方式。人们的现实生活不是零散的、破碎的,而是以人类实践活动为基础的包含自然界、经济秩序、政治格局、精神文化和人的发展等内容的有机总体。面对复杂的社会有机总体,伟大斗争的对象既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既有党内的,也有党外的;既有政治、经济的,也有文化、生态的;既有有形的敌对势力,也有无形的挑战和困难。申言之,政治、经济、文化、生态等领域都是伟大斗争的战场,自然资源、金融隐患、自然灾害、意识形态、文化阵地、黑恶势力、民族分裂、领土安全都是斗争的对象。全方面宽领域的伟大斗争,要求我们在建构伟大斗争话语时,必须把握话语建构的总体性原则,以总体性的视角来审视伟大斗争,避免将伟大斗争窄化的倾向。同时,伟大斗争与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合称“四个伟大”)“紧密联系、相互贯通、相互作用”[5](P14,构成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总体性框架。“四个伟大”是一个有机总体,对其中任何一个方面的把握,都不能忽视其存在的总体结构和内在关联。伟大斗争之所以居于“四个伟大”之首,是基于伟大斗争在推进伟大事业、建设伟大工程、实现伟大梦想过程中的根基性作用,“伟大工程、伟大事业和伟大梦想,也都必须回归到‘伟大斗争的实践中,才能够发挥作用”[12。伟大斗争也离不开伟大工程、伟大事业和伟大梦想。离开了伟大工程,伟大斗争是没有力量的;离开了伟大事业,伟大斗争是没有主线的;离开了伟大梦想,伟大斗争是没有方向的。因此,伟大斗争话语建构不能脱离“四个伟大”的总体框架,必须坚持总体性原则,将伟大斗争话语与伟大工程话语、伟大事业话语、伟大梦想话语的建构视为有机总体,建构“四个伟大”的总体性话语。

(二)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应该坚持时代性原则

话语要从现存回归到现实,把握变动的、生成的、历史的现实,反映社会现实在人的实践基础上的深刻变革。因此,话语不是孤立的、静止的、僵死的东西,而是暂时的、历史的、联系的产物,它必然会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的变革、思想观念的演变而变化。中国话语内生于中国的“现实历史的基础上”,是对现实历史中生成的中国现实问题和世界发展问题的关照。中国话语建构的基点,“只能从对每个时代的个人的现实生活过程和活动的研究中产生”[8](P526,关注历史性和现实性实践问题,符合当下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的生存体验。在革命战争年代,中国话语建构以使中国“站起来”为核心关切;在改革建设年代,中国话语建构以使国家“富起来”为根本导向;新时代,中国话语建构主要以实现国家“强起来”为主要目的。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是“强起来”的话语,在其话语语义中,“经过全体人民的努力奋斗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含义清晰可辨。其中没有直接而明显的、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或政治斗争含义,而是指向促使国家强起来的艰苦奋斗之斗争性”[13。新时代伟大斗争,不是以往的“阶级斗争”“政治斗争”,而是克服社会发展阻力、重新配置资源的斗争。它的“表现形式是斗,但其指向并非乱而是和、稳、安、进”[14](P56;它的目的不是加剧国际对抗,不是“为了斗争而斗争”,而是以“伟大斗争”求“伟大团结”。政治话语是政治实践的镜像,话语建构也要服从实践的逻辑,随着实践变革一起脉动。因此,在建构伟大斗争话语时,应该坚持时代性原则,避免对伟大斗争的认识落入历史惯性思维的窠臼。伟大斗争话语建构纠正了“斗争是流血牺牲”、“和平年代不需要斗争”的模糊认识,是对“谈斗争色变”“讳言斗争”“惮言斗争”的一种纠偏,是对污名化“伟大斗争”舆论的有力回应。

(三)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应该坚持人民性原则

在历史唯物主义视域中,话语并非单纯的语言学问题,更是与人的生存和发展息息相关的生存论。这个问题的实质在于,话语建构是以奴役、宰制人为根本准则,还是以人为中心、促进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为根本原则。任何话语都是意识形态的表达,是有根本政治立场的。中国话语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15](P42的话语运动,其理论旨趣在于实现全人类的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伟大斗争话语本质上是“‘为人民说话,这有别于资本逻辑主导下的新自由主义话语”[16。“为人民说话”,本质上是由马克思主义立场决定的,由中国共产党政党性质决定的,由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属性决定的。中国话语作为中国理论或者中国行动的表达,只能为人民代言,替群众发声,始终代表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因此,伟大斗争话语的建构,必须始终站稳人民立场,回答“为谁斗争”和“靠谁斗争”的根本问题。历史地看,中国共产党通过武装斗争取得战争的胜利,确立人民群众的独立主体地位,超越了马克思所批判的“只是用新的阶级、新的压迫条件、新的斗争形式代替了旧的”[15](P32这种具有历史重复性的旧斗争理念。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通过社会主义三大改造、确立社会主义制度等斗争实践为巩固新生的共和国确立了物质基础和政治保障。改革开放后,党中央带领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和意识形态斗争,实现了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现代转型。面对新时代人民群众更加多元、更加广泛、更高层次的利益诉求,习近平强调“不是为了斗争而斗争,也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斗争,而是为了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知重负重、苦干实干、攻坚克难”[5](P542。当前,中国共产党精准回应和动态把握人民群众关心关注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政治参与、文化享有、社会和谐、生态治理、教育医疗等热点问题,通过精准扶贫、扫黑除恶、反腐倡廉等具体斗争实践,“维护人民根本利益,增进民生福祉,不断实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P27,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在此意义上,伟大斗爭话语力量转换为物质力量的终极目的,是向着“为了人”“开发人”“解放人”的方向发展,这是伟大斗争话语人民性建构的特有魅力。

(四)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应该坚持公共性原则

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不仅应该坚持人民性原则,还应该坚持公共性原则。如果只注重伟大斗争话语建构的人民性原则(对内)而忽视伟大斗争话语建构的公共性原则(对外),就会使伟大斗争话语沦为民族主义的自我表达,陷入狭隘性和利己性的境地,最终陷入民族主义、保守主义、利己主义的窠臼。如果只注重话语建构的公共性原则而忽视话语建构的人民性原则,就会使伟大斗争话语在建构的出发点问题上失去根本立场,进而失去话语的独立性和自主性,沦为其他话语的附庸。因此,伟大斗争话语建构的人民性和公共性原则相辅相成,不可偏废。一方面,“现代人生存和生活于其中的时代,是一个‘公共性的时代”[17,人类面临共同的公共性难题,如经济下行、贫富分化、生态危机、恐怖主义、资源稀缺等。这些问题的解决,迫切要求各个民族国家打破制度和意识形态的藩篱,形成“最大公约数”,诉诸伟大斗争的现实行动。伟大斗争作为中国面对公共性问题的中国行动,表明中国既有能力“解决好民族性问题”,也“有更强能力去解决世界性问题”[18](P340和公共性问题。伟大斗争的公共性特质,内在决定了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不仅是“胸怀人民”的人民性话语,而且是“胸怀天下”的公共性话语,它生成于中国、放眼于世界,它的建构基于中国与世界深度互动的实践逻辑中,置于世界历史及其发展的广阔视野,深刻“反思个人或单个民族发展的个性中蕴含的共性,立足全人类的公共性问题”[19,促成直面公共性难题的现实行动。另一方面,伟大斗争话语要想在国际舆论中获得支持,应该更多强调其公共性。伟大斗争话语只有在利己性和利他性的融合中形成全人类利益的共在性,才能形成有影响力的国际话语,否则只能陷入自说自话的尴尬局面。中国和西方国家在制度和意识形态等方面存在差别,这种差别决定了彼此沟通的复杂性。差别是客观存在的,但今天的时代是“全球同此凉热”的时代,世界各国依然存在着利益关系和风险关系的共生性。因此,伟大斗争话语的建构,要超越地域特殊性,坚持公共性原则,将伟大斗争话语打造成体现全人类“共同利益”的话语。一言以蔽之,從“我”走向“我们”、从“个体性”走向“主体间性”的伟大斗争话语的公共性,能够行之有效地推动人类社会的总体性和文明性转变,促成全人类化解风险挑战、解决公共性难题的现实行动,凸显伟大斗争话语的世界历史意义。

三、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建构的价值意蕴

马克思曾说:“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8](P12同样地,话语的实现程度取决于其满足社会现实的需要程度。任何话语都不能凭空出现,而是应时代所需、实践所求。任何话语之所以能成为有生命力和有影响力的话语,就在于话语不仅是促进人们变革世界的强大精神武器,也是变革世界的现实物质力量。伟大斗争话语作为行动中的语言,发挥着凝聚斗争共识、构筑新时代党的形象新叙事、推动中国话语崛起、推动解决公共性难题的重要功能。

(一)有利于凝聚斗争共识,卓有成效地推进现代化事业

话语能够凝聚人心、凝聚共识、凝聚力量,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都要重视话语建构,以此“凝聚起全党全国人民的意志和力量”[20](P69。马克思以“路德的论纲”为例,指出“共同语言以出人意料的速度使他们团结起来”[15](P271,而话语“隔阂也能阻碍工联的国际主义团结”[21](P694。哈贝马斯从交往理性的角度,指出“话语的目的是为了达成一致,更准确地说,是为了达成共识”[22](P55。统一思想、凝聚共识是进行伟大斗争的前提,也是进行伟大斗争的“关键一招”。伟大斗争话语不是单纯的话语或者逻辑结构,它作为新时代党和人民开展伟大斗争的动员令和冲锋号,能够唤醒人民群众对于伟大斗争的历史记忆,激起广大人民群众的斗志,汇聚伟大斗争的动力。对此,习近平号召全党“坚持发扬斗争精神,增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志气、骨气、底气,不信邪、不怕鬼、不怕压,知难而进、迎难而上,统筹发展和安全,全力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困难和挑战,依靠顽强斗争打开事业发展新天地”[1](P27。这一时代号召彰显中国共产党人高度的战略清醒、自警自励的政治品格和强烈的责任担当。建构伟大斗争话语,吹响伟大斗争的冲锋号,有助于凝聚人民群众的精神共识,激励党和人民以更坚定的信心、更深厚的底气化解发展进程中出现的重大挑战、重大风险、重大阻力、重大矛盾。

与以往谈论斗争主要从态度、立场和精神等方面出发不同,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内蕴许多能力和本领的要求,强化了对斗争成效的要求,明确了斗争是一种能力,需要讲究方式和方法。习近平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肯定了我们所取得成就的同时,指出我们工作中还存在不足。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一些党员、干部缺乏担当精神,斗争本领不强”[1](P14。这些领导干部习惯于过“太平日子”,贪图享乐、回避矛盾和问题,没有做好随时迎接斗争的思想准备,不敢斗争、不愿斗争、不善斗争,患上“软骨病”“胆怯病”。但毫无疑问,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我们必须迈过很多坎,必须爬过很多坡,不靠斗争是越不过去的,妥协永远无法解决问题。对此,习近平强调“加强干部斗争精神和斗争本领养成”,“注重在重大斗争中磨砺干部,增强干部推动高质量发展本领、服务群众本领、防范化解风险本领”[1](P66。广大党员干部必须把防范风险摆在突出位置,加强对各种风险源的研判,有效管控重点风险,提升化解风险能力和水平;必须坚定斗争意志,弘扬大无畏精神,在面对矛盾冲突、风险挑战和危机困难时,要勇于亮剑、迎难而上;必须掌握斗争方式方法,“合理选择斗争方式、把握斗争火候,在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在策略问题上灵活机动”[23;必须以斗争求团结,以斗争汇聚发展能量,在斗争中赢得胜利。对斗争的特定要求使斗争成为赋能过程,也正是在赋予伟大斗争能力和本领要求的过程中,提升了斗争的实效性和针对性。

(二)有利于讲好伟大斗争故事,构筑新时代党的形象新叙事

党的形象与国家命运息息相关。“党的形象和威望、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不仅直接关系党的命运,而且直接关系国家的命运、人民的命运、民族的命运”[24](P12。话语作为政党执政理念、执政价值的重要传递媒介,是塑造良好政党形象的重要资源。中国共产党诞生于内忧外患中,成长于艰苦磨砺中,壮大于攻坚克难中。无论面对的敌人如何强大,面临的挑战如何严峻,“党总是绝不畏惧、绝不退缩,不怕牺牲、百折不挠”[25](P81,带领中国人民攻克一个又一个难关,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对新时代“伟大斗争”的历史性成就进行了总结:“面对国际局势急剧变化,特别是面对外部讹诈、遏制、封锁、极限施压,我们坚持国家利益为重、国内政治优先,保持战略定力,发扬斗争精神,展示不畏强权的坚定意志,在斗争中维护国家尊严和核心利益,牢牢掌握了我国发展和安全主动权。”[1](P4中国共产党以伟大斗争实践化解外部风险挑战,维护国家核心利益和主权安全,牢牢把握国家发展的主动权,中国共产党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政党形象愈加鲜明。

然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蓄意制造“中国威胁论”“中国霸权论”等错误言论,将中国共产党妖魔化为“好战分子”“好斗分子”,破坏中国共产党的正面形象,污名化中国共产党的伟大斗争。实际上,中国共产党开展的伟大斗争,不是强取豪夺、不是零和博弈、不是对外扩张、不是制造混乱,而是解决问题、化解矛盾,“积极回应各国人民普遍关切,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作出贡献”[1](P21。例如,中国共产党携手世界人民一道, 以“改变世界”为斗争指向, 把改善现存的中国现实发展状况与改善现存的世界现实发展状况统一起来, 建构使大多数国家和人民共享经济繁荣、世界美丽与人民幸福的人類命运共同体。新时代伟大斗争摒弃西方发达国家所走过的殖民主义、帝国主义、扩张主义的老路,秉承“每个国家在谋求自身发展的同时,要积极促进其他各国共同发展”[26](P273的公共精神,凸显斗争致力于维护世界的和谐性,而非制造世界的失范性。因此,必须建构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彰显中国共产党人历久弥坚的革命斗志、忧患意识和担当精神,讲好中国共产党以斗争求世界发展、以斗争促世界进步、以斗争促世界大同的故事,消除西方对于伟大斗争的误读,构筑新时代党的形象新叙事。

(三)有利于推动话语体系的与时俱进,推动中国话语崛起

恩格斯指出:“一门科学提出的每一种新见解都包含这门科学的术语的革命。”[27](P32就术语革命而言,大致有两种表现形式。一是话语创造,用新术语代替旧术语,或者创造出“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25](P317。二是话语再造,赋予原有术语以新的内涵。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属于话语再造,即赋予原有伟大斗争话语以新的内容。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建构伟大斗争话语时,充分考虑了话语产生的历史沿革和现实基础,容纳了党的文献和政治报告中作为常用语言的“伟大斗争”的语义内涵,在中观和微观层面上使用,将国内外需要解决的矛盾和风险囊括其中,赋予伟大斗争话语新内涵,推进伟大斗争话语的新陈代谢。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集中表达了中国共产党尝试以伟大斗争表达对社会规律的认识,并始终紧扣社会主要矛盾转变的话语前提,重新唤起敢于斗争的革命基因”[28,是高质量的话语建构过程。

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背景下,话语体系领域呈现文化多元、思想分化、斗争激烈的复杂格局。长期以来,西方国家凭借现代化先发优势,掌握了现代化话语的主导权和议题的设置权,以自己的话语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15](P36,建构了“东方从属于西方”的话语体系。西方话语具有排他性、利己性和扩张性,是服务于西方国家追逐利益的工具,就其本质而言是霸权话语。与之不同的是,中国的伟大斗争话语紧扣“和平”与“发展”,承载的价值追求是化解风险、应对挑战、造福世界,与求发展求进步的国家具有“重叠共识”,具有较强的国际传播力,能够打造国际关注的议题。在国际舆论环境中,谁占据了议题设置权,谁就掌握了话语权。一个国家的议题设置关系到国家话语的生产和再生产,是建构国际话语的关键手段。“四个伟大”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全人类共同价值”“中国式现代化”等议题一道,已经成为国际社会热议的话题,成为中国向世界话语舞台传递中国声音、塑造中国形象、贡献中国方案的重要议题,体现中国话语建构的新景观。

(四)有利于顺应发展潮流,为解决公共性难题提供中国方案

从宽广的历史视野看,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是基于解决中国所面临的民族性问题提出的,更是在总结社会发展基本规律的基础上致力于解决全球公共性问题。新时代的伟大斗争具有公共性特征,它是“改变中国”和“改变世界”的活动中介,不仅肩负着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任务,更承载着变革现存世界的历史使命。当前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力量转移是动荡变革期的实质”[29。21世纪以来,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群体性崛起,其经济总量占世界经济的比重近40%,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高达80%,而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实力呈下降趋势,西方“七国集团”的国民生产总值占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从1992年的68%降至2015年的47%,再降至2018年的30.15%[30,国际格局逐步从“西方主导”走向“东西平衡”,充分展示了中国方案的科学性和有效性。基于此,“国际社会期待听到中国声音、看到中国方案”[31](P13)和听到中国话语。

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是向世界话语舞台传递中国声音、塑造中国形象、贡献中国方案的重要话语,顺应了时代发展潮流,对于推动全球公共性问题的解决具有重要意义。面对人类的公共性难题,中国没有扮演悄无声息、缺乏自我主张的沉默角色,而是“坚定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站在人类文明进步的一边”[1](P23,建设性地提出优于西方的应对公共性难题的方案。比如,在经济建设方面,中国努力推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提出打造富有活力的增长模式、开放共赢的合作模式、平衡普惠的发展模式,为全球经济发展注入强劲动力;在全球治理方面,中国提出“共商、共建、共享”的治理理念,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塑全球治理规则;在应对网络空间治理方面,中国提出“四项原则”“五点主张”等。伴随中国主张、中国方案和中国贡献的历史性出场,我们看到:毛泽东六十多年前提出的“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32](P157)的期待,正在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的努力下变为现实。

四、余 论

新时代伟大斗争话语,是中国生动实践的标识性概括和话语表达,是向世界话语舞台传递中国声音、塑造中国形象、贡献中国方案的重要话语,体现中国话语建构的新景观,是提升中国话语力量的重要力量。从历史经验看,大国复兴往往伴随着话语的崛起。随着中国逐渐走近世界舞台中央,当代中国人走出“学徒心态”走向“自我主张”,自主选择合适的话语和叙事方式,让世界更好读懂中国,中国由此成为令人向往和令人尊敬的现代化国家。我们之所以有这个信心和底气,是因为中国的学术界正在摆脱对西方话语的学徒心态和路径依赖,开始形成并不断增强建构理论中国、话语中国的集体自觉。建构与中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与中国战略布局相适应的中国话语,是中华民族发展成熟的标志,也是自信的体现。客观上讲,虽然我国在话语建设领域取得可喜的成就,但依然存在与我国国家实力不相匹配的情况,为此需要“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形成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话语权”[1](P4。结合中国话语实际,当前中国话语建构需要从四个方面展开。首先,中国话语的建构必须切中现实。所谓切中中国现实,并非笼统意义上的“实存”或者“事实”,而是把握“事实中本质的东西”和“展开过程中必然性的东西”。而把握这些本质性和必然性的东西,就需要理论的支撑,可见话语的背后是理论,建构中国话语离不开中国理论的支撑。同样,中国的现实是在中国传统与当代世界的深度互动中获得本质和必然性的规定。中国话语的建构必然要以现实的基础为立足点,深入中国现实的必然性和本质性领域。其次,中国话语的建构必须聚焦中国问题。问题是贯穿中国话语的生命线,问题的升级迭代牵动话语的新陈代谢、吐故纳新。话语建构聚焦中国问题,实质上就是围绕“实践遇到的新问题、改革发展稳定存在的深层次问题、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国际变局中的重大问题、党的建设面临的突出问题”[1](P20来建构中国话语。话语只有聚焦问题,为破解中国问题乃至世界问题提供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才能赢得认同,才能转化为解决问题的精神力量和物质力量。再次,中国话语的建构,需要处理好中国话语与西方话语之间的关系。如哈贝马斯所言:“自我建构和世界建构的所有方面都是以主体间的理解和交往作为中介的。这里不存在单独的享有特权的观点。”[22](P87在建构中国话语的过程中,应该保持中国话语与西方话语的合理张力,不能简单地将西方话语全盘否定,也不能简单地将西方话语奉为金科玉律,进而充当西方话语的吹鼓手。因此,必须将中国话语和西方话语置于充满张力的关系中来审视,保持“平等的主体间性关系”[33,在平等对话中扩大利益汇合点和情感共鸣点,实现中西话语的和谐共在状态。最后,实现中西话语和谐共在的根本出路,在于中国硬实力的崛起。“政治權力只不过是经济权力的产物”[34](P80,话语权力亦如此。没有硬实力的崛起,中国不可能真正实现话语崛起。终结西方话语霸权,看似是话语的碰撞博弈,实则是综合国力较量,根本出路不在话语之内,而在话语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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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Chinese Discourse Construction of the Great Struggle in the New Era

Zhang Yantao, Chen Huilian

Abstract:The construction of the great struggle discourse in the new era highlights the Chinese Communists high strategic sobriety, self-warning political character and broad world mind. Carrying the historical mission of telling Chinese stories well, spreading Chinese voice well, and showing the image of a dear, respectable and lovely China is a necessary measure to enhance discourse confidence and cultural confidence.The construction of the great struggle discourse in the new era must be based on Marxism to consolidate the theoretical foundation, build theoretical support with Chinese theory, take the practice of governing the country in the new era as the source of living water, and take the overall, the times, the people and the public as the principles of discourse construction. As a language in action, the great struggle discourse in the new era can be transformed into a realistic material forces that change the world,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gathering consensus to promote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building the partys image narrative of “daring to fight and being good at fighting”, promoting the great struggle discourse to avoid falling into the historical inertia thinking pattern, telling the great struggle story to the outside world, clearing the western cognitive fog, and contributing Chinese wisdom and Chinese solutions to solve the worlds public problems.

Key words:great struggle discourse, Chinese discourse construction, the partys image narrative, cultural confidence, Chinese solu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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