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创意产业背景下侨批档案的文化价值实现

郑慧 王清楠 韦兆焯

摘要：侨批档案作为世界“集体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论文在对侨批档案的文化价值进行国际关系、国家认同、亲情关系等层面多维度分析的基础上，解剖数字创意产业驱动侨批档案开发的因素，主要包括数字创意产业可为侨批档案文创研发提供新理念驱动、数字创意产业可为侨批档案深度发掘提供新技术助推、数字创意产业可为侨批档案影响力提升提供新空间拓展。在数字创意产业背景下提出侨批档案的文化价值实现的路径，主要有利用数字藏品产业推动侨批档案对国外的文化输出、数字文旅产业促进侨批档案对国内的文化传播、利用数字技术提升侨批档案对乡土文化的传承。

关键词：数字创意产业 侨批档案 档案价值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worlds "col？ lective memory"， Qiaopi Archives have prominent val？ ue of the times. Based on the multi-dimensional anal？ ysis of the cultural value of Qiaopi Archives at the leve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national identity and family af？ fection， this paper analyses the factors driving the ex？ ploitation of Qiaopi Archives by the digital creative in？ dustry， mainly including the new concept propelling re？ search and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 ucts of Qiaopi Archives， the new technology support？ ing the deep exploration of Qiaopi Archives， and the new expansion of the impact of Qiaopi Archives. This paper further puts forward the path to realize the cul？ tural value of Qiaopi Archiv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digital creative industry， mainly including utilizing the NFT to promote the cultural exportation of Qiaopi Ar？ chives to foreign countries， aligning digital cultural tour？ ism industry to facilitate the cultural dissemination of Qiaopi Archives in China， utilizing digital technology to enhance local culture inheritance of Qiaopi Archives.

Keywords：Digital creative industry； Qiaopi Ar？ chives； Archival value

侨批是海外华侨寄给国内侨眷的书信与汇款的合称（“批”是福建方言对书信的称呼）。[1]侨批出现于1860年前后，至1979年，侨批业务全线交由中国银行管理，侨批业宣告结束。当时侨批业务主要分布在东南亚地区，后逐渐扩展至美洲、大洋洲等地。

侨批是海外华侨同胞与国内侨眷交流联系的重要方式，蕴含丰富的乡愁记忆以及历史述说等内容。侨批档案既是珍贵的民族记忆遗产，也是中国沿海地区与海外文化交流的历史见证。这些连接海外华侨与祖国侨眷的两地书信，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2013年，侨批档案申遗成功并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记忆名录》，成为世界“集体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不仅提升了中国侨批档案在国际上的知名度与关注度，也为深入挖掘其文化價值提供了更多机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明确提出，要实施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壮大数字创意产业。数字创意产业是以科学技术和文化艺术为输入，以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为输出，统筹数字技术的创意内容业与制造业的战略性新兴产业。[2]重塑侨批档案的文化价值，可以从数字创意产业背景下探索其创新性的实现路径，对研究国际关系史、国家文化史、家族史等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侨批档案文化价值的多维度分析

由于侨批档案集中体现了华人华侨与国家、民族、家族之间的关系，所以其文化价值的多维度主要体现在国际关系维持、国家认同维系以及亲情关系维护三个方面。

（一）国际关系维持

国学大师饶宗颐先生赞誉侨批档案为“海邦剩馥”[3]。侨批在海外涉及国家主要有亚洲的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大洋洲的澳大利亚，北美洲的加拿大、美国等国，涉及地域极其广阔，[4]因此，侨批档案对研究中外关系具有重要价值，是研究华侨史与国际关系史的重要“草根”文献，为国内外专家学者提供了丰富翔实的“新史料”。侨批档案反映了侨民现居国与故居国两国政治、经济、历史以及文化等多领域的交流和融合，对促进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的文化交流和相互理解具有重要意义。

清道光十五年（1835），澄海籍华侨黄继英在新加坡创办了第一个侨批局——致成批局。据1946年统计的资料，东南亚各国的潮汕批局、批馆共有450余家。[5]1946年，南洋中华汇业总会在新加坡成立，它不仅连接了新加坡大小侨批局，还联络了东南亚其他侨批商会，成为东南亚各国侨批贸易商与中国及东南亚各政府之间的协调者。[6]侨批贸易不仅加强了新加坡的移民走廊建设，还通过东南亚的资金、物资、信息和人员的广泛流动，为各国的发展起到了关键作用，在推动新加坡市、槟城等城市间经贸往来的同时，也促进了思想和文化的交流。

1946年6月至1948年1月，吉隆坡陆续成立雪兰莪中华汇业公会、槟城银信业公会、马六甲中华汇业公会，[7]与南洋中华汇业总会一起解决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未清理的侨汇问题，有效促进了海外侨胞与国内家眷的沟通往来。侨批档案的文化价值开发，需要依靠政府间或民间的网络来克服空间上的障碍，使华人华侨的价值观成为维护和加强国际关系的助推器。

（二）国家认同维系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参观汕头侨批文物馆时强调，要加强研究、仔细保护这些侨批文物，教育引导人们不忘近代我国经历的屈辱史和老一辈侨胞艰难的创业史。[8]一方面，侨批档案对于维系侨民与祖国之间的情感纽带至关重要，有助于加强侨民对祖国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另一方面，侨批档案可以为国家文化的传承和研究提供重要的依据，能够成为国家文化宣传和推广的名片。

1945年抗战时期，菲律宾华侨庄材鳅为祖国捐献了一架飞机。他在侨批中写道：“一生经营遭劫，夫复何言，但为国家民族争地位，虽至任何牺牲则亦在所不惜。”[9]当时的华侨虽身处险境仍能心系祖国，体现了他们深厚的爱国情感。侨批档案中体现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精神，能够引导年轻一代培植爱国情怀。全民族抗战开始后不久，为了筹集抗战经费，国民政府财政部发行了救国公债，邮政局制作了“请购救国公债”宣传戳，在侨批封上加盖此戳，呼吁华侨、侨眷购买救国公债。广大海外华侨响应号召，在海外多地成立了华侨公债劝募委员会，掀起了“购债”活动。一件由菲律宾寄往晋江的侨批封的背面盖有“请购救国公债”戳，体现了华侨的爱国情怀。[10]国家档案局、福建省档案馆以及福建省广播影视集团联合摄制的《百年跨国两地书》纪录片，通过影视传媒在全国宣传推广，进一步提升了侨批档案在国家层面的情感和精神价值。

（三）亲情关系维护

侨批是华侨与其国内家眷之间沟通的重要媒介，透过书信的字里行间，映射着华侨同胞對自己的身份认同及亲情维系，成为巩固家庭与家庭之间的纽带，有利于维系社区邻里关系。侨乡里大多数家谱都包含了海外家庭成员的名字。例如，著名贸易商林义顺次子在新加坡出生，但广东澄海祖籍的家谱中亦有对其的详细记载。[11]在家谱中找到身份认同，有助于强化归属认同，即个人内心对自身所属的集体文化与精神的认可。

华侨寄信批银，传承中华传统文化的孝悌观念，可以增强家庭凝聚力。家庭里的男性虽移民海外，仍能够通过海外汇款的方式，执行家庭的工作任务并且参与对其家庭组织的管理。[12]侨批档案对于家庭来说，更多地记录了温馨、深刻的家庭记忆。这些家庭记忆在一封封一件件侨批中表现为华侨对家庭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以及对家人的思念和眷恋。

二、数字创意产业驱动侨批档案文化价值开发的因素分析

在数字时代背景下，侨批档案文化价值开发离不开数字创意产业的推动。大体而言，数字创意产业可以从理念、技术、空间上为侨批档案文化价值开发提供驱动力。

（一）数字创意产业可为侨批档案文创研发提供新理念驱动

侨批档案的载体是书信和汇款单的结合，从关系范畴上看，侨批档案具有明显的地域特征、社群特征、儒家思想特征等；从数量上看，侨批档案馆藏资源丰富。近年来，以广东、福建两地为主的档案部门利用纪录片和微信公众号等媒介讲述侨批故事，以文创产品和场馆亲临体验等方式契合大众需求心理，留存了侨胞侨眷的历史记忆，但在文化影响力方面，侨批档案文化的受众范围和辐射力仍显不足，在公众视野中处于边缘地带。数字创意产业利用消除边界、支持跨领域合作的优势，可以为文化产品的开发提供全新思路和多渠道文化输出口。因此，侨批档案自身的文化特色应与时代主题相联系，以多种形式和层次服务于人们不同的文化需求。数字创意产业以其“内容+创意+技术”的模式对侨批档案进行内容创作、精细化生产和个性化服务，有助于挖掘侨批档案文化产品的竞争优势。

（二）数字创意产业可为侨批档案深度发掘提供新技术助推

数字创意产业以数字技术应用为前提，将5G、人工智能、大数据、虚拟现实等新兴技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通过提升文化输出影响力，实现文化传承。“数字技术”“创意”赋能文化艺术资源进行优化转型，深度发掘档案资源，以多形态方式开发出具有前沿性、创新性的档案文化产品，以满足公众多样化的文化需求和高品质的文化消费。

目前在侨批档案的开发过程中虽然采用3D、AR、VR等数字技术进行场景再造以提升公众体验感，但是侨批档案文化开发的力度和深度在空间传播、价值再生、细粒度呈现等方面仍未得到创新性的突破。数字创意产业打破行业边界，积极引入高新技术，为文化产品研发设计和用户推广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因此，数字创意产业的技术优势有助于侨批档案在文化价值实现过程中突破原生领域的边际，推动文化资源形态创新和重塑技术优势，进一步提高侨批档案的文化传播力，从而提升侨批档案的文化内涵和影响力。

（三）数字创意产业可为侨批档案影响力提升提供新空间拓展

以融合性、渗透性为显现特征的数字创意产业，其生产要素优势准确对接档案文化产品开发困境，攻破档案文化产品开发孤岛，增强双方融合发展引力。[13]因此，侨批档案需要借助数字创意产业对产品内容进行创意开发，提升档案文化产品质量，增强文化输出影响力。侨批档案具有的文化特色和历史渊源为开发者拓展了思想创意空间，有助于将侨批档案不同形态的价值凝结在文化产品中。数字创意产业赋能侨批档案的创意设计，有助于推动侨批档案文化产品的优化和转型升级，提升侨批档案文化的辐射面和影响力。在文化经济中，对消费者而言，创意消费是一种身份认同和身份建构的方式，这种消费也会反过来塑造数字文创产品的社会意义和符号文本制作者的生产模式。[14]

三、数字创意产业背景下侨批档案文化价值的实现路径

（一）利用数字藏品产业推动侨批档案对国外的文化输出

数字藏品，也被称为非同质化代币（Non-Fungible To？ ken，NFT），是指使用区块链技术对应特定的艺术作品生成的唯一数字凭证，可以理解为区块链技术之上派生出来的一个应用技术。数字藏品可以通过互联网和数字技术实现跨越时空的传播和展示，其数字化特性使得文化内容更易于获取和传播，提高了文化的可及性，从而为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理解提供了平台。截至2022年5月，阿里资产数字业务已将圆明园12兽首、佛山咏春等几十项传承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区块链限量数字藏品上线发布。[15]

1.侨批档案为数字藏品提供新资源。自2021年以来，海外数字藏品迎来了爆发式增长，并快速应用到图书馆、档案馆与博物馆的数字化建设中。加密朋克（Crypto Punk）5293号在2021年7月被迈阿密当代艺术中心收藏，成为首个被大型艺术博物馆收藏的数字藏品。[16]侨批档案被列入《世界记忆名录》后，得到国内外公众和学术界越来越多的关注。因其涉及海外众多国家，更容易引发公众对那段历史时期产生的侨批故事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将我国珍贵的侨批档案展示到数字藏品平台，不仅有助于加速我国侨批档案的文化输出，也能让这种新型的数字文创产品引领起文化传播的新热潮。

数字藏品在国内起步较晚，主要以人文类艺术作品为主。例如，由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信息研究所授权的中国首个中医药古籍数字藏品《本草纲目》金陵本于2022年3月正式发售，这是推动中医药文化传承与创新的一次大胆实践。侨批档案也可以尝试联合档案馆、博物馆与主流数字藏品平台合作，将纸质侨批档案设计成动态数字作品或三维立体动图，让公众感受数字艺术带来的别样体验。

2.侨批档案专属虚拟化身。虚拟化身（Avatar）即网络虚拟人物形象，通常为卡通人物形象，目前约占数字藏品市场的一半市值。侨批档案映射当时华侨艰苦奋斗的创业历程，为数字藏品的设计提供灵感。性格鲜明的历史形象为人物设定提供了真实样例，特定人物的家族、特征、發家事迹等信息汇集起来，可以打造出与人物形象相契合的专属虚拟化身。如广东嘉应州叶氏家族，通过资金、物品和“造血”机制，推动家乡公益事业，支持家乡族群发展，反哺侨乡经济发展，在侨乡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口碑。[17]为这种爱国华侨人物群体形象打造侨批档案专属的虚拟化身，能有效提高侨批档案的公众接受度和关注度。

（二）利用数字文旅产业促进侨批档案对国内的文化传播

2020年，文化和旅游部印发的《关于推动数字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指出，支持文化文物单位与融媒体平台、数字文化企业合作，运用AR/VR、5G+8K、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开发馆藏资源，开展虚拟讲解和交互体验等数字化服务。[18]数字文旅产业可以通过数字展览和数字文化产业园推动侨批档案对国内的文化传播。

1.利用数字展览助力侨批档案的文化传播。从文化旅游的角度来看，博物馆和档案馆等专业文化遗产保护机构无疑是大众了解地方历史文化的重要窗口。如广州市国家档案馆设立专门的“广州记忆”主题展览，不仅运用虚拟现实技术真实还原了民国时期的广州街景，还配套了一系列互动设备和专业讲解员，参观者犹如穿越到民国时期，能够身临其境去感受那时那地的风土人情。侨批展览作为侨批档案数字文旅产业文化输出的重要载体，呈现内容从物件展示到信息阐释，通过把孤立的侨批或物件背后蕴藏的故事讲述给观众，以及主题场景赋予侨批档案以空间感和立体感，有助于拓展侨批档案文化传播的深度、广度和宽度，实现侨批档案的数字化、立体化呈现。档案馆作为参与开发的主体，可以采用多主体协作的方式，专注于挖掘与侨批档案所反映的人物、场所、活动等相关的内容，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二次加工，形成档案文化产品，助力侨批档案的文化传播。[19]

2.利用数字文化产业园推动侨批档案的文化传续。近年来，数字文化产业园作为“网红”打卡地标在各大城市快速兴起，由文化历史遗迹、特色旧式厂房等改造的创意产业园独具特色，给人以浓厚的历史沉淀感。侨批档案也可以利用港口旧址、华侨故居等，根据自身地区的特性，与数字文化产业园合作开发。作为一个立足于扶持数字文化产业的有机整体，数字文化产业园可以在多方面进行数字创意产业引进与合作。如广州市数字E-park就联合数字文旅、影视动漫等平台开发“数字+文化”产业项目，希望打造成为多元化的新型文化产业园。侨批档案在文旅业的文化传播要符合现代审美和传播形式，才能吸引更多关注，使侨批档案的文化传续更上一层楼。

（三）利用数字技术提升侨批档案对乡土文化的传承

数字技术运用在数字创意产业中，主要是通过采用创新设计和创意理念来整合人工智能、全息成像、大数据等技术，为用户提供沉浸式体验，并对参与者的情绪、情感进行识别，以达到高效率的正向互动。对侨批档案而言，数字技术的应用，主要是对包括家庭、历史、地理、文化等要素在内的乡土文化的全方位展示和全路径传承。

1.利用UGC对家谱人物关系的构建。用户生成内容（User Generated Content，UGC），是目前最具代表性的信息资源创作模式和信息交互模式。[20]UGC创作方式是数字创意产业背景下的数字文化内容生产的重要发展方向。数字环境下的语义及数据关联技术为侨批档案对人物关系的内容分析、知识组织和可视化提供了支持，能够帮助用户明晰家庭发展脉络、主动发现知识。UGC创作方式融合数字技术，可以构建面向全球的侨批家谱知识服务平台，通过认证的用户可以根据自己发现的人物、史实等信息增删改减，不断完善家族树状关系网。如任明等人设计的中华传统家谱可视化平台，动态生成家谱力导向图，对节点进行个性化展示和分析，支持多样性关系表达、关系查询和推理，用户经过注册登录，可以进行检索和编辑。[21]在这一过程中，用户具有信息浏览者、创造者、传播者等多重身份。以侨批档案为基础，构建开放式的家谱知识服务平台，通过用户参与，丰富侨批档案及其相关信息，搜索和关联侨批体现的家庭与乡土的记忆，这些有助于提升对乡土文化的传播与传承。

2.利用数字游戏技术对乡土全貌的呈现。侨批档案为数字游戏的故事情节、角色设计、任务目标等内容的创意开发提供了丰富素材，能够实现用户精准定位。同时可以借助GIS技术研发出类似“地图寻根”的数字游戏，让玩家通过探寻地图上的位置和相关信息，深入了解自己的家族历史和地域文化。侨批档案数字游戏可以通过以下环节设置来完成。一是设置地图数据收集。收集和整理相关地理数据，包括地名、历史文化遗迹、族谱等，建立起详细的地理信息数据库。二是地图界面设计。设计一个直观易用的地图界面，玩家可以在地图上导航、缩放和标记感兴趣的地点。地图上的不同标记可以代表不同的家族或历史事件。三是家族历史追溯。玩家通过输入自己的姓氏或选择特定的家族，地图上会标记出与该姓氏相关的地点和事件。玩家可以点击标记，查看相关的历史信息、照片、故事等。四是任务和挑战。设计各种任务和挑战，玩家需要在地图上找到特定的地点或解开某些谜题，以获取更多的家族历史信息和奖励。任务可以涉及探索文化遗产、参观博物馆、与当地人交流等。五是教育元素融入。将游戏融入教育领域，设计相应的学习内容和任务。例如，引入地理、历史、家谱研究等知识点，通过游戏的方式教授玩家有关家族历史和地域文化的知识，并提供相关练习和测验。侨批档案可以与文创团队合作，将广东、福建等华侨家庭文化或地理文化等特征复刻到游戏中，通过对乡土文化进行解读，为乡土文化传承提供原动力。

四、结语

侨批档案承载了我国近代老一辈侨胞艰难的创业历程和浓厚的家国情怀，是教育和引导当代人不忘历史、赓续血脉的重要历史文献。侨批档案在数字创意产业背景下实现特色化开发，档案馆等文化部门与数字藏品、游戏业、文旅业等合作开发，开辟全新的侨批档案文化价值的实现路径，不仅有助于侨批档案文化价值的实现和增值，也有利于增强国人的文化自信。

注释及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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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1.广西民族大学研究生院2.广西数字档案管理研究所3.广西民族大学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