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成员国间数字贸易发展分析

2023-07-18李雪娇邓小乐

对外经贸实务 2023年6期

李雪娇邓小乐

摘要：数字经济浪潮席卷全球，数字技术与国际贸易融合度日益加深，数字贸易已然成为当今世界发展的新力量。RCEP 数字贸易生态已经初步形成，数字贸易是推动 RCEP 成员国经济发展的新引擎，数字贸易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为重组 RCEP 要素资源、重塑经济结构、改变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本文基于 UNCTAD数据库与 World Bank Data的相关数据，从发展现状与面临机遇及问题两方面对 RCEP成员国数字贸易进行分析。并得出 RCEP发展数字贸易要推动减少数字贸易壁垒、加强对数字贸易规则的制定、完善数字贸易基础设施建设、构建数字贸易生态圈、培养专业化的数字贸易人才、培育数字贸易新业态和充分发挥政府优势以及深化数字贸易体制创新的建议。

关键词：RCEP成员国；数字贸易；发展建议

20世纪90年代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数字经济以一种新的经济形态产生了。数字经济推动了生产力变革，为落后的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提供了技术支持，数字化转型正在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发生深刻变革，对世界经济、政治和科技格局产生深远影响。在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全球化分工下，产生了数字贸易。数字贸易与传统贸易最大的不同就是贸易对象及贸易方式的数字化。数字贸易以互联网为基础，数字交换技术为手段，为贸易双方提供交易所需的数字化信息，实现以数字化数据信息为贸易标的的一种线上交付产品或服务的商业模式，包括云计算服务、电子商务、工业数字化、社交媒体和网络通信服务等各类数字型服务的商业活动。数字贸易具有虚拟性、高效性、普惠性和拓展性的特征，是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促使贸易领域和方式更加多元化、贸易市场空间更为广阔。

当今社会全球化、信息化、多极化趋势增强， RCEP 的签署有利于进一步推动亚洲及大洋洲区域内数字贸易的发展，进而推动全球一体化進程、加大各国信息交流。RCEP 是全球最大的自由贸易协定，是涵盖人口最多、发展最活跃的自由贸易区。 RCEP 是以发展中经济体为中心的区域自贸协定，整个区域内数字贸易水平在不断地提高，但与欧美发达国家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RCEP 协定中第八章服务贸易专门列出了金融服务和电信服务两个部分，为 RCEP 成员国发展区域电信、金融等数字产业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同时，第十一章、十二章分别是知识产权和电子商务，为数字贸易的顺利发展提供保障，推动 RCEP 协议的有效实施，这也必将推动

RCEP 成员国数字贸易发展迈向新台阶。RCEP协议下的数字贸易发展开始受到学界关注，本文基于 SWOT 法分析 RCEP 成员国数字贸易发展状况，能够充分了解RCEP成员国数字贸易发展优劣势，并结合外部机遇与挑战，针对性地提出决策参考。

一、RCEP成员国数字贸易现状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是目前全球规模最大的自由贸易协定。于2012年由东盟十国发起，到2020年正式签署。数字贸易已逐渐成为推动 RCEP 成员国经济发展的巨大动力，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蓬勃发展，传统的贸易模式已经不能满足当前社会多样化的需求，数字贸易在 RCEP 成员国兴起已成为必然趋势。

（一）数字贸易增长势头强劲

RCEP 作为全球最大的自贸区，近几年经济快速增长，在数字全球化时代下，RCEP 数字贸易增长势头迅猛。2021年 RCEP 成员国内部数字贸易额增速较2010年增长了三倍。其中，近十年以来增速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越南、新加坡、中国，分别增长了355%、274%、238%，数字贸易额基本呈逐年递增趋势。对于数字贸易规模较小的国家而言，在数字贸易发展势头好的大环境下，有了更多的发展空间，2020年新西兰、印度尼西亚数字贸易规模较2019年增长近20%。

2020年国际贸易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冲击，许多线下实体店损失严重。在此情况下，数字贸易却提供了更多机遇。经济发展较好的国家，如中国、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家，面对疫情能够采取恰当的处理方式，抓住了线上发展机遇，通过带货直播和社群营销成功转型，数字贸易额大幅增长。但经济较落后的越南、柬埔寨等国，面对疫情不能及时采取合理措施，在疫情防控期间数字贸易小幅下滑。 RCEP 成员国数字贸易整体持续快速增长，推动传统贸易转型升级以及数字技术的创新，形成良性循环，带动了RCEP 成员国整体贸易的发展。

（二）区域内数字贸易发展不平衡

2021年，RCEP 成员国数字服务贸易规模排名前三位的是中国、日本和新加坡，三个国家数字贸易总额占 RCEP 区域整体数字贸易规模的80%以上。东盟内的七个大都市①人口仅占区域内总人口的15%，数字贸易规模达到东盟区域内的50%以上。基础设施完善、人才汇聚多，为数字贸易的发展提供了财力和智力支持，推动了整体国际贸易高速发展。

（三）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分化

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是衡量数字贸易发展的重要因素，是发展数字贸易的基础支撑。数字基础设施主要涉及5G、数据中心、云计算、人工智能、物联网、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以及基于此类技术形成的各类数字平台和服务人们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通常衡量一国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情况以固定宽带和移动电话用户密度来衡量。根据WDI 数据库显示，2021年固定宽带订阅数排名第一的是韩国，达到了44.27；中国、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也达到了35以上。与之相反，老挝、缅甸、印度尼西亚、柬埔寨的固定宽带订阅数在5以下，与其他国家相比存在着较大的差距。每百人的移动电话订阅数除老挝一国65以外其他各国均达到了100以上，日本、泰国更是超过了160。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移动电话订阅数超过100已成为普遍现象。

在 RCEP 成员国政府积极推动下，数字贸易基础设施得到了快速发展。对于中国、日本、韩国、新加坡等经济发展较快的国家来说，数字贸易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处于 RCEP 成员国中的领先地位。而对于缅甸、老挝、柬埔寨等经济发展较慢的国家，数字贸易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随着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发展，这些落后国家的数字贸易也将展现出更大的发展空间。

二、RCEP 成员国发展数字贸易面临的形势

（一）RCEP 成员国发展数字贸易面临的机遇

1.从微观看。RCEP 成员国发展数字贸易拥有庞大的消费市场。RCEP 成员国中仅有日本、韩国、新加坡、澳大利亚、新西兰五个经济发达国家，其他都是发展中国家，数字贸易发展水平低且缺口大。 RCEP 覆盖15个成员国，人口约23亿，GDP 总和超26万亿美元，出口贸易总额达5.2万亿美元。RCEP 区域人口规模、经济总量、贸易总额均占世界总量三分之一，区域内消费市场庞大。随着 RCEP 成员国互联网不断普及，15个国家中7个国家互联网使用率达到90%以上，网民规模不断扩大，东南亚六国一年增加了4000万网络用户，促使RCEP 在线购物者规模逐年上升。在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伴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对于互联网普及率低的缅甸、柬埔寨等国，必然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正是基于 RCEP 网络购物用户提升，推动了数字贸易持续发展，RCEP 在世界市场上才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传统贸易模式下，人们可选择的产品种类少、价格高。随着 RCEP 各成员国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消费者消费观念的转变，人们越来越注重商品品质。在数字贸易推动下，人们可以在全球范围内选择更高质量、更多样的商品。数字贸易通过大数据对消费者的喜好进行追踪，为消费者推送偏好的产品和服务，满足不同消费者需求。数字贸易为消费者提供了物美价廉的差异化产品，同时还能使消费者享受到数字化服务，尤其是中国等发展中国家，数字贸易消费市场规模更加庞大。

2.从中观看。RCEP 企业发展数字贸易的营商环境好且拥有低成本高效率的优势。RCEP 为区域内数字企业及数字化转型企业提供更好的数字营商环境，数字贸易将更多企业带入全球化进程当中。在签订 RCEP 后，内贸企业通过数字贸易渠道将商品出口到成员国市场，更多企业开展外贸业务，加入区域内甚至全球供应链市场中去。通信技術快速发展为企业降低了交易成本。RCEP 生效后，区域内对于企业的各种专利权、商标权等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提升，改善了企业数字营商环境，降低了企业交易经营成本，帮助区域内企业获得更好的发展。RCEP 区域内企业利用数字技术能够降低企业推广营销及物流成本，更好掌握消费者需求，增加消费者购物满意度，利用数字技术的企业将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企业正在利用数字化技术改变普通人的生活和工作方式，涉及行业包括零售业、银行业、制造业和运输业等。在良好的营商环境、先进的数字技术支撑下越来越多RCEP 中小微企业加入全球贸易行列，数字贸易方式、营销方式已打破了传统贸易模式。数字贸易大幅改善了传统贸易信息不对称的缺点，将各种信息资源有效整合，大大降低了贸易公司的获取信息成本和交易规模边际成本，特别是打破了交易沟通时空限制，让买卖双方更便利快捷地达成合作，无纸化和电子化趋势明显。数字贸易使得企业能更好地了解贸易目的国政治、经济、社会习俗情况，有助于企业更好找准产品市场，提高企业业务效率。同时，通过数字经济平台可了解意向商家过往业绩、产品质量、资金状况、售后服务等信息，帮助企业与消费者做出更加科学、高效的决策。

3.从宏观看。RCEP 发展数字经济得到区域内政策支持。各国政府积极出台推动数字贸易发展政策，并把数字经济作为区域经济的关键优先事项，如表1所列示。数字贸易是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发展外向型数字经济的主要载体。RCEP 的签订降低了成员国数字贸易壁垒，通过高水平经贸规则对区域贸易投资和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产生积极作用。RCEP 协议中明确提出：成员国推进无纸化贸易和电子认证互认等，以此来推动数字贸易发展，促进区域内企业发展与合作，数字贸易发展更加自由化和便利化。同时，RCEP 在金融、电信等行业也提出了高水平开放要求，推动区域内数字贸易发展。同时还鼓励企业根据各自比较优势进行跨境整合，优化区域内产业链、供应链布局，提高综合生产率和产品竞争力。

（二）RCEP 成员国发展数字贸易面临的问题

1.数字贸易壁垒差异大。各国为了保护自身利益及本国跨境电商的发展，陆续出台了数字贸易壁垒政策，使得数字贸易成本增加，不利于国际贸易的发展。RCEP 区域内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数字贸易壁垒方面存在着很大差异，发达国家数字管控较松，很多产品都达到了零关税，例如日本对于免征关税的数字产品种类高达99.4%；而发展中国家对于数字贸易管控较为严格，例如印度尼西亚数字产品零关税覆盖率仅为33.7%。

2.区域数字贸易平台、网络安全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RCEP 区域内各成员国有各自的出口优势，国家间进出口商品存在着一定差异。RCEP 成员国内主要以纺织服装、电子元器件、化妆品等轻工业产品为主，不同的商品有不同的销售渠道，传统的B2B 跨境电商平台很难满足多样化、多国家的需求。RCEP 成员国中，中日韩之间通过多个跨境贸易平台进行数字贸易，如京东、天猫国际及日本乐天以及各种海淘平台来满足各国消费者。中日韩等国的数字贸易基础设施建设较为完善，数字贸易平台建设成熟，跨境物流水平高。而对于很多东盟国家，跨境电商平台门槛较高。以京东物流为例，2018年京东对越南电商平台进行注资，但在越南市场获得较少的收益，没有得到很大的发展空间。同年，京东联手泰国最大的零售集团成立电商平台京东泰国，但最终也因本地化过程中的理念差异导致平台不能顺利运行。RCEP 成员国内跨境电商平台主要以知名的亚马逊、阿里巴巴、Shopee、Lazada 等网购平台为主，没有专业系统的适合整个区域的跨境电商平台。专业系统的数字贸易平台能够增加消费者信任度，减少购买假货的风险。在整个 RCEP 区域内，建立安全可靠并且专业系统的跨境电商平台将助力该区域数字贸易的发展。

3.数字贸易专业化人才较少。RCEP 区域内绝大多数国家发展数字贸易专业人才较为欠缺，高校对于数字贸易人才的培养仍聚焦于传统模式，重理论而轻实践，很难满足数字贸易对于人才的需求。且数字技术受制于发达国家，数字贸易中数字技术的发展占据了关键地位，数字技术的提升能够提高生产率，推动产业转型升级，进而带动企业、社会、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在 RCEP 成员国发展数字贸易过程中，贸易人才对于大数据、区块链等数字技术所知甚少。在数字贸易时代，RCEP 数字贸易人才须紧跟时代步伐学习最新数字经济知识，提高分析数据并做出决策的能力，拓宽国际化视野。

4.贸易环境的不确定性。RCEP 成员国发展数字贸易离不开良好的政治经济环境，当前国际经济政治局势充满变数，存在较大不确定性。新冠肺炎疫情对各国经济带来重创，大大减缓了 RCEP 成员国数字贸易发展的进程。此外，逆全球化形势严峻，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等影响 RCEP 成员国之间贸易、投资、货币与金融联系，可能导致区域内国家宏观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工具失灵。

数字贸易跨境监管是保障发展数字贸易的前提，数字贸易的发展是跨境监管的根本目的。数字贸易发展过程中，把控数据安全风险，要利用各种监管措施来建立数据安全保障，维护区域内跨境贸易的数据流通安全。RCEP 协议中涉及更多的是数字贸易如何发展，而对数字贸易监管部分涉及较少。RCEP 关于数字贸易监管领域的法律法规和政策较为欠缺，未形成统一的解决办法，将导致贸易过程中产生分歧。而做好跨境贸易监管，打造更好的区域内数字营商环境，数字贸易才会更好地发展。

三、RCEP成员国发展数字贸易的建议

（一）持续削减数字贸易壁垒，加强对数字贸易规则的制定

数字贸易在全球经济中的比重都在逐渐增加，改善数字经济国内外环境，减少数字贸易壁垒显得尤为重要。RCEP 成员国要持续削减数字贸易壁垒，制定合理对策，完善数字知识产权保护和纠纷解决机制，提高网络信息开放程度。要积极参与数字贸易规则制定，推动相关法律法规、监管体系、知识产权保护建设，加强合作交流。各国政府要出台相关政策积极促进数据跨境安全和自由流动，对数据信息安全及时评估。加强部门监管，减少部门交叉管理。加快对数字贸易试验区、试验点建设，实行相对灵活的贸易政策。

对于负面清单监管的数字贸易行业，要精简负面清单内容。对于未涉及负面清单的数字贸易企业，要降低进入本国市场的门槛，优化营商环境，吸引更多全球贸易企业的进入，在当地市场形成竞争活力。同时要加强对互联网环境的治理，并加强对居民互联网安全意识的教育。

（二）完善数字贸易基础设施建设，构建数字贸易生态圈

数字贸易基础设施是以数字技术为基础，包括数据的全面感知、广泛连接、智能分析、决策执行、安全管控等各方面提供的数字化产品和服务。数字贸易基础设施以5G 为核心，连接了互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先进技术，基础设施的发展完善有利于形成良好的贸易环境。要加快数字贸易数据统计，建立数字贸易数据库，完善数字贸易知识产权制度建设。

以数字贸易为核心的产业生态圈将会随着数字贸易的发展逐步形成。推动数字贸易高质量发展，要积极推动企业融入更多数字技术，推动中小微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以及数字贸易产业化发展。加快数字贸易平台的建设，有利于更多 RCEP 小企业加入全球贸易中去，为数字贸易企业提供更多增值服务。在数字贸易时代，应该把重点放在塑造数字强国和网络强国的形象上。与数字贸易国际标准接轨，加快数字贸易领域开放进程，强化 RCEP 内部数字贸易治理。推动服务外包数字化高端化发展和传统服务贸易领域数字化升级，充分利用数字服务出口基地、数字贸易示范区等核心平台载体作用。 RCEP 成员国应充分关注引进外资促进技术、业态和模式创新。加快数据跨境互联互通建设，确保数据安全，实现数据及时共享。

（三）培养专业化的数字贸易人才，培育数字贸易新业态

数字贸易时代下，加强数字核心技术创造性人才培养刻不容缓，核心技术的掌握能够提升国家在数字贸易领域国际话语权。大力加强人才队伍建设，全方位培养数字贸易专业人才，推进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提升，逐步建立起一支数字贸易高素质人才队伍。健全引进外籍高层次人才激励机制，放宽对高层次和紧缺人才聘用限制。数字贸易时代，各国贸易的重心早已从货物贸易转到了服务贸易，现有对外贸易工作人员也要加强对数字贸易平台的学习，实现向数字贸易专门人才的转型。

（四）充分发挥政府优势，深化数字贸易体制创新

政府积极发挥职能作用，为数字贸易持续发展做出相应部署和安排。一是要健全行政管理制度，主要有三个方面：建立跨行业数字贸易协调机制、加强统计工作横向联系、完善数字贸易统计监测体系。推动研发、设计、电信、金融等产业价值链提升。二是建立信贷支持体系，建立稳定的政策环境、通透的市场、高效便捷的服务、可预计风险的经营生态。建立数字贸易发展金融支持平台，加大对数字贸易发展资金扶持。通过降低或减轻数字服务业税费负担，降低企业融资运营成本，建立健全退税制度，充分利用数字服务业带动行业资金流动、合理引导资本更多投向创新研发领域，从根本上解决数字贸易结构失衡问题。三是要大力推动数字贸易发展，提升数字贸易企业国际竞争力。依托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等新技术，为企业构建技术自主研发体系，创建具有特色和竞争力的服务品牌。不断完善监管制度，加强数字贸易法制建设，将数字贸易自由化与风险控制相结合。

全球化背景下，RCEP 成员国要想不断提高数字贸易发展水平，进一步挖掘发展潜能，需要对数字贸易发展中的问题和障碍进行全面剖析，积极寻求解决对策，加强对数字贸易的管理和控制，持续优化数字服务产业结构，提高数字贸易国际竞争力。加快数字贸易创新试点城市与创新示范城市建设，优化数字服务出口基地布局，完善展会平台作用，积极培育一批区域性的数字贸易展会平台。

注释：

①东盟七大都市：新加坡市、曼谷市、吉隆坡市、雅加达市、马尼拉市、胡志明市、河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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