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内涵特征、体系建构与实现路径
2023-06-25杜兰晓张永波
杜兰晓?张永波
摘 要 全面推动教育数字化转型是当前我国教育现代化进程中一项紧迫而艰巨的任务。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是实现“智慧校园”的过程样态,具有变革性、全局性、迭代性的本质特征。基于以转换和融合阶段为主、智能阶段为辅的目标导向,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要建构智慧化教学支撑、网络化办公办事、智能化校园管理、自助化公共服务、数据化治理决策五个维度的普适性体系,明确产教融合特色创新、技术引领应用创新两个维度的创新方向,并建立闭环管理的组织体系、系统性思维一体化推进建设、数据治理驱动转型变革以促进高职院校实现数字化转型。
关键词 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内涵特征;体系建构;实现路径
中图分类号 G718.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23)05-0006-06
我国高度重视数字化转型发展,《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将“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单列成篇,提出要加快建设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政府,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在以数字化转型加速推进经济发展和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时代背景下,教育部2022年工作要点首次明确提出要实施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加快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升级。全面推动教育领域数字化转型成为当前我国教育现代化进程中一项紧迫而艰巨的任务。
教育数字化转型是一项系统性创新、变革性重塑的复杂工程,相比此前的教育信息化,其内涵定位、功能设计、目标价值等已发生质变。目前一些学者已围绕教育数字化的本质内涵、逻辑架构、发展方向等展开理论研究和探讨,认为数字化转型是以数字化思维运用数字化能力实现教育价值转型、能力培养、生态重构、系统性重塑等目标的过程[1],同时从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实践原则、理论框架、领导力发展、成熟度测评等方法论层面勾勒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实用方略[2]。此外,亦有研究通过美国、俄罗斯等国家的教育数字化转型比较分析,在法律制度、多元协同、信息公开、效能增强、改革创新等方面提出了启示建议[3][4]。这些研究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深入开展提供了有效的支撑与借鉴。
但是,作为实施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的主阵地,包括高职院校在内的高校数字化转型到底“是什么”“做什么”“怎么做”等问题,在理论研究上还未能做出解答,在实践层面上也存在诸多困惑。因此,本研究聚焦高职院校,将在厘清“是什么”的基础之上,着力探索并提出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的体系架构和实现路径。
一、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的内涵特征
(一)数字化转型的“数字化”共性内涵
数字化转型的目标愿景赋予了“数字化”更丰富的共性内涵。具体而言,“数字化”与之前的“信息化”存在转化、递进和依存的关联关系,同时又存在“使能”的内涵区别。“信息化”通过应用系统实现业务协同、数据信息归集和数据的可视可知,但最终业务协同的效率取决于人,数据信息的运用决定因素也是人,这使得不同的人利用数据信息会产生不同的结果。而“数字化”的内涵是在综合事物过程要素、多元在线数据和多维知识集成的基础上,设计达成目标的最佳路径和算法模型,并由此建立监测分析、预警预测、融合供给、资源优化、管理服务等功能的“敏捷系统”,实现智能协同的战略目标达成。显然,“数字化”的事物结果决定因素发生了改变,不再是单体的“人”,而是集“众人”智慧和力量的在线数据的精准性、知识集成的全面性、路径设计的合理性和算法模型的科学性等“规则”的集合,见图1。
(二)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的概念界定
分析“数字化”和“信息化”的内涵逻辑关系,旨在厘清教育数字化转型与之前的数字校园、智慧校园、教育信息化之间的联系与区别,从而对高职院校的数字化转型概念进行界定,这必然是学校实践的首要问题。有学者统计表明,当前与“校园信息化”相关的术语有6个之多,术语使用的不一致严重影响其政策影响力和战略认同感[5]。据研究,1995年,“教育信息化”取代“电化教育”,成为对该事业的统称和特定用词,并沿用至今[6][7]。教育信息化在学校的发展经历了多阶段的演变:在教育信息化1.0阶段,“数字校园”以电子校务系统建设、数据整合与应用集成为重点[8],作用是提高学校业务工作的管理效率,为更高级阶段发展奠定了应用和数据基础;教育信息化2.0阶段,“智慧校园”的内涵是运用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变革创新教学、科研、管理和服务全流程工作模式[9],构建类脑“智慧集”系统,培养学生适应数字社会的能力,从而孕育教育的卓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而这正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题中要义。因此,本研究认为: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是运用数字化技术、数字化思维和数字化方法来实现“智慧校园”的过程样态。
(三)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的“职业性”特征
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具有“职业性”视角下的变革性、全局性、迭代性三个基本特征。
变革性是转型的逻辑起点。在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的背景下,一方面,产业发展需要大量懂業务且具有数字化素养和能力的中高端技术技能人才;另一方面,全球新冠疫情以来高职院校毕业生面临巨大的就业压力,产业结构调整导致懂业务又懂技术的融合型人才供需矛盾非常突出,且随着全行业数字化的推进,人才供需矛盾呈持续放大趋势[10]。因此,与经济社会发展“最直接、最密切”和“以促进就业为导向”的职业教育无疑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存与发展变局[11],迫切需要适应性转型变革。要增强职业教育数字产业变革适应性,就必须把数字化转型作为职业教育系统性变革的内生变量和内生动力,以数字化转型的新成效重塑职业教育的新生态,达成“支撑高质量发展”和“促进高质量就业”两大使命[12]。
全局性是转型的逻辑定位。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重塑职业教育新生态的数字化转型目标定位,其覆盖面必然是全方位系统性的。一方面,增强适应性的转型过程涉及办学全要素,内容既包括教学理念、专业建设、课程设置、实践实训等育人要素[13],也包括体制机制、流程再造、生态重构、服务创新等治理要素,更包括产教研融合、校政企合作等融通要素。另一方面,数字化转型重塑新生态的归旨是人才培养的“能力本位、就业导向”,举措是运用数字化的思维、手段和技术,通过“学校-政府-产业-社会”多元主体协同,构建高职院校包括专业、课程、实训、教师、环境、机制等供给要素与经济社会发展人才(能力)需求匹配适应的动态数据“敏捷系统”,并以此指导办学要素更加紧密对接产业升级和技术变革趋势,促进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有机衔接,系统性化解当前职业教育主体单一、产教脱节等问题,从而提升学生适应技术变化的能力和面向未来终身发展的职业变迁能力[14],为产业发展提供更好的人才支撑与技术服务。
迭代性是转型的新逻辑起点。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从适应性的角度来看,当前数字化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尚处于动态发展期,经济发展的新旧动能也处于结构性调整期,传统和新兴产业的交替发展将会是未来常态。因此,受产业迭代发展影响,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各要素也需要与之不断匹配进步,所以,数字化转型适应性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动态迭代的问题。其次从“数字化”内涵的角度来看,转型的具体表现是人才培养过程和要素的数字化,过程和要素通过转型达成无限接近有利的“规则”集合,并以数字化形式固化然后迭代,形成“固化—迭代”良性循环,不断优化人才培养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由此促进高职教育治理和创新能力的螺旋式上升,并以“规则”的确定性摆脱因人而变、难以持续向好的教育困境。
(四)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的发展阶段
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是一项系统工程,有着不同的发展阶段,且各阶段有着不同的典型任务。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信息技术应用于教育的过程分为“起步、应用、融合、创新”四个阶段[15],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的重点显然在后两个阶段。但是,事物总是遵循“有没有”“好不好”“优不优”的发展递进规律,况且地域和学校发展不均衡也是客观现实,因此“起步、应用”过程尚不能缺少,本研究将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划分为三个阶段:转换阶段、融合阶段和智能阶段。
二、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的体系构建
根据高职院校的办学职能定位和教育信息化发展现状,高职院校的数字化转型当前应以转换和融合阶段为主、智能阶段为辅的目标导向,构建智慧化教学支撑、网络化办公办事、智能化校园管理、自助化公共服务、数据化治理决策等五个维度的普适性体系,同时确立产教融合特色创新、技术引领应用创新等两个维度的创新方向,见图2。
(一)构建高职院校“五化”普适性体系
1.智慧化教学支撑
国家高度重视数字化产业背景下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数字化转型。2019年国务院印发的《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在人才培养方案、专业目录、教学方式、教学方法、教学设施等方面均做出数字化转型部署。2021年,教育部印发新版《职业教育专业目录》,其核心设计导向的改变就是“数字化改造+专业升级”。2022年3月,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开篇力作——国家智慧教育公共服务平台正式上线。职业教育政策层面对数字化转型的前瞻性布局,对学校教学教材教法、教师能力、课程资源、实践实训等智慧化教学支撑提出了全新要求。因此,教学转型要紧盯专业学科的产业转型技能型人才培养新需求、成果转化新课题、职业技能终身教育新使命等关键要素积极应变和主动求变,一方面,应持续加强一体化在线教学平台、课程资源、新形态教材、教学方法、评价改革等线上线下教学过程适应性动态匹配转型;另一方面,根据专业技能培养需要来接轨产业,通过产教融合、校企共建、校企共商形式,加强“一系一品”的产业软件教学、虚实一体自主实训、虚拟仿真工场实训等技能实训环境建设。通过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改革、情景沉浸式实训两个维度的数字化转型,全面支撑高素质技能型人才培养,提升教学质量,缩短学生实习就业适应期,提高人才的岗位胜任度。
2.网络化办公办事
以数字化转型推动一体化网上办事大厅建设是高职院校回应师生关切、加快治理体系改革、提升治理效能的内在需求和紧迫任务。高职院校在线办公办事的转型首先是要确立校务改革的职能部门主体定位和主体作用,加强干部简政放权、制度重塑、流程再造的数字化思维转变;其次是基于一体化、集约化、规范化的理念,以需求和问题导向设计校务办公、教务教学、学工管理、后勤服务等业务领域场景应用,以场景建设推动校务改革破题,打通跨部门和跨系统之间的业务壁垒,将过去线下多头管理转变为线上“一网通管、一网通办”;再次是在“网上办”的基础上同步规划实施“掌上办”,实现办公办事“应用随身、服务随行、时刻在线”的服务能力,以此提高办公办事的便捷度和效率。
3.自助化公共服务
校务服务从交互形式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非“物”交互事项,即服务过程没有实体“物”的交互,如请假申请、公文流转等,可以通过线上业务流程完成;另一类是“物”交互事项,即存在线下“物”的交互,如收入证明、成绩证明、学生证注册等需要学校盖章,校园卡挂失补办需要领卡等。传统模式下“物”交互事项办理存在师生多趟跑腿、服务效率及管理效能低下等问题,校務服务数字化转型应在“网上办、掌上办”的基础上打通服务“最后一公里”,建立公共服务“终端办”体系,集成校内办公、教务、学工、人事、后勤等部门基于线下交互的服务事项,通过自助化公共服务终端,实现证明材料办理、证件注册、自助打印等“终端办”应用,为师生提供“24小时不打烊”的自助服务窗口。
4.智能化校园管理
随着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的进步成熟,校园管理具备了更多的应用空间和技术能力,过去“人管人”“人管物”以人作为管理主体的管理方式,通过万物互联的部署和“物”的类脑智能设计,将逐步向“物管人”“物管物”“人物共治”的现代化智能管理方式转变,智能化管理将使得校园管理更精准、更高效、更便捷。例如,人脸识别考勤代替以往校园卡刷卡考勤、签名考勤,可以很好地解决代刷、代签考勤漏洞,使得考勤更精准;再如,物联网RFID技术在智慧图书馆的运用,解决了在馆图书盘点难、“一人放错、千人难寻”的图书找寻难问题,还可以通过关键词搜索快速定位图书,切实提高了管理效能和师生借阅效率。物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在学校智能化管理方面已经能实现广泛应用,学校可以采用“点”“面”结合的方式,逐步在平安校园、生态节能、能耗管控、人员管理、资产管理等业务领域推进,一体化设计生物特征和物联网数据中枢,避免数据重复采集,以“高效的技术+业务智能化管理”来提高效能,以师生可感知的智能化发挥环境育人、服务育人作用。
5.数据化治理决策
高职院校内部治理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组成部分。提升决策绩效和科学性的最有效策略是决策过程通过数据分析来获取有效信息,进而替代传统决策者所依赖的自我认知的知识和经验。治理决策的数字化转型是一项涉及面广、复杂程度高的改革,按照统筹设计、分步实施的原则可以分三步走:第一步是纵深推进教学科研、办公办事、校务服务、校园管理的业务场景建设,实现治理要素和治理过程的数据在线;第二步是强化综合校情数据可视化,分类构建“一项工作一看板”,实现“一张图”数据赋能;第三步是基于制度规则、动态阈值、成功经验、战略目标等构建算法模型“智慧集”、智能模块“执行集”,形成以數据计算分析、知识集成运用、逻辑推理判断为核心的校园“大脑”,形成预测预警、融合供给、资源优化等支撑能力,提升高职院校整体治理、科学研判及战略目标管理能级水平。
(二)确立产教融合与技术引领两个维度的创新方向
1.产教融合特色创新
在产业数字化转型升级过程中,高职院校如何同步开展产业前瞻性研究和培养适应行业转型升级的新型人才,实现人才培养与产业同步升级,服务地方经济发展,是学校办学发展中的方向性问题。高职教育面对产业升级过程中出现的新技术、新趋势、新业态,还普遍存在两个短板:一是师生对“产业+数字技术”的认知抽象模糊,教学过程还缺乏完备的教学实践环境,不适应数字化产业转型发展背景下高素质技能型人才培养的现实要求;二是缺乏与数字化产业相关的科学研究平台,影响学校产学研的创新发展。高职院校应围绕这两个问题,根据办学专业方向,发挥教师团队智力优势,成立数字化产业研究机构,加强政校企协同、社会多元参与的合作机制建设,建立教科产研一体化数字产业应用体验中心,为专业教学和产业数字化转型发展的成果研发提供实践支撑平台。
2.技术引领应用创新
人工智能、物联网、数字孪生等技术日新月异,不断细分深化并走向成熟,为教育数字化战略转型提供了丰富的工具,技术的融合应用创新具有广阔的空间,也是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引领发展和特色发展的重要举措。技术创新在具体实践中要遵循两个基本原则。一是遵循适用性、实用性原则。技术的进步从来和技术的复杂性没有关系,而是为问题找到了合适的解决方法。例如,近年来,高职院校建设了一大批的智慧教室,如何来避免这些教学设备和空调无人状态下的用电浪费是学校的管理难题,运用毫米波雷达高精度、高灵敏度、可测距等技术特性来判断“有人”“无人”状态,结合智慧教室中控完成无人状态设备自动关闭,这样的创新就是遵循了合理运用技术解决问题的原则。二是遵循技术发明伦理原则。很多学校在不断推进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应用的同时,几乎没有想过在当今复杂的社会环境下,谁应该负责去预见并提前阻止技术的负面影响,更缺少可以预见并阻止负面影响带来灾害的必要措施。因此,学校在技术创新应用的同时,还应高度重视惰化学生思维能力、过度挖掘或随意泄露师生信息等教育技术伦理问题。
三、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的实现路径
(一)建立闭环管理的组织体系
数字化转型涉及学校深层次、多维度的变革,是对学校治理体系、组织架构、体制机制、流程模式进行系统性重塑的过程,技术单兵突进显然不可行,数字技术是驱动力,组织领导是关键行动者,相关职能部门、师生、产业等多元主体是主要执行者、行动者[16],只有领导力、执行力、技术能力三力合一协同推进,才能使转型取得预期效果。因此,转型要建立“一把手”挂帅,专班、转型办、督查办协同推进的组织体系和“目标项目化、项目清单化、清单责任化”的“目标-责任-考核”闭环管理机制,见图3。工作推进逻辑是形成“三张清单”,即围绕学校战略目标和师生需求形成需求清单,对应需求清单,设计场景化应用,形成场景清单,对应场景清单,设计数字化解决方案,形成转型清单,进而实现数字化转型价值[17]。
实际工作中职能部门大多会有“我不会”“我不懂”的畏难表现。解决这个问题,一方面学校要组织关于数字化理念、认知和技术的干部能力培训,消除本领恐慌;另一方面要加强职能部门和技术部门在转型工作中的分工与合作,其中职能部门的主要工作是“三张清单”设计,而技术部门要担起数字化转型的技术实现和对职能部门技术帮扶的责任。
(二)运用系统性思维一体化推进建设
数字化转型要以系统性思维科学做好顶层规划,全校“一盘棋”制订一体化设计、集约化建设的有序规则,从经费立项、采购论证源头统筹项目管理,避免多头建设、重复建设和低水平建设,项目验收环节要将“数据通、业务通”作为必要条件,避免产生无休止的“接口”费用,以提高项目建设质量和资金绩效。此外,项目建设要把握好三方面关系。一是处理好“软”和“硬”的比重关系。很多学校存在重“硬”轻“软”的现象,基础硬件的作用是为“软”应用提供服务支撑,因此,硬件建设按需适时分期投入才符合科学原则,起步阶段在数字化应用尚不丰富的情况下,要避免消耗大量的资金建设校园无线网络、服务器、存储等基础设施。二是处理好“建”与“用”的统筹关系。没有实际发展的投入增长将使技术陷入悬浮于组织的困境,数字化转型项目建设要有“给谁用”“解决什么问题”“产生什么绩效”的立项之问,要找准突破点,区分轻重缓急,遵循“师生减负、治理增效”理念,从高频服务、解决关键问题,基于总体规划分步实现场景应用覆盖,着力当前谋划未来。三是处理好“内”与“外”的协同关系。高职院校的办学特点在于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数字化转型要在项目规划设计、资源共用、优势互补、利益共享等方面做足文章,创新学校、政府、企业、社会等多元主体参与的建设机制,提高转型效率和绩效。
(三)数据治理驱动转型变革
高职院校数字化转型要实现整体最大效应,数据治理是基础工程、核心工程,也是难点工程。数据治理要围绕数据在线、数据交互和数据服务三方面的核心需求,对应建立采集、治理、服务三层技术架构,见图4。其中,采集层为实现数据精准在线提供规范接入,治理层是数据汇聚整合、提纯加工、按需交互、授权使用的数据中枢,服务层面向用户实现数据服务可视化,是数据价值变现的窗口。技术运用上要改变以往依靠厂商技术能力的方法,降低对专业性的要求,构建无码交互式可视化工具平台,通过拖拽组件快捷实现数据的采集、交互和服务应用。
数据治理要达成三个基本转型目标。一是通过业务梳理、机制建设和责任落实,解决数据底数不清楚、数据责任不明确、数据不在线、数据更新不及时等问题,实现数据精准在线。二是基于“一数一源、一源复用”管理规则,实现数字化转型跨部门、跨系统、跨业务等场景数据有效交互、应用协同。三是要让数据发挥作用,助力“一件事”(一站式、一键办)改革,推动平台“一体化”、决策“一张图”的实现,建立师生成长数字档案“一张表”,通过可视化自定义工具实现自动填表,实现“一次录入、共享互通、重复使用、自动填充”,破解日常师生“表格繁多、重复填报”的突出问题。
参 考 文 献
[1]黄荣怀,杨俊锋.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内涵与实施路径[N].中国教育报,2022-04-06(4).
[2]祝智庭,胡姣.教育數字化转型的理论框架[J].中国教育学刊,2022(4):41-49.
[3]常桐善.推进高等教育数字化转型 强化治理效能—美国的实践经验及其对中国的启示[J].中国教育信息化,2022(2):13-26.
[4]唐晓彤.俄罗斯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措施与启示[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2(9):64-71.
[5]王运武,李炎鑫,李丹,等.“十四五”教育信息化战略规划态势分析与前瞻[J].现代教育技术,2021(6):5-13.
[6]任友群,冯仰存,郑旭东.融合创新,智能引领,迎接教育信息化新时代[J].中国电化教育,2018(1):7-14+34.
[7]陈琳,陈耀华,毛文秀,等.教育信息化何以引领教育现代化?—中国教育信息化25年回眸与展望[J].远程教育杂志,2020(4):56-63.
[8]蒋东兴,吴海燕,袁芳,等. 高校智慧校园成熟度模型与评价指标体系研究[J].郑州大学学报(工学版),2017(2):1-4.
[9]张永波.智慧教育伦理观的建构机理研究[J].中国电化教育,2020(3):49-55+92.
[10]中国数字经济就业发展研究报告:新形态、新模式、新趋势(2021年)[R].北京: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2021:3-24.
[11]李洪渠,石俊华,陶济东.协调共生:增强职业技术教育适应性的认知维度与价值指向[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1(13):26-33.
[12]陈子季.依托数字化重塑职业教育新生态[N].中国教育报,2022-06-06(04).
[13]安培.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思想溯源、实践变迁与推进策略[J].职业技术教育,2022(7):6-13.
[14]潘海生,林晓雯.新发展格局下的职业教育的适应性发展[J].职业技术教育,2021(15):15-20.
[15]汪基德.从教育信息化到信息化教育—学习《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之体会[J].电化教育研究,2011(9):5-10.
[16]郁建兴,樊靓. 数字技术赋能社会治理及其限度—以杭州城市大脑为分析对象[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22(1):117-126.
[17]兰建平.浙江数字化改革的实践逻辑、理论“矩阵”与路径设计[J].浙江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4):389-396.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Connotative Features, System Construction and Realization Paths
Du Lanxiao, Zhang Yongbo
Abstract The comprehensive promotion of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is a crucial and challenging task in Chinas effort to modernize its education system.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as the process of creating the “smart campus”, embodies transition, globalization, and iteration. Among its multi-stage tasks, this article considers the transformation and integration stage as the main stage, and the intellectualization stage as a supplementary one. The current study proposes a five-dimension universal system including smart teaching support, online services, smart campus management, self-service public services, data-based governance, and decision-making, and this study clarifies the innovation direction of the two dimensions of industry-education integration characteristic innovation and technology-led application innovation. Additionally, the mechanism and implementation plans for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re explained in terms of establishing an organizational system of closed-loop management,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through incorporating systematic thinking, and the transformation driven by data governance.
Key words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connotative features; system construction; realitization paths
Author Du Lanxiao, professor of Tourism College of Zhejiang (Hangzhou 311231); Zhang Yongbo, professor-level senior engineer of Tourism College of Zhej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