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骨伤痹病预防治疗挖掘分析

2023-06-13李思源陆延张锐黄耀婷罗云黄镜峰

中国民族民间医药·下半月 2023年5期

李思源陆延张锐黄耀婷罗云黄镜峰

【摘要】《黄帝内经》是中医理论体系的奠基之作，蕴含丰富的中医理论，其中关于痹病理论具有極大的价值。文章对《黄帝内经》中关于骨伤痹病病因病机、治疗、预防等内容进行系统的挖掘分析，整理治法方药，与各名医大家的预防治疗互为印证，为《黄帝内经》在骨伤痹病方面的防治研究提供理论参考和临床依据。

【关键词】黄帝内经；骨痹；治疗；预防

【中图分类号】R221【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1007-8517（2023）10-0007-05

An Analysis of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Arthralgia in Huangdi NeijingLI SiyuanLU Yan*ZHANG RuiHUANG YaotingLUO YunHUANG Jingfeng

Gu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Nanning 530001，ChinaAbstract：Huangdi Neijing is the foundation work of the theoretical system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t contains rich theori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mong which the theory of Bi disease is of great value. This article will systematically excavate and analyze the etiology， pathogenesis， treatment， prevention and other contents of bony injury arthralgia in Huangdi Neijing， and arrange treatment methods and prescriptions to confirm each other with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various famous doctors， so as to provide systematic theoretical reference and clinical basis for the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 of bony injury arthralgia in Huangdi Neijing.

Keywords：Huangdi Neijing； Arthralgia；Treatment Prevention

在人体中，骨是重要支撑结构，全身上下的骨骼、肌肉、筋膜构成了运动系统，骨对于人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骨的损伤可对患者日常的生活和工作造成影响。中医学将大多数具有肢体疼痛不适、筋骨损伤，并伴有四肢关节屈伸不利为临床表现的骨伤痹病统一归为“骨痹”范畴。中医学对于骨痹的诊治有着悠久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内经），后世医家在《内经》骨痹的理论基础上，根据患者的患病部位和临床表现的不同进行辨证论治，归纳整理出大量有实际用处的诊疗治疗经验。本文以骨伤痹病为主线，探析《内经》中关于骨伤痹病病因、治疗、预防等内容，进行系统的挖掘分析，整理治法方药，与各名医大家的预防治疗互为印证，为《内经》在骨伤痹病预防治疗方面的研究提供更多的理论参考和临床依据。

1《黄帝内经》关于骨痹的论述

《说文解字》记载：“痹，湿病也。”纵观历代医学文献，《内经》最先提出了“骨痹”这一中医学病名，《素问·痹论》篇专门论述痹证，记载：“风寒湿之气杂至，合而为痹也……以冬遇此者为骨痹……所谓痹者，各以其时重感于风寒湿之气也。”风寒湿三种外界邪祟之气掺杂侵袭人体，在不同季节侵入对人体造成不同的影响，是骨伤痹病的外因。《素问·长刺节论》又曰：“病在骨，骨重不可举，骨髓酸痛，寒气至，名曰骨痹。”寒邪由外界侵入人体，客居于骨，发病时骨节抬举费力，明显感到重着酸痛，活动功能受限即称为骨痹。骨伤痹病放任不治，则患者危矣，如《素问 · 玉机真脏论》所言：“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骨痹一词在《内经》中出现共计10次［1］。尽管书中涉及到骨痹的条文比较分散，散落于各个章节，但还是较为详细地为后世论述了骨伤痹病临床上的诊断治疗，总结该病的病因病机、治疗方法、预防护理，为中医骨伤事业留下了宝贵财富。

2骨痹的病因病机

2.1外因中医诊治疾病遵循辨证论治原则，善于从病因病机作为切入点。风、寒、暑、湿、燥、火为中医外邪六淫，风寒湿是导致骨伤痹病最主要的外因。《素问·痹论》明确提及：“风寒湿之气杂至，合而为痹……以冬遇此者为骨痹。”风寒湿邪侵袭人体，相互交结日久成痹，冬季遭此外邪称骨痹。该条文明确骨伤痹病首要致病外因是六淫之风寒湿。付建利［2］研究发现骨伤痹病临床与风寒湿邪密切相关可致明显正虚，遇风加重。杨秋兰［3］研究得出90%的强直性脊柱炎患者对气候变化敏感，寒冷潮湿可使病情加重。古代医家已经将骨与人体外界因素进行广泛联系，对于现代临床治疗此类骨病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2.1.1风邪风为阳邪，易袭阳位，发病快，入侵人体先在皮肤腠理间游走不定，进一步侵袭骨髓，临床表现为痛无定位，游走性疼痛。《素问·痹论》记载：“风气胜者为行痹。”风邪偏盛叫行痹，风邪入体，痛处游移不定。《灵枢·九宫八风》曰：“风从北方来，名曰大刚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肾，外在于骨与肩背之膂筋。”从北方来的风，叫做大刚风，大刚风［4］气机主证为“寒”，向内可侵犯肾，在外常滞留在人体骨骼、肩膀和后背部的膂筋。风邪作为六淫之首，百病由此生，其他外邪可夹杂侵袭机体合而为病。程杨［5］认为湿邪依附风邪入体，容易流注于关节，气血流通受到阻滞，蕴藉不通则痛，风无湿不住，湿无风不入，风邪提供侵袭的动力，两者兼夹在一处，是骨伤痹病的病因之一。《内经》指出外感风邪向内可累及肾脏，于外可侵扰骨骼经络，现代医学的大骨节病、风湿性关节炎、畸形性骨炎均属风邪致病范畴。

2.1.2寒邪寒为阴邪，最易对身体阳气造成伤害，寒邪性质凝结壅滞，主重痛兼收引，可使筋脉收缩挛急。《素问·气穴论》曰：“积寒留舍，荣卫不居，卷肉缩筋，肘肋不得伸，内为骨痹。”该条文明确寒邪积留在身体之中，人体营卫之气运转失常，营气不能化生血液输送营养全身，卫气不能在外邪入侵时起抵御、温养和调节腠理之用，致寒邪滞留处筋脉肌肉挛缩，肋骨和肘部等关节滑利部位不得伸展，向内则发生骨痹，这与现代医学中骨伤痹病常伴随痉挛抽搐症状相呼应。《灵枢·刺节真邪》在论述寒邪的致病原因时提及：“寒与热相搏，久则内著，寒胜其热，则骨痛而肉枯。”寒热阴阳相对必相互交争，久积机体当寒胜热邪时，因寒性凝滞，筋脉收引，血肉失养而骨疼肉枯。现代医学研究［6］根据作用靶点不同将寒邪分为致痛与致病两个方面，证实寒邪在骨伤痹病发病机制中的重要影响。临床疾病常见膝骨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寒湿型颈椎病等。

2.1.3湿邪湿为阴邪，其性质重浊兼黏滞不爽，伤害体内阳气，阳气不能布散全身，可见肌肤不仁，关节明显感觉沉重疼痛不能屈伸。《素问·至真要大论》曰：“诸痉项强，皆属于濕。”意为身体自觉强直，活动不利或是无法活动，明确强调湿邪之气致骨痹的作用。向珍蛹等［7］通过临床病例研究发现“湿”作为病机因子，导致骨伤痹病频率最高，达到了80.10%。《素问·生气通天论》又曰：“因于湿，首如裹，湿热不攘，大筋緛短，小筋驰长。緛短为拘，驰长为痿。”既说明“湿”和“热”一起侵犯人体的表现，还说明“湿”邪内侵主要症状是湿重如裹。王建［8］研究得出结论造成类风湿性关节炎不同证型中，湿热痹阻证比例占 43.86%。《素问·至真要大论》曰：“太阴司天，湿淫所胜，则沉阴且布，雨变枯槁，胕肿骨痛。”太阴所属时节，湿邪之气肆虐，降雨增加使草木不见阳光枯槁腐烂。人们也受到影响，多病全身浮肿，骨节黏腻疼痛。因外界湿邪侵袭留阻筋脉关节，内扰骨髓，湿阻痰浊逐渐形成，导致骨关节变形，活动受限，骨痹发病。蒋熙［9］等提出风湿病的发病与湿有关，临床可见风湿性颈椎病、膝骨性关节炎、关节滑膜炎、类风湿性关节炎等。

2.2内因骨伤痹病也可由内因导致，常见精肾亏虚和久劳耗伤。《内经》关于肾与骨的阐述颇多，《素问·阴阳印象大论》曰：“肾生骨髓。”肾虚则精亏，叶恒力［10］认为中年以后肾气亏虚，肾虚髓减或过度劳累，筋骨受损可致骨痹。王飞［11］整理《内经》后提出五劳七伤可致脏腑痹病，五体痹的临床运用十分广泛，五脏对应五体，痹病由内因导致。

2.2.1精肾亏虚肾在体合骨，肾精具有生髓并充养骨骼的功用，肾虚则精亏，精亏则骨失养，精肾亏虚是骨痹发病的主要内因，临床多见老年人骨质疏松、股骨头缺血性坏死、骨的退行性病变等。《内经·六气脏象论》曰：“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其华在发，其充在骨。”肾为先天之本，是主骨生髓的重要脏器，在中医学中肾的精气盛衰与骨骼的正常功能关系密切。杨公博等［12］认为精肾亏虚，气血化生不足，外邪入腰府，致气血不畅，骨失濡养，腰痛难忍，不能活动。徐晓东［13］认为从生长发育开始，肾藏精液是为其主骨功能实质的体现并提供物质基础，在骨的成长及退化中有重要作用。当肾发生病变时，骨常受其连累，往往引起骨骼性质的改变，原本坚硬致密可变得脆弱无力，骨枯易折。《素问·逆调论》又曰：“肾者水也，而生于骨，肾气不生则髓不能满，故寒甚至骨也……是人当挛节也。”肾主水，肾气化生精液使骨髓得到滋润充盈，肾气不能生发则骨骼失去髓的濡养，当外感寒邪，表里淫邪联合导致营卫不行，发为痉挛疼痛。《素问·痹论》：“痹聚在肾……肾痹者，善胀，尻以代踵，脊以代头。”肾精亏虚，淫邪秽物在肾中积聚造成阻滞，不能行使其功能，引起肾痹，肾痹的邪淫传至骨，故患者骨痹不能正常行走，脊柱难以直立做佝偻状。由此可见，骨痹首要内因当属于精肾亏虚，肾藏精，主骨生髓，全身四肢百骸皆受其滋养，肾荣骨强，肾虚骨枯。

2.2.2久劳耗伤《内经》认为过劳损伤，纵欲无节，也是导致骨伤痹病内因。久劳耗伤致病表现在两方面：一是过度劳力而致形体损伤，劳筋伤骨。《素问·宝命全形论》曰：“形之疾病，莫知其情，留淫日深，著于骨髓。”形体上慢性磨损，逐渐对筋骨造成伤害的疾病，日久入髓。这种认识对现代骨伤痹病的治疗研究具有重大的借鉴意义。《素问·宣明五气》所说 “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劳作在中医的理论，就是依靠各关节、肌肉、筋骨的共同协作，长时间的过度劳作，易致身体器官组织损伤，关节磨损，积劳成疾。二是劳神、房劳过度，肾精耗伤。《素问·生气通天论》曰：“因而强力，肾气乃伤，高骨乃坏。”纵欲太过，不加节制，尤为损耗肾气，平时可见腰膝酸软，眩晕耳鸣，持续可伤正气损耗精血阴液，机体失养而致骨痹。临床可见膝骨关节炎、慢性腰肌劳损、骨质疏松等。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制定的国家标准《中医疾病诊疗术语·疾病部分》提出西医的膝骨关节炎的病因之一是“劳损或年高”［14］。可见，过劳损伤可引起相关骨伤痹病。

3骨痹的治疗

《内经》对骨痹治疗重视病机的针对治疗，以“谨守病机……令其条达”强调对证施治，体现在针灸、药物、推拿等方面。目前主流以祛外邪、补肝肾、治劳损为主，林华杰等［15］继承“虚则补之”的思想，方药独活寄生汤、骨痹方等广泛应用于临床，并取得较好的疗效。潘婕［16］研究发现电针结合脊柱非手术减压（SDS）可减轻腰腿痛，提高腰部功能，疗效优于单独SDS治疗。《内经》整体观念的指导下，引入西医解剖学中的脊柱－骨盆－下肢矢状面整体观理论，运用推拿手法治疗膝关节骨性关节炎，能够增强疗效，减少不良反应，提高患者依从性［17］。

3.1骨痹的针灸疗法《内经》中提及运用针灸刺络对骨伤痹病进行治疗。《灵枢·官针》篇曰：“五曰输刺，输刺者，直入直出，深内之至骨，以取骨痹，此肾之应也；八曰短刺，短刺者，刺骨痹，稍摇而深之，致针骨所，以上下摩骨也。”当时已有针刺病变部位对骨痹进行治疗的方法。现代中医临床上多采用针灸疗法来治疗骨痹病，普遍有良好效果。郑州市骨科医院曾用随机平行对照研究方法，设置对照组常规治疗，实验组针灸治疗。进行疗程为一个月的持续治疗，结果显示治疗组有效率90.00%，对照组有效80.98%，WOMAC量表评分（疼痛，僵硬，关节功能）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P<0.05）结论显示针灸治疗膝关节骨性关节炎疗效满意，无不良反应［18］。这说明针灸治疗骨病是具有独特优势的。

3.1.1针灸方法针灸治疗需辨证论治，区分虚实寒热配合正确选穴形成针灸处方。《内经》言：“热者疾之，寒者留之，虚者补之，实者泄之。”病证属热者疾发针，针刺得气后迅速拔出，病证属性为寒者需要久留针，病患体质虚弱者针刺时要用补法，邪气盛者用泄法。《内经·寿刚天柔》曰：“久痹不去身者，视其血络，尽出其血。”这是针灸治疗中的刺络放血法。这里的血络指曲张的静脉，在骨痹病患者中多见于下肢，针刺曲张的静脉有利于减轻局部静脉压力，恢复良好血运功能。作为针灸疗法重要组成部分的火針在《灵枢·官针》早有记载： “九曰焠刺，焠刺者，刺燔针则取痹也。”其中“焠刺燔针”指传统经火烧红的针。对患者有关节积液肿胀疼痛难忍而身体尚强壮能耐受火针强烈刺激者可用火针治疗。黄石玺［19］认为毫火针对皮肤损伤小、好操作，常用毫火针对病位温刺治疗，效果显著。现代研究也表明火针对肩周炎、膝骨关节炎等疾病具有显著的临床效果。

3.1.2取穴方法针灸取穴方法多样，有局部取穴法，远端配合取穴法，主客原络配穴法等。一般多取病变周围穴位治疗骨痹。《灵枢·终始》云“先刺其病所从生者也”，基于《灵枢》针刺，孔雪姣等［20］认为古典针刺法治疗膝骨关节炎效果显著，古典针法有效率均在90%以上。宋镇星［21］认为人体通过经络连成有机整体，经络循行与脏腑络属具有自身规律，因此“上病取下，下病取上”针灸相应穴位可减轻疼痛，防止关节僵直。以膝痹为例采用局部取穴法可取内血海、外膝眼、梁丘、膝阳关、阴陵泉、委中、阳陵泉、鹤顶等穴。加之辨证寒热虚实配取远端穴位，肾精亏虚证配肾俞、涌泉；寒湿侵袭证配大椎；瘀血阻络证配膈俞。李睿等［22］提出温针灸配合中医康复疗法可大程度缓解患者膝关节疼痛肿胀，改善僵硬、活动受限等。

3.2骨痹的药物疗法骨痹药物治疗首辨虚实，“虚则补之实则泻之”，针石不及配以药物辅助。脏腑阴阳不足，则补益机体亏虚；寒凝血瘀，则行气活血，选方用药多以滋补肝肾，通络祛瘀，温经止痛为主。治疗方式常见活血药外敷熨烫，内服补益祛瘀中药。

3.2.1外敷熨烫法《素问·调经论》言：“病在骨，焠针药熨。不通则痛，热则痛解。”骨痹病痛在骨，适宜用药熨热以温通。药包熨烫，原理是利用药力和热力的联合作用透入皮肉筋骨直达病所，有“热则痛解”之效。温热之力，帮助药性从体表毛窍进入肌肉、经络再到血脉，由此达到温经通络、祛瘀消肿、坚骨壮筋、止痛等作用。现代骨伤痹病药熨疗法常采用伸筋草、红花、透骨草、川乌、草乌等行气活血、祛风除湿的中药进行治疗。董水妹［23］提出现代医学研究发现温热配合药物疗法的双重作用，对腧穴有着强烈的刺激，通过神经反射激发机体的调节作用，使机体产生某些抗体，从而提高机体的免疫力。

3.2.2内服中药法《内经》并未记载治疗骨痹的处方，但经过辨证论治给出祛风止痛，温经驱寒，补肾填精，活血化瘀的治法。李堪印［24］结合辨病、辨证和辨位，提出“补肾益气法”并自创蠲痹汤，以补肾填髓，通络活血，结合点按手法，治疗膝骨关节炎效果显著。金代刘完素研究基于《内经》所著《黄帝素问宣明论方》中所载附子汤，具有温补肾阳、通经活络的功用，现世运用的方剂组成为：炮附子9 g，独活9 g，防风9 g，川芎9 g，丹参9 g，萆薢9 g，菖蒲9 g，天麻9 g，官桂9 g，当归9 g，黄芪6 g，细辛6 g，山茱萸6 g，白术6 g，甘菊花6 g，牛膝6 g，炙甘草6 g，枳壳6 g［25］。

3.3骨痹的手法治疗——推拿疗法《素问·血气形志》曰：“经络不通，病生于不仁，治之以按摩醪药。”骨痹病除疼痛酸胀感外亦有麻木不仁的情况，推拿按摩疗法有疏通经络、调和气血的作用。李蓉等［26］在整理中医外治法时发现红外热成像比较下推拿在减轻疼痛方面优于针灸。吴佳航等［27］证明“舒筋”手法可降低白细胞介素－１β（ＩＬ－１β）和５－羟色胺水平，减缓家兔ＫＯＡ模型关节软骨的退变。推拿手法直接作用于肌表，通过疏通骨痹病不通的经络，活血行气，减轻肢体麻木和疼痛感。

推拿疗法在治疗肌肉筋骨病中疗效十分显著。手法治疗对于调节肌肉、韧带、筋膜三者的平衡，缓解肌肉痉挛，增强肌力，减轻骨与周围组织的黏连，维持骨与周围结构的力学平衡等方面均有重要作用。《KOA中医诊疗专家共识（2015年版）》把手法推拿作为治疗KOA患者的有效方法，其临床效果也得到国内外多中心临床试验的证实［28］。李满意等［29］研究发现推拿手法与其他疗法相比较推拿手法在缓解疼痛、改善活动度、提高肌力和生活能力方面比其他疗法有效。

4骨痹的预防方法

《内经》提出人体脏腑活动在外体现为神，将人看做是“形神合一”的整体，七情太过或不及均可成为致病的因素。中医的治疗、防病，从古到今都主张“形神兼治”。《内经》在继承先秦养生基础上，较为系统地提出了精神调养的理论和方法。《素问 · 灵兰秘典论》曰：“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以此养生则寿……得神者昌，失神者亡。”条文强调心神在人体生命活动中起重要作用。肝脏喜条达而恶抑郁，病人情志不遂导致肝气郁结，影响肝脏的疏泄功能，因而对气血的运行、饮食的消化吸收排泄发生影响。气血的生发运行，虽有心脏所主司，但它又受肝脏疏泄作用的制约，在情志舒畅精神愉快时，气血的运行畅通无阻，各个组织器官都能进行正常的生理活动;反之，若情志抑郁不舒，则气血的运行受到影响，可发生气滞血瘀，导致各个组织器官的功能异常引发疾病［30］。保持心情舒畅，使肝气调达畅通是预防骨痹病的方法之一。

5结论

综上，骨伤痹病外因为风寒湿三种邪气，它们既可夹杂为痹又可单独作为形成骨痹的病因。内因主要有肾精亏虚和久劳耗伤，两者相互关联，可同时致病。治疗上，针灸疗法、药物疗法和推拿疗法常联合使用，效果显著。预防方法除了从病因上着手还包括情志调节法和屈伸导引法。在历代医家的不断努力摸索总结下，逐渐形成一套系统的中医骨伤痹病医学理论并应用于临床实践中，沿用至今。从目前的临床治疗数据上看，《内经》发展的理论可以贯彻到中西医联合治疗中，对于其临床经验的的总结和骨痹理论的研究有着深度的启迪作用。希望课题的研究成果能结合现代先进技术发展，为更多骨伤痹病患者带来治愈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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