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办报的“字条管理法” 等
2023-06-13
1959年,金庸在香港办《明报》,坚持“无为而治”。他从不召开员工会议,而是采取独特的“字条管理法”,若发现某位编辑出现题目词不达意、文章中有错别字、标点符号使用不当等问题,“金氏纸条”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位编辑的办公桌上。
每当收到纸条,编辑们虽然都格外紧张,但对金庸的“火眼金睛”都钦佩有加,所以平时工作时也特别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自己冷不丁收到这样一张字条。
金庸还创造了选稿“五字真言”和“二十四字诀”。“五字真言”是短、趣、近、物、图;“二十四字”是“新奇有趣首选”“事实胜于雄辩”“不喜长吁短叹”“自吹吹人投篮(扔废纸篮)”。
随着一篇篇力透纸背、客观公正的新闻稿件见诸报端,《明报》的发行量也一路上升,由此奠定了《明报》“报中翘楚”的地位。
开国大典游行群众:见不到主席,我们不走
开国大典那天,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站了好几个小时。经过大家多次动员,他才进了休息室。落座后刚点燃一支香烟,喝了两口茶,他就跟程潜交谈起来。他拿起点心,才吃了两口,周恩来就进来对他说:“你预料得很对。你刚刚离开了主席台,游行的群众看不见你,他们都停下来不前进了。”毛泽东说:“好吧,疲劳也得去啊。”他将香烟熄灭,喝了一口茶,抱歉地朝程潜笑了笑,回到主席台。
周恩来改病历标点
1972年8月,国民党起义将领陈明仁身患重病。周恩来闻讯,立即派人把他接到解放军总医院治疗,并亲自审阅治疗方案,还将病历上打错了的一个标点符号改正过来。他了解到陈明仁的妻子萧毅是医生,就要求医务人员和她一起研究治疗方案。萧毅看到这份病历时,禁不住热泪盈眶。
要是想惹恼邹承鲁,就说他是李四光的女婿
生物化学家邹承鲁刚直坦率,其子邹宗平回忆:“20世纪50年代,爸爸刚回国不久,年轻气盛,遇到看不惯的人和事总是当面指出,完全不顾别人是不是能接受。他对我外公也是这样,觉得有一个当科学院副院长的岳父是‘倒了大霉,每次听到别人说他的学术成就全是靠岳父就很不爽。”
王力:“以免把困难留给后任”
语言学家王力曾在《怀念朱自清先生》中感佩朱自清作风正派,他专门提到一件事:朱自清兼任清华大学图书馆馆长期间,发现有一个馆员工作不称职,于是在他自己辞去兼职馆长之前,将该馆员予以解聘,目的是“以免把困难留给后任”。
王世襄的太太真是“妙不可言”
王世襄是著名文物鉴赏家、收藏家。1945年,他结婚了。婚后,王世襄很快发现,太太真是“妙不可言”——除了琴棋书画外,其他全都不会。据说她会做的家务活仅限剥蒜,到了剥葱就不行,一根葱可以层层剥光,剥完发现什么都没有,于是埋怨王世襄:“你是不是不会买葱,为什么葱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金岳霖的“忘记”
著名哲学家殷海光早年读书时,常受到老师金岳霖的帮助。金岳霖晚年,记者问他关于殷海光的事,他说:“我太老了,教过的学生很多,记不得了。”记者说:“可是您的学生还记得您,他对您给他的帮助念念不忘。”金岳霖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吗!”记者走后,朋友问金岳霖:“您真的忘记了吗?”他笑道:“没有。我当初对殷海光好,不是为了让他将来报答我。”
启功:“我哪儿乖啊”
一天,几十名学者汇聚一堂,讨论《汉语现象论丛》,大家都对此书予以高度肯定。讲座结束前,作者启功站起来,一脸严肃:“我内侄的孩子小的时候,他的一个同学常跟他一块来我家玩。我有时嫌他们闹,就跟他们说,你们出去玩吧,好孩子,乖!有一天,我跟了出去,听见一个孩子不解地问:‘那个老头儿老说我们乖,我们哪儿乖啊?听了各位的发言,我感觉我就像那小孩,不禁要问一声:‘我哪儿乖啊?”他话音刚落,会场里爆发出一阵会意的笑声。
徐世昌的母亲:“从小就不兄友弟恭,长大了怎么办”
民国大总统徐世昌少时家贫,其母刘氏系“桐城派”作家刘大櫆的后代,颇有修养,教子很严。一次,徐世昌与弟弟见桌上有三块糕点,都争着要多吃一块。刘氏大怒,掷糕点于地,说:“你们如果从小就不兄友弟恭,长大了怎么办?”
姚崇:“此泪从何而来”
唐朝大理寺官员成敬奇与宰相姚崇有姻亲。一次,姚崇生病,成敬奇到姚府探望,先是流泪,接着从怀里掏出几只麻雀让姚崇放生,并祝福说:“冀(希望)令公速愈。”姚崇勉强照办。成敬奇离开后,姚崇讨厌成敬奇的谄媚,对子弟说:“此泪从何而来。”自此不再与之交往。
马克·吐温“以牙还牙”
一次,作家马克·吐温拜访法国名人波盖,波盖喜欢挖苦人,他取笑美国历史很短,说:“美国人在闲暇无事時往往爱想念他们的祖先,可是一想到他们祖父一代就不能不停止。”马克·吐温幽默地说:“当法国人无事时,总是尽力想找出他的父亲是谁。”
苏轼的“超能力”
一天,朋友朱载上来看望苏轼,仆人说苏轼在忙,让他等一会儿。朱载上久等不见苏轼出来,正欲离去。这时,苏轼忙完,愧疚地向他道歉:“刚刚在做‘日课,太入神了,让你久等了。”
叙毕,朱载上问:“刚刚你说的‘日课是什么?”苏轼说:“抄《汉书》。”朱载上好奇地问:“以先生天才,开卷一览可终身不忘,怎么还要手抄?”苏轼摇头道:“不然。我读《汉书》至今,已经手抄三次了。初则一段事抄三字为题,次则两字,今则一字。”
朱载上决定考考苏轼,他翻开《汉书》,随便挑一个字,苏轼“应声辄诵数百言,无一字差缺”。朱载上惊叹:“先生真谪仙才也!”之后,朱载上教导儿子:“东坡尚如此,资质平平之人能不勤读书吗?”
(来源/《文史博览》《党史博览》《老年生活报》《环球人物》《看历史》《三联生活周刊》《民国传奇人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