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及组态路径

苏卉　杨妍

摘 要：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为乡村振兴提供新动能。研究引入模糊集定性分析比较（fsQCA），以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为结果变量，以陕西22个旅游村为案例，探讨多重因素对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联动影响及组态路径。研究发现：单一变量并不构成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必要条件，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是多种因素协同作用的结果；不同地区发展乡村旅游的资源基础、管理规范性、营销能力等存在差异，导致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呈现出“资源+管理+营销”型、“管理+环境”型等六条差异化的组态路径；旅游安全、资源与产品、旅游规划与管理三种要素在四种以上路径中存在，是各地发展乡村旅游普遍关注的核心要素，而旅游设施、旅游交通等要素更多作为辅助要素发挥作用。研究同时建议各地充分重视资源、产品、管理、 营销等多重因素的协调作用，因地制宜推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组态路径

中图分类号：F323

文献标识码：ADOI：10.13411/j.cnki.sxsx.2023.01.016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Configuration Path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Linkage Effect Based on QCA Method

SU Hui， YANG Yan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Xi＇an University of Architecture and Technology， Xi＇an 710055， China）

Abstract：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provides new impetus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the study， fuzzy set qualitative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fsQCA） was introduced， tak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as the outcome variable and 22 tourism villages in Shaanxi province as the case to explore the linkage influence and configuration path of multiple factors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The result shows that： a single variable does not constitute a necessary condition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which is the result of the synergistic effect of multiple factors;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the resource base， management standardization and marketing ability of developing rural tourism in different regions， leading to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showing six differentiated configuration paths， such as “resource + management + marketing” type and “management + environment” type; Three elements of tourism safety， resources and products， and tourism planning and management exist in more than four routes， which are the core elements of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in all regions， while tourism facilities， tourism transportation and other elements play more roles as auxiliary elements. At the same time， the study suggests that local governments should pay full attention to the coordination role of resources， products， management， marketing and other multiple factors， and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according to local conditions.

Key words：rural tourism;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influencing factors; configuration path

一、導言

乡村旅游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乡村振兴提供新动能。发展乡村旅游，对于激发消费活力、推动乡村产业升级、促进农民就业增收、改善乡村人居环境等均具有重要作用［1］。新时期进一步推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成为更好满足游客需求、助推乡村振兴战略实现的内在要求。2022年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中明确强调，应聚焦产业促进乡村发展，实施乡村休闲旅游提升计划，推动乡村振兴取得新进展。因此，开展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及路径的研究，对于合理引导乡村旅游提质增效，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现将具有积极的理论意义。

从现有理论文献来看，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持续推进，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也成为新的理论问题，得到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研究主要围绕以下主题。（1）新时期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及时代意义的研究，如于法稳、黄鑫［2］等对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进行了理论阐释；张碧星［3］提出乡村旅游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内容；周丽［4］等分析了西部民族地区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现实需求和丰富内涵等。（2）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现实困境及影响因素的研究，如柯晓兰［5］指出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面临着统筹力度不强、协同合作不力、业态融合不深等现实困境；姜鹏［6］等对于北京远郊区乡村旅游效率进行评价，但没有从高质量发展视阈下系统分析乡村旅游质量影响因素等。（3）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路径以及结合特定地区具体实践的研究，如张祝平［7］提出以文旅融合的理念推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张春燕等［8］以大别山区为例分析乡村旅游的融合性等。总体而言，现有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以定性分析为主，侧重于对乡村旅游内涵及意义的理论阐释，结合实践对于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困境以及促进策略的理论研究，有对乡村旅游发展质量及影响因素的定量研究，也有以传统的回归分析等方法为主，侧重对于个体因素及其作用的识别，但总体缺乏对于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深入探究。

综上所述，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是涉及多个领域、多种因素的复杂社会问题，应在定性分析及传统回归分析等方法的基础上，进一步在充分考虑不同因素之间相互影响的基础上，深入探究多重因素对于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共同影响，探索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路径。因此，研究拟引入模糊集定性分析比较（Fuzzy 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fsQCA），秉承高质量发展新理念，结合典型案例，系统研究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在充分考虑各种因素相互影响的基础上，识别推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路径。

二、研究设计

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应深入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将乡村旅游发展与乡村生产发展、农民生活改善、生态环境优化有机融合，实现乡村旅游更有效率、更加包容、更可持续性的发展。研究遵循全面性、系统性、可操作性的原则，参照陕西省《乡村旅游示范村评定规范》以及相关文献［9］［10］［11］所提出的鄉村旅游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确定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结果变量和条件变量。

研究以“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为结果变量，与新发展理念相契合，选取乡村旅游规模和乡村旅游发展所产生的经济社会两方面效益的指标来衡量，具体涉及年接待游客人数、年旅游业收入、直接及间接提供就业人数、带动本地农产品消费以及本地村民旅游收入占比等指标；条件变量主要涉及六个维度。（1）旅游资源与产品。有特色的、价值突出的乡村旅游资源是构成乡村旅游吸引力的重要基础，而可供游客参与的旅游活动数量及旅游商品数量，影响到乡村旅游的可参与性和体验性程度，游客逗留时间的长短是影响乡村旅游质量的重要因素。（2）旅游设施与服务。选取乡村旅游目的地是否设置游客中心及导览系统、接待服务设施的质量以及配套生活设施质量等指标来进行衡量。（3）旅游规划与管理。选取乡村旅游目的地是否已编制有指导性、前瞻性和可操作性的乡村旅游发展规划，是否存在职责明确、统一管理的旅游管理机构及管理队伍，以及旅游服务从业人员素质等指标，来系统反映乡村旅游管理的规范性。（4）旅游营销。通过考察乡村每年举办或者参加各类宣传促销活动的次数，以及是否进行网站网页建设，是否存在乡村旅游Logo、是否存在宣传口号、设置宣传栏等方式，来反映乡村旅游营销措施的完善程度。（5）旅游交通与标识。考察乡村的可进入性、能否满足自驾需求、是否存在旅游小径及游步道等内部旅游线路，以及旅游直通车等交通工具的齐备程度。（6）旅游安全。考察是否设置旅游安全应急预案、是否配备旅游安全防护设施及救护人员，以及考察近年来旅游安全事故发生情况，来反映乡村旅游的安全性程度。（7）环境与资源保护。考察田园农家风光、乡村建筑风格的特色性，村容整治情况以及水、空气、声环境质量，来反映乡村旅游的发展是否实现与环境的和谐。具体的条件变量和结果变量如表1所示：

三、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陕西省为例展开。陕西省拥有丰富的乡村旅游资源，游客规模大、发展成熟度高，乡村旅游发展水平在全国处于前列［12］。截至2022年5月，陕西已创建177个省级旅游特色名镇、317个省级乡村旅游示范村，三批次共计39处入选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名单，乡村旅游整体呈快速发展态势。研究在满足QCA对样本规模要求的前提下，遵从结果多样、条件多样的原则，分别从陕北、关中、陕南三地进行案例的理论抽样，共计选取22个样本乡村。所选取的案例均具有较好的发展乡村旅游的基础，且各乡村均能因地制宜结合所拥有的资源进行乡村旅游开发及产业融合，形成差异化、创新型发展的局面。同时，为体现结果多样的原则，所选取22个乡村中存在部分案例经专家评定后未入选乡村旅游示范村名录。各案例有关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具体指标的数据来源是2021年、2022年陕西省文化和旅游厅组织市级评定机构进行专家评价的数据，数据具有较强的科学性和客观性。研究案例的空间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

（二）研究方法

研究采取定性分析比较（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QCA）方法来进行。QCA最早于1987年由Charles C. Ragin提出，以集合论思想及布尔代数为理论基础，综合了案例导向方法与变量导向方法的优势，试图通过比较分析多个案例的因果条件，来探寻条件变量的多种组态对于结果变量的影响［17］。QCA分为确定集（crisp set）、多值集（multi set）和模糊集（fuzzy set）三类，分别适用于变量类型为二值、多值或连续值的情况。本研究采取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来进行（fsQCA）数据处理。

fsQCA在本研究中的适用性及优越性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fsQCA能够充分地研究社会现象的多样性与因果关系的复杂性，便于我们深入挖掘研究变量与结果之间的关系，适用于对于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以及在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前提下探索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路径的研究；其次，与传统的单一案例分析或者质性研究方法相比，fsQCA以逻辑条件组合为基础，能够有效处理多案例的比较与分析；再次，与传统的回归分析等方法相比，fsQCA能够识别引致某一结果的充分及必要条件，同时还可以进行多重因素不同组合及其所产生影响的分析，且与回归分析相比，fsQCA在中小样本量（15～80个）的分析中更具优势。

四、数据分析与实证结果

（一）数据校准

研究首先通过数据校准给案例赋予隶属分数，依据Ragin & Fiss［13］、陶克涛［14］等的研究，采取直接校准法，选取95%、50%、5%作为校准锚点，分别对应完全隶属、交叉点、不完全隶属三种状态。对于校准之后为0.5的数值，为减少样本流失，统一调整至0.501。条件与结果变量的校准结果如表2所示：[HJ]

（二）单一变量必要性检验

为检验单一变量是否与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之间存在必要关系，研究运用fsQCA3.0进行单一条件变量的必要性检验（表3）。结果显示，在高质量和非高质量两种结果下的单一变量必要性分析中，条件变量的一致性水平均小于0.9，说明单一变量并不构成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必要条件。其中“旅游安全”因素的一致性水平为0.8，反映这一因素对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存在重要的影响。必要性检验同时也进一步验证，需要通过多因素的组态分析来确定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

（三）条件组态的充分性分析

条件组态分析有助于揭示多种条件同时发挥作用时对于结果的影响。研究利用fsQCA3.0软件，进行布尔最小化运算，其中阈值在参照现有研究的基础上，充分考虑样本数量等因素，将一致性阈值确定为0.8、频数阈值为1，涵盖22个样本。研究结果以简约解（Parsimonious solution）、中间解（Intermediate solution）和复杂解（Complex solution）三种形式呈现。其中简约解的解释力度较弱，中间解被普遍认为是最具代表性、最能阐明问题的解［19］。因此研究以中间解进行结果呈现，具体各条件组合的一致性和覆盖率情况如表4所示：

由表4可以看出，在多种条件因素充分组合及共同作用下，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呈现出多样化的条件组态路径。中间解的六种组态解的一致性为0.855，超过0.8，反映出这六种组态对于所选取的案例的解释力较强；解的覆盖度为0.617，说明fsQCA的结果能够有效解释61.7%以上的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原因。

路径A1：“管理+环境”型，该路径核心条件是“旅游规划与管理”“旅游安全”以及“环境与资源保护”，辅助条件为“旅游交通与标识”，反映出这类乡村在旅游资源及旅游产品方面不占优势，乡村旅游吸引力较弱，但是整体规划管理较为规范，安全措施及资源保护力度较大。该组态的一致性为88.9%，原始覆盖度为24%，净覆盖度为2.20%，覆盖案例为DY村和JJP村，有23.4%的案例能够被这条路径所解释；

路径A2：“营销+环境”型，该路径核心条件是“旅游营销”“旅游安全”及“环境与资源保护”，辅助条件为“旅游交通与标识”，反映出这类乡村在营销宣传方面占有优势，市场开拓能力较强，环境及资源保护力度较大。该组态的一致性为84.8%，原始覆盖度为28.4%，净覆盖度为8.9%，覆盖案例为MX村、XH村和TK村，该组态在6个组态中覆盖的案例数量最多，能够解释28.4%的案例；

路径A3：“资源+管理+环境”型，该路径核心条件包括“资源与产品”“旅游设施与服务”“旅游规划与管理”“旅游交通与标识”“环境与资源保护”五种条件，反映出这类乡村资源及产品优势突出、配套设施、管理能力均具有较强的优势，乡村旅游吸引力强，发展前景广阔；该组态的一致性为89.7%，原始覆盖度为27.8%，净覆盖度为7.5%，覆盖案例为SS村、CL村，该路径能够解释27.8%的案例；

路径A4：“资源+管理+营销”型，该路径核心条件是“资源与产品”“旅游设施与服务”“旅游规划与管理”“旅游营销”“旅游交通与标识”“旅游安全”，不存在邊缘条件，这类乡村资源及产品优势突出，吸引力强，发展较为成熟。该组态的一致性为91.1%，原始覆盖度为28.3%，唯一覆盖度为8.4%，覆盖案例为GS村和ZJ村，该路径能够解释28.33%的案例；

路径A5：“资源+营销”型，该路径的核心条件是“资源与产品”“旅游规划与管理”“旅游营销”“旅游安全”，不存在边缘条件，反映出这类乡村资源及产品优势突出，市场营销能力强，规划与管理规范，发展基础良好，该组态的一致性为90.80%，原始覆盖度为18.18%，唯一覆盖度为3.94%，覆盖案例为龙某村，该路径能够解释18.18%的案例；

路径A6：“资源+环境”型，该路径的核心条件为“资源与产品”和“旅游安全”，辅助条件为“旅游设施与服务”和“环境与资源保护”，该组态的一致性为87.4%，原始覆盖度为18.6%，唯一覆盖度为3.2%，覆盖案例为梨某村，该路径能够解释18.6%的案例。

（四）核心条件分析

条件组态的充分性分析针对的是各种条件因素的组合，而不是针对特定条件变量。为了更清楚了解特定的条件变量对于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作用，研究进一步展开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核心条件的分析。研究采取Fiss条件分类方法［15］，对计算结果进行整理，并依据核心条件对于研究所得到的中间解及简单解进行分组，得到如下条件组合。其中同时出现在中间解和简约解中的条件为核心条件，仅出现在中间解中但不出现在简约解中则为边缘条件。

从表5可以看出，各种条件因素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不同组态中的作用有所区别，其中“旅游安全”在五种路径中均作为核心条件存在，体现出各地发展乡村旅游均高度重视对于旅游安全的维护，将旅游安全作为首要因素进行考虑；“资源与产品”“旅游规划与管理”分别在四种路径中作为核心条件存在，显示出各乡村旅游地充分依托资源基础促进产品开发，并通过制定前瞻性的规划及加强管理的规范性来提升乡村旅游发展质量；“旅游营销”“环境与资源保护”分别在三种路径中作为核心条件存在，但对于其他路径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旅游设施与服务”“旅游交通与标识”仅在两种路径中作为核心条件存在，体现出各地发展乡村旅游时普遍将获取竞争优势的方式集中在资源、产品、营销等方面，而旅游设施及交通等因素更多情况下作为辅助要素存在。

（五）稳健性检验

研究为了验证结果的稳健性，采取通行的调整一致性门槛值以及调整校准阈值的方法开展稳健性检验。首先，通过调整一致性门槛值，将原先设定的一致性门槛值0.8分别调整至0.75以及0.85；其次，通过调整校准阈值，将原先设定的0.95、0.5、0.05的阈值调整至0.8、0.5、0.2，调整之后仍然得到了相同的组态结果，从而证明之前所提出的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六种组态结果具有较好的稳健性。

五、结论及建议

首先，从单一变量必要性检验的结果来看，单一因素并不构成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必要条件，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是多种因素协同作用的结果。

其次，从条件组态分析来看，在多种条件因素充分组合及共同作用下，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呈现出多样化的条件组态路径，具体包括“管理+环境”型、“营销+环境”型、“资源+管理+环境”型、“资源+管理+营销”型、“资源+营销”型以及“资源+环境”型六条路径，实践中不同的地区因地制宜，结合所拥有的优势条件寻求差异化的方式来发展乡村旅游。

再次，从核心条件分析来看，旅游安全是各地发展乡村旅游高度重视的核心要素，资源与产品、旅游规划与管理也在四种路径中存在，成为各地发展乡村旅游普遍关注的核心要素。而旅游设施、旅游交通等要素更多情况下作为辅助要素发挥作用。

研究结论对于实践中采取有效措施推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起到积极的指导作用：应努力推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来更好地满足旅游需求的提升，助力乡村振兴；各地发展乡村旅游不能过于依赖某一因素，应充分重视资源、产品、管理、 营销等多重因素的协调作用；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不存在唯一的路径，各地应因地制宜，充分利用现有资源基础和条件，形成竞争优势，选择适宜的发展路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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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叶慧娟］

收稿日期：2022-11-24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年度项目“陕甘宁红色文化遗产的价值挖掘及智能传播研究”（21BKS171）；陕西省社科界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研究联合项目“红色旅游助推陕西革命老区振兴的作用机理及实践路径”（ Z20220525）

作者简介：苏卉（1980-），女，山东济南人，副教授，博士后，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文化旅游研究；杨妍（1999-），女，陕西西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化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