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型本科高校归位职业教育类型的实然、应然与路径

冯 东，易芯宇

（西安外国语大学 教育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8）

随着我国经济迅速发展，产业结构不断升级，社会需要大量的高级应用型人才，在此背景下，开展职业本科教育既是社会发展的迫切需求，也是我国高等教育布局调整的必经之路。为发展本科层次职业教育，国家颁布了多项政策。2019 年1 月24日，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提出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属于两种类型，没有层级之分的重要观点。国家建设应用型本科高校的出发点在于使其成为国家竞争力的助推器、区域技术研发的策源地以及企业创新的人才库，引导部分地方本科高校朝应用方向转型发展，已成为实施本科层次职业教育的重要路径。

教育部官网显示，截至2022 年3 月1 日，我国共有1238 所本科高校，其中应用型本科高校700 余所。从数量上看，应用型本科高校已有一定规模，但这些院校在转型过程中还存在着许多问题，一是在高等学校资源分配中，更多倾向于研究型大学，导致应用型本科高校对办学方向产生怀疑，甚至对办学定位认识不清；二是作为“新型院校”面临着培养目标不够明确、教师队伍建设标准不够明晰、评价及保障机制不够完善等问题。笔者立足于此，结合当下社会经济背景与特点，探究应用型本科高校在定位上摇摆不定的深层原因，分析其朝向“职业教育”类转型的可行路径，促使应用型本科高校认清定位、明确方向，从而推动其顺利转型。

一、应用型本科高校身份类型的实然之困

应用型本科高校在我国教育体系中属于较为新型的概念，其内涵在于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着力培养应用型技术人才，与社会各产业领域接轨。面对经济结构调整、产业升级加快、社会急需大量高级应用型人才的新局面，新建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转型不仅是对社会需求的高度回应，亦是我国完善职业教育体系、促进高等教育生态良性发展的重要举措。转型意味着高校必须明确定位，应用型本科高校在具有“高等性”的同时，其以应用型、技术技能型以及复合型为主线的人才培养目标、学工贯通产教融合的培养模式都体现了职业教育特征。然而，目前不少院校依然在“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两者身份中游离，并更倾向于“普通教育”取向。高校对职业属性的不认同、转型政策不够全面等因素造成了当前应用型本科高校立场摇摆、发展模糊的问题。

（一）转型政策支持力度不足，配套制度有待完善

政策是国家治理的基本依据，是集体行动的行为准则［1］，没有完整有力的转型政策会阻碍应用型本科高校形成“职业教育”取向。随着我国进入新的发展阶段，职业教育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越来越凸显。2014年，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提出引导一批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应用技术类型高等学校转型［2］。随后也不断有文件出台，强调了新建应用型本科高校的重要性，然而目前尚没有完整的配套政策能够支持这类学校明确办学定位以及发展方向，致使应用型本科高校缺乏强有力的转型政策作为支撑。

2014 年，教育部等六部门印发《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进一步落实中央要求，促使部分地方本科院校向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转型试点进入快速推进阶段；2015年，教育部出台《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15-2018年）》，进一步明确“支持部分普通本科高等学校转型发展”，这一政策表明本科层次职业教育主要通过普通本科高校“转型”举办的态度［3］。同年，教育部等三部门印发《关于引导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的指导意见》，明确了院校转型发展的任务，随后全国各地“转型”试点开始有序展开。

从这些政策中可以看出，向应用技术类型高校转型既是外在要求，也是内在需求，凸显了落实好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转型是建设科学化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要途径。然而转型政策仍存在系列问题，主要体现在当前政策更多是对转型方向的宏观调控，在各方面细节配套显得有些乏力。毋庸置疑，无论是理论支持还是实践操作，“转型”都是一项复杂的系统性工程［3］，对学校而言，不可避免会出现办学理念、培养模式、教学内容与方式以及人才培养目标的改变。转型应该怎么转，教师队伍应该如何建设，和地方企业应该如何合作，各类资源又该如何安排等等，都是转型过程中学校会面临的问题，并且招生制度、学位制度、评价制度也都存有欠缺，转型政策尚未给出完善的保障体系，这就成为各应用型本科高校犹豫摇摆的重要原因。

（二）高校对职业类型属性不认同，身份选择摇摆不定

应用型本科高校要成功转型不仅需要外部的支持和调控，还需要高校自身的内涵式发展，因此高校对自我职业类型的不认同成为制约转型的重要阻碍因素。2019年，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明确强调；“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是两种不同教育类型，具有同等重要地位。”［4］可以看出，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只有类型之别，并无等级之分。然而对新建本科院校转型分流现状调查研究中，数据显示对于院校转型，分别有16.7%、80.4%、2.9%的调查对象认为“有一定必要”“有必要但有顾虑”和“没有必要”，这表明绝大多数新建应用型本科高校对转型存在一定顾虑［5］。这类大学在发展类型的选择上摇摆不定，试图寻找两者之间的模糊地带，对自我职业类型属性缺乏认同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对学校发展目标的职业取向不认同。发展目标是大学发展的基本方向，随着大批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转型，其发展目标理应得到重新梳理和修正，应该把职业性质目标置于重要位置，但学校担心转向职业类型会“矮化”学校形象，影响办学声誉，甚至会导致生源质量降低。

第二，对教学模式的转变不自信，应用型本科高校的类型由原先的以“学术”为主转向了以“应用”为主，学校的教学模式需随之更新，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是职业类型院校必不可少的运行模式，然而对于新建应用型高校来说，推进新型模式存在一定困难，并且对教学效果也持有顾虑。

第三，对人才培养的定位不明确。应用型本科高校旨在培养高级技术技能人才，为当地企业输送资源，为社会产业做好储备，但不少学校依旧倾向于培养学术型人才，轻视应用型人才，认为“职业标签”会让学生在社会上“低人一等”，使得学校对人才培养的定位处于游离状态。

（三）职业教育社会地位低，办学资源处于劣势

长久以来，职业教育在社会上处于劣势地位，这也是制约应用型本科高校承认“职业教育”类型的瓶颈。即使国家已经通过政策文件明确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并无高低之分，且有研究者认为这背后包含的观点是：“职业教育并不是专门满足无法继续接受普通教育的学习者求学需求的补充性教育，而是在社会、经济与个体发展中具有独特功能的一种教育，它是可供学习者选择的多种教育路径中的一种。”［6］然而多数人依然将职业教育看作是普通教育的补充，甚至认为职业教育低普通教育一等。

职业教育较低的社会地位首先是受到传统观念的影响。“重学术、轻技术”的观念在我国根植已久，人们普遍认为优秀的孩子应该进入普通教育系统，成为研究型人才，只有学习不好的孩子才会选择职业教育，这种落后且偏颇的传统观念至今仍影响着人们的择育观。其次，当前的就业市场对职业技术人才存在偏见，唯学历论的不良风气依旧存在，用人单位更偏向招收全日制普通本科以及拥有更高层次学历的毕业生，并且在薪资待遇、职业发展上学术性人才都有着更大的优势［7］，导致人们不相信职业教育的前景，拒绝职业教育道路。因此，应用型本科高校担心向职业教育转型后会降低学校社会地位，进而影响学校的招生数量与质量。

此外，相比于普通教育，职业教育在办学资源上也处于劣势，教育经费投入和优质教育资源分配大都倾向于普通本科教育。根据教育部报告，2020年，全国高等教育经费总投入13999 亿元，其中，普通高职高专教育经费总投入2758亿元，可见作为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获得国家财政拨款的数额仍远低于普通本科院校［8］。并且在师资配备、空间配置等方面，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同样存在差距，这使得应用型本科高校更愿意靠向普通教育，以便获得相对优越的社会地位和资源配置，而不愿承认其职业类型的身份。

二、应用型本科高校归位“职业教育”类型的应然取向

从人才培养上来看，应用型本科高校的提出是为社会补充足够的高质量应用型人才；从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来看，应用型本科高校扩展了高等职业教育的内容与形式，填补了职业本科教育的缝隙。同时，发展应用型本科高校是追赶国际高等教育发展、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的需要［9］。尽管在转型过程中存在诸多问题，但作为重视应用与技术的应用型本科高校所展现的“职业性”显然是题中应有之义，国际上应用型本科高校的发展提供了借鉴，国内相关政策指明了方向，因此我国应用型本科高校归位职业教育并顺利转型显得十分必要。

（一）应用型本科高校促进了高等职业教育体系的完善

面对全球经济复苏持续乏力的形势，世界经济发展方式加速转型升级，倒逼各国大量培养创新型应用人才以投入经济社会之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主张职业教育是全民、终身教育的重要部分，且能够与普通教育相互沟通、架起人才成长的立交桥。德国作为世界一流工业强国，拥有相对完善的职业教育体系，其应用型本科高校的发展对我国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转型有一定借鉴意义。

教科文组织作为指导各国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国际组织，致力于保证职业教育的公平性和整体性，主张各类教育之间应该构建有效的内部衔接，保持特性的同时也要保持联系，为学习者提供无障碍的通畅道路，使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和需要自由选择［10］。这为各国推动普职联系、构建完善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提供了基础支撑。职业本科教育是构建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要一环，按照黄波等学者基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出版的《工程技术员命名和分类的若干问题》提出的“职业带”概念来看，承担职业和技术教育的高等学校必然要进行一系列的调整和改革，其中地方新建本科院校转型为培养技术型人才，在职业带上处于本科层次应用型人才中工程型与技术型的交叉结合部分［11］。因此，应用型本科高校必须找准在职业教育体系中的生态定位，担当起丰富高等职业教育、培养新型技术人才的责任。

德国的应用科学大学（简称FH）是德国高等职业教育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相当于我国的应用型本科高校。FH被定位为与综合性大学具有同等价值，但属于另一种专注于培养应用型人才的高等教育，是学制为四年的本科教育，毕业生授予相当于中国学士的学位［12］。其主要特点有：第一，专业设置的主动权在高校，各高校可根据所处地方优势以及自身特点来设置专业，以保证人才培养的适切性及与地方行业的匹配性。第二，打通生源通道，建立了严密的应用科学大学、高级专业学校、中级职业学校相衔接的体系，保证了应用科学大学生源的稳定。第三，沿用“双元制”模式，加强校企合作，以实践为主，理论为辅，充分结合地方企业，发展特色专业，培养对口人才。总之，德国应用科学大学具有很强的实践倾向和应用倾向，且能够灵活调整以适应变化的就业市场，在德国职业教育体系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职业教育的国际发展趋势以及德国应用型本科高校的成功经验对中国应用型本科高校建设有较强的借鉴意义，我国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转型也需要从多方面进行调整，尤其是要走出定位陷阱，准确归位，成为构建高等职业教育体系中的坚实环节。

（二）将应用型本科高校纳入“职业教育”体系

新建地方本科高校转型发展，是一项涉及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发展全局的重大改革举措，国家颁布多项政策引导应用型本科高校转型，明确将新建应用型本科高校纳入职业教育体系，并将其作为发展本科层次职业教育的有效途径。

应用型本科高校转型的必要性与重要性在国家政策中有明确的体现，长期以来，研究型大学占据发展的主流，地方本科院校也将自身定位趋近于普通研究型。2014 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中明确提出：引导一批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应用技术类型高等学校转型，重点举办本科层次职业教育［2］。2015年，教育部等三部门印发《关于引导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的指导意见》，更加强调了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职业型定位。2019年，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的通知》，鼓励开展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引导应用型本科高校转型，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国家政策文件不仅明确了将应用型本科高校纳入职业教育体系，其背后更展现了应用型本科高校发展的应然状态。从外部要求来看，社会经济结构的变化影响了教育变革，体现在职业教育层面即需要应用型本科高校转型，有利搭建从中职到专科高职、本科职业乃至专业研究生的职业教育“直通车”。此外，还需要依靠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转型加速联结高校与地方经济的关系，应用型本科高校要以服务地方经济发展为己任，充分发挥专业特色与人才培养功能，有力推动地方企业探寻创新驱动路径，破解经济转型难题［13］。从内部逻辑来看，地方本科院校长期以普通研究型高校的身份类型自居，实际上是局限了自身的发展空间。研究型高校数量众多，教育资源有限，地方本科院校很难在竞争激烈的生态中发挥自身优势，选择转型等于打开另一条赛道，对于地方本科院校来说，转型职业教育更能发展院校特色，并且能避免因生态位过于重叠而导致的竞争。

由此可见，在当前的教育生态圈中，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职业类型是毋庸置疑的，作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中的重要一环，应用型本科高校应走出定位陷阱，正确把握方向，助力职业教育的未来发展。

三、应用型本科高校归位职业教育类型的路径分析

面对当前应用型本科高校转型存在的问题，需要逐步探索前进的路径。在政策层面上，应进一步明确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身份类型，为其转型发展提供保障，政府与教育部门应在顶层设计上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确保应用型本科高校转型后能够连通发展道路；同时，高校应秉持正确的态度，明确自身的发展定位，发挥学校优势特色，积极主动配合转型；在社会层面上，应抛开传统偏见，正确看待职业教育，重视应用型技术人才的培养，鼓励应用型本科高校紧密结合地方经济发展。

（一）政策路径：国家进一步明确应用型本科高校的类型

要保证应用型本科高校顺利转型，必定需要有力的转型政策支撑，只有从基本政策入手，才能为应用型本科高校的发展打好基底。

首先，政府和行政部门应健全职业本科高校的政策法规保障，明确职业本科高校的法律地位［14］以及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职业身份，肯定应用型本科高校属于职业教育体系，并与普通教育无高低之分。

其次，在宏观层面上，政府要起好规范与调控作用，做好顶层设计，完善高等教育体系结构；同时也要突破宏观，将具体要求细化，不单单停留在“引导一批地方本科院校转型”的文本上，而是结合转型的实际情况，直面转型所遇到的“怎么转”“专业怎么设置”“教师队伍如何建设”等问题，为高校转型提供足够的教育资源、完整有效的配套措施和具体方法。另外，要保护各院校的自主权，让转型院校有足够的空间去发挥各自优势，鼓励各院校开办特色专业，培养特色人才。

除此之外，要做好分类评价，针对职业类型的应用型本科高校，形成一套适配的评价方式。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齐驱发展却又存在区分，在依据《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的基础上，精准立足职业本科定位，充分发挥教育评价的指挥棒作用，把握“职业性”和“高等性”两大属性［15］，以技术技能人才需求为导向，以培养新时代创新型高端技术人才为目标，着重关注应用型本科高校“创新”“应用”等特性，从专业设置、产教融合具体实施、应用型技术人才培养、与当地企业联合等方面，对学校进行多元评价，同时也要对应用型本科高校进行监督，避免“名义”上转型，而内里不做改变情况的出现。

正如学者所说：“在我国现行的高等教育管理体制下，职业本科高校的办学定位与发展特色必然受政府行政行为的影响。”［14］建立完善的配套政策是推动应用型本科高校转型的首要路径，也是重要保障。

（二）自身路径：应用型本科高校进一步明确自身类型和发展定位

应用型本科高校是办学定位的主体，要想转型成功，需高校自身加强对职业类型的认同。一方面，应用型本科高校应积极主动配合政府的引导，跟随政府及教育行政部门的宏观调控，立足地方经济社会发展，调整学校的发展定位；另一方面，应用型本科高校要在高等教育体系中找准自己的生态位，既要与普通教育有所区别，又要保持高等性，避免落入只重“技术”，忽视“高级”“创新应用”的发展困境中。

首先，应用型本科高校要肯定学校发展目标的职业取向，应以发挥职业属性为起点，以培养应用型技术人才为目标，摆正职业类型身份，打破职业教育“矮化”形象的偏见，走出身份游离的陷阱。

其次，应用型本科高校需明确自身类型已经由以“学术”为主转向了以“应用”为主，专业设置与课程实施都要有所改变，在专业设置上应朝着应用技术转向，不仅要与地方经济发展和市场需求相结合，还要体现出学校的优势，可以借鉴国外经验，由地方政府牵头，打造一所院校一个特色专业，并与当地相关企业紧密联系，打通人才输入与输出通道，让当地企业与应用型本科高校互利互惠，携手共赢。在课程实施上，要更偏向实践课程建设，增加实践时长，拓宽实践形式，以培养学生创新应用能力为核心，加强产学合作、产教融合，让学生所学知识结构更贴合市场需求［16］。

此外，应用型本科高校应明确人才培养的类型定位，相较以往的研究型人才，转型后应转为应用型人才的培养，应用型人才不仅需要相应的文化知识，同时也需要有足够的应用能力。基于此，应用型本科高校教师队伍需朝着“双师型”发展，教学模式不拘泥于传统课堂，形式要更加开放、多样，更新以往的人才培养方案，做到各方面的转型。

总而言之，应用型本科高校必须认清自身的发展定位，迅速调整发展方向，紧跟宏观调控的步伐，坚持发展目标、专业建设的职业性和实践性，积极建设“双师型”教师队伍，推进产教融合，培养新时代高级应用型人才，为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添砖加瓦。

（三）社会路径：重视应用型技术人才，进一步提高职业教育的社会地位

除政策制定与高校自身的调整，在社会层面上提高应用型人才的认可度，提升职业教育的地位也是一条非常重要的路径。长久以来，职业教育社会地位不高影响着职业类型高校的招生，也制约着职业技术人才的就业，导致新时代职业教育发展受阻。

基于目前情况，首先，应打破社会大众对职业教育的偏见。职业教育是满足时代发展与社会需求的教育类型，它与普通教育的差别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赛道，并不意味着低普通教育一等，反而在当今经济结构不断转型的背景之中，市场对应用型技术人才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职业教育有着大好的前景。现在国家已经明确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发展并驾齐驱，社会也应该更新传统观念，用更新型、更发展的眼光看待职业教育。其次，应该给职业教育提供足够的社会资源。一方面，应用型本科高校在转型期间需要一定资源支持教师队伍建设、专业设置革新等；另一方面，需要就业市场摒弃“唯学历论”“重学术，轻技术论”，给职业技术类人才提供进入社会就业发展的空间。另外，社会力量要加大参与职业教育建设，职业教育的发展离不开与企业的合作，尤其是应用型本科高校以发展地方经济为己任，这代表着势必要与地方企业形成紧密联结的关系，因此各地要鼓励社会力量的参与，促使企业积极参与高校办学，助推产教融合的形成。

总的来说，对于职业教育的发展，社会力量不可小觑，只有社会上增加对职业教育的认同感，才能促进更多的学生选择职业教育，才能使更多社会资源流向职业教育。只有职业教育的社会地位得以提高，应用型人才得以被重视，应用型本科高校的转型才会更加顺利，并且能以积极的势头参与职业教育的发展与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