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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主流影片的现实主义叙事、个性化表达与公共性阐释策略

2023-06-06佟姗珊

电影评介 2023年2期
关键词:归途大伟

王一川教授曾指出大陆电影可划分为三类,即主旋律影片、艺术影片、娱乐影片。[1]面对好莱坞电影对中国电影市场的冲击,基于“三分法”的前提,马宁提出了新主流电影[2]的概念。如今,电影艺术已逐渐成为一种充满文化属性的商品,电影的制作成本与票房之间构成了良性循环。新主流电影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呈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它承载了主旋律电影的价值内核,兼具被国家、大众和市场多方认同的公共鉴赏性。新主流电影弥合了主旋律电影与商业电影的边界,兼具政治性、审美性、文化性、商业性和创作个体主体性,有五者有机统一的属性特征。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指出:“文艺工作者要有‘铁肩担道义的社会责任感”[3]。可以看到,现在的中国电影人更加注重电影的文化内涵,坚守文化自觉、自信、自强的战略,致力于打造展现中国特色、彰显中国气派、体现中国风格的主流电影品牌。

主流电影类型化和类型电影主流化是近年来中国电影的发展特色。新主流电影也已逐渐演化为具有相对固定叙事模式,以社会现实为题材,结合商业影片的制作发行方式,并以故事片形式展现的电影类型。《战狼2》《红海行动》《万里归途》三者就是典型的新主流影片,它们都以海外撤侨救援行动为创作背景,属于异域营救叙事类的动作影片,在彰显大国形象的同时,也取得了较为优异的票房成绩。《战狼2》于2017年暑期上映,创造了56.95亿元的票房奇观,一度刷新了中国电影的票房记录①;《红海行动》于2018年春节档上映,与同期上映的《唐人街探案2》《西游记女儿国》《捉妖记2》等影片相比,《红海行动》既没有流量明星效应的加持,宣发工作也没有投入过多,但却凭借其扎实的内容,成为春节档的最大“赢家”,最终收获36.52亿元票房;《万里归途》于2022年国庆上映,两个月内突破15亿元票房,虽与前两者存在差距,但在疫情影响的大环境下,这样的数据也在国庆档中一骑绝尘,并跻身2022年中国电影票房的前5名②。在它们的影响下,新主流影片早已成为当今电影市场的“宠儿”,随之而来的是学界对新主流电影的研究热情。但和主旋律影片一样,新主流电影同样存在发展考验,如何避免形成固定单一的框架结构?如何发展电影的工业美学?如何探索出可持续发展的生产路径?关于这样的思索,从《战狼2》《红海行动》和《万里归途》这三部同类型、同题材的新主流影片中,已经可以看到新主流电影在未来发展的“生存”之道了。

一、现实主义叙事策略与叙事模式的突破

法国电影人安德烈·巴赞(André Bazin)提出:“电影是现实的渐近线”[4]。电影艺术的主题应该是现实的,只有精准地描绘现实才能让电影突破时间限制。聚焦社会现实,弘扬主流文化是异域救援叙事类影片的主题。据外交部领事司、外交部领事保护中心公开的相关数据统计显示,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政府共开展大型海外撤侨行动19次,中国政府以包机、包船、包车的形式,将中国驻外机构人员、港澳台同胞及华人华侨从战乱、动荡和受自然灾害影响的地区撤离回国,累计撤离四万余人。《战狼2》《红海行动》《万里归途》都以海外撤侨事件为题材,既展示了中国共产党“以人为本”“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执政理念,又展现出中国不干涉他国内政,维护和平的外交方针。中国政府对海外公民安全的重视,对人权的保护,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这三部影片共同告知世界有一种救援叫做中国速度。

单从叙事策略而言,首先,这三部影片展现出了浓厚的现实主义叙事风格。《战狼2》是以2011年利比亚撤侨行动为创作主线创作的故事。主角冷锋(吴京饰)的定位是退伍军人,并没有具象到现实。《红海行动》改编自2015年的也门撤侨行动,以中国海军“蛟龙突击队”为原型,采取虚实结合的创作手法,塑造了英勇无畏的中国军人形象,让观众切身体会到了国家带来的安全感。《万里归途》也以2011年利比亚撤侨行动为原型,但还参考了2015年也门撤侨和2022年乌克兰撤侨行动中的一系列真实事件,用电影独特的叙事手段,将多位外交官的真实事迹串联在主人公宗大伟(张譯饰)身上;影片中被困的华兴公司,其原型是浙江宁波的华丰公司;影片中宗大伟与成朗(王俊凯饰)带领125名中国同胞穿越沙漠的情节,也参考了中建八局驻利比亚项目的员工在撤离中发生的故事,此外与武装人员周旋,在卫星地图留记号等情节也都有据可依。相比于战争片《战狼2》,“战争”只是《万里归途》的叙事背景而非主题。其主题在对现实主义叙事策略的运用中已经表明,即以“归家”为叙事线索,意在树立国家形象并弘扬中国文化和以人为本的民族精神。这一点与美国学者乔治·格伯纳(George Gerbner)提出教养理论(Cultivation Theory)相契合,格伯纳指出大众传媒提供的“象征性现实”和内部蕴含的价值观与意识形态倾向,在大众认识世界的过程中起到的教养效果,悄无声息地制约着人们对世界的认知。教养理论与电影艺术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在好莱坞影片对美国国家形象的塑造中早已清晰。相较于其他宣传途径而言,电影更能将国家和民众行为直观地展现出来,其中也包含对该国的认知、判断与评价。这种异域救援叙事模式经过中国化表达,不仅可以向内传播主流思想精神、提升文化自信,也可以向外展现我国和平崛起的大国风范。

其次,叙事层次也从单一线性叙事结构,到一波三折、层层递进的多线、多元强叙事结构的发展转换。这三部影片中,《战狼2》是典型的单一线性结构,它以时空转换为线索并运用平行蒙太奇手法进行剪辑。尽管影片中穿插了许多曲折的情节,如冷锋染上病毒、穿越火线的撤侨行动等,但总体而言这些都只是为了突出营救行动的曲折性和戏剧性,丰富观众的心理感受而已。《红海行动》采取多线叙事结构,救援者兵分三路展开行动,三条路线轻重有序地以“撤侨”故事为主线展开叙述。相较于单线叙事,多线叙事策略更符合真实情境,也能使镜头和场景切换得更加自然,从而更好地表达镜头语言,为观众呈现出一场视觉盛宴。《万里归途》则呈现出多线、多元的强叙事结构,影片以四个环环相扣的小故事串联成一个大的撤侨叙事框架。起先宗大伟和成朗前往努米亚边界为丢失护照的中国公民办理出境手续,过程中遭到该国边境检察官的故意刁难,他们的有效应对体现出了中国外交官的智慧。随后这一批同胞成功撤离,宗大伟又在兄弟之“义”和家国职责的驱动下与成朗逆行至战乱中心寻找白婳(殷桃饰)与另一批中国同胞,但成功会面后又与大使馆失去了联系,只能凭借经验与信念努力前行,对困境的进一步书写也加深了观众对外交官的敬仰。第三部分为最后一个故事做了铺垫,宗大伟与白婳等人落入努米亚叛军手中,并与叛军首领玩俄罗斯轮盘游戏,这一部分对人物形象进行了全面塑造,使主角形象更加立体了。第四个故事讲述了在边境撤侨行动顺利开展时,叛军发起突袭,为保护同胞宗大伟只好答应叛军的无理要求再次进行轮盘游戏,这两次游戏将主角的人物形象塑造得更加完满了,四个故事也将戏剧冲突、人性冲突、人物命运走向牵连起来,共同演绎了动人心魄的结局。虽落点在多线叙事结构上,但在撤侨“归家”的大叙事前提下,也从人性、国际格局、战争与和平、真相与谎言等多角度展开了探讨。“归家”是传统,也是几千年的中华文明刻印在每一位中华儿女基因里的东西,无论身处何方,家与祖国始终能给予我们安全感和归属感。此外,影片也蕴藏着一个神话原型叙事结构。荣格指出,原型是一种反复出现在历史中那些“创造性幻想得到自由表达的任何地方”[5]的神话形象。《万里归途》中出现的阿拉伯故事集《一千零一夜》和被诵读的《航海家辛巴达》的故事与“归家”主题两相呼应,使观众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坚韧无畏、充满热情的正义形象,自然地观众也会将这种感受带入到观影过程中。自此,西方神话与中国“归家”主题的表达形成了闭环。这样的表达既彰显了新主流电影的中国性,也使新主流电影展现出世界性和共享性的特征。

二、反英雄化的个性表达与女性力量塑造

这三部影片虽在类型和主题上有相通之处,但在人物塑造和表达上却各有千秋。《战狼2》受好莱坞影片的影响,将冷锋塑造成无惧生死的英雄形象,体现了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红海行动》主要体现了集体主义精神和国家力量。《万里归途》与前两者存在明显差异,它并没有讲一个大英雄的故事,而是将焦点聚集到平时被公众忽视的个体外交官身上,从普通人视角和平民立场的表达进一步将宏大叙事与个体小我有机结合,既体现了反英雄化色彩也使影片充满个性化表达,这种个性既指影片中每一个生动的个体,也指导演饶晓志的个人特色,即从普通人视角出发,展现了对民生的关怀,揭示了人性。

(一)个性表达与反英雄化书写

小人物的平民视角是饶晓志导演的创作特色,既渺小又伟大的外交官是《万里归途》宏大撤侨叙事的落脚点。外交官不似军人,并没有强大的战斗力,只是凭借着智慧在困境中奋勇前行,面对危险的时他们也会脆弱和恐慌。这是人的正常反应,这些活生生的人性并没有被舍弃而是被完整地展现给观众,并不會影响主题的表达,反而使人物更加鲜活立体了,在关键时刻他们为了集体利益站了出来,肩负起了护送同胞归家的使命,克服畏惧后秉持责任和信念英勇向前的献身精神更能打动观众。

不同于好莱坞的英雄塑造模式,《万里归途》的人物书写更能体现出人性的光辉。影片开头宗大伟一心只想尽早归家与即将临盆的妻子团聚。随后好友章宁(张子贤饰)的意外殉职唤醒了宗大伟的神经,完成章宁的使命,解救被困同胞和章宁的妻女成为宗大伟加入撤侨行动的原动力。真正有助于塑造宗大伟人物形象的就是影片中的俄罗斯轮盘游戏,观众在两次游戏中见证了宗大伟的蜕变。第一次游戏的场所是在叛军营地,在白婳遭受欺凌时,跟随她的努米亚老人挺身而出,致使老人成为宗大伟参加赌局的赌注,我们看到了宗大伟的胆怯与退缩,对死亡的恐惧和远方“小家”的牵挂是其与英雄称谓渐行渐远的最大原因。这场赌局随着老人再次挺身而出至失去生命而结束。在这里老人成为了英雄,宗大伟与老人之间的对照关系,这也在观众心中埋下了对主角成长路径的期待。第二次轮盘游戏的营救对象变为章宁的妻女,此时宗大伟的女儿也已经出生了,他的“小家”与营救对象之间相互呼应,消解了宗大伟“挺身而出”的阻碍,发生地点在海关边境也使宗大伟有了国家力量的支持。大国与小家的力量在这里共同凝聚在宗大伟身上,使其找到“初心”,运用智慧和胆识与叛军头领周旋,宗大伟在最后一次扣动扳机后发现手枪中并没有子弹,这个情节强化了对宗大伟英勇的展现,此时宗大伟已然成为观众心中的英雄,也成为了“自己的英雄”。自此,宗大伟的人物形象也更加完整了,他克服了人性的弱点,最终完成自己的“使命”。观众见证了他从玩世不恭的职场人士成长为肩担道义誓死捍卫中国外交立场的外交官的过程。宗大伟身上体现出了中国传统的“忠义”价值观,也间接展现出我国向往和平、坚决维护正义的大国风范。

(二)女性力量的书写

精良的制作、复杂的叙事模式、符合时代审美特征并彰显了大国气势的崇尚和平理念和浓烈的爱国情怀,使《战狼》《战狼2》《红海行动》成功塑造了许多男性英雄形象,而女性形象则被边缘化。《战狼》《战狼2》中的龙小云和瑞秋实质上只是英雄要救的“美人”。《红海行动》的英雄群像中虽加入了女机枪手佟莉,但她却被塑造得男性化、阳刚化。她是在战场上肉搏厮杀的硬汉,身上缺乏传统的女性之美。在这两部撤侨影片中男性居于主导地位,女性成为配角,这种女性力量缺失的情况在《万里归途》中得到了改善。

《万里归途》塑造了多位彰显女性力量的角色,如白婳、陈悦(万茜饰,宗大伟妻子)和钟冉冉(陈昊宇饰,白婳的助手)。白婳的身份设定就已经体现出了刚强坚韧的女性力量。作为独自在战乱国家工作的企业高管,与外交官丈夫聚少离多却收养了异国女儿,这意味着在日常生活中她要客服许多异于常人的困境。这种刚强在影片中具象于白婳在战乱地带领125位中国同胞等待祖国救援的行动中,得知丈夫的死讯后也她没有一直沉浸在痛苦中,而是在第一时间隐瞒丈夫的死讯稳定军心,在员工擅自离队时她也主动承担责任与宗大伟一同出发寻找员工。同样体现出这种坚韧力量的还有另一位女性角色钟冉冉,在避难所人们将伤员隔离,生怕他们携带埃博拉病毒而不再靠近,仅在红十字会做过志愿者的钟冉冉却扛起了隔离区的医护职责,她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地为伤员进行检测,并将需要的药品罗列出清单等待救援。这与男性角色刘明辉(王迅饰)对待隔离区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对比中也体现出柔弱胜刚强的意味。《万里归途》中虽然女性角色已不再缺席,但真正彰显女性力量,使女性角色从衬托男主角的功能中解脱出来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尽管白婳身上体现出了女性坚韧、刚强的力量,但不可否认宗大伟两次被迫参与俄罗斯轮盘赌局都与解救白婳相关,故事情节依然没有逃出英雄救美的基本框架。如何在男性传奇的语境中书写女性形象仍是这类影片需要攻克的难题。

三、公共性阐释:国家形象的深化塑造与共同体美学的建构

艺术品本身存在可供公共鉴赏的品质,这种品质越凸显,接受者也会越多。电影艺术作为大众娱乐的重要来源,本身就具备艺术公赏质特征。近年来在大国崛起的时代背景下,新主流电影更是成为不可忽视的文化现象。本质上讲,新主流电影的主题仍是爱国主义教育性质的,展现国家风貌、树立国家形象是其重要的叙事策略。在票房和评价上更有“叫好又叫座”的反馈。鉴于其艺术公赏力[6]特征,对其主旨进行阐释也被赋予了一种公共性,张江教授提出了“公共阐释”[7]这一命题,他认为阐释本身就具有公共性,在人们交流的过程中,交流的双方以及阐释者之间构成了一个共同体,阐释就是围绕着这个共同体展开的理性活动。

《万里归途》延续了前两部撤侨叙事类影片的主旨风格,承载着传播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重任,在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民族意识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其主旨的最大特色就是在人文情怀和家国情怀中塑造国家形象。家国与共、爱国如爱家的家国情怀与以人为本的人文情怀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核心的观念,几部撤侨影片都突破了传统主旋律电影以国家为重而忽视展现个人的创作模式。它们更加注重将个人纳入到家国体系中去审视,以平民化视角从尊重个体生命的角度出发展现国家意识形态。个人情感与家国情怀的相互交融,在宗大伟身上展现出的兄弟情、夫妻情为紧张的战时环境增添了温情色彩,为“大家”奋斗在一线并做出献身准备的主角形象也被衬托得更加伟大了,引起了观众的认同。此外影片也将个人行为、个人荣辱甚至个人命运与国家相连,展现出人民爱国和国家以人民为重的双向奔赴的价值观。《红海行动》中“一个侨民都不能少”的核心内涵和《万里归途》中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人民的宗大伟,都是基于人文视角对生命、对人权关怀的展现。总的来说,这种在家国情怀和人文情怀中展现主流意识形态的创作范式,可以最大程度地引起观众共情,更使电影主旨的公共阐释成为可能。

大时代需要大格局,除了对家国情怀和人文情怀的演绎,影片也体现出了命运共同体理念,内蕴着突破国界的“兼爱”思想与维护和平的反战内涵,彰显了大国胸襟与担当。这三部影片的救援对象并没有局限在中国侨民身上,如冷锋救出的朋友多是外籍人士,蛟龙突击队不顾个人安危为他国平民拆炸弹,让宗大伟身陷第二次轮盘游戏的小女孩虽已被收养成为中国人了,但其异域面孔也有很强的隐喻性。这种对生命的无差别守护也展现出了中国传统的“兼爱”思想,其中蕴含着超越民族、超越国家的话语体系,彰显了人类命運共同体的理念。平等是其重要前提。《万里归途》将这一点表达得更为突出,在异域拯救的背景下随处可见中外人民之间的互动关联,但影片并没有将中国外交官塑造成救世主,反而从努米亚老人和边境签证官等人与宗大伟的互动中,彰显了相互拯救的内涵。这也揭示了全世界各国人民相互依存的客观规律,再一次深化了向往世界和平的主题。

结语

这三部以海外救援为主题的影片为新主流影片的发展提供了重要启示。影片具备的艺术公赏质特征与对其进行的公共性阐释,使文艺共同体美学的构建路径更为清晰了。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提出共同体(gemeinschaft)这一概念,他认为共同体的三个基本要素是血缘、地缘和精神。[8]纵观中国文艺共同体美学的发展,本文认为新主流电影对共同体美学的建构主要体现为:文化、地缘、血缘、精神、情感和叙事这六点。血缘的关联与空间地域结合产生文化、精神和情感上的统一,这些精神又在叙事中传播出去,传播也预示着接受与再传播,这背后实则蕴藏着一个接受共同体的概念。沟通和传播是当今文艺发展的重要使命,在科技快速发展,产业不断升级创新的新时代,始终要以饱满的热情建构文艺共同体美学,以中国精神、中国理论作为重要的实践理论基础。弘扬时代精神,表达主流价值观,树立国家形象,宣传爱国主义精神,提升人民的凝聚力与号召力,彰显中华民族的文化软实力。《万里归途》这种叙事角度平民化的创作方法,使虚空的电影形象变得更加生动真实,更能激发观众的共鸣,引发观众对时代和生命的思考,进而促进电影内外不同维度共同体的发生,推动文化共同体美学的建构。

【作者简介】  佟姗珊,女,黑龙江哈尔滨人,黑龙江大学文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文艺美学与文艺原理比较研究。

参考文献:

[1]王一川.从大众戏谑到大众感奋——《集结号》与冯小刚和中国大陆电影的转型[ J ].文艺争鸣,2008(03):115-119.

[2]马宁.新主流电影:对国产电影的一个建议[ J ].当代电影,1999(04):4-16.

[3]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学习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2015:30.

[4][法]安德烈·巴赞.电影是什么[M].崔君衍,译.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8:307.

[5][瑞士]荣格.心理学与文学[M].冯川,苏克,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120.

[6]王一川.艺术公赏力:艺术公共性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348.

[7]张江.公共阐释论纲[ J ].学术研究,2017(06):1-5,177.

[8][德]斐迪南·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纯粹社会学的基本概念[M].林荣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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